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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逢对手:王爷你别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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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
主子这是,生气了……
顾海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斟酌了一下,索性不答了。
所幸封屹也没有等着他回答的意思,不待三人多加揣测,封屹便开口吩咐道,“云清,你去听风楼挑选两百人,令他们便装打扮,明日随我前往南山。”
云清瞬时间有些错愕,“主子,刚刚不是说要等等吗?”
封屹眉心紧拧了几分,“等?我有说过要等吗?明日就出发,眼下就是最好的时机。”
几人连连摇了摇头,“没有,主子刚刚就是说的明日出发。”
封屹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就朝房内走去,顾海亦退了下去,留下云清和陈武互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主子,你这么善变,王妃知道吗?
也不知道原则这种东西,主子你还要不要?
云清和陈武还在互相感叹着,冷不丁地,一声熟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云清,你还愣着作甚,马上去挑选人手,半个时辰后就出发。”
云清:……?不是说好明日的吗?
云清看着已经火速换完便装的封屹,有些无奈,好吧,在王妃面前,原则这种东西,对于主子来说,的确是可以不要的。
第二卷 掌中权 第八十八章
夜色渐退,晨光熹微,天边正泛起鱼肚白。
薄雾冥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安谧。
凤浅晞迷迷蒙蒙之际只觉得耳旁都是车轮“轱辘轱辘”转动的声音,霎时间她睁开了眸子,转瞬间便被人一把拽进了怀里。
她的眼里薄雾蒙蒙,抬头看向那人,错愕的脸上顿时一滞,连忙推开了那人的怀抱闪躲在了角落。
“你……你是谁?”
那人眸光一瞬,“怎么,你不认得我了?我是离晚。”
“夫君?”凤浅晞疑惑地抬起了头,立即将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不可能,我夫君不长这样,你是谁?何故要冒充我的夫君?”
离晚霎时间牵住了凤浅晞的手,恳切道,“杨柏,其实这才是我真正的样子。”
凤浅晞不敢相信地对着离晚的面庞看了又看,怯懦道,“真……真的吗?”
“恩,是真的。”
凤浅晞一转眼,就看到外面车轮滚滚,遂又问了起来,“那,夫……”凤浅晞想到离晚喜欢她叫他名字,又开口道,“离……离晚,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是要搬家么?”
离晚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对,搬家,杨柏,你想不想住大房子?”
凤浅晞歪着头理所当然地回答,“当然想了。”
离晚再次将凤浅晞搂了过来,下颚抵在凤浅晞的脑袋上,“恩,等这件事情过了,我们就住大房子。到时候,你会是我的妃,永远陪着我,好不好?”
“飞?”凤浅晞皱着眉头,似是心有疑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便在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住,马车的纱幔被人拉了开,一个侍卫穿着甲胄,站在轿外作揖道,“爷,后方捕获了一个潜伏在队伍里鬼鬼祟祟的人,爷可要一看?”
离晚大手一扬,沉声道,“带上来。”
少顷,便有两三个同样穿着甲胄的人拖着一个男子上前来,凤浅晞只不过稍稍瞥了一眼,便被吓得连连往后躲。
只因那个男子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一身玄衣,被染得水光透亮。
墨发凌乱,盖住了整张面孔,发与发纠缠之间,独独露出一双坚毅眸子。
那男子被人扣在地上,有人朝他膝盖后方狠狠地踢了一下,男子膝盖一软,差点就要跪下,却依旧直挺挺地在原地站着。
凤浅晞双手遮着脸,指缝中只露出一双透着蒙蒙雾气的眸子。
这时,离晚说话了。
“你,就是那个鬼鬼祟祟的人?”
男子闻言,傲然的扬起下颚,不屑地扭了头。
离晚也不惊诧,不过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继续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男子依旧一声不哼,从离晚的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微扬的下颚角。
对于离晚,男子视若罔闻。
离晚再次扬了扬手,顿时,男子身后的几个侍从也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条鞭子,狠狠地就朝男子身上挨了过去。
凌厉的马鞭划过空气,生出一阵凉风,一道一道地落在了男子的身上,打得又重又狠。
打了十鞭左右,离晚这才伸出了手,那几个侍从方才住手。
“再给你个机会,是谁派你来的?”
“封屹吗?”
