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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逢对手:王爷你别装-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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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封屹拂了拂衣袖,从凉亭里走了出来,不远处,凤浅晞着着一身素服,头上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绢花,他拾阶而上,往凤浅晞的方向走了过去。
凤浅晞亦迎了上去,面色沉静如水,“你想,保他们?”
封屹一手揽上了凤浅晞杨柳般的细腰,开口说道,“这两人,一个是宗族之首,一个是士族之首,诚然那个位置我已经是势在必得,朝中也有不少我的人,但是,我仍旧需要这两人的帮衬。柳又霖本着想着借着这件事拉拢我让我娶了柳素问,却没想到栽了一个跟头,反倒欠了我一个人情。”
凤浅晞闻言却是面色一冷,冷不丁地伸出手,拂开了封屹道,“所以,你这是拿着我亲姐姐和朋友的死,来为你的权势称斤轮两吗?”
“人既已经死了,我加以用之,又有何错?凤浅晞,我本就是凉薄之人,除了你,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诚然,你的姐姐是无辜受累,但陈景致,我救过他一命,我并不欠他。”
两人渐渐走入了房中,封屹转身将门关了上去。
凤浅晞眸色一黯,“那我再问你一句,陈景致,他真的是云夫人的儿子吗?”
凤浅晞走近了封屹,紧紧地盯着他不放,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但封屹,本就是控制表情的高手,怎么会露出半点端倪。
只见封屹看着浅晞,面色一冷道,“你这是在从我的口里求证,还是……在试探我?套我的话?”
“我就是在试探你,也是在套你的话。”凤浅晞回答得很是诚实。
“好,那我告诉你,正如你所想,他不是。”
凤浅晞顿时向后退了一步,饶是心里有了准备,却没想到,亲耳听到,还是不免被吓了一跳。
所有的这些,依旧是封屹的一个局,也许,这个局,早在他化身为丰华的时候,和陈永深结交就开始了。
“所以你,最开始……”
封屹面色淡淡,接过凤浅晞的话道,“对,最开始就是局,很久之前,就已经设下了局让父皇觉得封幽不是他的亲生,倒是没有想到,父皇宁愿将错就错也不愿意承认错误。于是我和陈永深结交,不过是因为想在他的府里安置点证据,让封棣故意发现端倪,想让封棣去父皇面前戳破这件事情,却没想到,他反倒一不做二不休,陷害了陈景致满门。所以,我又安排了李沐风,让他一来让封黎知道,二来,让陈景致知道,两个人,只要有一人拆穿,那么这件事情,便成了。”
“最后,封黎临死前说了出来,陈景致又选择不去和皇帝相认,这么看来,倒是正中你下怀……还有,之前什么刺客、荧惑守心这些事情,也是你的手笔吧,封屹,你还是真令我叹为观止!”
封屹抓着凤浅晞,凉凉道,“若我不机关算尽,又怎么会活到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深宫之内,本就是步步惊心。”
第三卷 杯中酒 第九十七章
“我唯独觉得亏欠的是,没想到柳又霖会为了投诚,和叔父来了这么一手,凤浅芸之死,根本不在我的预料之内。凤浅晞,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凤浅晞想着,封屹之前跟她说过,陈府的灭门手笔,跟他毫无关系,这么想来,倒是真的没骗她。
毕竟,间接关系不算直接关系。
她唇梢微微一勾起,“不在预料之内?封屹,这个世界上,你还有预料不到的事情吗?”
这个人,明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凤浅晞一步一步后退,几乎同一时刻就摸到了房门,便急忙要掀开门而去,霎时间,她被他一手拉了回来,他将她按压在桌上,凤眸轻眯,几乎不敢相信地问道,“凤浅晞,你这是,在怕我?”
怕么?
面前的这个人,她和他认识了数年,斗了数年,争了数年,然而,时至今日,她才真真正正地看清了他。
是他太过诡诈,太会深藏不露,还是她太过后知后觉?
封屹直直地抵着她,眸光一瞬不瞬,似乎是没有得到答案,就不会善罢甘休。
凤浅晞别过眼,也不看他。
他是心思诡谲,他是料定人心,但他算计的是他人,本也与她关系不大,甚至乎,她作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也应当极力帮衬他,毕竟,正如他所言,他不去算计别人,未来就会被别人算计。
但是,这样的结果却间接让凤浅芸和陈景致双双成了牺牲品。
他说他这是他的预料之外,但是,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不也是有利无害?
