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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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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收场了!”
  “缨贵人,本王并无……”他说着,匆忙走到刘蔓樱近前,想去握住她的手,好好解释。
  刘蔓樱淡若远山的秀眉轻轻一挑,如夜眸子冷冷一转,握紧了双手,“殿下自重,望提醒皇上回宫,色是穿肠之毒!”
  “你就对我那么不屑一顾吗?”启睿上前了一步,似欲抓了她手来看,却又在她跟前生生地顿住。不可否认,他对她生冷的态度自是极为不满,却绝不会对她发作,不过淡淡问。
  “过去还不是,现在便是!”她直言不讳,哼笑一声,“不管怎样,你也不该……”
  不管怎样,你也不该拆我的台,毕竟你是我最爱的男子。
  后面的话语她没有说下去,只因此刻心如刀绞!
  她径自绕过他,轻盈的衣袖擦过他的衣衫,却不留痕迹。
  “明日我便要出征了!”他在她身后疾声说道。
  她眉目间颇有挑衅之意,啧了一声,摇头道:“随你开心!”

☆、117  君心算不尽(二)

  “我们为何要弄到今天这步田地?”他在身后黯淡地问,声音极轻。
  其实我们都不曾变过,蔓樱依旧是暮璃的陵儿,不记得多少次她说他们再见形同陌路,可是多少次的再见,依旧是心如刀绞,到头来不过是红绡垂,无语凝噎竟笑谁是俗世疏狂人。
  不知是欲说不能、欲罢还休还是……欲哭无泪!
  她不曾留步,在府门口便直接叫了宫人回宫。
  醉月迷花,深闺梦里,看春风乍起,池水凄凄。
  她披了件衣裳怔怔地看着窗外,似乎也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但自己的脑海之中却总是会不自觉浮现出,那一晚,他忍着寒意在窗前深情凝望。
  如今,再也不会了,这条路真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困难复杂上好多遍,帝王的心意她猜不透,亲王的情意她读不懂!
  可忍都忍到现在了,再放弃便是傻了!她拿了针线出来,既然皇帝的心思难猜,那便索性不猜了,只需着顺意便行了。
  她也不会绣什么复杂的东西,不过那合欢花还是会的,当下便打着灯绣了起来,一不小心便扎一下自己,五个手指都被扎了不少孔,直到快天明时候才勉强在绣帕上绣了朵还算看得上眼的花!
  “碧霄,派人送到皇上那里去,他看了自会明白!”她将这绣帕放在一个锦绣雕花木盒之中。
  碧霄看了眼盒子,爽快应下。
  “啊,慢着!”她又拉了拉碧霄的衣袖,“一定要送到!”
  这次她服软了,希望不要再让她失望。
  碧霄低眸捧着盒子,利索地去寻皇帝,却在门口被张德全拦下,他摇了摇头道:“碧霄姑娘,皇上这会子正在和王爷以及诸位将军们商量军机大事,十万火急,缨贵人有什么事还是等下再来吧!”
  碧霄微微露出为难的神色,道:“公公不知,贵人是有东西要送与皇上,咱们贵人说了,只要是与皇上相关的事情,哪一件不是十万火急的,现下若是不能交予皇上,奴婢回去了交不了差事啊!”
  “那要不先交给老奴吧,稍后皇上一出来老奴便立即转交与皇上!如此可好?”张德全小心地询问着。
  碧霄细细一想,若在此时送进去,难免又惹得这狗皇帝不高兴,索性便点了头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了张德全。转念一想,皇帝是在与王爷还有诸位将军商讨国家大事,莫不是又要起战事了?
  她缓步上前,瞅了瞅里头便问道:“奴婢多句嘴,还第一次见皇上与那么多将军在一道,是不是又要……”
  “这朝廷之事哪里轮得到老奴这样的宦臣来多嘴的,不过前些隐隐约约倒是听闻了江北战事,听说那江北的贼子来势汹汹啊,其他的老奴也便不得而知了!”这张德全叽叽喳喳许久才算是说了句有用处的话。
  碧霄一惊,江北不正是十七王爷的地方吗?
