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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小姐不好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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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聿朝纪钱钱瞥了眼。放下手中的杯子,拿过纪钱钱放在桌上的小小画卷,缓缓展开。
一幅敷彩浓重的工笔魏紫,题着《花开富贵》的名字,字难得的端正小巧。但画笔简单稚嫩,尚欠火候。不过年纪小小的,也难为她了。
静静地看了好一会画,他方缓缓地回万宁道:“是魏紫么?”
她们姐妹倒是心意相通。
其实从花抬进来,他就闻到花香,知道是何物了。偏小姑娘还让他猜,有何可猜之处?
万宁大笑,“三哥哥真聪明。”
掀开锦袱,一盆花繁叶茂紫光夺目的名品魏紫呈现在大家眼前。
万宁问万聿:“三哥哥是如何猜到的?也是像钱妹妹一样闻到了花香么?”
万聿又朝纪钱钱瞧了眼,浅声问万宁:“不然呢?”
真以为他能掐会算是个长着透视眼的怪物?
送走一群孩子,让丫头把桌上孩子们送的东西都收了。万聿用了点刚从厨房传来的饭菜,正欲小憩片刻。
下人进来通报说徐表小姐来了。
万聿没有说话,直接回了内室。
房里几个婢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婢女出去敷衍了。
很快院子里就传出婢女告知徐秀秀万聿已经出去了的声音。
徐秀秀原想着单独来送礼,好歹能和万聿多独处些时候培养下感情,谁知万聿又不在。
可东西已经带过来了,总不能再拿回去吧?就把名义上是自己做的,其实是别人动手绣的一条锦带交给了万聿的丫头,烦她转递给万聿。
从万聿那里出来,徐秀秀边往回走,边闷闷沉思。
她的服侍丫头不解的细声问:“明明说是在的,怎么又出去了呢?”
来之前,徐秀秀就先命人悄悄打听了。一是打听纪钱钱她们什么时候离去,二是看万聿在不在房里有没有出去。
两方面都得了准信,她们才过去的。谁知又说不在。
见丫头也跟着犯疑惑,徐秀秀心里本就不舒服,再忍不住怒斥道:“三哥哥中了状元,要应酬的人多,出去一会半会应付个贵客,有什么奇怪的?再胡言乱语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那丫头忙惶急地求恕道:“小姐恕罪,奴婢再不敢了。”
万聿中了状元,徐家一家都过来了。府里的客人多,万老夫人就让把官客都迎到万四老爷那边招待,女眷则留在主房这边。
徐秀秀的弟弟徐青,年方十三岁,因为年纪还不大,又是万家的近亲,就陪着徐氏在主房这边。
徐秀秀过来给万聿送礼的时候就听说家里来人了,她忙着万聿的事,没去迎家人。这会想起来,问婢女道:“可听说少爷、太太这会儿在哪呢?”
婢女揣测道:“刚来的时候去了老太太那,这会儿应该陪几位舅太太说话。”
徐秀秀正想过去万大夫人那里看看,一个万府的小丫头慌慌忙忙地跑过来,迎住她笑道:“表小姐在这呢,让我一阵好找。”
徐秀秀问她何事。
那丫头笑道:“这都多早晚了,表小姐还不饿啊?大夫人让我喊表小姐用饭呢。”
一上午都只顾着琢磨万聿的事连时辰都忘了,徐秀秀这会儿才觉到饿,和找来的丫头一起去了用膳花厅。
还不是宴客的正日子,府里今日留饭的多是各房的亲眷。大家四人一席的坐了,坐了满满五间花厅。因多相熟识,都席里席外的说笑,甚是热闹。
徐秀秀被迎到最右面的一间花厅最靠里的地方,和万菱、万宁她们一起坐了。弟弟徐青,则和万荣、万央他们一席,在她旁边坐着。
徐青看见她,涎着一张笑脸,没个正经地笑道:“我的好姐姐,你去哪了?知道我和娘来,也不来看看我。这么多天没见,你就一点都不想我么?亏我还天天在家,巴巴地念着你呢。”
徐秀秀拿筷子敲了敲他头,轻斥道:“你正经点吧,这不比家里,还皮猴子一样,小心你的肉。”
菜还没上来,徐青干脆搬凳子在她们一桌倒坐了,不满地嘟囔:“我哪里皮了?”脸转向万菱,他问万菱道:“菱妹妹,我皮么?”