甚至,他还想保害他妹妹的那两人!
怕?
不怕。
谅?
不能!
虽是这般想着,但她面上亦没有半丝表情流露出来,就这么被他抵着,就这么看着地上,既不看他,也不应他。
她不应,他不放。
他不放,她不看。
僵持,良久的僵持。
窗外,阵阵寒风刮过,击打在门上,声声作响。
屋内,烛火影影绰绰,在屋内摇曳,悄然无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先动了。
凤浅晞伸出手,在他的胸膛之上推搡,而他的胸膛,坚如磐石,撼动不得。
封屹见她不愿说,也不再坚持,霎时间往后一退。
身上的压力陡然消失,她后知后觉地觉得腰肢阵阵酸软,竟是一时间,直不起腰来。
这时,她的面前出现了一只玉石般白净的手。
她想也没想,就微微转了个角度,避开他,右手用力反按着桌案,慢慢地站了起来。
封屹手上一空,却也不以为然,面色不改地收回了他的那只手。
两人负手而立,目目相觑,良久无话。
又不知过了多久,封屹朝她的方向走了一步,凤浅晞随即往后退了一步。
但中了软筋散的她,再快,又岂会快过他?
霎时间,身子一轻,她便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他徐徐而走,怀抱温暖而有力,但在他怀里的凤浅晞却丝毫感觉不到半点温度。
下一瞬,身上一重,她便被他反压制在了床铺之上。
与此同时,她素雅的领口霎时间被人一把用力地撕扯开。
裂帛撕裂的声音尖锐而突兀。
而她面上神色不动。
衣裳渐渐被乱开。
面红耳赤?
没有。
忸怩不安?
没有。
与之相对的是她渐渐冷硬的身躯,还有渐渐冰冷的面容。
而封屹?
眼神炙热?
没有。
横眉瞪眼?
亦无。
与之相对的是他眸色如冰的眼神,还有渐渐冷凝的温度。
她不退。
他亦不让。
她静。
他动。
一静一动之间,凤浅晞袖口内的手微微抬起,按在了封屹的肩膀之上。
她这般主动迎合,令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快慰,反而手上动作越来越慢。
银色的光芒微微在封屹身后一闪,下一瞬她指尖力度一重,正要将那根银针不留情面地扎入他的身后。
与此同时,她手上的胳膊刹那一顿,被他轻而易举地捏了住,动弹不得。
在此之后,她的左手,此时正放在他的侧腰之上,指尖几抹亮光同时一闪。
下一瞬,她的左手,亦是一僵。
双手被他掣肘,轻轻松松地压制了住。
但她向来就不是轻易服输之人。
紧接其后,她被他压制的长腿一弓,对着他的要害,正要用力一踹。
他似有预料,在她动作之前,便将她一压。
双手成为掣肘,双足又动弹不得,她杏眸一瞪,瞠目看着他。
他亦回视着她,颇有回味地说道,“这一番倒很像数年之前的我们。”
封屹手上力道微微一重,凤浅晞指间的银针脱手而出,一根一根的洒落在了地上,莹莹发光,犹似星火。
封屹瞥了一眼,说道,“七根,凤浅晞,你倒是挺狠,还有多少?”
下一瞬,他眸光一划,落在了她的广袖上,手上动作亦是迅速一拂、一翻、一捏,瞬时间,又是一阵耀眼的光芒,袖口中的银针,随着他的动作,尽数翻落了出来,洒得满地都是。
凤浅晞抿唇不语。
“倒是比我想象中的还多。”
封屹自顾说着,下一瞬,修长的手再次轻轻一划,落在了她的裙摆上,他陡然将裙摆一翻,瞬时间,一排藏于裙摆内衬的银针显现了出来。
他抱着她一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身上的外袍抽出,将之甩在了地上。
这一番,变成了她上,他下。
凤浅晞眸色不动。
封屹自顾继续说着,“外袍藏了一堆,那么中衣呢?”
