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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说本宫在撩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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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女人摇了摇手中的银铃,四面八方突然窜出上百条密密麻麻的小蛇,蜿蜒着,迅速爬向这边。
那女人的银铃又响了响,小蛇们都不动了,全都支棱着身子,吐着鲜红的蛇信,如那女人一样,阴冷冷地望向我们。
“是御赐的按察使罢。咱们苗疆五毒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今日夺了你们的性命,你们死后若是有灵,便去找该找的人罢。”
那女人说完又想摇铃,月风城道:“且慢!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本殿能给你们双倍!”
那女人捂着口娇滴滴地笑了,笑声回荡在树林里委实渗人。
“哥哥们,你们看,妹妹就说,还是要与他谈一谈的。这不,他说要给咱们双倍的报酬呢!”
“为我五人所练的武功,那人答应给我们一百个童男童女,小殿下,怎么样,你愿意用两百个童男童女换你一条性命么?”
25。第二十五章 摇身一变付师爷
我心里暗叹,这交易恐是做不成了。若是要些别的金银财宝还好,要童男童女还不如要月风城的性命呢。
暗暗借着月风城的阻挡,我将手伸入怀里,去勾那枚玉牌,刚要勾出来,月风城冷冷道:“好。本殿答应你。”
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不过,你要先将本殿的阿姐与护卫们放了。他们安全了,本殿自会派人去为你们捉童男童女!”
那女人又是一阵娇笑“小殿下~你怕是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这两百个童男童女,可只能换你一条性命!至于其他人,本姑娘放了也就放了,左右不过是一群小喽啰,但是你背上那位,可得给本姑娘留下!”
月风城声色清冷“为何?”
那女人摸了摸自己妖娆的脸“本姑娘最是见不得比本姑娘长得好的脸,这一张脸,本姑娘可要好好摘下来,一刀一刀,划个干净~”
我被那闪着狼光的幽绿眼眸盯地抖了一抖,甚是没出息地一下子趴在月风城的背上,将脸埋下去,同时抽空,将勾出的玉牌掉了下去,玉牌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竟然没碎。
我装出一副害怕极了却又不敢大哭强忍着的样子低低啜泣。
那女人见此嗤笑一声“没出息!”
我啜泣的声音又小了一些。
“怎么样?小殿下,这交易,你是做,还是不做?”
“我…”
就见几息之间,十个黑衣人像鬼魅一样窜出来,那五人见抬手反击的机会都没有,刹那间分别被五个黑衣人点了**道,身体一动不能动,面色扭曲。另五个围成一个圈儿守在了我们一群人外周。
制服那女人的黑衣人拿过她手上的银铃,轻轻摇了摇,蛇群退去。那五人脸色顿时更是黑如锅底,尤其是方才与我们搭话的那个女人,咬牙切齿,眸中凶光毕露。
“你们这些狡猾的修月人!”
我拍拍月风城的背“放阿姐下去”
月风城松手,我顺势滑下,捡起地上的玉牌,吹了吹灰,仔细地放在怀里,向着黑衣人的头领叹道:“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若是实力这样差距悬殊,也不必伺机而动,你们就不会自己出手么?”
头领一双冰冷的眸子望向我“暗卫只听玉牌调令,玉牌不出,无法擅自行动!”
我道:“那今日若是我没有拿出玉牌或是玉牌因故没了碎了,你们就眼睁睁望着我与三皇子被贼人害死?!”
头领没移开眸子,也没说话,姿态强硬冷酷。
我见他顽固非常,只得将话题带过,转而问月风城道:“现在咱们该怎么办?这五人怎么处理?”
月风城面色严肃“苗疆人最擅用毒,一身儿功夫也是毒功”
我又在心里添了一句,心思也忒是狠毒。
“不如先废了他们的武功,再派人暗地里押着,与我们一道走,待那南华刺史定罪的时候,这也是几个人形罪证。”
我又问道:“那南华刺史定罪以后呢?”
