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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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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蔓樱只感觉到有人迅速逼近,正要反身防备,可是才一侧过身,双肩立刻被人按住,有人用力的把自己的身体压在身后的墙上,她诧异的抬起头来,可是等待她的,只是一个霸道又具有侵略的吻,深深的辗转,令她喘不过气,没有任何的技巧,没有怜惜,只剩下了仇恨,情欲和侵占。
  刘蔓樱猛地睁开眼,平静地看着他,可是,眼里却有着怎么也掩藏不住的酸涩,究竟还是纠缠在了一起,她抬起头,隐隐约约看到他眉宇间那饱经风霜的面容,逼得让人不敢直视。
  启睿终是叹了一口气,既不骂,也不怨,只是将视线专注于她,逼她对视,像是想从她的眼睛望进她的心里,看清这一刻她的每一分所思所想。
  可惜,刘蔓樱却是将眼一闭,拒绝与他对视:“启睿,不是已经说过再也不相干了吗?”她硬是鼓起胆子,才半是嘲弄半是冷哼地嗤笑了一声,有些不屑一顾:“你以为我还是那么容易便受人要挟的人么?”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们之间最亲密的关系会荡然无存,甚至连直视一眼都成为一件那样困难的事情。
  想起曾经,也许是有着各式各样的无可奈何,但不可否认,他们的确有过一段美好的回忆。
  “刘蔓樱……你给我滚!真的再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启睿声音变得异常愤怒,手臂忽地就放开,整个人都把身体反了过去,逼迫自己不要再看刘蔓樱一眼。
  “你既然知晓我本就是无情无义之人,又何苦还要来与我相纠缠,若不小心传了出去,岂不是坏了你定王殿下的一世英名?”刘蔓樱哼笑一声,半带嘲讽,毫不客气地说着。
  “的确是我看错了你,我以为我放手了,还你自由便是还了你幸福,哪里会想到,你离开我才多久,口口声声说着不屑与敌人在一起,现在竟然这样迫不及待地投入了我皇兄的怀抱,要知道,论起来他才是你最大的仇人!哈哈哈,想想你现在这种行为叫什么呢,嗯,认贼作父?不不不,好像你也没这么清高吧,应该叫做倒贴床吧!”启睿话语越发地难听了几分,好像想要一下子便将自己心中所有的不快都通过一张利嘴尽情发泄出来一般。
  他的话语如同尖针,一针针直愣愣地插进她的血肉之躯当中,刹那的痛苦让刘蔓樱无法开口说话,靠着那面墙壁,缓缓的滑下,是欲哭无泪还是珠泪已尽,她也不懂……
  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启恒恼怒地再度放大声音:“刘蔓樱!你给我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刘蔓樱勉强的张开眼睛看着他傲然的背景,紧咬的牙关不能松开,四肢因为没有力气而瘫倒在地上。
  许久,她才一句一句,慢慢悠悠地开了口:“真的……要我永远都别出现在你的面前吗?”
  “是,永远,永远都不要!”他说的很决绝,但谁知道呢,其实他说这一段话的时候,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慌乱。
  “对啊,我忘了,很久很久以前你就说过再也不想见到我了,是我自己记性不好,不然当日你也不会那样决绝地一箭刺中我的心口。启睿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走进我心里的男人,也会是最后一个,因为我很确定,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像你这般给我这么深刻的念想了,有一点爱,但更多的是恨!”她说的很轻快,似乎还夹杂着淡淡的笑意,就好像周围压根什么人都没有,完全是在诉说倾吐自己心里头的想法罢了。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完全可以不必有什么隐瞒之类的话语了,就算她不说,他难道真的什么都不知吗?
  不,当然不会的,他什么都知道才是!
  他强占了她的身子,却也在不知觉中虏获了她的心!
  “哈哈哈,平华公主越来越厉害了啊,非得把什么话都说的那么动听,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对我动过心呢?”启睿忽地就转过了身子,双目无情地与她对视,贴近了距离,一字一字咬着说道,“国仇家恨,不共戴天,你怎么可能爱我?”
