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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品嫡妃-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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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她还是别告诉她真相了,免得碧荷嘴巴大不严实,泄露了机密。

    “是,我当然是神医。”她无力地苦笑。

    碧荷却不满地撅起了小嘴,“神医,你还跟我闹?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不过方才你那跺脚挺胸叉腰的样子,倒是像个女人!”

    南宫仪真的想仰天长啸:她就是个女人好不好?碧荷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可还未等她说什么,碧荷忽然又神秘兮兮地往她面前凑了凑,“别说,你方才那样还挺风情万种的,说不定,摄政王殿下就是喜欢你这样的。”

    她一脸八卦的兴奋劲儿,听得南宫仪直想呼她一巴掌:这小蹄子都是从哪儿听来的?看来,她的名声,已经被耶律玄给败坏了。

    跟这男人沾上边,就没有好事儿。

    南宫仪悻悻地想着,从碧荷那儿告辞出来,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进了屋,她踢掉鞋子就往炕上爬,揉着酸麻的太阳穴,她开始冥思苦想对策!

    初六那天是太皇太后的寿辰,去祝寿的人都是各国的皇子、公主,这样庄严隆重的场合,决不能行差踏错。

    碧荷在摄政王府装装她还能过得去,可在宫里,恐怕就转不通了。

    不说皇太后冯小怜会不会为难她,单说那个南宫如,就不好应付。

    她还没和亲之前,那对母女就对她恶言恶语巴不得她死在外头,要是逮着这个机会,南宫如还不得往死里整她?

    她千想万想也没料到南宫如会在大年关来北辽,她要是不来,她还能马马虎虎应付过去。

    哎,要是知道如今这样,她当初也就忍忍算了,何必给她下毒?

    这大概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

    南宫仪长吁短叹,思来想去,一夜都未曾安眠。

    第二日,日上三竿方才起来,顶着一对熊猫眼出去找吃的。

    见了门口的莺莺燕燕,她也无精打采的。

    侍妾李秀娥和柳三娘昨儿个被众侍妾给包围住,发生了群殴事件,今天还是不甘人后地过来给她请安。

    只是南宫仪一见这两人的尊容,伴随她一夜的烦恼顿时就消散了。

    那两个侍妾鼻青脸肿,活脱脱被人给揍成猪头了。

    一见南宫仪,两人就鼻涕一把泪一把地涌上前,死死抓住南宫仪的手不放,“神医,为了你,我们都成这样了,呜呜……”

    南宫仪苦笑,这又不是她打的,跟她诉什么苦?

    心情不好,本想骂她们一顿,可话到嘴边,却又变了,“没事没事,再厉害的伤,本神医也治得好!”

    李秀娥和柳三娘本就极为在乎容貌,今儿这样也是不想出来见人的,但一想想若是不巴结上神医,这辈子都难有出头之日,所以,还是顶风冒险,来了。

    本想对着神医好好诉诉苦,希望她看在两人挨打的份上,能多同情同情她们的,却不料听到了这句话。

    两个人顿时一阵失落,其他侍妾却捂着嘴咯咯笑,“两位姐姐,神医觉着你们伤得还不够厉害呢。”

    “看来我们下手轻了啊?”

    李秀娥和柳三娘被人冷嘲热讽,恼羞成怒,却又发作不得,只得哀哀看着南宫仪。

    南宫仪摸了摸鼻子,无奈苦笑。这些女人瞎掰的本事真是不小,她有这么说么?

    看一眼正眼巴巴望着她博同情的李秀娥和柳三娘,南宫仪终是下了狠心,“本神医的意思是,我有灵丹妙药,你们脸上的伤不出三天就好了。”

    见李秀娥和柳三娘呆呆地看着她,南宫仪索性又抛出了诱饵,神秘兮兮地凑前一步,跟她们咬耳朵,“而且,还不留疤痕哟。”

    说完,她就发现两个女人的眼立即亮了。

    身为女人,谁不在乎容貌?

    李秀娥和柳三娘正担心这个,府上的大夫可是说过这伤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而且还不敢保证会不会留疤呢。

    神医这话,简直就是天籁!

    两个人激动地刚要扯着南宫仪的胳膊摇,就被南宫仪灵活地给躲过去了。

    “前提是,这两天你们不能来打扰我,我好专心配药!”

    两个人忙捣蒜般点头答应。

    虽然南宫仪跟她们咬耳朵,但其他侍妾就站在她们旁边,这话自然也听了去。

    “神医,我也要。”

    “神医,能给我来一瓶吗?”

