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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少主,夫人被雷劈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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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皇宫就有人发现他们的“出气筒”不见了。皇甫翊黎得到消息时,皇甫翊越正端着碗大口大口地扒着饭。听见这个消息,手中的碗霎时落地,整个人躲进桌子下,抱着自己不停地颤抖。

    皇甫翊黎安慰了好一会儿,之后便抢在那些人之前赶在皇甫德面前认罪请罚,说明情况。皇甫德没有责怪,皇甫翊黎顺便请旨,让皇甫翊越跟着自己。出乎意料,皇甫德同意了。

    从此,皇甫翊越就住在了太子府。

    皇甫翊黎首先带千语裳见过他,说明情况,一回生二回熟,且千语裳本就有惜才之心,发现皇甫翊越聪慧异常,不知不觉间已把他当做知心人看待。

    那一天,天气非常好,万里无云。雅致的院落,三个孩子并排而跪,一人手里拿着三支香,拜了玉皇大帝,土地公公,从此结为兄妹。

    那时起,皇甫翊越有了家人。家人教他读书识字,运功练武。他都学的很出色,后来又教他一些很奇怪的东西,比如店铺运转,比如生意掌控。

    几年后,皇甫翊黎突然与世长辞,皇甫翊越痛不欲生。又过了一年,千语裳无故失踪,一个月后被一方大师送回,再也没出过府。

    所以这么些年来,千语裳都被外界认为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温婉娴静的将军府千大小姐……

    “这就是大哥、你、我的相视相知经过,只可惜,呵……”皇甫翊越苦笑,“如今只剩我一人回忆……”

    千语裳沉默不语,脑子却在不停地运转。她并不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的人,尤其是在自己没有记忆的情况下。不把自己失去记忆的事情告诉画影和木宫等人,虽说是不愿意他们担心,但总归还是存了一些芥蒂。

    可是对于面前这个男子所说的一切,她内心深处竟没有任何排斥和不信任。那霄阁之事又怎么说?

    皇甫翊越看出了她的犹豫,心里甘涩陈杂。所幸的是她内心深处是相信自己的,不幸的是她内心的防线还是那样深,不论是何事都不会轻易凭着直觉去相信。

    若是这样,此时就不能把明晗和缘结的事情告诉她,她在没有记忆的情况下还要在将军府万事周全,再不舍让她面对更多。

    在皇甫翊越思索的同时,千语裳也做了决定。

    她决定相信他,决定相信皇甫翊黎,相信玉皇大帝、土地公公。

    于是,千语裳看着他的眼睛,很严肃地开口:“若真如你所说,我与你是兄妹关系,那…霄阁的根据地在哪?”

    皇甫翊越当场怔住了,他没料到千语裳会这么直接。随即又笑了。笑容里带着无奈、幸福、宠溺。

    千语裳见他笑成这个样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微微红了脸颊,故意硬着声音道:“我很严肃的在问你!”

    皇甫翊越见她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脸上的笑意更加变本加厉起来。从眼睛展开,一点一点,一直绽放到嘴角深处。

    千语裳索性不说话了,任由他笑着。抓起他为自己倒的茶水,低头慌忙凑到自己嘴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甫翊越发自内心的笑声才停了下来。千语裳抬头看时,只听他笑着说道:“大哥曾是霄阁大长老。”

    闻言,千语裳双眸不由一闪,长长的睫毛轻轻一扇,十分诧异。

    “大哥去世以后,父皇并没有想起太子府还有一个我,撤了里面的下人。浩大的府邸,只剩了我一人守着。”

    “那时我在哪里?”千语裳问。

    皇甫翊越打住思绪,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得知大哥去世的消息,你守着他的灵位整整三天三夜,之后就再次出门了,至于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为何?父亲不管我吗?”

    皇甫翊越笑着摇头,“你果然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和大哥一样,从会走路开始就会往外跑,几天都没个消息。听大哥说,他刚会走路的时候,还有个皇宫困着他,但是将军府困不住你,三岁时你第一次跑了出去,好几天没回来。据说千将军和千夫人都吓坏了,发了很多人去找,整个将军府因为你都乱了套了。也就在这个时候,你自己从后院围墙外慢悠悠地趴了进来。”

    当时听皇甫翊黎说的时候,他就笑了许久,此时再次提起,还是憋不住笑意。

    “别笑了,后来怎么样?”千语裳见皇甫翊越一直笑,黑着脸打断,逼问他。

    “后来啊……后来更好笑呢。千将军提着你要打你,你冷着眼狠狠地瞪他,然后‘哗’的一声哭了,一面哭一面说‘是皇甫翊黎,是皇甫翊黎硬要带裳儿出去玩,爹爹你为什么不打他,要打裳儿?’”皇甫翊越两手握拳,搁在自己的眼睛上,学着当时的情况,一边揉眼睛,一边模仿小时候千语裳的声音。

    千语裳的小脸更加黑了,倏地一声也笑开了,还不自觉伸手去打开他的两个拳头。

    “别故意转开话音,你到底是怎么成为霄阁生意阁阁主的?”

