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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小医妃-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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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再没有机会踏进林府第二次。
红莲已经迅速拿了绳子来,将他的两只手紧紧绑在身后。
他着急着想挣脱,却又使不出一点力气。偏偏在这万念俱灰之际,他又听见莫白薇说,“红莲,你去将他关起来,不准给他水和食物,我倒要瞧瞧他能撑上几天。”
孙仁孺的腿瞬间就软了。
狗急跳墙,他到底没免脱俗。
他鼓着腮帮子,用着最后的一点儿理智,歇斯底里的喊道:“我要见初雪!你这样对我,初雪要生气的!”
“啪。”
红莲下手精准干脆,他的另外半张脸,瞬时也鼓了起来。
莫白薇头也没抬,声音比冬日里的寒冰还要冷冽上几分,“你自然能见到长姐,不过,不是现在!”
这样的莫白薇,刘允先前从未见过,不由得抬头多看了她两眼。
他并不认为这是手段残忍,恰恰相反,他反而觉得这是处置恶人,最大快人心的方式。
今日他所见到的孙仁孺,与之前的印象,相去甚远。远到他甚至认为,他从来就不曾认识他。
天色仍暗沉沉的,看起来似乎是要下雨。吹在空气的风,也渐渐变得凉薄而冰冷。
刘允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莫白薇像是从未察觉,仍呆呆的站着,像一尊雕塑。
她的眉头紧紧蹙着,似有千丝万缕的心事。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抬头看天,对着虚无的天色,长长的叹了口气。
刘允急忙上前,将身上最外层的单衣脱下,裹在她身上。
暖意正是在这之后,一点点从背后渗透了过来。
那种滋味儿,就像她年幼时,娘亲将她抱在怀里一般。
她缓缓转过了身子,看见那张熟悉的脸,绷着的心弦,瞬间就松了下来。
“十七,要下雨了,我们先回去吧。”
莫白薇机械的点点头,难看的面色始终没有恢复如昔。
“好。”
她轻声地回答一句,声音十分缥缈虚无。
一路上刘允都未再多问一句,只偶尔回过头,担忧的瞧上她一眼。
她也紧紧抿着嘴唇,沉默寡言。
凝固的气氛里,清晰可闻的只剩下辘辘的马车声。
“六姑娘,您可算回来了。”
果不其然,刚下马车连翘那张笑嘻嘻的脸,就映入了眼帘。
莫白薇努力地也想笑,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连那张嘴,也像被人拿浆糊封住了一般,张也张不开。
“你家姑娘今天身子不舒服,我便先送她回来了,你赶紧扶她回房吧。”
刘允还是忍不住掀开了车帘,眼看着连翘,淡淡的道。
闻言,连翘面色立时变了,急忙伸手去碰莫白薇的额头,关切道:“六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我有些累,想先回房休息。”莫白薇满心疲惫道:“你回去告诉长姐,我明儿再去瞧她。”
第二百四十三章复回
雨是在傍晚落下的,滴滴答答的下了一整个晚上,一直到次日早上也没停。
莫白薇绞着帕子,满心不安。不管是站着,坐着,沉思或者发呆。浮现在她眼前的总是长姐那张憔悴的脸。
若不是昨天刘允帮他解围,她只能硬着头皮去绿竹园。
去了那儿少不得长姐要问起孙仁孺之事,可她根本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
她尽管知道纸包不住火,总会有捅破窗户纸的那天。
不过,能拖一天,便是一天吧。
莫白薇长长叹了一口气,看向窗外。窗前的一株海棠,正值盛花期。粉红的花朵被雨水一淋,便沾上了湿漉漉的水汽。花枝整个被压向下,看起来垂头丧气。
孙仁孺关的地方还在胭脂楼,仍旧是从前关王妈妈的那间小破房子。
不过,时下的胭脂楼已然废弃,早不是从前繁华的样子了。
红莲来回禀她之时,她才猛然惊觉,她忘记向刘允打听有关胭脂一事。
据说,李相被判有罪的当天,她就被释放出狱。
不过,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她一连让松林去打听了好些天,可每次打听回来的结果都是一样。
之所以这次将孙仁孺关在胭脂楼,也是因为得了松林带回来的情报。
胭脂楼早就人去楼空,如今那里偏僻得很。听说不光是当官的,就连普通百姓也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生怕自己也染上了晦气。
这种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之地,藏人最合适不过。既不会引人注意,又方便她过去盘问。
长姐的脾气,她如今摸得透彻。知道她一旦用情,一定全心全意。一旦伤心,那便撕心裂肺。
正因为这样,她更得想一个折中的法子。
瞧见她心不在焉,芭蕉便有心疑惑,好奇道:“姑娘,您怎么从昨儿回来之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芭蕉,你去趟绿竹园叫连翘过来一趟,就说我有要紧事找她。另外……”莫白薇看了一眼窗外淅沥的小雨,又道:“再去叫松林备辆马车,我要出趟门。”
芭蕉素来知道她的脾气,早已见怪不怪。一听莫白薇发话,她立即就搁下手中的活计,着手去办了。
坐在马车上,连翘眨巴着眼睛问她,“六姑娘,这是去哪儿?”