    有绝佳上好的美容养颜圣品,谁都不想落下一步。

    南宫仪靠在大门的门框处,抱着胳膊但笑不语。

    就有脑子活泛一点儿的侍妾上前往她手里塞东西,“神医,这是上好的翡翠镯子,是我当初进府的时候,摄政王给的聘礼!”

    “神医,这玛瑙串子是我娘家的陪嫁,给你留着玩吧。”

    一会儿工夫,南宫仪手上就多了一堆镯子、钗子的。

    她咧咧嘴,往怀里拢了拢,“嗯,本神医都记下了。不过……”

    她扯长了话音,就听众女人异口同声问,“不过什么?”

    “嗯,这样,本神医身为男人,不喜这些东西,还是银子金子什么的好使。嘿嘿……”

    嘴里说着不喜欢,但手却紧紧地搂着那堆东西。

    众女人也都不傻,纷纷附和道,“等明儿就给神医送银子。”

    南宫仪见钱这么好赚,不由抛出一个极大的诱饵,她紧走进步钻进女人堆里,小声神秘地问道,“你们,想不想成为摄政王真正的女人?”

    众女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个瞪圆了眼睛,死命地看着南宫仪,“神医,你不吃醋?”

    南宫仪好笑,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些女人还惦记这事儿。“我吃的什么醋?我一个大男人还盼着娶妻生子,谁想这么稀里糊涂一辈子?”

    众女释然,原来这都是摄政王一厢情愿啊。

    “那,你有把握?”有人问道。

    “本神医的话,你们不信?”南宫仪佯作不悦。

    “信,当然信!”众女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一样。

    “那就这么说定了,三天之后,你们来取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南宫仪掷地有声地和她们达成了协议,看着众侍妾一个个感激涕零地走了,方才进屋把东西藏起来。

    院落不远处的一棵四季常青的松树上,一个人轻轻地跳下来,面色铁青。

    “主子,三天后,估计您有麻烦了。”莫寒一脸同情地看着这个可怜的主子,满眼都是笑。

    什么时候,主子都被人算计成这样了?

    那个南陈公主也忒贪财了,为了金子银子,竟然不惜用这阴招?

    哎,他也真是服了主子这忍耐力了,自打遇上南陈公主,主子就处处占了下风,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

    三天后,南宫仪一大早就起来梳洗了,细细地化了妆,把脸涂得蜡黄蜡黄,眉毛短粗短粗的,看上去其貌不扬。

    她这涂脸的药汁都是秘制的,没有她配的方子洗不下来,所以她不怕有人认出她来。

    还没出门,大门就被人给拍得山响。南宫仪勾唇笑了笑,知道是那些心急的侍妾来了。

    她打开柜子,把这几日埋头配出来的药翻出来,看着花花绿绿的瓶瓶罐罐,她就跟看见一堆堆的金山银山一样,欢喜异常。

    打开门,外头的莺莺燕燕一涌而去,差点儿没有把她给挤倒。

    “哎,一个个来。”南宫仪急忙喊着,看来以后还得定个规矩,进她的门就得排队才成!

    以李侍妾为首的侍妾军团们手里都拿着金饼子、银锭子,伸了过来。

    南宫仪抱着瓶瓶罐罐,手忙脚乱的又是收钱又是对号的,好不容易把手里的瓶瓶罐罐发出去,打发走了一个个笑逐颜开的侍妾,才发觉自己已经累出了一头汗。

    “呵呵,赚点儿钱可真不容易!”擦了把汗,南宫仪看着怀里抱着的金银财宝,开心地笑了。

    这一堆的金饼银锭能几百两银子,够她花费一段时日了。但是离买宅子雇丫头养小白脸还差远了。

    不过她还是欢喜起来,毕竟,这摄政王府女人的钱财很是好赚。

    匆匆把金银宝贝锁在柜子里,南宫仪急急地往前院赶。

    这几日,她埋头配药,也没见着耶律玄,不知他忙什么。

    不过人家堂堂摄政王,总不会没事干的。男人嘛,忙起来才有前途。

    昨天傍黑时分,摄政王身边的侍卫才来告诉她,说是用过早饭之后在前院候着。

    南宫仪一早起来就被众侍妾们给围住了,这会子忙得连早饭都没吃上。

    她虽然不知宫中有什么规矩,但她晓得进了宫一时半会儿是吃不上东西的。

    而身为大夫的她,日常作息非常规律,深知不吃早饭的危害。于是她急匆匆地赶往厨房,想拿几个馒头先垫补垫补。

    还未到厨房门口,就见老厨子已经拿了一个纸包站那儿等着了。

    南宫仪不确定是不是等她的,所以只管笑着走过去。

    老厨子一见她来了,如获至宝,“神医,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了半天了。”

    不等南宫仪开口,老厨子就把手里的纸包儿往她怀里一塞,“拿着,这是王爷吩咐我特意给你准备的早饭。”

    接过还热乎乎的纸包儿,南宫仪纳闷:咦,摄政王不是日理万机吗?他怎么有空吩咐厨子这么点儿小事儿了?更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没用早饭?