 第六十六章 内部结构

    “咳咳,”皇甫翊越清了清嗓子,坐正了身子,接着道:“千将军见你哭了,就没有责怪你,还抱起你直夸不愧是他千维庭的女儿,有胆量。后来你就经常外出,也不知你哪里学的一身好功夫,千将军在你的语裳阁周围布了重重暗卫,让他们暗中保护你,可是他们总是会被离奇的甩掉。多次以后,千将军也就彻底放任你,不管不问了。”

    皇甫翊越知道千语裳在沉思,故意顿了一会儿。不久见她抬头,还未等她催促,便再次开口:“你守了大哥三天以后,就再次出门了。我守在空无一人的太子府,再没见你回来过。后来有一个人自称是叶竹公子的人说受大哥所荐,特来请我当霄阁生意阁阁主。那时我才知道原来大哥教我生意掌控、店铺运转是为了让我进霄阁,也是那时才知道大哥是霄阁大长老。”

    听到这里,千语裳的气息瞬间冷起来,双眼也蒙了一层寒冰,瞪着他,语气也带着一层寒意。还未开口,就听皇甫翊越急声道:“语裳,大哥如果在世,他一定不会容许霄阁去伤害你,更何况他已经不在这个世界。至于我,你若是想报仇,可以杀了我!”

    皇甫翊越语气决绝,但是千语裳并不为所动,“我只想知道霄阁的根据地。”

    “霄阁没有根据地!”皇甫翊越也提高了声音,随即沉下眼眸,“霄阁从来就不存在所谓的根据地。若是它有根据地,我又怎么会连谁买你的命都查不到……”

    千语裳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方才冰寒的气息也化为了无力,随意杵在石凳上。

    “霄阁的势力渗透在世恒各个领域,根本无须特定一个根据地。”皇甫翊越顿了一会儿,“它的存在对于我们来说是一个谜。内部层级分明,阁主以下是四大长老,长老以下是分阁阁主,分阁主以下是构成各个分阁的人。组织传说叶竹公子与明神族达成了协议,可以随时从明神族挑选神术高强的人加入霄阁,分别作阁主和四大长老的信使。一旦有任务,五个人就让信使用神术把消息传达给相应的分阁主。所以……阁主和四大长老的真实身份,分阁主和以下的人一概不知……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

    皇甫翊越说完静静地看着千语裳,见她眉头揪在一起,又忍不住提醒,“我已经向影打听了,就是杀手阁阁主,他说这次任务是大长老下的令。其余,不得而知。”

    听了这些,千语裳不得不佩服这个传说中的叶竹公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男子?!居然能想出这种运行方式,把一个活生生存在着的组织放在世人看不见摸不着的地方。这样一来,即使阁主或几大长老某一环出现故障,整个霄阁也能毫不受影响地继续运行,在世恒永续不止。

    心中又是赞叹又是恼,赞叹叶竹公子才华绝代,恼自己却没赶上他的一毫。还真是不甘心呢!

    想了许久许久,千语裳突然抬头看向皇甫翊越,道:“霄阁既没有根据地,叶竹和四大长老的身份又是秘密,我便不为难你。只是,”千语裳昂首,“我要见杀手阁阁主!”

    “我在这里!”

    千语裳话刚说完,身后就传来一个男子傲然的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一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扯下脸上的蒙布,挺立在不远处。

    看向皇甫翊越,见他面上没有一丝动容,心下便明白这是他一早就安排好的。

    千语裳心里冷哼一声,脚下一个跨步,袖中的蓝丝带毫无预兆地缠上了影的脖子。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待其他两人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该死的女人,你要是敢用这么恶心的东西绝了我的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影瞥见脖子上一抹天蓝色,涨红了脸,粗着脖子大喊。

    “哦~”千语裳妖娆一笑,“你说这个恶心?”边说边加大了拉扯的力气,影下意识抬手抓住蓝丝带,空气中顿时响起指关节“咔咔”的声响。

    “咳…该死的,女人……你要是想杀我,就利利索索地…用刀…用剑…用内力……打死我!听到没有?”影的脸更加红了,双眼快都瞪了出来,但嘴里依旧絮絮叨叨喊个不停。

    “哼!霄阁的人还真有骨气呢!”千语裳冷哼一声,凑近他的耳边,低声细语。

    耳听方才的“咔咔”渐渐小了下去,皇甫翊越起身笑道:“好了语裳,玩过头了!”