徐青只比万菱大几天,他和姐姐徐秀秀一样脸长得十分俊俏。
可能因为不喜读书,爱跟一些顽劣子弟厮混的缘故,小小年纪眉宇间就带着几分痞气。又天生一双桃花眼,雾濛濛的,看着人邪气得很。
从徐青在身边坐下,万菱就止不住耳根发热。又见他问她,她红着脸,哑声道:“我听徐姐姐的,徐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徐秀秀听得直笑。
徐青气得在万菱太阳上点了点,“真是个呆丫头。”
吃了饭,徐秀秀的母亲徐氏陪着众女眷听了会儿戏,就告了失陪,和徐秀秀姐弟一起去看顾老姨娘。
顾老姨娘的病好多了,正坐在院子里的太阳下伺弄她的大花猫。看见女儿带着外孙、外女过来看她,十分高兴,忙让丫头搬了三把椅子出来,四人坐在院子里聊天。
顾老姨娘道:“这个聿哥儿,果然是个出息的,就这么考了个头名状元回来。只怕以后,说亲的都要踏破门槛喽。”
徐氏满面愁容地道:“女儿也正为这个担心呢。这么一块好肥肉,轮得到咱们秀姐儿么?”
顾老姨娘十分看好徐秀秀地道:“秀姐儿这么个人品,不是我说嘴,在万家这所有的小姐、表亲小姐、远亲小姐中,就没有盖得过的。如果聿哥儿连她都看不上,那他还要娶个什么来?天仙么?我们秀姐儿比天仙又哪里差了?”
徐秀秀被顾老姨娘说得一阵不好意思,脸红地低下头。
徐氏对女儿的长相也是自信的,她吞吞吐吐地道:“我倒不怕他们嫌弃秀姐儿,我是怕……怕他们嫌弃徐家……”
徐青在一旁听着,不服气地道:“咱们徐家怎么了?我看他们万家还不如咱们徐家呢。”
徐氏斥他:“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徐青嘟囔了几句,又开始坐没坐相地摇他的椅子。
徐家的迅速没落是顾老姨娘心里的一根刺,她不愿提跟此有关的事,就道:“你何不探探老大媳妇的态度?她若赞成,这事不就有戏了?”
徐氏懊恼道:“女儿何尝没有探问过?可她说这事她做不了主。还说大哥不让她管这事,说要看聿哥儿的意思。”
顾老姨娘不信道:“胡说。婚姻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何能自作主张?这不过是她的推脱之词罢了。”
徐氏却深以为然地道:“我觉得可能是真的。我总觉得大哥好像有点怕聿哥儿。”
徐秀秀忙不迭地点头认同道:“我也这样觉得。而且,”想起几次去到万聿那里,他房里少有的装饰摆设,徐秀秀提出佐证道:“外祖母,你都不知道三哥哥房里的装璜摆设,比大表哥那里还稀罕精致呢。再者,他住的地方也比大表哥宽敞。”
顾老姨娘虽没有进去过万聿的房间,他住得宽敞她却也是知道的。
不过她倒不相信万大老爷怕万聿之说,以自己的过来经验解释道:“哪有老子怕儿子的?不过是疼惜他人品学问好罢了。”
她又问女儿:“老太婆那里,对聿哥儿的亲事是什么态度?”
徐氏回忆了之前和万老夫人的谈话,道:“她说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她人老了,也管不了了。大概也跟大嫂说得差不多,就是看聿哥儿的意思。”
“既然都看聿哥儿的,那秀丫头,”顾老姨娘看向徐秀秀,“你跟聿哥儿也接触些时候了,他对你是个什么态度?”
