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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秀才-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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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公子是谁; 那是姚大人的独子; 是清河大儒的外孙; 打小锦衣玉食长大,身娇肉贵的连屋里放的夜壶都带香; 这样一个人,若非是碰到了科举,实在憋不住了,压根不会踏进那茅房半步的。
正在这时,回府探听的小厮跑了过来; 哭唧唧的不知如何是好,姚府那头守门的都说了,一直未见公子的身影。
一群人面面相觑,看了看一目了然的小土包,又紧张的吞咽了口水,把目光放到了那散发着臭烘烘的地方。
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可是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只剩下了这个地儿,最后一众人还是朝着茅房而且,只在进去时,作为姚公子的贴身小厮肉包把众人拦在了外头。
若他家公子真在里头,定然是不愿意自己的狼狈模样被人瞧见的不是?
肉包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其背影格外的大气凛然,还夹带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凉,外头的人等了好一会,正犹豫是否要进去时,里头传来肉包尖锐的喊声:“公子,公子你快醒醒,你快醒醒啊。”
外头的人呼啦一下冲了进去,待看清里头的模样时,脸上一呆,久久不能回神。
“干什么,还不快出去!”这回肉包的尖声是对着后来的一群人。
犹如被解禁了一般,一群人慌忙的跑了出去,只是脑子里那个画面久久不能忘怀,还有人悄悄挪动了脚步,想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以防一个不小心被人灭了口。
科举之后,学子们闲了下来,一茬又一茬的举办了不少的宴会,如今整个东平省内,唯有大人们忙得脚不沾地的阅卷。白家宅邸内,郁桂舟三人也收到了不少帖子但都被婉拒了,乡试过后,几人照旧看看书,更多的是经过三艺考核,对君子之艺一道了解得更深刻,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在精英汇聚的学子考核里,他们也从中领悟了不少,灵光一线后,正把那些更深刻的添添减减,准备整理好了便放进白家的浮云斋里。
姚未就是这时候找上门来的。
姚公子来时,就如同他临走时一般,轻轻的不带走一片云彩,来时,也不带来一片云彩,就跟混江湖的一般,独来独往,走时,是羞愧加身,无法面对,来时,是生无可恋,不住的叹气。
正在讨论着的三人都诧异的看着他。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竟然让姚公子能不顾面皮的重回这里,他就不怕遇到杨婶两厢难看?
“郁兄,这回我可完了!”还没等他们开口询问,姚未跟见了亲人似的哭唧唧一把把住了人。
毫无防备的郁桂舟被扑了个正着,被姚未压得死死的,险些喘不过气儿来,白公子好心一把把人挥开:“这一来就发什么疯呢?”
郁桂舟理了理衣衫,蹙着眉头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没过府试?”
姚未努了努嘴:“比这个还严重呢?”
区区一个府试,就算过不了对姚公子而言其实也没啥,大不了下回继续考就是,偏生比那府试严重多了,已经彻底的伤害到了他幼小的心灵,如今他连站在渝州府,呼吸着渝州的空气都难受得很。
所以,这不连府试放榜都等不及便往东平赶了。
“夸大其词,你好好的在这儿还能严重到哪儿去?”白晖十分不屑,明明好胳膊好腿的站着,老是神吹神吹的,不吹不能活啊?
迎着他的眼,姚公子不依了:“我就不能心里受伤了?”
“心里受伤找我们也没用。”
“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那麻烦你瞪大眼出门去瞧瞧,这里是白宅。”
眼见两人越来越激烈,施越东看得头疼不已,求救似的看着郁桂舟,指着他让这两个停下来,反正这无论怎么争论也不会有结果的,一个是厚脸皮,一个是脸皮厚,他们吵得舒服了,倒是让旁边的人跟着受累。
郁桂舟也被吵得脑门痛,他看着门外,突然道:“杨婶你来了?”
正在争论中的姚公子听见这个名字一瞬间被定了身。来时,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倒是没想过这茬,可这个名儿一被提起,当初他口不择言做下的事儿就不由自主的在脑子里回荡起来。
怎么到哪儿哪儿都丢死了个人?