    千语裳冷冷赏他一眼,皇甫翊越眼神不自觉乱闪,又转过身去,仰头看天,装作没看见。

    “你……”影卯足力气,却只能吐出一个字。自己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会为难他,特地过来替他解围,谁知这人……影现在万般的后悔,怎会当他是个知己?瞎了眼了!

    脑中思绪越来越不清晰,好像看见鬼门关了。

    也就在此时,千语裳忽然撒了手,闪身回到石凳上,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影解放了一般,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皇甫翊越莞尔一笑,来到他的身边,伸手要扶起他,不料被他一掌挥开,“滚开!”

    见他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千语裳抿茶水的红润双唇,勾起一丝弧度。

    皇甫翊越也不理他,直接起身,边走边道:“影你不了解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的丫鬟为救被你伤到的三皇子,耗尽了内力,现在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要是不让她出了这口气,你以后的日子只怕是,生不如死。”

    千语裳听见他跟着他一起叫“该死的女人”,刚才的笑意顿时僵了。

    影已经缓了过来,站起身子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指着皇甫翊越的鼻子,“那你也不该见色忘义,见死不救!亏本阁主好心特地过来替你解围。”

    皇甫翊越带着笑意,翻过杯子,搁在他的面前,为他倒了一杯茶。影见此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拿起来仰头一倒,一饮而尽。之后把杯子随手往石桌上一按,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也不用拿这好茶来奉承我,反正这事,以后本阁主再也不干了!”

    “奇了怪了,你这像牛一样饮水方式,还能品出茶的好坏?”皇甫翊越调侃,“还有,这茶是你面前这个该死的女人的,你喝了它岂不也成了该死之人?”

    影虽没有皇甫翊越的风姿,但也是一俊俏少年,甚至比许多女人还要胜上一筹。听说自己喝的茶是千语裳的,清俊的面容立即蒙上一层寒霜,拿双眼狠狠地瞪着她。

    “我不介意再让你看一次鬼门关!”千语裳悠转目光,薄唇轻启,声音硬冷,让人心头一颤。

    “哼!”影别开头,冷冷哼声。

    “你也别再耿耿于怀了,在我面前,她是不会杀你的。”

    皇甫翊越话还诶说完,只见千语裳站起身,沉着张脸,扫过坐着的两人,冷笑道:“不是不杀,只是怕脏了我的蓝色丝带。红色配蓝色,太难看。”

    说完,脚下一点,起身飞走了。留下两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仔细地品味话里别扭的深意。

    半晌,皇甫翊越忽然笑出声,还摇着头,一脸无奈。

    “你笑什么?”影发问。

    皇甫翊越饶有兴味地看过去,“我觉得蓝色配红色挺好!你认为呢?”

    影又黑了脸,低骂一声“该死的女人”。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脸上刺眼的笑意,以一种十分关心的眼神看向他,“后来你的父皇怎么对你的?”

 第六十七章 使劲玩命

    皇甫翊越一愣,他没有料到影会接着方才的话题。敛住笑意,缓缓站起身,背对着他,沉声道:“语裳被一方大师送回来不久,父皇想起空无一人的太子府还有一个没人在乎的皇子。下了旨意,将这偏僻的院落挂了‘四皇子府’的匾额,赐给我。”

    “你,一直一个人住吗?”影试探出声。

    “宫中有几个把我拉扯大的宫女,父皇也一并送了过来。”

    “不,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影急忙否了他的回答。

    皇甫翊越明白过来,再次开口:“没了大哥,少了语裳,其余的人再亲近,也与我没有半分关系。况且,我有了生意阁,皇甫一氏,入不了我的眼。”

    这话在他说来,影方才的同情顿时收了起来。他说的是那样豪迈,那样洒脱,自己都不在乎的家人,他还替他感伤什么呢?

    “我是误打误撞进了霄阁……”

    皇甫翊越见影说起他的往事,先是一惊,随后安然地转身,坐回原位,“洗耳恭听!”

