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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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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仪见这男人瞪着眼拦着她,心里更是剧烈一跳,天,这男人真的兽性大发了不成?他不是说好了不在这儿做的吗?

    她四处观望了下,浴池内,除了有一张长条凳子之外,就是放衣裳的柜子,再就是地上光滑滑的大理石地砖。

    “这个,也太凉了。”她跺了跺自己的赤脚,不自禁地说着。

    “什么?”耶律玄没听明白,只好问她。

    “那个,就在这地方躺着,太凉也太硬。”南宫仪指了指那冰冷的地砖,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脸上更是红得滴了血一般。

    耶律玄看着她这副别扭样子,好半天,总算是明白过来这小女人什么意思了。

    “哈哈哈……阿仪,你乱想什么?”耶律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怎么发现这女人比他还要色呢,脑子里都是些龌龊玩意儿。

    “难道你不想?”南宫仪喊了一声之后,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耶律玄看着她笑而不答,南宫仪毛了,“那你不想做,干嘛拦着我?”

    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南宫仪快要抓狂了,只觉得在这种地方,说什么都有可能引火上身。

    “外头这么冷,你穿成这样,能出去吗?”耶律玄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一眼,大步走向那紫檀木的衣柜,从里头拿出一条干净的大布巾,给她裹在了身上。

    细细地擦着她乌黑亮丽的长发,耶律玄按捺下自己身上的躁动,有些无奈地说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南宫仪恨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却还嘴硬地不肯承认,“谁迫不及待了?不都是你害得,要不是让我来这种地方,我能多想吗?”

    “弄了半日,这还怨我喽?”耶律玄手下擦拭的动作未停,嘴角已是高高翘起,“怪只怪阿仪太过主动,让本王难以自持!”

    南宫仪听着他这自得的话,也不吭声,闷闷地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顺便还碾了几下。

    “咳咳,阿仪可真暴力!”耶律玄笑叹一声,结结实实地被南宫仪给踩了几脚。

    南宫仪兀自不解恨,在他胳膊上拧了一把。

    总算是赚到便宜的南宫仪,这才扬了扬眉头,笑了。

    耶律玄从柜子内找出一套他穿的棉衣递给南宫仪,“你先穿着,免得着凉!”

    接过那套厚实的棉服,南宫仪莫名心安,特意往那柜子里瞥了几眼,发现的确没有可疑的女装,她这才放了心。

    这意味着这里头没有来过女人,或者说那些侍妾们没有在这儿洗浴过。

    耶律玄见她拿着那套棉服不动,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只管转来转去,还以为她不好意思呢,就背过了身去,低声道,“我不看,你赶紧换上!”

    那声音里带着一点儿嘶哑,还有一点儿情愫。只可惜沉浸在幻想中的南宫仪并没有听出来。她只是机械地答应着,转身脱了湿衣裳,擦干净了身子,把棉衣给穿上。

    从始至终,耶律玄都没有转过身来。

    南宫仪心中不免暗叹:这人还真是个正人君子啊。

    换好了之后,她低声道一句,“我好了,你也换一套吧。”

    不等耶律玄说话,她就跑去柜子那边拿了一套干净的棉衣来。

    见耶律玄不伸手接,南宫仪扔在长凳上就跑远了,“我也不看!”

    耶律玄苦笑着,只好把自己身上的给脱了,一时穿戴整齐,方才走向闭着眼睛的南宫仪,在她头顶上揉了揉,“傻丫头,好了。”

    “哦。”南宫仪摸摸比他揉乱的头发,就要迈步往外走。

    耶律玄赶紧把她的大氅捡起来,给她披了,还把风帽给她扣在了头上。

    南宫仪不禁为他的细心感到温暖,抬手也罢他大氅上的风帽给他扣在头上。

    两个人四目相对,笑了。

    之后,耶律玄牵着她的手来到了门口。

    碧荷早就不知被莫风给拉到了哪里,南宫仪也就正大光明地和耶律玄手牵着手,快活地往自己院内走去。

    他们两个如今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是热恋中的人。南宫仪前世没谈过恋爱,这一世,她只觉得自己被耶律玄牵着,在黑夜里晃荡,很有情调。

    耶律玄走得很慢,像是刻意拖延时间一样,好半天才把南宫仪给送到她的院门口。

    南宫仪推门进去,耶律玄也跟着走了进去。

    南宫仪转身,看着他,“你还不回去睡觉吗?”