“林府。”莫白薇的眉心皱了起来。
连翘疑惑不解,“您不是昨儿才从那儿回来?”
“我问你,你替长姐送的那些信,平日里都是交给谁?”莫白薇思索着,面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帘外的雨还未停,落在车顶上,“滴滴答答”地响个不停。
雨水混合雾气从帘子的缝隙里,一股脑儿钻了进来。
连翘被冻得一哆嗦,抱住了肩膀,“是林府上的一个丫头,不过,婢子并不知道她叫什么。”
她其实想问莫白薇为何突然问起这些,但考虑到主仆有别,不能僭越了,就老老实实地将所知道的一起说了。
不过,除了这些,她更想知道莫白薇为何突然要带她来莫府。
或许,同那个教书的孙先生有关系?
她收紧了手臂的力气,转眸觑着莫白薇的面色,心中越发怀疑起来。
莫白薇却并不再接话,而是掀了帘子,往窗外张望。
倘若连翘一眼认出了墨菊,那么,就能证明一件事,墨菊并未说谎。而是孙仁孺狗急跳墙,意欲栽赃。
说实话,在这件事情上,她更倾向于相信墨菊,而非那负心薄幸的孙仁孺。
马车刚一停下,一个小童就撑着伞匆匆地跑了过来,隔着车帘,恭敬地问,“是莫家姑娘到了么?”
“不错。”莫白薇淡淡的回道。
“快请进,老爷在云翎堂等着您呢。”
今日的林府与昨日的千差万别,没了琳琅满目的花木衬托,跟昨日一比,偌大的庭院内就显得有些寡淡。不过,满目的新绿之色,看起来也很是赏心悦目。
连翘一手撑着伞,另一只紧张的拉了拉莫白薇的衣角,“六姑娘,是要做什么?”
从刚才那小童的言语之间,她便知道,今日的这次拜访,是昨日就订下的。
不过,为何莫白薇去而复返,又特意带她前来。在这个问题上,她仍是一头雾水。
莫白薇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轻声宽慰道:“不必紧张,等会儿你只要站着就好。”
到达云翎堂时,林远和正站在廊下翘首以盼。远远瞧见她来,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伯父还以为今儿下雨,你便不来了。”
林远和的目光仍然温和,嘴角挂着的笑,亦是慈祥而亲近。
莫白薇拍拍身上的雨珠,也笑道:“这件事事关林家与莫家的名声,薇儿自然不敢爽约。”
连翘听了这话,脸色又变了变。然则,她心里记着莫白薇的话,并不敢表现出来,只攥着手心反复沉思。
她想着,心底渐渐地涌来一股不详的预感。
“人我带来了,你想问什么便问吧。”林远和捋了捋长须,开门见山。话毕,他侧身冲屏风的方向看朗声喊了句,“带过来。”
两个魁梧的小厮拖着一个女子,走了过来。
若不是及时捂住了嘴,连翘差一点儿就要喊出来。
那身影,她见过数十次。即使不看脸,她也知道她是谁。
尽管她们彼此不知道名字,但每一次她们都心照不宣的互通信件。
“抬起头来。”林远和命令道:“莫家小姐问你什么,你便答什么。你要知道,昨天若不是她拦着,你早就被浸了猪笼了。听到了么?”
墨菊咬咬牙,抬起了头。就算莫白薇不给她这个机会,她自己也要想办法将孙仁孺的恶行一一揭发。
既然她活不成,她便要拉他陪葬。
她的目光落在连翘身上的那一刹那,她猛然叫出声来,“是你,我认得你。”
听见墨菊这般一说,莫白薇与林远和不约而同看向连翘。
连翘的脸霎时涨得通红,她生怕失言,咬着嘴唇,半天没敢吭声。
“连翘,你认识她?”