姚公子都想哭了,想他一世英名,就因为一时脑子不清楚做下了那等错事,竟然诋毁了一个足以当他娘的婶儿说要非礼他,如今,他真是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让你乱说话,让你乱说话。
绕是心里环绕着羞愧,但依然不足以让姚公子如同上回一般狼狈的逃走,甚至不跟郁桂舟等人告别,此次,在渝州所发生的事儿,那可是比污蔑了杨婶儿还严重,还要不堪回事。
郁桂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道:“你们可总算安静了下来。”
脑子里咯噔一声,姚公子蹙着眉慢吞吞的转回头去,房门口,青天白日,阳光正洒了进来,但却空无一人。
郁兄骗他!
姚未转回了头,哭唧唧的指控:“郁兄,你也学坏了?”
白晖弹了弹衣摆,风度翩翩的端坐在椅上,闻言冷哼了声,郁桂舟则不疾不徐的反驳:“胡说什么呢,我若不是好心又怎会劝阻你们,对了,你到底在渝州府发生了何事?”
姚未闻言,一下把嘴巴闭得紧紧的,怎么都不肯透露一丝口风。他不说,旁人自然不会勉强,就此,姚未便在白府住了下来,压根不提何事回渝州的事儿。
这一住,便住到了半月后乡试放榜之日。
这一日,天不过蒙蒙亮,整个东平的客栈内却人声沸鼎起来,好不容易熬到了天大亮,学子们难掩急色的往贡院走去。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立志时,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
自古酸秀才,举人爷,便是一道分水岭,在科举之中,身负秀才功名者若不能再进一步,垮过那道鸿沟,便永远只是停留在书之一道的最尾端,谈不上多有见识,只堪堪在凡尘中苦苦挣扎,其身份地位,也只比普通人好上一些。
立志男儿有抱负,不甘只做秀才公。
普天之下,哪位读书人只甘愿做一个秀才?十年寒窗,夜以继日,费劲心思只为扬名立万,光宗耀祖,史记在侧,这每一样都让人连血液都跟着沸腾,谁不想做那青云天上人,而甘愿为脚下泥中苦难僧?
便是那泥人也是有三分火气的,更阔论是人?那份骨血中的血气。
贡院外的酒肆楼阁内,窗前也站满了心思各异的学子,下边,人影憧憧,皆是举目殷切相盼。
“每回子见了这情景我都不知该怎说,”姚未双手撑在窗前,低声叹气,脸色难得的正经了许多,或者说,这样的情形他曾见过太多次。
十年寒窗,非是人人都能得偿所愿,这会还殷切期盼的学子到了放榜之时,中者心神剧震,难掩喜色,未上榜者悲切痛哭,失魂落魄,浑浑噩噩,放榜之日,对天下士林学子来说,无意于悲火两重天,煎熬异常。
辰时三刻,贡院大门开启,两位身穿朝服的大人率先走了出来,接着是一队士兵随后在贴榜之处守着,在两位大人贴上那告示时,空中的气氛一下紧绷了起来。
贴完告示,两位大人上前两步,扬高了声儿,声音回荡在方圆数里,清晰得连发出呼吸都有些困难:“通报解元、亚元、经魁、亚魁举子。”
举子!
“第六位亚魁举子明州府关县人士杜威。”
被点中的亚魁就在榜前,整个人都呆滞了,还是身旁相熟的人拍着他道喜才回过了神,神情一下狂喜了起来,连连叫道:“我中了,我中了,中了!”
周围不少眼惹的学子看着他,对杜威这幅状若癫狂的模样没有丝毫异样,相反,若是换成是他们,定然也是如此。
通报的大人对此习以为然,在学子们平复了一会后,又接着唱报:“第五位经魁学子,东平府安阳。”
话落,周边一片寂静。
东平府安阳,他们没听差吧?呼声最高的安阳学子,其师又乃其家父西秦大儒,合该是尽得真传,一下场就拿下解元才是,怎生才第五?
第五的经魁,但第三、第四也是经魁,但差了名便是差了名,第五的经魁怎的也不可能比得过第四的经魁,第三的经魁不是?
