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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过的NPC他来复仇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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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忘了你颈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时雾脖子一寒,还有点后怕,当初她被鹤迟归所伤,是长孙仙灌输灵力,让她直接好起来的,也没留下任何疤痕。
“师父,做人要言而有信,我既然答应了阿鹤,那么……”
“剜心取血之痛,你受不过三日。”
时雾心中一暖:“我自有分寸的。”
“你当真喜欢他?”长孙仙的目光触及到那张精心打扮过的脸,问道。
时雾脸颊微红:“弟子那日所言非虚。”
见到她羞涩的模样,长孙仙喉头一紧,真想阿……真想现在,就杀了她。
先划破那张丑陋不堪的脸,让她尽情地呼喊,求救,等到声嘶力竭,再也喊不出时,割掉她的舌头……
一片一片剜她的血肉,刀锋划过皮肤的颤栗,她痛楚害怕的哭喊,光是想一想,就兴奋起来了呢。
不行,还不行……
现在,还不到时候。
时雾:“……”有点阴森森的。
长孙仙为啥一直盯着她看,难道是发现她的魅力了?
不行,她只想攻略鹤迟归。
长孙仙敛眸:“还记得那日的靥魂吗?”
时雾:“那个穿红肚兜的小胖团?”
“正是。”他幻出一盏魂灯,交到了她手上。
时雾心念一动,一个圆滚滚的小胖子就从魂灯滚了出来,直接从半空落到了地上,捂着屁股皱眉毛:“哎哟喂……”
时雾:这出场方式,也太逊了吧……
“自他主动进入你魂灯那刻,便已成为你的侍魂,虽然年纪尚小,灵力低微,却也活泼可爱,你为他取个名罢。”
时雾嘴角抽搐:活泼?可爱?
“哼,女人。”小胖团站起身来,双手叉腰,“还不快给我想名字?”
时雾黑了脸:“有你这么使唤主人的?”
小胖团才注意到她的脸,奶声奶气道:“女人,你变好看了,我很喜欢。”
时雾一个爆栗下去,“叫主人。”
小胖团眼泪汪汪望向长孙仙:“师父,管管你的弟子。”
长孙仙轻咳:“她既是你的主人,管教你时,旁人无法插手。”
小胖团心不甘情不愿:“……主人,请你为我取个名字吧。”
“这才乖。”时雾满意地点了点头,脑中灵光一闪,“就叫你归归吧。”
小胖团哭脸:“龟龟?”
时雾微笑解释:“是归来的归,不是乌龟的龟。”
反正鹤迟归都没记忆了,恶搞他一下也没关系吧?
不知道为什么,房里的气压突然低了点,时雾看向长孙仙,不确定地问:“师父?”
长孙仙笑得温和:“好名字。”
……
时雾费劲唇舌,终于说服长孙仙,来到了第五峰。
她其实一点都不担心鹤迟归会取她心头血,就在灵渊境内,还是掌门看管的第五峰,风清霁面冷心善,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想必长孙仙也想到这点,才会松口让她来看一眼。
第五峰比起第一峰来,要小了一点,弟子也少很多,时雾问路了半天,收获众多白眼和同情,来到那颗树干超粗的千年老树前。
左看右看,不见人影。
她甚至往上方看了看,没瞧见人时,刚绕过树干,来到临近悬崖的那边,脚步僵住。
一白一粉两个身影,抱在一团,亲昵无比。
少年的乌发飞扬,眉眼精致温润,少女面颊绯红,眼角带泪,好不惹人怜惜。
时雾:“?”
说好的互不来电呢?
原来传说中的天生一对不是空穴来风。
本来这种情况,第三者应该自觉,默默退场,可那委实不是她的作风。
时雾眨了眨眼睛,睫毛沾上几颗泪,“阿鹤……”
蔓罗从他怀中离开,两眼通红望向时雾,“你……吴香香,你来干什么?”