凤浅晞听闻封屹两字,藏在指缝后的瞳孔微微一缩,脸色刹那一变,便扑在了离晚的怀里,声音软糯中带着几分讨好,“可不可以不要打了,吓人。”
而原本站得笔直的男子,听见这个声音,却也是脸色一遍,藏与凌乱的墨发后的一双坚毅的眸子,顿时就将视线刹那落在了凤浅晞的身上。
既喜又惊。
主子?
男子——墨逸没有想到,何故凤浅晞变成了这个模样,看上去,似乎是一副完全不认得他的样子。
莫非,主子被暗算了,以至于失忆?
便在墨逸还在思考缘由的时候,一声刀剑相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藏在深处的太阳霎时间冒出了一个头,照出一道暖暖的熹光。
利刃在空中扬出一道道弧度,在熹光下反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来人身着一身宝蓝色锦袍,墨发在脑后扎起了一个高高的辫子,是个英姿飒爽的女子。
是秋凌波。
秋凌波手持长剑,厮杀之间,身子快速一翻,长剑霎时从后没入了一个侍卫的胸口。
秋凌波没有半点迟疑,瞬间拔剑,一道鲜血从那侍卫的胸口处蓬勃而出。
她倏然转身,一边抵挡着剑刃,一边轻巧地绕在墨逸的身后,快速说道,“混蛋,我带你走。”
秋凌波说完,刹那砍断捆绑着墨逸的麻绳。
墨逸身上鲜血淋漓,哪有半点力气,只能由着秋凌波一把扶住。
凤浅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离晚的身上钻了出来,眸光定定的看向秋凌波、墨逸两人。
离晚也没有管她,同样把视线放在了秋凌波、墨逸两人身上,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悦的弧度,好似是看到了鱼入了布好的网中,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秋凌波奋力搏击的画面。
秋凌波且打且退,一手牢牢实实地抓着墨逸,从未松手。
便在这时,墨逸突然一把推开了她,低声说道,“你走,我不能走,主子还在那里。”
墨逸说完,捡起脚下的一柄利剑,便要朝凤浅晞地方向杀了过去。
只是他满身伤痕,徒有体力,使不上力气。
几名侍卫看到这是很好的机会,霎时间,转而攻向了墨逸。
秋凌波见墨逸不妙,亦冲了过去。
不过转瞬之间,数把利剑便分别架在了两人的脖颈之上。
秋凌波这才抬起头,看到了抿唇不语的凤浅晞。
几名侍卫躬身问道,“爷,这两人该如何处置?”
离晚思量了片刻,说道,“拖出去,砍了喂狗。”
这时秋凌波美眸锐利,“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夏疆的公主秋凌波,你砍了本公主,到时候不怕引来两朝战乱吗?”
离晚冷冷地勾起了残忍的笑靥,“呵——还真是大胆,胆敢冒充友邦公主,还不快带下去,砍了。”
“等一下!”
一声突兀的声音扬起,是凤浅晞。
离晚霎时间顿住了手势,紧紧盯着她。
离晚那双眼,颇有财狼之势,似有虎豹之姿,似乎随时都会发作。
凤浅晞,你这是,忍不住了么?
离晚薄唇一抿,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也不知,那是不是算作,失落?
第二卷 掌中权 第八十九章
几人的眸光齐嗖嗖地飘向了凤浅晞。
凤浅晞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掩住了她的眸色。
“我可以要下这个女子,让她平日里陪我说说话吗?”
“你想要找女人陪你说话,那我自可以找出一堆侍婢任你挑选,何苦要这个贱婢呢?”
凤浅晞低着头看着鞋尖,脸色一黯,“不一样的,那些侍婢毕竟是你的侍婢,是看在你份上才对我好的,他们讲的话一点也不真心实意。”她说完抬起头来,目光楚楚动人,“不可以吗?如果不可以的话,那就算了,我只是,觉得太过寂寞了。”
离晚复杂的神色一转而过,“也罢,将这两个人关在囚车里,等候处置。”
说完,离晚又抚了抚浅晞柔顺的头发道,“莫怕,有我陪着你。”
“是!”侍卫领命将秋凌波和墨逸拽了下去。
这时,另一个侍卫凑近离晚,在他耳边说道,“爷,那边传消息过来,两位王爷已经确定那位目前不省人事了。”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离晚勾起一阵得逞的笑意,扬声说道,“传令下去,在此处休整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我们一鼓作气、直捣黄龙,与之里应外合。”
紧接着,又一个侍卫匆匆而来,步伐比起前一个侍卫还要急切几分,大口大口地一边喘着气一边说道,“爷,不好了,后方,熙王在我们后面穷追不舍,距离我们不过数十里,应是冲着我们而来。”
“封幽?不可能,他的速度怎么可能那么快,他又无法未卜先知!”