在姚未、郁桂舟等人隔壁的楼里,先是传来一道重物落地的声儿,随后又有人高声大呼,说有人晕倒了。
这时候有人晕倒,稍稍转念一想便心如明镜。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不会透露说谁中了的。
姚公子那个梗下集播报。
第133章 文曲下凡…乡试毕
这世上; 有人为求学; 艰难困苦,有人为出人头地受尽侮辱; 受尽奚落; 也有人生来便富贵无双,钱财如过眼云烟,别人苦苦求而不得的,对有些人来说不过是一场笑话,别人苦苦挣扎的也换不来一个怜悯。
当那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掌控了所有的天之骄子当有一日被拉下了红尘,被滚滚灼气所伤; 其实如同他们曾经不屑的人一样; 也会失魂落魄,也会不可置信。
人和人生而不同,可情绪总归是一样的。
安静的贡院外; 唱报的大人像是没发现这异样一般; 手中拿着文书; 一板一眼的继续念着:“经魁第四名举子,渝州府桓县施越东!”
窗台前; 施越东手脚无措,嘴角却扯出了一抹开怀的笑容:“是我吗,是我吗?”
“是你”
“是你”
“是你”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郁桂舟等人真心实意的朝他道喜,旁边的; 下头的学子纷纷看了过来,在瞧清这位压了安阳一筹的举子如此面嫩后,心里又是一番复杂感慨,只脸上不显,抬手朝他道贺。
施越东道了谢,心里还难得有几分难平,双目灼灼得像要穿透人心一般,姚未在一旁唉声叹气:“连施兄都成了举子,咱们四位渝州府风流不羁的大才子看来是要打破平衡了,参差不一了。”
“你说的可是万年考不过府试的姚公子?”白晖捏着折扇,虽嘴里与姚未斗着嘴,但眼底还是泄露了他紧张的情绪。
郁桂舟拍了拍他,安慰:“白兄莫急,以你的才学定然是榜上有名的。”
“不,郁兄有所不知,”白晖苦笑:“论才学本公子自认不输于别人,可策论一篇心里实在是没底。”
哪是没底,是根本就考砸了。
策论才是科举考核的重点,也是选拔人才的关键,前头的学识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他白公子向来以学识渊博出众,连考核那话本子上的内容都能轻松应对,但对农事,他却是一窍不通。
毕竟白公子出生世家,从小就是富贵窝里住着,哪怕庄子上种满了新鲜的瓜果,但基本上他连名都叫不出来,更阔论去谈及如何提升。
当初发下试卷后,白公子整个人都是懵的。
郁桂舟还是带着浅浅笑意看着他:“策论虽没底,但白兄在其他地方可有把握?”
白晖理所应当的:“那是自然。”
哪怕是最后考核三艺,他白公子在诸位世家子弟里也是出类拔萃的,至于前头那些考核内容,不过是白白送到他面前罢了。
“所以,白兄实在是不必过多忧虑,”郁桂舟摊摊手。
这时,又听唱报大人道:“第三名经魁举子,善州云县赵怀!”
赵怀是谁,底下的人都面面相觑,连楼阁内的各位学子们也有些疑惑,最后贡院外头的人群里传来一道声音:“我知道了,那赵怀是云县下边赵家村的,这人喜独来独往,少与人有往来,听说啊是因为这赵怀刚出生没多久他爹就死了,他那个娘成了寡妇,没几日就跟一货郎跑了,从小就跟着爷奶长大,不过赵怀人倒是个好的,做好事不爱留名那种。”
“你这一说,我倒是有了印象,赵怀是个好的……”
三言两语间,这个经魁第三名的底细便被扒了个干干净净,连人家死了爹跑了娘都知道,倒是让旁人听得津津有味,对赵怀此人心里也有了个底。
姚未砸砸舌,意犹未尽的回头道:“郁兄,今儿我才对你说的那句自古民间出高手这话佩服不已。”
这不,原本默默无闻的人,一下就飞入云霄,入了青天,在此之前,赵怀此人谁听过?姚未摸了摸下巴,暗想今年这乡试原就邪性,也不能指望还跟往年一般没多大悬念,他突然兴奋起来,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几人:“唉你们说那解元和亚元二人可会如同这位经魁第三一般?”
