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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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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可我看到你手背上明明就是……”
  “你说的是这个吧!”江漠北伸出右手,将袖子捋高,正露出在刘蔓樱眼中那略显狰狞的纹身。
  “蝎子,阴狠毒辣,甚至会自相残杀,你为何会纹这东西,它似乎不是你的风格啊?”刘蔓樱一惊,的确是个蝎子,不由脱口而问。
  江漠北一笑,“蝎,大人小儿通用,治小儿惊风不可阙也!”
  蔓樱飘过眼神,仔细一看,发现这蝎子的腰腹部竟是个镂空的狼图腾,她猛然间似乎想起了什么,便试探着问道:“我记得三年前,梁国宫中发生了一件事儿,禁卫军首领吕义被杀只是,曾在地上画下了一个蝎子,那年我虽还懵懂不知事,但清楚地记得当时的场景。父皇震怒,彻查此事,可一直以来都没有多大的头绪,很久以后才知晓了一个神秘的组织,“影门”。来无影去无踪的,杀人于无形!而其中最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便是天下第一杀手,嗯?”
  刘蔓樱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啪,啪,啪!”忽而想起三声拍掌声,江漠北啧啧称赞道:“美人果然冰雪聪明,三言两语之间竟将在下的身家背景都指出了大半,那你不妨也来猜猜接下来那天下第一杀手又有何打算呢?”
  “我又不是你腹中的虫子,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我怎能猜得到?”刘蔓樱不屑地哼了一声,便置之不理。
  江漠北忽然邪恶一笑,随后厚脸皮的翻身,把刘蔓樱牢牢的压在身下,流水般的长发从肩上滑落,落在刘蔓樱的脸颊旁,江漠北笑:“刘蔓樱,我真想现在就吃了你。”
  刘蔓樱心中有一丝慌乱,但却还是不动声色地后退:“江漠北,你想太多了……”
  “是吗?”江漠北答,随后凑近刘蔓樱的脸庞,他想要吻一吻她,想要解一番相思之苦,可是刘蔓樱睁大眼睛,面上甚至一点慌乱都没有,为什么,他竟然也会拿一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刘蔓樱哈哈一笑,见江漠北傻愣愣地想干什么又不敢干的样子,一时间竟觉得甚是好笑,便伸手去捏他的脸:“我真想知道你这脸皮有多厚,心有多黑,竟然专挑你下不了手的女人来调戏。”
  江漠北重呼一口气,忽地便坐起身来,静静地看着她,“白日里,我看到你的容颜,很心疼,在这里你毫无自由可言,这不该是你啊!公主,跟我走吧,我会对你好的!”
  刘蔓樱与他认真地对视许久,猛然间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可笑,对我来说,跟着你和跟着定王殿下有什么区别,他也对我很好,对我千依百顺,你能给的他都已经给我了,我何苦去跟着你漂泊,甚至过着被人追杀的日子呢?”刘蔓樱极为平静地回答。
  “不会的,我会保护你,怎会让自己心爱的女子跟着我在血雨腥风之中呢?”江漠北握住她的手,急急忙忙地想要解释清楚,似乎,他还是有机会赢得美人心的!
  “你怎么不明白,这些不是我想要的啊!”刘蔓樱挣脱了他的手,咬着唇,“没有了我的国家,没有了自小就跟着我的荣华,我永远都不会快乐!”
  “是不是让你拥有过去的一切,你就会和我在一起?”江漠北穷追不舍,只是……眼眸迷离!
  “也许是吧!”刘蔓樱哼笑一声,沉默片刻,说话的声音虽低,江漠北却听得一清二楚,“你该回去了,呆久了不方便!”
  只要一息尚存,便愿为这空口承诺……争斗一生!

☆、034  琐窗梦不睡(一)

  无人知,荒凉月夜之中的一席戏言,竟成他朝战马嘶鸣之祸水……错在红颜?
  红颜无错,只是太美!真兮假兮千百年后已是无人知晓,只在很久以后听得一说书人在茶馆之中笑谈说,“那一年三国之争,有冲冠一怒为红颜者,夜半时分,宫人听得其痛饮而醉,梦中惊呼吴国太后闺名……”
  皆为后话,笑谈而已!