话音刚落,就见远处扬起一阵黄沙,眼见那些浩荡的人马近在咫尺。
离晚身侧的侍卫见到顿时一慌,“王爷,我们该怎么办?”
离晚,不,或者应该叫做封黎,笑容顿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他快速地扯过来一匹骏马,将凤浅晞一把拉上马,沉声吩咐道,“传令下去,我们直入紫云宫!我是嫡长子,只要控制住了父皇,那么,这个天下,就该是我的。”
周遭所有人的人顿时都跪了下来,起身允道,“是!王爷!”
气势如虹。
一行人浩浩荡荡,一路快马加鞭地狂奔,可算到了紫云宫门口。
封黎勒住缰绳,白色的骏马顿时高声叫了一声,扬起前蹄。
封黎瞬间翻身下马,一手紧紧抓着凤浅晞,另一手顺势拔起长剑,喝令道,“进宫。”
紫云宫外围,倏忽间出现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羽林军。
封黎不惧不畏,“兄弟们,我们兵多人广,给我迅速拿下紫云宫,封黎以后好酒好菜、荣华富贵绝不亏待各位!”
一群士兵顿时扬起手里的银枪,齐声声喊道:“王爷,必胜!”
“江山,永固!”
场面颇为澎湃、鼓舞人心。
便在这时,宫门口赫然出现了淮襄王和靖安王的身影。
淮襄王封褚声如洪钟,打破了这一场气势恢宏的局面,“侄儿且慢。”
封黎见到来人,瞬间眉色一喜,收起剑,走到前方道,“两位叔叔,可是安排好了?”
靖安王封广笑道,“那是自然,怎的?侄儿不相信你两位叔叔的能力?”
封黎摇头,“岂会,此番还得多亏两位叔叔的帮忙,大业若成,侄儿定不负两位叔叔大恩!”
淮襄王封褚皱着眉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侄儿你只要记得答应叔叔的事情,一切好说,现随我来。”
封黎点点头,抓着凤浅晞的手便跟在两人身后。
封广转身,奇怪的看了看凤浅晞,出声询问道,“侄儿,这女子是谁?何故要寸步不离的带着?”
封黎脸上的笑容不曾收敛,“叔叔放心,这女子,我自有带着的道理。”
凤浅晞从头到尾,不说一句,只是低着头,蹙着眉头,抿着唇。
封广看了她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封黎身后,几名侍卫紧跟而上,这回就连封褚也不高兴了,甩袖道,“侄儿,你这是何意?莫不是认为老夫会害你不成?大侄儿若不想要本王相帮,那本王自可以去帮其他几个侄儿!”
封黎顿时摆摆手道,“叔叔莫恼,侄儿怎么会怀疑叔叔呢。”封黎说完,转身看了随从一眼,微微示意地点了点头,“你们再此处等候。”转身又恢复笑容道,“父皇现在何处?”
封褚这这才收回恼意,不忿道,“罢了罢了,跟老夫来。”
封褚和封广两人走在前头,一路绕过九曲长廊,走到了一处寝殿,刹那推开了寝殿的殿门。
封黎牵制着凤浅晞的手,步伐顿在门口,没有一下子就跨入。
封褚和封广走了进去,有些奇怪的回了头。
封褚说道,“侄儿,怎的又不进来?”
封黎这才向内瞥了一眼,殿内纱幔重重,纱幔内的烛火影影绰绰,隐约笼罩出一抹人影,躺得甚是平静。
封黎这才有些放心地踏了进去。
变故就发生在这一瞬之间,在他踏入寝殿后,他身后的殿门便瞬间合了上,他霎时间转身要去推开,却左右都推不开那扇殿门。
殿内,封褚和封广正坐在一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而那重重纱幔之内,被一双修长的手捞了起来,一人从塌中缓步走了出来,离他越来越近。
那人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眉目如画,一脸淡定。
那人眸光一瞬,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封黎拉着凤浅晞的手上。
瞬间他声音一沉,“大哥,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封黎到如今,终于清清楚楚地识别出了那人的五官。
是……封屹。
他眸色清浅,笑容自若。
岂有半点失明或是生病的模样。
封黎瞬间心下一沉,这个人,竟然装病装瞎装了这么多年!