月风城负手而立,轻叹了口气“流放罪人塔罢,希望在那里他们能好好赎罪。”
隐隐地,仿佛能见到天上的紫薇星闪了一闪。
我总以为命格里的紫薇帝王星都是话本儿里那样杀伐果断心狠手辣的,如今再看月风城,倒觉得像他这样的才真正配得上那样的一颗星宿。不同于再年少时的理想化,如今点到为止的慈悲之心,大概是这千万子民的真正福音。
我冲黑衣人头领道:“可能废了他们的武功?还有那个银铃?”
头领点点头,先是走到了那个女人旁边儿,接过另一个黑衣人递给他的银铃,放在右手掌心,银铃瞬间化为飞末。
而后我听见一声又一声凄厉的惨叫。
月风城将我的身子搬向另一个方向
“阿姐,走罢,回去。”
一路沉默。
我方才睁眼就被月风城背到了树林里,回到原地才直观地见到战况之惨烈,许多相熟的面孔尸体横陈,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土壤,行李仪仗破财零落散地到处都是,那顶我方才睡得香沉的黄色轿子也已经四分五裂,被砍成了一块块木头块儿。
月风城走到轿子里,取出了暗格中藏着的圣旨与缀满了珠宝的尚方宝剑。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上方宝剑,十分见识短浅地凑过去看了看道:“这样华丽的一把剑真的能杀人么?”
又沉又重,华而不实。
月风城抽出宝剑,露出它并无锋芒的剑刃“尚方宝剑的出现不是为了用来沾血”
我不自在地望着荒芜的周遭叹道“可它确实沾了不少人的血”
月风城面无表情,但我能看得出他深黑眸子里的痛心“兵器饮血,不论是为了什么出现,总是会沾血的。”
待我们折折腾腾应付了不少人马的各类暗杀明杀终于到了南华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月风城最近虽面上不显,但我看得出来他心中愈发的焦急,茶饭不思,一心想着赶路,定是越来越担心孟易水了。
土路旁的杂草丛中有一块石碑,圆胖白色带黑点儿,上刻南华二字,看得出来刻这字的人十分风流,连带着字体也带着一股风流不羁的气息,走势如龙游九天,逍遥非常。
月风城走过去,抚了抚那块石碑,对我道:“阿姐,这就是南华了。”
我没听懂月风城的意思,“南华怎么了?”
知道是南华了?!还不快走?不想找你的易水妹妹了?
月风城缓缓道:“这是咱们外祖父当年起家的地方,也算是咱们的老家。这石碑,听母后说,也是外祖父所刻。”
我听了也跟着上前抚了抚石碑。
南华是一个很是繁华的水乡,我们进去之后,走了大约几里地,就遇到一条宽阔的大河,河水浑浊平静,有一叶小舟在河上来回,舟上是一个戴着竹黄大笠帽的老叟,应当是摆渡人,船桨一滑,将船送出去老远。
老叟回来的时候,正遇上我们走到河边儿,“各位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月风城答“从邀月城来,到南华里去”
老叟摇了摇头“南华可不是个太平地方,不适合你们这群小娃娃。归去罢!归去罢!”
说完,老叟一转身,一个打桨,又将船打出老远。
如今这里左右无人,只这一个小舟可以渡我们,哪里有让他走了的道理。这老叟看起来普通,听他说的话却不简单。大概是对方才月风城的回答不满意了。
又听月风城用了内力沉声道:“从苦痛中来,到苦痛中去。”
老叟的小舟停下“既都是苦痛,小娃娃又为何要来?”
月风城道:“为了免去更多人可以免去的苦痛。”
老叟将小舟划了过来“哈哈哈,小娃娃倒有些意思,上来罢,老头子我送你们一程!”
上了小舟,月风城站在老叟旁“老人家,你是故意来等我们的么?”