想起对自己不冷不热的万聿,还有上午他可能给自己吃的闭门羹,徐秀秀心烦,不无气恼地道:“外祖母又不是不知道三哥哥那个人,冷冰冰的,又不爱说话。我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
顾老姨娘以自己过去无数的经验总结道:“再不爱说话的男的,碰到喜欢的,也是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太婆。你这丫头,是还没戳到人家心坎上。”
徐秀秀被顾老姨娘说破心思,难为情地低下头。
徐氏一听,急了,“那怎么办?现在都看聿哥儿的,只要聿哥儿看上咱们秀姐儿,这事就成了。”
顾老姨娘对徐秀秀道:“所以,秀丫头要加把力了。”
徐青简单粗暴地道:“有什么好加力的?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不就啥事都没了?”
徐氏朝他头上打了下,“你这孩子,乱说些什么呢?”
顾老姨娘却是认真地想了想徐青的建议,下结论道:“如果真的别无法子,这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第17章 学箭
万宁不爱看戏。
府里府外连开八台大戏,别人有空都去看戏去了,她却嫌吵。找到纪钱钱,要纪钱钱陪她一起去放风筝。
府里客人多,人来人往的。纪钱钱怕出去游戏被人看到了不好,拒绝道:“园里还搭着戏台子呢,大家都在看戏,你去哪放?”
关于场地的事,万宁是早想好了的,兴奋地道:“咱们可以去三哥哥的练武场,那里又大又宽敞。”
纪钱钱摇头,“不好,三哥哥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万宁一副不会出事的神情,担保道:“放心,三哥哥这几天应酬多,不会去那里的。”
纪钱钱仍是拒绝道:“不行,别人看到会说闲话的。”
父母孝中,一些无伤大体的小取乐倒也罢了。放风筝这事,风筝往天上一飞,所有人都知道了,如何使得?
见怎么说她都不听,万宁恼了,口不择言道:“你这人真古板,真应该去学里当夫子,夫子都没你古板呢。”
纪钱钱笑笑,垂头还要继续练字。
万宁脑中灵光一闪,大喜道:“咱们去学射箭如何?哥哥前几天得了一把小弓,可好看了。咱们带上它去三哥哥的武场练射,怎么样?”
礼、乐、射、御、书、数,简称六艺。学射就是学艺,不算玩。
纪钱钱对射箭也感兴趣得很,点头答应。
让随从去取了弓,纪钱钱和万宁来到万聿的练武场。
练武场离府里的西侧门较近,周边也搭着一台戏。此时咿咿呀呀地正众唱着“一祝国泰民安繁荣昌盛,二祝家庭美满幸福平安,三祝福寿康安长命百岁,四祝情投意合恩爱百年,五祝一帆风顺事事顺利,六祝子孙出息才貌双全”等词,像是《蟠桃会》中的众仙贺寿。
万宁边往练武场的深处走,边听不得地嫌弃道:“你听,这都唱的什么呀?真难听。”
不是所有人都欣赏的来戏曲里那独特的唱词唱腔所带来的美。
纪钱钱道:“你只当它们不存在就是了。”
两个人只有一把弓。万宁射的时候纪钱钱就不能射,纪钱钱射的时候万宁又不能射。
万宁嫌不过瘾,打发丫头回去再去取一把弓来。
刚好丫头回去取弓的时候遇到万荣。听说妹妹在武场练射箭,万荣也正要过去。路上又遇见了徐家姐弟和万菱等人。
徐秀秀正苦于没有和万聿接触的机会。听说万宁她们在他的武场练射,想到可以寻机看到万聿,忙怂恿着弟弟徐青和万菱一起过去了。
到了武场,徐秀秀装腔作势地向万宁抱怨道:“宁妹妹,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这样好玩的事也不喊我们一声。”
万宁道:“我不知道徐姐姐你们也喜欢射箭,还以为你们都爱看戏呢。”
徐秀秀道:“什么爱不爱的?不过打发下时间罢了。”
