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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糖妻娇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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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商便又笑了道:“唉,都是些不争气的东西。那我做主子的也只能担待你们了。再探,尽快搞到温泉别院里的全部宾客名单。计划延后,再看看再做定夺。”
谢清商回头看着他背后的那个中年人,忽然道:“续白新,当初皇后要去救你女儿,结果你女儿续芙蓉却突然失踪了。现在她长大了,却跟谢衡月混在一起,跟本王作对,你说该怎么办?”
那个中年人面色麻木,他躬身道:“臣眼中只有殿下和娘娘。不记得还有什么女儿。跟王爷作对的人,打杀就好。”
谢清商哈哈大笑起来,不顾笑声牵动了他的伤口,他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道:“好!”他的脑海中闪过的是另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苏雪遥。
他只恨她始终欺骗自己,亏自己还觉得苏雪遥是个小女孩儿,什么都不懂,也没法引诱上钩。原来她是跟谢衡月一起玩仙人跳,布了好大的一个局。自己打雁被雁啄了眼,栽在了这么一个善于伪装的狡猾的黄毛丫头手里,实在太过冤枉。
此时那个被谢清商咬牙切齿惦记的善于伪装的黄毛丫头,正在后台调弦。摆在她面前的正是皇帝在中秋夜宴之时,赐给她的名琴焦尾琴。
绿绮望着请来的乐舞班主道:“你们面子太大了,居然请动我们王妃给你们救场。”
那班主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望之十分和蔼。
班主一头热汗,忙苦笑道:“晋王妃宅心仁厚,体恤小的。实在是汗颜,此次的包银,全部退回,小的过后再给晋王妃加演几场,以报您的恩德。”
绿绮待要再说,苏雪遥轻轻道:“班主多虑了,只要众人说你们演得好,你的包银照拿。此番救场之事,你知我知,不要声张。”
班主忙道:“那是自然,小人知道规矩。再不敢多嘴胡言的。晋王妃您是救苦救难的大恩人。”
绿绮瞪他:“话好多,一会儿遮上幕布帘子,你们仔细着,不要冲撞了晋王妃。”
班主看了看跟在晋王妃后面的亦慕亦苒两个人,一看就是练家子,他苦着脸道:“王妃这边儿都是女孩儿,很有规矩的,绿绮姑娘,您莫担心了。”
皇帝皇后和众位大臣们吃得差不多了,却见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走了进来,跪倒道:“请皇上贵人们移驾。贵人们想看节目的便走这边,要去泡温泉的走另一半,自有小厮们引路。”
大家皆看着皇帝,皇帝不发话,何人敢乱跑。
皇帝轻轻道:“朕与皇后便去看看晋王府的节目,诸位爱卿就不必跟随了。自便吧。”
得了这句话,大臣们才敢继续泡他们的温泉。
可怜他们的头发本来湿淋淋的,硬生生被这山风吹干了。他们都年岁不小了,只怕回去要生病。得了皇帝的话,一个个皆争先恐后地重新下水去暖身子了。
皇后眼神一闪道:“皇上,本宫也想去看看这甘泉山的温泉。”
皇帝看着她,忽然紧紧执着皇后的手,温言道:“皇后还是跟朕一起走吧。”
皇后心一跳,不知道是担心被皇帝识破,还是为了皇帝这久违的亲近之举。
皇帝看着那个给他们引路的年轻人,认出来他就是中秋烟花大会,出来放烟火的那个年轻人。
皇帝事后查过此人的底细,没想到他竟然就是王匡卢。
皇帝问道:“人皆说东昌王匡卢有状元之才,怎么朕两番见你,你不是在放烟花就是做接引伴当?”