    耶律玄摸了摸鼻子,愣了一会儿,方才恋恋不舍,“阿仪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南宫仪笑了,“大半夜的喝茶,不怕睡不着吗?”

    “也是。”耶律玄没了借口,迟疑了一会子,终是抬手去揉南宫仪的头,“阿仪早点儿歇着吧。”

    南宫仪飞快地躲过他魔爪的摧残,有些劫后余生般顺了顺自己的发。再被他揉,就成鸡窝了。

    终于打发走这尊瘟神,南宫仪关上了门,进了屋。

    屋内生着地龙,暖烘烘的。她脱了大氅,闩上门,倚在了门上,吃吃地笑了。

    想起浴池里,耶律玄那性感撩人的模样,她觉得自己赚大发了。

    不管如何,她觉得自己的命运都不差。

    就这样发了一会儿呆,听见远远地传来鸡叫声,她才躺倒在床上,一觉天亮。

    外头院内的脚步走动声,惊醒了南宫仪,睁眼一看,窗外已经亮灿灿的了。

    显然日上三竿了。

    她可真是睡到了自然醒,这王府的日子还真好啊!

    感慨了一番,她翻身起来,喊来碧荷,洗漱过,用了些早饭,她就朝外走去。

    昨儿回来都说好了,今天还要去看灾民。

    到了二门,南宫仪竟然破天荒地没看到两溜侍妾,只有李秀娥、柳三娘和平氏三个人。耶律玄则远远地站在一边,含笑看着她。

    “这都几时了,怎么人还没来?”她诧异地问着耶律玄。

    “听说她们已经起不来床了?”耶律玄若无其事说着,“有脚底磨泡走不动的,有腰酸背痛起不来的……”

    南宫仪不屑地撇撇嘴,这算什么?

    想她前世跟着特种部队急行军,全副武装走个几十里地,那可是家常便饭。当然,像她这种军医,偶尔开个小差也是有的,但决不像这些侍妾们那样娇滴滴的。

    “王爷觉得应该怎么处置?”南宫仪开口相询,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

    “按照约定好的处置就是!”耶律玄语气也是淡淡的,仿佛说的是别人的家事一样。

    不等南宫仪回答,他就喊来侍卫,吩咐下去,“去传本王的话,把今天起不来的侍妾全都遣送回娘家,永不准踏入王府半步!”

 55 母子对峙

    不等南宫仪回答,他就喊来侍卫,吩咐下去,“去传本王的话,把今天起不来的侍妾全都遣送回娘家,永不准踏入王府半步!”

    南宫仪看着耶律玄话落,鱼贯而去的侍卫,眼皮子跳了跳,这么多侍妾一下子就都打发了?

    他倒是痛快!

    南宫仪也没拦着,毕竟这是为她好!

    可是李秀娥、柳三娘、平氏三个人就不淡定了,她们咬着唇看着耶律玄处置了那些侍妾,一句话都不敢说。

    但南宫仪知道,这三个人包括那些已经被拉出去的侍妾们估计都恨死她了。

    谁让她不想和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呢。

    南宫仪苦笑了下,自己一下子就得罪了十几个女人。

    “阿仪,别怕,有我呢。”耶律玄见她站在那儿面色有些发白,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就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南宫仪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含笑和他对视了一眼,转身就上了门外的马车。

    她不想留下来当箭靶子,更不想听那些女人哭嚎求饶。

    耶律玄到底是沙场上厮杀出来的,命令下去,不过一刻,侍卫们就连拉带拖地押着那些侍妾们出了大门,连带着她们的马车都给预备好了。

    侍妾们那叫一个哭天抢地,死活都不肯走。但容不得她们拖延,侍卫们自有办法把她们送走。

    于是,在一声声凄凉哀怨的“王爷”声中,那些侍妾们都被塞进马车,从摄政王府各个不同方向出发,送回她们娘家。

    南宫仪在车帘缝儿里往外看,虽然觉得这方式有些粗暴,但无疑,这是最快最坚决的。

    耶律玄这般快刀斩乱麻,无疑也给她解决了很多的麻烦。

    很快,外头就安静下来。南宫仪默默地放下帘子,坐在那儿有些发呆。

    帘子响动,耶律玄已经跳上马车。

    见南宫仪默不作声,他伸手揽她入怀,像是哄孩子一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阿仪还是太善良,觉得本王这么做有些残忍是不是?”

    南宫仪没说话,却扬起脸来,对上耶律玄那双炯炯的明眸。

    “其实,本王一早就想打发了她们,不过是遮人耳目而已!”