少年的唇角弯起,眼里带着笑意,不慌不乱。
一点都没有被当场撞破奸情时的尴尬。
“我……我来给阿鹤,送心头血了。”
第 7 章
“真难为你还记得。”
这话是从少年嘴里说出来的,不咸不淡,眼里依旧缀着笑意,漆黑如墨的瞳孔,比起先前浅色的眸,少了几分澄澈,多了几分深沉。
那日,风清霁见她以身阻挡,强行收回封印,魂灯因此碎裂,修复需要百日,而风清霁和长孙仙合力,给鹤迟归与蔓罗下了禁制,变成普通人模样留在第五峰,待魂灯修好再封印。
鹤迟归是因为反噬作用大伤元气,无力反抗,蔓罗则是心甘情愿,风清霁呆在第五峰,他们便只能在主人附近活动,哪都去不了。
不得不说,普通人模样的鹤迟归,更像个翩翩少年。
“阿鹤,我今日方醒过来……”
不等时雾扯的鬼话说完,少年已经走向她,“看来,都养好了。”
知道他指的是脖子,时雾忍着心悸道:“本就是小伤,不碍事的。”
“你半分都不记恨我?”
“我怎么会记恨阿鹤呢,你可是我最喜……”
蔓罗冷不丁打断:“你骗人!”
一听到她说话,时雾的头就痛,谁能想到,鹤迟归居然还有个老相好,要想攻略他,还得把蔓罗这个麻烦解决掉。
“你不是要跟掌门厮守的吗?”时雾疑惑,转而低头不敢置信般喃喃,“可方才我见你与阿鹤抱作一团,纠缠不清,难道你是抛弃了掌门,要来与我争抢阿鹤的吗?”
蔓罗一时不知该怎么回,她方才的确是情绪失控,哭着对他说,能不能让她抱抱,只要一小会就好。
他沉默,她便抱了上去,万幸,他没有推开她,她甚至在内心窃喜。
难道她喜欢的不是掌门,而是忘川吗?是这个在暗无天日的魂灯中,一次次护着她的少年。
可是一想到那张清冷的脸,她的心会控制不住跳动,每时每刻都想见到他,想成为人,想陪伴在他身边,为他生儿育女。
在吴香香没有出现以前,她自认将忘川当成哥哥,全身心依赖着他,喜欢的人只有掌门,可在吴香香这个变数出现后,一切都开始不确定了。
自己真是如此卑劣之人,内心同时装了两个人吗?
在她徘徊犹豫的同时,忘川已经走向了那个女人,她见到忘川对她露出笑容,“走吧,吴香香。”
走?
他们要走去哪?
“忘川,你要跟她走,抛下我吗?”
时雾被蔓罗情绪失控的质问吓一跳,这女人有毛病吗,明显鹤迟归就是想要心头血,带着她走要去取血,到她嘴里就成抛弃了。
哪有这么把自己想成深闺怨妇的,再说,鹤迟归还不是她老公呢……顶多是个暧昧对象。
她还要攻略别人的暧昧对象,这真有点难度。
鹤迟归没有应声,搂过她的腰,时雾只觉得身子一轻,脚就离开了地面,转过头,看到的是他轮廓精致的侧脸。
第一次体验到轻功的飘忽感,时雾没觉得多高兴,她低头看着泫泪欲滴的蔓罗,忍不住问:“阿鹤在故意气她?”
“你就不怕我把你扔下去?”
时雾乖乖闭嘴。
看来她领悟的不错,鹤迟归表面对蔓罗无动于衷,可实际的感情比谁都深,怪只怪,她晚穿了十年,十年朝夕相处的陪伴,要让鹤迟归重新接纳别人,还是其貌不扬的她,实在是太难了!
途径各种建筑物,地面上偶然有女弟子抬头,震惊:“欸,那不是方才问路那个,第一峰的师妹?”
“对诶,鹤师弟怎么会搂着她,还这么亲密?”
“我方才还瞧见蔓罗师妹在哭,你说说,是不是鹤师弟始乱终弃了?”