第二百四十四章非分
连翘轻轻地点了点头,用小得比蚊子还低的声音,忐忑不安的道:“六姑娘,就是她。”
“这就对了。”莫白薇将头转回去,目光在墨菊身上短暂停留之后,落在林远和面上,“林伯父,看来墨菊所说是真言。”
林远和点点头,收紧了目光,垂头看墨菊,“你若如实交代,兴许能放你一条生路,要是说谎,那就……”
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墨菊的脸色就变了,她急忙道:“奴婢全招……”
一开始被抓现行之时,她还想过将责任全揽在自己头上,可偏偏孙仁孺一张口,竟然反咬她一口。这让她大为火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去年春宴上,莫家的大小姐走到后院迷了路,刚好撞见孙仁孺。那孙仁孺一见着莫家大小姐就跟失了魂似的,当时就有了非分之念,后来几次求婢子送信到莫家。”
“你送了?”林远和的口气里充满凉意。
私相授受,可是大罪。
墨菊紧张兮兮的道:“婢子,婢子……”
她的上牙跟下牙撞击在一起,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外面的雨渐渐下的大了,阴凉的风呼呼的吹动着,斜雨纷纷从窗棂的缝隙中飘散下来。
连翘心不在焉的瞧着绵绵的细雨,皱着眉头,兀自心事重重。
想不到,那风度翩翩的孙先生,说在墨菊口中居然成了心怀不轨之人。
这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或许,这正是莫白薇带她来林府的目的?
正自诧异间,听见莫白薇在问她,”连翘,你便是将信送给了她,对吧?”
她不由自主的就点了头,藏在袖中的左手紧紧的攥着,长长的指甲差一点就嵌进掌心里去。
打从她送信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但她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
一定是林家人在府上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才会找到莫府的头上,继而确定那女子正是莫家的大姑娘——莫初雪。
她觉得恐惧的同时,但也肯定了另外一件事,莫白薇是知情人。故意瞒着自家姑娘,也是为了顾及她的面子。
“墨菊,后来呢?你是如何同他……搅合在一起的?”
莫白薇的眼神冰凉,话里行间带着刻骨的寒意。她之所以留下墨菊,也正是为了弄清楚当日之事的来龙去脉,也好给长姐一个交待。
若非如此,她才懒得听这些污言秽语。
墨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她不安的看看莫白薇,又转头瞧瞧林远和。见林远和根本没有丝毫要阻止的意思,她只得硬着头皮说了下去,“他说,他说……他同莫家大姑娘之间是逢场作戏,还说有朝一日,如果真的成了莫家的女婿,一定纳她为妾。也要让她一步登天,尝尝做夫人的滋味儿!”
不要脸!
莫白薇的脸顿时黑了下去,握做拳状的右手狠狠的敲在桌面上。
墨菊吓了一跳,急忙道:“婢子只是……只是转达孙仁儒的原话,绝无轻视莫家大小姐的意思。还请六姑娘息怒。”
“贼胆包天!”林远和跺着脚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瞪着墨菊,冷冷道:“来人,将这贱婢带下去,容我随后处置。”
莫白薇并不阻拦,她知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再问下去已是无益。
而且,此事事关林家和莫家的声明,琢磨得太透彻,反而不好。
她便微微点头,冲林远和笑了笑,道:“如何处置墨菊,那是林府之事,薇儿无权过问。只不过,那孙仁儒欺我长姐着实可恶。薇儿想亲自发落他!”
“今日伯父话搁在这儿,孙仁儒从此与林家没有分毫关系,你只管看着办!”
林远和接过了话头,看向莫白薇的目光里,有一瞬间的失神。
眼前坐着的少女,明明才只十一二岁,但她所表现出来的却是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深沉与成熟,倒跟传闻中的莫六姑娘大相径庭。
传闻中的莫家六姑娘莫白薇仗着老祖宗的疼爱,行为嚣张跋扈,活脱脱一个混世。
但此时此刻,看在她眼睛里的莫六姑娘,举手投足间彰显礼仪,就连脸上的笑也是恰到好处,叫人看了心里舒服。
“谢伯父,既然事情已了,薇儿这便告辞了。”莫白薇盈盈起身,冲着发愣的林远和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拉着连翘的衣角便往外走。
天灰蒙蒙的,空气里笼罩着厚厚的雾气,掩盖住庭院中满目的翠绿。所有的物什,都像是被掩盖在云层之后,朦朦胧胧,恍若仙境。
莫白薇根本没心思去想这些,她死死的咬住唇瓣,心里头淌着血。
“六姑娘,墨菊所说的,可是真的?”
