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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引-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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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长安小郎君
文案:
日本遣唐使留学生×男装大佬小皮王
沉稳自持 VS 大胆任诞
女主:疯狂倒追,但后来赢得盆满钵满
男主:我的心中只有学习,但后来脸被打肿了
◎五卷正文+卷六番外
◎番外可以说很精彩了
◎尽力考究,拒绝杠精,不喜勿喷,不懂就问
内容标签: 生子 情有独钟 乔装改扮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独孤玉羊,仲满,李潭,楚云深 ┃ 配角:楚天阔,李同心,井上真成,藤原良和子 ┃ 其它:遣唐使,国子监,大明宫
第1章 早岁那知世事艰(一)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开更大吉!
本文以盛唐初期为背景
女主和部分角色为虚构
别看我描写得貌似一本正经
可女主就不是个正经丫头!
来吧!开撩!
———————————
名词解释:
1、公验过所是一种身份证明文件,相当于现在的身份证。
2、典客令是一个外交官职,相当于现在的外交部翻译官。
———————————
死鬼们,别有了新文忘旧文!
多一点收藏(订阅)多一点爱?(°?‵?′??)
开更评论送红包!mua~
  我啊,是景龙元年的九月在长安出生的,因生时正当明月高悬,此年又是丁未羊年,父母便给我取名玉羊,独孤玉羊。我是他们唯一的女儿。
  我独孤氏本是簪缨世胄,钟鸣鼎食之族,先祖在北朝时便是食邑万户的达宦,世代男儿俱任官职,女儿中则出过三位皇后。然则曾祖辈以降,子息渐薄,门庭式微,及至我父一代,就只余他一人了。
  父亲讳作独孤靖,因五岁而孤,朝廷特下恩诏,将他教养宫中,与诸皇子们一同读书骑射。年未弱冠,父亲即封了从五品的男爵,同年婚配典客令郑贞白之女郑嫚,这就是我的母亲。
  婚后,父母在长安东南的升平坊安了家。父亲因自小在宫中长大,行止高尚,风度翩翩,不仅学识广博,弓马娴熟,还通晓音律,琵琶的技艺很高。
  我的母亲虽出身不算显贵,却也是端庄秀雅,颇通诗书,更还有一件令人折服的本领。她精通日本、吐蕃、大食三国语言,这都是我外祖传授的。
  外祖乃鸿胪寺典客署的长吏,典客署的职责便是接待从各国来到大唐的使节,故而署内上至长吏,下至普通译语人皆能晓畅两种以上的外语。
  总之,在我的记忆中,父母才貌相当,志趣相投,是一对人人称羡的恩爱夫妻。
  然而,我虽生在长安,家世优越,却并非就此顺利长大。
  在我出生的第三年,唐隆元年的秋天,父亲带着我和母亲离开长安,去了远在江南东道的越州归隐。我至今不知道归隐的缘故,只道自那时起,我的脖子上就佩戴了一枚玉羊吊坠。
  这吊坠并非父母所赐,而是父亲的一个朋友相赠。父亲没有提过那人的名字,但他总是告诉我要好好珍存,行走坐卧皆不可离身。我无不遵从,也无意多问,只想着那赠玉之人定然是父亲十分要好的朋友。
  在隐居江南的日子里,我们一家人就住在越州郊外的一间草舍。虽然简陋,却是处于一片灵山秀水之间,夏有凉风冬无严寒,惬意而悠然。
  自第二年起,父亲便开始教我读书认字,但他并非将我困在诗书堆里,而是寄情于自然,带着我一边游乐一边传授。我学得很快,记性也很好,但也正因如此,倒渐渐养成了率性洒脱,活泼爽朗的性情,至七八岁上,竟越发不拘,收也收不住了。
  父亲原本还要教我他最擅长的琵琶,可见我毫无定性,也只得摇摇头。至于我母亲,她虽温柔慈爱,却也不会一味宠溺于我。她常常帮着父亲督促我读书,也将自己精通的三国语言悉心教授,不过我兴趣有限,终究只学会了一门日本语。于此类学业之事,我真的未能继承到他们的一半。