“就算打扮了,也不怎么样阿,鹤师弟不止脑子不好,眼睛看来也有问题。”
“就是,别说蔓罗师妹了,就连我们都比她好看许多,鹤师弟就算腻了要换人,怎么不先考虑考虑我?”
“鹤师弟那脾气你受得了?还是让我来吧,我能受的住。”
“呸,你真不要脸。”
……
鹤迟归把她带到了自己的房里,布置的冷清,只有桌子和床,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阿鹤也要睡觉的吗?”
时雾好奇的目光对上他黑沉沉的眸,心脏骤然有些发紧,她怎么给忘了,她夸口过的送心头血这话。
当时情急,也没多想就说出口,废话了半天,又飞了一路,也没见到风清霁蹦出来阻止她,难道今天真要豁出去了吗?
她怕死,更怕疼。
她从不信誓言这玩意,再说她是用吴香香的名义立誓,反正她不是吴香香,报应不到她头上,可现在真面对这情况,她想跑也没法跑。
比起跑了让自己的攻略计划彻底失败,她宁愿豁出去一把,冒着疼和死的危险,看看鹤迟归会不会心软。
时雾神情羞怯,脸颊稍许红润:“阿鹤,你……你背过身去。”
少年没问出声,眼底藏了疑惑。
时雾的脸彻底晕红:“我……我要解衣,为你……取,取心头……”
少女的面颊绯红,秀眸藏着水色,脸蛋精心打扮过,比起初见时,要好看上不少,称的上是秀气了。
面对他时,眼睛不敢直视,双手局促不安,不知该往哪放,说话也磕磕巴巴,她明明很怕,还在极力掩饰着。
“不用,你直接脱吧。”他说。
时雾僵住,他又说:“你不是喜欢我吗?我愿意看你的身子,你难道不该高兴?”
时雾:“……”这跟想象的不太一样!?
我高兴,我可高兴了,真的。
“那好……”时雾脸色红的要滴出血来,手在抚上衣带时,犹犹豫豫,半天下不定决心。
正当少年感到不耐,打算冷声让她回去,时雾抬眸对上他的眼,小心翼翼地问:“阿鹤,我的心口处若是留了疤痕,你会嫌弃吗?”
原来她在想的是这个。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想直接开口告诉她,他其实不需要什么心头血和神魂,更别提现在被下了禁制,做不了出格的举动。
在她扑上去为他挡封印的那刻,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她的命了。
他只是讨厌别人骗他。
她身上很香很香,可也要活着,才会香,死了,那便会腐烂,接着发臭。
爬满蛆虫,让人作呕的腐尸,怎么能叫香香呢?
她最好不要骗他。
少年捉过她犹豫不决的手,时雾愣了一瞬,做出羞涩想抽回去的举动,被他攥的更紧,“别动。”
他原来有颗锐利的虎牙,她的食指被轻松咬破,疼得时雾眉毛蹙起,却敢怒不敢言。
温热的血液淌过喉咙,迷人的芬芳浸入骨髓,浑身各处,无一不在叫嚣着想要更多,少年眸光一黯,无法克制。
时雾终于忍不住,委屈得呼出了声,眼里盈着泪花:“阿鹤……阿鹤……”
美少年吸血,专注而痴迷,宛如漫画般中的情节,让人脸红心跳,可纵然场面再刺激,也禁不住这血包的源头是她啊!
一想到鹤迟归吸的血,都是她连日来皱着眉头喝的药,含了好多蜜饯都还有苦味,而这被吸上一回,还不知道要喝多少苦药,才能补回来。
她就心痛啊!痛的嘴巴发苦。
少年松了口,浅淡的唇瓣因血液的滋润,覆着艳丽的红色,像是抹了胭脂,比她嘴上的还红上几分,好看的紧。
“咬个手指头都能疼成这样,要是真剜了心,你不得哭晕过去?”