坐在马车中,连翘眼瞅着帘子外,忽然开了口。
莫白薇没有回答,若有似无的点点头,“这件事先瞒着长姐,待日后时机成熟,我便带她去瞧孙仁儒。”
“您打算拿他怎么办?”
在这个节骨眼上,连翘也不顾上许多,一股脑将自己的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
尽管她心里也痛恨孙仁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她也不得不顾及莫初雪的感受。
“我怕长姐……”莫白薇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双目凝视着连翘,一字字道:“这也是我今日带你来的目的,你毕竟是长姐的身边人。这件事交由你去做,一定会比旁人都合适。”
“我?”连翘指指自己,垂下了头:“大小姐一向是自己拿主意,婢子实在没信心……”
“不急,你一点一点得向她透露。适当的时候,我会亲自去说。”莫白薇将头靠在马车的车厢上,双目微闭。
她嘴上虽这般说,心里却毫无底气。她根本想不出来,长姐知晓真相后的反应,是嫉恶如仇,还是伤心过度?
正因为不确定,她才举棋不定,不知道该走哪一步。
看着莫白薇因为关切而失落的神情,连翘的心底充满了感激。六姑娘跑前跑后,为自家姑娘谋划出力,她更不能退缩。
于是,她咬了咬牙,拍着胸脯斩钉截铁的道:“劳烦六姑娘费心,婢子一定想办法将那恶人的恶行尽数说给大小姐。”
卡文卡的心力交瘁,加上最近要考试,忙里偷闲吧,尽量多码一点儿,希望各位读者朋友海涵。
第二百四十五章吐露
连翘突如其来的话,倒叫莫白薇吃了一惊。她不自禁的转过头来,看着她涨得通红的脸蛋,忽然有些感动。
连翘对长姐是这般,自己跟前的那几个丫头对自己又何尝不是?
前世,她并不看重主仆之间的情分。重活一世,她看透了许多自己曾经疑惑的事情,也渐渐清楚,什么东西才是最珍贵。
不是荣华富贵,也不是金银财宝,正是这简简单单,看似不起眼的情意。
藏在心里,无论走到哪儿,只要想起来,胸口永远都是暖的。
细雨如丝,缓缓地飘落在青色的瓦檐上。天阴沉沉的,云朵灰得发黑。
一见连翘回来,莫初雪迫不及待地就问她,“薇儿找你做什么,怎么去了这样长的时间。”
“六姑娘唤奴婢过问问小姐您的身子。”连翘垂眸,长长的睫毛被朦胧的雾气沾湿了,变成一缕缕。
一般询问病情,莫白薇总是在亲自来,特意唤连翘过去,倒是出奇。
再瞧连翘的模样,看过去也与平日里不同,躲躲闪闪的似在努力的隐藏什么东西。
她的心头顿时涌起一股不详的预感,蹙了眉头,紧张道:“昨儿你说薇儿身子不舒服,莫非是出什么岔子不成?”
“不,不……”连翘矢口否认,“六姑娘很好,只是,有一件事婢子却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只管说。”
莫初雪眨巴着水汪汪的一双眼睛,看着连绵不断的春雨,陷入了沉思。
连翘攥紧了拳头,“昨儿六姑娘确实见到了孙先生,不过,她见到的并非一人。”
“还有谁?”