    南宫仪知道,这个“耳目”指的是太皇太后。

    但自打她和他被赐了婚,这府里的女人就没有好日子过。先是秋月被撵走,再者就是侍妾们。

    说一千道一万,她也摆脱不掉嫉妒的嫌疑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别人总是往摄政王府塞女人。

    她嫉妒的名声传出去,也可杜绝这条路了。

    不过是个名声而已,她还真没在乎。

    这么想着,南宫仪就笑了。

    伸手指了指外头那三个,“这三个怎么办?”

    “带着她们去城隍庙,今天本王要给她们看出好戏!”耶律玄勾了勾唇角,声音带着一丝狠戾。

    也不知是不是被方才那一幕给吓怕了,李秀娥三个人听说还要步行去城隍庙,竟然连吭声都没有,乖乖地跟在马车后头,走着去了。

    到了城隍庙,南宫仪就发觉今天有些不大一样。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阵仗摆得很大,不知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她扶着耶律玄的手下来,完颜烈就迎了上来。

    这家伙上来先扫了一眼南宫仪搭在耶律玄胳膊上的手,又看一眼一路走得钗横鬓散的三个侍妾,浓眉一挑,歪着嘴笑了,“都打发了?”

    “嗯。”耶律玄淡淡哼了一声,抬脚往前走去,完全忽略掉完颜烈停在他们手上的目光。

    南宫仪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也没看完颜烈这个爱八卦的家伙。

    “喂,喂,我说你们俩走那么快干嘛?”完颜烈被人给忽视,很是不甘心地追上他们,拿胳膊肘子撞了一把耶律玄,“哎,你是不是打算今儿全都清了?”

    耶律玄仿若没有听见,脚步不停。

    南宫仪却转过头来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这话什么意思?要全都清掉什么?

    完颜烈却对着她挤了挤眼,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欠扁模样,气得南宫仪扭过脸去不理他。

    到了城隍庙内,南宫仪先看了看灾民的病情,见已有好转,就放了心。

    耶律玄带她出来,就有侍卫搬来桌凳,耶律玄拉着她坐下,完颜烈也大咧咧地挤在他们身边。

    莫寒、莫风带着两列侍卫站在他们跟前。

    “带上来。”耶律玄轻启薄唇,吩咐下去。

    “是!”莫寒答应一声,一挥手,就有两个侍卫跑了下去,不多时,就拖着一个手脚都是铁链脖子上戴着枷锁的人上来。

    那人着一身深蓝绣着孔雀花纹的官服,面容白胖,三缕长髯,看上去相貌堂堂,和身上的铁链枷锁实在是不符。

    南宫仪狐疑地看了耶律玄一眼,耶律玄小声贴耳跟她解释,“这是户部侍郎!”

    南宫仪一惊:李秀娥的亲爹?

    还没等她多想,就听李秀娥惊叫一声,“爹,您这是怎么了?”

    户部侍郎李长青并没有看自己这个庶女一眼,站在他们面前,倨傲地哼了一声,目光直视着耶律玄,不紧不慢地问,“王爷,敢问下官所犯何事,你让人把下官五花大绑地抓来?”

    面对李长青的质问,耶律玄端坐在那儿只是微微一笑,“李侍郎真是好大的忘性,邕州难民入京、你户部死了一个书办,难道你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

    “哈哈,这都是莫须有的罪名,王爷也想往老臣头上扣?”李长青嚣张地大笑着,丝毫没有把耶律玄的话当回事儿。

    耶律玄也不恼,只微笑地盯着李长青看,“看来李侍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说这是莫须有,那本王就让你心服口服!”

    说罢,他手掌轻轻一击,“带上来。”

    侍卫们动作利索地带上一个身形瘦小、戴着一顶羊皮帽子的男人来。

    那男人低着头,南宫仪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他一上来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们面前,磕头如捣蒜,“王爷,王爷,求您给小的做主啊。”

    “抬起头来。”耶律玄沉声说道。

    那男人听见,慢慢地抬起头来,南宫仪定睛看时,见是一张十分清秀的脸,还带着点儿青涩,显然才十八九岁的样子。

    “回禀王爷,小的是周怀山的儿子。”那年轻人扬脸答道。

    李长青听了这话,身子微微地颤抖了下。南宫仪捕捉到了,心里暗想:这个周怀山莫非是被扔到井里的那个男人?

    他儿子手里难道有什么证据?

