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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过的NPC他来复仇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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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整个灵渊姓莫的,再也再找不出第三个,除了第二峰峰主莫惊尘,就只有他的表妹莫雅雅。
  在游戏里,莫雅雅是娇宠的大小姐,前任掌门的亲侄女,第一峰发布日常任务的NPC,常穿得华丽无比。
  而她今天身上穿的朴素,是朴实无华的白色,显然跟忘川身上那件白袍,属于情侣系列,看来这两其中也有一段渊源。
  忘川,还真是抢手。
  莫雅雅眼中闪过怨毒,时雾无视,准备转身就走,身后一声娇喝:“慢着!”
  莫雅雅一个眼神,她被周围的女弟子们拉住,牢牢制住手脚,时雾也不挣扎,冷眼看着她,“莫师姐,还有何贵干?”
  “你打了我这一巴掌,想这么轻易逃过吗?”
  莫雅雅高高扬起手掌,眼看着就要朝她的脸落下,时雾闭上眼,意料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你在胡闹什么?”一道威严的喝声,是从未听过的声音。
  时雾睁开眼睛,看到莫雅雅的手再次被制住,顺着那只突然出现的手看去,是一个脸部线条明朗,五官凌厉的男人,穿着一身尊贵的黛紫。
  “哥……”莫雅雅后面的字还没喊出声,被莫惊尘一记凌厉的神色瞪了回去,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改口,“莫峰主。”
  周围的女弟子也松开她的手,“见过莫峰主。”
  莫惊尘冷道:“恃强凌弱,以多欺少,灵渊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不是,是这个女人她妄图勾引鹤师兄,我们看不下去,才想着教导一番。”
  “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应该逐出灵渊才是!”
  “对,她不配呆在我们灵渊!”
  ……
  时雾揉了揉她的手腕,垂下眼帘柔柔道:“第一峰弟子吴香香,见过莫峰主。”
  “对,就是这副模样,做作恶心,她便是靠这模样企图淫/乱师……”
  之前为首的女弟子话还没说完,被莫惊尘冷不丁打断:“既然一个个闲情逸致,不如都回去闭门思过。”
  “莫峰主,她方才扇了莫师姐一巴掌。”为首女弟子不服气告状。
  时雾见状头垂更低,声音里含着委屈:“这位叶岚心师姐,还有莫雅雅师姐,她们方才动用了术法对付弟子。”
  告状,她也会。
  莫惊尘的脸色变得难看至极,他早已经看出来,她们用了术法,可是没有人提出来,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个女弟子见缝插针,就这么毫不避讳地揭出来。
  他望着自己不成器的妹妹,厉声道:“向她道歉,回去好生闭门思过。”
  “莫峰主……”莫雅雅不敢置信。
  莫惊尘毫不留情:“我的话你们听不进去?”
  叶岚心跟莫雅雅只能对她低头,心不甘情不愿,“师妹,对不起,我错了。”
  “没事。”时雾表示她大人有大量,一点都不计较,“只是往后,师姐们要收敛收敛性子。”
  莫雅雅眼底闪过阴毒的光,现在且让她嚣张一会,等到了下月初,噬魂场上,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等到莫惊尘把莫雅雅带走,原先找茬的女弟子们也散开,周围还有不少吃瓜群众,在偷偷议论着她的脸。
  时雾也不以为然,想用袖子擦擦脸,可袖子也早已经湿透,只能无奈放弃这个想法,穿着湿答答的衣裙,迈开了脚步。
  等她走到偏僻的地方,眼见四周没有一人,脚步才停了下来,“出来吧。”
  她话音刚落,有身影轻落地,入眼一片白色。
  时雾轻笑:“阿鹤,你看了很久了吧。”
  鹤忘川看着眼前若无其事的少女,心里不知怎么,徒生一些莫名的烦躁之意,却又不知如何消除。
  “你怪我吗?”他轻声问。
  时雾微笑:“我怎么会怪阿鹤呢?你不出来,总归有自己的原因。”
  少年的黑眸深沉:“我一出来,你恐怕更脱不清干系。”
  “阿鹤,你跟我不用解释那么多。”
  鹤忘川也觉得自己是傻了。
  不想出来就是不出来,他没有义务去帮这个女人,只不过是看在她给自己献血的份上,他才会跟她多说几句,为什么会向她解释那么多?