老叟笑了笑“不过是看不惯他人用狠毒计谋害你们几个小娃娃,顺便看看你们的虚实,若是无用草包,便直接劝你们回去了。也不好教你们在这城中枉丢了性命不是?”
月风城向那老叟鞠了一躬“多谢”
老叟望着河上天边,没说受,也没说不受。
月风城又问道:“老人家,您前几日可曾在这里发现一个要渡河的姑娘?”
“有,千里寻夫,寻的却是刺史府里的师爷。早知晓,老头子便不渡她那一次了。”
“刺史府里的师爷?”
“是啊,之前的钱师爷攒足了钱财养老去了,扔下一个空缺,正好被这新开的付师爷堵上了。”
月风城不再询问,我听着心中惊疑,老叟口中的女娃定是孟易水无疑,那付师爷不会是席长慕罢!
千里寻夫!
同床共枕!
郎情妾意!
我滴个天神老爷!这还拆什么拆!这不是已经成了么!
我偷偷瞥月风城的脸色,见他不动声色,也静静安慰自己…也许…夫妻俩是分房睡的呢!就算是在一起,按照席长慕的性子,应该也不会扑上去的!就算是为了作戏要扑上去,就算按孟易水的性子不会拒绝,就算席长慕心心念念孟易水了这些年…
画面太残酷,我拒绝想象。
过了河,与老叟道了谢,按照老叟提点的方向,穿过了好几处热闹喧嚣的集市,又打退了一路从暗巷里突然窜出来的蒙面人,不出一个时辰我们到了刺史府。
刺史府的门前着实气派。红木大门镀金高耸,两顶石狮左右坐镇,各自衔着一枚硕大石球,怒目圆睁,仪态威仪。大门之上一块儿黑棕色牌匾高高挂着,上书烫金的刺史府三字。
我们正望着,刺史府的大门来了,从里边儿出来两个人,两个人的后边儿又跟了一队人。
走在前边儿的那个肥头大耳,身材臃肿,一笑都快看不到眼睛了,穿着朝廷的暗红色加宽版官袍,白白胖胖的小手边走边指着后面儿那个人正在说着什么。
走在后面儿的那人一袭银红衣袍,戴着白玉冠,白玉冠垂下两缕银红的细绳,一根儿下方缀着一颗细小圆润白玉,垂在耳边,身姿修长挺拔,眉目清秀俊雅,边走着边俯首听训,温和有礼,落落大方,正是席长慕。
26。第二十六章 真真假假席长慕
走在前面那人晃见我们连忙迈着小短腿儿笨笨拙拙迎上来,向月风城道:“天哪~这就是按察使大人吧!一路风尘仆仆,累坏了吧!真是辛苦了!辛苦了!”
席长慕跟在后面,默不作声。
月风城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拿出包袱中的圣旨展开。
“南华刺史接旨!”
那南华刺史慌忙跪下俯首,却因为委实臃肿的身躯跪地很困难,像一摊肥肉一点儿一点儿被挤成一团,跪下后双手高举,毕恭毕敬踧踖不安。他身后那些人也刷地跪下,土地上激起一场尘土。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南华多次有流民来城以命相谏,状告南华刺史魏不成贪污不俭,结党营私,欺压百姓,恶霸一方。特派三皇子月风城为按察使,查明真相,赐尚方宝剑,见剑如朕亲临,可先斩后奏。钦此。”
宣读完圣旨,月风城将圣旨一合,放到南华刺史高举的双手上。
南华刺史接了圣旨,高呼“臣接旨!”
磕了一个情感饱满的响头。
月风城又拿出那一柄缀满珠宝的宝剑“尚方宝剑在此!”