  这么一说,十七王爷是打算打进来了。她即刻回宫,将此事告知蔓樱。
  “公主,狗皇帝正在宫中商讨江北的战事,听说十七王爷来的凶猛!”碧霄在蔓樱耳畔轻声道。
  “十七皇叔这么快便已经威胁到狗皇帝的江山了!”她说着,呵呵一笑,心头正是一片炽热,仿佛前方有烈火在燃烧着,凭他霜刀剑雨,也扑不灭,浇不熄。
  “嗯,公主,我们的苦日子也许就要到头了,十七王爷智勇双全,定然能取了那狗皇帝的项上人头的!”碧霄说着,已然喜上眉梢。
  “碧霄,你说皇叔会带我回大魏吗?”蔓樱愣了愣,疑惑地问道。
  “当然会的,当初王爷还在宫中的时候,不是待公主极好的吗?”碧霄点头道。
  “可是大魏国破之时皇叔没来,我被启睿禁锢在王府的时候,皇叔不在,现如今我在这吴国宫中度日如年,皇叔又可知晓?更何况,蔓樱已是残破之躯……”蔓樱想着想着便觉着有些悲从中来。
  “公主万不可妄自菲薄,您永远都是我们大魏最尊贵最美丽的平华公主!”
  “碧霄,你还记得我现在多大吗?”蔓樱轻轻问。
  碧霄一笑,“公主比碧霄小一岁,十六了!”
  蔓樱拂上自己的容颜,坐在镜子前,微微一笑,“是啊,我才十六岁,若是在从前,定然还在宫中作威作福,现在却委身于人,弄得自己不人不鬼!”
  “公主别再说了,还是想些喜庆的事情吧,过不了多久,咱们一定能回家了的!”碧霄上前握住她的手,绽出一抹娇艳。
  但愿天命莫要再这般作弄与人了!
  这晚不出意外,启恒该是会过来的吧!
  蔓樱一人端坐在主位上,看着满桌子精致的菜色,愣是不肯动笔,凉了便再换,人不来便再等,一直等到天色黑透了,都不见薄幸锦衣郎。
  “都撤了吧!”她站起来,冷冷地说道。
  “怎么都撤了,朕还不曾动筷子呢!”蔓樱还不曾离开位子,便听到了启恒魅惑的声音,轻盈之中带有三分醉意。
  “皇上,来的可……真是不赶巧啊,菜凉了,臣妾不想吃了!”她本想给启恒一番好脸色瞧瞧,但细细一想,自打认识这暴君以来,自己一直便是个活泼性子,这会子忽然性情大变,难免不让他生疑。
  她说罢,管自己进了寝殿。
  启恒重重呼了口气,就连前一刻的酒意都醒了大半。
  “缨儿还在生朕的气吗,都是朕的不是,不该冷落了你!”启恒见蔓樱面无表情地坐在床头,心想这丫头毕竟还小,需要哄着,便上前与她说起了好话。
  “皇上这会子想起臣妾了,昨夜风流之时不知您可知晓臣妾一直在等,是不是在皇上眼中,所有的女子都是一样,不过是工具?所以便可不讲感情当回事情!”她言语极为苦涩。
  启恒低低叹息,似有无限感慨。突然,他诡谲地一笑,那早已经闷在心底多时的话语霎时脱口而出:“朕若真将感情当作是儿戏,今日便不会过来了!”
  “若非臣妾先开口求和,送了那不像样子的刺绣,您会过来吗?”她平静的脸上瞬时变了颜色。
  “刺绣?朕不曾见过!今日一直在御书房中商讨军事,本打算今日便送定王出征的,但毕竟是亲兄弟,此番上阵,生死未卜,因此方才又与他在宫中痛饮了许多杯!这才来晚了些!”他低低地解释,长叹了一口气。
  蔓樱转过了身子,瞧见他的眉宇间凝着倦意,原本的平静也似是渐渐沾染了凄怆。她抚摸着他的眉头,温声道:“那她是谁?”