看了半会子热闹,几人也移步到了窗边的圆桌上落座,喝起了茶水,摇头表示猜不透,前六名的乡试举人,如今已出了两名寒门举子,还力压了在东平境内呼声最高的安阳,谁知道还有多少隐藏在民间的高人会一跃在众人眼前,郁桂舟还笑言:“一山还比一山……”
“第二名亚元举子,渝州府清县郁桂舟!”
郁桂舟脸色僵住,一个“高”字轻声溢出,他茫然的抬起头:“方才唱报的大人说了啥?”
姚未、施越东、白晖等人也愣了愣,刚要开口,姚未已经一溜烟的跑到了窗前,朝下头问了起来:“方才说的亚元举子是谁?”
“渝州府清县郁桂舟”
“渝州府清县郁桂舟”
“……”
楼阁内短暂的沉默后,姚未突然尖叫起来:“郁兄,郁兄,你中了!你中了!”
郁桂舟眼神朦胧,下意识的走了过去,被姚未一把拉住围着他转个不停:“郁兄,你是亚元,你是亚元。”
这蹦蹦跳跳的模样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本次乡试的亚元呢?郁桂舟慢慢裂开了嘴,反手拉着人:“我听到了。”
他突然有些泪睫眼眶,从三人脸上划过,声音里带着哽咽,那是几百天来不眠不休,一刻不敢放松后所迎来的喜悦:“多谢你们一路扶持相伴,助我良多,我的荣耀,与你们共享同在!”
几人都替他高兴,姚未侧了侧头,微微有些不好意思:“郁兄真是,说得这样煽情做何?”
相比于他们的温情,下头的学子便炸开了锅,寒门学子中,知道郁桂舟和渝州府四公子的人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尤其是挨着渝州府临近的几个州府,但世家子弟就完完全全是没听说过了,如今不由得询问了一声,这郁桂舟是何人,怎能拿到亚元?
“这又何不能拿的,这位郁公子可是渝州府试头名呢,且又沉醉书道两年有余,拿到亚元也是情理之中。”
“对对对,这位学子说得有理,且这位亚元连同方才的经魁第四合称为渝州四公子,那浮云斋里君子三艺之书就是他们编著的。”
“实至名归。”
寒门弟子觉得这是实至名归,一众世家子弟便不服气了,在听到说三艺书籍后,他们便想起了这是谁,这不就是前两年那几个被家中长辈骂着幼稚小儿、妄想蚍蜉撼树那几个吗?
“哼,不过一秀才身份,便开编著书,实在是愚不可及且狂傲自大。”
“可不,艺道岂是他们所能理解的。”
就此,两方开始争论不休起来,在右边二楼的阁楼上,一面紧闭的窗台被人从里头推开,接着宣和出现在了窗边。宣和是除开安阳外呼声最高的人,尤其是上回与安阳碰了头,随即两人比斗了一番,以安阳落败为结束,此事影响极大,便是不知道宣和的人也不由得关注了几分,此刻见他好整以暇的出现,都不由得把到嘴的话给咽了下去。
宣和世家子弟的风度毕现无疑,抬手朝正对面的郁桂舟几人打了招呼:“白兄,郁兄,施兄还有姚兄,久不曾见面,几位一向可好,”他笑容温和,定定的给郁桂舟道贺:“还未恭喜郁兄夺了亚元,以郁兄的学识,自然是实至名归的。”
又一个实至名归,且出自宣和之口,当下再无人反对,哪怕是心里觉得不满的,也把话深深埋在了肚子里。
宣和见了礼,郁桂舟等人自然也是要回礼的,方才下头的争论他们也是听见的,原想不当一回事,没成想宣和倒是出面儿来解了围,郁桂舟感激的朝他笑笑。
倒是白晖在一侧大言不惭:“郁兄别以为这姓宣的如此好心,他是一位世家子弟,如此这般不过是因着在考场中教了他运动一番,投桃报李罢了。”
郁桂舟笑了笑。
下面唱报的大人已经拿出了最后一封文书,也是所有人最为关心的解元举子,他报:“乡试头名解元学子,晏州府宣和!”
