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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嫡_桑晚-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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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在前厅的人面色白净,头发花白,一手拿着拂尘,一手拿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花锦程被那颜色晃的眼疼,她抿了抿唇,手指紧捏,她很想转头就走,但到底还是走了进去。
  花荣神色满是欣喜,就连重病的叶丽棠也都是满脸的喜意,当然至于她到底是不是真的高兴,那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锦程姑娘,您来啦。”来的內侍看到花锦程的时候也是满脸的笑意。
  “公公安好。”花锦程微微欠身,两人也没有过多的寒暄,她跪在了地上,准备接旨。
  公公的声音不是特别好听,但也不算难听,念起圣旨来抑扬顿挫的,最后拉长的声音都没能将花锦程眸子里的冰冷给打散。
  “锦程姑娘,您还不赶快接旨?”
  “锦儿……”花荣也一阵紧张。
  “锦程请问公公,若是我不接旨呢?”花锦程抬眸,声音清冷。
  “花锦程,你在说什么胡话?”叶丽棠冷眼呵斥,“你是想要将咱们整个花家都牵连进去吗?”
  “锦儿,不能任性。”花荣也十分不赞同。
  “将我许配给李烈……嗬,算了,许了就许了吧,我能说什么?”花锦程缓缓起身,然后她弯腰拍了拍裙子上沾着的腿,慢条斯理的动作却总让人觉得一阵胆战心惊。
  “请给我吧。”花锦程伸出了手。
  公公也不说她这样不合礼仪了,将圣旨递到了她的手上。
  “雪儿,把你钱袋给我。”花锦程轻声道。
  灵雪不明白,但还是将钱袋给了花锦程。
  她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碎银子,还有几张银票,粗略的数下来,大概也有两千两那样。
  “大冷天的,劳烦公公跑一趟了。”花锦程将钱袋递给了人,“我就不送公公也不接待公公了,实在是没那个心情。”
  “锦程姑娘……”公公的一张老脸有些不高兴,但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说什么,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晋王殿下是怎么宝贝这位姑奶奶吗?
  花锦程摆摆手,没有继续听他说下去。
  公公很尴尬,眉宇之中也有些怒气,但却不好发作出来。
  “抗旨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做,毕竟我可不是孤家寡人,手下有那么多人要吃饭,家里还有亲人,我不会傻到因为一个人就将自己全家推到绝路上。”
  花锦程的声音轻飘飘的,但是在宫里摸打滚爬了半辈子的公公却莫名觉得脊背有些发冷。
  “主子,这事儿……您就这么应下了?”灵雪蹙起了眉头,觉得很诧异。
  “不然如何?抗旨不尊?我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跟魄力。”花锦程嗤笑一声,“去打听一下修寒的下落。”
  “主子的意思是……”
  “若不是人出了事,云昭不敢如此。”花锦程一直都觉得心绪不宁,但从未想过,居然会是这样的事情。
  灵雪应了一声是,将花锦程送回了房间,就去办这件事情了。
  这次是他们疏忽了,居然完全忽略了这件事情,但仔细想想情况又有些不对,若云修寒真的出事了,为何旁的人不来花宅说一声?她可不相信石青跟猎猿他们全部都出事了。
  花锦程坐在了软垫上,面前的矮桌上放着那道圣旨,她的神色淡淡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你打算嫁给李烈?’苏彩儿的声音响起。
  花锦程沉默,她的手指摩挲着那道圣旨,沉默不语。
  苏彩儿突然有些烦躁了起来。
  花锦程觉得头一阵刺疼,她忍不住闷哼一声,脸色白的可怕。
  苏彩儿突然安静了下来:如果是李烈的话,我情愿你嫁给云修寒。
  花锦程冷笑一声,她撑着额头微微喘息着,刚刚的确被折腾的不轻:我没想到苏姑娘居然如此好心。
  苏彩儿不应声了,花锦程此时也没心情去应付她,这个人的心眼很多,花锦程猜不透,再加上两个人用的又是一条命,所以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花锦程早就已经过了那个不对任何人防备的年纪,如果说以前她还有一些天真的话,那么自从太皇太后去世后,她所有的天真早就已经喂了狗了。