时雾看着被啜得发白的指头,衡量轻重之后,认同了他的说法,见鹤迟归没有剜心的意思,伸出了另一只手,讨好道:“阿鹤,继续吧,我受得住的,只要是为了阿鹤,什么疼都不怕。”
少年发笑:“不用了,以后记得,每日来找我就行。”
时雾大喜,她这算是攻破了第一道心防吗?
“心头之血,百日再取。”
他补充的话在提醒她,除了要当每天的移动血包,还要备好状态,等他回魂灯时,不要忘记自己的誓言。
时雾还能说啥呢?只能如获圣宠,感恩戴德,差点就没跪谢领旨了。
这艹蛋的系统,艹蛋的游戏,等她成功攻略回去后,一定直接卸载,还要奉劝广大同好玩家,可别他妈去虐NPC了。
如果是闲的蛋疼,就想整点幺蛾子出来,给自己找点事做,那么当她没说。
“阿鹤,你的唇……”
少年不明所以,时雾指指自己的嘴,“你的唇红红的,跟我嘴巴一样,还是赶紧擦……”
话没说完,他倏然靠近,“你是在提醒我吗?”
时雾怔住,她的确是在提醒他没错,嘴巴盖着一层血怎么回事,虽然还挺好看,但是影响不太好吧。
毕竟他可是灵渊的新男神,人气一度超越风清霁的存在,除非他不走出去,就呆屋子里差不多,可是血迹干了,粘在嘴巴上也很难受啊。
少年的手搂上她的腰,低头凝视她:“吴香香,你想让我亲你,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时雾:“???”
……
半空中,呈现幻影的画面被放大,墨发少年拥着神情错愕的少女,附身缓缓靠近,似是下一秒,两人的唇便要触碰上。
手一扬,所有画面顿时消失不见,空气中响起淡淡叹息。
“世间无人,能逃过庸俗二字。”
第 8 章
卸不掉。
真的卸不掉了。
时雾盯着铜镜里被搓的发红,妆却依旧完好无损的脸,好心情所剩无几。
从第五峰回来后,天色已晚,她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卸妆,古代的化妆品不防水,而且是纯天然的,用水也足够轻松卸掉,还不用担心残留。
但是她用水折腾过几遍,还用了油使劲揉搓,面上的妆依旧坚/挺,仿佛长在了她脸上。
铜镜中的脸面颊雪白,黛眉红唇,本来是圆圆的杏眼,用青黛色将眼尾拉长,挑了魅惑的弧度,减少了几分稚嫩寡淡。
她记得鹤迟归最后对她说:“下次来,别折腾脸了。”
问他原因时,只有两个字——别扭。
而现在,她别扭的妆长在了脸上,无法消除。
好似她天生就这般模样。
时雾敲开了蔺瑜的房门,显然她对此也一无所知,“我就是……在琼州城一家胭脂铺买的啊,那里卖的可好了,大姑娘小媳妇挤在一堆,都抢着要买,我当时等了好久来着。”
时雾对她不抱希望了,蔺瑜仔细看了看她的脸,“香香,你去找师父看看吧,总感觉,这事有点玄乎。”
话语是含着歉意的,蔺瑜也懂,貌美虽然好,可这种突如其来的诡异,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好受。
时雾回房把所有证物打包,出了门,来到长孙仙住的居处,敲门却没有人应声。
月色已挂满了枝头,时雾凝眸一望,嗯,月亮有点圆。
她才想起来明日是十五。
每月逢十五,长孙仙都要闭关修炼,整整一昼夜后才出来。
好不巧凑。
她折腾废了些时间,现在恰好接近子时,长孙仙想必刚出门不久,她如果动作快些,也许能赶得上。
她一点都不想当带妆女孩睡觉,更别提还不知道脸上的妆,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时雾想到了鹤迟归唇瓣上的血液,鲜艳润泽,是渗人的红。
那样妖治异常的唇,在记忆中,正缓缓贴向自己,魅人心魂,而她侧脸躲开,抱住他:“阿鹤,是我自己的血,我不用尝它的滋味。”
他的瞳孔漆黑,如同晕不开的浓墨,就那么看着她,没有任何星辉。
她慌了片刻,踮脚凑上去时,他出声:“我也不想,尝你的胭脂。”
酝酿了半个世纪的吻,还是没发生。
尽管亲密接触能增加距离,但时雾决定把握好度,进展的太快,激情过后,只会让人觉得乏味无趣。
不知不觉,她已经走到了后山,这里有片紫竹林,穿过它,能见到一处天然洞穴,没人知道有多深,只知道洞穴内灵气浓郁,是适合修炼的好地方。
长孙仙一贯在此闭关。
小跑在竹林间,上方浮着她召唤出来的归归,有个东西陪伴,不管他是人是鬼,总好过一个人。
洞穴处氤氲着层薄雾,像是它的天然屏障,时雾跑步的劲头没缓,直接穿了过去,在看到归归被挡在薄雾外时,她才意识到,这玩意居然是结界?