  “那你爱我吗?”她撇起秀唇,蹙起柳眉,问了这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声音极其清朗。
  “曾经!”他回以二字,言外之意十分明显,我曾经的的确确爱过你,但是现在,不爱!他的表情十分冷静,回答起来也是极快速的。

☆、092  魅语道情事(二)

  “那就不要再来招惹我!”刘蔓樱魅惑地推开了他的身子,随后是淡淡地笑,看他的表情,她便明白,他大抵也的确是不爱,有的只不过是不甘心而已。她随性道;“其实天下的男人都是骗子,商人骗钱,官家骗权,剩下的小情郎骗的是情!”
  转身的那一刻,他眸中的不羁黯然消逝,我爱你,不止是一个曾经,而是,一个生命!
  他回眸,双手紧紧摁住她削瘦的肩膀。
  “如果我不是一个背负着苍生的亡国公主,那么我也无所谓,毕竟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刘蔓樱淡然,可是这一句看似平淡无常的话,却比她的抵死挣扎更有效,启睿难以抑制地全身一僵,慢慢把手臂移开,刘蔓樱继续道:“如果我只是一个人,那么,我只为自己而活,可是,天命弄人……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就有责任承担到底。”
  “所以,你就这样忍辱负重,宁肯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咽下肚,也不愿意好好地做你自己?”启睿明明就什么都知晓,但今儿个又听她亲口从嘴中说出来,还是不可置信道:“我该怎么说你好,值得么,蔓樱?”
  “暮璃,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不是吗?”她不答反问。
  启睿蓦然地握住她冰凉的手掌,断然道:“怎么会没有意义,我随便想个法子就能找个人顶了你的位子,你要出宫又有什么难的!”
  “不是的,木已成舟!”她一字一字无比清晰地吐露出来,随后她笑笑,尝试着抽回手,未果,启睿实在是握得太紧了。
  “我不介意!”
  “可是你明明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又要来迫我的意志?你可以毫不介意地带我走,自然,你是吴国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男人,没有人会说什么,但你想过我吗?我的子民会怎么说我,我的父皇母后在地下又会怎么想我?”刘蔓樱说着说着,像是倦极,靠着墙壁,望着上头。
  此时此刻,她满眼都是茫茫雾气,似乎永远也不会消散,生硬地瞧着这陌生的屋子,大梁国碧蓝如洗的天空,只能存在于自己的想象之中。
  这一刻,她是真的觉得累了。
  “你再这样下去,就别怪我用极端的手段了!”启睿的火气当下便又上来了,的确,他难得几次三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也做好了准备重修旧好,可她偏偏又要将话语说的不明不白的,三分无心,七分有情!
  “你又这样,你又是老样子,前面的话当我没说,请你离开,这里是宫中,女眷私会皇亲也是不妥帖的事情,让人瞧见了说闲话毕竟是不好的!”刘蔓樱对他的固执已然有些无言了,只得半推半就地将他推出去,谁叫和这人讲道理是全然讲不进去的!
  启睿没有理会她这一傻不拉几的小动作,只是如铜墙铁壁般站着,随后把头慢慢的凑近她的耳朵,用轻到不能再轻,温柔到不能再温柔的声音道,说出了让刘蔓樱有一瞬天崩地裂的三个字。
  刘蔓樱当即便定格在了他的怀中,瞬间石化,他说什么?
  启睿他说:“我爱你!”