  带着时雾走进屋后,他终究还是不忍心,随便翻出件白色衣衫,递给了她,“换上。”
  他被下了禁制成为普通人后,每天能使用的灵力有限,不能再随意捏个诀,就把身上清理干净,因此也是需要换装的。
  时雾没料到他这么贴心,“谢谢你,阿鹤。”
  “我不喜欢喝冰冷的血。”
  时雾又发现了他的一个新特质,死傲娇,果然还是小孩子。
  忘川的性格,自然是不会出门回避。
  他眼神灼灼,就那么盯着时雾,让她感到压力山大,“阿鹤,你看着的话,我会不好意思。”
  没想到忘川居然真走远了些,背过身去,“快点。”
  时雾感到不可思议。
  时雾脱下湿答答的外衫,紧接着是中衣,在扯开衣带时,她徒然打了个冷战,总觉得,有道视线在窥探自己。
  算了,肯定是错觉,她摇了摇头。
  换完衣衫后,时雾拧了拧头发,“好了,阿鹤。”
  少年闻言转过身,漆黑的瞳锁住她,“你的脸,怎么了?”

  第 10 章

  “我的脸……”
  时雾没说完,忘川已经走近,手抚上了她的脸,微微用劲,在晕开的胭脂处摩挲,时雾的睫毛颤了颤,任由着他动作。
  “你用了什么法子?”
  “我也不知道。”时雾说的是老实话。
  她怎么会知道脸上的是什么东西,昨天鹤迟归让她忘记所有发生的一切,因为她是晚上才发现自己的脸有问题,所以也只能充当一个小糊涂,不明白自己发生了什么,继续涂抹着这些胭脂水粉。
  少年的目光更加深沉,看着她不说话,时雾扯出一丝笑,“这样不是更好看吗?”
  “不好看。”他吐出这句话,松开了她的脸。
  时雾用衣袖擦了擦手指,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只想赶紧完成任务,脸什么的,只有等鹤迟归出关后,装模作样再找他帮忙。
  忘川看着她讨好般伸过来的手指头,还有脸上挂着的虚伪笑容,忽然觉得更加烦躁,“你觉得,我只想喝你的血?”
  那不然呢?
  时雾脑海浮现大大的问号。
  别可告诉她,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忘川就已经爱上了她,之前她是求之不得,现在她是避之不及。
  如果真跟和忘川扯上千丝万缕,那她怎么还攻略鹤迟归,她可不想到处欠下情债,只能在鹤迟归察觉不到异常的情况下,再慢慢跟他疏远。
  “那阿鹤是为了什么?”时雾佯装懵懂。
  少年也说不出来,他淡淡道:“没什么胃口,今日便算了,明日补回来。”
  “噢……”
  时雾找了个盆,在屋内生火,烤起了衣服。
  “下个月初,你准备去死?”
  时雾的动作一顿,“还有十五天呢,我会加油修炼的。”
  “就算给你十五年,也是一样的下场。”他毫不留情的话语,打破了她的白日梦。
  时雾深吸一口气:“只是同门间互相切磋而已,莫师姐她,不会对我下如此狠手的。”
  “你的眼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到时我会去找师父,让他帮我提升修为,再找件护体的法宝,师父他那么疼我,不会让我去死的。”
  这回时雾倒是说的真心话,她当初之所以敢应下来,也正是因为这点,鹤迟归既然一直想要杀她,她不信他在听到这件事后,会不管不顾,让她死在别人手里,那样不就等于前功尽弃?
