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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了-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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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黄鸡蹲在我的手心里,毛茸茸的毛柔软极了,很是治愈,也许这就是变相的安慰。
  马车没有在皇宫外停留,直接行至皇宫处,楚长洵这名头可真不是盖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正的公子爷?
  马车停稳的时候,楚长洵已经来到下面,撩开车帘,对我伸出手,小黄鸡已经被我放进袖笼里,我对他的手视而不见,直接跳了下去。
  楚长洵并没有觉得不妥,漫不经心的把手收了回去,负手而立,施青目光在我和楚长洵身上扫视一番,走在前面带路。
  十颜端着茶水,对我挤眉弄眼,小声的询问:“夫人,您口渴吗?您要口渴了,咱们可以先开喝!”
  我连忙摆手,压着声音回他:“上好的云顶给大人物喝,泡了这么久本宫怕喝了拉肚子!”
  十颜眼睛猛然睁大,靠近了我,手端着茶,一手从腰间摸索,摸索着一个墨色的小瓷瓶,把托盘往我面前一移:“劳烦夫人,帮属下揭下盖子!”
  我左右看一下,伸出手,把茶壶盖一揭,茶香四溢,白烟渺渺:“你还真下毒啊,光明正大的?”
  楚长洵旁边走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主子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这手下也是拽得不得了。
  颜幻嫣边走边小声地叱之以鼻道:“我们公子爷行事本来就光明正大,不管什么事情!”
  又对我不屑一顾,我又哪里招她惹她了?
  我眼睛一抬,十颜已经把药末倒进去了,除了平添了茶香,倒也没有其他,他把小瓷瓶重新摆到腰间,自己端回盘子,看了一眼身旁的颜幻嫣:“你说咱们俩名字里都有一个颜字,差别怎么就那么大呢,你怎么就学不好呢?”
  颜幻嫣嘴角一抽,咬牙切齿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做你的事,我做我的事情,我们俩井水不犯河水……”
  “你一定要丫鬟吗?”楚长洵突兀开口问我。
  颜幻嫣顿时气焰嚣张消失的一干二净,我微微一笑,“你一定要留着她吗?她几番三次的挑衅,我对你的东西只有一半的行使权利,如果权力要大的话,我就直接把她给宰了,这种人留着没用!”
  楚长洵脚下步子一顿,凝视了我片刻,缓缓的开口,声音冷淡:“就照夫人说的话做,不可有任何异议!”
  颜幻嫣刹那间摇摇欲坠,直接要往楚长洵脚边跪去,楚长洵身体向旁边一移,没有受她的跪下,声音越发冷淡:“自行解决,已经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夫人,夫人生气,没办法!”
  说完楚长洵拍脚直接往前走,十颜有些同情的看着颜幻嫣:“已经提醒你了多少次了,就是不听,公子爷是什么样的人,要不是看在你姐姐的份上,你早就不在这世界上活着了!”
  她还有个姐姐?
  她这是要因我而死,她姐姐不就跟我不共戴天了?
  更何况她姐姐楚长洵给三分薄面,她姐姐想虐死我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我得重新审视要不要她死?
  急忙把十颜拉到一旁,小声的询问:“她要死了,她的姐姐会不会把这仇算在我身上?”
  十颜错愕的一笑:“夫人您多虑了,您是夫人,您说了算!旁人管不着您,旁人也不敢管您!”
  我有这么大能耐呀,我能说我已经和楚长洵闹掰了吗?
  “她姐姐在你们家是什么身份?座上宾?”楚长洵都要给三分薄面的人,我真的要重新掂量掂量,到底是杀了她,只剩一个仇人好,还是不杀她,两个仇人好?
  十颜跟我两个人凑在一起,头都快碰头了:“她姐姐是个挺厉害的角色,在家里就给公子爷一个人面子,其他人的面子她一概不给,还没人拿她怎么样!”
  果然不是善茬,我倒吸一口凉气:“那你说,这人到底杀不杀?不杀她老跟我过不去,杀了我不就给自己找麻烦了?”
