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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少主,夫人被雷劈了-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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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语裳慢慢垂下眼帘,正欲再次甩开他,耳边悲痛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一直拉着不放……不管你去哪,我都不放。可是那次……”
“够了,明晗!”千语裳出声喝住,看着他双眸里混为一体的哀伤和不舍,于心不忍。只是,她不是千语裳!若是此时不让他死心,日后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自己,都会不利。
想到这里,千语裳别开目光,再次回头时,视线直接落在他拉着的袖口处。明晗像是察觉到她的意图,另一只手也拉住她的衣袖,两只手都紧紧地拉着。
“不要!”一面摇头,一面望着她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祈求。
不顾他的表情,千语裳猛然抬起另一只手,冲着袖子下面砍下一道白光。一瞬间,袖子断裂。明晗目光呆滞,手指失了力气,任凭蓝色的衣袖滑过指尖,飘向地面。
“明少主,”千语裳转过身,沉声道:“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不管之前与你什么关系,我都已忘记,什么都不记得!明少主也有了月清予和齐沅歌,就不要再执念那段过去了!”
明晗颤抖着双唇,俊颜溢满了绝望,院内的嫩竹也仿佛被沾染了,均垂下了竹叶,不再随风沙沙作响。
“裳儿,”明晗上前一步,忽然笑出声,无赖地说道:“我才不管呢!就算你不记得了,我也会让你再次爱上我的。”
听着这坚定的语气和态度,千语裳微微愣了神,但还是挑眉道:
“要是爱不上呢?”
“要是爱不上……”明晗喃喃自语,“要是裳儿爱不上,我再也不会出现……”
千语裳闻言冷哼,语气中带着嘲讽,“明少主为什么可以这样虚伪?一面在这里哄着我,一面又揪结霄阁暗中刺杀。敢问明少主,这样不累吗?”
明晗顿时失了言语,又上前一步,语气十分坚决,“真的不是我!裳儿,你为何就是不相信?”
千语裳面无表情,也不看他也不说话。
这一次的明晗像疯了一般,抓住千语裳的双肩,手下不似之前那样温柔,带着恶狠狠的力道,逼着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我明晗为你枯等十年,为你昏迷整整一年,为你三番几次心痛昏死,这些你都看不见!”明晗瞪着双眼,咬着牙,“你只因看到明院的人,就声声质问我。即使我在你面前自伤,你也不为所动。你可知我昨夜是如何心如刀绞,又如何从鬼门关走一遭?”
千语裳就这样淡淡地看着失控的明晗,就像他所说的一样,即使听到这些也依旧不为所动。
见此,明晗撤下了双手,无力地耷拉在身侧,整个人散着死一般的气息。
千语裳想起刚才皇甫翊允说的话,散去的阴郁再一次冲进胸腔。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走。
只是睁眼的瞬间,明晗就见面前已经没了千语裳,心下一慌,立马两步跟上她,还未来得及触碰到她,就见她袖子隐藏的衣袖朝着自己的正脸飞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明晗发动内力,一抹白月光乍现,霎时间,蓝色丝带就在距离鼻梁处化为了灰烬。
千语裳大怒,也不思考,双脚离地,直接冲向明晗。
明晗见千语裳眸中怒火横生,顿时着急起来。一面后退避开她的攻击,一面喊着“裳儿”,一声接着一声喊着。可是越喊千语裳的怒火就越大。
皇甫翊允自然知道后院发生的打斗,但是他也知道,同样的事情插手一次就够了!而且,他并不认为在明晗手下,千语裳没有自保的能力。
皇甫翊越此时正好来语裳阁替皇甫翊允把脉,前脚刚踏进语裳阁,就见碧蓝的天空,一道白光和一道蓝光揪在一起,快速地移动着。若不是有一定内力和眼力之人,根本探测不到。
千语裳把明晗逼进湖中心,嘴角露出冷然的笑意。一手控制着明晗在这一片区域移动,一手用内力吸过来一片竹叶,一个猛推,那竹叶径直射向明晗的左胸。没有一丝犹豫,穿胸而过。
明晗身子一僵,清颜惨白,双目怔怔地看着千语裳,满是不可置信。
第六十二章 坠湖昏迷
千语裳真的是怒了,为何而怒她不知。也许是她觉着自己救了两次的人居然暗中刺杀自己,也许是她真的想让明晗死心,也许是她真的想杀了明晗。
总之不管是何种原因,千语裳小脸阴沉,朝呆怔的明晗再次打出一掌,只是内力还未到达,他就如被吊死的尸体一般,坠向湖面,掀起一道波澜。
而就在他消失在湖中的一瞬间,千语裳胸口像被撕扯一般,双眼一黑,也一头砸了进去。
漫天的湖水涌向千语裳,散开她身上的蓝衣,灌入她的五官,不停地打击她的记忆深处,一幅幅画面在她的脑海闪过,速度之快,令她无法捕捉。
“嘣!”