  “定王殿下,玩笑开得过头了!”刘蔓樱低下头,低怒的反驳。
  “我有没有开玩笑你心里很清楚!你分明清楚我是什么样子的人,或许在大多数人看来我都是野心重重的,但你明白的,我对你的的确确都是真心,不然当日也不会又冒着风险将你救回来!而且于我而言,爱就是爱,不爱就不爱,没必要欺骗自己。”启睿不知怎的便占得上风,说话理直气壮,一直紧紧握着她的手,似乎打算永远都不放开。
  “你知道你自己爱上的是什么人吗?”刘蔓樱抬眼看他,眼神丝毫没有弯转,只是逼问,逼迫他看清楚现在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我知道,她叫刘蔓樱。”启睿很不客气的反击,下决心一定要把刘蔓樱身上所有伪装而成的防御层层攻破,只不过可惜,现下刘蔓樱身上的防御在经过国变之后,早已金坚不可摧了。
  “她不仅是刘蔓樱。”
  “我知道,她还是过去的平华,现在的柳缨络,是我的哥哥的女人,但是我从不会在乎她的身份。”
  “你亦要明晰,她不仅仅只是你哥哥的女人,你的哥哥也不是平常之辈!”刘蔓樱说话语气显得更为坚定,字字句句如同刀砍斧劈:“刘蔓樱知道她自己身上的责任,她不可能就此退缩,更不可能会害怕什么,而启暮璃,刘蔓樱知道他的好意,也很明白,但这辈子注定只能心领。”

☆、093  美人恩情付(一)

  “你越是把自己用刺伪装起来,就更让人想看看你坚强下的脆弱……还是你故意坚强给我看?专门让我心痛得生不如死?”启睿长长的叹气,慢慢把刘蔓樱的身子揽在自己的怀里,微睁着眼醉意朦胧,声音低沉沙哑,邪魅蛊惑:“那么,你回答我,要是将来我赢了吴国的皇帝,败了我的亲哥哥,替你完成了复国的大业……是不是你就会心甘情愿的跟随我?”
  “类似的誓言你说过了!”刘蔓樱深呼一口气,淡然回答。
  “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明确的答复!”他总是这样,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然决不罢休。
  闻言,刘蔓樱合上疲倦的双眼,靠在那个温暖到心底的怀抱,喃喃道:“我不知道……等你做到了这一切的那天再说吧,也许你的动作不够快,在你成功的那一天,我便去了!”
  “我认识的蔓樱不会这么悲观,她经得起时间!”启睿很是直接道。
  “嗯!”她娇声应答,微微闭眼,靠着他坚实的臂膀。
  刘蔓樱自负一生,从前在梁国时候就没有任何男人看得上眼。也许那时候要像她的父皇那样的皇帝才是她唯一还能考虑的人选。可缘分真的来敲门之时,什么清高骨气的,都如一摊浆糊,能顶个什么用处呢?
  唯独是在这一个时间,黯淡的旧日宫门一片寂静,因此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空旷的大殿上晓风吹动房间内层层的轻盈纱幔帘的声音,还隐隐约约传来一些细细的呻吟声,薄薄的布纱飘起来,可以看到房间深处映着两个交缠的身影。
  他确实是个知道疼人的男子,这一次很温柔,丝毫没有弄疼她。
  每一次交缠他都有千言万语想要告诉她,他想说蔓樱,我真心希望你能忘记你的仇恨。忘记仇恨就如同忘记一个爱人一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但是其实在我心里,你的地位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蔓樱,如果可以,就让我来帮助你忘记一切的烦恼好吗?
  他明白他的心意她能看得懂。
  他在她最无力的那一刻,倾心说:“我愿倾天下之力,换你真心一笑……”
  他是那样淡然地说了这般厚重的誓言,若换做旁人,蔓樱定然是不会信的,可只要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她无条件相信。
  难消受美人恩,从此仗剑江湖为红颜。
  她算是看清了他,总是一张利嘴不肯饶人,总是一身孤傲不肯容人,他似风流不羁,是情场上无情无义的浪子;实则为情所困、呕心沥血,是难得一见的痴心爱人!
  而这些罪孽的始作俑者便是她,刘蔓樱!
  她拂上他紧皱的眉头,他本应该是舒展的啊,可如今……这些都是刘蔓樱亲手所创,深深砸在他心底的伤。
  许久,闭目的刘蔓樱侧了侧头,微微蹙起了眉,淡了淡嗓门儿,小声道:“暮璃,你该回去了,不然多是非!”