万宁道:“我们射箭也只是打发时间呢。你都不知道,我可讨厌看戏了。”
几人一人一把弓,数支箭,站着离箭靶十多米远的地方,嗖嗖地朝箭垛射起来。
其中万荣和徐青是练过的,都能射到靶上。纪钱钱她们,却是连箭靶的边都沾不到。
古代女子缺乏运动,特别是生在富贵人家的小姐。身体柔弱,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又不能像男孩子那样跟家里要求习武。倘若日后遇到什么歹事,只有乖乖吃亏的份。
本着学好一门技艺,将来聊以傍身的打算,纪钱钱对学箭之事甚上心。
怕被别人的乱箭伤着,她一个人在离大家最远的箭靶前站着。十米射不到的,就往前走到九米,九米还射不到,就缩到八米。
直到她的箭射到靶上,她才一点一点的往后挪,归纳总结放箭的技巧。
万宁没有她的好耐性,怎么都射不到靶上后,她就不再纠结于一个靶。拿着弓,背着箭壶,四处乱看。
看见鸟就朝天上射鸟,看见花就朝架上射花,看见有树冠伸进武场,就朝树冠上一阵乱射。
徐青和万荣射得比较好的,就两个人比赛射艺,看谁射到的靶数多。
徐青在家的时候,一直希望父亲徐大老爷能带他出去打猎。箭艺练得稍好一些,次次都赢了万荣。
万菱力气小,柔柔弱弱的,又觉得女子射箭不雅。放了几箭都落在半途后,就不再射。让丫头回去取了针线来,坐在一边穿蔷薇花做花冠戴。
徐秀秀最忙。
又要忙着做出一副酷爱射箭的模样,又要忙着给徐青、万荣他们加油鼓气,又要忙着夸赞万菱的心灵手巧,又要忙着想法子把万聿引来。
看见万宁东射一阵西射一阵,转了一圈武场回来,就对她道:“宁妹妹,你这样乱射不行。不如咱们把三哥哥找来,指导咱们射箭吧?”
徐青第一个出声赞道:“这法子好。这武场是三哥哥的,想必他箭艺不差。应该让他露几手,给咱们这些弟弟妹妹们见识见识。”
万荣不赞成道:“这不好吧?咱们用他的武场都没跟他通气,再招他过来,岂不让他见了烦心?”
徐秀秀道:“三哥哥不是小气的人,应该不会介意这些区区小事。”
万荣朝专注于练箭的纪钱钱瞥了眼,问她道:“钱妹妹,你说呢?”
纪钱钱虽站得远,也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她深知徐秀秀的心理,就走过来道:“三哥哥事忙,虽不是小气的,只怕也未必有空过来。”
徐秀秀道:“不管能不能过来,咱们好歹过去问一问。也许三哥哥也愿意教咱们呢。”
深知万宁心思活泛又胆大,她看向万宁,“宁妹妹,你说呢?”
万宁也为徐秀秀的提议心动。又见徐秀秀问她,就朝大家看了眼,试探地道:“那要不,咱们就过去问问,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徐青道:“我觉得可以去问问看。那宁表妹,就麻烦你和我妹跑一趟了。”
“宁妹妹,咱们快去吧。”徐秀秀怕万宁后悔,拉着她的胳膊就要走。
万宁则拉上纪钱钱道:“钱妹妹,你也一起去吧,给我们两个壮壮胆。”
于是不管纪钱钱愿不愿意,徐秀秀和万宁两个,一左一右地拉着她也一起去了。
三人到了万聿的院子,谁知万聿出去应酬了,不在房里。
徐秀秀既暗暗庆幸又默默失望。
失望于万聿的不在,又庆幸有万宁纪钱钱两个来了。不然没有请到万聿,大家不说万聿出去应酬了,只觉得是她没能耐请到他,那就尴尬了。
万宁是一时起意被徐秀秀怂恿了来的。可既然来了,总希望见到正主。如今连正主的面都没见到,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纪钱钱本就不想来,听见说万聿不在,想不过多跑了趟腿,也不觉什么。
心思各异的三人正要折身往回走,谁想万聿领着随从回来了。
万宁忙迎上去,笑道:“三哥哥,你可回来了。”
万聿看见她,忍住皱眉的动作,疏淡地问:“有事?”