  我细致的盯着十颜,不放过他任何神色变化,不过…他似乎也没有给我其他的想象空间,还是恭敬的那句话:“您是夫人,您说了算,您的权力凌驾于我们任何人之上,您跟公子爷平起平坐,我们都得听您的!”
  讲得跟真的似的,真正地了还不是惊天地泣鬼神,这事儿该怎么办呢?
  “要不杀了?我就一个敌人算了?”我带着一点狐疑,像一个没主见的傻孩子问着十颜。
  十颜又看了一眼颜幻嫣,端着茶,弯腰行礼:“她自行会解决,更何况这不是夫人的错,她咎由自取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夫人不用介怀,还是请吧!”
  这么牛逼轰轰的下人,楚长洵也太会调教人了吧,下人都把自己的位置看得这么正确,我怎么越来越害怕他了呢。
  “那就走吧!”说的多么底气不足,就直接走了,留下颜幻嫣跪在原地,眼中散发出恶毒的光芒一直盯着我,盯在我的后背。
  十颜没有回头看她一眼,直直的跟在我的身后,我加快步伐,迅速的追赶到楚长洵,楚长洵温润的眼睛一扫就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开口朗朗问道:“又贪生怕死了?”
  能不能不要这么一针见血直插人心,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疼,和颜悦色一笑:“那是你下的命令跟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天塌下来有你呢,我怕什么啊?”
  楚长洵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早这样想,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吗?前怕狼后怕虎,可一点都不像你的个性!”
  给了他三分颜色,他还开启了染坊来了,直接赏了他一个大白眼,理都不理他。
  司空炎不知道走到哪里近道,我们来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定,皇宫中可没有因为蓝梦晴的死有任何悲伤之色。
  所有的悲伤大抵让司空炎全部承包了,看着他赤红的双眼,拽紧的拳头,心里就莫名的爽,活该,顺便还问候了他祖宗十八代。
  楚长洵执手行礼,司空皋下巴微落,额首,手微微一抬:“公子请坐,今日朕想与公子好好聊上一聊,不知可否?”
  楚长洵回头望,十颜缓缓向前,楚长洵开口道:“长洵前些日子得了一些云顶,想了一个人喝是无味的,就想到皇上,皇上不介意,喝上一杯吧?”
  司空皋锐利的眼睛停留在我脸上片刻,“自然是不介意的,不过颖川亲王妃,你现在不应该回王府吗?怎么还在这里?”
  这话问的多么漫不经心啊,问得多么有人心里发颤,至少问得让我心虚不已。
  十颜已经把茶水端了过去,倒了一杯,也给司空炎倒了一杯,然后慢慢的后退,站了回来,手还端着那茶壶,上面还有俩空杯子。
  这俩空杯子不会是给我和楚长洵的吧?这茶里下了药,喝了得拉肚子,这是阴自己人呢。
  我半响没接话,司空皋他也不恼怒,微微端起了茶杯,小抿了一口:“公子的茶果然是好茶,王妃你是打算不回去了吗?”
  司空炎差点跳起来骂我,不过,知弟莫若兄,司空皋眼神一凝,司空炎直接坐下,眼中的恨能把我直接给杀了。
  我卑躬屈膝的行礼,这一下子没有跪在地上,而是以一个公主的身份行礼,执手道:“启禀嘉荣皇上,本宫已经不是颖川亲王妃了,是你们嘉荣不守约定在先,离余虽然隶属西域小国,也是有骨气的!”
  “本宫一再忍让,本宫怀疑在边关被人追杀也是有人蓄意为之,目的就是不让本宫嫁到嘉荣。以前本宫没想那么多,现在想来,这一切矛头,能是因为某些人有了心爱的人,不想爱的人受到波及,便先下手为强,本宫没有证据,本宫无话可说,但是本宫现在是离余公主,不是嘉荣一品亲王妃!”