魏不成又领衔磕了一个情感饱满的响头,磕完了抬起头来,一张白净肿胀的面皮额头通红,涕泗横流对月风城道:“三殿下,您可要好好查,给臣做主啊!臣自打当了这个刺史以来,哪一天不是尽心尽责,呕心沥血为了南华的发展安宁,可不知哪件事做得不对,竟惹了仇家,要这样诬陷臣,要将臣置于死地啊!”
月风城不露声色听完了,上前扶起跪在地上不起来的魏不成道:“魏大人放心,黑的白不了,白的黑不了!本殿既替父皇来一趟,定然不会冤枉一个好的,也不会放过一个坏的!”
魏不成用充满激动与孺慕的目光望着月风城,“那就多谢三殿下了!对了,三殿下,臣接到了您要来的消息,您的厢房早已备好…就是不知您身后这位姑娘…是与你同住还是?”
月风城让了一让,我完完整整呈露在众人眼前。
“这是本殿皇姐,嫡长公主月溪石。”
魏不成用小胖手打了打自己的眼睛,捶胸顿足满面羞愧“看臣这眼色!该打!该打!竟然没看出来这是公主殿下!”
我一笑“刺史也不知我要来,不必如此。”
魏不成感慨道:“公主真是菩萨心肠!人世里美人面皮易得,可真难找到像公主这样美的心肠!”
我甚是不喜这人阿谀奉承满脸堆笑讨好的样子,只觉比闻人泽那讨打的样子还要令人厌恶,便不耐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皇弟与我一路奔波,快领我们进去罢!”
刺史府在外面看已是气派非常,走到里面更是别有洞天,辉煌又雅致。绕到后院,我被安置在月风城的旁边,房间门前不远处就是一个大花园,竹木青翠,怪石嶙峋,还有一潭波光粼粼的湖泊。其他人则被领到了其他不远的地方,将行李放好了,歇息了一阵儿,魏不成又将我与月风城请到了大堂。
大堂上放了一个红棕圆桌,上面有规律地摆了各色佳肴,深绿色的糯米圆团,灰黑色的方形糕点,一盘子红彤彤的不知是什么做成的上面还缭绕着白雾的热菜…基本上都是我没见过的菜式。
“三皇子殿下,公主殿下,自从得了您两人要来的消息,臣就一直在想,要怎么招待。臣想,你们在邀月城定是山珍海味的吃惯了,若是净上些司空见惯的大菜,也太没新意了。多亏了付师爷给臣出了个主意,将南华的各种特有菜肴小吃搜罗搜罗,成了这一桌子。您二人可不要嫌弃啊!”
月风城清冷道:“多谢刺史心意,本殿与阿姐知道了。”
闻言魏不成咧出一嘴大白牙,笑眯眯道:“殿下知道臣的心意便好!臣这一颗衷心,可都向着殿下呢!”
落了座,月风城坐在最上首,我坐于他的左边儿,刺史坐在右边儿,旁边跟着付师爷。
还没等下筷,从刺史大门进来一个人。着青白色的袍子,身姿挺拔,笑意温和,却是那个缺心眼儿的小侯爷闻人泽!
刺史见了忙站起来一拍脑袋道:“诶呀呀!臣竟给忘了!殿下,公主,这便是圣上派下来的另一位按察使,席丞相的公子,席长慕!”
月风城泰然自若点头道:“若是你不说,本殿一会儿还会问,长慕早我几日走的,怎得现今却不见他踪影了呢。”
我亦配合着弯了眼角向闻人泽道:“长慕,总算见着你了。”
魏不成笑呵呵地将闻人泽拉请到他原本的位置,方才已自觉离席的付师爷又自觉地向下首挪了一个位置。
闻人泽见此眉眼一冽,向魏不成笑道:“魏大人,咱们吃饭,还是叫你们这位付师爷该去哪去哪罢,就是搁这儿坐着,他大概也会不自在,您说是么?”