  启睿有些恍惚,慢慢拂过刘蔓樱洒落在床榻的青丝,深情道:“以后一有机会,我便会常来看你的!”
  话音刚落,刘蔓樱的声音居然渐渐哽咽,启睿也不晓得她是不是哭了,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是单纯地吻着她含泪的双眸,呢喃道:“别哭了,你一直是我心上的珍宝!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害怕,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
  “那你可会嫌弃蔓樱不干净?”刘蔓樱语气十分轻缓的,却又透着隐约的自卑。
  启睿一惊,她怎生会问出这样的话,在她心里,究竟是把他看作了什么样子的人?
  怪不得,方才她要那样地决绝,难不成她以为因为她与别人有了肌肤之亲自己便会嫌弃于她吗?
  不,虽然作为一个男人,知道自己心爱的女子曾经在别人的身下承欢,是一件很不舒坦的事情,但这只会让他更加想要好好心疼她,她的苦,本就无处说。
  他搂紧了她,笑道:“怎么会,蔓樱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最圣洁的,没有人可以玷污了你!”
  “嗯,由始至终,刘蔓樱的男人都只有暮璃一人,过去如此,将来,蔓樱也会一直为你保持一份清白,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一刻,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连蔓樱自己也没有想到,一下子,这么直白的一番话居然已经脱口而出。她抓紧了他的衣角,蜷缩在他的怀里,这一刻,泪流不止。

☆、094  美人恩情付(二)

  
  在启睿怀里的蔓樱卸去了伪装,再没有当日的张扬跋扈,委屈地像一只受了重伤的小鹿一般。忽地,他收紧手臂,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抽痛起来,越来越痛。
  人总是贪心的,过去他以为自己只要得到了刘蔓樱便可以满足了,但现在他却发现,这些远远满足不了他,得到了,便想要走进她的心里,现在好不容易进了她的心,便想要永远在一起甚至是霸占她的全部。
  在这个把时辰当中,有无数次,他都有一种想要把她带走的冲动,他怎么忍心看着羸弱的她单枪匹马去面对那么多的未知呢?
  不,绝不会是未知的,只要有他在一天,她的未来便一定是光彩的!
  “答应我,永远都不要恨我,好吗?”刘蔓樱抓紧了身边的男子,用几乎接近于乞求的口吻说着。
  “啊哈哈哈,想不到这么冷的地方还有人会在此偷情,后宫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趣味了啊?”忽而从门口处传来了一个阴森森的女声。
  启睿即刻提高了警惕,将刘蔓樱搂在怀中,怒问:“缩头缩脑的是谁?”
  那人顿了一下,许久才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儿居然给瞧见了这么一出好戏,小宫女居然和皇帝的兄弟有染,若是传扬出去必然又是一桩春闺秘事了!”
  “哦,是吗?捉贼拿赃,捉奸见双,你只不过见到了我与殿下在一个地儿呆着罢了,又没拿到什么苟合的证据,你以为你去说便会有人信吗?”刘蔓樱冷笑一声,看了看自己与启睿,激情过后,两人早已穿戴整齐,只要一打开这个门,他们就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嗯,的确,我空口无凭,不过这件事只要传到了皇帝那里,总不会那么容易就了了的!”梁上女子细细思忖了会儿,讥笑着说道。
  “皇上是会信你还是信我这亲弟弟?”启睿声调不疾不徐,醇厚的嗓音里藏有一丝云淡风轻的笑意,在说话的时候却是在不动声色地寻找她的方位。
  那女子飘然一叹,作惋惜道:“嗯,定王殿下这话倒还真是提点我了,若是要告状,还非得留下点什么东西不可!”