王匡卢也很无奈,他有了两次面君的机会,今次更是随身侍奉,然而他每次所做的,不是工匠活就是杂役活。
此刻王匡卢听皇帝居然还记得他,不由一阵激动。
王匡卢心中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能博圣上一笑,持烟花杂役,他亦甘之如饴,这样说未免太过谄媚,没有士子风骨。
如果他说百工无贵贱,下一句恐怕就该接王侯将相岂有种乎,那不就又成了反贼了。
王匡卢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学生家中贫寒,寡母靠制烟火养大了学生。作坊爆炸,寡母亦丢了一根手指,一直极为辛劳。寡母靠制作烟花,供学生读书进学,是以学生如今不能忘本。而能为圣上操演烟花,亦是制作烟花的行中人,一生期盼得到的至高荣耀。”
第74章 温泉宴开。。。
深秋的山风吹拂着满山枯黄的树叶;在空中飞舞着;看上去十分凄凉。
隆庆皇帝听了王匡卢的话,不由微微动容。
他想到他曾看过的王匡卢的生平;知道他此时说的话;皆是真话。
隆庆皇帝点点头道:“东昌王匡卢,是个可造之材。”
王匡卢大喜过望;忙跪下谢恩;知道有了这句话,明年春闱,他的状元大约是十拿九稳了。
皇帝本来是要问他谢衡月和苏雪遥哪里去了,怎么派他来接引。这样一混;皇帝便忘了。
他们拾阶而上;观赏着甘泉山的秋日盛景。抬头只见一间大殿;十分恢弘,登上了最后一阶台阶;整个大殿便跃入眼帘。
碧空之下,大殿灰瓦明亮;廊檐高挑,殿宇十分宽大。而殿中乐声阵阵,十分悠扬。
这别院本是前朝皇帝的行宫;是以亭台楼阁皆十分讲究;玩乐游艺之所亦应有尽有。
进大殿众人落座。只见这殿宇建在山巅,松涛阵阵,秋风徐来;山间雾气涌入,此地竟不像人间,像仙境。
隆庆皇帝只觉心胸开阔,他点点头道:“不错。”
众人入座,表演开始。
今日晋王府开宴,十分隆重,开场表演的这个班子名唤和合班。内中有一半西洋人,用西洋乐器。
这些西洋人运道而来,刚来的时候,无人问津,十分落魄。
自从他们跟着班主组成中西合璧乐舞班子和合班之后,一炮而红,在京中炙手可热。
据说他们的堂会帖子已经排到明年中秋。
此时殿中的人,看到这班子,皆觉得跟着隆庆皇帝看节目,不虚此行。
苏雪遥在幕布后听到了人声喧哗。不由一阵紧张。她轻纱遮面,穿了一条素白的衣裙,看不出她的王妃身份。
亦慕亦苒和绿绮皆站在她的身边。班子里的众人,以为她是王府乐伶,只想这乐伶好大排场,却不知道弹得如何。
有人来搭讪,苏雪遥垂目不语,皆被亦慕亦苒他们打发了。
苏雪遥只想言多必失。她此来只是救场,越少生枝节越好,但求平安撑过这场子,不求别的。
却听台前有人道:“我们和合班今日为大家排演了新节目。这节目将在温泉别院中初次亮相。若有粗陋之处,还望各位方家海涵。”
班主这一声介绍之后,苏雪遥只见后台的大家抱起乐器,鱼贯而出。而她始终端坐原地,手放琴弦之上,深吸一口气。
这乐团演奏,人数众多,谱子又不同,需要看前方的指挥演奏,方能保证质量。
但是苏雪遥不能出现,不能露面,只能待在这后台,却又看不到指挥。
他们商量的权宜之计是让苏雪遥先速记整个谱子,到了该她该演奏的时候,前台会以三声檀板敲击为号。
大家看着台上坐定的庞大乐队,都觉得十分新奇。
尤其这乐队中一半皆是西洋人。这些西洋人,有金发碧眼,有褐发棕眼的,高鼻深目,身量比旁边的人高出许多,穿着他们西洋的服饰,拿着大家都不认识的奇怪的乐器。
而乐队另一边则是国朝的乐伶并乐工。两相印照,十分有趣。
只见一个个子极高的,一头短发乱糟糟的浅栗色头发的西洋人走了上来,朝皇帝单膝行礼。
皇帝免礼之后,他转过身去,手中拿一根小棍儿,朝乐队一挥,演奏就开始了。
