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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闱乱:逍遥帝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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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贵人?韩芸谦!”刘蔓樱眼神一收,锁住启恒,“她来的真是突然,我并不认识她,是不是你?”
“不是我,你怎么会想到我?”启恒即刻回答。
刘蔓樱上前一步,目光又多了几分辣味儿,“谁不知道谦贵人是你韩千竞的亲生姐姐,再听她此刻言语之中分明是来者不善,现在又偏生这样巧合,你说不是你,叫我怎么信服?”
“柳缨络对待位分比她高的人就是这样的态度吗?真是什么样的家庭就出什么样的女人,都是没教养的东西!”门外的谦贵人声音越来越近,言语之中也越来越恶毒。
刘蔓樱急得直跺脚,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好法子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眼前的男子赶紧躲起来,否则被那女人骂上几句不中听的话事小,被发现后宫之中窝藏男子,那可是滔天的大祸水啊!
“你,赶紧地躲到床底下,不不不,这里太明显了,还是柜子里吧……”她凌乱地说着,边说还边弄扯着面前男子的衣衫,拼了命地寻思着应当将他安到哪里去。
“你听我说,缨络,事情并没有这么糟糕的,我们大可不必……”启恒叹了口气之后,忙扶住刘蔓樱的肩膀,压低了嗓音认真的解释。
哪里会给他机会说完,刘蔓樱甩开他的手,恨恨道:“要说等下再说,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是不要紧,那谦贵人是你的姐姐,自然不会大义灭亲害了你,可我呢,这边你不要我,那边又要落个私会男子的罪名,到时候那梁国的平华公主就是我的下场你明白不明白!”
话音刚落就看到那谦贵人的身影已经在门外的烛光中晃荡了,刘蔓樱无奈,只得硬生生地将眼前倔强之人塞到了床上,被子一盖,轻解罗裳,帷幔落下,好一幅美人出浴卧榻图!
“柳太医的女儿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呵呵!”门口便听得那谦贵人张扬跋扈的声音了。
刘蔓樱躺下假咳嗽了几声,孱弱道:“贱妾刚沐浴完,不方便来迎接谦贵人,失礼之处还望贵人姐姐见谅!”
“是吗?”话音未落,那谦贵人便已经杀气腾腾地带着一帮人进来了,面对着帷幔下的柳缨络,倒也不着急干啥,只是绕着房间巡视了一小圈子,“呦呦呦,到底是个病美人,大抵是家里呆的时间久了还是因着放~荡惯了,这难不成连个穿衣裳的气力都没有,现下还没入了夜呢,便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姐姐是误会了,我只是刚沐浴完想要歇息了而已!”蔓樱忙显出一副弱者的样子,为的就是做足戏码给身后的启恒看看他的爱妃是怎样的恃强凌弱。
“哦?”谦贵人冷笑一声,“这么早就休息,也不等等皇上的召幸?”
她特意加重了皇上二字,好像听起来是有股子醋意,但细细一想,她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哪里来的会有什么召幸?
谦贵人说着便已经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之类的了,心想这里反正为没什么外面人,她哪里还需要和这贱人假客套。索性便踱着步子嚣张地进了房间,凛冽地对上她的眸子……一瞬间两个女人之间火药味十足!
“柳缨络,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真以为你的这些个不可见人的勾当没人知晓吗。”谦贵人眨了眨眼睛,秀美的鼻子里却哼出一股子恶气,原本姣好的面容也因着愤怒而扭曲了起来。
刘蔓樱咬了咬唇,漂亮的双眼瞬息不离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开口道:“谦贵人您高高在上何苦来纠缠贱妾这种八辈子都威胁不到您的人呢,退一步海阔天空,为何要处处树敌?”
“你真以为我也像你一样天真吗,退一步换来的不会是海阔天空,而是人去楼空!”谦贵人语气一柔,却在瞬间又生硬了起来,“更何况你还不配当我的敌人!”
话音未落,竟已经啪的一下掀开了刘蔓樱的被子,室内之人俱是一阵心惊胆颤,被子里竟然真的有一个……男人!