魏不成憨声道:“是,是,是下官考虑不周。付财,你去回房吃罢。”
付师爷听命下去了,魏不成又继续道:“常人只道席家公子温顺有余,气势不足,却不知道其实公子是深藏不露…”
闻人泽气质优雅地挥挥手“别拍了,本公子最烦这一套,吃饭罢”
说完端端正正坐在了月风城边儿上,向我俩道:“臣虽早你们一会儿走的,你们怎么如今才到?竟比臣晚了这些时候?”
月风城回道:“路上遇到些事,耽误了时间。”
闻人泽吃惊“什么事?!不会是刺杀之流罢!”
吃惊完又转头怼了怼另一旁专心听着直流汗的大胖子“魏大人,这人,不会是你派下去的罢!”
魏不成吓得直接跪到了地上大呼冤枉。
闻人泽哈哈大笑。
我圆场道:“别开魏大人玩笑了,看你给魏大人吓的。魏大人,快起来吧,长慕就是这样,人前儿温和知礼,人后就爱拿人耍着玩儿。他逗你,是将你看作自己人,魏大人可不要见怪。”
月风城亦道:“起来罢”
闻人泽将哆哆嗦嗦的胖子扶起来扶到了圆登上,道:“公主说的极是。魏大人可不要怀恨在心啊!”
魏不成擦了一把汗,勉强笑道:“怎么会?下官自然知道席公子是在跟下官开玩笑。”
一顿饭吃的主随客便,我头一次见识到闻人泽仗势欺人挤兑人的样子,纵然亦有些过了,想想来的时候的一路沧桑便觉得十分舒坦。
吃完饭,我在魏不成准备的房里舒舒服服泡了一个花瓣浴,从衣柜里挑了一件月白色的裙子,搭了一件同色的短衫,向外面守着的魏不成分过来的侍女道:“书影,吩咐人将木桶抬出去罢”
书影应了,我得了空闲开始认真打量这间房。
妃粉的床帘,红木的高床,旁边儿是一个三足鎏金香炉。同样是红木的衣柜里全都是崭新的绫罗绸缎,都是豆蔻时小姑娘的样式,没听说魏不成有女儿,那他便是特地为我设的了。就是不知这房里有没有什么机关,我到处瞅了瞅,柜子的缝隙,褥子的下面,还有桌凳的底下,都没什么特别之处。敲了敲墙,也是实心儿的。我暂时放下心来。
“咚咚咚”
三声规矩的敲门声。
我被唬了一跳,直起身子走到门前,
“谁?”
一个清朗的男声答道:“刺史府的小厮,来抬水桶的。”
我开了门。
见到一个闻人泽的升级版小厮。穿着一身儿青白色的粗布衫,眉眼像极了闻人泽,却比闻人泽瞅着顺眼多了。
小厮走了进来,一双白嫩修长的手搭在木桶上的边儿上,竟是打算一个人就独自将那木桶抬起来。
我皱眉道:“你一个人能拿得动?”
小厮温顺地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糯米小牙,“奴才天生力气奇大,没问题的。”
我点点头,为他让开道路。果然,他蹲开一个不甚标准的马步,就要将那木桶抬起来,却没站稳,一个踉跄,泼出来许多冷水在他自己身上。
他似吓坏了,怔了怔,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道:“公主,奴才,奴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一日没有吃饭。”
我奇道:“怎么?魏大人竟克扣下人么?”
小厮垂着首摇了摇头,声音震颤“不是…是…是因为奴才的身份。”
我顺着他的心意问道:“什么身份?”
小厮怆然道:“奴才本是这南华的一个学子,只因家中贫苦,不得不卖身为母亲买治病的药材,魏大人怜奴才身世,便收奴才在这儿放了小厮,只是这府中管家的儿子平日里仗着老管家,总是欺负奴才。奴才不忍再给魏大人添麻烦,所以一直忍着。公主,您能不能不要怪罪魏大人?奴才的命您要拿去便拿去罢”
27。第二十七章 被扑倒的付师爷
我瞅着可乐,这个魏不成,不会真的信了流言特地给我变相送了一个“男宠”罢。
“你将我当成什么人了!快起来罢,我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要你的性命,也不会怪罪魏不成的。”
小厮怯怯生生抬起头来,一双眸子里似乎带着水雾氤氲。
“多谢公主!”