  “不提她了可好,日后你必定会知晓她的!”启恒巧妙地避过了这个问题。
  其实蔓樱对她又哪里来的这样的兴趣,她想问的不过是既然皇帝你知道此战非同小可,又何苦派上自己的亲弟弟,不过终究是收了口,适可而止。
  启恒抱她上了床,与往常一样和衣睡在她身侧。
  她脑海中纠结了许久,道:“若是您想,其实臣妾是您的妻子,这是臣妾的义务!”
  启恒将她抱着紧了些,在她耳畔呢喃,“正因为朕也将你当作了自己的妻子,所以才愿意尊重你!”
  她心中猛然一颤,对于身后这个男人虽是没有爱意,却也有一种被融化的感情,她甚至在幻想,若是他们之间没有家国的仇恨,自己可否会愿意,会甘心做他的女人?
  她笑笑,兴许会吧,不过这样的假设永远不可能成立!
  见她不答话,启恒又道:“你在宫外是认识定王的吧!”
  他不是在问她,只不过是在告诉她,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相识罢了。蔓樱心下一惊,他既然问出了口,自然是已经了解地八九不离十了,自己便也不否认,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过去的事情便已经过去了,皇弟娶了司渝,你也已经是朕的女人了,不管你们以前是撕心裂肺还是海誓山盟都罢了,忘了吧,安心做好你自己!在朕心里,缨儿是不同于别的女子的,可以伴在朕的身侧,也可……永远留在朕的心里!”他悠悠地说着,似乎完全在阐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和缓的语气,但细细一听却不难听出其中的洞悉世事。
  蔓樱知晓,他这是在给她敲一计警钟。
  他说,她可以在他的身侧,也可永远留在他的心里,略一推敲便知,他是指,你再好也不过是个女人,帝王虽也不过是世人,有血有肉,他会爱她,会把她放在心里。但她也绝不能忘记,她的夫婿还是一国之君,甚至将会是千古一帝,他爱美人却更爱江山,没有了她,他的身边还能站更多的女人!
  他在提醒她,不要做让他为难的事!
  这一刻,蔓樱心中忽然有了一丝惧意,一个在权势面前的男人可以瞬间变得很可怕!
  她心底哆嗦了一下,轻声应下。
  夜风之下,微弱的烛火明明灭灭,最终熄灭了,只余下一道绵延细长的轻烟。
  子夜时分,定王府内依旧是一片灯火通明。窗扉缝隙中透出的灯光映着前廊的纹栏杆和檐下倒挂的楣子,显出一丝莫名地诡谲。
  定王整好了一身戎装,手中拿着军帽,没有去见过自己新娶进门的王妃,只是与在他身侧为他收拾东西的乔依人道:“照顾好她!”
  然而,纵然此刻,定王一身戎装,是豪气干云,却也掩不住他满面的倦色与下巴渗出的那一层湛青浅胡茬。
  乔依人露出一抹心疼的神色,终是点了头。


☆、118  归期未有期(一)

  “王爷,您要走怎么也不和妾身说上一声,难道您是忘了,两天前我们已经拜堂成亲了?”启睿的谢意刚说罢,便见着一身华衣的韩司渝在门口幽怨地看着房中二人。
  “本王不说,爱妃不是照样已经知晓了吗?”启睿闷声一笑,眸光魅惑地瞅着她,“爱妃对本王的事情挂心的很,需不着本王再多做气力来解说,你说,是吗?”
  “是啊,王爷谬赞了!”韩司渝微微颔首,表情似乎映衬着心底翻腾奋涌的复杂情感,从那微锁的双眉便可窥之一二。她思忖了片刻,又唇角一撇道:“不过,王爷也别高兴得太早,很多时候人的宿命是相通的,你在这里这样对你的妻子,那么一定也会有人在不同的地方,这样对你的……红颜知己!”