“柳缨络,这下你怎么解释,奸夫都被抓到了,公然给皇室蒙羞!”谦贵人语气之中带了几分冷冷的笑意,恍然一个大义凌然的卫道之士。
“谦贵人有备而来,缨络是万万敌不过你的,只是缨络劝你一句,若不想后悔一辈子,便就此收手,我可以当现在的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您没来过,缨络也不曾见过你!”刘蔓樱看着她,静然地出了声,视线同样一眨不眨的锁住她漂亮的眼。
☆、086 误入帝王冢(二)
谦贵人冷冷一笑,这一次更多的是森冷,她慢慢抬起手肘子,呼道:“来人!”
“谦贵人,难道非如此不可?”刘蔓樱最后一次问她,尽管她清楚地知道谦贵人这样子心性极高的女子是绝对不会轻易收手的。
“将那奸夫给本宫揪出来!”谦贵人真的丝毫不卖情面给面前楚楚可怜的女子,似乎真的想将她置于死地。
“没错,朕便是奸夫。”他竟然自己转过了身子,毫不掩饰地大方承认,眼睛里严肃的光芒瞬间便转化成了一种戏谑的色泽,讥笑地看向面前的谦贵人:“芸谦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就连朕也都被冠上了奸夫的名义!”
“啊,皇……皇上!”底下有眼睛极为尖锐的小太监即刻认出了床上有些衣冠不整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吴国主,启恒!
谦贵人更是惊地说不出话语来,才伸出去想要扇柳氏巴掌的手也硬生生地卡在了半空之中。
启恒弯唇浅笑,看起来如此不具侵略性,声音甚至更温柔,缓缓贴近刘蔓樱的耳畔,低沉的嗓音适时响起,打乱她的思绪,热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缨儿,受惊了,都是朕不好,害你受这样的委屈!”
启恒的温柔让所有人都大惊了一把,这像是平日里对谁人都是冷冷淡淡的皇上吗?
谦贵人这才反应了过来,赶忙下跪,垂首道:“臣妾愚昧,冲撞了皇上与妹妹,请皇上恕罪,也望妹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了姐姐!”
不可否认,她很聪明,立马便转变了风向,除了讨好启恒之外也在不声不响之中向柳缨络示了好。
“谦贵人言重了,贱妾担不起您这番大礼!”刘蔓樱索性连头都懒得回,只是掖了掖被子,躺了下去,“我困了,这么多人扰得我不得安生,皇上开玩笑开够了也回去吧,缨络身子虚,经不起你们这么折腾!”
柳缨络话语之中听起来似是弱不禁风,但实则却是句句带刺,做足了脾气,却也给了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难堪。
周遭的人都是一阵胆战心惊,替她捏一把汗,即使她现在得到了圣上的垂怜,但是这样的口气无疑是在挑战一个帝王的权威的。
“都没有听到吗,缨儿说了什么,还不快都退下!”启恒轻呼了一口气后,终是笑道,“缨儿这下可满意?”
“皇上!”谦贵人赶忙起身呼道。
“闭嘴,你也给我下去!”刘蔓樱不知怎么的,听着她的声音就是一阵反胃,一下子公主脾气没忍住便都使了出来。
“下去!”启恒急忙好心附和了一声。
“我说你也给我下去,骗子!”她没好气地冲着眼前的男子一阵嘶吼,可以看得出来此时她是极为火大的。
周遭所有的人俱是脸色一抽,而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启恒更是面色一变,丫头真的动怒了。
他脑子里仔细一想,终是决定死皮赖脸不走,向着床外的人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有多远滚多远。
“缨儿?”待杂七杂八的人都离去后,启恒下床谨慎地掩上殿门,随后回头望着柳缨络,似笑非笑的模样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对这场看似无心的闹剧到底了解几分。作为一个帝国的裁决者,他的威严固然不可或缺,但这种间或的诡异表情却是高深莫测,再联想起他过去的心狠还有当初在围场之上的冷笑,刘蔓樱只是觉得毛骨悚然!