每次见他都是这副疏冷的模样,万宁也吃不准他对她们的打扰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就观着他的神色道:“我和哥哥徐姐姐他们在三哥哥的武场学射箭,”见万聿并没有因为听到他们用了他的武场,而有什么不悦的神情,万宁接着道:“想请三哥哥过去指导一下,不知三哥哥有没有空?”
怕他拒绝,徐秀秀道:“耽误不了三哥哥多长时间。三哥哥看我们哪里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纠正一下就成。”
然而万聿并没有因此而多给面子的拒绝道:“我今天还有别的事,改天吧。”
徐秀秀不死心地问:“什么事?很重要么?”
万聿微不可察地轻皱了下眉。
纪钱钱注意到,怕徐秀秀引万聿反感,悄拉了拉她衣袖,轻对她道:“既然三哥哥今天还有事,那咱们就改天再跟他请教吧。”
谁料徐秀秀看见她,突然眼睛一亮。还不等纪钱钱想到是为什么,就听她道:“钱妹妹,刚刚不是你哭闹着要来找三哥哥学箭艺么?现在三哥哥就在这里,你快要三哥哥教咱们啊。”
万宁震惊地看着徐秀秀。
纪钱钱也一脸懵逼。
她转脸看向万聿,万聿也正看着她。眼睛定定的,不知在想什么。
万宁正想替纪钱钱辩驳,徐秀秀悄拉了拉她。
此次不同上次,前后都有万宁这个目睹者。一方面不能认了自己从没有做过的哭闹之事,让万宁觉得自己虚伪。另一方面,徐秀秀话既已出口,也不能太打她的脸。
纪钱钱心里气恼,面上却一副受惊的模样,怯怯地道:“我没有哭闹,我只是想好好的学好箭艺而已。”
小孩子怕大人责骂,说自己没做过这事,没做过那事,就跟喝醉了酒的酒鬼说自己没醉一样让人存疑。
纪钱钱气怯的模样,一方面是为了让万聿觉得徐秀秀说得可能是真的,不伤徐秀秀的脸。另一方面,她说的是实情,不会让万宁以后想起来,觉得她和徐秀秀一样是撒谎精。
当然,又被徐秀秀扣了个屎盆子在头上,纪钱钱不可能不愤怒。她低垂着头,不肯再说一句话。
徐秀秀接着她的话道:“不光钱妹妹,我们大家也都想学好箭艺。三哥哥如果方便的话,就指导指导我们吧。”
万聿深看了眼低垂着头的纪钱钱,道:“你们先过去吧,我回房换下衣服。”
知道他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徐秀秀等忙让开条路,让他进去了。
第18章 暗约
纪钱钱三人往回走。
想到片刻万聿就会过来教她们射箭,徐秀秀心里止不住欢喜。不过她也没忘拿纪钱钱做幌子的事,一脸歉意地对纪钱钱道:“纪妹妹,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
纪钱钱不说话。
万宁替她抱不平道:“就是。你怎么能骗三哥哥说钱妹妹哭闹着要三哥哥教射箭呢?她根本就没有哭闹,你要三哥哥以后怎么想钱妹妹?”