刺耳的枪声响起,千语裳清晰地看见子弹朝着自己飞来,射穿自己的左肩。倒下以后,遍地的鲜血以及不甘的眼神刺激着脑中的疼痛。
……
秋风瑟瑟,满院的嫩竹飘扬。
“你为什么喜欢嫩竹?”一身白衣的小女孩问道。
“因为你喜欢!”
……
“老大,我们干了龙虎门,从今以后我们就是黑帮老大了。哈哈哈……”
“是啊是啊,老大,俺们也该有个名字,老大你看叫什么好?”
“对对,老大,快给咱们的家取个名字……”
一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子眯起双眼,薄唇轻启,“木暗帝国!”
“好好,老大姓木,弟兄们咱们都改姓得了,随老大的姓!”
“好,老大叫木卿,那俺就叫木我!”
“哈哈哈~”
……
“你叫什么名字?”
“画,画影!”
白衣女孩转身,“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你……可愿意?”
“小姐救了画影姐弟,画影愿意终身服侍小姐!”
……
“语裳,我今天带你去见一个人,快跟我来!”
“是谁?”
“你跟我来!”
“皇甫翊黎!”白衣女子朝着墨蓝色男孩的背影大喊,“你到底让我见谁?”
那男孩转头,努努嘴,“喏,就是……”
“千大小姐,千大小姐……语裳,语裳……”
千语裳脑中画面退了下去,意识还是十分模糊,喃喃自语道:“翊黎,翊黎,你要让我见谁——咳…咳咳……”
皇甫翊越正焦急地拍着千语裳的小脸,听见她叫翊黎,一时愣了神。又听见她咳嗽,立马回神继续呼唤,“语裳,语裳……”
意识逐渐清晰起来,但还是重复着“你到底让我见谁”,忽又听见有人在唤自己,迷迷糊糊地眯开眼,入眼的是皇甫翊越。只见她虚弱一笑,嗡嗡一声“原来是你!”之后便闭上眼睛,没了意识。
皇甫翊越拍着她的脸又叫了两声,又探向她的脉搏,发现只是昏了过去才安下心来。
“唔~哗……”
“少主!”
躺在一旁的明晗忽然挺身子,偏头“哗”的一声,湖水顺着嘴角漫出。皇甫翊越知道明晗不会有事,抱起千语裳就要走。谁知明晗伸手抓住了他的小腿。
皇甫翊越回头看去,只见他趴在地上,一手拉着自己的小腿,满眼祈求,“裳儿……咳,让我看…看她……”
“少主~”风弦声音悲痛不已,扶着他让他起来。
明晗借着风弦的力气,直起上半身,只是双膝跪在皇甫翊越面前,双手拉着他湿淋淋的衣角,不停地颤抖着,“裳儿,对不起……对不起,裳儿!”
“少主~”风弦一时愣了,明晗什么时候给人下跪过,就连自己的父亲也从不会下跪,如今却为了千语裳……
“四皇子,求你让少主看一看千大小姐!”
皇甫翊越转过身子,单膝着地,将手中的千语裳放低到明晗够得着的地方。
明晗泪眼朦胧,拉住千语裳下垂的那只手,照自己的脸使劲打过去,“对不起裳儿,我不该惹你生气……我该死,我不该因为你不爱我为难你。裳儿,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了,等你醒来,等裳儿醒来凭高兴赶我走,我绝不再出现在裳儿面前……”眼角泪珠滑落,滴在他紧紧握着的清凉指尖,顺着手指滑向手心。
从来没有人见过这样的明晗,他可是世恒最尊贵血统一族中最尊贵的男子,自出生以来传闻从未断过。真的如天神一般的他,如此卑微地下跪,流泪,道歉。一时间,皇甫翊越沉下目光,风弦跪在那里别开视线,皆不忍再看。
皇甫翊越哽咽下,一面抱着她起身,一面吩咐风弦,“带明少主回去休养,他气息很弱,怕是不妙。”
“是!”风弦点头后转向明晗,试探叫了声,“少主?”