  韩司渝说罢又是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将视线掉转到了别处,神情没有一丝慌乱。
  “才多久没见,爱妃容颜倒是不见得美了多少,这张嘴倒是越发的厉害了,只是希望你别的功夫也如同你的嘴上功夫一般厉害才好,你过去那些事,真的以为本王一无所知吗?”启睿冷哼一声,随之轻蔑一笑,用食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道,“不过既然你我已经成了夫妇,只要你做好本分,本王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与你的,你说是不是,我的王妃!”
  韩司渝满脸抑郁地颓然坐下,心里的怒气一直憋闷着,对他的话却是无从反驳,也无力挣扎,只得暗自道,“彼此彼此,不过妾身也还是要再提醒王爷几句,妾身的确曾经有过一些,一些破事,但那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自打妾身铁了心要嫁给王爷以来便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哪怕是一点点对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的女神呢?也许在你为她喝得烂醉,为她自告请缨上前线的时候,她正在别人的怀抱中承欢!”
  启睿走了几步,紧紧逼近韩司渝,眼里流动让人猜不透的暗涌。
  “别一再来激怒本王,你……知道本王的性子!”启睿眸中汇聚的怒气终于被她那看似清高骄傲的不屑态度给催逼得迸裂出来。他当下便迅速地伸出右掌,箍住了她纤细的脖子,毫不留情地掐紧。
  乔依人一直冷眼旁观着他们的对峙,却没料到向来沉稳的定王殿下竟然会突然有此举动,眼见他一把掐住韩司渝纤细的颈项,似乎是不再打算留余地,她顿时有些着急了,忙在一旁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出发了!”
  “不用,不用你的假好心!”韩司渝被这启睿掐着颈项,有些费力的出声阻止了乔依人善意的举动,依旧骄傲,道:“你便由着他吧,他不会将我怎么样的,哪怕只是为了他心爱的缨贵人!”
  韩司渝缓缓收回迷茫的焦距,在黑暗的漩涡包围她之前,她深深地望向他怒意难消的眼眸,犹带苍白的唇畔悄悄地浮现几不可见的笑,然后,眼睫如蝴蝶般轻巧地遮住了瞳眸。
  脑海中想起了当初一样在她心中扎根的男子,还有那午夜修罗的话语,神情更加轻蔑了一些,男人不都是一个样子的吗?
  说的时候可以天花乱坠,但是真正做好的有多少?
  “你若是真这么爱她,她又怎会成为皇上身边最为得宠的缨贵人,别告诉我,你定王的本事还保不了一个出了宫的女人!”
  韩司渝痛苦地开口,难道不是吗,启睿是什么样子的人,启恒又是什么样子的人,这两兄弟那还真快要同穿一条裤子了,当初就连魏国和亲的平华公主,启恒都能在围场之上公然答应赏给启睿,更何况这柳缨络不过是个被送出宫的女子。
  她不过只是他宏图霸业上的一个美好的借口罢了!
  韩司渝在心中轻轻地喟叹一声,任由胸肺间的痛苦几爆裂,她毫不挣扎,只是默默的承受。
  她可怜,他更可悲,可悲到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用来成为了政权路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在她几失去神志的刹那,颈间的压力突然消失了,陡然湧进鼻腔的新鲜空气让韩司渝忍不住剧烈地呛咳了起来,耳畔尽是血脉奔流的轰鸣声响,麻痺的全身窜起一阵阵战栗。
  看着她不断地抚胸呛咳,原本嚣张的容色一下子失了色彩,启睿道:“这只是让你记住,夫……乃妻纲!”
  韩司渝慢慢止住呛咳,凝睥着他的凄凉而扭曲的正经颜色。她知道,那眸子中饿一抹轻蔑,一丝冷清其实不过是在掩饰着他不愿暴露人前的脆弱与愁苦。
  同是贵族,她知道,那个宫中的美人是他心中不可幻灭的梦,可是她也知道,多年的筹谋,大好的江山他也放不下,这一切,像极了她的父亲,韩铁山!