徐秀秀一脸委屈地道:“我当时没想这么多。我就是觉得纪妹妹年纪最小,三哥哥应该不忍拂了她的兴。你也看到了,三哥哥的确没有拂了纪妹妹。”
万宁想想也是,万聿开始都拒绝了,后来听到纪钱钱哭闹了才转而同意的。
她动摇了,帮着徐秀秀劝纪钱钱道:“钱妹妹,你别生气了。徐姐姐她不是有意的,你就当帮了我们大家了。”
徐秀秀忙不迭地接口:“就是就是。”
然后又左一个对不起,右一个对不起的跟纪钱钱道歉。
纪钱钱不好再跟她计较,遂作罢,三人又和好如初。
徐青和万荣比赛射艺又赢了万荣。
他让万荣好生练一会儿再比,自己则走到坐在树荫下穿花冠的万菱身边,拿下她头上戴的花冠,笑道:“菱妹妹的手真巧,穿的冠子可真好看。”
然后把花冠戴到自己头上,在万菱旁边坐下,脸伸到万菱的眼下问:“好看么?”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万菱的脸倏地红了,结巴道:“好……好看……”
徐青的眼里满是好笑有趣,笑道:“真是个呆丫头。”
而后仰躺在草地上,头枕着万菱的腿。
万菱推开他不是,不推开他也不是。不安地左右张望着,脸红如血。
“真舒服啊。”
徐青张开双臂,如大字躺着,眼望着蓝天白云,笑道:“天上的云可真好看,像菱妹妹一样好看。”
万菱的脸更红了,蚊子一般嗫嚅道:“徐哥哥说笑了。”
徐青后伸着两只胳膊,抓住万菱的手盖到自己脸上,正经地道:“我从不说笑。我骗谁也不骗菱妹妹。”
万菱要抽开自己的手,他却不放。
两人的双手叠放着。
万菱又羞又怯,不好硬抽开自己的手,只好四下看着。
万荣还在练箭,好像并未注意到他们的不妥,不过徐秀秀她们回来了。
万菱慌道:“徐姐姐她们回来了。”
徐青慢吞吞地坐起来,朝纪钱钱她们的方向瞥了眼,悄悄地对万菱道:“晚上后面的竹林见。”
万菱心捣如鼓,不敢应声。
“听到了没?”徐青的脸又凑到万菱的眼下问。
万菱忙胡乱地答应了。
徐秀秀进到武场就看到弟弟和万菱亲密地呆在一起。待到近前,她意味深长地瞥了他眼。
徐青朝她得意的笑。
适才万菱和徐青的举止太过亲密。万荣身为弟弟,既不好说什么,又不好不说什么。就装没看见,一直在那边练箭。
这会见妹妹她们回来了,他才走过来,问:“怎么样?三哥哥怎么说?来不来?”
徐秀秀难掩喜色地跟大家报备道:“三哥哥说他换下衣服,一会就来。”
徐青朝她们比了个大拇指,油腔滑调地笑道:“你们可真是不虚此行。还从未见三哥哥开过弓呢,今天倒要借几位女侠的光一饱眼福了。几位女侠,请受小生一拜。”
说着话,朝纪钱钱她们滑稽一揖。
纪钱钱她们都笑了。
徐秀秀朝他身上拍了下,笑道:“你少贫嘴吧。一会儿三哥哥来了,先让他朝你放一箭,看你还这么闹不闹了。”
徐青对万荣他们笑道:“你们听听,好狠的姐姐。”
大家又过去练箭。
万菱的花也不穿了,给徐秀秀、万宁她们一人一个花冠,也陪着她们过去。
纪钱钱不能戴花冠这么鲜艳的东西,徐秀秀、万宁人手一个戴在头上,她就把自己的给了身边的万荣。
万荣看了她眼,随手把花环挂到了自己背的弓柄上。
大家都觉得万聿既然承诺了过来,就一定会过来。几人开开心心地在靶前,边练箭边等他。
谁想小半个时辰过去,不见他出现,倒是一个侍从模样的男子过来了。说是万聿有事不能过来,打发他来指导大家射箭。
众人大感扫兴,没了练箭的动力,都胡乱发了几箭敷衍了事。
倒是纪钱钱,本来就对万聿过不过来不甚关注,听说他不来了,也不觉得什么,仍认真地琢磨她的射箭技巧。
那男子见大家心思都不在练箭上,也没认真教,每人随便指导了两句。
待到纪钱钱身边,他站在纪钱钱身后,纠正了她开弓的姿势,寻机悄悄地对她低语道:“少爷让我告诉表小姐,表小姐若真心想学箭,晚饭后就来这里,少爷他亲自指导表小姐。”
纪钱钱惊诧,扭头愣愣地看着他。
好可爱的孩子。尤其脸上那差不多要垂下来的两团婴儿肥,水蜜桃瓣一般,让人恨不能啃两口上去。
那男子笑着又摸了摸纪钱钱的头,另嘱咐道:“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别人的。”
直到那男子离去,纪钱钱仍做梦一般,觉得不可思议。
万聿要亲自教她射箭?为什么?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她只是想好好的学好射箭么?不要她告诉别人?意思是这是只有她、他还有那男子三个人知道的事,别人都不知道?
