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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小姐不好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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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钱钱望了望万荣。
  万荣也对她使眼色。
  纪钱钱和万宁上了最后面的马车。
  中途就以别由和万菱他们分道了。
  “天冷,我们就在城里转转算了吧?”
  马车上,纪钱钱撑起帷帘,朝热闹的街市上打量了打量,和万宁商量。
  冬日天气不好,也不过下午两三点钟时刻,太阳却仿佛垂暮的老人,快走到了人生的终点。
  颤巍巍的悬在半空,好像随时会掉下来。
  阳光晦暗,天色也不甚明亮,雾蒙蒙的,像刚放完炮仗后,烟尘在空气中氤氲的景象。
  气候寒冷,可能因为适值年关,人们的兴致还没有被酷寒的天气拘住,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常。
  去转一圈回来,感受一下古代太平盛世的景况,纪钱钱觉得,也不辜负阴错阳差穿来古代一场。
  万宁却不这样认为。
  拍掉她撑着帷帘的手,告诫她道:“别这么扫兴。难得出来一次,不好好玩玩,都对不起这次出门。”
  纪钱钱好笑。
  万宁又道:“对了,你还不会骑马吧?一会我教你。”
  万宁还是之前万荣学骑马的时候,她看着羡慕,跟万四老爷哭嚷着也要学。
  万四老爷花数个休沐日教会了她。
  她骑艺说好不好,说差不差,不过教纪钱钱这种刚接触骑技的初学者,绰绰有余。
  二人正说着话,忽听外面有女声喊“荣哥哥”。
  万宁拉开帷帘,透过窗孔朝外望了望。
  对纪钱钱道:“是大舅舅家的隽表哥和笑表姐。”


第44章 骑马
  老南宁王和当今皇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南宁王府也算是万宁的外家; 唐隽唐笑兄妹万宁是常会的; 彼此都比较熟悉。
  况兼唐隽年纪和万荣相仿; 二人一向谈得来,比其他表兄弟又亲密些。
  他常去公主府做客; 万宁和他就更熟稔了。
  纪钱钱是第一次见到唐氏兄妹。
  她刚穿来的三年; 有孝在身; 少涉足热闹场所。
  府里有什么喜事,都回避了; 没见过什么外客。
  后来除了服; 公主府那边也是极少踏足。
  唐隽倒是去万老夫人那里拜见过万老夫人几次; 但二人从未碰过面。
  唐笑也去过万家多次; 然而多在公主府那边宴息。
  正房这边,倒没怎么见她露过面。
  不过纪钱钱对她可不陌生; 因为万宁不止一次在她面前提过她。
  可谓是未见其人; 早闻其名。
  唐隽和万荣差不多年纪,身量也差不多高; 体型却不甚相同。
  万荣可能还要往上抽高,身子有着少年人常见的瘦削。
  唐隽肩膀宽厚,身材匀称,有着成年男子的体形。
  他似乎很爱笑; 唇形分明; 嘴角自然上翘,即使面无表情,也像是在微微笑着。
  又眉眼清明; 面庞俊朗,看着特别平易近人,令人易生亲近之感。
  唐笑是十四五岁的少女模样。
  身材比一般女孩子高挑,肤白细腻,削肩细腰,相貌无疑是好的。
  只一对高高大大的招风耳,十分扎眼的在脑袋上晃着,细看起来有几分破相。
  万宁拉着纪钱钱下马车,给他们介绍了。
  与唐隽兄妹同行的还有唐家的一个表亲,叫宋小婕,大家都一起相见过。
  唐隽只在纪钱钱出声招呼时看了她两眼。
  之后便再没有一个眼神在她身上扫过。
  原因无它,他曾在万家女学听见过纪钱钱说话,她一开口,他就凭音色认出了她。
  但他也知道,万荣对这个表妹甚有好感。
  书房里珍藏的都是她的字,现在又带她出来玩。
  若无意外,将来的妻子定是她无疑了。
  本着朋友妻不可戏的原则,他颇守礼的没有把男子看见陌生女子,就忍不住逡巡两眼的猎奇心态,用在她身上。
  尽管他对她好奇极了。
  唐笑也是个爱玩的,由她一个闺门姑娘家,大年下磨得唐隽陪她出来玩,就可略窥一二。
  听见说他们要去城外骑马,嚷着也要一起去。
  唐隽没有拂她的意,大家结伴一起去了城外。
  城外没有城内人多,荒野尤是。
  没有挥马撞到人的顾虑,万宁和唐笑骑上马背,肆意逍遥地打马狂奔。
  宋小婕和纪钱钱一样,不会骑马。
  唐隽唯恐指导她骑艺的大任落到他身上,撩拨着万宁和他赛马。
  指导宋小婕的就变成了一个随从护卫。
  万荣想教纪钱钱骑马。
  唐笑却始终伴在他周围。
  “荣哥哥,咱们赛马吧。”
  唐笑潇洒的骑坐在马背上,握着缰绳,笑语盈盈的,撺掇万荣。
  万荣给纪钱钱准备了一匹温驯的良驹,正在教她如何在骑行的时候让它听话。
  听了唐笑的提议,爽朗的大笑道:“我跟你比?赢了你,我成什么了?输了你,我又成什么了?”