    带着满脑子的疑问的南宫仪,见时候不早,只得谢过老厨子到了前院。

    大门处,已经停了一辆乌金平头双驷大马车和两辆垂着纱幔的马车,后头还跟着一辆青绸小马车。

    不消说,那大马车就是摄政王的,两辆纱幔车定是西凉公主和南陈公主的车驾,但那青绸小马车是谁的?

    看了一圈,南宫仪却不见耶律玄的影子。

    她走到门口,就见莫寒迎了上来,“神医就等您了,快请上车!”

    南宫仪知道自己拖后腿了,也不说话,赶紧跟着莫寒就走到了前头那乌金平头大马车处。

    “神医请上车!”莫寒腰微躬,伸手请着南宫仪。

    “我,我坐这辆?”南宫仪有些结巴起来。

    她要是上了这车,跟摄政王断袖的关系不是更坐实了?

    心里正较量着,就见马车帘子被人刷地挑开来,耶律玄那张勾魂夺魄的脸贴在车窗旁,冷声道,“上车,没看见这么多人等你吗?”

    南宫仪被他这一吼,也不敢再磨蹭,赶紧上了车。

    坐定后,才有功夫白了他一眼:什么人啊,竟敢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发飙?

    耶律玄接收到她的白眼,勾唇笑了笑,瞬间就换了一副样子,“来,快趁热吃点儿东西,不然进了宫就得饿半天了。”

    那副狗腿样子,让南宫仪真是想气又气不起来。

    南宫仪打开纸包,就见里头各色琳琅满目的都是香喷喷的小吃。

    什么灌汤包、虾仁饺、煎蛋……都是合乎她的口味的。

    耶律玄就听这小女子欢呼一声,开始埋头大吃起来。

    他宠溺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南宫仪光顾着吃了,也没在意。再说自打她进了摄政王府,这位就喜欢时不时地来个摸头杀,弄得她好像跟只小宠物似的。

    “好吃吗?”见她接连吃了两个灌汤包,耶律玄也被勾起了馋虫,忍不住问道。

    “嗯嗯,特别好吃!你尝尝!”南宫仪顺手就拈了一个灌汤包,塞往耶律玄的嘴里。

    耶律玄早饭用过了,也没什么食欲,但看她吃得欢快,也被勾动了味蕾,把一个灌汤包吞了下去,只觉满口鲜香。

    “如何?”南宫仪吮了吮指头,抬头笑呵呵地问耶律玄。

    那双明媚的眸子里一片纯真,就像是个等大人夸的孩子。

    耶律玄的心底软地一塌糊涂,顺着她的话点头,“好吃,果真好吃!”

    “说实在的,摄政王府的伙食还不错,就是……”南宫仪一边吞着煎蛋,一边跟耶律玄聊着天儿。

    耶律玄没想到这家伙还不满意,忙问,“就是什么?”

    “就是菜蔬太少,整日里吃不到水果、蔬菜什么的,容易便秘!”身为大夫,南宫仪如实说道。

    可是身边的耶律玄脸上的表情却有些微妙,这丫头,说话就是出格!当着他一个大男人的面,说这话题,委实有些过了。

    不过这话他也不是没听过,当时在南陈治伤的时候,这丫头不就吃着苹果说这话的吗?

    叹一口气,他自动忽略掉南宫仪的后半句话,答曰,“北辽苦寒之地,又是寒冬天气,哪里还长菜蔬、水果?”

    “也是啊,不像南陈温热。”南宫仪随口答道。

    “你想回南陈?”耶律玄却误会成别的意思了,心里一紧,赶忙想确定一下。

    “我干嘛要回南陈?”一听耶律玄提南陈,南宫仪才意识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吓得忙改口。不过这也是大实话,南陈的荣贵妃那么可恶,她又没什么亲人,回那儿干什么?