明晗正处于深深的绝望中,怔怔地望着远方,目光涣散。
风弦心里慌了,少主的病就快发作了!必须马上带他去找一方大师。
“少主,得罪了!”说着闭上双眼,正要一掌劈向明晗的脖子,却落了个空。睁眼一看,眼下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只掠过一抹白光,径直冲向前院。
画影听到后院传来的声音就醒来了,刚出房门,就见皇甫翊越抱着千语裳步履匆匆地朝着她走来。
“小姐!”画影见她浑身湿透,衣角不时滴下水珠,平时飘扬的秀发也黏在了一起。看向皇甫翊越,声音清冷,“怎么回事?”
皇甫翊越无视她的问题,淡淡开口,“你快给她换身衣服,当心着了凉。”
闻言,画影狠狠刮了他一眼,接过千语裳就飞进她的卧房,将她放在床上后,一个挥袖,房门应声关闭,皇甫翊越堪堪被堵在了门口。就在此时,明晗拖着沉重的身子落下。步子都没站稳,就冲向房门,皇甫翊越展开双臂,拦下了他。
“她正在换衣服!”
明晗顿住手,才有了神的双眸再一次暗淡下去,脚下一软,软绵绵地倒了下去。幸好皇甫翊越手快,接住了他。双手托着,小心翼翼地让他靠在门框以后,才探向他的脉搏。
一会儿以后,皇甫翊越放下他的手,目光深沉不已,辨不清神情。起身向外走两步,看着层层曲折的游廊,陷入深思。
缘结!
他踏进后院时看的真切,竹叶穿过明晗的胸膛,他便失去意识坠入湖中,只是千语裳却同时落水,旁边也没有任何一人向她出手。这只能用缘结来解释。
皇甫翊越调出脑中关于缘结的知识。
所谓缘结,顾名思义,将两人的缘分结在一起种下。传说为千年前天界的月女神所发明,在世恒大陆,只有明神族和月神族的人可以做到。相爱的人将心尖最尖处裁下,用神术融合成一体,像植物一样种在土里,两人守在旁边,它若是感受到了两人相爱的真心,便会破土而出,长成同根但分成两枝的红色植物。每枝代表一个人,据说两人越是相爱,两枝结在一起就越紧。故称作“缘结”。
但是缘结对两人的钳制极大,若是两人中的一人受伤,另一人就会心如刀绞;若是一人不再爱,或是不在人世,另一人会死。缘结也有解药,只是解药有药效,一般在死前一定时限内,若是在此之前不服用,便只有死路一条。
第六十三章 裳儿死了
这是皇甫翊越脑中所有关于缘结的资料,只是他很疑惑,自己与千语裳自小相识,为何不知道她与明晗种下缘结的事?还有……
皇甫翊越看向眼神空洞的明晗。他现在的心跳很弱,只怕是离死期不远了,难道语裳不知道这件事吗?难道说……
皇甫翊越联想起千语裳回京至今的种种行为,以及第一次看见自己时的反应,心中顿感不妙!
可她若真的失忆了,刚才为什么不停地唤翊黎?
脑中思绪不断,只听眼前“吱”的一声,便立即打住了。抬眼看向画影,没有说话。
画影看向靠着门坐在那里的明晗,虽如以往一般清俊不已,却死气沉沉的,再没给人一点儿飘逸的感觉。看了半晌,画影才将视线落在皇甫翊越身上,行了个礼,“画影去给小姐煮粥,四皇子请便!”
皇甫翊越不作反应,待画影从身边掠过后,便踏进了房间,径直走到床边,沉眸看着床上睡着的人。
半晌,仍是放心不下,翻过她的手腕,指腹搭了上去。探了一会儿,见已经无恙,轻轻拿起放进被子里,又替她掖了掖被子。然后转身在屋里走动,随意翻着书案上摆着的书卷,只是些打发时光的闲书。皇甫翊越绕过书案,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手执起其中一卷,默默翻了起来。
渐渐地,太阳斜了下去,夕阳在远方的西际洒下几不可见的余晖。
千语裳眼球动了动,蹙着眉徐徐抬起上眼皮。眼瞳涣散几秒钟才恢复清明。一只手从被子里拿出,轻轻触碰了下额头,发现衣袖完好无缺,便想起了方才在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以及脑中灌入的那些片段。
“你醒了?”皇甫翊越视线不离书卷,淡淡开口。
闻言,千语裳偏过头,看见一旁的皇甫翊越满脸讶异。转念一想,随即笑了,笑容带着些许苦涩,“我倒是把梦境与现实混淆了。”
皇甫翊越微微蹙眉,看向已经转回头的千语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明晗怎么样?”千语裳忽然开口,语气中带了丝愧意。
皇甫翊越捕捉到了那丝愧意,温声开口:“他在门口。”
千语裳撑着床面,缓缓撑起身子,坐定以后,对皇甫翊越道:“能麻烦你叫他进来吗?”