  刘蔓樱回到客房,已是深夜。的手指在红木桌面上滑过,然后稳稳的坐上了旁边的贵妃椅,深呼一口气,紧接着战战兢兢地拿起茶杯,啜了几口,才舒了气,还好,启睿不在,不然看着自己这么晚才回来,指不定又要有什么怨怪之言了!
  启睿对于刘蔓樱傻坐在房里慢条斯理喝茶的举动很是不满。他耐着性子观摩了许久许久,又斟酌了一番字眼,这才阴沉着脸出声提醒:“如今,夜深人静,你倒是来得清闲!”
  “啊!”刘蔓樱轻呼一声,这厮竟悄无声息地又闯了进来,着实令人惊诧,“你……你怎么会在?”
  启睿瞎瞅了她一眼,眉间渐渐展现愁云,“本王在这儿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没!”淡然的一个字,似乎又将夜晚深沉的光线推向了一个静谧到死寂的胡同里边,“这里是你的地方,你怎么高兴都随你不是吗?”
  “岳陵,日后注意些,夜深了不要这么晚才回房!”启睿呼了口气,压低嗓音祥和地说道。
  “这个我明白,我会有分寸的。”刘蔓樱说完,沉默。
  蔓樱是在是闲得慌,其实也已经困了,但是看着启睿精神饱满的样子,哪里还敢睡觉啊,万一他一不小心兽性大发……
  启睿自然明白她的小脑袋瓜子里再想些什么东西,瞥了她好多眼,都不见这后知后觉的女子有什么反应,为了让她自在些,便自己先安耽地褪了衣裳,躺在了被窝里头。
  烛影摇曳,刘蔓樱先是无所事事地盯着烛火,再是找剪子剪烛,不知所动地在房中来回好多次,最后索性趴在了桌子上就睡着了。
  就在她没什么动静后,本就该熟睡的启睿又坐了起来,有些心疼地盯着茶几上柔弱的身影,心想,这丫头也着实倔了点,两人都已经坦诚相对过了,还有什么好顾及的!
  不过……她这千金之躯,有时候还真是一点不挑地儿,说倒下睡觉就还真睡着了!这不设防的性子也索性是跟了自己,若是真收入皇兄的后宫之中,怎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翌日起来,启睿早已没了身影,蔓樱发现自己也不晓得何时起就被搬迁到了床上,连忙撩开被子一瞧,还好衣衫整洁,这才舒了一口子气。
  “王妃,起了吗?”说也奇怪,外头的侍女像是什么都知道似的,刘蔓樱一起身便有人在门外低声询问。
  睡到自然醒,蔓樱心情也难得大好,便笑着唤了侍女进门。
  进来的几个侍女看起来是极为知礼的,刘蔓樱暗自观察下,她们不论气质还是礼节都一点不输梁宫中的宫人。
  眼中看的舒服了,自然也就懒得挑刺了,打从来到定王府的第一刻起,刘蔓樱便已经收敛了漫身的刺。看着侍女手上华美的衣物,蔓樱得体一笑,任她们慢慢装扮。
  “王妃还真真是个大美人呢,昨儿个没仔细看清楚,只知晓王爷一心珍爱在掌中的美人清新飘逸地如同画中仙子,今儿个这细细打扮,又让依人看的真切了,莫说王爷一血性男儿了,就是依人也快要为王妃倾倒了呢!怪不得,怪不得啊,王爷政务缠身也不忘归门……”为首的大丫头绕着刘蔓樱转了一个小圈子,便一直啧啧称赞个不停!
  刘蔓樱也是暗自打量了眼前这个爽朗的女子,容颜之中,英姿焕发,特别是那两条剑眉,竟有种男子般飒爽的气势,笑脸迎人,的确是个美人!
  若是个男子,恐怕也能和十七皇叔来一较高低了吧!