莫初雪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胸口莫名发颤。
打从装病的那天开始,给孙仁孺的信,那便再未写过。
不过,不知是被连翘半道上扣下了,还是旁的原因,林家的信也未再送来过。
其实,她同李家的婚事一了,她就想迫不及待地告诉孙仁孺这个消息。
连翘却拦下了,只说,事情还未尘埃落定,原是等一等的好。
她略一想,觉得也有道理,便忍了忍。
等着,等着居然等来了李家没落的消息,她一听说,摸着胸膛,连喘了好几口气。
虚惊一场。
幸亏莫白薇出的这一条妙计,若不然,她势必会受牵连。
也是因着这件事,她发自内心的觉得莫白薇的身上,有一股叫人心神宁静的安全感。
所以,春宴那天,她本打算要亲自去一趟,顺道着瞧一眼孙仁孺。
许久未见,正好有天大的好消息,要说给他听。
然则,莫白薇笑着劝她,长姐,不如我替你去,给你把把关,瞧瞧这孙先生的品行。若能配上长姐,薇儿便当这个红娘。想法子叫伯父伯母答应你们的事情。
她当时就涨红了脸,羞涩道:“甚好,如此一来,倒省去不少麻烦事。”
然则,盼来盼去,好消息没带来,却带来莫白薇身子不适的坏消息。
是巧合,还是故意躲开她?她反复思量了一夜,仍旧没有答案。
及至今天一大早,蔷薇园里的樱桃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说莫白薇要见连翘。
她心头的疑惑,便又深了几分。
“姑娘。”
见莫初雪兀自出神,连翘咬咬牙,高声喊了一声。
莫初雪回过神来,拍了一下脑门,轻轻道:“对了,你刚才说薇儿……还见到了谁?”
“您一直怀疑是婢子将孙先生写来的信藏起来了吧?”连翘并不急着说正题,反而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句。
莫初雪抿抿嘴唇,不置可否,“是薇儿的意思吧?”
连翘摇头,正色道:“六姑娘只交待不让我再送信出去,从未说过叫婢子藏下写给您的信。”
她的表情难得一见的严肃,一点儿也不像在扯谎。
莫初雪将信将疑,绞着帕子,没有底气的问道:“你的意思是?”
“您猜得一点儿不错。”连翘攥紧了衣角,心情极其复杂,“那些信,打从您生病的消息传出去以后,就再未来过。”
若非她今日亲耳听到墨菊的证言,她如何也不敢相信,那孙先生居然人面兽心,道貌岸然。
知道了姓孙的为人,再回过头来瞧当日之事,所有的一切便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兴许是他……他不愿来打扰。”
莫初雪的面色变了一变,不确定的口气,听在她自己的耳朵里,也含着三分凄凉。
“姑娘,那姓孙的根本就配不上你!”连翘猛然间拔高了音量,眼底沉积着深沉的恨意与愤怒之情。
莫初雪缓缓闭上眼睛,瘫坐在廊下的美人榻上,用手捏着眉心,心绪无比复杂。
见此情景,连翘面露难色,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她便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莫初雪那张苍白美丽的脸看。
她咬着嘴唇,双拳紧紧地攥着。雨还在飘飘洒洒,她的掌心却热得生了一层汗。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初雪重新睁开眼睛。她的眉心紧紧锁在一起,成了一个“川”字。她凝望着连翘,吃力的问:“薇儿她……都说了什么?”
“孙先生被林家赶出了府,被六姑娘安置在了胭脂楼。六姑娘说,您什么时候想见他了,她亲自带您过去。”
莫初雪扶着扶手艰难的站了起来,她既没问缘由,也没再问细枝末节的事情。月白色得薄唇,努力的张了张,只简简单单的说了三个字,“改日吧。”
她一站起来,衣袂轻轻飞舞。裹在轻纱里瘦弱的身子,看起来几乎要被轻风吹吹走似的。
有些话,根本无需多言,她便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她此刻并不觉得难过,伤心,而是麻木。从心底传来的,一层层的,连面部的肌肉也变得僵硬。
连翘忙去扶她,小声的劝慰,“姑娘,仔细身子。”
“不碍事。不过,我想知道那女子是谁?”
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之后,天底下再叫人肝肠寸断之事。对她来说,也都成了不值一提之事,包括人心的变化。
她只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他甘愿舍弃她,而找别人。
第二百四十六章吃惊
莫初雪的聪慧,连翘是见得惯了的,她一点儿也不觉得惊讶。
她忽然觉得或许这会是个好时机,于是,她咬了咬牙,一口气说了下去,“一个不起眼的丫鬟。那姓孙的听说姑娘您命不久矣,心急火燎地急忙找了下家。依婢子说,这种人根本就连小人也不如!”