  搬弄是非的本事我还是有的,把这乱七八糟搅成一锅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慢慢去分吧。
  “你简直是信口雌黄,胡言乱语!”司空炎像炸了毛的鸡,指着我就骂:“你在边关被人追杀,你怎么不说是你一手操作?你这个贱妇,本王给你面子让你回去,你竟如此不知抬举!”
  楚长洵缓缓向旁边的座位走过去,落座,十颜把茶水放在他的面前,他品着茶,眼神无波地眼中只有茶。
  这个人不是说要帮我吗?为何跟大爷似的躲得远远的?
  我冷冷的对上他:“不知抬举又怎样?你是一国的亲王,本宫一国长公主,本宫的身份不比你的身份差,请您,注意您的言辞,您代表的是一国,别丢了你们国家的脸!”
  司空炎从座位上就要走过来,只听见砰一声,司空皋把玉杯子放在桌子上,发出剧烈的碰撞声。
  小小的玉杯子真够结实的,碰到这么个大理石桌面,都没有碎,该不会是假的冰糯种玉吧。
  司空炎一下子定在原地,愤恨的坐下,有没有本事自己心里没有点逼数吗?
  在这里瞎逼逼,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将来开口说不了话。
  我微微行了个礼,问道:“嘉荣皇上,本宫可以坐下来吗?”
  司空皋目光如钩,“没想到离余公主还有现在这一面,朕曾经以为,公主只是软弱无能!”
  早就看透了我的伪装,何必再问?
  我眼神清淡,倒是落落大方的回道:“皇上你应该知道,本宫曾经爱着颖川亲王,当一个女人爱一个人的时候会低入尘埃,在尘埃中尽可能的缩小自己,让别人看不见,只让他一个人见着,就忘了自己是谁了!”
  “相反的,当一个人不爱一个人的时候,她低如尘埃的枝芽就会长成参天大树,枝繁叶茂,与天地争锋!”
  “好一句天地争锋!”司空皋突然出声喝道。
  楚长洵端着茶盏放在嘴边,似进入了慢镜头,停顿的看着我,我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幅度,谁知道勾起的弧度干嘛的,可能是装逼用的。
  我直接转身落坐,坐在楚长洵下手边,十颜给我端了一杯茶,搁在我的面前,晶莹剔透的茶水,犹如上好的绿野子。
  十颜眼力头十足,端着茶壶又重新给他们加水。
  我端起杯子装模作样,放在嘴边根本就没喝,我害怕喝下去拉死了,丢人现眼。
  “与天地争锋!”楚长洵慢悠悠的开口道:“长公主一句与天地争锋,倒让长洵想起漠北柔然国师一句话!”
  “咳咳!”我还没喝水就被自己口水给呛了,这个祸害还不如不开口,这一开口就是要人命,他直接要把我扔到众矢之的,龟孙子,我我上辈子是不是扒他祖坟了,这样坑我?
  司空皋眼中兴味溢然:“谣传之中,公子是和漠北国师好友,国师不出世,世人传的神乎其乎,他说的话,必然是对七国鼎立有莫大的用处!”
  楚长洵把视线慢悠悠的看向我,我咳得满脸通红,他竟然伸出手搭在我的背上,轻轻的拍起来,瞳孔深邃,淡然道:“漠北国师曾经说过,战星出,谁得战星谁得天下,而在这七国之中,行军打仗布阵排的上名的,就有离余公主!”


第0023七国:我们求亲

  他拍着我后背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节奏就像在我背上搁了一把剑,只要我动弹一下,他就会利剑出鞘,一剑把我捅死。
  这种感觉可真是不奇妙,很抗拒这种感觉,他再说赫赫有名的曾经的我。
  就算我曾经在赫赫有名,但在离墨和母后死了,我也就死了,我现在是终离墨不是终离落,不是那赫赫有名的离余边关守城公主终离落了。
  双眼狠狠的瞪着楚长洵,不知道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完全和他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
  司空皋饶有兴味,扫过我一次又一次,带着可惜:“公子所说的离余嫡次二公主,听说她鲜衣怒马,刀枪剑戟,行军打仗师从离余凌老元帅!只可惜,红颜薄命,舞刀弄剑,伤着了自己!”