  就在他扼腕叹息的时候,启睿眼疾手快已然掌握了她的大概位置,随意地从刘蔓樱头上摘下一根发簪,极其有针对性地往她的方向砸去。
  “好你个定王,居然也暗箭伤人!”那厮功夫也是极不错的,三两下之间便躲过了启睿的暗袭。
  “对付你这种宵小之辈,哪里还需得着什么光明正大的法子!”刘蔓樱站起身来眼神轻蔑地看着前方。
  那女子微微一愣,飞身上前,同样十分不屑道:“我是宵小?那你们就比我要高尚到哪里去,在宫里头偷情,哈哈哈!”
  话音未落,刘蔓樱已经动了手,也仅仅是在那一瞬,她抬手捋了捋头发,也许就是因为她虽然牙尖嘴利些,但看起来却是那样的弱不禁风吧,那女子对她没有一丁点的防范之心,只是将防御的重点放在了谈笑风生的启睿身上。亦或许是这样的女人太自负!
  是的,这姑娘很自负,她一袭红衣,乍一看还别说,真有些像当年张牙舞爪的刘蔓樱,不同的是,刘蔓樱身上是一股子贵气,而她,却是野性!
  “你好卑鄙!”她忽然皱起双眉,摸着自己的脖颈,有些恨恨地说着。
  “看来不错,竟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就发现中了我的独门秘蛊!”她说着,又张开手,按动了中指上的机关,手上一颗看起来极为普通的银戒指竟然硬生生开了个小口,不过一瞬,对面红衣女子手上的东西便已经飞快地被吊了回来。
  “夺命金蚕?”启睿看到这一动作,也被她给吓了一跳,他与她相处这么久还第一次看到她居然有这东西。
  红衣女子赶忙打开自己的手,居然已经被咬了一口,渗出红红的一滴血,还没来得及擦干那血便迅速吸收了进去,只见手心之中有一条小小的虫子在爬动,她反倒是平了心态道:“这夺命金蚕是北方才有的东西,你怎么会有这个,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姑娘,我看你不过二八年华,武功又好,胆色也是十分过人的,想必将来必定不凡。再者,你我素来无冤无仇,你犯不着为了素不相识的我而断送了你自己,是吗?”刘蔓樱挑起眉梢,满是真挚,似乎是在对自己的朋友叙说一般。
  

☆、095  错爱萧墙开(一)

  
  听起来这样的话语像是十分可笑的,和一个素不相识并且正在威胁着自己的人讲道理,简直比与虎谋皮还要荒谬地多。
  见她不做声响,刘蔓樱溜转了半圈,又继续道:“姑娘,你就是不顾念你自己,也想想你的情郎,想想那些关心你的人,你犯不着和我来个两败俱伤的!更何况,金蚕蛊的毒你该知道的,此毒传自苗疆,以金蚕蛊制粉成毒,乃是天下毒物之最。它无形无色,极难提防,中毒者如有千万条虫在周身咬齿,痛楚难当,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哪怕是你武功再高,也能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村妇下毒而武功尽失。所以……”
  “你想要我怎么做?”那女子很爽快,这会子倒是一点不拖泥带水。
  “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回你该去的地方,然后安安稳稳的过你的太平日子,从此不要进宫干预我们的生活,那就一切太平,这只小金蚕,我也会一辈子替你保留着,你是武林中人,必然明白,只要母蛊无碍,你……绝对没事!”刘蔓樱上前,丝毫不畏惧她的本领。
  那女子只不过转身就走,一跃上梁,在天窗口蓦然道:“记住你说的!否则,我夜……也不是好惹的!”
  蔓樱竟拱手哼笑道:“恕不远送!”
  她神情泰然,却在这女子失了踪影后瞬时间软趴了下来!
  “好啊,好你个小妮子,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启睿被她说的轻笑了两声,又在末尾处特意加重了第一美人四个字。
  刘蔓樱自是不解,疑问道:“本姑娘冰雪聪明和第一美人有何干系,难不成在你们南方脑子还与那长相有关?”