封屹的手,从她的背脊处一路上滑,落在了她的领口之上。
凤浅晞闻言,霎时间按住了她的双手,虽然如今没有半点功力的她,在他的面前,再大的动作,都犹如隔靴搔痒。
但他没有动,就定定地看着她,一副随她处置的模样。
“封屹,你知道,我们的问题究竟出现在哪里吗?”她倏忽一问。
“我知道。”他回得不假思索。
“我们两人,隔着两条人命,其中一条,是我的至亲之人。”她呢喃。
“我知道。”
“所以,即便是这样,你……”她目光直视着他,微微一顿。
第三卷 杯中酒 第九十八章
对于凤浅晞的停顿,封屹似有所预料,几乎同一时间就毫不迟疑地接话道,“即便是这样,我也不可能,放开你。”
“绝对,不会。”
“若我不放手,你也不能松手!”
他如是说道,口气霸道十足,没有一点点商量余地。
“你问我,这世界上,还有没有我预料不到的东西,那我便告诉你,有。”
“唯有一个你,我忘不得,离不得,杀不得。举世之间,唯有一个你,我奈何不得!”
一句话,配上他低沉而微微暗哑的嗓音,犹似锋利的剑刃被抹了一层厚厚的蜜,一句奈何不得,甜得腻人;一句杀不得,锐得弑人。
但她明白,这才是封屹真正意义上,对她的态度。
便在她愣神的这一功夫,他抱着她,骤然一翻转,再次覆在了她的身上。
凤浅晞渐渐阖上了眸子。
少顷,白色的床幔开始无声地摇曳了起来,伴着一声声床榻几不可闻的声响,久久不散。
屋外,朦胧的月好似羞红了脸,霎时间藏在厚厚的云层之后。
屋内,陡然传来一声低哑的问话。
“你会陪着我一路到尽头的,是么?”
回答他的,仅有几不可闻的喘息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了下来,耳畔才传来她微哑的答话:“我会帮你换上冕服。”
只是这样?
下一瞬,封屹抽身而出,跨过一地的狼藉,目无表情地捡起地上的袍子,开门而出。
封屹从门口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走到不远处,他撞到了一个人,那人瞬时间手一松,手里的瓷器伴着浓稠的汤药碎了一地。
封屹盯着那一地的碎片,看向他撞到的那人,是一个双肩颤动的侍女,问道,“这是什么?”
那侍女慌忙跪了下来,“回,回禀,王爷,是,神医遂风的药,说是王妃只要再喝了这一剂的药,那么,软筋散就可以彻底解了!”
“彻底解了?”封屹的眸子渐渐深沉了起来。
那侍女看了一眼,以为封屹要责怪,急忙磕头道,“王爷恕罪,奴婢马上再重新去换。”
“慢着。”
那侍女正要起身,被封屹吓得急忙跪了回去,她低垂着头,自是看不到封屹脸上那一抹奇异的弧度。
“今天的药,莫要熬了。”
封屹说完,便折了个方向,往遂风的客房扬长而去。
留下那侍女一脸困惑,她刚刚没听错吧,王爷,让她今天不要再熬药了?
难道,王爷不想让王妃赶紧好起来吗?
*
遂风的房内,一室药香。
遂风将医书放得远远地,不时远远地看着,再挑拣着草药研磨着。
一股青草的气息渐渐覆盖了一室中药的香气。
大门突然被打开了来,遂风抬起头来,见是封屹,急忙双手一抬,捂在胡须之上,“软筋散的最后一剂药已经送过去了,我徒弟儿喝完便能完全康复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不许再拽老头子的胡须。”
他语速极快,令封屹闻言,雍容一笑,徐徐往前走了几步,“老先生,鄙人夜半来打扰您,的确是有事相求,但不是这事,也是这事。”
遂风慌忙又向后退了几步,“什么不是这事,又是这事的?有什么话,就跟老头儿直说,莫要拐弯抹角的。”
“不如老先生再把那剂药的药方再改一改?”封屹突然提议。
“改?”遂风面色一诧,“怎么改?难道是我那徒弟儿怕苦?你先给她改甜些?不可不可,那软筋散解药仅此一个药方,改变不得,改一样,就会失了药效。”
封屹唇畔微微勾起,“鄙人正是此意。”
遂风震惊地抬起头来,放下了手,指着封屹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不想让我徒弟儿好起来了?”
封屹往前又进一步,“老先生是内子的师父,可有什么方法,能不改变药方的原味,令她丝毫察觉不出被换了药?”