  但是,我这个人就是这样,用父亲的话说:离了正经课业,简直比那林间的猴儿还要欢脱百倍,活像个野小子。
  我敢下水,敢爬高,敢摆弄父亲的弓箭,甚至六岁时就能独自骑马,好像没有我不敢做的事情。我还爱吃东西,食量很大。每日的主餐不算,光果脯小食就能从睁眼吃到睡觉。我一度觉得,自己生来就是吃喝玩乐的。
  带着这样“吃喝玩乐”的理想,我无忧无虑地过到了第七年。可就是从这一年起,命运似乎开始妒忌我了,它用一场天灾让我拥有的一切幸福欢乐荡然不存。
  这年春末,临近草舍的河流上游有一个数百人的村落突发瘟疫,凶猛的疫情很快随流水蔓延到草舍附近。等到越州官吏闻讯前来救援时,村里的人口已死去了大半,而体质文弱的母亲亦不幸染病。
  父亲将我隔离在草舍之外,自己则日夜不离地照料母亲,可天不容情,母亲一病不起,父亲也随即染疾下世。他们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快走远些,千万别过来”。
  我就这样做梦似的一夕之间,骤失双亲。那天是开元五年的四月初八,父亲刚过而立,母亲未满四七。面对父母冰凉的尸身,我不知道怎么伤心,因为在我前十年的生涯里根本不存在“伤心”二字。
  而后,在善心村民的帮助下,我为父母办妥了后事。我在草舍南面的山坡上造了坟茔,将他们合葬。便在下葬后的第二天,我所有的情绪才终于爆发,我跪在他们的墓前哭得站也站不起来,直至呕血昏厥。这是我平生首次体会到什么是伤心,也因此瞬间长大了许多。
  一月之后,疫情消除,我也渐渐恢复了精神。我深深记得父亲那句不是遗言的遗言,所以决定为他们好好活着。经过一番思考,我决定回长安寻亲。
  父族中虽早无亲人,外祖也在几年前过世,但我记得母亲曾说过自己的娘家在大业坊,她还有一个异母庶弟名叫郑镒,便就是我的舅父了。
  主意打定,远行却不是那么简单的。因是前往京都长安,路途遥远,关卡甚多,未免被当做逃奴或是浮浪人,我先去越州官衙办了公验过所。过所到手之后,我留下一匹马,将家中其余值钱之物全部变卖,凑了几百钱川资便上路了。
  因是毫无经验,这一路不知走错了多少次,待我历尽艰辛终于抵达长安之时,已是开元六年的春天了。那几百钱的川费早已花完,连马都卖了,衣衫褴褛,徒步而行,我落魄得连乞丐都不如。
  然虽则如此,我也是很高兴的,因为我很快就找到了舅父郑镒。他是一个仪容俊秀,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我一见甚觉面目可亲。
  可这般兴奋之情并未持续多久,我就被这位面目可亲的舅父赶出了府门。他不肯认我,也听不进任何解释,还说我的公验过所是伪造的,而我虽然气愤,倒也确实没有更多的证明。
  唯一的希望破灭了,我开始在长安城漂泊。我找回过升平坊的旧家门,但那里早已是别人的家宅,于是辗转多日之后,我在东市的云来酒肆寻到了一份粗使的活计,聊以为生。
  从那时起,我改扮了男装,涂改了过所上的姓名男女,自称越人赵逸卿。
  

  第2章 早岁那知世事艰(二)

  也许是因为那十年里养成了任诞通脱的性格,我并不为自己的处境感到难过,反而很快就适应了酒肆杂役的生活。我还会常常思念早逝的父母,但酸楚总会很快转化为勇气。
  那曾经个在山林间上蹿下跳的野小子就这样又回来了。
  虽说是粗使杂役,但我的日子过得并不糟糕。长安城太大了,人口也极多,而这般教坊酒肆一类的场所,各色人等更是混杂。
  我从未见过这么多人,觉得有趣极了,便喜欢在干活的闲暇坐在门口观察来往的客人。如此时日一长,一位客人是本地的还是外地的,穿了什么衣料,是何等身份,我都能辨个八九不离十。
  有一天,酒肆里忽然来了两个说着日本语的青年后生,因长安城的外国人遍地都是,日本人的外貌又与唐人无差,原也不算稀奇,但这二人皆穿着同样的乌青圆领服,行止气度格外清拔,却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店主亲自上前接待,但因语言有碍,显得非常为难,这时我便想毛遂自荐,可不等我走过去,其中一个长得略高的青年竟以一口纯正的关中秦音先问起了话。
  我震惊了,他这口正音,比我讲得还要标准!我不过是因为在越地长大,但他可是外国人呐!