  花锦程坐了一会儿,然后起身去了内室,她将床上铺着的好几床被褥给掀了起来,然后用手指在内侧的床板上摸索了几下,打开了一个暗格,将放在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
  云修寒跟她说过,那个令牌是太皇太后留下的人,一支精英的队伍,名为暗鳞,可以说是太皇天后一辈子的心血。
  花锦程本来是不打算用人的,那些人跟着太皇太后一辈子,世世代代,她也不想将人往火坑里拽,可是如今,不想也不成了。
  花锦程捏紧了手中的令牌,然后将床整理好,缓步走到了外面,“易之……”
  “主子。”
  木易之像是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花锦程面前。
  “陪我出去一趟……”花锦程顿了一下,“骑马。”
  木易之应了一声是,然后就去准备了。
  两个人从后门出去的,花锦程一身月白的劲装,外面罩着黑色的披风,兜帽遮住了头,脸上带着一张面具,即便被人看到也很难认出这位就是花家的大小姐。(未完待续。)

  ☆、第397章 暗鳞

  花锦蓝回家的时候知道云昭下旨将花锦程许配给了李烈,差点忍不住冲上去一巴掌将花荣的笑容给打散了。
  “花……姐姐她答应了?”花锦蓝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将那抹怨恨发泄出来。
  “陛下的圣旨,不答应可能吗?”花荣摇摇头道,不过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女儿不跟云修寒牵扯在一起就好了,他虽然也曾经松口,但却总觉得那个人太过危险,也太复杂,虽然有的时候他也挺冷静的,但更多的时候,面对云修寒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花荣也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感觉,更何况云修寒还是皇室的人,再加上他曾经跟对方谈好的计划,越发的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对方了,因为那样的人如果有一天对花锦程厌烦了,不管是他还是他的女儿,都不会有丝毫的法子。
  花锦蓝沉默,然后也有些懊恼,她本来是打算将花锦程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的,却没有想到李烈居然会给她来这一手。
  云昭跟李烈的这一招就完全堵死了她的后路,三天后成婚,连婚期都已经定下了,她就算是挣扎又能怎么挣扎?将锦云坊的人全部都散了?跟花荣一起离开济安城?那么她小叔呢?花锦墨呢?二婶跟二叔,三叔跟三婶呢?
  花锦程觉得自己冷血,但至少她还不是一个混蛋。
  站在了一家不怎么起眼的院子前,花锦程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她抬手想要去摸眉心,但摸到的却只有冰冷的面具。
  “敲门。”
  花锦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喉咙,将声音压的沙哑了一些。
  木易之应了一声是然后迈步上前,伸手扣了扣门环。
  不多时,就有人从里面将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中年人,短衫打扮,看着十分精神。
  “您是……”对方看到木易之跟花锦程的时候微微一愣。
  花锦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伸手将袖子里揣着的令牌扔给了对方。
  对方接过来看了一眼,然后神色瞬间就变了,“少主子——”连忙侧身让开了一条路。
  花锦程迈步走了进去,手中都不发一眼。
  男人将院门关紧,然后快步上前,站在了落后于花锦程半个身位的地方。
  “少主人请里面坐,我们的人比较分散,还要您稍等片刻。”中年人恭敬的应道,然后顺便将牌子恭恭敬敬的递给了人。
  花锦程伸手接过,然后便将脸上的面具摘下来了,她抿唇笑了笑,“您不用对我这样。”过于漂亮的脸庞,不管怎么看都像是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而不像是能够指挥他们这些打滚摸爬能杀人的汉子的人。
  “应该的,主子当初就说过,能拿着这块令牌过来的人,就是我们的新主子。”中年人肃声道。
  “祖母她……”花锦程神色有些哀伤,她眨了眨眼睛,最后还是将泪花给憋下去了,“我会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少主人的。”
  中年人微微有些讶异,然后便觉得满意了,虽然说主子的命令不能违背,他们也必须要效忠,但谁不想自己能摊上一个好主子呢?