皇甫翊越颔首,起身走了出去。还没站定,只觉面前闪过什么,再一看,明晗已经冲了进去。
“裳儿!”明晗急呼一声,见千语裳正好好的坐在床上,吊着的那口气顿时松了下来。刚恢复神色的双眼又覆上一层朦胧。
“明晗,”千语裳抬眼看着他,眸中没有之前的怒气,出奇的平静。“我不想欺骗你,所有……请你听我说。”千语裳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些无奈。
“你的裳儿已经死了!”
这话一出口,明晗的头猛然抬起,俊颜更加惨白,就连双唇也没有了血色,怔怔地望着她,“裳,裳儿?”
千语裳别开脸,不再看他,“我不是世恒大陆的人,也不是千语裳!”语气坚定,字字珠心,但她全然不顾,已经决定全盘托出。“我叫木卿,是另一个时空21世纪的人……”
……
木卿出生在一户普通的家庭,父母是诚实的农民工,虽然两人的能力有限,但是小时候木卿的生活过的很幸福。
转折发生在木卿10岁那年。
木夫人所在工厂忽然发生大爆炸,当时在车间里的人无一幸免于难,包括木卿的母亲。厂方以意外事件安抚下了这件事,给了木家很大一笔钱。
但不久后的一天晚上,木先生拖着重伤,冲了房间,提起木卿就往后门走去,边走边道:“闷进河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说完就把木卿甩出了房门,甩进了后门前泛黄的小河里。
之后,便有很多人闯了进去,透过窗户,可以看见那些人对着地上抱头的人拳打脚踢。木卿紧紧捂着嘴,无声地哭泣,但是她不敢出来,她一直很听父母的话。
这场殴打直到那人倒在地上才停下来,原以为一切都停止了,耳边却传来“嘣”的一声枪响。木卿再也忍不住,爬上河岸,哭喊着跑了进去,持枪的那人看见她正要开枪,一旁看似老大的人制止了他。
就这样,木卿被带了回去。
跟着那些人来到一个叫美国的国家,在那里和一些孩子接受着残酷的训练。昏天暗地,夜以继日,从不停歇。
许久以后,木卿才知道那是一个黑暗组织,名叫龙虎门。专门在各个国家鼓励各个工厂利用他们发明的不合格产品。但是木先生发现了夺去木夫人性命的那场爆炸不同寻常,暗中调查便触碰到了龙虎门。很快便被灭口。
后来,木卿一边为组织工作,一边暗中寻找能替父母报仇的机会。却不料被发现,一颗子弹打向她的左胸,却偏向左肩。龙虎门的人都以为她死了,丢到野外之后,向她开枪的那人却把她救了回去。
于是两人联手,又从混乱的中东地区收罗许多小组织,把他们培养起来。
忙活了十多年,木卿才彻底灭了龙虎门,替自己的父母报了仇。本想解散组织,弟兄们不同意,于是为组织取名叫“木暗帝国”,所有的人都姓木。
又过了几年,叙利亚战争爆发。木暗帝国在这个国家有一部分势力,便乘飞机前往。飞机中途被射中,坠落着地爆炸的那一刻,地面形成一个发白光的圆圈,木卿双眼一黑,便被吸了进去,什么也感觉不到,只感觉痛,浑身痛。
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变成了千语裳,东圣国镇国将军的女儿。当时因为大病,躺在天山寺的禅房,旁边站着惜元大师。
木卿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来适应这个历史上完全没有的世界,完全超乎想象的异时空,还有从来没有见过的人。
“明晗,我知道我说的你无法相信,但是这是事实。就像……”千语裳哽咽了一下,“就像我是木卿,不是你的裳儿一样。就像我在海洋游过泳,见过海豚,见过丹顶鹤一样。”
此时明晗的脸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那是一种接近死亡的颜色,被绝望沾满的颜色。
“我知道,你与千语裳一定有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恋,也许是十年,也许是更久,但…命运弄人……你……”
千语裳话音未落,只见明晗涣散的双眼突然找到了焦点,死尸的眼神望向自己,像被困在暗夜深林幽灵,带着阴森可怖。
见此,她并不害怕,带着些愧意,平静地与他对视,“对不起!”