    影从他脸上移开视线,看向远方,陷入过往。

    “至于多少年以前我忘了,只记得那时村落发大水,父亲一向很少在家,洪水来的时候他就像幽灵一样忽然出现在我和姐姐面前,带着我们逃了出来。本想把我和姐姐送到京城投奔亲戚,他却在半途中染上瘟疫去世了。姐姐带着我继续走,后来我也得了重病,整日昏迷不醒。也不知过了过久,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在出现在霄阁,我嚷着找姐姐,一个男子走了进来,说要想找到姐姐,就必须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有强大起来才能找到姐姐。然后那人就甩给我一块腰牌,上面刻着‘霄阁·杀手阁阁主’。”

    “你我一样,大难不死,享了后福。”皇甫翊越悠悠叹息。

    “是呀,”影赞同,“阁主很会利用人心。他知道我为了找姐姐会好好管理杀手阁,使它变强。他也知道你为了在京城生存下去会费心管理生意阁,我想其他分阁阁主也大多像我们一样,有着非强大不可的理由。”

    “叶竹公子……明晗……”皇甫翊越喃喃自语。

    影叹道,“真是厉害!”

    ……

    这一夜,四皇子府后院灯火通明,天山寺也整整亮了一夜。

    第二天黎明时分,一方大师推开房门走进院子。

    “师祖……”

    “师叔……”

    “大师……”

    院子里的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看着有些疲惫的一方大师,眉头紧皱。

    “明少主已经没事了……”一方大师虚弱一笑。

    “风弦谢大师救命之恩,谢大师救命之恩!”风弦立即跪在地上,欣喜万分。

    “老衲与明少主有忘年之交,施主不必客气……”一方大师显得很累,“你们也是一夜未眠,既然无碍,就去休息吧!”

    “阿弥陀佛。”惜元大师双手合十,虔诚十足,“师叔,您也累了一夜,请早些休息!”

    “嗯。”一方大师又看向风弦,“施主,明少主也要两个时辰才会醒过来,施主要是不嫌弃,请进禅房小憩片刻!”

    “谢谢大师!”

    午后。

    明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但也只是一瞬间,双目就变得清明透彻。

    “风弦!”

    风弦昨日也累了一日,因不放心明晗一个人,就靠在房梁上睡着了。听到明晗的声音,当即现身。“属下在!少主,你醒了?”

    明晗坐起身子,“一方大师呢?”

    “一方大师昨日一夜都在为少主疗伤,如今想必正在隔壁休息,少主哪里不舒服?属下这就去叫大师……”

    “不用叫了,老衲来了!”风弦话音刚落,一方大师就悠悠走进了禅房。

    明晗见此,立马掀开被子,起身站定,双手合十,“明晗谢过大师!”

    “呵呵……老衲能得明少主一声谢谢,了无遗憾!”说完转身看向风弦,“施主,明少主刚醒来,体内气血还不通畅,劳烦施主去替明少主熬一碗白米粥,切记不可太稠糊!”

    “是!”

    风弦出去以后,禅房内只剩下两人。

    一方大师沉下面容,转身探上明晗的脉搏。过了许久,才慢慢放下来。

    “死老道,别动不动就露这种表情!本少主的身子,本少主自己明白。你只管念好你的经,敲好你的木鱼,感觉肚子没油水了呢,就吃点我送来的芙蓉烧鹅,再不然再喝点雪花酿。”明晗见一方大师脸色深沉,立马跳脚,在他面前打着转,喋喋不休。

    一方大师嘴角一抽,“明少主,老衲出家多年,荤酒不沾!”

    “哎~不碍事不碍事,”明晗一手摆个不停,“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你已经破戒一次,再破一次又能怎么样?反正你这世恒大师的名号已经定下,谁还能给你撤了不成?”明晗翻着大白眼,一脸无所谓。

    在世恒,就连三国皇帝,明神族族长都会敬他五分,也就只有这个明晗,从不把他世恒大师的身份当回事。不对,好像还有一个人。一方大师想起千语裳回京的前一日来院子找惜元,结果发现不是他后转身就走。她似乎,也不把自己当回事!

    这两人,还真是像!真不愧是……

    到底不愧是什么,就连一方大师自己也说不清。

    “你又在捉摸些什么?”明晗坐在床上,双手撑在身后,看着一方大师恍惚的眼神,笑着躺了上去,翘起了二郎腿。“你要是觉得可闲呢,就替我捉摸捉摸怎样控制缘结,让我死的轻松一点,飘逸一点,再——潇洒一点!”明晗声音平静,所谓的死亡,像是在说别人一样。

    一方大师无视他的戏谑,转身严肃地看着他,“你当真不吃解药?”