    李长青面上神色未变,冷哼一声,“王爷找来周怀山的儿子做什么?难道他还想诬赖老臣?”

    “人家还没说话,你倒是急上了。”完颜烈嘻嘻一笑,“你是不是做贼心虚,虚张声势吧?”

    “胡说!”李长青气得吹胡子瞪眼,骂起了完颜烈,“你堂堂一个镇国公世子,竟然为虎作伥!”

    “李侍郎这是在说本王是虎?”耶律玄邪魅地勾起唇角,笑了,“本王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周家公子,你且说说这个老东西怎么杀了你爹的?”完颜烈被李长青一句“为虎作伥”给气得要死,语气自然没那么好。

    李秀娥闻听,柳眉倒竖,冲着完颜烈就喊起来,“你胡说,我爹怎么会杀人?”

    “你说你爹不会杀人,就成了?”完颜烈奚落地斜了李秀娥一眼,不屑理会她。

    李秀娥还待上前理论,却被耶律玄冷声喝道,“再不退下去,连你一块儿绑了。”

    “哈哈,原来摄政王也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李长青忽然仰天大笑起来,“为了南陈这么个贱女人,要把我女儿给撵回娘家。老臣不答应,你就来这么一招?”

    南宫仪被这老头的话给逗笑了,耶律玄堂堂北辽摄政王,会这么没有见识?为了把李秀娥打发出去,就得诬陷她爹杀人?

    那这北辽也太没有王法了吧?

    耶律玄也不会就这么点子手段吧?

    李长青自然看到南宫仪充满不屑的笑了,他鄙夷地瞪了南宫仪一眼,冷哼道,“摄政王可别被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心智,她可是你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的意思,南宫仪自然听懂了。她本是南陈公主,因为南陈兵败,这才无奈之下把她和亲给摄政王。两个人,从名义上来说,还真的是仇人!

    但,李长青没有想到的是,她不是原来那个南陈公主,而且,她和荣贵妃之间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再者,她和耶律玄之间也算是缘分,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假的。

    在外人眼里,耶律玄对她的感情可能是因容貌而起,但南宫仪感觉得出来,耶律玄不是那种目光短浅的男人,更不是好色之徒!

    李长青这人,一说话就是挑拨离间,果真不是个好东西!

    再说,她能做摄政王妃,还是因为太皇太后一手安排的。如今这人又掉过头来不让耶律玄宠着她,不是搬弄是非是什么?

    南宫仪当即就没有好脸子地瞪着李长青,更加瞧不起这男人。

    耶律玄就当没听到,只是命周怀山的儿子说下去。

    周怀山的儿子当即磕了一个头,才缓缓说道,“家父前些日子从衙门回到家里,经常长吁短叹,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顿了顿,他又说道,“家母曾经问过,但家父只字不提。”

    “后来有一天,家父回到家里之后,交给家母一个东西,隔了一日,就不见了家父的踪影。”

    说到这里,他有些哽咽,“小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家母不让小的打听,带着小的连夜就回到了乡下躲避。一连过了数日,才被摄政王的人找到,原来是家父被人投溺于井中。”

    说这话的时候,他眸中迸出泪花来,肩膀轻轻地抖着,显然在极力隐忍。

    “万万没想到,家父一生胆小谨慎,却被自己的顶头上司给灭了口……”

    周怀山之子停顿了一会儿,两眼忽地投向李长青,手指着他,厉声喝问,“李长青,你果真好狠的心,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不惜杀人灭口!”

    他这般指着李长青,连声质问,李长青自是不会承认,他面色铁青地骂着周怀山之子,“黄口小儿,血口喷人!”

    周怀山之子却不怕他,抖抖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小布包来,双手呈上头顶,“摄政王,要不是您派人前去找到小的,小的和小的母亲估计也被这奸贼给杀了。”

    耶律玄接过那黑色小布包,打开来,赫然是户部的账目。

    完颜烈指着那个小布包,笑道,“老匹夫,看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李长青除了面色铁青了些,不见一丝慌张,依然冷静地反问,“不过是个黄口小儿的话,摄政王也信?这个东西,难道不能作假?周怀山生前贪赃枉法,被本官查出来,他篡改了账目,后来不知怎么死了,这也能赖到本官头上?”

    周怀山之子显然没有料到李长青会反咬一口,他爹死得那么惨,被李长青这么一说,反而成了他爹贪赃枉法死得其所了?