“嗯,下去罢。书影哪里去了?让她再找几个人给我把这木桶抬下去罢”
小厮欲言又止。
我静静看戏。
小厮一步一回头,终于又扑到我身旁跪下诚惶诚恐道:“公主!奴才要是就这样回去会被罚的!”
我挑眉“那你要如何?”
小厮咬了咬唇,似乎下了莫大决心实实在在磕了一个头冲我道:“公主,您,您能不能收我当您的小厮?听说魏大人要给您与三皇子殿下一人特派一个专门负责这几日的指引照顾…公主,您能不能帮帮奴才?若是有了这个机会…奴才今后就不会被欺负了。”
“我为何要帮你?更何况我已经收了书影了,而且帮了你,于我的名声有碍。”
小厮抬眼以绝望的眼神望我,我实在怀疑这南华刺史的智商。想到月风城路上说的要揪出的南华刺史背后的人,我叹道:“罢了,为了你这一张面皮,我便成全了你罢”
小厮连连叩首“奴才长安叩谢公主!”
“叩谢公主什么?”
席长慕穿着那身儿银红的衣裳缓缓走近,停在门口。
“我方才收了个小厮。”
席长慕点点头,向着地上的长安道:“先下去罢。魏大人托本师爷找公主有些事。”
长安望了我一眼,听话地下去了。
“公主,可否闭门说话?”
我点点头,“你这师爷长得也是不错,我就喜欢与这样的人谈话,进来罢”
席长慕露出一抹笑,踏进来。
关上门我才知晓,这屋子着实小了一些。方才沐浴的水汽未散,放进两个人的确有些热,于是我退了两步,停在桌子旁道:“魏大人托你找本公主有何事?”
席长慕笑道:“魏大人知晓公主日夜思念席公子而不得,故给公主送来有几分相像的小厮。我朝富贵女子圈养男宠的不少,公主若是喜欢,走的时候大可以带走当个小厮,没事儿的时候望一望。若是不喜欢,便将他辞了也可。”
席长慕边说眼睛边往门外瞟,我会意,拿起手边儿的一盏茶水扔过去丢在他的身上,淋了他满身,厉声道:“你们当本公主是什么!就这样悲惨竟要用一个替身聊解相思么!滚!顺便告诉那个什么长安,我方才答应他的也全部作废!”
席长慕温声道:“公主不再考虑一下么?”
“滚!”
席长慕哀叹一声,竟然真的转头就要开门。
我心里有点儿打鼓,这席长慕是什么意思?不是做做样子给外面看的么?他难道不应该继续劝说恳求显得这事情无比的真实么?他这一真走我将计就计的计划不就彻底落空了么?!
眼见着席长慕就要迈出去了,我清了清嗓子,别扭道:“滚回来!”
席长慕身形一顿,转了过来,又合上了门。
我斟酌着道:“既如此,那就先留几天罢。看看长安这小厮当得称不称职,其他事情容后再定。”
席长慕一双凤眼情绪诡异,嘴中说出的话却仍旧是温和而稳重的,带了一些终于完成任务的雀喜
“那臣便这就去告知大人。”
我分明见到他规矩摆在身前的双手轻微摇了摇。
“等等!”
席长慕的声音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公主还有什么事么?”