  “艳若桃李,心如蛇蝎,这天下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启睿作出一副极为正经的模样,俊眉一挑,嘴唇一撇,话语之中云淡风轻!
  “噗!你个傻子。”蔓樱经不住一笑,想不到他这样看起来有些闷骚的大男人也会说上几句冷笑话调侃人,一时间觉着也甚是有趣,只不过,被那红衣女子这么一折腾,时辰倒是当真不早了,再拖下去的确不太好。
  她垂眸思了一会儿,启睿问:“怎么了,忽然之间便安静了下来?”
  刘蔓樱抬头,猛然间便投入他的怀中,眼底微微湿润,带着些抽泣的意味儿道:“慕璃,答应我,心里永远都要有我!”
  “不好!”启睿直言,对上蔓樱含泪的双眸,温柔地用食指为她抚干,柔情道,“不止是心里要有你,我身边也要一直都有你!”
  似乎怕她没有听清楚一般,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的眼里心里都只会有你!我们会永远都在一起!我爱你!”
  刘蔓樱心里一紧,有种说不清楚的甜头,她紧紧环着他的窄腰,含情脉脉地开口回了一句:“我也是!”
  “蔓樱,你就连我也给瞒了!”启睿含笑看着她,一时间竟然有些看不透。
  蔓樱才舒了一口气,当下便是掩嘴一笑,嗫嗫道:“亏得你还是堂堂定王,竟然也会相信我这唬人的小把戏,你想,我刘蔓樱若是真有这样大的本事,还用得着以身犯险潜在这森冷的后宫之中吗?”
  “这么说,你是连我都给唬住了啊!”启睿自是极其惊讶的。却也没有过多的问,只是耸了耸肩,表示对这小丫头有时候还真真是没什么办法。
  其实这所谓的金蚕蛊,不过是个名贵的小宠物罢了,刘蔓樱如今虽然是时运不济了,但当年,也是梁王的掌上明珠,身边自是不乏些稀奇古怪的小东西的,那这“金蚕蛊”,便是岳皇后送给她把玩的,顺道在紧急情况下也好防身之用。
  再退而言之,她一个弱质女流,怎么可能会在身边带这样毒辣的东西?
  眼看着天色不早,刘蔓樱急急忙忙送走了他之后才以飞一样的速度火速回去,果不出所料,她一到里头,就瞧见碧霄已经跺着脚在门外等地心焦了。
  “小姐,你总算是回来了,里头那位都等了老半天了!”碧霄急忙上前,手指了指里头,轻声道。
  蔓樱顺着她的目光一瞥,又问:“他可有发火?”
  “现下倒是不曾!不过看他面色有些不善,等下您说话也要小心些!”碧霄顿了顿,又道。
  但我却不能为你舍弃一点!她在心里暗暗补上了一句!
  刘蔓樱略一点头,战战兢兢地在门口探了探头,却不想那启恒真像是成了精一般,才那么一下子便正经发现了她的踪迹,咳咳了几声,硬是把这小妮子给逼了出来。
  

☆、096  错把萧墙开(二)

  
  “你是自己老实交代呢还是怎样?”启恒说话语气十分和缓,忽然在她身旁站定,莞尔的模样透着一丝戏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只是……去见太后!”她欲言又止,似乎有很多话要说,但又蹑蹑地向后退了一步,不敢说出口。
  启恒上前仔细瞅着她,眼皮跳动了两下,冷哼了一声,“缨络,你还指望着用这点小伎俩来瞒朕不成?”
  启恒还没说上两句,刘蔓樱便摆了摆手,忙道:“没,没人欺负我,只是我自己对宫里的路早已经生疏了,所以方才有些迷了路子罢了!”
  启恒看向柳缨络,眼前这少女又拿出一副无辜和令人爱怜的样子,可就是死守着一张嘴,启恒也知晓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只好放松表情,带点小情趣道:“走,陪朕出去走走!”