“有是有,不过凤浅晞才是老头儿的徒弟,老头儿为什么要帮你!”遂风跺了跺脚,竟是中气十足地反驳了起来。
封屹嘴角弧度越来越大,袖口微微一动,下一瞬,指间便多了一条白丝。
遂风瞠目结舌,“你你你……竟然又拿老头儿的胡须威胁我!”
封屹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没办法,毕竟老先生是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之人,鄙人想要请求老先生帮个忙,遂只能出此下策了。”
遂风听着那句“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听得眼睛笑眯眯的,但听到那句“出此下策”时,脸上倏忽间一变,冷哼道,“说得倒是动听,你不会是想趁着我徒弟儿没了武功,好出去到处寻花问柳吧!”
遂风一脸悲痛,“老头儿真是看错了人,竟然把宝贝徒弟交到了你这样的人身上。”
下一瞬,遂风只觉得封屹袖口又是微微一动,急忙再次捂住自己的胡子,退让道,“行行行,只要你不是为了方便出去风流,那老头答应你也无妨。”
封屹微微伸出的手这才放了下来,遂风见此,这也才放了下手。
但不过片刻,封屹眼波一动,遂风刹那间就敏锐的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你你你……还想要怎样!老头儿刚刚都答应你了!”
封屹款款地作揖道,“师父,其实是这样,鄙人还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遂风顿时再次被惊诧了,“你你你……你叫我什么?”
封屹面不改色,“内子的师父,那自当也是鄙人的师父。”
遂风了悟地点了点头,莫名其妙收了个高冷的王爷做徒弟,这个王爷还是未来的皇帝,这个感觉,倒是似乎还不赖。
封屹见遂风颇为认同的模样,继续道,“那么,师父应该会帮徒弟,一个小小的忙吧?”
遂风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这是自然。”
“那么,还请师父再换一味药。”
“什么药?”
“避子药。”
遂风老脸一愣,“你的意思是,我的徒弟儿,会来找我要避子药?”
封屹再次作揖道,“既是老先生应了,那么,劳烦老先生届时再把避子药换成助孕药。老先生向来一言九鼎,想来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吧。”
遂风吹胡子瞪眼睛,说好的师父呢,怎么又变成老先生了?
只是,这时的封屹早已扬长而去。
一看得了便宜就跑得不见踪影,这个人!
他徒弟儿叫他什么来着?
老狐狸,没错,这个狡诈的老狐狸。
第三卷 杯中酒 第九十九章 要个孩子吧
天际浮起了一层鱼肚皮,苍穹之下,大地渐渐亮了起来。
一抹金色的亮光透过了窗,照入了屋内。
屋外,一名侍女捧着装着清水的盤匜推门而入。
一推开了门,她便彻底惊诧了住。
凌乱的罗裳被扔得到处都是,还掺着一地莹莹发亮的银针。
侍女锦轻俏脸一红,急忙垂下了头,这,王爷昨夜似乎也太过生猛了一点吧……
锦轻小心翼翼地绕开银针,将盤匜放在一侧,轻声唤着,“王妃?”
左右没听到回应,锦轻迈步走了过去。
她刚走过去时,就看到穿榻上的女子眸色定定的看着上方,眸内通红,布满了血丝,似乎是一夜未眠。
许是昨夜太过劳累了。
锦轻这么想着,朝门口招了招手,顿时间,又有几名侍女提着热水鱼贯而入。
她怕凤浅晞生气,遂一边扶起凤浅晞,一边解释着,“王妃,奴婢伺候您沐浴更衣。”
凤浅晞木然的眸光一转,落在了锦轻身上,“你退下吧。”
锦轻略有迟疑,俯身收拾起了地上的外袍和银针。
这时,凤浅晞轻轻喟叹了一声,又重复道,“先退下吧。”
那群添好热水的侍女此时已经走了出来,锦轻只得作楫道,“那,王妃若是有什么需要,那便唤一声,奴婢就在门外守着王妃。”
凤浅晞不置可否。
一群侍女鱼贯而出,房内又恢复了一室宁静。
凤浅晞掀开锦被,从床榻上起了身。
洁白如玉的玉足落在了地上,未着足履,素手随手捡起了地上的外袍,拢在身上。
而地上,是各种横七竖八的银针,她赤足踩在银针之上,却是不曾蹙眉。
她一步一步,迤迤然地走到了浴桶前,宽大的外袍随之落下,露出了完美的胴体,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但美中不足的是,那欺霜赛雪的皮肤上,每一处皆是青青紫紫,那是昨夜,封屹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他昨夜动作凶狠,不复往昔温柔,咬得极重,几乎是恨不得要将她拆吃入腹。
凤浅晞知道,他是想让她痛,亦想让她动。
而不是双眸紧闭,形如傀儡。
而她,武艺暂失,自是只能由着他胡作非为。
冰凉的肌肤没入温暖的水内,她总算放松地闭上了眸子。
但她一闭上眸子,入眼的却是那凤浅芸挡在陈景致之前的背影,是陈景致和凤浅芸死也不曾松开的十指交握的手。
还有紧跟而来的一地的血腥,以及满地的残肢。
她急忙睁开了眼,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纤纤素指。
过去了,都过去了。
凤浅芸和陈景致,已经都死了。
那么她呢,那么封屹呢?