  “记着。”忘川提醒她,“你就是真死了,承诺过的也必须兑现。”
  时雾胆战心惊,连忙应是。
  等她把衣服烤的差不多,准备换回来离开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时雾身上穿着忘川的衣服,自然不想去开门,忘川也没有要动的意思,门外的敲门声更加急促。
  他们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都想到了来人。
  果然,门外见没人应,响起了柔柔的声音:“忘川,你知道你在,再不开门,我便直接进来了。”
  本来他们大大方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但是偏偏时雾还没有动作,忘川已经先开口出声:“在睡觉,别来烦。”
  时雾只觉得头大,如果真进来,不是更让人误会吗?
  下一秒门锁掉落,门被推开,蔓罗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忘川,这是我新给你做的衣服,你天天穿的白色,也太朴素了,应该换些别的花样。”
  忽然,她的视线落在后方的时雾身上。
  “吴香香她怎么会在这里?”
  忘川没回她的问题:“你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地方,想进就进?”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这个意思……”蔓罗讪讪解释着。
  她忽然面色苍白:“她身上居然穿着你的衣衫,难道旁人说的都是真的吗?忘川你居然与她……”
  时雾插话:“没有,鹤师兄他是出于好心……”
  “是又怎么样?”他直接打断她,“轮得到你管吗?”
  蔓罗手中的衣服落地,不敢置信:“你,你怎么能这样?”
  “再重申一遍,我要做什么,与你无关。”
  蔓罗哭着跑开了。
  时雾站在原地没动,忘川利用她来气蔓罗,而且出口毁了她的清誉,对她扮演的痴情少女来说,这委实有点过分。
  想了想,时雾轻轻咬唇,望了他一眼,道:“看来,蔓罗很喜欢你,还有那个莫师……”
  “你是在吃醋吗?”忘川问她。
  时雾哽住,面颊微红。
  “放心,跟她们比起来,我更喜欢你……”少年顿了顿,补充道,“的血。”
  ……
  时雾回到第一峰时,弟子众多,盯着她的目光也更多,她甩甩头,权当是一群粉丝在行注目礼。
  还没到屋门口,她被众多人给团团围住,这回不仅有女弟子,还掺杂了几个男弟子。
  时雾觉得头疼无比,难道她活成了受气包?
  “你还有脸回第一峰,你把我们第一峰的脸都给丢尽了,知不知道?”
  她已经精疲力尽,只有一声不吭,随她们说,让她们说个够,累了自然就会停,她懒得再针锋相对。
  “怎么,以为不说话就行了?”
  “吴香香,你能不能要点脸?”
  “你怎么不滚出灵渊,都是因为你,我们只能接最末等的任务,你害的我们还不够惨吗?”
  ……
  莫雅雅和叶岚心看来还是有些心机的,她们被莫惊尘教训过后,学会了收敛心性暗地捅刀,不直接对付她,只是给第一峰的人穿小鞋,他们自然会把怒气发泄到她身上。
  而她跟鹤忘川的事,早已让女弟子们心生妒意,现在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就算做出什么欺负她的事,也不关莫雅雅和叶岚心的事。
  时雾没忍住:“这种事你们应该向师父,或者是掌门禀报,遇到不平等的待遇,找我有什么用?”
  “你还敢顶嘴,众所周知,不都是因为你?”
  “你别想回来住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吴香香,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去!”
  ……
  女弟子们的居处是座大殿,而她现在被堵在殿门口,屋里的东西被人扔了出来。
  “还不快滚,在这里杵着干什么?”