  于是,他整个用餐期间,我的眼睛就长在他身上了。此人身材挺拔,脸廓英俊,风采高逸,谈笑从容,似是书生却不显儒弱,一双目光恰如明月清辉,纯净而温存。
  最终,我得了八个字:神清骨秀,器宇轩昂。除父亲之外,我还从未这样仔细端量过一个男子,而他吃这一餐饭的工夫,我就很喜欢他了。
  待他们离开后,我便迫不及待地向店主追问。原来,他们是长安国子监的太学生,也是日本遣唐的留学生,身上穿的乌青袍服则是监生统一的服制。
  我在那一刻忽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我也要去国子监读书。
  我不是说说而已,我真的这么做了。次日起,我便开始四处打听国子监招收学生的条件,我知道自己必然不符合要求,但经过几番认真钻研,终究被我探出一条路来。
  国子监下设六个学馆,分别是国子学、太学、四门学、律学、书学、算学。前三者乃教授儒家经义,本为一系,而后三学则专攻术业,各不相同。
  无论想要进入这六学中的哪一个,都需要经过入学考试,而六学对学生的年纪、出身等要求也不尽相同。
  我因知道那青年是太学生,先也无意涉足其他学馆,只想入太学,但太学只招收年满十四岁,五品以上文武官员的子弟,我便把目光对准了条件更宽的四门学,想着先进去再说。
  这四门学虽也要求年满十四岁,但它可以接纳庶人子弟,且同太学分属一系,考核后便能升转。
  便如此明确目标后,我在自己的公验过所上做起了文章。因此前就已涂改过公验上的字,而官署核验学生身份必然严格,就不便再改,但这也没难倒我。
  我直接将那旧公验毁了,对店主谎称丢失,请他给我写了个手实,去东市里正处补办了一份新的。于是,我变成了长安四年出生的越人赵逸卿,一下子长了三岁,变成了十四岁。
  万事俱备,我前往国子监报了名,新身份使我畅通无阻,考试则在半月之后。也就到这时候我才开始有点紧张,怕自己学问太浅,过不了第一道关。然而,到考试那天我才发现,并不是要写什么长篇大论,而仅仅是面对三个考官回答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他们先让我背诵了一段《荀子》,然后又问了《论语》,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讲了一遍,也不管该是什么章法,终究,以三分险过。
  此后不过十多天,我即顺利收到了入学的凭引,成为了一个四门生。
  入学当天是九月十八,恰是我十一岁的生辰。
  我同所有新生一样,手持入学凭引在国子监的正门集合,随着礼官高唱姓名依序入内。国子监极大,常年在读的学生竟多达两千多名,而其中就以我在的四门学人数占了六成。
  每个学馆都设有独立的公膳所,宿舍也分在各个学馆内,且是每人单独一小间。入学当天即发放了每人两套的监生服,春夏一套,衣料轻薄,秋冬一套,俱是棉织。总之,在我这个漂泊之人看来,待遇是极好的。
  不过,事情也并非一帆风顺,次日我就经历了一场不小的跌宕。在这里上学,虽说食宿全免,却是要交束脩的,庶人子弟是一匹绢,相当于两百钱。
  我交不起,身上最值钱的就是那个玉羊吊坠,却又不能离身变卖。正当我无限惆怅之时,我遇到了助教赵玄默。他是四门助教,也是当世名儒。他见我这般潦倒,不仅代出了这一匹绢,还赠给我一套自用的文房当做勉励。
  从长安到越州,再从越州回到长安,我不知道将来还会有怎样的变数,但眼下,我的监生生涯就这么实实在在地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考究过唐代国子监的入学方式
但由于本文毕竟是小说
女主能够入学也是赋予“传奇”色彩的!