得知万聿不能过来,众人都无心练箭。再加快近正午,要用午饭了,大家就商量着收拾东西回去。
路上,纪钱钱和万菱因晚上有事,都有些心不在焉。
万菱是甜蜜的,面庞杨妃色,眼睛水漾漾的,像是能酿出蜜来。
纪钱钱则是浑浑噩噩的。因为实在想不通,为人疏冷的万聿怎么会有单独指导她箭艺的举动。
一行人到了万老夫人那里,万老夫人正在园里的厅上陪几个要紧的女客,不在房里。
除了纪钱钱不能凑热闹,在万老夫人处留了下来。其他几人有的要回去换衣裳,有的要去寻家人,有的要去万老夫人在的花厅上看来的是什么客人,都各自散了。
纪钱钱在万老夫人处用了午饭,又睡了一觉,醒来后正打算练几个字,赵老嬷嬷处打发人送了一盆赵粉给她。
纪钱钱看这株赵粉单瓣、半重瓣、重瓣三种花型同生一树,觉得难得,就搬了个小杌子坐在院子里,一面做针线一面赏花。
万二夫人让万葭陪着弟弟万和玩。
万和小孩子脾气,偶尔会莫名哭闹一场。
万葭怕招别人烦,不敢带他去别的地方,就过来寻纪钱钱。
三人在院子里玩了会。
万和趁纪钱钱和万葭不注意,小猫一样用小手把纪钱钱的一朵开得正好的赵粉花,抓拉得花瓣散的满盆都是。
似乎是觉得这样很好玩,他咯咯的直笑,还要如法炮制地去祸害另一朵。
幸好万葭看见,及时制止了他。
怕纪钱钱生气,万葭先啪啪啪地朝弟弟屁股上拍了几下。
万和呜啦呜啦地哭起来。
这盆赵粉是纪钱钱打算送给万聿的。
万聿房里养了几盆魏紫,她想他可能喜欢养花,就计划把这盆赵粉作为他指导她射箭的谢礼。
原想着赶在没送之前好好地大饱一下眼福,谁料又被万和祸害了。
不过万和是小孩子,她没办法跟他计较。
好言把他哄不哭了,又让丫头拿糖给他吃,让他在一边乖乖坐着。她和万葭两个,轻轻地捡去盆里散的到处都是的粉红色花瓣子。
万荣刚好过来,看见满盆落瓣,直言道:“这谁干的?真该打。”
万葭比万荣年小三岁,万葭有些怵他。又怕他教训万和,怯怯地回道:“是弟弟不小心弄坏了钱妹妹的花,我已经打过他了。”
万荣朝正坐在杌子上欢快地舔着酥糖的万和瞥了眼,又瞅了瞅低头正认真收拾残瓣的纪钱钱。没再说什么,也蹲下来帮她们收拾。
牡丹花朵大,少一个就是空落落的一个大缺口。再来本就是小盆栽,都是花儿匠精心修剪好的,就这样被万和打掉一个下来,整株花的美感都被破坏掉了。
万荣道:“留着自己玩,倒也罢了。”
纪钱钱暗暗寻思着如何修剪一番,头也没抬地道:“我打算送人的。”
万葭紧张道:“啊?那怎么办?”
万荣则问:“你打算送给谁?”
纪钱钱没有瞒他,如实地回道:“三哥哥啊,他不是喜欢养花么?”
万荣不解地反问:“可他喜欢的不是魏紫么?”
上次妹妹那般招摇的送他一盆魏紫的事,他还记得呢。
纪钱钱漫不经心地道:“谁知道呢?我就问问他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再留着自己玩好了。”
他那么诚心地教她射箭,她不表示一下白领他的情,也不好。
口里说着,让丫头拿了一把剪刀过来,她的小肉手遮住一小片花枝,问万荣万葭两个道:“你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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