  时雾:“……”行吧。
  你们人多,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她又打不过。
  等人散去后,她把东西收捡起来,却没看到胭脂水粉,应该被人给顺走了。
  她懒得再去问那么多,不见了更好,她们爱用就用,出了事别找她就行。
  她整天没吃东西,现在夜色已晚,又困又饿,思索一番,整个第一峰,也只有清幽居可去。
  清幽居是长孙仙的住处,平时没人看守,也没人打扫,弟子们都知道师父喜欢独处,平日不敢来轻易打扰他。
  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大概也只有她一个,时雾来到清幽居,随便找了间屋,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很快进入了梦乡。
  不过她这个梦做得并不安稳,一下是被鹤迟归抹了脖子,一下是被忘川把血吸干,一下又是被莫雅雅在噬魂场弄死,要么就是被蔓罗给扎小人。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是可怕到不行的噩梦。
  时雾挣扎在梦靥中,额间冷汗涟涟,“不要……不要……”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有只手掐住她的脖颈,继而慢慢收紧,她的呼吸困难,脸色涨红,却无法挣开束缚。
  时雾想要睁眼,眼皮犹如千斤重。
  在她气息微弱至极时,那只手倏然松开,时雾终于能半睁眼,大口呼吸着空气,依然头晕眼花,脑袋嗡嗡作响。
  床沿边,有个人。
  黑夜里只能见到个轮廓,时雾心脏骤然一缩,眼中布满惊骇,下意识想要尖叫。
  咸涩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喉咙咯咯作响,发不出任何声音,她颤抖得更加厉害。
  冰凉的手贴上她的额头,温柔反复试探,比动作更温柔的语调,绕满了耳朵。
  “莫怕,师父在。”

  第 11 章

  时雾醒了过来,浑身大汗淋漓。
  冰凉的手收了回去,温柔的叹息声响起:“烫手的紧,想必是感染了风寒。”
  下一瞬,屋内的油灯亮了起来。
  时雾头晕眼花,男人平庸的脸,竟然出现了数张,每张都带着关切。
  她的喉咙异常干渴,嘶哑地喊了一声:“师父……”
  她还陷在梦境中走不出来,那个可怕的梦境,她的嘴里全是鲜血,想嘶喊都喊不出口。
  那是如此真实的梦境,而脖子……她下意识地想要伸手去摸脖子。
  “弟子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有人掐着我的脖子,怎么样都喘不过气来,只差一点,就踏进黄泉了……”
  “那些都是幻觉,已经过去了,无需害怕。”鹤迟归安慰她。
  时雾:“……”小样还挺能装?
  鹤迟归去好莱坞发展绝对有前途,百分百!
  “师父,能把镜子拿来给我看看吗?”
  鹤迟归把铜镜拿给她,她望着自己的脖子,光洁无瑕,没有任何痕迹,仿佛那一切真的是她做的一个噩梦罢了,她的心还在怦怦的跳,仍然无法平静下来。
  她现在浑身乏力,头晕目眩,也没空去想那么多,肚子又适时叫了起来。
  时雾委屈地望着他:“弟子整整一天,都没有吃东西。”
  鹤迟归显然被这个问题给难住了。
  时雾瞅着他,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她从中看出了点不一样的意味,好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鹤迟归过后,一切都变了,再看哪,哪里都觉得不对劲。
  不管是鹤迟归还是长孙仙,修行到他们这个阶段的人,从来不需要吃东西,时雾也就是空口抱怨,没打算真要他弄点啥来。
  没想到他还是出门了,“你先好生躺着,不要胡思乱想。”
  等他刚跨出门槛,时雾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果然是烫的厉害,想到那只冰冷的手,她心有余悸,还好那只是一场梦。
  鹤迟归回来了,时雾本来以为他会带什么好吃的,没想到捧着的是一碗药,再加上标配蜜饯。
  时雾脸垮了下去,声音带着哭腔:“……我不想喝药。”
  “凉些再喝。”他把蜜饯塞到时雾手上,“整个清幽居,除了这个再找不到其他食物,将就着填填肚子。”
  时雾塞了颗进嘴里,酸酸甜甜的滋味打开了食欲,吃了一颗又一颗,停不下来时。
  鹤迟归把它们拿了过去,“不能贪多,牙齿会坏的。”