下章预告:甜,轻松,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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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词解释:
1、关中秦音是当时的官方用语,相当于现在的普通话。
2、束脩是师生间的一种交往礼仪,一般就是用来“公款吃喝”,讨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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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真的穿越回唐代的女性朋友们,珍惜生命,远离国子监!
不然“首都第一监狱”京兆府大牢欢迎您!
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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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在你怀中'娱乐圈'》 by:奶茶仓鼠
【腹黑影视资方霸总×人穷貌美逆袭影后】
沈吟汐安安分分二十年,做过最荒唐的事,就是一朝酒吧买醉,一夜纵情。
次日梦醒落荒而逃。
身为十八线小演员,沈吟汐糊穿地心,只得接了个假扮他人女朋友的活计。
岂料与“雇主”刚见面……
沈吟汐微低着头,脸颊涨红,“不好意思江总,这个工作……我可能做不了。“
“做不了?”男人似笑非笑,炙热的气息俯身在她的耳畔,声线喑沉,“ 那天撩完就跑,你不是做得挺好?”
沈吟汐:“……”
……
后来跟在他身边,十八线小星一路星途顺遂。
成为影后当晚,江辞将她堵在后台墙角,目光逼人,“现在你觉得,你做的怎么样?”
沈吟汐软倒在男人怀中,刚想摇头,唇边又感受到对方的温热。
她终于气喘吁吁道:“还、还好……”
江辞闻言薄唇轻扬,磁性嗓音性感蛊惑,“那试试转正吧,怎么样?”

  第3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一)

  求学国子监的学生大多是为了勤学苦读之后能够博取功名,而我就比较独特了,我的目的是为了再见那个留学生,顺便吃几年闲饭,所以月余来也不曾用心学习。
  我每天都不会参加早课,晚上更不会钻研夜读,一日三餐我最高兴,吃得比谁都多,完了还会塞上几个油饼带走。但也正因如此,我斯文的同窗们都不屑与我交往,嫌弃我粗鄙放诞,不学无术,可我也不在乎,甚觉一人自在,并不想刻意合群。
  不过,我自在归自在,却也不是没有烦恼。一来,我不知道那留学生的名姓,对寻人一事毫无头绪。二来么,这学中规矩甚严,每年大试小考就有六七十次之多,极是繁琐。
  我才来了这月余就已经参加了四次旬考和一次月考,而因心猿意马,诸次成绩皆不理想,已被掌教我们这批新生的王助教斥责过多次了。
  这一天,十一月的初次旬考成绩又出来了,我得了二分,依旧不合格。王助教似乎忍无可忍了,无力责骂,直接将我轰出了课堂,罚我去打扫一处六学共用的大场院。我自知不冤,也不敢多言,拿起竹帚就小跑而去。
  此刻正值清晨,各学馆才刚开始上课,一路只闻诵声朗朗,不见人影,可当我来至场院却发现东边墙根下倒站着个人。此人监生打扮,身材匀称,面貌清新,手里也握着一把竹帚,像是同样被罚到此。
  “嘘……喂……你……说你呢!”
  我这里正自打量,不料那人却先向我招呼起来。只看他又是摆手,又是挤眉弄眼,神态竟滑稽得很。
  “嘻嘻嘻……”我忍不住笑起来,想着此人倒是有趣,也便丢下竹帚跑了过去,“你是谁啊?”