  想着想着,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王妃?”眼前的大丫头皱眉笑问。
  “你叫什么?”刘蔓樱眨巴着大眼睛,笑呵呵地问道,也难得,看着这女子便感觉特别有眼缘。
  那女子后退几步,刘蔓樱一不留意间,双手举起,身子半向后仰,拿起桌面上两个空杯盏,举在头顶莲步轻移,纤腰慢扭,简单的舞蹈之中既有男子的飒爽又不失女子的柔美,特别是那一抹回眸一笑,竟让刘蔓樱也看的痴了!
  刘蔓樱当即便站了起来,徒手合上了那女子的舞步,两人虽初次见面,却也是难得地一拍即合。
  “奴婢乔依人!”那婢子半躬身道。心中窃喜,多少年了,除了当年的静嫔,再也没有人合得上自己的舞了,看这女子仪态大方,举止投足间平添着一份飘逸。一颦一笑动人心魂。看起来清丽脱俗;眉宇间又不乏妩媚之色,依人甚是喜欢这忽然降临的王妃!
  乔依人并不是府中的奴婢,闲聊了许久后,才知晓她原来是启睿的干妹妹,至于身世来历嘛,似乎也没人知晓,她也并不多说。
  原来这个定王府里还是有许多谜的!
  春在画桥西,画舫轻移,粉香何处度涟漪?认得一船杨柳外,帘影垂垂。
  谁倚碧阑低,酒晕双眉,鸳鸯并浴燕交飞。一片闲情春水隔,斜日人归。
  “怎么忽然有闲心来游湖?”斜倚在船栏上,刘蔓樱看着一湖静谧的景色。
  “你不开心吗?”启睿似乎很喜欢跳过她原来的问题。
  “不,怎么会呢,我很开心,是你让我拥有了金丝雀般华美的日子!”刘蔓樱释怀一笑,浓浓的笑意覆盖了眼眸,但是此时启睿偶然间投递过来的目光更像一道利箭,刺破她所有的伪装和防御,直接看到她埋在心底的忧伤。
  “等后天围场赛马,我带你去看看!”想不出能用什么法子来使她开心,只能手紧紧捏着栏杆,悠远地望向没有焦点的远方。

☆、035  琐窗梦不睡(二)

  “你就不怕我会被人认出来?”刘蔓樱忽地想起,围场赛马,定然也是个大事,吴国那时候派去梁国的也有不少人,难免有个别眼睛毒辣的,能瞧出点其中的名堂来,“亦或者,那些人你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呵呵,陵儿此言还真是说中了,现在你会不会被认出来意义不大,更何况谁敢和本王作对!”启睿用一派自负的口气说着。
  刘蔓樱侧身而望,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刚要开口问问,便见到岸边有人飞鸽过来启睿手上,启睿依旧是处变不惊面无表情,只是微微看了她一眼,便笑说自己有点事,先回去了。
  也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舒怀地在平静的湖面上开心地呼吸清新空气了,刘蔓樱的嘴角勾起淡然绝美的弧度,眼角微微弯起,如同最璀璨的明珠,繁星的光芒凝聚在她的眼眸里,是摄人魂魄的美。
  画舫之上没什么人,启睿也就这点是极合她心意的,知晓她不喜欢和太多陌生人呆一起,看着憋心!
  蔓樱垂头死死盯着湖面,似乎傻乎乎地看着微小的波光荡漾,也是一种绝美的享受。
  忽然间,蔓樱感到有点不对劲儿,似乎看到水中有气泡上来,她很肯定,这不是一般的小鱼儿在吐气,应该是……有人!