三个字出口,明晗眼中的黑暗退潮般散了,目光渐渐清晰起来。见千语裳认真并带着愧疚的眼神,猛然转过身,还未抬步,沉声道:“你不是木卿,只是千语裳!”
决然的话语落定,屋内已没了他的身影。
千语裳愣了神,随即苦笑。他果然不相信是吗?
第六十四章 皇甫翊黎
明晗一闪身,刚出现在天山寺的门口,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少主……”风弦急忙现身扶住明晗。
“我没事!”明晗面色惨白,十分虚弱。
“少主,属下带你去找惜元大师!”风弦一把抄起明晗。
“惜元……惜元大师没用!找一……方大……”说着就昏死过去。
“少主!”风弦吓得大呼一声,急忙闪身进了天山寺,“一方大师……一方大师……有没有人啊……”
风弦见明晗病发,又心痛又害怕,心里还不停地咒骂千语裳,几乎是乱了分寸。
“施主,阿弥陀佛,明少主这是怎么了?”此时正好柯竺大师路过此处,见风弦怀中抱着明晗,深锁眉头。
“大师……一方大师在吗……快救救我家少主!”风弦一见柯竺大师,急忙跪在地上祈求道。
柯竺大师见昏死过去的明晗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师祖在内院,快随老衲来!”
“谢谢大师!”
风弦立马施轻功,很快就到了一方大师的禅院。
“师祖!”
还没踏进院门,柯竺大师疾声唤道,“师祖,明少主不好了!”
屋内正在念法的一方大师一听是明晗,立马起身走了出去。
“师祖……”
一方大师一打开门就看见昏死过去的明晗,神情一变,急忙上前探上明晗的脉搏。
“快!将他放到床上躺好!”
风弦自然不敢拖延,急忙抱着明晗跑进了屋内。一方大师细细把着明晗的脉搏,一脸深沉。
“大师,少主怎么样了?”风弦一直跪在明晗身边,见一方大师表情严肃,满脸担忧。
“明少主是不是镇国将军府千大小姐所伤?”一方大师不答反问。
风弦满眼震惊,这都能探出来?“是!千大小姐想杀了我家少主!”
“你们先退下吧,老衲这就为明少主疗伤!”一方大师淡淡道,“柯竺,你去唤来惜元,你们两人为我护法,不许任何人来此打扰,否则我与明少主……都将魂~飞~破~散~”
“是!”
一方大师见屋内没有旁人了,看着明晗的脸,喃喃道:“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世间,除了她还有谁能伤到你?”
明晗走后不久,画影就端着千语裳平日爱吃的粥走了进来。见她已经醒过来,一脸欣喜。
千语裳知道这丫头应该吓得够呛,很乖巧地把满满的一锅粥吃了大半。
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千语裳又想起坠入湖中脑中闪现的画面。于是便问画影,“画影,你可知皇甫翊黎是谁?”
画影正在收拾桌面,闻言手下一顿,转头看向千语裳,“小姐为何如此问?”
千语裳浅浅一笑,“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名字从没听过。”
画影端着收拾好的餐盘,转身面对千语裳,道:“他好像是东圣的大皇子,也是原来的太子。因为得了不治之症,多年以前就去世了。自从二皇子被立为太子以后,他就被人遗忘了。要不是今日小姐提起,画影也要忘记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
千语裳沉眸听完,冲画影一笑,“我知道了!对了,我桌上的书你拿些去送给皇甫翊允,他闷着挺无聊。”
画影瘪了下嘴,放下餐盘,一边嘀咕一边走过来随手拿起几本书,然后才端起餐盘走了出去,还不忘关上房门。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千语裳用余光瞥了眼窗外,挥袖扇灭烛光,脚下一点便消失在原地。
东圣不愧是三国中经济最发达的,通过这繁华热闹的夜市便可看出来。千语裳站在府邸的房顶看了一会,便转身朝着冷清的另一方向飞去。
远离皇宫的一处府邸。
一男子身着墨色锦袍坐于凉亭,面前摆着一副棋盘,黑白棋子在盘上排列着。若是让世人看见,一定会惊讶这世间居然还有人会摆失传已久的虚幻棋阵。
男子手执一子,眼睛紧紧地盯着棋盘,却久久没有放下。
千语裳来到这时,便看见这样一幕。满院的嫩竹在柔和的灯笼光中随风飘着,雅致的庭院里,皇甫翊越手执一子看着棋盘,却没有放下。
又是嫩竹?!天山寺小院,自己的后院都可以理解,为何就连四皇子府也有?看来这又是一笔糊涂账。
千语裳越想感觉头越大,索性不再去想,抬步朝他走去。
“四皇子好兴致!”