举朝上下,竟然都被他骗了!
封黎瞬时间牙龈一咬,恨恨地看向封褚和封广二人,“叔叔,你们二人负我!怎可负我?”
他眼睁睁地看着大好江山就在他的面前,霎时间,好像就如镜中花,水中月,抓也抓不到了。
封褚和封广同时间地闭上了眸子,不敢看他,封广喟叹道,“侄儿,他早已运筹帷幄、胸有成竹了,你……赢不了他!”
第三卷 杯中酒 第九十章
封广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一阵阵兵刃相接的声音,伴随着一阵吃痛的闷哼声和歇斯底里的惨叫声。
那些惨叫声,他分辨到了一些熟悉的音色,那是,他的随从和手下!
封黎瞬时间面色一白,强撑着面色道,“父皇昏迷未醒,我只是前来探望,外面不过是我的随行侍从,七弟何以擅自动手?”
封屹霎时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大哥,你只是为了探望父皇,就带了三万人马,莫不是在跟七弟开玩笑?”
殿外,一阵阵马蹄声至,外面的兵器交接之声越发响亮,此时的封黎,已经大致可以预见外面的光景。
封幽的人马也到了。
他的那三万弟兄,被封屹和封幽两批人马前后夹击了。
封黎面色灰白,倏忽间,手上拽过凤浅晞,将她勒紧,面色转瞬变狠,拿起兵刃就跨在凤浅晞的脖颈上。
“不,我不会输,我还不一定输,我手上,还有一张底牌,凤浅晞!她不是你的王妃么,你不是很看重她么?”
凤浅晞清澈如水的眸子顿时就泛起了雾气,委委屈屈道,“夫君,这又是何故?”
封黎嗤笑了一下,“夫君?我他娘的才不是你的夫君,你的夫君,是那个瞎子!”
凤浅晞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泪水涟涟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夫君,你在骗我?”
封屹霎时间身子一僵,袖中的五指紧握成了拳。
封黎不再看她,转而看向封屹道,“给我一匹马,马上让我出城,我再把你的女人还给你,你知道的,被你相逼至此,我要的只是保命!”
凤浅晞不断地摇着头道,“夫君,你不要我了么?”
她泪流满面,哭得梨花带雨,令封黎硬下心肠不再看她,手上,力道略略加重,锋利的剑刃,在她的脖颈下,落下了一抹红痕,鲜血旖旎而出。
凤浅晞吃痛的闷哼了一声,封屹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封黎扬声制止道,“站住!给我一匹马,放我出宫,我向你保证,不会再伤她!”
封屹这才扬起手,云清瞬时间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他沉声吩咐,“按照他说的去做。”
“王爷,这不是放虎归山吗?”
“还不快去!”
封黎很快的就从寝宫内退到了宫外,宫外,已经是一片血色,尸体遍布,景象惨不忍睹。
封幽站在远处,陡然见到封黎手里挟持的凤浅晞时,也是一顿,瞬间就了然了封屹在做什么。
他没有阻拦,反而递了个眼神,让手下的人不要轻举妄动。
不远处,一匹白色的骏马已经备好。
封黎退到骏马旁边,左右环顾了一眼。
封屹和封幽一下子就意会到了封黎的顾虑,霎时间,四周的士兵都退了下去,齐齐放下了兵器。
封黎一边退着,一边让凤浅晞挡在他的胸前,以防暗箭伤人。
他低声说道,“杨柏,你说,你愿意陪我一辈子,可还作数?”
下一瞬,他一把将凤浅晞拽上了马匹。
凤浅晞就坐在他的后方,被他紧紧抓着,她双臂一伸,亦是环住了他。
封黎空落落的心霎时间有了一些着落。
他也不是一无所有的,对么?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就这般想着。
紧接着,他思绪一断,不过刹那之间,一根簪子径直地从身后没入了封黎的后背。
中了软筋散的凤浅晞几乎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根簪子狠狠地扎进了封黎的胸口,长长的簪子,几乎全部没入他的胸膛。
这时,她眸光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不、作、数!”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封黎,我们从来就不是一路!”