倒是启恒,表面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同,可深黝的双眼却带着笑意,近乎眉目传情地瞅着她,仿佛前一刻的事压根就没有发生过。
“这就是你不能和我走的原因吧!”蔓樱转过身子,他亦是跟着转了过来,脸上笑意有增无减。
“是!”他简单地回答。须臾又急着解释道:“可我也是有苦衷的!你听我解释!”
“苦衷?呵呵,真是好笑,高高在上的皇上还须得着来隐瞒一个一进宫就被晾晒在边上的贫贱女子?”刘蔓樱苦笑着摇了摇头,“皇上,游戏结束了,你回去吧!”
“你说游戏?柳缨络,我只说一遍,在你的面前,我从未把自己看做是一个君王,只不过是将自己当作了一个男人,一个最普通的男人,一个渴望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正常谈爱的男人而已!”
“总之现在让我冷静一下,还是请皇上回去!”她简单地说了几句,可言语之中的疏离与森冷却异常明显。
☆、087 倾尽年华爱(一)
某个黑暗的角落里,一双忧郁的双眸怔怔地盯着床上相拥的人。某萌儿见后,哀叹一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只见那男子恨恨地拿出一把利剑,直愣愣地指向漆黑的电脑光前码字的某萌儿,嘴角抽动了许久。
某萌儿立即蜷缩在边上,大哭大闹,贪生怕死之状立现,颤抖着嗓音,极为慌张地问道:“启……启睿,有事要冷静啊,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别伤了和气,千万别伤了和气啊!”
那启睿紧紧捏拳,嘎吱嘎吱地声音差点把某萌儿逼得关电脑,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剑指偏锋,在地上画上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某萌儿不解地探出头,心想,难道他要学孙悟空给御弟哥哥画个圈圈?索性问道:“启睿,我的定王殿下你这是干什么?”
启睿终是嘴角一撇,潇洒道:“嗯哼,画个圈圈诅咒你,泥煤啊,都几天了,还不让我出场!”
某萌儿立刻一脸黑线,幽怨地飘走了~~~
咳咳咳~~~萌儿夜话结束,言归正传!
启恒闭了闭眼,终是上前扶住她的肩,幽深的眸子写满了无奈,诚挚开口道:“为何同样是我,你可以接受一个落寞的我,却不肯靠近穿上龙袍的我?难道我的身份真的有那么让你厌恶吗?”
“你是真的不懂吗?如果我不爱你,哪怕你是这世上最具权势的人物,我都不屑一顾!可是,若是我爱你,那么即使你是天下最有野心最至高无上的男子,我也会不离不弃!我厌恶的只是你眼底的玩弄!”刘蔓樱淡漠的开口,惊碎一室冷寂。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信我!”启恒开门见山道。
“你为我,到底能抛弃多少?”刘蔓樱冷冷地问道。
启恒不语,他只能说他是真的喜爱她的,但此刻真要他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也一下子就犯了难处。
“皇上,仔细想想,您先回去吧,今天的闹剧该结束了!”刘蔓樱巧笑一声,又一次下了逐客令。
启恒点了点头:“我自然知道,只是心里不舍得。”
刘蔓樱微微仰起脸看他,启唇轻笑道:“呦呦呦,难不成堂堂吴国皇帝还要赖着不走了不成?”
他眼中的兴味愈浓,笑了起来,到最后竟是化作了一脸的坏笑,直呼一声:“不错!”
荒谬!
她闷头想睡,却见着眼前的男人无耻地凑了上来说:“今日芸谦已经以为我们有什么了,明日里你的名儿也必定会传遍六宫之中,所以我们还不如……”
蔓樱瞪大了眼睛,赶忙推开他,皱起了眉头,有些哆嗦道:“我……我不,不方便!”
启恒摇了摇头,明知她是瞎编的也不反驳,只是眉目一挑,闷上被子,搂着她静静说了一声:“睡好!”