    耶律玄松了一口气,嘴角翘了翘。

    “其实苦寒之地也能种蔬菜水果的。”南宫仪生怕耶律玄再提什么南陈的话题,忙岔话道。

    “你懂这个?”耶律玄偏过脸来看着南宫仪,满眼都是期待。

    这个女人的本事他是见过的,总是出乎意料,说不定她真知道呢。

    “也不算懂啦。”南宫仪忙谦虚了下,“其实可以建大棚的,这样冬日就不用担心种不出蔬菜水果了。”

    “什么大棚?”耶律玄这个古人显然不懂。

    “呃,就是给果树花苗也建个房子啊。”南宫仪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个世界又没有塑料布啥的,想了半日才想了这么一句话来。

    “给果树花苗也建房子?”耶律玄眸中的兴奋之色大盛,喃喃念叨了一句,忽然一拳重重地锤在车窗上,震得南宫仪浑身发抖。

    “就这么办!”他叫了一声,显然高兴极了。

    南宫仪白了他一眼,不满地暗骂了声“神经病!”

    一路上,耶律玄揪着她不放,细问大棚怎么建,用什么料,又问她在哪儿看到过……

    把南宫仪问烦了,索性闭上眼假寐。

    她从来不知道这个高冷孤清的摄政王殿下还有这么聒噪人的一面。

    好在一路上和他说话,也不觉得路程有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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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各色人物出场

    马车辚辚前行,在宫门口停下了。

    摄政王虽然位高权重,但耶律玄从不曾恃宠而骄。他和其他皇室子弟一样,到了宫门就不再坐车骑马。

    但宫人们没有人敢为难他的,见了他的车驾,都笑脸相迎。

    这不,耶律玄甫一下车,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太监就手拿拂尘迎了上来,笑得那张白胖的脸就跟发了面的馒头一样。

    “王爷,老奴奉太皇太后之命,已经恭候您多时了。”那老太监捏着一副公鸭嗓子,声音粘腻得发齁。

    耶律玄只是冲他轻轻点点头,“有劳公公了。”并未跟着那老太监走,而是转身等在车辕前,对着马车轻声道,“下来吧。”

    老太监愣了愣,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探头往车内看去。

    就见南宫仪躬身挑了帘子站在车辕上,往四下里看了一眼,才慢条斯理地下来。

    而耶律玄早就贴心地亲自拿了马凳等着了,待南宫仪踩上了马凳子,耶律玄又适时地递上了修长白皙的手。

    南宫仪的小手还没伸出来,就被耶律玄的大手给霸道地握住了。

    她微愣了下,却也没有挣脱。

    光天化日之下,在前世里,牵个小手什么的很正常。

    耶律玄这也算是绅士风度,她没觉得有何不妥!

    可一边的那大太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是打小儿看着摄政王长大的,还从未见过摄政王对哪个人这么体贴过。

    他可真是开了眼了。

    可令人惋惜的是,摄政王牵的这人要是个女人还罢了,可偏偏是个男人,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绝对不会允许当朝摄政王殿下喜欢上个男人的。

    这要是玩玩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要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大太监也不敢说什么,只管低眉顺眼地看着耶律玄把南宫仪从车上扶了下来。

    其他三辆马车也在耶律玄的马车后停了下来,西凉公主西凉紫和南陈公主也就是碧荷纷纷扶着丫头的手下了车,再接着就是后头第三辆马车了。

    南宫仪一直好奇那辆马车里坐的是谁,及至秋月下了车,她才反应过来。

    怪不得这女人在摄政王府的后院有绝对的劝慰呢,这样的场合,连李侍妾那些人都来不了,偏她就来了。

    敢情,这女人和宫里有些什么瓜葛?可若是和宫里人有什么瓜葛,又为何屈居摄政王府做个管事的大丫头呢?

    她有些理不清这繁杂的关系网,索性也不想了。

    耶律玄依然没有松开她的手,一直牵着,朝那大太监淡淡道,“劳烦公公带路吧。”

    于是太皇太后身边的那大太监带着耶律玄和南宫仪以及西凉紫、碧荷还有秋月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太皇太后的寝宫——慈寿宫。

    太皇太后一身暗紫团花纹的宫装,正坐在当中大厅的上首。半苍的发梳了一个飞凤髻,上面带着一副金灿灿的赤金头面,整个人显得富态贵气。

    见了耶律玄牵着南宫仪的手就这么明目张胆地进来,太皇太后那双精光四射的眸子不由一缩。

    她下首坐着的冯小怜也是面色一变,但依然端庄地坐在那儿。

    南宫仪瞧了她一眼,冯小怜一身大红宫装,妆容得体,嘴角含笑。

    她心里叹了口气:宫里的这些女人看着富贵荣华,也是够难的了。这个皇太后明明喜欢的是摄政王,却非得端着,坐在这儿眼睁睁看着耶律玄带着她进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叹完了冯小怜,她又暗骂起耶律玄来了,明明知道这女人心仪于他,他却偏偏要牵着她的手,虽说她目前身份是个男子,但这不是给她拉仇恨吗?