连翘咬牙切齿,暗暗在心底又骂了孙仁孺八百遍。
“就当我被狗咬了一口!”莫初雪轻描淡写地道:“你陪我去找薇儿,我要问个明白。”
如果说,今天之前她还对孙仁孺情深意重。那么这一刻,她心里流淌而过的就只有恶心。
莫白薇听闻芭蕉说长姐来访,倒唬了一大跳。
及至看见连翘镇定自若的面色,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放回了肚子里。
不过,她断然猜不到,莫初雪此时此刻来找她的目的。
捧着热茶喝了一杯又一杯,莫白薇几次想张嘴打破沉默,偏生那舌头就不像她的,一点儿也不受控制。
“薇儿,你如实告诉我吧。”
莫初雪凝视着她,面上虽然平静如水,但眼睛里到底含了两分疑惑。
她万万没想到,莫初雪张口提的便是这件事,心里一惊。捧在手心的茶杯跟着晃动了一下,温热的液体顺着皮肤的纹理,往下流淌着。
拿出帕子擦拭的间隙,她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往连翘站着的方向看了一眼,见连翘笃定地点点头,她才道:“你们几个先退下吧,我同长姐说会话。”
“长姐,连翘同你说了多少?”莫白薇心虚地试探道。
她眼下不能确定连翘究竟透露了几分,若只是皮毛,她势必不能往深了说。
凌迟虽比虽比斩首要痛苦,赖好还能有个心理准备。
莫初雪淡淡地笑了笑,一张纤细的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来回摩挲着。她往外张望一眼,回过头来盯着莫白薇,轻声道:“那丫头没心眼,又一向嫉恶如仇,心里哪能藏住什么话。该说的,不该说的,倒一并说给了我听。”
她这般一说,莫白薇瞬间慌了神,后悔自己错看了连翘。不过,瞥见长姐并未表现出垂头丧气,失魂落魄的模样,她绷着的心弦还是松了一下。
“别的我也不好多说,总之,那姓孙的并非良人。长姐早早看清他的真面目,倒也不算坏事。”
“说来我还要谢谢你,薇儿若不是你,长姐日后一定生不如死。不瞒你说,今日连翘回来一开口,我便觉得不对劲儿。
她刚提起之时,我也觉得难过。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娘亲说的对,门当户对才能长久。”
莫初雪滔滔不绝地说着,那漆黑的眼珠里,果真看不出一点儿悲戚。
“长姐真的这般想?”莫白薇始料未及,兴冲冲道。
她千思万想,倒没想到自己原先的一切忧虑都是多余的。
莫初雪重重的点了点头,问道:“薇儿,你打算如何处置他?听连翘说,这件事林伯父叫你全权处理。”
“原本换做是我,是一定要仗杀他的。不过,顾着长姐的面子,薇儿还未动手!”
莫白薇咬牙切齿,目光森然,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
叫那孙仁孺苟活一天,她的心里就像系了个疙瘩,怎么着都不舒服。
“薇儿,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从此以后,我跟他没半分关系。你想怎么处置他都好,杀死也好,送交官府也罢。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别人同情!”
莫初雪的眉毛一扬,眼梢闪动着恨意。她素日里一向柔柔弱弱,从未像今日这般,哽着脖子跟人说话。
对一个人失望透顶之后,所有的原先的情分,都会在冷风里,一点一点变成冰凉刺骨的东西。
“那你……”
莫白薇愈发意外,这样的爽快耿直的长姐,倒是她不曾见过的。
如果换作是她呢,大概也会这般做吧。
“不必了,我不愿再瞧他一眼!”
雨还在悄无声息的下,池塘中的花木,被雨水一冲刷,叶片翠生生的。
又是一个万物生长的大好时节。
莫初雪一边焚着信,一边看着窗外,感慨万千。
浓白的烟雾从窗棂中透出去,混在蒙蒙的雾气中,一时倒也分不清楚。
也不知是呛的,还是其他原因,一颗晶莹的泪花,径直顺着她的面颊滚落而下。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浮现出一片微微的红色。
连翘愁肠百结,直掉眼泪,也不敢再说劝慰的话。
“初雪,你大下雨天的在烧些什么?”安氏掩着口鼻,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莫初雪一惊,忙站起身来。又擦了擦眼角,调整一下情绪,回道:“没什么,从前练的字,堆了厚厚的一叠。我瞧着没用,就拿来取暖了。”
“快快快……连翘,快找人将这火盆端出去。没的暖没取着,倒把姑娘给熏换了。”
安氏的一手仍掩在口鼻处,另一手指指点点。
火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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