  男子汉大丈夫,和一个姑娘家赛马,赢了也没什么可喜贺的。
  输了就更不堪了。
  输赢都不好,索性不比。
  唐笑道:“哥哥怎么和宁妹妹比了?他就没你那么多想法。”
  万荣远远的朝唐隽和万宁的方向望了眼,笑道:“阿隽那是逗宁儿呢。他可不会认真和宁儿赛马。”
  唐笑腹语,那你也可以逗我呀,谁真的想跟你赛马啊。
  朝含笑看着他们谈话的纪钱钱瞥了眼,她道:“你可以和哥哥赛马嘛。我和这位纪家妹妹在一边,给你加油助威。”
  万荣道:“阿隽已经不知跟我赛过多少次了,他早烦我了。你还是去找宁儿、阿隽他们玩吧,我这有事呢。”
  “什么事啊?”
  唐笑从马上跃下,不太爽快地道:“不就教纪家妹妹骑马么?我来教她。我就不信我当师傅比你差。”
  自家哥哥都不愿教宋家姐姐骑马,偏万荣主动揽下,教这个不知哪门子窜出来的表妹骑马的任务。
  他若随便指导两句也就罢了,又什么都细细的说予她。
  还从没见他对自己这么耐性过呢。
  如果不是对方还只是个没长开的奶娃娃,她都要怀疑他对她有什么心思了。
  碰上如此不识趣的,凭万荣修养再好,也有不好的想法了。
  碍着两家情面,他耐性道:“你还是去教宋家姑娘吧。她看起来不太好呢。”
  宋小婕好歹也是个世家小姐,有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束着,有些放不开。
  扭扭捏捏的,在上马这个动作出了不少洋相。
  大家怕她尴尬,都装作没看见她的糗态。
  唐笑朝宋小婕瞥了眼。
  宋小婕已在两个随从护卫的帮助下,踩着他们的手掌,险险地跨上了马背。
  唐笑结合自己的经历,发表感想道:“其实骑马有什么好学的呢,只要上了马背就好了嘛。”
  “是么?”万荣笑道:“那当初是谁花了半个多月还骑不好马呢?”
  万荣和唐隽交好,唐笑学骑马的时候出了不少故事。
  唐隽有时会当笑话说给万荣听,埋汰自家妹妹笨。
  唐笑并没有因万荣提起自己昔日的糗事而难堪。
  相反,她还特高兴。
  以为万荣知道她的事,是关注她的表现。
  就双眼弯弯的,娇滴滴地笑看万荣道:“荣哥哥,你也知道我那些事啊?”
  饶是纪钱钱再迟钝,此时也嗅到了不对味的气息。
  万荣长相不差,又和南宁王府亲近,唐笑对他产生爱慕之心是极容易的。
  她只后悔没早发现唐笑看万荣时,那异常晶亮夺目的眼睛。
  万荣坦荡地道:“我也是听阿隽随口说了两句。”
  心念一动,也是为了打发唐笑离开的意思,他极坏心地道:“阿隽可是说了你不少坏话呢。你大可以去问他。”
  “有这种事?”