    “嗯~不吃不吃!”明晗嘟着嘴直摇头,一脸委屈,“那东西黑乎乎的,那样丑,死都不要吃!”

    “明晗!”一方大师只有在严肃的时候才会直呼其名,谁知明晗的二郎腿不耐烦地抖了起来。

    “干嘛?!你还是叫我明少主吧!父主真不会取名字,难听!”

    一方大师知道他在故作轻松,索性也不管了,“为了语裳,你就使劲在这玩命吧。仔细连骨头都不剩!”

    “哼!”明晗偏过头去,不再理他。

    一方大师深深叹了口气就转身走了出去。明晗转回头,双眸中暗涌着浓浓的哀伤和不舍,再不似方才那般轻松。

 第六十八章 尊贵血统

    明院。

    明晗刚出现在院落,就见一黑衣人出现,跪在他面前道:“少主,沅歌公主来了。”

    “嗯。”明晗淡淡嗯声,当即抬步走了进去。

    才推开门,就见一身火红的女子坐在桌前,手里握着小巧的茶杯,正抿着茶。身后火红色的锦段披风,和谐的铺在地上,更显妖娆、妩媚,同时还带着一点不可一世的傲气。

    明晗站在门口,看着她脸上绽开了深深的笑意。

    “齐大公主,这又是闹哪出啊?”明晗双手抱胸,倚在门框上,好笑地看着她。

    齐沅歌撇过头,面色寒冷,目光凌厉,狠狠瞪着明晗,未作答。

    明晗见她这个样子,顿时觉得有些棘手,尴尬地低头用手揽了揽风吹下来的发丝,避开她的目光。

    齐沅歌冷哼一声,收回视线,转回了头。

    明晗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贴着她旁边的凳子坐下,一手拿起她绑头发垂下的红色发带,调皮地戳了戳她的晶莹剔透的鼻尖。

    “不要生气呀,我也不是故意让自己受伤的。”明晗嘟嘴咕哝着。

    “啧!”齐沅歌霎时转头,利剑一般的眼神又射向他。

    明晗被吓得当即松了手,两只手举在头侧,手心对着齐沅歌,讪讪地作投降状。

    “离我远点。”齐沅歌一巴掌打过来,柳叶眉皱起,一脸嫌恶。明晗无辜地耸下肩,一手撑着凳子,乖巧地移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

    齐沅歌不理他,拿起刚放下的杯子,才发现已经空了。正要伸手去提茶壶,明晗已经抢先一步,倾身为她斟满了茶,冲着她笑着,一脸的讨好。

    看见那笑意,齐沅歌愣了神。她何时见过这样的明晗?他何时会带着这样讨好的笑意?何时会这么卑微的为别人倾身倒茶?想到他此举的目的,一股不忍自心底升起,沉重地压着她方才的怒气。

    “怎么了?”

    听到明晗轻松的声音,齐沅歌收回了那种情绪。“没,没什么!”慌乱的拿起茶杯,凑到自己嘴边,一仰而尽。

    明晗见她这个样子,收起方才的不正经,眼神变得深沉起来。起身走到桌案边,驻住脚步。身后的锦袍款款而舞,显得他真是有点无助。

    “你不用为我担心,左不过一条命而已。”

    悲凉无奈的声音响起,齐沅歌顿住了手下的动作,震惊地望着他。随即有一股酸痛自心底涌起,冲上胸膛,幻化成恼怒。但面对着那样的背影,不忍心再去斥责。于是,咬住下唇,别开头,憋回了眼眶中已经范出的液体。想哭,她却不能哭。

    两人都沉思着,屋里静悄悄的。

    明遗站在门外,看到齐沅歌强忍泪水的样子,心下也是一阵难受。动了下脚,又驻了脚,最终还是没有进去。沉着眼眸,转身走了。

    明晗看见门口拂过的衣角,苦涩一笑。自己倒是不怕死,而自己身边的这些人呢?似乎很舍不得自己。还有不出半个月的时间,解药的药效就过了。那之后,自己只能闭着眼睛等死了。

    “月神族,”齐沅歌忽然出声,含着一丝悲凉,“传来消息,世恒大庆月清予会来东圣。”

    明晗转身,冲着那担忧的眼睛露出讨好的笑意。“你也应该会来吧?”