自是一夜无眠,这一晚,说不出的感觉!
同样是什么都不干地躺一晚上,启恒和启睿给予她的感觉却是决然不同的。即使他们的眉眼是那样的相似,就连气息都是说不出的相近,可是不管多像,他都不是他?
第二日,天还没亮便听着有宫内有声响,听了真切后才晓得原来是太监来请狗皇帝上朝去了!
这样的场景,似乎于很久以前也在自己的生命里头出现过,但现在再看,只是会将心头的怒火点得更加旺盛!
她微微眯起双眸,有意无意地说了声:“都来催了,赶紧去上朝吧,我可不想再多出一条罪名来!”
“今日陪你可好?”他皱了皱眉头,轻声说道。
“我们……来日方长,您是吴国的君主,天下的主宰,切不可因儿女私情而耽误了国家大事!”刘蔓樱清冷道。
许久启恒才起了身,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依了你便是!”
刘蔓樱不作言语,只是睁着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自己穷忙活,不过细细想来倒也还真是蛮好笑的,他平日里也没少作威作福,都是让女人来伺候的,今儿个倒是好,他全都得自己一手完成,为了保全他的威名,还不能叫外头的太监宫人进来伺候。
她忍不住呵笑出声,正打算闭上眼睛掩饰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他笑着探过了头,“嗯?丫头,你倒是好,在笑什么,说!”
“没……没什么,我困了,你快些走吧!”她眼珠子一转,立马做死尸状。
启恒微一摇头,看着她伪装的睡颜,长长的睫毛狡黠地挂在眼睛上,异常诱人,他索性便做了回花中小人,在她如玉的面颊上忽地一吻,然后甩袖离去。
☆、088 倾尽年华爱(二)
“啊,你……”刘蔓樱猛地睁开双眼,心下一急便拿起头边上的枕头向门口的启恒砸去,嘴上还不忘嘀咕一句:“不要脸!”
“哎呦!”刚砸出去便听得一声惊叫。
“好了,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快些走!”启恒大喝一声,简单一言便打发了所有的不是。
她睁开眼,看着身侧的重重纱帘,一层又一层的,无不飘荡着暧昧的气息。
“小姐,昨夜可还……”瞧见皇帝走后碧霄与秦雪沁急忙进来瞧情况,还是碧霄丫头耐不住急匆匆问出了话。
蔓樱轻叹了口气,微笑道:“怎么说呢,总比没见过面要好些,虽然不曾发生什么,但至少他记住我了,日后后宫之中,柳缨络也决不会只是一个漂亮的小摆设!”
“呼!”秦雪沁这才舒了口气,念道:“幸好昨儿个没发生什么,不然小姐您什么都没准备,必定是要出大事的啊!”
“雪沁尽是胡说,这承蒙雨露还能是多少大的事儿来着!”碧霄合了合眼,有些个偏不信邪地说着。
蔓樱倒是不慌不忙,慢慢地上前向外面探了探头,接着又是慢悠悠地关上房门,转过身子来,神色极为正经地看着她们,过了好一会儿才淡定道:“雪沁她说的对,若是我昨夜不小心承了这突如其来的雨露,那么今天轻则冷宫之中无人问津,重则……九族之祸!”
“啊,小姐,碧霄愚笨,还望小姐多给些提点!”碧霄大惊,急忙问道。
“因为我在定王府里呆过数月!”说到一半,她忽然觉得嘴上像是有千斤重担一般,怎么都无法开口继续说下去。
索性也便只是管自己坐了下来,呆呆地看着镜子,似乎里边儿空洞地什么都没有一般。
雪沁搭了搭碧霄的手,在她耳边轻声道:“当日为了救你出来,小姐她把身子给了定王殿下!”
“雪沁莫要与碧霄瞎说,当日情况由不得我,就算不是要救出碧霄,他也是决然不会放过我的,碧霄莫要徒添烦恼!”她雅致的笑着,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与自己全然无关的事情一般。
“呦,听说这宫里出了个妖怪,将皇帝迷得神魂颠倒的,本宫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是地狱的艳鬼还是那九阳山上的狐狸精,能有多美!”