  不知自家哥哥都和万荣说了什么,唐笑只是心里本能的不适。
  强笑道:“哥哥都和荣哥哥说了什么?荣哥哥快告诉我。我回头找哥哥算账。”
  万荣哪里记过这些事?
  唐隽确和他说了一些关于唐笑的事。
  他大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从未走过心。
  哪里记得起?
  好在万宁、唐隽策马过来了。
  万宁老远就冲他抱怨:“哥哥你是怎么回事?说教钱妹妹骑马,宋家姐姐都上马了,钱妹妹还在马下傻站着呢。真是个好师傅!还指着你下次当我和钱妹妹赛马的评判呢,真是我想太多。”
  她倒豆子似的说了好一通牢骚话,听得纪钱钱直想笑。
  牵马上前,粲然笑问道:“谁说你想太多来着?”
  说时脚踩马镫,一个翩身,动作十分轻捷的上了马背。
  看得众人一阵愕然。
  万宁骇异地看她,“钱妹妹你什么时候学的骑马?”
  她也算是和纪钱钱一起长大了,在她的脑海里,可没有一点纪钱钱学骑御的记忆。
  纪钱钱笑道:“是唐姐姐刚教我的呀。她说骑马没什么好学的,上了马背就好了嘛。然后我就上来了啊。”
  有和万聿共马的经历在先,她学他控马的动作,轻扯了扯缰绳,夹了夹马肚子。
  坐下的骏马就朝万宁、唐隽的方向踱过去了。
  看得大家又是一阵愕然。
  纪钱钱好笑。
  她发现学马跟学车一样,学车只要刹车、油门分清,玩转方向盘就行。
  学马就是要控好缰绳了。
  还有就是像唐笑说的,上了马背就好了。
  那就是要胆大。
  像她前世小时候骑单车,别人都要学好久,她学都没学,蹬上单车就跑了。
  倒不是她多聪明,而是她太傻。
  无知者无畏,胆大不怕摔,反而学得快。
  世间事就是这么相反相成。
  纪钱钱新学会了骑马,正在兴头上,一行人在城外玩到快关城门了才回去。
  万菱、万卿她们早回去了。
  万老夫人听说纪钱钱和万荣在一起,十分高兴。
  尽管他们回去得晚了些,也没说什么。


第45章 相看
  快到新年了; 纪钱钱把答应送万聿的香袋赶了出来; 又做了两方帕子。
  万聿说一方帕子只怕不够; 她也说过多做几个。
  但总不能真承包了他的巾帕用物,就意思意思的做了两个。
  三十是除夕; 早上万聿要进宫朝贺; 回来还要拜祭宗祠; 挤不出说话的时间。
  纪钱钱就在二十九日下午送了过去。
  原是打算让个丫头送过去的。
  因还有事问他,就自己跑了一趟。
  万聿正在房里看书; 他的侍女在擦拭房间的门窗。
  二十八; 贴花花。
  腊月二十八、二十九是换门神、贴春联、油桃符的日子。
  下人们要把旧的去了; 换上新的。
  大家都在院子里忙活; 你来我往的,颇热闹。
  不过万聿喜静; 她们有什么事都浅声交谈; 不见忙乱,倒显得颇守规矩。
  纪钱钱进去万聿的房间。
  万聿看见她身后的丫头捧着托盘; 知道是给他送东西的,淡问:“做好了?”
  纪钱钱应了声嗯。
  让侍女接过东西收着,招呼纪钱钱坐了,又命奉了茶来。
  万聿喝了茶; 问道:“前日让她们给老太太送的茯苓山药茶点; 老太太可还喜欢?”