  中年人放了几只信鸽出去,然后便又重新回到了屋子里,“少主子,我给您说说暗鳞的事儿吧。”
  “仲叔,您不用这么客气,说实话,虽然是祖母暗鳞是祖母交给我的,但我却总觉得心里没谱,我不是修寒,所以也没什么信心,不过我会尽力的,不会让兄弟们去冒险。”
  鲁仲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这位少主人他很看好,不是个糊涂的人,不然的话太皇太后也不会将暗鳞交给她。
  “暗鳞成立之初是一支千人的队伍,从将军到副将千夫长百夫长十夫长一应俱全,而每个人旗下,又都会发展新的线人跟势力,层层递进,不过自从主子退居幕后,我们之中也有很多人从暗鳞之中脱离了出来,过着平常的生活,留下的就只有当初的杀部,我们除了杀人,也没什么技能,如今只有不到百人,不过剩下的也都是精英,虽然活计听起来不太好,但都是有真本领的。”
  提起这件事情,鲁仲的脸上就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
  花锦程疑惑,但却没有多问什么,她很有耐心,而这个时候她最不缺的也就是耐心了。
  因为时间已经不够了,所以她也就只能如此去拼耐心、去跟对方拼自己的胆魄跟威势了。
  “仲叔,我的时间不多了。”花锦程幽幽的叹息一声,“陛下下旨,让我嫁给定安侯李烈。”
  “定安侯?”鲁仲皱起了眉头,“可是晋王殿下……”
  “是啊,你也想到了晋王殿下吧。”花锦程弯起了唇角,“可是我已经三天没有见他了,人人都知道晋王殿下对我有意,你说陛下又为何会突然如此呢?”
  云昭的这一手,让她猝及不防,同时也有淡淡的慌乱。
  云修寒……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这一点对她而言才是至关重要的。
  “仲叔,能查吗?”花锦程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听着从外面传来的骚动的声音,她捏着面具的手指微微一动,但却并没有重新戴上。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过来的就有二十个人,小小的房间里被挤的满满的,他们整齐的排列着,挤在除了花锦程站立地方的三面,面色肃然,神色中没有丝毫的打探跟怀疑。
  对于他们来说,主子的命令就是绝对的,不管少主人是什么样的人,都是他们必须要听从的对象。
  这些人里面有几个是眼熟的,花锦程在晋王府见过他们,所以心中的那抹紧张也就稍微的散了一些。
  “麻烦诸位了。”
  花锦程微微颔首,“我叫花锦程,祖母临终之前,将暗鳞的令牌给了我。”
  “少主人。”
  二十人单膝跪地,虽然声音被刻意压低,但却还是有些震耳。
  “诸位不用多礼,起身吧。”花锦程坐在了椅子上,她抬手将那张面具戴在了脸上,只有一双清冷的桃花眸露在了外面,“三日后,我与定安侯李烈大婚,陛下亲下的旨意,我想要五人随从,明日,入侯府。”(未完待续。)

  ☆、第398章 决定

  白功与白良也被云昭的圣旨弄的有些不安了起来,两个人坐在了花锦程的房间,神色不宁。
  “大哥,你说为何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云修寒竟然没有丝毫反应呢?”白功觉得这件事情十分不符合常理。
  白良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猜,晋王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情。”话落,他又瞪了白功一眼,“晋王的名字不是你我轻易能提及的,注意一下你的分寸。”
  “他又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白功抿唇道,他端起茶水,手臂动了好几下,这才将一杯茶水喝下。
  “不是不想阻止,而是无能为力,再加上晋王府的人居然没有丝毫的动静……怪哉怪哉,整个济安城有什么地方能同时困住晋王、石青、猎猿以及晋王府的高手们让他们无法传递消息吗?”白良眉头拧的更紧了,“你在济安城这么多年,皇宫的消息可能打探到?”
  “表面上的行,云昭身边渗透不进去。”白功摇头,“他防人防的很紧,如果这样的人长命,不管是咱们还是云晋,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你别告诉我,那毒是你下的。”白良神色肃然,他以前都没想过这件事情,按理说虽然云昭出生的地方充满了阴谋诡计,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奇,所以他便没有往深里想,也只是认为云昭被谁算计了,但是如今,他听白功的语气,却不觉得是那么回事。
  “是永伯。”白功摸索着又重新倒了一杯茶,“永伯的一个人,从他被封为太子开始,就一直在慢慢的用药蚕食他的身体。”
  “永伯?”白良眸光幽深,“永伯人呢?我好像已经十几年没见过他了。”
  “死了。”白功沉声道,无神的双眸之中似乎也起了些许的波动,“已经死了好久了,但他埋下的线,却从来都没有断过,云昭的短命,云凌无回城,他说,他唯一没有算准的就是云晋。”
  “所以你当初才会跟我说,让我攀上晋王这棵大树?”白良问道,他以前还很奇怪,白家明明就已经避世了,并且也有化整为零的趋势,不会被任何当权者忌惮,为什么还要去攀附别人?