    冯小怜一个发飙,她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了。

    想要从他掌中抽出她的手,无奈耶律玄紧紧地握着,纹丝不动。

    南宫仪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实在是不晓得他为何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姿态!

    看他平日对她,也不像是要害她的样子啊?

    南宫仪无法,只得由着他去了。

    虽说她是个现代灵魂,但这古代的皇宫,她还是玩不转的。

    他想怎样,她只能随他怎样了。

    耶律玄见了太皇太后倒是礼数不少,上前单膝跪地,“儿臣拜见母后,祝母后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呵呵,玄儿来了,快起来。什么千秋万代的,哀家一个老婆子,还能有几年好活?”

    听着这话,南宫仪觉得太皇太后还算是慈祥。

    不过这宫里的人个个都不是善茬,场面话谁都会说,她一面两面也不见得就能看透这个妇人的心。

    因为被耶律玄给拉着,她也就顺势给太皇太后跪了。

    耶律玄说完,她觉着自己闭着嘴也不好,于是也说了两句场面话,“小民祝太皇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瞧瞧,这孩子也是个可怜见的,起来吧。”太皇太后虚抬了下手。

    耶律玄和南宫仪谢恩之后,站起了身来。

    南宫仪见太皇太后对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只字未提,不由有些纳闷:一般母亲见儿子喜欢上一个男人,还不得气死?怎么这位妇人就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她很是不解,但这种场合不是她好奇心大发的时候,她只得随着耶律玄到了太皇太后左下首。

    可是一到了那边,她就傻了。

    人家那地方给耶律玄单设了一个位子,她一个无名无位的小子,谁管他?

    她抽了抽嘴角,无奈地想着:看来,自己要站着一天了。

    哎,没想到穿越之后,竟是个伺候人的命。

    耶律玄自然而然地撩起袍角坐在了椅子上,南宫仪只好站在他身后。那么宽敞的大厅里,她就那么醒目地站在上首,跟那些太监宫女一样,南宫仪只觉浑身尴尬地要死。

    太皇太后和皇太后似乎都像没看见一样,充耳不闻。

    也许,在她们眼里,就算是救过她们的命,那也是低贱的,不配和她们同坐。

    南宫仪头一次觉得这皇家宴会没什么好玩的,不如待在摄政王府自在。

    可是她不来,又怕碧荷应付不了,惹祸上身。

    心里正天人交战,忽听耳畔耶律玄的声音淡淡响起,“来人,看座!”

    南宫仪一愣,就见不远处的一个小宫女忙颠颠地去端了一个绣墩过来。

    耶律玄指指他的脚下,那小宫女麻溜地把绣墩给放下来。

    然后,耶律玄就拉了南宫仪的手过来,轻声道,“坐吧。”

    南宫仪受宠若惊,他这样,貌似不妥吧?

    她连个御医都没封,就这样坐在这儿,还是上首,太扎眼了吧?

    迟疑着,她没动自己的脚,“王爷,小民还是站着好!”

    可耶律玄似乎被她的话给惹恼了,紧抿着唇,下死眼盯了她几眼,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本王让你坐你就坐。”

    这人似乎动怒了。

    南宫仪无声地叹息了一口气:这人,也忒能生气了吧?不就一个座位吗?

    她坐就是了。

    见她坐了下去,冯小怜那端庄高贵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裂缝,不阴不阳道,“皇弟对神医可真是好啊。”

    “让皇嫂见笑了。”耶律玄不咸不淡地回话,话音里似乎有一些无奈,带着满满的宠溺,听得冯小怜不停地咬着后槽牙,才面前维持住端庄的样子。

    南宫仪十分汗颜,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这男人,到底想干什么?

    冯小怜那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她不信他没看出来?他却倒好,还在这儿火上浇油,是嫌她活得长了吗?