  宫里的皇帝时常打发人给万聿送东西。
  万聿偶尔会孝敬些给万老夫人。
  像茯苓山药点心,万聿觉得最适合万老夫人这样年事高的老人食用,就吩咐丫头给万老夫人送了去。
  纪钱钱笑道:“老太太很喜欢; 说吃了不沉胃。还想托三哥哥打听制法呢。”
  万聿随口应道:“这不难。”
  纪钱钱顺着他的话谢道:“如此,就有劳三哥哥了。”
  二人说了些话,万聿令丫头取了棋来,两人围棋。
  纪钱钱的空闲时间多花在书、画、绣上,棋技研究得少,棋艺不佳。
  好在万聿不嫌弃她,二人竟也杀了几局。
  纪钱钱心思不在棋上,寻机慢慢的切进话题道:“我前几日和四哥哥他们去看了徐表哥。”
  说时,看着万聿。
  万聿并无异常的表示,玉白的手指执着棋子,只哦了声表示听到了。
  纪钱钱接着道:“徐姐姐很为徐表哥的事伤心,看着憔悴了不少。”
  万聿寡淡地应道:“他们同胞姐弟,是该的。”并无特别关心徐秀秀的表现。
  尽管她都很明白的表示徐秀秀很不好了。
  纪钱钱暗暗疑惑。
  想若府里传的,万聿看上徐秀秀的流言是真的,哪有听到心上人伤心憔悴,而无动于衷的?
  可如果这传言是假的,众人都传得有鼻子有眼的,又是哪个环节出了岔子,闹出这么一场乌龙呢?
  她是无论如何想不到问题出在万大老爷身上的。
  只试探地问万聿道:“三哥哥可有听到府里的传言?”
  这话来得突兀,万聿侧眸看她,似有疑问之意。
  纪钱钱神情躲闪,不敢看他。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她如此试探于他,很怕给他落了爱打听的长舌妇人形象。
  万聿倒是没有不悦的表示。
  联想到她方才一系列的言语,很快意会过来她所指何事,嗯了声。
  这就是听到的意思了。
  左右话已说出,不刨根究底就太对不起自己方才的忐忑了。
  纪钱钱直问道:“是真的么?”
  万聿反问她:“你觉得呢?”
  纪钱钱根据以往对万聿的认识,以及他适才的反应,老实地道:“我觉得这传言来得突然,只怕不是真的。”
  万聿下结论道:“那就相信你的直觉吧。”
  这就是变相承认,府里传的,他看上徐秀秀那事,纯属子虚乌有了。
  纪钱钱不明白,既然传言是假的,他也听到了这个传言,为什么不澄清呢?
  她忘了,一个对当事人的正常生活没有任何影响的传言,是没有谁多事地想要去澄清的。
  不管府里的流言传得多凶,他的生活照旧。
  自始至终也只有她跟他问了这个事,他有何需要解释澄清的?
  至于徐秀秀,他从没有说过心仪她的话,就是将来闹了笑话,又与他何干?
  弄清了流言的真假,纪钱钱不得不说,是松了口气的。
  她是真的怕万聿娶徐秀秀。
  徐秀秀心思不正,同样的,也城府有限,构不成她的威胁。
  如果万聿娶了徐秀秀,做了她的敌人,在这个男权至上的社会,她不敢想象自己未来的结局。
  百世岁月当代好,千古江山今朝新。
  没有了万聿会向着徐秀秀与自己为难的顾虑,纪钱钱一扫持续数日的阴霾,过了个好年。
  与她相比,万宁就没那么幸运了。
  大年初一玩炮仗,被爆竹扑了脸,受伤了。
  她是个活泼性子,脸受了伤,哪都不能去,在家养了半个月,差点闷疯了。
  好容易过了不用天天涂那些恶心的药膏的日子,偏脸上又结了疤。
  她抱着纪钱钱直哭道:“这可怎么办?会不会一直留在脸上消不去啊?”
  万荣在一旁接腔道:“你可还猴不猴了?你瞧人家钱妹妹,斯斯文文的,多少好,就没这些事。”
  气得万宁冲他哭嚷道:“你是不是我的亲哥哥?人家都伤成这个样了,你还教训我。”
  纪钱钱捧着她的脸细看了看,安慰道:“不会留疤的,再过些日子就好了。”
  万宁泪眼婆娑地望她,“真的?”