屋内几人才静下心来,便听得外头有女子挑衅的声音。
“就这么一处僻静的地儿还不叫人安生,也怪不得当年柳缨络一直病怏怏的!”刘蔓樱口中稍微嘀咕了几下子,但为了大局想,还是忍着性子,挂上了半面和颜。
知道有能力这样猖狂地在后宫中笑的必定是位高之人,而敢称皇帝而非皇上的也就只有两人了,一个是当朝太后赵孟婉,另一个便是那死了丈夫的庄雅长公主了。这号人物也有所耳闻,听说她并非皇裔,不过是先帝启岚的一个义妹而已,却难得地异常得宠,在宫中没有人敢对她说些什么。
蔓樱自是出门迎接,温婉行礼道:“长公主安好!”
女人笑笑,大摇大摆地打量了低眉顺耳的女子几眼,随后又飞快的摇着手中圆圆的丝绢扇子,身上裙摆大朵富贵牡丹绽放繁华,指甲鲜红的手指竟轻轻地在刘蔓樱的脸上游走,曼声道:“抬起头让我瞧瞧!”
“不过是空洞不耐看的皮相,上不得台面!”刘蔓樱抬起头,和悦一笑,避去了那些蒲柳之姿类的自谦之言,半面正经地说道。
对面的女子哈哈一笑,摇了摇手,“说话倒是挺实在的一个孩子,不过也确然有些过谦了。貌清丽秀美,肤色白净,面蕴病容,素色之间全然不乏惊艳之容,只不过开口一说话便少了外貌上看起来的那一抹静若处子,点尘不惊。”
“缨络本就不是什么拘泥之人,硬是叫我这般安分地与长公主说话已经很不容易了,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公主海涵,不要与我这市井粗鄙之人一般见识!”刘蔓樱说着便又开始垂首敛眉。
“啪,啪,啪!”庄雅公主连着拍了三声。
刘蔓樱心下一惊,难不成自己又说错什么话语惹了这公主不开心?
“想不到在这样肮脏的宫廷之中,还能有你这样爽直的女子,本宫很喜欢你!”她居然直说宫中是肮脏之地,随后挽了她的手,面容不似先前那样张扬,只是平和的说道。
“公主……”刘蔓樱惊讶地望着她,本以为她是过来找麻烦的,却想不到竟然是这般性情之人,也的确像她说的一般,偌大的宫廷之中处处都堆积着肮脏。
☆、089 怒戏卷帘人(一)
庄雅公主看样子也不过二十五六,细细瞧来,面容却是极为精致的,但偏生打扮地极其艳丽,浓妆着面,几乎看不到厚实脂粉下的兰心蕙质,这样的女人也的确是一个迷,一个一辈子都写不透的谜!
“呵呵,好了,不要多说话,记住这宫中……”庄雅公主轻轻地拍了几下她的手背,又微微仰头笑了几声,才接着道:“言多必失!”
想了想,刘蔓樱又抬起头:“那公主这次前来又是为了哪般?”
“一来受人之托,这二来嘛,我也真是想要看看,今儿早上传的沸沸扬扬和皇帝偷情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居然有能耐在这后宫之中上演活色生香!”庄雅公主特地拖长了那个香字的尾音,若有所思地咬着下唇,好一会儿之后,才慢吞吞地轻笑:“不过丫头,我也想听听你的英勇事迹!”