大家一时皆静心听他们的乐音。只觉这丝竹管弦之间配上西洋的大小提琴长笛圆号,听起来竟然十分和谐。演奏的曲子也十分新。
这曲子是最近京城最火的话本《诉衷情》中的开场曲子。
曲子是讲一个世家公子爱上了一位世家小姐,便在她窗下,夜夜为她吹笛。最终感动了小姐,得到了皇帝赐婚,喜结连理的故事。
苏雪遥听着这旖旎动人的旋律,她面上早已一片红晕。
班主初跟她说明曲目,并解说内容的时候,她大吃一惊。
她想起之前总是打趣影射谢衡月和越芙蓉的话本《月下遇芙蓉》,不想今日便出了这本《诉衷情》。
她的心中纷乱,又甜又不知所措。
她方才看谱子的时候,只觉这曲子十分婉转悠扬。
然而此时她坐在后台,望着空气中被乐器震动飘起的灿金色的微尘,她被那宏大而悠扬的合奏深深吸引了。
她记得马上就要轮到她了,可是她却没有听到檀板之声。
她心中惊讶,但是她的琴在这曲目之中十分重要,她当下便指尖微触琴弦,弹出一个音调。
她的琴音一起,前台的大家的演奏立刻低了下去。
指挥看了一眼那个敲檀板的人。那人乍见贵人,事先又没有排演,一紧张竟忘了。
和合班的众人心中皆捏着一把汗。他们不知道班主从王府借来的这个乐伶到底如何。他们和合班在京师创出名头,何等艰难,不要毁在今日。
此时秋风吹过,万木萧萧,殿中只剩竖琴还在轻轻撩拨众人的心弦,只听寂静中一阵清亮的琴音如流水潺潺。
隆庆皇帝身子微微一颤,他知道谁在弹琴了。
这样的琴音,他已经多年不听了。这焦尾琴的音色真是独特,世上再无琴能似它。亦再无人能似嘉怡皇后。
众人只听那琴音时而如喁喁细语情人耳鬓厮磨,时而又清丽高亢,似秋风吹入帘栊,让人心中一空。
琴音不断从琴弦上涌出,苏雪遥额上已经有了汗水。她的指尖勾剔抹挑,划出一串绝美的音符。
琴音演奏到了一个关键处,她以“寒蝉吟秋”之势微颤琴弦。
此时应该有西洋长笛接过,然而她等了片刻,她的手腕急动,将这颤音变为了长吟,还是不见长笛吹起。
她心中十分焦急,琴音中也透出了几分期盼之意,这让座中听琴的人皆不由坐直了身子,跟着她一起紧张起来。
那西洋指挥也急了,他用指挥棒点了好几次长笛手,那长笛手却被苏雪遥的琴音所迷。
那长笛手与人多次合作过这一支曲子,然而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精彩绝伦的演奏。他还在心里痴痴地想,为什么她不往下弹?
指挥实在没法子了,正打算挥舞指挥棒,让大家此时便来个大合奏。
殿中众人却听一声极高极亮的笛声响了起来,在山谷间回荡着,一声化作了万万声,正与此间的琴音相合。
苏雪遥额上的汗珠低落在琴弦上,而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她指尖轻颤,一段极为缠绵美妙的曲子低徊在殿中。与那笛声遥遥相应。
那笛声渐渐由远而近,山谷间笛声的回响则逐渐止息。
等到那悠扬无比的笛声到了殿前,大家皆抬头看,不想进来的竟是谢衡月。
谢衡月本来就风姿秀美,如今山风将他的宽袍大袖吹起,他的唇间不断流淌出清亮的笛音,他的表情也沉静而温情,于大家所见过的他,迥然不同。
琴音与笛音纠缠着,大家在这音乐中看到了一对鹣鲽情深的恩爱夫妻。一时殿中人皆为之沉醉,大殿里一片寂静。
那指挥没想到今天班主为他找来了这么出色的乐手,太出色了,以至于乐团的众人都忘了自己的职责。
指挥实在忍不住,跑到了乐队末尾,从那敲鼓的乐手手中抢过了鼓槌,和着节奏,他敲响了鼓点,鼓点由轻及重,终于唤醒了他沉迷在音乐中的和合班的乐手们。
他们一个个这才如梦方醒,在笛音和琴音将要收尾之时,他们一种乐器接着一种乐器,以同样的旋律逐渐加入了合奏,乐音壮大起来,更加辉煌而富有激情。
一时那乐音由两人相望,变成了众人庆贺,场面十分热闹。众人皆不由回忆起自己的婚礼来,回忆起自己当初娶妻出嫁之时的旖旎风光。