执棋的手微顿,但又仿若无人一般悄然搁下,白玉棋子与棋盘发出清脆一声,上面便立即出现了解不开的死局——传说中的虚幻棋阵。不再看棋盘,皇甫翊越抬眼,借着映在千语裳脸色不停晃动的柔光,看清了她嘴角勾起的了然笑意。
“京中之人妄自聪明一场,却看不出四皇子胸中自有乾坤。呵,”千语裳轻笑一声,“我该说世人蒙了眼呢?还是说四皇子深藏不露?”
皇甫翊越蹙眉,十分不习惯她现在的样子。
千语裳笑意不止,也不待他招呼,径直走到石桌前,看了眼上面的棋局,什么反应也没有,坐了下来。
见此,皇甫翊越更加确信之前自己所想。
千语裳,失忆了!
不愿相信的事实摆在眼前,皇甫翊越心里溢满了苦涩,双眼也有了些润意。不愿再看,别扭地站起身,背对着千语裳,看着暗下来的天空,缓缓闭上了眼。好像在感慨,又好像在压抑……
千语裳知道他在憋回眼眶里的湿润,心里的震撼又加深了。但是她不愿去打断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千语裳感觉冰冷的石凳都有了自己的温度,皇甫翊越才转回身,提起早已放在一旁的茶壶,为她斟满茶水。“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竹心茶,”皇甫翊越又一哽咽,“你,尝尝!”
捕捉到“以前”两个字眼,千语裳冷眼一眯,霎时凌厉起来。
皇甫翊越无视她的寒意,将茶壶放回原位,坐了下来。看着千语裳道:“皇甫翊黎…是大哥……是你和我唯一的大哥。”
见她眼中的凌厉褪去,爬满了诧异,皇甫翊越解释道:“我知道你什么都不记得,我…说与你听。”
“你怎么知道?”千语裳逼问。
皇甫翊越苦涩一笑,抬手拿起方才搁落在棋盘上的棋子,“因这棋局。”
千语裳蹙眉。
“这是你和大哥独创,世间除了你两,再没人会摆。你方才分明看见,却并不惊讶。”皇甫翊越一面说,一面收起一颗颗棋子。
“为何?”
“大哥十二年前离世,你十一年前重病,再没出过府,一年前又被雷劈中,去了天山寺。”
听他这样说,千语裳的眉头更深了。
“语裳,你没了记忆,再体会不到当年,我身为皇子,实为奴才的酸楚……”
第六十五章 三人结拜
东圣皇帝皇甫德于世恒一千四百七十三年登基,时年三十又一岁。后得四子,大皇子皇甫翊黎,皇后之子,已病逝;二皇子皇甫翊靖,平妃之子,现为太子;三皇子皇甫翊允,皇后养子;四皇子皇甫翊越,其母是一官女子,难产而死……
本就是皇上酒后失态所得,母亲生他后又离世,皇甫翊越因身份低贱无妃子领养。自小在凄冷破败的宫院由奶娘和奴才们拉扯大。宫中众人最拿手的就是仗势欺人。
他虽不得宠,但毕竟是个皇子身份,这惹红了不少妃嫔的眼。各种欺压、殴打、虐待从各宫涌向他小小的身子。这世间他最亲近的人任由他自生自灭,十岁的他已生了轻生的念头。
皇甫翊越的母亲虽然只是宫女,但长相不俗,他长相随了母亲,也是俊美非常。宫中太监即使已经自宫,还是有不少人会生出邪恶的念头。
那晚,皇甫翊越只差一点,就踏进了这地狱。所差的那一点,就是与皇甫翊黎的结识。也就是当时的太子,与自己同等身份,却享受着与自己完全相反的待遇。
但是他并不怨恨,因为皇甫翊黎当场砍了那些太监,一个不留。之后自作主张带他离开皇宫,让他生活在自己府邸。当时的太子府紧挨着将军府,语裳阁更加凑巧地与皇甫翊黎的小院只隔了一堵墙。
两人一早就相识,甚至成为了最知心的友人。
很快,皇宫就有人发现他们的“出气筒”不见了。皇甫翊黎得到消息时,皇甫翊越正端着碗大口大口地扒着饭。听见这个消息,手中的碗霎时落地,整个人躲进桌子下,抱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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