  男人的眼中满是柔情,如果是不知情的时雾,简直要溺死在这温柔中。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知道这背后藏着怎样的杀意,时雾再也吃不下去,突然又想到什么,她瘪起嘴巴委屈巴巴,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师父……他们都欺负我。”声音是软糯黏糊,含着无限的委屈。
  他任由她扯着袖子未动,柔声细语道:“平日里,你若是好生修炼,又怎会落到被人欺负,毫无还手之力的地步,明日起,为师会好好教导你。”
  如果满分是十分,鹤迟归这个回答,她只给三分,实在是太直男了。
  时雾望了眼外面的天色,再过一个时辰天差不多就亮了,鹤迟归应该是闭完关回来,就看到自己在这,不知道他在黑夜中,看了自己多久。
  时雾一想到这个,就有些毛骨悚然。
  她镇定心神,絮絮叨叨把今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跟鹤迟归讲了一遍,就连她怎么被泼冰水,衣服怎么湿透,东西又被丢出来,胭脂水粉都被顺走,也描述得绘声绘色。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讲她有多害怕,那种想念师父的温暖,却见不到师父的心情。
  最后她指着自己的脸,揉了半天给鹤迟归看,“师父你看,它牢牢粘在弟子的脸上,根本弄不下来,难道弟子以后就顶着这张面皮了吗?”
  鹤迟归静静听她说完,面上没有什么异样,“天亮后,为师帮你处理,现下把药喝了,身体养好才是正事。”
  他端来凉了些的药,一勺一勺喂着她,时雾的舌头直发麻,她深深怀疑,药里是不是加了黄连,不然怎么会那么苦?
  她喝完之后,一连往嘴里塞了几个蜜饯,都没缓过来。
  “你先歇息。”鹤迟归刚起身,时雾再次拉住他的袖子,“……弟子害怕。”
  她的眼睛里闪着泪光,她知道鹤迟归是不需要睡觉的,回房也不过是佯装打坐而已,不知道要干些什么鬼名堂,还不如让他多陪着自己,顺便刷刷好感度。
  鹤迟归:“你我虽是师徒,却也男女有别,同在屋檐下过夜,会惹人非议。”
  时雾不满:“你我师徒之间清清白白,为什么要在乎别人的看法,难道说,师父是怕百里峰主误会吗?”
  提到百里玲的名字,鹤迟归面色微变:“不可胡说。”
  长孙仙和百里玲以前的渊源,灵渊的弟子们都知道,有不少弟子纷纷猜测,却没人敢下定论,长孙仙喜欢百里玲,这是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时雾也就是想调侃调侃,看到他的反应,当下不再摸老虎屁股,改口道:“师父,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为师哪会讲什么故事。”
  “随便讲些吧,说说师父以前的事也好,弟子想听。”
  鹤迟归望着她没说话,看到他眼底流转的光,时雾脖子冷了冷,猜想他是不是在回忆,自己被凌迟这事去了。
  她扯出一个笑:“要不然,我给师父讲。”
  “你拖着病体,要多休息,少说一些话。”
  “不行,我一闭上眼睛,想到的就是那个噩梦,被死死掐住脖子,舌头也被割掉,想喊都喊不出来。”
  时雾看着鹤迟归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但是眼中隐隐流露出关心之意,在心里再次佩服他的演技,简直是可以拿奥斯卡小金人。
  她把一些童话故事改编成古代背景,给鹤迟归讲的津津有味,看他的神情不动如山,时雾不时去偷瞄一眼,不知道他是听进去了还是没听进去,亦或者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杀她。
  讲完故事后喉咙干渴,她舔了舔干裂的唇,“我要喝水。”
  鹤迟归端来了水,她现在是靠在床头的姿势,他把水递给她,时雾眼底闪着渴盼的光,“手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鹤迟归没说什么,喂起了她,趁着好机会,时雾的手试着动弹,不经意间碰到了他,能够明显看到,他睫毛颤动了一下,面上是平静如水。
  她若无其事继续喝水,接下来没有再发生类似的动作,这种若有似无的触碰,只能够是不经意间的,如果再多来几次,就很容易被怀疑。
  时雾不知道何时睡着了,等她醒来时,鹤迟归不在屋里,她的头上搭着一块冰凉的布巾,她把布巾拿开,想要挣扎起床,忽然面前就多出了个人。
  时雾被他的神出鬼没吓了一跳,“师父……”
  鹤迟归将手探到她的额间,“看来已经好多了。”
  其实时雾有些无语,鹤迟归明明可以施个法让她马上好起来,偏偏还要给她熬药,搞这些虚的。
  他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道:“施术能让伤口愈合好转,却无法祛除内在的病痛,你的发热伤寒之症,正属于此类。”
  时雾:“……”哦,原来是这样。
  鹤迟归是会读心术吗?