时间不多,她没空管洞穴外的归归,擦亮了一只火折子,扶着岩壁往里走。
从最初的狭窄,越往里走,视野慢慢变得开阔起来,等她走到一处宽大的石殿中,止不住寒意袭来,浑身冷的发抖。
“师父?”她试探性喊了一声。
石殿中有张巨大的石床,而整张石床上,也笼罩着一层白色雾气,只不过更为厚重。
没有得到回应,时雾下意识靠近,让她没想到的是,结界如同虚设,她轻而易举就穿过了。
石床上,躺了一个人。
长及腰侧的银发,睫毛,眉毛也俱是银色,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时雾只觉得心脏不会跳动,浑身血液开始逆流。
他闭着眼睛安静美好,如同美到极致的画卷,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时雾想逃,手却不受控制,解开他的衣带,肌肤呈现羊脂玉般的奶白色,上面有着一道道可怖的疤痕,凌乱分布,在各个位置。
她吃力地将他翻了个身,意料之中,蝴蝶骨处有只鹤的刺青,即便是昔日削去皮肉的印记,也不能掩盖它的栩栩如生。
时雾才知道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她只凭着银色的发色,以及单名一个鹤字,就认定忘川是鹤迟归,理所当然认为他失忆,开始了攻略行动。
但真正的鹤迟归,他跟忘川除了发色,实在是没什么相同的地方,即便是侍魂,容貌应该跟生前是别无二致的。
时雾控制住呼吸,为他穿上衣衫,指尖颤抖,因这是具冰冷的尸体,没有心跳和呼吸。
系衣带时,她巍巍颤颤,好几次带子滑落,又重新攥起来,原本的结是怎么系的,她居然给忘记了。冥思苦想,也没有任何头绪,她只能随便系了个蝴蝶结,期盼着不要被察觉出来。
她克制住自己,尽量别去看那张脸,她该走了,今夜,她已经闯入了禁地,等待着她的,极有可能是修罗地狱。
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时雾完全僵住,全身的血液停止流动。
面容平庸的男人,就站在她身后,不知道看了多久,悄无声息,让她毫无察觉。
……
翌日。
时雾起了个大早,为自己描了一层妆,看着铜镜中艳丽的容颜,弯了弯嘴角。
蔺瑜见到她的模样吓了一跳,“香香,你没找师父吗?”
“师父?”
“噢,对……”蔺瑜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今日十五,师父正闭关呢。”
时雾笑笑,蔺瑜有些诧异:“我怎么觉得,你今日更加不同了。”
“蔺师姐,你看岔了。”
蔺瑜揉了揉眼睛,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自言自语:“看来应该再去洗把脸。”
迎面走过来一个师妹,瞧见她好奇问了句:“蔺师姐,你上回给吴香香带的胭脂水粉,下回能帮我也带份吗?”