簪子上,封黎身后汩汩的鲜血蜿蜒而出,将凤浅晞白皙的手指染了个通红。
封黎霎时间瞳孔一缩,心头一痛,抓着凤浅晞的手腕厉声问道,“装的?这几日来的软言细语,还有你说的会陪我,都是……装的?”
他说到最后,几乎连声音都在颤抖。
那日她醒来,一脸苍白地问他说,“他们叫你爷,而叫我夫人,所以,你就是我的相公么?”
他用封屹的画像测她,她生气得撕了个彻底;
他用大夫试探她,她钻到她的怀里说害怕;
她跟他说,“夫君放心,有我在,你就不要怕寂寞了好吗?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用墨逸和秋凌波测她,她也不露痕迹。
他以为他是半信半疑,没有想到,自己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选择了相信。
……
凤浅晞面上没有一点情绪,声音很是坚定,“对,装的。封黎,你险些强暴了我,就算我真的失忆了,也绝不可能,喜欢你!”
一字一句之间,在封黎听来,竟觉得这些话,比起她手里的那根簪子更痛入心扉。
封黎刹那眼睛变得空空荡荡,“倒是我痴人说梦,心存侥幸了。”
“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原来,从一开始,就错了。”
封黎喟叹着,凤浅晞这时又说道,“封黎,其实你不是喜欢我,你只是真的想要有个人陪而已。”
封屹苦笑了一下,是这样吗?
他霎时间手上一松,从马上翻了下来,重重地落在了地上,霎时间死死地昏了过去。
埋伏于暗处的弓箭手,见此情况,这才收下了手上的弓箭,鸣金收兵。
骏马发觉封黎从它的马背上摔了下来,冷不丁地受到了了惊吓,一声长鸣,便不分方向地往前狂奔。
凤浅晞霎时间被马匹从马背上掀翻了下来,眼看着就要重重地掉落在了地上,好巧不巧,她还看到地上还有块坚硬的石头,这般一摔,必是毁容。
她只得闭上了眸子。
这时间,两抹影子从上方一划而过,一个白衣飘飘,一个华服款款。
穿白衣的是封屹。
穿黑色华服的是封幽。
封幽眼见着凤浅晞近在咫尺,刚要一把抱住她下坠的身子,便被突然窜出的封屹一手拍了开。
这些不过发生在一瞬之间,凤浅晞便稳稳地落入了一人的怀抱。
他白衣清俊,她华裳美艳。
场景美得让人晃花了眼。
她渐渐睁开了杏眸,定定看着他,一瞬不瞬,陡然问道,“你是……谁?”
第三卷 杯中酒 第九十一章
语音刚落,红唇便被人重重的啃了一口,他唇舌微凉,长驱直入,贪婪地攫取着她的气息,唇舌交缠之际,他陡然停住了动作,转而在她的红唇上狠狠地撕咬了几口,丝毫不留情面,几乎要将她的唇咬出血来。
良久,封屹才放开了她,凉凉说道,“这是装傻的惩罚,剩下的,回去再补过!”
凤浅晞伸出手摸了摸红唇,不用看也知道那里惨烈不堪,她看向他,一副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的模样,恳切道,“我真的认不得你。”
“认不得?”封屹凤眸一眯,“看来是要鄙人给你证明一下了。”
凤浅晞眼睛一跳,重复反问道,“证明?”
两人不过少顷就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封屹这时却依旧没有放手。
只见他白净有力的手顺势抓住了她的腕,眸色一定,“你的左手腕一寸有一道陈年旧疤,还继续么,恩?”
凤浅晞愣怔的抓了眨眼睛,不明所以。
他细如葱白的手继续拂过她的肩,“你的这里,也有一道两寸长的小疤。”他眸色渐渐深了起来,轻搂住她,声音转低,在她耳畔用着仅有彼此听得到的声音道,“还有,你的左胸下方三寸,有一颗朱砂痣,右腿膝上八寸处,也有一颗。”
他的气息尽数蓬勃在她的耳侧,气息温热,让她烧红了脸。
手腕、肩膀这些不说,左胸、右腿,这些都算是女子私密之处。
这人,竟然在这么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调戏她!
凤浅晞顿时脑子嗡嗡直响,满面桃花色,几乎红得要滴出血来。
封屹却不放过,继续在她耳边不饶不休道,“凤浅晞,你身上的每一处特征鄙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鄙人,才是你独一无二的夫君。”
凤浅晞扶额,嘟囔了一句,“明明只看过一次,怎么记得这般清楚?”