  “我是长安人楚天阔,字公然,太学生,长安二年生人,今年十六岁。你呢?”他倒不含蓄,一口气全介绍完了。
  我一听他是太学生,性情又如此爽直,便也愿意回答,道:“越人赵逸卿,四门生,长安四年生人,十四岁。”
  “哦!”他点点头,眉头皱起,似有忖度,“你没有取字吗?你看上去怎么那么小,真的有十四岁啊?”
  他这两个问题倒令我有些猝不及防,我顿了顿方答道:“我不满十四,怎能入学?只是长得慢而已。这字么……当然取了,叫玉羊。”年岁的问题倒还好应付,而情急之下取字也想不出别的,就拿真名代替了。我说完还拉出脖子上的玉羊吊坠给他示看。
  “啊?玉羊,一只羊啊!哈哈哈……”他听罢忽然大笑起来,“那我以后叫你咩好不好?哈哈……咩咩……”
  我认为自己已经算是很放诞的了,但面对这个楚天阔,我突然觉得自己输了。“随你叫吧。”我无奈地摇头道。
  稍待,他总算恢复常态,我们也才开始好好说话。原来,他果真是被罚至此,且连因由都和我一样。今天太学也出旬考成绩,他才得了一分。
  然而,就是这般顽皮的人,却是一个仕宦名门的子弟。他的祖父是前朝宰辅,爵封丹阳县公,父亲承袭爵位,也官至礼部侍郎。只惜长辈都是早逝,家中就剩了一个年长两岁的姐姐。
  我听来甚是感慨,想自己不但与他性情相近,连命运都差不多。我倒没有因此将身世如实相告,只说自己是从越州求学而来的孤儿,他亦不嫌寒微。
  便如此,我与楚天阔越聊越投契,竟从此结为挚友。我们几乎每天都要见上一次,关系愈发密切,而我也借着一次吃饭的机会向他打听起那个日本留学生。
  “你说的这个人我怎么好像认识啊!”他刚听完我的描述便脱口说道。
  “啊?真的啊?”我立马激动起来,多给他碗里放了几个肉饼,“你说说,快说嘛!”
  “英俊高大,眉目和善,日本留学生,唐言又说得极佳,那不就是……”他一边嚼着饼一边回忆着,却又突然顿住。
  “哎呀!是谁啊?”我急了,猛拍了他两下。
  “阿倍朝臣仲麻吕!”他恍然道,“对!一定是他!他不仅在留学生里很出名,而且整个太学就没有不知道他的。”
  “哇……名字倒有这么长。”我又是震惊又是欣喜,“你还知道他的什么事?都告诉我。”
  他点点头,笑着继续说道:“学名是长了点,但众人取了谐音,都叫他朝臣仲满,或直接叫仲满。他是去岁十月与我同期入学的,今岁不过二十,家里是世代通贵,父亲的官位颇高,也因此才能选为遣唐留学生。听闻他自小便聪颖敏捷,且天资之高非常人能及,后天又肯勤奋用功,总之和你我这样的人太不一样了。”
  “这么厉害啊!”我虽领教过仲满的风采,但听到这些来历还是感到惊奇,对他更添崇敬,“既然你认识他,就帮我引见引见?”
  “可以啊!”天阔爽快答应,立即放下了碗筷。
  期盼了数月的再见居然一下子要实现了,我难掩心中激动,什么好吃的都不要了,拉着天阔立马奔向太学。
  因是午休时间,天阔直接带我去了他们的宿舍,可刚一到院门口,入眼情形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人就在廊庑间坐着,他还是那般样貌穿戴,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忧的是,他身边围着不下十个人,他们沉浸在一场辩论里,完全不受外事干扰。
  “我忘了告诉你了,他每天都是这个样子的,手不释卷,口不离章,好像有用不完的精神。”天阔这才悠悠地讲道,抱着双臂对我耸了耸肩,“还去见吗?”