  我用着他可惜,还舞刀弄剑伤了自己,这么直男癌他怎么不去死呢。
  “嘉荣皇上您说的没错!”楚长洵完全不给我任何接话的空隙,司空皋说完之后,他就接下话头:“离余在西域不小不大,因为有凌老元帅这么多年,七国鼎立有他的一份,在加上离余嫡次二公主是英雄出少年,离余更是在七国之中变得不可小视!”
  他说完话又停顿了一下,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至于红颜薄命,那就无从得知了,毕竟那个时候长洵不在西域,不得而知!”
  心中愤怒非常,面子上还不能表达出来,这个混蛋简直是在扒我的老底,我到底和他有什么仇有什么怨,司空皋怀疑我的眼神他看不出来吗?非得让我赤裸裸的晾晒在司空皋眼皮底下?
  如果司空皋一旦坐实我是终离落,但凭他有一颗统一七国的心,就不会轻易放我离开,嘉荣会变成一锅大杂烩,司空皋会想尽办法让我爱上他,为他所用。
  一个帝王,想要成就霸业,就得不择手段,权力美人,都得有才行,而且他还对安南的慕折雨有着极大的兴趣。
  收集天下美人,还收集天下有本事的美人,相信每个帝王都愿意去做,这样不但昭示着他们权力无双,更加昭示了他们自己的本身的人格魅力。
  司空皋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可不就是,朕一直好奇离余嫡次二公主,听说她的容貌不亚于离余嫡长公主,有谣传比她更胜一筹,公子可是知道更胜了那一筹?”
  我终于不咳了,楚长洵把手慢慢的收了回去,不知有意还是故意,端起我面前的茶水小小的抿了一口:“自然胜的是神采飞扬,红袖鲜衣怒马,没有男子不喜欢一个神采飞扬的女子,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可以和自己并肩而战的女子!”
  “女子无才便是德!”司空皋话题转得极快,从刚刚的兴味渐浓变成了了无兴:“能够并肩作战的女子,公子觉得能驾驭得了吗?女子一旦驾驭不了,要她又有何用呢?”
  这后面这一句话,问的都是火药味十足,这到底是试探还是不自信?
  楚长洵嘴角略弯,淡漠如水,反问道:“为什么要去驾驭一个女子?能与自己并肩作战的女子爱之宠之疼之,为什么要去驾驭?”
  “这驾驭一词,到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个畜生,只有畜生还用驾驭两个字!”
  司空炎倒是口气不善横插一句:“公子爷倒是大度的很,就不怕爱之宠之疼之变成蹬鼻子上脸了吗?更何况有些女子,心肠歹毒的还不如一个畜生!”
  我心肠歹毒的还不如一个畜生,我这次要离开这里,我要不把他杀了,我就不姓终,司空炎认识真惹火了我,这种人哪来的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这种人就像大天朝的富二代,官二代一样,自己没本事,仗着自己家里,为所欲为而已。
  “她既然能与我并肩作战,就有蹬鼻子上脸的本事,这很正常,嘉荣皇上您说呢?”
  楚长洵直接把话头丢给了司空皋,司空炎双眼喷火的望着他,也望着我。
  望着我顶屁用,又杀不了我,男人呢,都是有通病,可以同甘共苦,不可以同享富贵,功成名就之后,觉得驾驭不了就该直接杀之。
  自古以来这种事比比皆是,多少帝王没有当帝王之前借用一些女子家世,借完之后就丢也罢,更可恨的借完之后可能还要人家一家老小的命。
  司空皋寒眼扫过司空炎,慢条斯理的点头:“每个人想法不一样,朕就希望朕的女子,上得了战场,绣得了花床,最好无才!”