刘蔓樱扑哧一笑,这吴国书香味儿一旦浓郁了之后啊,莫说是文人,就是不男不女的宫人都浑身充斥着酸腐之气,才几个时辰的事情,居然连长公主都给惊动来了。
“其实压根就没那么神奇,都是误会而已,我和皇上曾经不小心在宫外有过一面之缘,但我不知他是皇上,他呢自然也不晓得我就是被他给贬出宫去的病秧子。昨儿个在宫里不小心遇见,大晚上的他大抵也实在是闲得无趣,便来我这生冷的宫里荡悠。谁会晓得,那谦贵人早不来晚不来的也偏偏在这时候来,眼看着两人就要撞一起了,我没办法才只好让他钻了被窝!”听故事倒是有说有笑,只不过,她那声音平静无波、不冷不热,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即将要叙述一件几乎要成为宫廷密谈的事件儿。
越是这样冷静,越发吸引人想接着听下去。
“可是谦贵人非的说我偷人,她也不管我怎么解释奉劝,一意孤行地把皇上给从被窝里掀了出来,所以就有了后面那一段!”刘蔓樱表情怪异地一敛,语气之中显然带了好几分涩然。
“噗……”庄雅公主正在喝水,听到把皇帝掀了出来之时,一下没忍住,一口茶水直愣愣地喷了出来,又接口道:“你是不晓得,我今儿早上听宫人们是怎么说的,大抵就是指你才一进宫便不知用了什么妖术勾引了皇帝,皇帝一时间情难自禁,所以便与你夜半偷情!”
“啊,这也行?”蔓樱唇角一抽,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高兴,不管事实怎样,至少在外人眼中,她与那启恒是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的,得个名分是必定的事情了。
庄雅公主轻笑着点头,可是,一笑之后再看,却发现那笑容却有着说不出的凉薄:“小心成为众矢之的!”
“嗯!多谢公主提点!”刘蔓樱半曲了身子,也明白了大概,庄雅公主正是在劝她收敛锋芒。
庄雅坐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离去了,临走前还说了好几遍,说这柳缨络姑娘堪称是忘年之交。
刘蔓樱笑笑,如果她不是梁国的公主,也许她与庄雅真的能成为好朋友,但也绝不是忘年之交,因为庄雅似乎也就是个阅历比较多的孩子罢了。
闲暇之时,又听自个儿宫里的人说,庄雅虽然看起来十分张扬跋扈,但深究起来,却也是个苦命之人。她嫁过人,却在先皇驾崩的那一年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疯疯癫癫了好一阵,逢人就说圣上归天了,身边不能少个伺候的人,驸马从前最得圣上欢心,跟在殿前伺候再好不过了!
每年七月十五,圣上的忌日她也都会在皇陵前哭得撕心裂肺,有时还提着酒壶,边哭边喝,边倾吐着当年圣上的恩德……
所以,庄雅长公主虽然喜怒无常甚至疯疯癫癫,但在吴国还是很受百姓爱戴的,即使人人都知晓她亲手杀了自己的丈夫,却还是不乏仰慕之人上门提亲,可公主却从来都是派人执一根长棍,在公主府前将来提亲的人打下台阶。
后文人将这一典故趣编成词,唤“长棍回阶”,多用于形容女子拒绝男子提亲,即是间接拒绝示爱,也可用于形容寡妇忠贞不渝之心。例如《吴史?贞女传》第三十二回中记载:安州赵氏还珠女,生于徽江,发与豆蔻,成于二八,婆娑婀娜,奈天不垂怜,夫早逝。还珠芳名传于坊间,时提亲者欲破门槛,还珠均长棍回阶,笑颜曰:“还珠有夫,只恨不相逢未嫁时!”
☆、090 怒戏卷帘人(一)
刘蔓樱皱起秀色眉头,眼神略略一紧,“依着她的性子,倒也的确是能干出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儿的,也是个情场之中的弄痴人啊!”
庄雅公主的提点自然是有作用的,正到了晌午时分,赵太后身边的人便过来传旨了,说是她进宫来还没仔细瞧瞧,想要见见她。
话是说的好听,但真正只是想要见见还是存心刁难便是不得而知了。
刘蔓樱塞了一袋银子在传话的宫人手上,只说:“外头太阳刺眼,难为公公跑这一趟了!”
那公公瞧见这贵人长相甜美,说话又中耳,当下便生出了几分好感,又对她的轰轰烈烈略有耳闻,他这辈子也算识人无数,这贵人必定能得宠,当下便点头道:“贵主知书识礼,的确有大家风范!”