这一曲终了,众人轰然喝彩。
却听座上的皇后穆慈仁道:“和合班,真是名不虚传。请你们方才那位弹琴的乐师,到前面来说话吧。”
苏雪遥今日终于与夫君,像她梦中一般琴笛合奏一番。她此时正心中满盈爱意,而方才的动情演奏,亦让她浑身皆觉得疲惫。
她本打算悄悄溜走,先歇一会儿再过来伺候,却听到了皇后的话。她心中一惊。
只听谢衡月轻轻道:“王妃出来吧。”
谢衡月转头望着皇后,目中皆是鄙夷。
他缓缓道:“皇上皇后忽然驾临,王府准备不周,唯恐怠慢了贵宾。本王就和王妃商量,亦学那彩衣娱亲之人,为皇上演奏一曲,以博皇上一笑。”
此时坐在皇帝旁边的陆莫繁立刻道:“晋王晋王妃的孝心可嘉,乐技更是高超。”
皇后正要再发问,皇帝却轻轻叹了口气,他说:“晋王妃果然没有辱没了嘉怡皇后的好琴。你们都很好,朕今日很开心。”
皇帝这样说了,皇后见此情势,只好不再多言。
皇帝虽然嘴上说开心,脸上却无喜色。
苏雪遥已经从幕后走了出来,她已经紧急换上了她的王妃服饰,站在了她夫君身边。
谢衡月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责备,然而她却满眼柔情地望着他。对上了她的眼神,谢衡月再有多少不满,皆不见了。
皇帝看着他们二人含情脉脉地望着对方的模样,又一阵恍惚。
此时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跟嘉怡皇后年少之时的模样。曾几何时他们也如这对小夫妻一般恩爱。
隆庆皇帝站了起来道:“此曲只应天上有。朕听这一曲就好了。你们自便。我跟皇后也去看看这温泉。”
皇帝要去泡温泉,这下大家终于松了一口气。这重阳佳节,大家远途跋涉而来,真的不是为了来伴驾的。
苏雪遥和谢衡月送皇帝皇后去了最大最好的温泉。
送他们二位进去,苏雪遥觉得她终于能缓一口气了。
她忽然又想起了前厅宴会表演还在进行,想起不断有新的勋贵到达,她叹了口气,便准备继续去接待客人。
她正要喊绿绮,才发现此时附近伺候的人皆没有了。
忽然谢衡月将她一把抱起,她忙扭脸对他说:“王爷,正事要紧。”
谢衡月炽热地看着她道:“你看看大家皆游乐去了,你总是帮人救场,那么为夫的场,你怎么不来救一救。
苏雪遥微微一愣,忽然明白过来他的话来,她脸红着轻轻道:“我们来日方长……”
谢衡月却不依从她,将她横抱在怀里,足尖一点便飞上了短墙,他道:“我已经告诉他们了,让他们自己料理去,王妃要休息一会儿,没有大事不要打扰。”
苏雪遥知道她反对也没有用,她叹了口气道:“夫君,你不是说你要图谋大事么?这几日你如此忙碌,怎么今日闲了下来。”
谢衡月轻轻笑道:“我的小阿遥为何口气如此幽怨,是不是埋怨这几日为夫冷落了你,不要担心,我们马上也可以暖一暖了。”
苏雪遥知道夫君惯于跟她歪缠,她便脸一红,不去理他。
说着谢衡月已经从院墙上一纵而下,就此落地。
苏雪遥定睛一看,十分吃惊,原来他们来到了靠着山的一处温泉。
温泉地处险要,亦远离别院中心,是个僻静之所。
这温泉建在了悬崖边上。孤峰独立,温泉右边就是万丈深渊,而且温泉上无顶棚,是露天的。
此时温泉水雾缭绕,山崖之外云霞翻滚,衬着碧空,十分美丽。
苏雪遥查看整个温泉别院的时候,还想这地方虽然美丽,实在有点危险,恐怕没人敢来泡。
谢衡月一来便让温泉伺候的小厮丫鬟们皆走开。
苏雪遥一看是这里,顾不得害羞,抱紧了谢衡月软语央求道:“郎君,这里有点太高了,我们不若换一个吧。”
谢衡月见她抱紧了自己,竟不愿意下去的模样,他轻轻道:“为什么要换呢?我觉得这里十分好。”
苏雪遥只管抱着他的脖子,用眼睛恳求着她,却没有丝毫动作。
谢衡月被她亲密的动作撩得又有点气息不稳,他一笑道:“王妃这喜好与众不同,原来王妃喜欢穿着衣服泡温泉。那也行!”