  纪钱钱回她:“你再哭就要留疤了。”
  万宁信以为真,果然收了眼泪,不敢再哭。
  万荣在一旁看得直笑。
  知道万聿对徐秀秀没有想法,纪钱钱还欲撮合他和郭碧。
  后想到她一个女孩子做这些,有八婆之嫌。
  兼又觉万聿不是个眼瞎的,就算将来不娶郭碧,妻子也差不到哪去。
  而只要对方不是徐秀秀,娶谁不是娶?
  遂打消了给他牵线的主意。
  郭碧因万宁脸面受伤,哪也不能去,倒时常过万府看她。
  而万宁怕被别人看了她的伤脸,躲在房里哪也不去。
  万老夫人处都是,万聿处更甚了。
  是以郭碧来了府里几次,竟一次也未和万聿碰过面。
  一想到这个,纪钱钱就忍不住暗暗叹息。
  果然是好事多磨么?
  怎么郭碧和万聿竟像是一点缘分都没有的?
  然很快的,这种情况有了好转的迹象。
  万菱过完年就十七了。
  在古代,女孩子到了这个年纪还没定亲,就有要做老姑娘的嫌疑了。
  万大夫人发了狠,年内一定要把男方定下来,次年底完婚。
  万大夫人看上了神武候府的嫡长子罗威。
  罗威跟万聿差不多年纪。
  之所以拖到现在还未成亲,是因为他年未弱冠就随叔父到边关历练,去年底才回京城。
  他来万家吃年酒,万大老爷看他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有招为东床佳婿的意思。
  就和万大夫人商量了商量,想将万菱许给他。
  万大夫人也寻机相看了他。
  发现他确如万大老爷所说,面目英俊,器宇不凡,就寻保山去罗家探口风。
  能和万家联姻,罗家求之不得。
  在媒人的调停下,两家长辈就定了相看的日子。
  这些身处闺中的万菱是一点不知情的。
  待万大夫人知会了她,拒绝不从固是难免。
  奈何万大夫人早料到了她的拒绝,此番是铁了心要逆她的意了,相看的地点就定在万府的梅园。
  不仅如此,还安排万宁、纪钱钱她们一群姐妹藏在梅园旁的明月楼上帮着相看。
  如此也无非是希望万宁、纪钱钱她们见了人,多跟万菱说些罗威的好话,劝她点头之意。
  刚巧那日郭碧也在。
  万大夫人就请她一起过去了。
  按照事先安排,万大少爷邀请罗威去梅园赏梅,万菱带着侍女从梅林赏梅出来。
  两边人物不期而遇,打个照面。
  男女主角彼此悄悄的,简单地粗看一眼对方,留个初步印象也就罢了。
  罗家是真心想与万家联姻。
  罗威虽对这桩亲事抱着无可无不可的想法,不过既以答应来相看了,态度还是诚恳的。
  相比之下,万菱就显得敷衍多了。
  见了罗威,头都没抬。
  万大少爷给他们介绍,打起招呼来不咸不淡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落落大方,也没有一点待字女儿的脉脉娇羞。
  万大少爷当时脸就不好看了。
  罗威也不是个傻的,登时就明白了万菱完全受逼于父母的无奈。
  微笑了笑,就把这桩相看丢之脑后,随着万大少爷,专心的进去梅园赏梅了。
  万菱去了明月楼。
  郭碧一行人迎上来,七嘴八舌地对她道:“这个罗家大公子,长得可真俊。”
  明月楼立在去梅园的必经之路上。
  罗威和万大少爷从楼下过,郭碧、纪钱钱她们就隐在明月楼上的几扇花窗后。
  可能是边关条件艰苦,罗威看起来比京城男子黑了些,也偏硬朗。
  但身姿挺拔,五官俊秀,长相绝对不差。
  可万菱却道:“也就那样吧。”
  万宁嘴快地道:“三姐姐,你连罗大公子都看不上,那你是想要什么样的啊?”