    齐沅歌摇头,“父皇已经下了旨,这次让齐苓歌跟太子皇兄出使世恒大庆。”

    明晗眨眨眼,“这可不像沅歌公主的作风啊。世人都知道你爱本少主爱的寻死觅活,现在本少主发誓非裳儿一人不娶。沅歌公主要是不跟着来东圣搅一搅浑水,世人岂不觉得沅歌公主转了性了?”

    “明晗!”齐沅歌大怒一声,一掌拍在桌面上,蹭地站起身。恶狠狠地咬着牙。

    “哎哎,”明晗收起调皮的神情,立即凑过来,站在她身后,按着她坐下,“你坐你坐,赶了这么久的路,一定累了。来喝茶,喝茶。”

    齐沅歌斜了他一眼,拿起杯子,一面说:“哎呦,这肩好酸。”

    明晗放下茶壶,“我来我来。”说着就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捏着。

    还没捏两下,齐沅歌就打掉了他的手,又斜了他一眼,“你别在这献殷勤,这次本公主不会来东圣。”

    明晗面色微微变了,见齐沅歌看过来,依旧咧嘴轻笑,“那真是可惜了,我可是听说这次世恒大庆易熙零会来哦。”

    齐沅歌眼神一动,抬眼看着面前这张欠揍的脸。

    明晗知道有戏,立马拉过齐沅歌的胳膊,轻柔且认真的声音响起,“姐,求你这一次。我暂时还没有找到法师继承人,月雨楼无法动用,难以护她周全。”

    再次听明晗叫自己姐,当场愣住了,一双丹凤眼中充斥着心酸,随即别过头,不去看他满脸祈求的样子。

    “姐~”明晗像个撒娇的孩子,又叫了一声,“我知道这几年来你受了很多委屈,为了让月神族的注意力从裳儿身上移开,让你跟在我身后到处跑,传出那么多不堪的流言。”

    明晗话音里带着愧疚、不忍,“为了帮我,眼睁睁地看着易熙零爱上裳儿,你却什么也不能说。我,对不起你。”

    撒开抓着她胳膊的手,双腿软软的滑下,明晗无力地跪在她面前,“姐,可是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清予心性隐忍狠绝,月雨楼又无法调动。若是你再不帮我,我,我……”

    母妃常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虽然自己不是男儿,但却有比天下男儿都尊贵的血统,天下众人,她只能跪在两人面前。她问母妃,那是谁。母妃说,他们是自己的舅舅和弟弟。是明天神的后代,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

    从小开始,齐沅歌就谨记母妃所说。即使是自己的父皇,她也只是请安问候,从不下跪。而父皇也不会怪罪她,反而经常夸她有骨气。她一直想见一见世恒最尊贵血统里最尊贵的两个男子。可是当五年前,她的心愿达成时,却呆在了原地。

    此时,看着又一次跪着求自己的明晗,齐沅歌下定的决心又动摇了。带着嫌弃的语气,“起起起,堂堂男儿,动不动就下跪。真是丢舅舅的脸。”

    罢了又问:“你确定法师有继承人吗?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明晗起身坐下,收起周身散发着的浓浓伤感,“我确定!当年法师说过他有一儿一女,养在某个村庄。”

    “可是这么些年都过去了,你能确定那两个孩子还在这世上?他们没了父亲,怎么存活?”

    “当年我和法师一起创立月雨楼的时候,曾经下了‘骨血誓言’,如今月雨楼誓盟台上那面血镜还亮着,说明继承人一定还活着。”

    齐沅歌哑然失笑,“明晗,你到底做了多少荒唐事?镜破人亡的‘骨血誓言’你下了,两大神族无人敢碰的缘结,你种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啊!”

    “有!吃解药。”

    笑意骤然僵硬,说不出话来。

    明晗哽咽了下,重复道:“吃缘结的解药,我不敢做。”

    屋里又静了下来。齐沅歌像是安慰他一样,大笑着照他的肩膀拍下。“你放心吧,顶多再耍一回无赖,世恒大庆,本公主来定了。”

    说完就起身朝门外走去。

    “姐,”明晗出声喊她,真诚地吐出两字,“谢谢。”

    齐沅歌偏头,轻笑,“谁让明少主那么有本事呢?母妃带着我都躲进了南煜皇宫,还是被你该找到了。我只盼着你两腿一伸,撒手人寰的那一刻。到那时,本公主就向天下澄清,齐沅歌是明少主表姐,这些年心心念念的是易熙零,与明少主一点关系都没有。”

    话落,火红色披风与火红色发带一起飘动,融进满院的嫩竹之中,之后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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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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