  她转身,正要和那船夫说些什么,就看到船面上边开始渗水,她一抖,不是巧合,她一定是被谁盯上了。
  “船夫,你快看,这里怎么漏水了?”刘蔓樱着急问道。
  “哦。”船夫淡然地答了一声,仿佛事不关己。
  “喂,你怎么都不着急,这样下去,万一船沉了……我们都会没命的!”蔓樱摇晃着上前,盯着一脸悠哉的车夫问。
  “王妃想多了,没命的是您,而不是小人!”船夫奸诈一笑,说着便扔下船桨,从腰间抽出一把尖刀,眼神锋利地盯着一脸慌措的刘蔓樱。
  刘蔓樱被逼到了船边沿上,开始暗自揣测,究竟是谁要对她痛下杀机。
  “慢着,在你动手之前,能告诉我是谁要杀我吗,总不能让我死了也不知道是死在谁手上的吧!”刘蔓樱伸手稳住那人。
  船夫尖刀哗哗地在她面前一闪,“人之将死,问这些还有意义吗?呵呵,只是可惜了这么娇艳的一个大美人,不如……”
  刘蔓樱在船沿边上直打转,却见着那船夫一脸猥琐不堪,好像已经将自己活活剥光了一般,她害怕无助,“你……你别过来,否则我就跳下去!”
  “呵呵,无所谓啊,反正你跳下去我也会把你捞上来交差的!”船夫嘴角一斜,显然不受任何威胁。
  刘蔓樱回头看着冰冷的湖水,双手紧紧握住拳,咬着唇正打算一把跳下去,至少不用受辱。
  猛然间那车夫一把拉住刘蔓樱,挥刀纵身入湖中,三两下光景便跃上船中,双眉紧皱,眼中锐气惊人,全然看不出先前的无赖德性。
  刘蔓樱震惊地看着他,见他眼神犀利,又赶忙往水中看,竟缓缓地浮上来几俱尸体,她后退一步,捂着胸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刘蔓樱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
  “我是谁你不知道吗?”那船夫转过身来,淡淡地说一声,随后开始缓缓掀起自己头上的斗笠。
  刘蔓樱快步走过去,一把揪起他的斗笠丢到河里,伸手便要往他脸上打去。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那男子没有任何闪躲,只是言语之中饱含无奈,似乎在二人之间已经相隔了千山万水般的沉重。
  蔓樱想打,却终究下不了手,哆哆嗦嗦地收回了手,眼眶之中早已是难以抑制的酸涩,吸了吸鼻子,紧紧握住拳头,却在战战栗栗之中猛然一头栽进他的怀中,愤怒地用手拍打着他,“为什么你现在才来,为什么你要把我抛下!皇叔!”
  刘陵闭眼,紧紧抱住她瘦弱的身子,感受着她颤栗的温度,他微微抬首,侧过去,垂首,缓慢的睁开凤眼,和刘蔓樱的视线对上,清水般的眼眸里荡漾着无垠的笑意,嘴角微微翘起,散带着点点滴滴的心疼,乱风之中,黑色发丝飞扬。“蔓樱,都是我的错!”
  是你的错,如若不是你,我也不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
  刘蔓樱心中嘶喊,却在看到刘陵满脸的认真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什么时候开始,皇叔似乎已经成了支撑心的一块磐石。
  “跟我回去!”刘陵轻声在耳边呢喃。
  “回去?能回哪里去,哪里还能容得下一个残破的刘蔓樱,大梁宫中还是哪里?”蔓樱轻声答,言语之中竟满含无奈。
  刘陵细细咀嚼其话语中的意味儿,心疼地搂住她的头,这些日子,她都经历了什么?
  “前面出了什么事,怎么都是血!”忽然间听到岸上似乎有人在叫呼。
  刘蔓樱一惊,自己倒是没什么事情,可是皇叔若是被发现在这里,定会引起风波,赶忙将其挡在身后,道:“你快走,我过的很好,快走!”
  “一起走!”刘陵扯过她的手。
  “那我们都走不成!”蔓樱一把甩开他,板着脸道,“你走,有朝一日梁国强大了,便来迎回侄女,让所有人都不敢有怨言!”
  侄女?难道只是侄女?
  那有朝一日会是何年何月,呵呵,谁都知道遥遥无期。
  刘陵自是知晓她的心意,但眼下又见着情况却是紧急,蔓樱又是死脑筋,说不去便真的不会去,无奈之下只得答应下来。
  蔓樱左右一瞧,见着岸上已经有些人了,这事想要安安稳稳地了解必然是不可能的了,索性下了狠心,盯着刘陵,眉目示意后,大呼一声救命后便佯装是被刘陵这刺客推下了水中。
  刘陵心中担心地要死,可她又是这样的傻,蔓樱啊蔓樱,若有一日,我有幸伴你终生,那么生生世世,永不相负。
  刘蔓樱在水中无奈挣扎,她是十足的北方旱鸭子,这一次如若不是为了皇叔的性命,哎!