  万菱咬了咬唇,迟疑了又迟疑。
  半晌,忍不住道:“我觉得……我觉得徐家表哥那样的就挺好。”
  郭碧没见过徐青,不知徐青的相貌,没接话。
  纪钱钱清楚万菱和徐青的纠葛,也没说话。
  万葭、万卿她们只当万菱就那么随口一说,也没搁在意上。
  万宁也没有多想地单纯道:“我倒觉得徐表哥不如这个罗公子。你看人家罗公子,走路多好看哪,跟三哥哥一样。”
  万菱垂首,固执地往下处贬低罗威道:“他比三哥哥差远了。”
  万宁接道:“他自是不如三哥哥。可像三哥哥那样的,又有多少呢?我将来能找个及上三哥哥一半的,我就满足了。”
  话外似有批驳万菱不知足的意思。
  万菱没说话。
  话题突然转到万聿身上,郭碧莫名的感到一阵脸热,红着俏脸道:“你一个姑娘家,说这些,羞不羞?”
  万宁不以为意地笑道:“这有什么?反正只有咱们这些人,又没有别人听到。”
  “你呀。”
  郭碧在她额上点了点,才要说话,咽喉处一阵干涩不适。
  她近来新染了轻微的口咽病,随身带着清喉丹。
  才要解开荷包取颗清喉丹含含,蓦然发现荷包不知什么时候掉了。
  她哎呀一声,对众人道:“我的荷包不见了。”
  众人一听,都替她急,忙打发丫头出去找。
  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且说罗威和万大少爷一起去梅园赏梅,中途因前面有事,万大少爷失陪先过去了。
  罗威由梅园出来,带着他的丫头被别的侍女有事喊去说话,他在路边站着静候。
  无意中看见石子砌的羊肠小径下,静静的躺着一只精致的荷包。
  他疑惑地捡起来。
  只见荷包一角,用金线亮晃晃的绣着一个古篆体“碧”字。
  若不细看,还当是什么花样图案。
  京城的大家小姐,也只缮国公家的千金,闺名中有一“碧”字。
  而罗威,跟郭碧也曾有过偶然的两面之缘。
  郭碧对他无甚印象,他却对她印象深刻。
  毕竟如郭碧那般相貌出众,令人一见便惊为天人的女子,京城并不多见。
  他也状似不经意地跟罗母打听过她。
  知道郭家欲与万家结亲,郭碧与万家来往亲密,就是今日,好像也在万家做客。
  便把心里从未对人说起过的想法掩下了。
  不想今日倒捡到她的失物。
  他知道按礼,他应该把荷包交给领他出去的丫头,由她转还给郭碧的。
  但真当那丫头说完话回来了,他却鬼使神差地把荷包袖下了。
  万菱和罗威的亲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郭碧也没找到她的荷包。
  不久后,听说罗威定了别家的小姐,万大夫人叹息了好几天。


第46章 生辰
  纪钱钱生辰; 赵湘送了她一匣十二个面人; 都是纪钱钱□□岁时的小像。
  粉嫩嫩的; 胖嘟嘟的,或静或动;或嗔或笑; 栩栩如生; 惟妙惟肖。把纪钱钱喜欢得不得了。
  万老夫人也深以为异; 对赵老嬷嬷笑道:“想不到湘哥儿还有这样本事。”
  赵老嬷嬷也没想到孙儿会准备这样一份寿礼。
  前几年纪钱钱守孝,从未办过生辰礼。
  都是万老夫人吩咐厨房; 不声不响地做一碗长寿面; 吃了了事。
  如今纪钱钱出了服; 不忌讳这些了; 但因几年没过,大家都把这个忘了。
  亏得赵老嬷嬷记得; 早早的就寻思给纪钱钱备一份生辰礼。
  赵湘无意中听祖母提起; 才知道纪钱钱的生辰。
  悄悄的也准备了礼物,连赵老嬷嬷都没有告诉。
  今天就这么拿出来; 着实引起一番不小的轰动。
  彼时徐秀秀、万宁等都在。
  徐秀秀虽厌恶极了纪钱钱,可看到那一匣子面人花花绿绿的,形容不出的精巧可爱。
  即使尽是纪钱钱的小像,也恨不能抢了抱回家去珍藏。
  万宁也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那一匣小面人。
  和赵湘软商量道:“湘哥哥; 你哪天闲了; 也做几个给我好不好?”