  授业堂的授课时间眼看要到了,鹤迟归让她留在屋内休息,哪都不要去等他回来,时雾乖乖应好。
  “早点回来,师父……”
  ……
  清幽居外,弟子们跪成一片,见到长孙仙出来时,异口同声在哭喊着。
  “师父,请您大发慈悲,一定要救救她们!”
  “师父,都是吴香香这个妖女害的,你看……”
  “你快看看她们,师父,她们成了这副模样。”
  ……
  跪在人群最前面,哭天喊地的三个女子,她们的脸溃烂无比,甚至还在流着脓水,看上去触目惊心,一直在凄惨无比地喊叫着,甚至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在喊了声师父之后,又继续疼痛难忍,哀嚎着要去死,而且看上去,伤口还在继续恶化腐烂。
  长孙仙面色一变,施术暂时稳住了她们的情况,他还没开口说话,已经有人抢着告状:“都是吴香香,吴香香故意在胭脂水粉里下毒,她如此残害同门,简直是泯灭人心。”
  长孙仙问:“吴香香的胭脂水粉,为何会到她们那去?”
  “她肯定是早有预谋,知道我们会欺……会找她,把胭脂水粉放在显眼的地方,再施了什么术法,让她们控制不住自己,她来灵渊定是别有用心……”
  “师父,请您一定要明察,这个妖女不能留在灵渊。”
  ……
  容貌溃烂的女子们异口同声哭喊着:“师父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后方有个男弟子站起身来,拱手道:“师父,弟子昨夜似乎,看到有人进了清幽居,吴香香是否在清幽居内?”
  长孙仙:“是又如何?”
  弟子们神色惊变:“师父!”
  “昨夜为师正值闭关,你们却将她从屋中赶出,天寒地冷,除了为师的清幽居,她还有何处可去?”
  弟子们面面相觑,他们的师父,明显是在偏袒吴香香,实在是让他们太失望了。
  “今日授业堂无课,为师会向掌门禀报,再共同商议对策,事情没有定论前,谁都不得再污蔑同门弟子。”
  “师父,你难道也被她迷……”
  一声痛呼代替了愤愤声,长孙仙面上生寒,声音低沉:“若是下次,为师再听到此类话语,惩罚不会如此之轻。”
  弟子们面色惊惧,望向那个疑似手臂断裂,鲜血不断汩汩冒出,染红了丁香紫衫的弟子,都不敢再多话。
  他们知道,一贯好脾气的师父,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第 12 章

  时雾在床上躺了一会,还是决定起来。
  尽管她不想继续无偿献血,但如果不偷跑去第五峰见忘川,还真不像她营造出来的人设,有可能会被鹤迟归怀疑。
  把所有衣服穿好后,来到了清幽居门外,见到跪在地上的一片弟子,以及站在那里的鹤迟归。
  看到容貌溃烂的那三个女人时,她心里不由得一颤,这不就是昨天凶她凶的最狠的那三个女人吗?