“对于你,鄙人过目不忘。”封屹唇角微勾,“怎么,不继续装了?”
凤浅晞摇着头,论不要脸程度,比起老狐狸来说,她远远不是对手。
她装失忆装了这几日,封黎对她几番试探,都没有看出真假,却叫封屹一眼洞穿。
实在是,老狐狸。
凤浅晞双手环住封屹,摇着头,“不装了。”
在装下去,天知道他还会说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她见他满意的扬起唇角,转而问他道,“念否?”
那时,封屹昏迷数日,也曾这么问她,而她还记得,她那时的回答是,“不念。”
此时的封屹紧盯着她,一瞬不瞬,似是要把她的每处角落都烙入心底,良久,他缓缓地吐露出了两个字,“不念。”
果然。
凤浅晞微不可闻的轻轻一叹,好记仇的这个人。
而这时,封屹继续问道,“不过,你叫他夫君,他的下人却唤你作夫人,这又是何道理?”
她挺巧的鼻尖凑近了他修长的脖颈,轻轻嗅了一嗅,笑嘻嘻道,“怎么回事?你吃了什么?为什么我闻起来,有点酸?”
封屹看着怀里笑得俏皮的她,心里一软,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恩,鄙人吃醋,可以么?”
凤浅晞抓着他的袖口清凌凌地道,“权宜之计,还请老狐狸不要计较。”
“恩?为何你权宜之计是夫君,而我就偏得是老狐狸?”封屹眉毛一挑。
凤浅晞狡黠的眸子微微转了转,“恩……大致是因为,狐狸抱起来就比较暖和。”
两人这一番耳鬓厮磨,令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没眼看,封褚和封广年龄最大,忍不住尴尬地轻咳了出声。
凤浅晞这才恍然地从封屹的怀里钻了出来。
封屹只觉得怀里一空,不甚习惯,一手又没闲着,紧紧揽上了凤浅晞的纤细的腰。
张公公这时迈着小碎步跑过来道,“几位王爷,皇上让康王带来的遂风给救醒了!”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将觐帝护送回了皇宫。
回到皇宫后,觐帝连夜开始秋后算账。
大殿之上,封黎匍匐跪在地上,觐帝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说,朕究竟如何对不起你了,你是朕的嫡长子,朕的江山,终究会落在你的身上,你倒好,刺杀、毒害、谋反,无一不做!”
一下子就把近期所有的帐都清算在了封黎的头上。
“朕本来不信那些什么「帝将崩而贤及」的谶言指的就是你,如今看来,你早就巴不得朕早点死好取而代之了!”
封黎不置可否,倒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了,“江山终究会落在我身上?父皇,你说这句话你自己相信吗?”
“你若想要把江山给我,早就封了我为太子,何必拉出一个五弟来和我互相制衡?还要把首辅的嫡长女赐予他,父皇,难道你不是在帮他得势么?”
“不对,父皇你根本不是不想给我太子之位,你不过是不想让任何人来觊觎你的江山罢了。”
封黎勾起一抹自嘲,“孝延初年,七弟出生,云气满室,七彩祥云,照映宫闼,连日不散,钦天监说这是王者之气,父皇你就怕了,在七弟的周岁宴上,暗示我母妃下毒将他毒瞎,断了重臣和百姓的传言;母妃还一厢情愿地以为,你这是护我,哪知你根本是在护你自己!”
站立于边上的封屹垂着眸,面色平静,似乎并不惊诧。
觐帝手不断颤抖着,看着立在两侧的弟弟们和儿子们,厉声喝道,“住嘴,给朕住嘴!”
封黎哪里会怕他的疾言厉色,继续视若无睹道,“孝延十三年,太傅说我早慧,你见我在群臣中声势渐大,有人为我请旨,请您立我为太子,于是,你就让首辅柳又霖暗中去了大蔚,让他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五弟,利用他来与我牵制……”
站立于另一侧的封幽别开眸光,划过一丝诧异,封黎说的这些事情,出乎他的意料,因为,前世封黎根本就没有说过这些,怎么到了今生,突然就发生了变化。
是命发生了变化,还是运来了个转折。
他自然不知道,千年后的今日,将这种情况称之为“蝴蝶效应”,一只蝴蝶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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