☆、036  巧遇不成炊(一)

  刘蔓樱挣扎着在水中沉浮,亲眼看到刘陵离开才扑哧着呼救,在这一刻,似乎生死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只要他好,只要他好!
  分不清是不是绝望的泪水,口鼻中已经灌满了水,昏昏沉沉地不知如何是好,也许,真的会就此与人世相别!
  忽然感觉到背后有一双强健的手环住了自己,刘蔓樱第一反应便是紧紧地抓住那根好不容易飘过来的救命稻草,但转念脑中一闪,这么快的身手,莫不是皇叔又回来了,这个傻子,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不,不要,危险,你快走吧!”刘蔓樱疙疙瘩瘩地对身后紧紧搂住自己的男人说着,她不希望自己的一番苦心白费了,即使,她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
  “不要乱动!”身后的男人开口说道,但听声音可以隐约知晓这人年纪不大,而且即使是在这样冷冰冰的湖水之中,他也依旧沉稳。
  刘蔓樱昏昏沉沉的,也不晓得自己究竟胡言乱语了多少,只知道一番周折之后自个儿才被抱上了岸。
  轻轻地睁开眼,就见着好像整片天都会旋转一般,见着周边似乎有人要围上来看看出了什么事,却听得一声干咳,人潮即刻散去,瞬时间静得让人发慌。
  蔓樱斜眼望去,迷迷糊糊地恰巧对上一双凌厉的双眸,那走上岸的少年……似乎不能称他为少年。因为他擦干了自己发上的水珠后,露出的竟是一张如同刀削般坚毅的脸,也只有二十几岁的光景。但不可不提的是,这张脸竟是出奇的俊美。五官便犹如是天上诸仙神的额外偏袒,完美的找不出一丝瑕疵缺陷来!兴许就是在这样一种偏执的环境之中,刘蔓樱心中急切地渴望一个依靠,而这个高大的男人,就在这个时候闯进了她的心里头,蔓樱傻傻地望着他,又于虚弱之中磨出一抹绚烂的笑颜。此刻那男子也正拧着浓眉,望着草地上湿哒哒却不失风情的少女。
  “你……没事吧?”那男子上前来扶起蔓樱,动作之间没有一点儿的不适应,就好像本就该好生照顾这女子一般。
  她真美!
  其实在她落水的一刹那他就看到她的美了,若莲般清雅脱俗,却亦不是小家碧玉的娇气,身上散着不可抗拒的高贵……所以他才会情不自禁,更不愿让别人猥亵她的美!
  刘蔓樱看着那双眼睛,凌厉之中竟还有些温情,可是她不敢看,这眼睛看起来太熟悉了,熟悉地好像一直盯着自己很久很久了。
  她看着他,眼神瞬息万变,从迷茫的温情变成微微的恐惧。
  猛然间,刘蔓樱站起身,“啪”地一把推开他,那男子未曾对她设防,自是被推倒在地,蔓樱回头看了一眼,咬着唇,快步逃跑,一身零散的白衣,被水打湿却微微飘逸的秀发,即使是如此吃惊,都不自觉挑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主上,要不要追?”被喝退的仆从匆忙走过来,对着半仰在地上的男子恭敬地问道。
  他站起身来,摆手示意,“受惊的小鹿再惊就会摔的!”