  “御花园中的花似乎开的很美,你说呢?”见这柳缨络难得一改性子没了叽叽喳喳的话语,启恒倾身往前,目光很是温柔,那眉眼,那神韵,温和得一点也不似一个高高在上俯看众生的君王。
  刘蔓樱有点受不了他的热络,只好一边应着,一边不动声色地往后靠,好不容易才摆了个笑脸出来,呵呵道:“是很美,我在家中之时看到的都是些药花,不曾有这般馥郁芬芳。”
  “不,你定是看过的,于你,便是人比花娇!这御花园中的芬芳在你面前那还是差了几分的!”启恒有意讨好,随意采了一朵花,别在她头上,看着她含羞的小模样,才点头赞道:“这样看来又多了几分颜色,你总是打扮地太过素雅了,依着你的性子,该鲜妍些才是!”
  他说罢,一手还过她,直将她带到了怀中,鼻息之中的热气不均匀地洒在她的脸颊上,脖颈间,一时暧昧异常。他小声问:“你说是吗?”
  怀中的佳人有些尴尬地笑了几声,木木地点了点头,却是不安分地扭扭捏捏,答非所问,“你到底想问我什么?”
  启恒看了一眼怀里头紧张兮兮的柳缨络,这女人这会子总算是有了些女人的娇羞,看她急红了脸,启恒不禁戏谑道:“这才像你!不过别再乱动了,若是等下不小心点了点什么不该有的火苗子,朕可救不了你……”
  “皇上,你……您尽是会调笑我这样的弱女子!”刘蔓樱眨眨眼,无辜的说道。
  启恒不禁把脸凑向她,“你若是再这般不听话,朕可就又要一亲芳泽了。”
  “皇上该注意些才是,周遭万一被人看到……”刘蔓樱拿手挡开了他凑过来的脸,红着脸颊,又露出了好几分女儿家的娇羞之态。
  “看到也无妨,宫里难不成还有人敢指责朕的不是吗?”启恒拍拍她的头,有些自负地说道。
  刘蔓樱摇了摇头,平静道:“当然,她们指责的只会是我柳缨络!”
  他们一面说着,一面安耽地散步赏花,还真似一对毫无嫌隙的小情侣。
  “她的心计是藏在心里的,可惜想和我斗,她还未必能有十足的把握!”韩芸谦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一向笑意盈然的脸上激起一阵恼怒的痉挛。
  “你自己看,说什么来什么!”刘蔓樱讥笑一声。
  启恒不语,只是执起了刘蔓樱的手,在一旁安静地看着韩芸谦到底想要干什么。
  “其实御花园中赏花的人可未必只有我们,贵人小心!”身旁的侍婢上前小心地提醒韩芸谦说话要小心,“即使您不喜欢那新来的柳氏,也要记得忍耐三分!”
  “呵呵呵,宫中没有皇后,四妃之中本就只有一妃,现下还被打进了冷宫,那姓柳的现在还不成气候,至少连个名号都没有,皇上又忙着陪他的大美人,哪里还会有人惦记着我这过了气的贵人!”韩芸谦苦笑一声,径自抹了抹眼泪,她十五岁时候便进宫跟了启恒,五年了,整整五年了,皇帝身边的女人很多,有人得宠有人失宠,可对她,却一直是不冷不热的态度。
  父兄都是朝中重臣,一个妹妹美貌如花,自己亦是容色出众被选入宫闱,看似春风得意,风光无限,个中滋味,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和皇帝,其实彼此都明白,早已是貌合神离。
  如今想来,韩芸谦嚣张,许是因为太过寂寞。
  刘蔓樱瞅了韩芸谦一眼,又拽了拽启恒的衣袖,小声念叨:“走吧!”
  

☆、097  错把萧墙开(三)

  
  “皇上曾经喜欢过谦贵人是吗?”一处僻静之地,刘蔓樱忽然间含笑问出了这样一句。
  启恒愣了一下,平声道:“她刚来的时候也和你一样,天真单纯,无忧无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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