  “有这方面的原因吧。”白功道,“不过更重要的是,永伯曾经说过,白家会在晋王这一代,重新绽放属于我们的光芒!”
  他挺直了脊背,那双黯淡的双眸像是重新恢复了光亮一般。
  白良随之沉默,“我当初就说,你应该做这个家主的。”
  “我是一个瞎子。”白功摇头,“会有很多麻烦。”
  “小弟……”
  “大哥,我明白的,你不用多说什么。”白功道,“小妹应该快回来了吧?”
  “嗯,大概吧。”白良点点头,侧眸看向了外面。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说话声,两个人精神一震,同时站起了身。
  花锦程看到两个人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浓郁了几分,“白大哥,白二哥,坐,抱歉,让你们跑一趟。”
  “圣旨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白良肃声道,“你是怎么打算的?”
  “难道我能抗旨吗?”花锦程叹息一声,“这是李烈自己的选择,有什么后果,也自然要他自己承受,我能接旨答应跟他结婚,自然也就我能应对的法子,白大哥,修寒的事情就拜托你们帮忙了。”
  “晋王跟我们的关系本就密切,这件事情,我们自然会去做的。”白功道,“我已经让人手都散出去了,不过需要时间才能查明原因。”
  “多谢。”花锦程应道,心中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气。
  “一家人,小妹别太客气。”白功笑道,他起身缓步走到了人身边,“晋王的事儿,你别太挂心。”
  “祖母将暗鳞给我了。”花锦程道。
  “就算是你太挂心,你也无能为力……哈?”白功的语气突然一转,“你说什么?”
  “祖母将暗鳞给了我。”花锦程笑眯眯的重复,看到白功诧异的模样,她的心情也稍微的好了一些。
  “小妹,你说真的?”白良也十分的诧异,他们都知道暗鳞的意义是什么,在当年,暗鳞还不是暗鳞,而是安林军的时候,天下无人能与之比拟。
  虽然说如今不比当年,但留下的却都是精华中的精华,忌惮之人与觊觎之人都不在少数,他们也从来都没有想到太皇太后居然会将暗鳞送给花锦程,这下子,就算是白家其余的人会对她有什么意见,也完全没有资格了。
  曾有人说过,得安林者,得天下,如今即便是已经改变后的暗鳞,也同样会让人趋之若鹜。
  “嗯。”花锦程点点头,她并不知道曾经的事情,她也就以为暗鳞就是一支很厉害的暗卫而已。
  “那你打算怎么办?定安侯府可不是简简单单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白良拧眉道,“要不要将人暗中做了?可以悄无声息,不留下丝毫痕迹。”
  “不行。”花锦程摇头,她也想过这种法子,但最后却被她放弃了,证据这种东西,不是在什么地方都适用的,如果云昭认定了就是她做的,认定了这件事情跟白家有关系呢?那么不管他要多少的证据就会有多少的证据,到时候,等待白家与花家的就会是灭顶的灾难。
  “虽然不能杀了他,但某种程度上让他按照我的规则做事还是可以的。”
  “你的规则?”白功跟白良对视一眼。
  “不管你的规则是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白功摇头。
  “二哥,我会带暗鳞的人一起去的。”花锦程有些感激的道,说到底其实白家的人完全不用理会她的。
  “那也不成。”白功摇摇头,“灵柳灵雪要带上,如果可能的话……让梨儿留下吧,她不太适合那种地方,而且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儿,你的心里也肯定会十分不安。”
  “这件事情是说不通的,梨儿肯定会跟着。”花锦程摇头。
  “那我跟着。”白功立刻接口。
  花锦程微微有些错愕的看着他,这人怎么如今对她这么好了?(未完待续。)

  ☆、第399章 坦诚

  云修寒的消息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着落,所以当没有人可以移开的时候,也就只能依靠自己了。
  定安侯府的大门尚还没有打开,她坐在马车里,气定神闲,骑在马上的人面色肃然,眉峰冷冽。
  梨儿从马车总走了出来,她抬眸看着那块牌匾,心中恨的牙痒痒,然后小丫头转身冲着赶车的木易之一笑,“易之哥,主子说过,如何进侯府的门,要听我的。”
  “嗯。”木易之侧眸看了一眼车厢,然后从车子上一跃而下,“你想怎么做?易之哥帮你。”
  “易之哥,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想让公子做我家姑爷吗?”梨儿拎着裙摆,一步步的朝着定安侯府走去,簪子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一晃一晃的,折射着刚刚升起的太阳,在地上偶尔会投下一道道明亮的影子。
  “从见姑爷的第一面起,我就知道,主子只有在他身边才过的像是一个人,不管是神医公子还是江公子,都不是小姐命定的那个人。”
  “我这个人看人还是很准的。”