  那仆从往前一看,立即明白了主上的用意,拱手退下。
  一向花前看清影,几回梦里忆红颜。
  “你到底是谁?”那男子眼神缓缓注视着前方,雍雅的面容有丝失控,闪过一抹期望的神情。不管你过去是谁,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你都会是我的。
  刘蔓樱跌跌绊绊地绕小路跑,她并不熟悉路程,只能顺着自己心中仅存的记忆来寻找来回的方向。
  可是,没有了启睿,她才真正发现此时的自己可怜地像是一个卑微的乞丐,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好迷茫。
  她赤着脚,身上也很狼狈,焦急地站在僻静的街尾,看着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是这样的格格不入。
  她害怕地跑开,在街上即使是很隐秘的角落,也总是会有人对着她这邋遢糟糕的打扮投来异样的眼光。
  月明星稀,透过树影斑驳,筛到蜷缩在林子中的刘蔓樱脸上。
  想及当年的种种风光,不禁泪流满面,父皇,母后,你们可知你们的决定将女儿推上了今天的风口浪尖?
  脚底钻心地疼痛,估计应该是水泡全磨破了。可是这里不会有侍女会来帮这个骄傲的公主清洁包扎,刘蔓樱只是咬了牙忍着,绝不叫一声疼,努力不去想这浑身的酸痛疲累。
  她抱着膝盖,不自觉地流泪,忽而间又感到害怕起来,正值初夏,身边都是飞蛾,她不敢睁开眼睛看这些大抵随时都会上前咬她一口的小虫子。
  总觉着阴风阵阵,树枝耍耍作响,忽然间,似乎有只大鸟掠过她的头发,刘蔓樱猛然惊叫,退后两步睁开眼,匆忙一瞥中却见着前方有一张明亮地发白到变形的脸。
  “啊……”
  “岳陵!”启睿上前一把抱住颤抖的女子。
  刘蔓樱缓缓抬起头,真的是他!她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紧紧的,紧紧的环住他的腰身。这一刻,相比于那种颠沛流离到害怕的感觉,她宁可选择屈从命运,换来一生安逸稳定。
  一切问题,最终都是时间问题。一切烦恼,其实都是自寻烦恼。只要不再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也许,也会春暖花开!
  她闭上眼,靠在他的怀中,泣声道:“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她不知道自己口中的你是谁,只晓得,此刻的自己强烈地需要那么一个心灵的依靠,带自己走出这个鬼地方,哪怕这个人素未谋面!
  “我来晚了,接你回家!”启睿认真地看着她。
  刘蔓樱突然腰间一紧,不经意间启睿已经微笑着拥上她的身,在她的耳畔,轻轻地呼吸,分明简单却无限缠绵,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嗯!”她静静地点头,在他的怀抱中她闭上双眼,在梦中慢慢舒展开自己紧皱的眉,嘴角云破天开的绽放出一丝的微笑。

☆、037  巧遇不成炊(二)

  听着启睿胸前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刘蔓樱无力地笑笑,前路茫茫,她猜不动了,罢了,这是她的劫!她永远都无法逃脱的劫!
  到了之后启睿也没叫她,她醒着却佯装睡去。
  这一夜,无风无雨,可说不清在多少人心中风雨大作。
  还魂谷中,有青衣男子长剑高舞,对月消愁。
  凭着身边更深露寒,他也拼了命一般地练剑,似乎一切外物都与他无关。
  “江漠北,别再练了,都已经三更天了!”杀手夜枭芸叹了口气看着一直在院子中的男子,眼神中竟隐隐流露出心疼二字。
  江漠北丝毫不予理会,依旧顾着自己。
  “你就是练剑练死了,她也不会知道的,说不定现在还在别人的床上取悦别人呢?”夜枭芸恼怒地开口道。她看不惯他为了那个才见过几面的女人不顾一切,想想就有些怒其不争!
  猛然间,江漠北剑锋一转,直直地架在了夜枭芸的脖子上,奇怪的是,夜枭芸竟然不曾反抗,只是双眸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不准你这么说她!”江漠北眸光犀利。
  “她是怎样的人不是我说了算,你以为我不晓得吗,那晚你夜闯定王府也是为了她吧,但现在你去街上看看,谁还不知道,定王启睿金屋藏娇,将那新寻来的美人宠的和什么一样,呵呵呵,你何必还要自欺欺人?”夜枭芸低首目中浮起浅浅波光,再抬首,依然面无表情。
  江漠北手上的剑轻轻一划,夜枭芸细白的脖子上立即出现了一条血痕,要下手时候又收了剑,“就算她再不堪,我也只喜欢她!”