所有人把目光看向了宣和所在的方向,阳光下,立于窗台前的男子身姿挺拔、眉目若星,面上带着浅浅笑意,没有状若癫狂,没有欣喜若狂,哪怕夺得了整个东平省的解元,依然是不卑不亢的立着,纹丝不动,就如同平日里一模一样。
这才是世家子弟真正的气度。
就凭着宣和的这份气度,也无人有任何不满,无论是安阳,或是郁桂舟、赵怀等等,所有人在他面前都黯然失色,又令人折服钦佩不已。
连郁桂舟也不得不承认,宣和确确实实比他强,就今日的一举一动,足以证明他的定力,他呢喃一句:“实至名归。”回送给了宣和。
姚未嘟囔着:“郁兄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并非如此,”郁桂舟摇摇头:“宣和学子的学识见识咱们都领教过,且他最强的不是这点,而是这位宣和学子在外游历多时,途之所见非我等所能比拟。”
连白晖也默认了他所言,兴不起一丝争辩。
“咚咚咚”的踩在楼梯上的声音响起,接着白家那车夫跑了上来,一脸的喜色:“少爷,少爷,你中了。”
几人朝窗台下看去,那贡院外头的两位大人和士兵已经离去,如今蜂拥而至的学子上前围在了榜前,或惊喜连连,或伤心痛哭,这一幕,却是叫人不忍再看。
白晖随意问着:“排第几啊?”
“第七呢少爷!”
白晖一下坐直了身子,脸上不是高兴,更像是后悔,的确,对白公子来说,也是够懊恼的,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能上榜捞一个亚魁了!
“哈哈哈,”姚未指着他大笑:“有你的啊白老三。”
郁桂舟和施越东相顾一笑,说了两句公道话:“白兄不必如此,前十名者都是东平省的佼佼者呢。”
“郁兄说的不错,白兄的学识我们最是了解的。”
白晖这才好受点,叹了口气儿,大手一挥:“走吧,咱们回府,待会来报喜的人该到了。”
一行人下了楼,走在旁边的郁桂舟却眼眸一闪。方才不经意间,他好似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一晃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 白兄,你第七名哦,哈哈哈。
上一章说到姚公子的梗,结果这一章还是没放上来,哭唧唧。
你们不觉得这一卷很紧凑吗,本卷大概还有三、四章就要到下一卷了,猜猜下一卷是啥?
第134章 文曲下凡…被困
若说东平的老百姓最忌惮; 也是最忌讳的地方莫过于那东平尾桥的詹家之地; 寻常人说起它莫不两眼躲躲闪闪,闪烁其词; 生怕被那无形之中的东西给惦记上。
对; 老百姓小声八卦起尾桥时,并不以桥、宅等形容,而是一通神秘的那地儿,那东西等等,余下的听的人自然懂,若非为了生存,以人们趋严避凶的天性; 是怎么都不可能会在那尾桥相隔的街上去做买卖的; 哪怕青天白日,路过隔壁借的人比其他街道还是冷清不少,人们匆匆而过; 低垂着头; 不敢去打量; 生怕那是一头巨兽,会吞噬人心; 因此也没发现那尾桥最让人恐惧的地方,多了几道人影。
渝州府四公子齐聚,又听郁桂舟说起过几句过关于那黑衣女子的事儿,不由得对这詹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连郁桂舟也在姚公子连着两日的怂恿下应了这探詹家府邸的事儿。
这两日间; 因着连出了几个举子,上门拜访的学子众多,尤其是渝州府的学子,对他们来说,那晏州宣和是解元又如何,但他们渝州中榜举子多啊,靠在前头一个亚元、一个经魁,前十位中,
渝州府就在数十个州府里独占鳌头,夺了三个席位,这让渝州学子们脸上有光,哪怕自己没考上,在别人夸渝州文风时也不由得骄傲自豪。
瞧,他们渝州府四公子已经考上了三个!
郁桂舟等人接待了一茬又一茬的学子,还推脱不过应酬了两回宴会,席中恭维着甚多,且又表现得句句肺腑,让人不好推拒,又是搭话,又是来者不拒的喝上一杯,好在郁桂舟和白晖两个乃酒中大侠,别人没把他二人灌醉,倒是自己倒下了。
也就是在前日的宴会后,他们离开之时,郁桂舟正掀开帘子吹吹风,散散热,目光却触及到那酒楼门口一片阴影之地站着的黑衣女子。
她在直勾勾的看着他。
在接触到的那一霎,郁桂舟浑身一震,酒劲带来的酸软无力一下烟消云散,脑子里只有那一双凉得似水的眸子,就如同他在科举之中喝过的清水一般,凉,无止境的凉意。
待在看时,那处阴影之地已没了那女子的身影,但郁桂舟却背脊一直凉到了头顶,他想了很多,或许是自己被盯上了,但她图什么呢?