大家?可不是在暗指他朝必能得势!
她依旧是昨儿个那身端庄的行头,当下即便是还不曾得势那也得要有个得体的样子,总是不能被那么多双眼睛嘲笑她寒酸的,更何况第一次见太后,也不能随便,毕竟这女人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和她的母亲岳皇后相提并论的女子,“南婉北容,绝世双姝”。
与第一次觐见太后有所不同的是,这一次身边的人们再不是一张张死人脸了,道是都露出了些笑颜。蔓樱依旧从容,她知晓这些宫人在背后定然不是这副嘴脸的,现今不过是猜不到她的前途,故而笑面相迎罢了!
为了看起来得体些,蔓樱只得踏了小步子慢慢走,刚要进去便听得里面传来争吵之音。
“母后是从小看着儿臣长大的,儿臣的脾气您是再清楚不过了,说了不会娶就是不会娶,您若是非要逼迫儿臣,后果您懂的,她只要进了定王府的门,今儿个办了红事,儿臣就让她娘家明儿个办白事!”一个怒气勃勃的男声毫无预警地传入刘蔓樱的耳中。
“你……难道你要一直这样荒唐下去吗,启睿!”一个较为慈蔼的声音带着愤怒说着。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让外头的人都失了声响,两个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
蔓樱陡然一惊,难不成两人还要在这儿狭路相逢吗?
“小心些,是定王殿下!”边上一小太监好心地提点了一声,蔓樱也正好顺势低头往边上站了一些,这也恰好避免了两人的直接正面交锋。
才一瞬,就见着启睿长袍一甩地从里面出来了,蔓樱则是低眉不语,手上的丝绢儿也是被攥得紧紧的。
偷偷瞧了一眼,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紧抿的嘴唇显示着那张扬的怒气。
“缨贵主儿,您且稍后,这会子奴才先进去问问太后,您等下再进去!”这公公大抵也的确是太后身边侍候久了,对赵太后的习性也算是了解,知道这一吵太后多半是会发火的,自己先去探探情况也比等下又出个什么事情殃及池鱼要好得多。
“好,那便有劳公公了!”刘蔓樱回头微微致谢,却不曾想到不远处的一个身影竟然停了下来,呆呆地站定,清亮的眸中尽是冷然,自言自语道:“你真的不顾一切了吗?”
“公公,怎样,太后娘娘她身子可安然,千万莫要气坏了身子!”蔓樱很精明,一见到太监出来,便立刻换上一副担忧的面容,急急忙忙询问太后的贵体,而不是问她能不能得到召见。
“没事没事,只不过是有些乏了,要不您,还是改日再来吧,可好?”太监语气很是和缓,但其中的意思却是极其明显的。
“嗯,缨络不要紧,主要是太后能歇息好便是了!”她得体地行了个小礼便离去了。
这来的时候是太后宫里的人接过来的,去的时候恰逢太后宫里出了这等事,那些人自然是忙着去安抚太后老祖宗了,哪里还有什么闲情来顾着她的。
不过这也正好,这些人在身边她反倒是更加不自在,还生怕给抓着什么小小的把柄。
“也是晦气了,昨儿个捉个奸还捉到了皇上,你的人是怎么给办事的?”正走着就听着谦贵人的声音,现在的她还完全没有什么本事可以和她分庭礼抗,赶忙四下一瞧,看着边上有个房子便急匆匆地躲了进去,也不管到底是个什么地儿。
从猫缝儿里瞧见外头终于没人了才大着胆子,拍着胸口,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你也会怕?”忽然传来一个修罗般绵长的声音。
还来不及思考什么,原本轻盈的纱帘突然被疾风吹起,猛然掠上半空,又款款而落——其中,一道伟岸的身影飞速掠过,纱帘层层破开……
☆、091 魅语道情事(一)
刘蔓樱只感觉到有人迅速逼近,正要反身防备,可是才一侧过身,双肩立刻被人按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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