  我自是有些不甘的,但这情景也不好打扰,只答说不去,心中却已暗暗有了新的计划。
  次日起,每当中午开饭时间我就往太学的公膳所跑,名为陪天阔一起吃饭,实则是为了找机会和仲满搭上话。我想着,他再怎么有精神总归要吃饭,而且也不可能在公膳所开辩论会。如此几天下来,我还真的寻到了一个好机遇。这天,他用完了饭与同伴告别,一个人先出了公膳所,我就立马跟了上去。
  “仲满兄!仲满兄!”我兴奋极了,胆子也愈发大起来,“仲满兄暂请留步!”
  “你……”他回身看我,虽不识得,却也带着一脸笑意,着实温和,复又拱手一问:“请教尊姓台甫?”
  “不敢不敢!”看他如此正式,我也只好还礼回去,道:“某乃越人赵逸卿,四门生,因闻兄贤名,特来拜见,望……”
  “咩!”我话还未讲清楚,天阔这傻小子就不知从哪里蹦了出来,大叫一声给我起的诨号,又勾肩搭背的,“我一眨眼你人就跑了,原来在这里啊!”
  “你来做什么呀!”我此刻真想打他一顿,却又不好发作,只咬着牙闷声说了一句。
  “公然,你们认识?”这仲满却不尴尬,依旧笑着问起天阔。
  “何止认识啊!”天阔更来了劲,“他是我好朋友,我们俩特别的相投!他学名叫赵逸卿,是四门生,从越州来的,别看他长得不高,今年也有十四岁了。哦,对了,他的字……哈哈哈……他的字是玉羊,就是吃草的那个羊,所以我都叫他咩!你看,他还有个玉羊吊坠,是不是更应景了?咩……”
  他说着,趁我不备竟从我后衣领拽出了吊坠的细绳,又转到前头将玉羊拉了出来。
  我的脸都被天阔丢光了,胸口压着一口气,随时都要爆发,而那仲满听来,虽则不言,却是数次转过脸去,脸上憋笑憋得发红。
  “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终究,我忍下了这口气,不想初次见仲满就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此后,我有三四天不曾理睬过楚天阔,但他不自知,只一天三趟殷勤来问,惹得我烦了就数落了他一顿,这才老实了,重归于好。
  至于仲满那边,我倒是未曾松懈。只是经历上次那般尴尬,我一时没想好怎么再与他说话,就每每空了,跑去远远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O(∩_∩)O哈哈~女主开启疯狂倒追模式!
可以说目的是肥肠明确了?(^?^*)
仲满兄:我为你疯狂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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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在春风之前拥抱你》by温初礼
【软甜小仙女婚纱设计师vs严苛硬汉刑警队长】
我守万家灯火,也想守心爱的姑娘
1。闻希第一次去海城公安大学,就撞见刚从训练场出来的江砺。
彼时江砺穿着一件被汗水浸湿的黑色背心,肌肉结实的小臂裸露在空气中,目不斜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气息。同行的室友屈起手肘撞了下他,“砺哥,那边有个妹子在看你。”
江砺抬眸,淡淡地望了闻希一眼,“有空看妹子,不如想想你的十公里负重跑怎么才能及格。”不久后,有人看到在隔壁A大,江砺背着服装设计系的系花闻希绕操场负重跑。
他声音低沉,偏头去看伏在他背上的姑娘,心里躁得慌,“你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女朋友,我就什么时候放你下来。”
2。公安大学人人都知,刑事侦查四年级的江砺不光拳头硬,脾气更是硬得不行。
但只有江砺自己知道,每每闻希窝在他怀里朝他索吻的时候,一身硬骨全部化作绕指柔。
【软甜小仙女婚纱设计师vs严苛硬汉刑警队长】大学校园到都市/砺哥撩不到你算我输/甜到掉牙

  第4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二)

  腊月,长安城大雪纷飞,国子监专习儒经的三学共同举办了一场问难。问难就是师生们列屋而居,提问经书要义,再择一议题由众人自由发挥,反驳辩论,最后以学问渊博,口才精妙者为魁,实际上就是一个大的辩论会。
  我自入学,学中倒也办过几次,可我无心参加,也从未旁观过。但这次就不一样了,因得知仲满会参加,我便也兴致勃勃地去了。
  问难的地点就在太学最大的讲堂内,此时师生云集,围成了一个大圈,倒也不显得杂乱。
  “咩!这里!过来啊!”