  “王妃,随本王出去送行吧!”他转身背对着她,淡淡地说着。
  送行?她没有听错,这人可态度转变地真快,自然她韩司渝自然也明白的,这所谓的送行,根本不是他巴望着她真心来送送,不过是装模作样给六军中人看看罢了,总算是新婚燕尔,难舍难分,伉俪情深!
  到了门口时候,启睿才拉起了她的手腕,坚毅的侧脸硬是挂上了几丝难舍难分。
  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众人面前,他似也同小女儿一般,微微有些羞赧起来,只是看着她,却不看她的眼睛,双眸似乎透过她在看着远方的另一个人一般,他说:“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待本王回来了,你想要什么都会给你的,允诺过你的一样都不会少!千万珍重!”
  眼前的启睿虽然对他新进门的王妃动作并不是极为温柔的,可是,她却能感觉到他这个硬汉不易外露的感情,因为他的眼睛不会骗人。
  当然,她心中是极为清楚的,眼前的柔情是给另一个女子的,只不过可惜了,他再怎么说的柔情似水,她也浑然不知。
  “夫君为国为民已然是劳累了,妾身有怎好再要求什么,只是家国大事你管着了,又可曾想到你走之后,闺中妻子日日苦思,妾身什么都不要,只不过盼郎早归!”她言辞温婉地缓缓埋怨着,说罢又微微有些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接着竟是温柔地用手里那温热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额上的汗珠。
  “王爷与王妃果然是伉俪情深,不过其实王妃当真是多虑了,战场之上多的都是我们这些大老粗的吗,哪里及得上王妃半点柔情似水的,家中有如此美娇娘,王爷定是夜夜思归的啊!到时候,凯旋归来,王妃就是要那天上的月亮,估摸着咱们定王殿下也会亲自为您去摘来的,哈哈哈!”一白袍子小将上前一步,眼光毫不避讳地打量了韩司渝一番。
  明明是一本正经的模样,可他说出的话却是调侃意味颇浓,也似乎有些个猖狂且不知顾忌了,完全不管在场的都是兵部重臣,张嘴便是有些个不恭不敬。
  可奇怪的是,众人也只是笑笑,并不计较他的放肆。
  启睿亦是一笑,拍了拍这白袍小将的头盔,竟也不说上几句军纪啥的,不过大笑了几声道:“等咱们凯旋归来了,先给立下头等战功的兄弟们每人娶上一位美娇娘再说,然后霍光焰呢,就给他娶来一只母老虎,省的这厮一天到晚调侃别人家的媳妇,让他媳妇管着他,给他点颜色瞧瞧!”
  “啊……”那白袍小将挠了挠头,连连退后了几步,颇有些埋汰道:“这……王爷也真是太太太偏心了,给众位弟兄们都娶美人,偏生给我娶个母老虎!”
  启睿脸色微微一正,“谁叫你小子话最多!”
  众人不禁哄笑了起来,瞬时间军中氛围亦是明快了许多。
  韩司渝心中微微震惊,早前倒是也听闻过定王启睿深得人心,但看到他本身那股子冷冷的气场,心下对这个传闻一直是不太怎样信服的,今日真真见到了,倒也的确是不得不服了!
  这样的男人,有野心,有智谋,她相信终有一日,他会是王者的。
  兴许,自己固执地选择他真的是正确的,他虽然不爱她,但毕竟已经娶了她,不管他承不承认,名义上她都是他的妻子,日后只要稍稍动些脑筋,为他孕育个一男半女的,还怕他不承认?
  更何况,他其实也没有那么讨厌她吧,隐隐约约想起年幼之时,她也时常跟在他身后,声声叫着睿哥哥!
  只是,眼下便有一个难点要解决的,她发现,只要那个女人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定王的心便不肯收回。
  祸水红颜!
  若她对启睿没有那么大的影响能力,她韩司渝大度些让她进了门又有何妨,毕竟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但是那柳缨络根本就是个狐狸精,难保将来不会祸害了定王的大好前程,所以……
  有些事情必须当机立断,并且一定要斩地一干二净!