    他不由急得脸红脖子粗,蹭地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李长青,语调儿都变了,“你,你,太不讲理……”

    南宫仪一听,就知道这小伙子不是个能言善辩的料,不由有些着急起来。

    但这个场面,也不是她想插嘴就插嘴的,所以,她只是冷眼旁观,看耶律玄怎么处置。

    “小老弟,先别急。证据确凿,不是这老匹夫想否认就能否认的。”完颜烈站起身来,走到周怀山之子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长青斜眼瞪着完颜烈,冷笑道,“世子一口一个‘老匹夫’地叫着,未免藐视北辽律法了吧?敢问世子爷,本官何罪之有,你竟然这般污蔑本官?”

    “呵呵,本世子还是头一遭遇到你这样油盐不进的人!”完颜烈哈哈笑了一声,上下看了眼李长青,指了指周怀山之子,“证据确凿,你还敢这样?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本官活没活腻,由太皇太后和当今圣上说了算,与你,似乎不相干吧?”他说这话的时候,把眼睛往耶律玄这边瞟了瞟,嘴角牵了牵,显然是没把耶律玄放在眼里。

    完颜烈被李长青这副赖皮样子给气坏了,他本来是个急性子,又是武将,哪里受得了这种鄙视?

    他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了李长青的脸上,顿时,李长青那张青白色的脸上,肿起了一团。

    李长青踉跄地退了两步,咳嗽了一声,呸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来,眼睛就像是毒蛇一样,凶狠地盯着完颜烈。

    “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竟敢打本官!”

    完颜烈晃了晃拳头,气得笑了,“打的就是你,你能如何?”

    李长青擦了把嘴角,淡定地直起身子,目中一抹狠戾一闪而过,“这话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想吓唬本世子?告诉你,本世子可不是吓怕的。”完颜烈冷笑了一声,转身回到桌前坐了下来。

    “阿玄?”完颜烈往耶律玄面前凑了凑,小声嘀咕起来,“这家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是不是有倚仗?”

    南宫仪就坐在耶律玄旁边,完颜烈的话,她自然听到了,不由竖起了耳朵,完颜烈这个“倚仗”,莫非是太皇太后?

    耶律玄今日特地把李长青给带到城隍庙来受审,是不是就是避着太皇太后的?

    她正猜测着,就听李长青又阴沉沉地笑起来,“摄政王,你不用和完颜将军瞎猜了,本官告诉你们,你们没有太皇太后的懿旨,不能擅动本官的。”

    “是吗?”刚和完颜烈说完话的耶律玄站起身来,推开身后的椅子,一手背在身后,慢慢踱向李长青,站在他面前,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你是太皇太后的人没错,但你也是北辽的官员。太皇太后也不想看到北辽的子民受灾受难,更不会容忍你这种国之蛀虫存在。你说是吗?”

    “你,你这是私设公堂,罔视律法!”李长青不知为何,就是不敢和耶律玄对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方才站定。

    “呵呵,李侍郎也配和本王谈律法!”耶律玄仰脸笑了笑,忽然一脸的阴冷地逼近李长青,“本王把你绑来城隍庙,就是想让灾民们看看,到底谁私吞了朝廷的赈灾银子,害得他们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耶律玄的话落,就听城隍庙门口一片震天响,“杀了这个贪官,杀了这个贪官!”

    南宫仪蓦然回头,就见不知何时,灾民们都挤在城隍庙门口,要不是有完颜烈的人守着,这会子都冲出来把李长青给生吞活剥了。

    果然,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

    一直什么都不怕的李长青,两腿也止不住跟着发起抖来。

    耶律玄伸手一指那些灾民,声音拔高了,“李长青,听见没?这就是你贪赃枉法杀人灭口的下场!”

    李长青毕竟宦海沉浮,已经修炼成人精了。

    他不过是慌乱了一阵子,很快就镇定下来,死死地盯着耶律玄,狞笑着,“摄政王,你知道,和太皇太后作对的下场吗?”

    南宫仪一愣,都这个时候了,李长青还敢威胁耶律玄?他看不出来耶律玄已经动怒了?

    还是他觉得耶律玄不会把他这个太皇太后的人给怎么样?

    昨日,连太后娘家冯家的人——顺天府伊都被耶律玄给阉了,耶律玄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正想着,耶律玄忽然转过身看着南宫仪,温声道,“阿仪,你先和周公子进庙里待着。”

    南宫仪不知他为何要她进去,但她还是乖顺地起身,和周怀山之子一同往后走去。

    等她进了庙内,转过身来瞧去,就见李长青正一脸挑衅地瞪着耶律玄。

    就听耶律玄咬牙笑道,“本王不知和太皇太后作对的下场!”