  这是什么回答?后面那句话,加的可真够有人喷他一脸唾沫的。
  哪来的自信,上得了战场,打得了流氓,绣得了花床,要他干嘛?活好指不定有病呢。
  楚长洵深深地哦了一声:“嘉荣皇上这个要求有些高,要自小培养,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去培养,总是会达到自己心中的那个效果。嘉荣皇上您可以选择适龄女子慢慢的培养!现在也是一个好时机!”
  “又上得了战场,又一往情深,还得绣得了花床,长洵觉得这样的女子培养出来那是凤毛麟角,不过您是一代明君,既然说出来一定驾轻就熟!”
  司空皋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爽朗的哈哈大笑一声:“公子真是会说笑了,在这天下里,说是容易,做就艰难了,朕一直希望有一个现成的,那就美妙了!”
  有现成的没现成的看着我干嘛?我还能对他一往情深跪着他的脚旁捧着他的脚舔不成?
  楚长洵极其赞同他说的话:“嘉荣皇上说的极有道理,每个男人都希望有这样的一个女子,能给自己打江山,又对自己死心塌地。只可惜在这七国之中赫赫有名的女子,长洵还没有发现有任何现成的可以捡!没有任何一个女子能把江山打稳了,还能死心塌地对待一个男人!”
  真不知道他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到现在不直奔主题,这茶都喝了一遍又一遍,一茶壶的水都快喝完了,感情今天我就要留在这里了?
  又瞪了两眼楚长洵,司空皋将我的神色尽收眼底,眼底隐藏的暗光是惊心动魄的。
  爱看咋看,也不打算继续软弱下去了,反正这嘉荣跟我八字不合,来到这里简直就是虐人,除了被虐,没有捞到任何便宜。
  “没发现不能代表没有,要好好找总是能找到的。”司空皋眼底的光芒,变成了势在必得,势在必得的凝视着我。
  一把捞起桌子上的玉杯子,闷头把这一杯子水喝干,把杯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楚长洵侧头微微一笑:“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快了?”
  面色冷淡的说道:“早日离开这里,乌烟瘴气不能呼吸!”
  楚长洵嘴角的微笑没有消散,点了点头:“我也觉得乌烟瘴气,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浓重的侵略算计性!”
  我慢慢的站起身来:“既然如此,那还不起来走,等到过年吗?”
  楚长洵看了一眼十颜,十颜走过去慢慢的把玉杯子收了回来,这倒是令我吃惊的很,楚长洵还有这爱好,和人品茶还得把杯子收回去,嘉荣帝国家大业大不会在乎一个杯子的。
  玉壶里面的茶水,绿油油的变成了枯黄色,云顶好茶怎么会变成这个颜色呢?难道是因为十颜下了药,云顶好茶才会变成这个颜色?
  楚长洵缓缓的跟着站了起身,执手抱拳道:“本想多聊聊几句,奈何一壶好茶变了色,在变了色的茶,味也就不对了,味道要是不对了,喝再多也找不到曾经的感觉了!”
  司空皋慢条斯理地道:“这一盏茶的功夫,几句话还没说,时间总是匆匆而走啊!”
  楚长洵信口接话:“可不就是,时间如流水,稍纵既失,能把握的时候不好好把握,流走的时候说可惜,其实是不可惜的!”
  司空皋一愣,锐利的双眼带着无尽的冷意:“话虽说如此,还是要在水没流尽之前,重新把她抓回来,那到时候遗憾,那才叫真正的可惜呢!”
  说的话绵里藏针暗藏杀机什么意思?不会我是他们口中的那一把水吧?司空皋该不会在惋惜没把我抓牢了,现在后悔了,要把我牢牢的抓在手心里,省得跑了?