蔺瑜尴尬,又不好明说,只能搪塞过去:“应该都卖完了,是限量的呢。”
“啊,太可惜了……”师妹露出失望的神色,“那胭脂水粉可真好,我方才瞧见她了,比以前好看太多,也看不出什么痕迹,难怪能勾搭上鹤师兄。”
“你说什么?”蔺瑜张大了嘴,“吴香香,勾搭上鹤师兄了?”
“哎,师姐你消息真落伍,这事都传遍灵渊了。”师妹绘声绘色,“昨日她去第五峰,本来鹤师兄和蔓罗师姐好好的,不知怎么就见到蔓罗师姐在哭,鹤师兄接着带吴香香回房了,两人一呆就是半天,指不定干了些什么呢……”
蔺瑜脸色绯红:“这种事怎么能乱说?香香她不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昨日不也见到了,她入夜时分才归来吗?后来又跑出去,指不定是私会……”
“好了,别说了!”蔺瑜打断她,“她昨夜出去是找师父,这点我可以作证。”
“师父就没关系了吗?师父毕竟也是个男人,要我看,师父对吴香香那么好,他俩指不定也有点什……”
眼见她越说越过分,蔺瑜瞪了她一眼,“再胡说,要是让师父知道了,得把你嘴皮撕烂,再赶出灵渊去。”
“啧,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嘛……”
……
时雾来到第五峰时,周围弟子指指点点,她心理够强大,直接视若无睹。
“慢着!”
时雾不理睬,继续往前走。
“喂,你没听见吗?
“哎,在喊你呢……”
“刚进门的弟子都这么没礼貌?”
……
身后的脚步声加快,直接把她围了起来,是几个身穿绀紫色的女弟子,还有点面熟。
时雾只有停下脚步,温声道:“原来是几位师姐,有何事?”
“方才装聋作哑不是很在行?怎么,不继续了?”说话的是为首的女弟子,长了张俏丽的脸,言语间盛气凌人。
时雾的态度很诚恳:“师姐,抱歉,昨日没掏耳朵,大概有些堵了。”
“你……”她被气的不轻,另一名女弟子接话质问,“好张伶牙俐齿的嘴,你在鹤师弟面前,可不是这么说话的吧?”
时雾坦白承认:“不是。”
看到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女弟子们更气,“天天跑来我们峰,只为了见鹤师弟,你身为灵渊的弟子,有没有点羞耻之心?”
“师姐觉得没有,那便是没有。”
“吴香香!是吴香香对吧?你再这样,我们告诉你师父去。”
“那有劳师姐们了。”
“你真是不知廉耻!”
最开始盛气凌人的为首女弟子气极,骂了一句后,手中凝出一注水花,朝她的脸袭来,时雾躲避不及,被浇了个通透。
“一脸狐媚样,让鹤师弟见见你的真面目。”紧跟着一阵哄笑。
时雾用衣袖抹了抹脸,暗叹这群女人的歹毒,当场泼水卸妆这种事,放哪个女人身上能受得了。
还好她脸上是卸不掉的,依旧能保持着妆后的艳丽,而且更显得狼狈不堪,楚楚可怜。
如果是昨天,她恐怕还会因为这天时地利人合,而暗暗窃喜,接着在她们的鹤师弟面前,好生表演一番。
但是,今时不同往日。
她虽然还是要表演,观众却早已换了人。
只因为昨夜真正的鹤迟归,狗日的鹤迟归,杀千刀的鹤迟归,在把她吓得差点心脏病发后,封印了她的记忆。
“忘记今夜发生的事,包括一切。”
时雾隐隐觉得,系统冥冥中,是不是也在帮助她,不然为什么,鹤迟归的结界和封印术,都对她无效呢?
她浑浑噩噩走出洞穴,把归归收入魂灯中,不过刚走出紫竹林,就已经恢复了所有记忆,然后一边在心里痛骂他,一边若无其事地回去。
躺下,睡觉,起床,化妆。
再来第五峰,继续做快乐小傻/逼,给鹤师弟当移动血包。
或许她该感恩戴德,鹤迟归没有当场让她血溅三尺,已经算是对她最大的仁慈,毕竟他眼中的炙热,她已经明白,那就是赤/果/果的杀意啊!