  韩司渝美目半垂,浓密簇黑的睫毛微微下敛,将眼底汹涌澎湃的波澜掩饰得滴水不漏。
  “时候不早了,天都快要亮了,等等皇兄还要来,你便先回去吧,天凉!”
  “嗯,天凉,你也是要照顾好自己!”韩司渝不自觉的重复了一遍,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自咳得满脸涨红,胃里无故翻腾着,几乎要打干呕。

☆、119  归期未有期(二)

  瞧着眼前的情形,众将领均是哈哈大笑起来,面上虽不说什么,不过心里却也猜了个大概,难怪这定王殿下的婚事办的这般仓促,原来是新娘子的肚子已经藏不住了……
  启睿神色淡然,也不做解释便是任凭他们怎么胡乱瞎猜,不过是催了她几遍,让她快些回去。
  宏图霸业,红妆美人,究竟是何者更能占据心扉?
  韩司渝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笑意,俨然一个高傲贵妇的模样,王府之中,她问依人,“乔姑娘跟着我家王爷有多久了?”
  乔依人怎生会想到平素里甚是冷然孤傲的“王妃”今儿个倒是笑面依依地主动向她搭起话茬子来了,心下不禁多了几分谨慎,不过还是面色平静地答道:“再两个月就是整整四年了!”
  “呵呵,算起来乔姑娘也该算是王府的老人了,日后,司渝便唤姑娘一声姐姐吧,你我姐妹之间也好大小有个帮衬!”韩司渝笑得更加殷勤了些,说着还上来执她的手。
  乔依人眉头一皱,不动声色地向旁挪了几步,并且默默地抽开了手,她道:“王妃说笑了,依人不过是一介平民,哪里能担当得起王妃的姐姐!”
  韩司渝脸色微微一变,无奈抽回僵硬尴尬在半空中的手,她轻笑一声:“还望姑娘自己能思忖清楚才是,莫不要等到了他朝后悔莫及!”她说着,一步一婀娜地往前头清冷的大红喜房中踏步而去。
  争权,夺势,谋利,虚情,真心!
  宫墙之下,六军待发,旌旗半卷,有君主洒酒送征人;吴宫之中,失心人柔肠寸断!
  “公主,听说今儿个便是吴国贼子出兵江北的浑日子,好不壮观!听说好些个妃嫔都偷偷去瞧了,咱们要不也过去赶个热闹场子?”瞧着自家主子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碧霄心中也委实难受的紧,这才提及了此时,心中琢磨着她能微微动容一下也是极好的!
  刘蔓樱眼神闪了闪,“皇帝这都已经知晓了我与启睿之间的旧事,而今北伐之师,那主帅便是启睿吧,若我再去瞧瞧,岂不是自个儿不给皇帝台阶下吗?”
  “娘娘说的对!”一直不见开口的雪沁终于是说了几句话了,她微微斥责碧霄:“什么吴国贼子的,说话也不晓得小心些,莫要忘了现在我们还是在吴国,战事又是胜败未测,万一……我们可是祭旗的货色!”
  蔓樱“嗯”了一声便少了言语。
  猛然之间,蔓樱的手指抖了一下。
  “娘娘,您怎么了?”作为习武之人,碧霄与雪沁二人自然是能察觉她的分毫不同寻常的。
  刘蔓樱摊开自己的手掌,瞅了瞅呆在中指之上极为华美的玛瑙戒指,她想了一会儿,只是道:“这几天的确都该小心些,也许我们身边已经是危机四伏了!”
  旁人不知,她却明白的很,她戒指中的小金蚕虽是无毒,却是极为敏感的,特别是对于它曾经咬过的人,只要一靠近,便会骚动不安起来,这也是金蚕保护主人的一种方式!
  她脑海中翻涌过一个火红的身影,那一日,梁上君子不过红妆。
  难道她又进宫了?
  蔓樱有些焦虑,现在的情况便是敌在暗她在明,她连那女子的容貌都不曾见过,而那人敢再次进宫,必定是有所准备的!