  这个人可真爱强抢明夺,蓝梦晴尸骨还未下葬入土,他就在这里开始惦念着把我弄进皇宫里了。
  她哪里算得上是一代明君,他的样子倒让我想起了三国时期的曹操,爱江山也爱美人,总以为江山和美人能兼顾。
  似这是痴人说梦话呢,纵观历史全局,哪个帝王能江山和美人一起兼顾?谁家不是对美人稍微一好就国破家亡的。
  楚长洵笑然的接下话道:“话虽说如此没有错,可是已经流下的水,尾巴都抓不牢了,再想重新捧回去,您就没想过,下面已经有一双手在捧着了!”
  “那还不简单,看到那双手直接剁了就是!”司空皋霸道凌然的说道:“并不是什么大事,一双手而已,千千万万的手都不怕,一双手有什么好怕的呢?”
  我冷笑出声,楚长洵嘴角的笑容凝住,慢慢的把折扇打开了,慢悠悠的扇着风。
  司空皋瞳孔一紧,视线掠夺般落在我的脸上,我微微上前一步,声音冷切道:“两位一个是七国公子,一个是强国皇上,难道两位就没有听说过,这天底下有一种水,要在赤水,看似与普通的水没两样,触碰则亡,食之则亡。”
  “两位在这里讨论水,总以为自己手里能抓住,抓住了什么?什么都没抓住,这一切只不过是二位的一厢情愿!”
  “放肆!”司空炎一声高喝,脸色有些狰狞,手指着我:“谁给你的本事,让你在这大放厥词,来人,把这个贱妇抓起来,打入死牢!”
  冷笑变成嘲讽:“本宫已经不是你的王妃了,本宫现在是自由的,打入死牢,本宫犯了什么事情让你可以僭越你的皇兄,把本宫打入死牢,这嘉荣帝国真的由你说了算吗?”
  “可能是哦!”楚长洵戏谑地接话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了颖川亲王僭越了?这种僭越行为,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会有无数个轮回次。其实长洵早就心中有了无数个数了!”
  司空皋手中的玉扳指敲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司空炎脸色乍青乍白,连忙去向司空皋请罪。
  还没有开口,司空皋漫不经心的说道:“颖川亲王,昨天皇宫死了一个女子,现在还尸骨未下地,你去看看吧,看看寻一个风水宝地,把她给葬了吧,毕竟与你相识一场!”
  司空炎脸色剧变,扑通跪在地上,司空皋眼帘微抬:“芋公公,你去照顾一些,这宫中有太多的繁文礼节,颖川亲王被太后宠坏了,有太多的繁文缛节不懂,你在一旁好好的提醒一下!”
  “顺便再去坤宁宫,请一下太后,让太后好好教导教导,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六次的时候,口实一旦坐实,对外可就说不清楚了!”
  司空皋这是发火的吗?
  发火还说的如此温柔,到底是亲兄弟,这感情可真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芋公公应声,司空炎恭敬的后退,甩着衣袖对我一副恨恨的模样,一个大男人如此愤恨可真不像一个男人了。
  等他离开之后,楚长洵微微行了一个礼:“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嘉荣皇上,长洵携带离余长公主先行告退!”
  “公子!”司空皋出口阻止道:“你一个人离开,朕无话可说,这离余长公主可是我嘉荣王妃,这一国王妃和你离开,莫不是你想让嘉荣成为天下的笑话不成?”
  楚长洵抿嘴一笑,“她并不在宝册文牒之上,婚约是不作数的,现在的她需要回去,重新选择该如何过,而不是在这里受到别人排挤!”
  司空皋噙着冷笑道:“若是朕不让你们走呢?”
  我心中咯噔一下,司空皋这是开始发威了吗?
  楚长洵就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摇着折扇:“不让走就不走呗,反正也没多大事情,等到嘉荣去安南的使团回来,安南的长公主大抵是会嫁到嘉荣来,到时候在皇宫里,可就热闹了!”
  慕折雨真的能嫁到这嘉荣帝国来,她愿意嫁给司空皋?安南信奉巫术,他们的国家并不小,他们的国家比离余强大,其实完全可以不用理会司空皋。
  司空皋眼睛慢慢眯起来,变成审视:“你是如何得知的?公子,现在使团还没有到达安南,你是如何得知安南长公主会答应?”