  夜枭芸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湿哒哒的,却感觉不到疼痛了。
  你以前也喜欢过我的!她心里暗暗地说,却不敢在他面前说出来,千言万语到了喉咙口竟只成了一句,“北,别忘了杀手是不能动情的!”
  “有一天我可以不是杀手,为了她!”江漠北似乎未有经过任何的思考就脱口而出了话语。
  “你……自求多福吧,别让主上知道了这件事就好!”夜枭芸耍下一句话就黯然离开。
  总有一种爱,注定不能完全的拥有。因为缺憾,所以永远不老!
  “不知那位刘蔓樱又是什么样的?”夜枭芸在屋顶上看着一轮残月,喃喃的低语带着淡淡的怅然。
  “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很重要吗?”看着屋顶上冷清的女子,姬无涯不禁问道。哎,又是一个为情所困的女子。
  “无涯前辈!”夜枭芸看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知道她,许是只想知道北看上的女子会有多美!”
  姬无涯摇头叹了口气,“她很美,可是……你也不赖!”
  “那我们谁更美?”夜枭芸忍不住迫不及待道。
  姬无涯手在小胡子上面磨搓了很久,终于道:“你们是不一样的美,她灵动似水,你英姿柔情,若非要分出个胜负,只能说平分秋色!”
  夜枭芸拂上自己的面庞,虽不吹弹可破,却也是细腻清爽,眉宇间的英姿更是其他深闺女子所没有的,是啊,她也有倾国倾城的姿色,更比那什么公主的要多爱漠北千万倍,可是为什么漠北却偏偏把心丢给了她?
  “前辈,我……我……”夜枭芸一愣,再看看一脸无关痛痒的姬无涯,疙疙瘩瘩想要开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明明知道你需要放手却放不下,因为你还是在等待不可能的发生,这种感觉真的很难受。”姬无涯呵呵一笑,“小夜,有些事应该自己想清楚啊,切莫太固执,否则……”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呵呵,夜枭芸当然很清楚,当了那么多年的杀手,什么样的生离死别人情世故没有见到过,只是事情真的碰到自己头上了,才发现真正想要快速地甩开是那样的困难的。
  从他醉酒躺上她的床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杀手了,因为她动了情,所以心甘情愿为北的一切铺路,帮他成为天下第一杀手,帮他揽下一切过于危险的任务,可是,如何能亲眼看着他为别的女子不顾一切?
  有时候,爱你的人近在咫尺,而让你柔情深陷、牵肠挂肚的却是另一个人;为何命运偏偏要这样捉弄自己?
  夜枭芸缓缓闭上眼,飞步出门。
  镇北侯府,后花园中,司渝小郡主与带刀护卫情深意重。
  缠绵之际,夜枭芸恼怒地一剑划过司渝郡主的脸。
  护卫一把拿起刀,却不敢大声吼,只是谨慎地骂道:“大胆,谁?”
  “啊!”郡主摸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忍不住叫了出来。
  “司渝,怎么样?”护卫赶忙过去看自己的小情人,却见她脸上一条血痕顺着面颊滑落下来,“啊,出来,到底是谁?”
  “啊,血……”韩司渝大惊之下,花容失色。
  “哈哈哈,方才不是说可以为了爱不顾一切吗,现在我就是在成全你们啊!”夜枭芸大声笑了出来,随后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蔽去了眼神的波动。
  那护卫凶神恶煞地盯着夜枭芸,但明显看出其心中存有许多害怕之意,接着又为难地看了看韩司渝,支支吾吾地不晓得要说什么东西。
  “司渝郡主,这就是你甘心情愿将身子都给了的男子,你看看,他敢有担当吗?”夜枭芸哼笑一声。
  韩司渝梨花一枝春带雨,紧紧咬着唇,想要听听心爱的情郎会作何解释,可是心里又不由地害怕担心。
  “郡主她……会明白我的!”那护卫一派大义凛然的模样,却在韩司渝的一丝冷笑中忽然打住了,抬首看她,一张俊秀的小脸上布满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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