不等苏雪遥反对,他抱着她便跃入了温泉之中。
温泉温暖的水花四射,苏雪遥大惊之下,不由搂紧了他。他们口鼻皆没入了温泉水中,忙屏住呼吸,只觉得这温泉滑腻,水温正热。
苏雪遥待要浮出水面,却被谢衡月紧紧抱在怀中,他在水中吻上了小娇妻,水波荡漾,阳光从水面透过来,他的妻在水中显得那般明艳,让他的心皆跳了起来。
他紧紧吻着她,而她也紧紧抱着他,贪婪地从他口中吸着空气。
谢衡月不知道是不是水波柔软让她变得更美丽,他只管搂紧了她,吻得更深了。
这一吻十分漫长,苏雪遥差一点儿便要透不过气了,她只能紧紧地贴在谢衡月身上。直到两人肺中的气息将要用尽,谢衡月才抱着她浮出了水面。
苏雪遥大口喘着气,她的衣裙皆紧紧贴在了身上,她拍打着水面,只怕自己会沉下去。
苏雪遥抹了一脸温泉水,浸在水中太久,让她上气不接下气,她埋怨道:“夫君,岂有这样泡温泉的道理……”
谢衡月已经划着水,贴近了她,笑着道:“阿遥口味独特,要穿着衣服泡。阿遥如今既然后悔了,不若我帮阿遥除下来吧。”
苏雪遥这才明白过来,她的脸颊如火烧一般,她结结巴巴地小声道:“不必劳烦王爷……王爷说得对,有衣服也不妨事,不若就这样泡吧……”
方才在水中换不上气,自己心跳加快,而此时听了谢衡月的话,她的心跳得更快了。
苏雪遥见谢衡月的衣袍也都贴在了他的身上,水滴从他的发间滴落,让他的眉眼更加俊逸。
苏雪遥只觉得再凛冽的山风,都没法让她发热的头脑清醒过来了。她忙轻轻拍着水面,游到远离悬崖的那一边。那边的温泉水之下,有个玉石做的小台子。
这玉石台子,正是让人在温泉中休息的地方。本来温泉上也漂浮着托盘,托盘上放着各种吃食和美酒。谢衡月这一跳,托盘皆被打翻了,酒壶也在温泉中沉沉浮浮。
她坐在了小台子上,只剩头和脖子露在温泉水面上,她轻轻道:“王爷莫闹,我们好好歇一歇吧。这几日皆太乏了。”
谢衡月轻轻一笑,便也朝她游了过来,他将她抱在了怀中,温暖的温泉水荡漾着十分温柔。
苏雪遥待要推开他,然而只觉被这温泉水一泡,浑身皆没有了力气,没能推开。
谢衡月搂着她轻轻道:“此间白雾缭绕,什么都不看到,阿遥莫要担心。这般穿着衣服泡,多么沉重,没法解困,不若我帮你除去吧。我保证规规矩矩的。我们只泡温泉,我不闹你。”
苏雪遥望着他,按着他的手,轻轻问道:“郎君,《诉衷情》这话本……”
谢衡月微微一笑道:“一定是你我神仙眷侣,羡煞旁人,便有坊间的好事者,做此曲来称颂。娘子,这是百姓们的乐趣,不妨事的。娘子之前还劝我,不要砸人饭碗。”
苏雪遥红着脸转开了头,然而《诉衷情》这话本字字句句正说中了她的心思,其中的缠绵爱意,令她闻之心动。
她总以为这话本定然是她的郎君所做,没想到郎君此时推了个一干二净,又将她的话皆堵住了,她一时竟不能继续问下去了。
而此时在别院正中,最大的温泉里,皇帝和皇后也浸在温泉水中。
皇后攀着皇帝的脖颈,话语十分温柔:“皇上,阿仁多久没有服侍皇上了。此番皇上带阿仁出来,阿仁很开心。”
她的话音极媚,然而眼中却一片冰冷,只是温泉中雾气升腾,隆庆皇帝又闭着眼睛,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正要做出种种诱惑姿态,忽然她挂在隆庆皇帝身上的手臂,被他一把擒在了手中。