  不得不说楚长洵很有神棍的潜质,只见他把折扇轻轻的抵在嘴边,露出一抹深邃的笑:“天机不可泄露,你若不信,我们就住在这皇宫里,反正你派去的使团最快的速度来回一个月,最慢的速度二个月,就会回来传消息,等就是了!”
  到底是真的假的,这个人一向喜欢用诈,会不会这次为了脱身也用诈?
  司空皋半响没说话,富有节奏的敲打声,仿佛就像他的心情一样,我脚下的步子往楚长洵身边移了移。
  楚长洵冲我安抚的一笑,压低着声音说:“左右没多少事情。不如喝杯喜酒再走,反正管吃管住,奴仆万千,何乐而不为呢?”
  我皮笑肉不笑的磨着牙:“公子爷,咱们能不逗吗?您是天上的繁星亮堂的不行,我只想回归疆土,做我田埂上的一朵野花,你说呢!”
  “不是不行!”楚长洵堂而皇之的把头偏向我:“得主家放我们走,我们才能走,要不然的话,这皇宫森严,插翅难飞!”
  他的靠近,让我忍不住的想远离,楚长洵嘴角含笑,眼睛确实冷了,似再对我说如果我远离他,他将对我不管不问了。
  为了能安全的离开这个皇宫,我姑且信他一次,我忍他一次,想离开这个皇宫,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谁认识他是鬼啊。
  我忍不住的催促了一下:“那你倒是赶紧想办法呀,他现在一言不发,你就得陪他一言不发?”
  “嘘!”楚长洵做了一个噤声动作:“说话声音太大,都让他给听了去,等一下一个不小心,咱们可就真的走不了了!”
  “公子在皇宫会住习惯吗?”司空皋突兀开口道:“王妃要回王府吗?”
  “本宫不是王妃,请嘉荣皇上记住了!”我把心一横,直接把楚长洵推了出来,他都能差点把我的老底扒出来,若有所指的让我提心吊胆,我何不让他跟着一起提心吊胆?
  “嘉荣皇上,有所不知,本宫现在已经和七国公子楚长洵私定终生了,定情信物都交换了,就等着回去拜堂成亲了!”
  “砰!”司空皋手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差点把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都拍碎了,斥责道:“私定终身?你身为嘉荣一品亲王妃怎可和其他男子私定终生?”
  “有何不可?”楚长洵笑了笑道:“反正你们从未把她当成一个人看,长洵虽然不才,护住一个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长洵!”司空皋盯着楚长洵:“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了?你知道你在挑衅谁吗?”
  楚长洵温言回答:“谁都没有挑衅,只不过在陈述一件事实,嘉荣皇上难道你承受不起什么叫事实吗?”
  “放肆!”司空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语气多了一次商议:“朕再给你一次机会,嘉荣的一品亲王妃不是你能觊觎的!”
  我倒吓得手脚冰冷,楚长洵把手中的折扇给了我:“帮爷拿着,爷去据理力争,带你私奔!”
  我真是呵呵谢谢他,开特崇拜的看了他一眼能把司空皋面不于色的帝王气得跳脚。
  手中拿着折扇,对他没好生气的说道:“你赶紧的,来回的路得一个多月呢!”
  虽然说和他聊天仿佛旁无一人,可是我的内心深处却是极其害怕的,我是怕死,皇宫内院,纵使我武功再高,我也是逃不出去的。
  换一万步来说,我逃出去的皇宫,在广陵城我也走不出去,再加上嘉荣要是来个全国通缉,那就呵呵哒吧。
  楚长洵对我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等着!”说完撩起衣袍就往司空皋面前走过去。
  然后在他的桌前,慢慢的蹲下身子,司空皋是站着的,楚长洵说了一声极轻的话,我听得不太真切,仿佛提到国师二字。
  司空皋慢慢的重新坐了下来,两个人离得极近,不知道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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