他们又该怎么办?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房外的锦轻左右听不到房内的动机,急忙出声询问,“王妃?”
回答她的,是一室安谧,她急忙推门而入。
就看到凤浅晞坐在铜镜前,一头青丝披在身后,她手中拿着木梳,似是在梳妆。
锦轻微微松了一口气,王妃之前那空洞的眼神,险些让她误以为会出什么事情,好在没有。
锦轻急忙走到凤浅晞身侧,接过凤浅晞手上的木梳道,“王妃,这点小事,让奴婢来帮你吧。”
门口的几个婢女见房内没有出什么事情,遂也跟了进来,几人俯身收拾起了房间来。
这时,有个婢女略略疑惑的“恩?”了一声,被锦轻瞥了一眼,“怎么了?”
那婢女方才有些迟疑地说着,“锦轻姐姐,这些银针上面,好像都沾了血……”
另一个婢女颇为认同的接话,“地上脚印也有。”
锦轻眼睛一跳,急忙看向凤浅晞赤裸的玉足,急忙向几个侍婢说道,“还不快去拿药。”
说完,又颇为不忍地看着凤浅晞的足底,“王妃怎生这般不小心。”
凤浅晞眸色淡淡,“不过是一点点伤口而已,无妨。”
锦轻低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怎么了,最近王妃和王爷之间总感觉有些怪。
便在这时,屋外一抹颀长的人影翩然而至。
白色的锦服精致华贵,墨发用一个白玉冠绾了起来,衬得人俊美无俦。
是封屹。
他阔步而入,看了一眼道,“你们都退下吧。”
锦轻颇为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凤浅晞,轻声交代道,“奴婢看,王爷对王妃已极为用心,王妃莫要再和王爷置气了。”
说完,锦轻才领着一众侍女退了下去。
房门还被细心地掩了上。
封屹瞥了一眼那地上沾染了血迹的银针,走了过去,毫不费劲地就将凤浅晞打横抱起。
他随之坐在了床角,一伸手,就抓住了凤浅晞的脚踝,视线落在了她洁白的脚底下,是细密的点点血痕。
他蹙眉,从怀里拿出伤药,仔仔细细地抹了上去,“怎么这么不小心?莫不是忘了地上都是你的银针了?”
凤浅晞抿唇,“没察觉,许是昨夜疼惯了。”
这模糊不清的话语,也不知她说的疼是被他咬得疼,还是……
封屹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速度加快了些,将伤药在她足底细细的涂了一层,又找出纱布,将她的玉足严严实实包裹了起来。
他手上动作小心翼翼,面上神情无比认真,竟然凤浅晞看得一时失神。
他似乎不论做什么,都优雅而好看。
她愣怔地出着神。
待她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覆在了她的上方,眸色深深的看着她,“那鄙人这回轻一点可好?”
凤浅晞顿时间无比错愕地眨了眨眼睛。
她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这个人,昨夜似乎也在和她生着气。
那么今日,怎么又变得这么温和了?
下一瞬,她不久前刚系得整整齐齐的衣带便被人一手拂开。
她颇为不认同的摇头,“我刚刚才沐浴好的……”
回答她的,是他丝毫不带商量的动作。
罗裳再次乱了,床幔再次飘摇了起来。
恍恍惚惚间,她听他半带商量半带恳求地说道,“凤浅晞,我们,要个孩子吧。”
恳求?