    太皇太后这时候忽然出来打圆场了,“你们两个见了面,总是说个没完,把我这老太婆给晾在一边了。”

    耶律玄但笑不语,冯小怜也讪笑着收敛了。

    接下来,就是西凉公主西凉紫过来给太皇太后见礼了,人家到底出自西凉皇室,虽然刁蛮任性,但那举手投足天然而成的高贵典雅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就见西凉紫一身紫色华服,金钗步摇环佩叮当,淡扫蛾眉,面施薄粉,唇色艳红,款款走上前,跪了下来,双手前神,行了一个大礼,“西凉紫给太皇太后拜寿,祝太皇太后笑口常开、子孙满堂!”

    “好,好,还是西凉公主的话哀家爱听。”显然,老人家都喜欢儿孙绕膝的。

    看着太皇太后这笑得欢畅的样子,南宫仪有些憋闷:这妇人还能笑得出来?她这儿子都喜欢上男人了,在外人看来,这辈子都别想生儿育女了。

    西凉紫在太皇太后慈祥满意的目光中走到耶律玄下首的座位上坐下,还不忘挖了南宫仪一眼,显然对她也是有敌意的。

    南宫仪苦笑,今儿这趟进宫,耶律玄把她给坑苦了。不过是片刻,她就招来两个情敌了。

    西凉紫过后,就是南陈公主上场了。

    今儿碧荷一身雪白袄裙,头上不过是带了一副素银头面,人如清水芙蓉,清新淡雅。只是面上带了一块面纱,越发神秘。

    她进来什么话都没说,先给太皇太后磕头行礼。

    太皇太后愣了,忍不住发问,“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碧荷只得老实交代,“因远道而来,冒了风寒,身子不适,怕过了病气给太皇太后,是以带着面纱。”

    这话也算是一个理由。

    碧荷本来对进宫是吓得要死要活的,这些都是南宫仪教她的。

    太皇太后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不让碧荷起来,毕竟,为难一个亡国公主,也没什么荣耀的。

    “既然病了,就别跪了,起来吧。”太皇太后语气淡然,说不出是冷是热。

    “谢太皇太后!”

    碧荷一身大汗淋漓,起了身,惶恐地看了一眼,方才迈着小碎步走向西凉紫旁边的位子。既然跟着耶律玄一起来的,当然要坐一堆了。

    南宫仪见太皇太后没有为难碧荷,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她先前教碧荷撒谎,就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

    可冯小怜却不是个安分的,看着耶律玄身边绝色大美人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少年,心里气愤不平,就冷哼了一声,“这南陈公主也太没规矩了吧?既是病了,怎么还进宫?”

    关键是那一副弱不胜衣的样子,太碍眼。

    太皇太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耶律玄却不让她,冷声道,“这是母后的懿旨,本王不敢不从!”

    冯小怜噎住,太皇太后的面色也有些不大好看。

    这个摄政王是越来越不把她们姑侄放在眼里了。

    耶律玄带来的人都行了礼就了坐,就听司礼太监又高唱一声,“西凉三皇子到!”

    南宫仪精神一震,瞪大了眸子朝门外看去,就见珠帘响处,一身朱紫锦衣的西凉夜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一双桃花眼笑意莹然,邪魅妖娆。

    她看得目不转睛,不由叹道:这对兄妹都喜欢穿紫色,而且长得都这么妖娆多姿,带着异国范儿,随便一个眼神都让人勾魂摄魄,不能自已,也不知道他们的爹娘长得什么样子?

    不过这个西凉夜比西凉紫倒是白净了许多,一个大男人,皮肤好得比她这个女人还好,也不知道用了什么好护肤品,改日有机会一定得去请教请教。

    以前听说西凉炎热异常,这男人怎么就没晒黑呢?

    正胡思乱想着,南宫仪就觉手背忽地一疼。

    她低头,就见耶律玄的两根手指正掐着她那虽然涂了药粉却依然嫩滑的手臂。

    南宫仪吃疼,狠狠地瞪着他。耶律玄低头,眸中含笑,去带着丝丝警告,低声道,“瞎看什么?”

    南宫仪赶紧收敛心神,小眼神里满是讨好,“没看什么,嘿嘿。”

    耶律玄显然不信,手上的力度重了些,疼得南宫仪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来。

    “真没你好看!”急中生智,她忽然脱口来了一句。

    果见,摄政王殿下面色如三月春阳,灿烂夺目,顺道松开了手。

    南宫仪松了口气,暗中甩甩手,不敢再明目张胆看西凉夜。

    其实,耶律玄和西凉夜各有各的美,她方才也不过是安慰那个吃醋的男人罢了。

    若是有朝一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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