  不过接下来的日子,她倒是也真有些始料不及了。
  日子过得是极为平淡的,自打启睿出征后,启恒便再也没有来过她这儿,一转眼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时间。
  因着启恒不来,太后又对蔓樱带些偏见,所以缨贵人的人向来也是不大受其他宫里人待见的,她背后又无权势,这会子便真真是门庭冷落了!
  原本这对她来说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她本就极其厌恶启恒那张脸,能少见几次还来的清静,不过问题就出在,现在她身边根本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样子,碧霄与雪沁多出去了也是遭人白眼,其他宫人亦是懒懒散散的样子。
  她想,兴许是启恒在考验她吧,亦或者是这贼子的确是因着战事忙了些,故而当下她也一直如往常生活,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一日,蔓樱也在房中被闷得慌,便是出来散散心,看看外头的新鲜色彩,整个人也不至于发了霉。
  “这些日子,皇上好久都没来了,你说咱们家缨贵人是不是失宠了?”刚刚萌生出一些新芽的柳树旁,宫女元夕一边在嘴中嚼着什么点心,一边有滋有味地说着。
  “嘘……”一旁的香习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脸色颇有些怨怪道:“你也真是胆子大了些,这样大逆不道的话都赶在这里说,万一不小心被缨贵人,或者是碧霄,雪沁姐姐听到了,你啊,又是一顿好骂!”
  “哎呀,你别总是这么畏畏缩缩地可好!”元夕瞧着香习那东张西望,生怕被什么人听了去的小心样,只觉得她全然是在杞人忧天,当下便不屑道:“你放心,救她那十天半个月也不出门的性子,哪里会听到,更何况,她就是听到了又能把我们怎么样,现在皇上整日都在定王府里带来的夜美人那里,她又不晓得去争取,还能闹腾出什么花头来?”
  定王府中的人,那不就是当日与启恒在阁子里头缠绵悱恻的那个女子吗?
  她听到这里,又看了看手指,这段时间以来,金蚕一直没有消停过,那也便是说,那红衣女子也一直在宫中,甚至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特别是有的晚上,她能清楚地感觉到金蚕极大的骚动。
  她会是她吗?
  蔓樱在心中暗暗揣测,想着还是回去同碧霄与雪沁商量着比较实在。却不曾想及,刚走了没几步路,便听得那香习哀叹了一声:“只是听说夜美人近日似乎总是干呕还想吃酸的,听紫翠宫中的人说,好像大概是有喜了呢!”
  “啊,这什么时候的事情?”元夕惊问。
  香习想了想道:“这不就是昨儿的事情吗,昨儿个以前一同当差的姐妹正巧现在在紫翠宫中当差,闲聊之中提及的……”
  这么快?
  蔓樱心生疑惑,不过看眼前这情形,她倒是也的确不能再“超然世外”了,是时候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听说御花园中的花,开得正艳,不若咱们也去瞧瞧凑个热闹吧!”午膳之后,她当着所有人的面笑道。
  雀儿心下一喜,这大小姐总算是有些想通了,不然再这么下去,还真是离失宠的日子远不了几天了,当下便第一个称好。
  其余的人自然也是没什么意见的,索然蔓樱便带了五六个宫人一道去赏花。
  人多些,有些不必要的麻烦自然也就少些。
  好笑的是,一到御花园中便有人来请她说夜美人想见见她,劳烦她移驾几步。
  “夜美人是新进宫的,按照位分也是我家贵人长些,如何不是美人移驾过来我家贵人这边呢?”碧霄上前应对太监的话,几句话说的时候脸上还挂着笑。
  “贵人不知,美人近日身子不爽,所以才……”
  “罢了,我等过去便是了!”
  蔓樱当时也不放在心上,想想又这么青天白日的,她能把她怎么着?
  当时她也没想多少,去就去了吧,谁知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那夜美人便上前来执她的手,“早就听闻姐姐美名,今日一见,果真是国色天香!”
  蔓樱微微退步,看着她这么殷切,委实有些害怕,她往后退一步,那夜美人便前进一步。
  “夜美人你小心些!”就光瞅着她的这股子劲头儿,蔓樱不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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