  我正想寻一个好位置,抬头却见天阔向我招手,原来他那里已占好了两个坐席。便走过去一看,这位置当真寻得不错,俯视全场,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那仲满就坐在首排,举动从容,落落大方,一派成竹在胸的样子。
  “公然,那人是谁啊?”我忽见仲满对面一人神态异常,他似是总瞪着仲满,好像有过节一般,“就仲满对面那个黑脸的。”
  “哦!他啊!”天阔却不以为奇,“他叫申不欺,太学生,也是新罗国的留学生,比我们早来一年,家世还是王族。此人争强好胜,仲满没来之前,他的成绩一直领袖于诸国留学生,现在仲满把他比下去了,他不忿,每每挑衅。今天啊,恐怕要大战一场咯!”
  “我看这人甚不成器。”我抱臂摇头,十分不屑,“这问难靠的是机变之能,心平气和最重要,若以私心看轻对方,则大势去矣。我倒要看看他能否经得住轮番反诘。”
  “呵呵,你这么明白的人才应该去参加呢!”天阔笑道。
  正谈笑着,国子祭酒阳峤宣布问难开始,继而便抛出了“儒者与儒服”的议题。此出礼记,是鲁哀公与孔夫子的一段典故。
  第一个举手的正是那个申不欺,他盘腿而坐,身子微斜,脸上有种莫名的兴奋,说道:“儒者不是指穿着儒服的人,儒服也不是一件普通的着装,而是怀有尊儒之心的人才是儒者,其所着衣襟才算是儒服。”
  “儒服其实并没有固定的样式,亦没有完全的定义。”仲满面带微笑地接了这个论述,态度虽谦虚,却是在直接反驳申不欺,“儒家以道德服人,也是以道德扬名。彼时春秋乱世,礼崩乐坏,以道德著称的真儒者极少,而很多都是穿着所谓儒服而自诩儒者的人。学问却是依托服装来彰显,这便偏离了儒行。故而,夫子在回答哀公的戏弄时说‘君子之学也博,其服也乡,丘不知儒服’,所以申学兄方才所言似乎不大准确。”
  申不欺听罢目光一横,自是不甘,眉头一皱,又说:“就如仲满兄所言,儒服既是与儒行无关,那儒行又是什么呢?或者说一位有道德的儒者应该是怎样的呢?你可不要在这里背书给我们听啊!”
  这两个回合下来,竟十分精彩。不论是申不欺还是仲满,这两个外国人讨论起儒家经义倒一点也不怯场。只是,申不欺果真性情张扬,所提问题极是刁钻。
  “咩,申不欺说不要背书是什么意思?知道吗?”正沉浸其中,天阔拉了拉我的袖子。
  “这都不懂!”我白了他一眼,“他们讨论的这个题目出自《礼记》中儒行一篇,篇中本就有孔夫子对儒行的详细讲述,这你总知道吧?而那申不欺又问仲满何为儒行,若是仲满脱口将文章背出来,就是败了,因为谁不会背书呢?若是仲满不说,那就更教他得逞。”
  “哟!咩,我还真小看你了!”天阔发出赞慕的眼光,还神叨叨地给我作了个揖。
  我一笑置之,继续将注意力转至场上。仲满没有立即回应申不欺,但他的脸上也未显出难色,倒不见分晓。
  “仲满兄怎么不说话了?难道刚才侃侃而谈,现已江郎才尽了?”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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