我抑扬顿挫道:“你先别与魏大人说了。我突然又改了主意。我见你这师爷甚是顺眼,左右眼前无事,会下围棋么?若是你胜了我,这小厮我就收了。若是你输了…便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席长慕停顿了一下,一会儿,缓缓道:“诺。臣这就下去那棋盘棋子来。”
席长慕出去了,想是会与那魏大人汇报这里的情况,我被留在凳子上琢磨席长慕的想法。看方才这情况他是明显不希望我将计就计的,大概是怕我驾驭不了那“男宠”,不知是怕我坏了他的事还是害了自己,不论如何这种保守派的想法也不错,一会儿他回来了我还是配合着将这事儿推了罢。
一盏茶的功夫,席长慕才姗姗来迟,陪笑道:“公主莫要见怪,好不容易从库房里拿出来的稀罕物件。”
我嗤笑“区区一副棋,还得从库房里调,你这师爷放的可当真清贫。”
席长慕毫不脸热“魏大人常常教导我们,为官者两袖清风才是真丈夫。”
“哦”
开局有一段儿时间,我偷偷摆了口型“赢,输?”
席长慕修长白皙的食指与中指捏着白玉似的棋子,掉在了棋牌最中间的那个位置,仿佛一道流光落下。
我顿时明白了,这是叫我正常下呢。
下了一局,席长慕不出意料地赢了,还赢地十分有技巧,给我留了十足的面子。
我皱皱眉,就见席长慕右侧背着门的那只手暗暗小幅度抬了抬棋盘。
一瞬间福至心灵,我一把掀翻了棋盘,上面清透的白子与濯黑的黑子哗啦啦全都被摔在了地上,蹦蹦跳跳弄地满地都是。
“我叫你赢你还真敢赢?!那个什么小厮也别叫他来了,我望着心烦,滚!”
席长慕勾了勾唇角,向我扬了一抹赞许的笑,声音却凄惶道:“公主…”
我高声道:“真以为我会看上席长慕以外的人么!不过是望见你们颜色不错闲着无聊逗着你们玩罢了!告诉魏不成,也算上他以后再做这种事小心我一杯毒酒,送你们回老家去!”
听得出在席长慕极力压抑着声音的颤抖“那…那公主,小人便退下了。”
“快滚!以后少叫我看见你!”
我演得极其入戏,怒臂一震斜指天,抬起脚,想给席长慕的身上蹭一个鞋印子,将这戏演得更真些。
哪知往前一迈脚下一滑,本应是自己摔个腿痛胳膊痛的结局,却正正好好扑倒了席长慕,我嘛事儿没有,席长慕被我垫在身下。若是单单摔一下还好,底下还有不少细小硌人的棋子呢!
席长慕一声闷哼,睫毛不自主地颤了颤。
我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就见门竟然被一下子撞开了!魏不成正一脸惊讶地望着屋里。
屋里我刚刚站起来,高高在上,席长慕衣衫凌乱,倒在地上一脸痛苦…
“还不快将你的蠢材师爷扶起来!”
魏不成连忙过来扶起了席长慕,“付财,你没事儿罢”
我听了脸色一沉“他能有什么事儿?!魏大人是在讽刺我的不是么!”
“不敢,不敢,公主…您这房间叫这蠢材祸害地这么乱,臣回去一定好好罚他!好好罚他!…这里可需要臣带来的人收拾收拾?”
我晃了一眼戏场,矜傲地走出门“我去找皇弟谈会儿天,这屋子你们可要快些收拾!”
“一定!一定!”
晚间,我成功摆脱了书影,在湖泊旁的大柳树下吹风的时候,另一边儿突然过来一对侍女,边走边谈话,隐隐约约有什么公主字样。我隐了气息跟在后面。
左边儿的侍女穿着淡粉色的长裙,手里端着一盘子蛋黄色的糕点对走在右边儿的那个侍女道“画言姐姐,你说这修月朝的公主也真是有趣,听说苦追席家公子六年无果却不放弃,今儿个见了咱们师爷一面竟然如此**,听那阿杜说,公主竟然直接将咱们师爷扑倒在地呢!不过要我说也有原因,我瞧着咱们师爷可比那个席长慕好多了,长得也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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