  见到吴香香出现时,所有弟子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到了她身上,鹤迟归慢慢转身,看到她出来后,眼中闪过一丝疑问。
  时雾大囧,她还以为,他早已经去上课了,所以才偷溜出来,没想到见到了这种大场面。
  有一个面容溃烂的女人忍不住,大声质问道:“吴香香,你为什么要害我们?”
  那三个面容溃烂的女人,难道她们是涂了自己的胭脂水粉,才会变成这样吗?原来是她们三个人,把她的胭脂水粉给拿去了。
  她不自觉的去摸摸自己的脸,还好是温滑细腻的手感,没有任何粗糙的感觉。
  弟子们都看着她,神色都是怨愤,似乎在质问她,为什么她好好的,但她们却是容貌溃烂,这点时雾也没有办法回答他们。
  她瞧了瞧,昨天凶的最狠的那三人,也是第一峰有些名气跟号召力的,难怪这么多弟子来打抱不平。
  她很快了解了前因后果,忍不住说道:“这胭脂水粉是从蔺师姐手里买回来的,它有什么异常我怎么会知道,我自己也涂了都没有什么事,昨日我还在想,这平白无故的怎么就不见了,原来竟是到了你们手上?”
  她本来想嘲讽一番,这就是当了小偷的报应,人在做天在看,都是活该阿!看到鹤迟归盯着她,还是忍了下去。
  “那为何就你没事,我们却全都有事?你处心积虑,设计好一切,就是为了害我们,你真是用心歹毒。”
  “拜托,多用脑子想想问题好不好?我要是害你们,用得着在胭脂水粉里下毒?我肯定是偷偷的,不让别人怀疑到我身上,会这么正大光明吗?”
  “好了,多说无益。”鹤迟归打断她们的话,“你们先回去罢,为师会想办法。”
  等弟子们都散去之后,鹤迟归问她:“你要去第五峰?”
  时雾想到自己扮演的角色,硬着头皮说道:“我想去见阿鹤。”
  “为师也正要去前去,既然如此,那便一起罢。”
  平日里,时雾都是走山路,下山再爬上山,每次走都要走断腿,累的气喘吁吁,但是有了鹤迟归就不一样。
  他用了轻功带上她,顿时身轻如燕,衣袂翩翩飞扬,时雾往下瞅了一眼,闭上眼环住他的腰。
  鹤迟归的身子一僵,时雾抱得更紧,“师父……好高,弟子害怕。”
  鹤迟归:“……嗯。”
  ……
  第五峰,来到掌门住的风和居内,鹤迟归带着她一起进了屋。
  风清霁的面色苍白,看上去弱不禁风,在见到她的那张脸时,眼中掠过一丝惊异,吴香香脸上的事,他也早已经有听闻,但毕竟没亲眼见过,所以没那么震撼。
  她现在这副模样,跟往常那副模样完全不同,一个是清秀寡淡,一个是艳丽异常,谁还能认出这是原来的那个吴香香。
  鹤迟归把所有事情都禀报了掌门,风清霁在听完之后,又深深的打量了眼时雾,“那胭脂水粉是从何处得来?”
  时雾老实回答:“是从蔺瑜师姐手里买的,她从琼州城带回来的,听说卖的还很火热。”
  风清霁用灵力感受了一番,没有妖气和魔气,也没有任何不同于寻常的气息。
  鹤迟归见状道:“我在那三位弟子身上,也没察觉到任何气息。”
  “此事当真蹊跷。”
  “掌门,我打算带吴香香去琼州城,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寻至根源处方可解决,那三位弟子,便留在灵渊,由你施术延缓病情。”
  风清霁思来想去,也觉得眼下,这种方法是最为合适的,淡淡答应了下来。
  对时雾来说,跟鹤迟归一起去琼州城,不就相当于是蜜月旅行?她自然是开心得不能再开心,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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