隆庆皇帝的力气很大,穆慈仁一边咬牙,一边做娇弱的模样,依然极媚地轻呼道:“皇上你手太重了。皇上英武一如当年,令阿仁十分想念。”
隆庆皇帝望着她,她虽然面上极力在诱惑他,然而眼中却闪着厌恶的光。
隆庆皇帝猛地将她拉在了近前,他们对视着对方,看清楚对方瞳仁中自己的模样。
穆慈仁看到了一个十分情动,满心厌恶又满心欢喜的女人,她一时愣在哪儿,再也做不出什么妩媚之姿。
隆庆皇帝轻轻道:“皇后,你已经是皇后了,还有什么不满足。”
穆慈仁将方才的妩媚都收了起来,她冷硬地回答他:“皇上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皇帝将她拉开来,但是依然紧紧擒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开。他淡淡道:“你要朕死,朕不怪你,你逼迫裕华长公主来害朕,你的心太毒了。”
皇后一惊,习惯性地要辩解作伪,然而想到了今时今日的境况,她又生生止住了狡辩。
她冷笑了一声道:“我说皇帝为什么肯解了我的禁足。原来是要为你妹妹出头。天下医者,谁能比得过你妹妹。我要稳妥起见,不找她找谁?”
隆庆皇帝低低地笑了起来:“稳妥么?就怕朕死不了么?皇后啊皇后,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么?你在撒谎。你就是想让朕死在自己亲妹手中,就像当初你设计嘉怡皇后,让她临死之时仍在怨恨朕。”
穆慈仁的脸微微扭曲起来,她想挣脱隆庆皇帝的手,但是隆庆皇帝却将她圈在怀里,他们此时看似是最亲密的伴侣。
穆慈仁很久不近隆庆皇帝的身了,这番折腾,让她的渴望升腾起来,她忽然狠狠地吻上了隆庆皇帝,她道:“没错,你无视我,你不在乎我,你把我的真心放在脚底碾来碾去,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隆庆皇帝任由她那般狂乱地吻着,轻轻道:“你恨朕,要杀朕,都可以。你不该去伤害无辜的人,嘉怡皇后对你不好么?裕华长公主又跟你有什么过节?你要这么对她们如此狠毒?”
皇后听到狠毒这两个字,她才从意乱情迷中醒了过来。
她发现即使她与他如此贴身缠绵,隆庆皇帝的眸子依然十分冷静。
穆慈仁忽然痛哭起来,她松开了他,离他远了一点儿。
她心爱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曾爱过她。她前半生证明了这一点,用后半生怨恨这一点,然而却于事无补,不爱就是不爱。
她只觉筋疲力尽,她望着这个永远英俊的男人,低声道:“你爱她们,却不肯爱我,我和她们就是仇敌。嘉怡皇后太傻了,如果她一开始就杀了我,她也不会落到那样结局。”
隆庆皇帝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他忽然又冷笑道:“你可知道朕为什么不和你亲近么?”