  女学里开了课,纪乔要去学里念书,也在万家住着。
  听万宁这么说; 也眼巴巴地将赵湘望着。
  赵湘笑了笑,清隽的面庞说不出的洒脱俊朗。
  既没应承,也没拒绝地回道:“等以后闲了再说吧。”
  徐秀秀接住他的话道:“湘哥儿,你可不能毡匠擀毡—厚此薄彼啊。送纪妹妹的,就什么时候做都可以。给我们的,就要等闲了才能做。这样是不行的。”
  赵湘轻皱起疏阔的眉头。
  他并没有答应万宁、纪乔等人,做面人给她们,更没有做任何承诺给徐秀秀。
  怎么听她说的,倒像他就是个做面人的,就该做面人给她似的。
  赵湘没有说话。
  纪乔道:“徐姐姐,赵小哥哥是因妹妹生辰才做面人给她,并没有把妹妹和我们区别对待。你不要误会了他。”
  万宁也说:“是啊,徐姐姐。今天是钱妹妹的生辰,湘哥哥送了面人,你送什么给钱妹妹?”
  徐秀秀萎靡下来。
  手托着下巴,耷拉着眼皮,颇有几分无赖地道:“我能有什么好东西给她啊?你们也都知道,我这人笨手笨脚的,哪里有纪妹妹的心灵手巧?前几日我打了个如意五福的绦子,学里的夫子夸说不错,回头我拿给纪妹妹?”
  说时,看着纪钱钱。
  纪钱钱因徐秀秀说的,那番差点让赵湘下不来台的话,有几分介意。
  要替赵湘分辩几句,却被纪乔抢了先,就默默的在一旁,没有言语。
  见徐秀秀问她,就淡淡地回道:“徐姐姐还是留着自己使吧,我暂时很用不着那个。”
  徐秀秀阴阳怪气地问:“纪妹妹是不是嫌我打得不好啊?”
  纪钱钱轻描淡写地道:“徐姐姐说哪里话?好不好都是徐姐姐的心意,我只领徐姐姐的情就是了。”
  徐秀秀斜撇着嘴道:“这还差不多。”
  几人正说着话,万荣和万老夫人打了招呼,进来他们说话的西次房。
  边走边笑道:“钱妹妹,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猛然看见赵湘送纪钱钱的那一匣花花绿绿的面人,动作一顿,“哎呀”一声,问:“这谁送的?”
  赵湘没有说话。
  万宁替他说道:“是湘哥哥做给钱妹妹的,好不好看?”
  万荣竭力忍住想骂人的冲动,不痛快地将赵湘望了眼。
  他没有忘记纪钱钱的生辰。
  不仅没忘,还早早的费心准备。
  纪钱钱属鸡,他让名家大师用上乘紫檀雕了个小鸡仔,打算把小鸡仔送给纪钱钱做生辰礼。
  名家大师精心雕刻的小鸡仔,逼真生动,鸡羽细腻,造型匀称而有立体感,自是不凡。
  万荣也有信心在纪钱钱生辰那日,压下别人,在纪钱钱面前卖个好。
  不想竟被赵湘的面人劫了胡,比下去了。
  会有被赵湘的面人比下去的想法,倒不是他妄自菲薄自甘下乘。
  实是那匣面人,别说纪钱钱,就是他看了,也喜欢得不得了。
  他尚且如此,纪钱钱只怕更甚了。
  弄得他的紫檀鸡雕,都不好意思拿出来了。
  万宁问他:“哥哥,你带了什么好东西给钱妹妹?老远就听你咋呼。”
  万荣闷闷地道:“没什么,一个鸡雕罢了。”
  说着,把装着紫檀鸡雕的匣子随手往纪钱钱面前一放。
  纪钱钱还没来得及摸上匣子,早被万宁手快地抢走了。
  打开来看,惊讶地直嚷:“好精神的鸡仔。”
  纪钱钱看过去。
  果然,圆溜溜的黑眼睛大睁着,尖红的小嘴微张开,翅膀舒展,像要扑向她一般,可精神了。
  她笑了笑,不敢相信在一块木头上,竟也能雕出如此生动逼真的形象。
  大家看了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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