残忍,血腥,让人不寒而栗,连灵魂都颤抖的杀意。
感谢系统爸爸,给她安排了这么一条光明大道,她以为的乙女向恋爱游戏,原来是无间道版大逃杀,攻略之旅不再乏味,她发自内心感谢它(真的
有风声在耳边响过,脚步落地,轻不可闻,眼角余光瞥到片白色衣角,时雾仍然低垂着头,挤出几滴泪,混着发间脸庞的水珠,砸落在地。
“师姐,我知道错了,都是我的错,不关鹤师兄的事……”
“你……你刚才明明不是这样的!你在装什么?”
时雾摇摇欲坠,声音仓皇:“师姐,我……我,若你觉得不解气,再多泼几次,我受得住的。”
“既然你受的住,那便不客气了。”
哗啦啦,冰水从天而降,寒冷彻骨,将她浇得浑身湿透,血液几乎被冻僵。
“惺惺作态,真恶……”
啪!
清脆的巴掌声。
时雾脸也没擦,毫不犹豫,甩了面前人一巴掌,卯足了劲。
因为巴掌来的迅猛,又快又狠,白衣少女没想过躲,硬生生捱下,脸上瞬间出现鲜红的指印,头也歪到一旁。
“怎么样,不惺惺作态了,还满意吗?”
第 9 章
“我看你是活腻了!”
白衣少女的脸色难看至极,眼中藏着的怒意毫不掩饰,她反应过来,朝她挥起右掌。
时雾早有预备,擒住了她的手腕,“你泼我满身冰水,我还你一巴掌,公平的很,如果你这掌再落下,那我恐怕也得去准备一桶冰水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少女发现挣不动后,空着的左手开始做施法结印的动作,手中凝出淡淡的紫光。
“对同门弟子使用术法,你就不怕被逐出灵渊吗?”
白衣少女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你以为我是谁?”
“即便是掌门师叔本人,也不能违反这条律例,难道你是想说,你的身份比他更尊贵?”
白衣少女的动作停了下来,她冷笑一声:“还有十五日,灵幽峰噬魂场,你敢来吗?”
噬魂场,是同门弟子pk的地方,每月月初开放,只有在噬魂场内,才可以毫无限制地使用术法,放出侍魂比试。
平心而论,时雾不敢。
噬魂场虽然说是点到为止,可去pk的往往都是要解决恩怨,手下根本不会留情,在噬魂场内死个人,也是很正常的,死了的怨不得谁,掌门也不会追究。
而面前的白衣少女,显然是不会留情面的那种,因为这点小事上噬魂场,还要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她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怎么,不敢了?”白衣少女见她不应声,继续挑衅。
“我就知道她不敢,这么个怂样,怎么会敢呢?”
“就是,她不过是第一峰刚入门的弟子,说不定连个诀都捏不出来。”
“莫师姐你就不要跟这种人计较了,免得浪费时间,打搅了自己的兴致。”
……
周围的女弟子反应过来,七嘴八舌地嘲笑,难听的话语不断,刺的时雾耳朵发痒。
“好。”她淡淡应了声。
所有的人愣住了,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实力跟她相貌一样平凡的女弟子,居然敢接下第五峰实力最强的女弟子,莫雅雅的挑战。
“你们看,她脸上的妆都没有掉!”这时才有人发现,惊奇道。
“不是被水冲过两次了吗?怎么真的没掉?”
有人想要上前触碰她的脸,被时雾轻轻躲过。
“定用了什么狐媚之术!”女弟子们看向她的神情,都已经带上了厌恶之色。
时雾懒得跟她们解释,松开白衣少女的手,“下月初,噬魂场见。”
她已经知道面前这人是谁了,整个灵渊姓莫的,再也再找不出第三个,除了第二峰峰主莫惊尘,就只有他的表妹莫雅雅。
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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