    李长青面色一喜,刚要动嘴说什么,就听耶律玄铿地一声抽出了腰间的软剑,对着他的胸口就扎了进去。

    “李长青,你知道和本王作对的下场了吧?”耶律玄盯着李长青那不可置信的眼睛,一字一句从薄薄性感的唇里吐出来。

    “你……你,竟敢和太皇太后作对?”李长青显然没有想过耶律玄竟会真的对他痛下杀手,望着自己胸口那柄寒光闪闪的长剑,脸色一片灰白。

    “我想,太皇太后一定会感谢本王处置了你这个蛀虫的。”耶律玄刷地一声利落地抽出李长青胸口的长剑,冷冷说道。

    莫风递上一方雪白的帕子,耶律玄接过来轻轻地擦拭着剑身上的血滴。

    “本王的剑,都被你这蛀虫的血给弄脏了。”耶律玄擦完了剑身,把那方雪白的帕子随手一扔,就被风给吹远了。

    李长青踉跄着身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胸口汩汩而出的血,兀自不肯倒下。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李秀娥呆了一瞬,看着自己父亲踉跄的身子,以及耶律玄往回收的软剑,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凄厉惨叫一声,扑了过去,“爹……”

    李长青就着她的手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砸起一地的灰尘,连带着李秀娥也被带倒在地上。

    “爹,爹……”李秀娥哭得满面泪痕,悲凉凄怆。虽然她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可这毕竟还是她亲爹,看着他惨死在自己面前,她怎能不悲伤?

    何况,杀她爹的人,还是她眼下的夫君!

    南宫仪也觉错愕,没想到一会儿的功夫,就死了一个人,还是个户部侍郎,太皇太后要是问罪下来,该怎么办?耶律玄能应付过来吗?

    正担心着,就听远处一声高唱,“太皇太后驾到!”

    南宫仪心中暗道一声“不好”,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看耶律玄时,却见他不紧不慢地把软剑缠回腰上,目光看着前方,一字一句地吩咐,“户部侍郎贪赃枉法,私吞赈灾银子,杀人灭口,传本王的令,抄了他的家,男人流放千里之外,女人没为官奴!”

    南宫仪听得一震,却没法去干涉。毕竟,古代的社会自有规则,耶律玄不过是依律而已。

    莫寒答应着,带领着侍卫就要领命而去。

    耶律玄却摆手止住了他,“拿本王的令牌,从后边走!”

    他指了指城隍庙的后边,那里有一条山路,蜿蜒曲折,一眼望不到头。

    莫寒心里明白,连忙带着人去了。

    完颜烈见远处太皇太后的仪仗已经看得见,搓着手就来到耶律玄身边,有些着急,“阿玄,人都杀了,这会子太皇太后来,是不是兴师问罪了?”

    “本王就是等着她兴师问罪,只是她也得有那个胆子!”耶律玄高昂着头,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

    见完颜烈一脸懵懂,耶律玄有些嫌弃,“你这脑子进水了吗?连这个也想不通?”

    完颜烈摇摇头,有些害羞地搔了搔后脑勺,“我哪里知道那么多?”

    耶律玄无奈地叹一口气,跟他细细说来,“太皇太后再怎么私心,也不会置北辽江山于不顾的。毕竟,他们冯家也不想得到一个空壳!”

    完颜烈这才恍然大悟,咧嘴笑了,先是恭维了一顿,“王爷英明,王爷厉害!”

    耶律玄不置可否地笑笑,“这叫什么英明、厉害的?不过是看得远了些。”

    两个人说着话,太皇太后的凤辇已经走近。

    耶律玄和完颜烈两个整了整衣服,上前迎接。

    “儿臣(末将)参见母后(太皇太后)!”耶律玄和完颜烈两个跪在了太皇太后面前,连着磕了三个头。

    太皇太后今日穿着一身绛紫色的棉袄,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氅,一头半苍的发挽到脑后,挽了一个圆髻。

    她这身打扮就像是一个寻常的老太太,除了那双精光四射的眼睛。

    冯小怜一身大红的宫装,盛装打扮着,跟在太皇太后身边,正扶着她的胳膊。

    太皇太后看着面前跪着的两个男人,眸中是极力强忍的怒气。她也没叫起,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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