穆慈仁的身子一颤,这就是她最痛恨他,然而却难以启齿的事情。
嘉怡皇后在的时候,隆庆皇帝也雨露均沾,没有断了临幸后宫,亦诞下诸多皇子。可唯独对自己,他总是面上赏赐众多,床帏之中却很难动情。
即便是谢清商,都是她不得已,对皇帝下了药才得来的。而从那以后,他更少留宿。即便嘉怡皇后死了,他扶持她当了皇后,一年也不碰她几回。
穆慈仁红了眼睛,瞪着他道:“你恨我,故意折磨我。我是你的第一个女人。你顺应了你父皇的要求,背叛了嘉怡皇后,所以你恨我。”
皇帝笑了起来,他的眸光更沉:“原来你知道。那你知不知道此事是朕毕生的耻辱,朕想到那夜就想吐。朕懦弱自私不敢顶撞父皇,只能顺应着规矩。你自作聪明地代替教养宫女,做朕的第一个女人,那不是荣耀是罪孽。”
穆慈仁瞪大了眼睛,她不知道原来她竟是自己害了自己。
皇帝不由低声笑起来,越笑越悲凉。
他想到当初他像父皇那样,给儿子安排教养宫女的时候,谢衡月跳起来,跟他脸红脖子粗叫喊的那一刻:“我这一生,只抱我喜欢的女人。我是人,不是你们传宗接待的工具!走开!都给我走开!”
他凄凉地笑了,儿子喊出了他当年不敢喊的话。他果然不如儿子,怪不得嘉怡皇后临死之时,说她后悔了。
可是能娶到嘉怡,是他一生之幸。作为不得宠的皇子,他一直懦弱无能,只想远离争斗,跟妻妾过点儿平凡的小日子。
刚登基的时候,他惶恐不安,十分担心自己做不好这个皇帝。祖宗的基业,这大好的河山,会毁在自己手里。倒是嘉怡皇后,她从小被充作男儿教养,十分刚强,暗中帮他撑起了这半壁河山。
明明他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的,明明多年来,他已经逐渐成长起来,虚心学习忍旁人所不能忍,马上救能成为一代明君名留青史了。而嘉怡皇后也是一代贤后,与他珠联璧合。
怎么就会变成那样的结果呢?
隆庆皇帝手中用力,荡起阵阵水花,他将穆慈仁拖到了近前,看着她泪流满面的脸颊,冷冷道:“你要杀朕,朕不怪你。你那么恶毒地害裕华长公主,就不要怪朕无情。裕华说她儿子厉芜尘是中了异族人的蛊毒。然而我查到了,分明是你出手了!把蛊毒的解药拿出来!你到底在厉芜尘身上做了什么手脚?”
穆慈仁崩溃地大喊起来:“我没有干过!也不知道什么解药!即便我有,我也不给你!”
隆庆皇帝眸子变得极冷:“你不拿出那蛊毒的解药来,朕就让你也中这毒。这毒触发,依靠口令,这种口令到底如何设置,不难知道。朕只需要去问问普善寺的和尚,这蛊毒的法门。你想清楚了,朕如今命若风中残烛,什么都不在乎了。”
穆慈仁虽然一直在小心地给隆庆皇帝下毒,但是她不知道皇帝竟然对此事知情。此刻听他说自己命若残烛,她那瞬间,只觉得万箭穿心。
她大哭起来,颤抖着道:“你什么都知道,你为什么不拦着我?你拦着我,你杀了我,我就不用走到如此疯狂,如此丑陋的地步了。”
皇帝看着她,这个女人用她扭曲的爱意,跟他纠缠了半生。他躲在丹炉边,想逃开这一切,然而世事如尘网,岂能说逃避便逃避的。他只觉得十分疲惫。
他凝视着穆慈仁的眼睛,轻轻道:“你把解药拿出来。你去普善寺,朕送你一杯鸩酒,让你体面上路。朕保你穆家留下根苗,不会就此绝户。”
皇后抬起头来,她知道皇帝定然拿到了她给厉芜尘下毒的实据,才找上了她。如今她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皇后眼里闪过恶毒和心碎的光:“这便是你开给我最好的条件?我这么爱你,你却如此对我?”
说着皇后轻轻搂上了皇帝,他们此刻就像最亲密的爱人。然而皇后手中却悄悄从发髻中抽出了一根乌沉沉不起眼的尖利发簪。
她举起尖利发簪,悄悄在皇帝脑后高高扬起手来,而她的唇却贴上了皇帝,极为温柔地说:“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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