  “以前主子为了对付夫人,能将自己浸到池塘里去,那个时候公子早就已经吩咐过,不能让她沾染丝毫的冰冷。主子狠辣起来,连我都感觉害怕,有的时候她明明笑着,但你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暖暖。”
  “但是见到公子的时候就不一样了,而且……主子的麻烦就只有公子能解决,而主子,也就只有公子能压得住,能让她敞开心扉。”
  梨儿面带微笑,她站在了最后一级台阶上,笑容灿烂,“所以,咱们也像公子一样,打进去吧,给定安侯一个惊喜,也顺便让他知道,不是有了靠山就能为所欲为的。”
  “那你得让开一些。”木易之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不然容易伤到你。”
  “易之哥加油。”梨儿吐了吐舌头,然后便闪到了一边。
  长剑出鞘,好似带着破风的声音,梨儿眼前一花,好似看到了有猛虎呼啸于前。
  门板应声而破,木块纷飞,被门板的遮住的景色也直接出现在了眼前。
  木易之收回了兵器,看着梨儿张大的小嘴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会儿就会有人冲出来了,你确定不避避吗?”
  “哦。”
  梨儿转身又回到了车厢里。
  正如木易之说的那样,很快定安侯府的护卫就冲了出来,各个都面色不善的盯着木易之,不过不等对方说什么,木易之就冲了过去,剑鞘挥动,每个人在他的手上都不是一合之敌。
  花锦程也从马车里走了出来,她看着门前的狼藉,就好像看到了那一日云修寒单枪匹马闯入侯府,然后将侯府给闹的天翻地覆的场景。
  虽然是云修很跟她一起设定的计划,但最后的结果如何她并不清楚,不过如此看来,他们的计划好像并不成功,果然应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李烈也被外面的事情惊动了,他出来看到站在外面的花锦程的时候微微一愣,心中的怒火也瞬间被压了下去。
  “锦程。”李烈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的收紧,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想要迈步上前,但站在花锦程周围的那几个人却让他不敢轻易的上前。
  果然正如陛下说的那样,太皇太后将暗鳞给了花锦程。
  “侯爷,好久不见。”花锦程略微抬着头,她整个人都沐浴在了阳光下,“易之不太懂事,看这个地方不顺眼,所以出手重了些,还请王爷勿怪……白二哥,将损失统计一下,然后从锦云坊支出银子来,药费也要算一下。”
  “好。”白功点点头,脸上也露出了一抹浅浅的笑容,他很满意花锦程的做法,李烈就算是有怒气,也需要捂着,需要憋着。
  “无妨,不用那么麻烦。”李烈道,“进来吧,现在天凉了,别在外面站着了。”
  “好。”花锦程应下,她本来也就想进定安侯府,所以也就没有再矫情。
  屋子里被地龙暖的暖洋洋的,李烈又让人端了火炉上来,奉上了热茶跟精致的点心,所有的一切都伺候的周周到到的,也足以看得出他是真的对花锦程用心,但这一切在花锦程的眼中却觉得无比的恶心。
  “关于咱们成亲的事儿,我想跟你商量商量。”花锦程端起茶杯,垂眸看着碧绿色的茶汤,唇角微扬,“侯爷应该知道,云昭下旨,我拒绝不了。”
  “锦程……”
  “你不用开口。”
  花锦程转身将茶倒在了地上,清冷的眸光直直的刺入了人的眼中,“因为一听你说话,我就觉得恶心,定安侯,我在此奉劝你一句,如果你不想让自己难堪,那就不要想着我会配合你举行什么婚礼,也别想着我会跟你拜堂,当然,如果你不要了自己的脸面,去求云昭让他下旨,让我配合你拜堂成亲,我也没什么意见。”
  “锦程……”李烈神色一肃,“我会对你好的。”
  “李烈,你应该知道吧,我恨你,不然又怎么会那么设计你?”花锦程嗤笑一声,她一挥手,站在她身后的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李烈也屏退了左右,瞬间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花锦程看着他,眼眶一片通红,里面藏着的恨意跟煞气比之两个人初见之时更浓郁了一些。
  李烈觉得心疼,他很想将对方搂进怀里,很想跟她说,他是真的爱她,但他却只能握紧了拳头,死死的捏着拳头,即便手心已经渗出了血丝,他都没有丝毫的察觉。
  “李烈,你毁了我一辈子,你觉得就是简简单单两句话就揭过去的吗?”花锦程嗬了一声,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好似兽鸣,“我花家满门,全部都死于你李烈之手,我的孩子,被你李烈剁成了肉末,我的锦云坊被你夺去,这个是身外之物,我没意见,因为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要跟你好好的过日子,所以才会如此。”
  “我嫁给了你,我家的小六被人沉到了河里,若不是他命大,恐怕早就已经死了,我家的梨儿……呵呵,你知道梨儿是怎么死的吗?被人侮辱,死不瞑目!”