她莫不是会错意了,这么多年了,封屹何曾求过人?
她不置可否,封屹却不打算让她含糊略过,动作不停,眸光亦是分毫不放。
良久良久以后,她藕臂搂住了他的脖颈,轻轻地说了一个字。
“好。”
封屹闻言,唇畔忍不住勾了起来,连带着眉眼都心满意足地弯了起来。
凤浅晞想着,这也许是她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见过的他最真实的笑靥。
第三卷 杯中酒 第一百章 也许你属狼
屋内,一室旖旎,恰是春意正浓之时,屋外有人忽然敲起了门。
“王爷,几个辅臣大人和两位郡王都来了王府,正在前厅等候,似有要事。”
凤浅晞的藕臂正无力地攀着封屹,咋一听闻,如蒙大赦一般轻轻推了推封屹。
封屹皱着眉,不欲理会,扯过锦被,将两人的脑勺也盖了住,薄唇像是惩罚般的还在凤浅晞的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外面的叩门声在锦被中渐渐变得不那么真切。
这时,凤浅晞听见封屹在她耳畔道,“一双。”
这没头没尾的,令凤浅晞有些不明所以。
封屹在被中看着她,贴上她的红唇浅尝即止地吻了一口,继续道,“一双儿女,儿子如我,替我守江山,女儿似你,为你解忧愁。”
见她不语,他继续说着,“若你嫌少,那也没关系,为夫再努力一些。”
“……”
“恩?”
凤浅晞被他问得无可奈何,只好默默地补了一句,“你已经很努力了。”
封屹轻轻笑着,“可为何,我总觉得不够?”
凤浅晞伸手费力的掀开了锦被,霎时间,彼此的模样清晰可见,她默了片刻,说道,“也许你不属狐狸,你属狼,如狼似虎?”
封屹脸不红心不跳地颇为认同地点点头,“恩,为夫觉得,多半是因为饿了太久了。”
封屹说完,将鼻尖和她的鼻尖轻轻碰了下,“你知道的,食髓知味,因为,入骨相思。”
这是,毫不掩饰的示好。
对于不轻易表达情爱的封屹来说,已属难得。
门口的叩门声依旧声声不息,封屹无奈之下只得翻身下了床,扯过锦被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修长的指间勾勒了一下她的鬓发,近乎温柔的说着,“你再休息一会儿,我过会儿再来陪你用膳。”
说完,便往门口扬长而去。
封屹刚没走多久,凤浅晞也没想着等他,遂也起了身,让侍女重新打过热水,沐浴更衣以后,便从房内推门而出。
绕过九曲长廊,曲径通幽处,就是遂风的客房。
房内,遂风正低着头闻着草药,似是在研究药材。
凤浅晞抬步走了进去,颇为无奈道,“师父,你的医术何时变得这么平庸,一个软筋散,过了半个多月,竟然都解不出来?”
遂风眸子抬也不抬,吹胡子瞪眼睛道,“徒弟长大了,开始会嫌弃老头子了。亏我还亲自帮你熬好了药,还担心你怕苦,给你配了个蜜饯。”
凤浅晞扫了一眼,还真看到一旁熬好的汤药,抬脚走了过去,二话不说就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随后把蜜饯也吃了,“师父,你看,徒弟也就是随口说说,做起来,还是相当配合的。”
遂风依旧昂着头,一脸倨傲,但是在凤浅晞不可见的方向,却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凤浅晞连忙走上前,扯着遂风的袖子道,“师父能不能再帮徒弟呀一个忙?”
遂风觉得眼皮子骤然一跳,连连摇了摇头。
凤浅晞素手一伸,就扯着遂风发白的胡子。
遂风刹那间眼睛一瞪,“好好好……什么忙,说吧!”这夫妻两,真是一个德行,动不动就扯他的胡子,都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么!
凤浅晞歪着头,看着遂风道,“徒弟想跟师父要避子药,师父知道的,我只学毒术,不问医术,避子药怎么配,我不是很知道。”
遂风不可见的一叹,还真让封屹给说中了。
“你没事要避子药干嘛?你现在不是和封屹感情笃深么?”
见凤浅晞良久无话,遂风摇摇手道,“算了,不说就不说了吧。”反正老头儿也不可能真的给你,当然,这句话他没有说,说出来的结果,可能就是同时招惹了凤浅晞和封屹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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