  “我……”李烈面色一片惨白,他的嘴唇哆嗦着,那一幕幕的梦境在眼前闪现着,他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明明那么美好的日子,他却总觉得自己被一股深深的哀伤笼罩着。(未完待续。)

  ☆、第400章 讲条件

  后悔?怨恨?愧疚?
  李烈也不知道在梦中的自己到底是一种什么心情,只是最近,那种感觉越发的浓烈了起来。
  是愧疚,是后悔,是对别人的怨恨。
  明明是美好的生活,无论是官路还是家庭,他都是被人羡慕的对象。
  身边有美娇娘伴于侧,手中握权又掌财,锦云坊三个字在他的手中也随之发扬光大,很多时候,梦中的李烈都会忘记了自己是定安侯,忘记了自己是云昭的一条狗,也忘记了他接近花锦程的目的本就是因为花家宝藏四个字,忘记了他处心积虑的得到锦云坊只是为了从中找寻白柔的痕迹。
  他陷了进去,深深的迷恋上了那个有些娇蛮但却善良的花锦程。
  可是事实却给了他当头棒喝,让他知道了自己的女人不是那么的纯洁无害。
  “是你对不起我的!”李烈咬着牙,那一日,在大床上翻滚着的两具白花花的身体让他几乎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十二月初九,那一年你二十岁,然后你就告诉我,你有了我的孩子。”
  花锦程微微有些错愕,她眼前一阵恍惚,也好似想到了那一天,她满心欢喜的去跟李烈说这件事情,但对方的表情却淡淡的,好似在隐忍着什么,当时她心眼少,又一心沉浸在做母亲的欢喜的之中,所以也没有深究。
  花锦程沉默,满心的怒火跟怨毒也随之散去,她坐在那儿,无悲无喜,就像是即将坐化的高僧一般,整个人都充满了淡然跟平和。
  李烈突然就慌了,他觉得花锦程好像随时都会离开自己一般。
  “锦程……”他去抓花锦程的手,但却被人躲开了。
  花锦程起身,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话我已经带到了,如何选择就看你自己的了,李烈,我不会给你留脸,所以你也不要拿自己的脸去作践。”
  “你就那么恨我吗?”李烈苦笑,“那些事情,也不是我想做的,花锦程,你自问……难道就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吗?你知道江承德是来做什么吗?你知道白良是什么人吗?可是你却仍然跟他们相处,你要将我置于何地?”
  “你什么意思?”花锦程倏地转头,“这些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嗬,原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李烈嘲弄的一笑,看着花锦程的目光也越发的玩味了起来,“可是为什么仍然有那么多人去守护你,去为了你做那些事情呢?说真的,江承德死的时候,我真的挺为他感觉可怜的。”
  花锦程总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些什么。
  她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重新坐在了李烈的对面,“你院子里的那个人……她叫白柔。”
  “什么?”李烈有些不明白她的话。
  花锦程垂眸,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衣袖上的纹路,“侯爷后院里的那个女人叫白柔,白家的千金,白柔,也就是我的母亲,一个早就已经死去的人,那个血色的长笛就是她给你的吧,难道侯爷就不好奇那上面的纹路究竟是什么,我又为什么会对那个笛子感兴趣从而再次接近你定安侯李烈吗?”
  “什么?”李烈呐呐的问了一句。
  “关于花家宝藏,关于白家的秘密,关于一切的阴谋。”花锦程的声音低沉,一字比一字咬的更重了一些,“侯爷既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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