或是她只是想引他登门而已?
因着这种猜想,在应付完络绎不绝的学子后,闲暇时候,四人瞒着郁五叔,瞧瞧出现在詹家旧宅。
因为这宅院的传闻,他们每人身上都带了利器,药粉,且也不知道姚公子从哪儿弄来的糯米,黑狗血等等,称得上是装备精良齐全。
此时不过堪堪过了午时,正是一日里光芒最甚之时,但他们站在詹家门前,却感觉一阵阵的阴凉袭来,似乎半薄的衣衫都止不住这里的凉意,多待一会便会有鸡皮疙瘩从身上冒出来,胆最大的姚公子摸了摸下巴:“这地儿倒是有意思?”
他们几个大男人都觉得凉快,那郁兄说的黑衣女子又是如何在詹家里生存的,总不能真不是人吧?可是不对啊,那姑娘不还是个偷鸡贼吗,又偷又吃的,除了人还有谁?
人家一姑娘都敢在詹家晃,他们几个男人莫非还比不过不成?
俗话说输人不输阵,丢人不丢面,姚公子摩拳擦掌的招呼他们:“走,咱们进去。”言吧,当先走了进去,见状,施越东、白晖、郁桂舟也跟了上去。
“咯吱”一声,詹家破旧的大门不住的发出开合的声响,四人进了门,手里抽出了利器,警惕的打量四周,就如同当初郁言进来时一般,这前厅里,除了破旧的残璧断梁外,到处都散落着乌黑破旧的绫罗绸缎,生锈的金银财宝,到处都是白色的蜘蛛网,地上还有一道浅浅的脚印子,应是当初郁言进来时落下的,只是这里年久未修葺,新散落的灰尘已经掩盖了不少。
“吓,那是……”施越东握着长剑,指了指转角某处。
郁桂舟定定的看了会,肯定的说着:“那是人骨架。”
詹家在最初破灭时定然如同一个密境一般惹人觊觎,想必进来了不少人,且就如同白晖曾说过的那般,进来的都没出去过。
这里不仅仅是詹家人的埋骨地,也是贪财者的无名乡。
“咱们要更警惕一些,”白晖显然也想起了,神色一本正经,尤其看着向来不安分的姚公子,看得姚未一跳,压着声音不满:“看我做何,我何事坏过事儿?”
白晖横着宝剑在前,警惕的四处打量,嘴里还说着:“以前没有,以后未必。”
“你,”姚未气得当即就要与他来个三百回合,只是想着如今的处境,他只得摸了摸肩膀,把火气给压了下去。
前厅中,除了几具人骨外,没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且那灰尘遍布,也看不出来有人住过的痕迹,如此四人便渐渐往后院推移。
前厅连接后院的路上,廊桥往下垮塌了许多,能供人路过的只有一条黑黑的通道,白晖义无反顾的在前,正要过去,却被郁桂舟喊住。
“白兄稍等。”
白晖转过头,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郁桂舟在最后垫底,正背对着他们,提醒道:“火折子。”
“你说得对,”白晖若有所思,从胸中摸了一根火折子,轻轻一吹,先前还黑坳坳让人心生恐惧的通道顿时多了几分光明,那光只能照亮浅浅一层,上方横梁顶上到处是被虫蚁咬得坑坑洞洞的木头灰屑,而前方依旧黑暗让人瞧不清楚,想了想,白公子又从怀里摸出了几支火折子,这一下,火光照亮之处便越发深入,已经能看清长廊尽头的一丝微弱亮光。
“走!”
在他的带领下,施越东、姚未、郁桂舟连接入内,几人都效仿着白晖一手拿着几支火折子,一手手持利器,原本整个黑沉的通道亮得如同白炙,火光之下,前方处一点绿幽飘过,很快消失无踪。
“那是什么?”这下饶是大胆的姚公子也紧张的吞咽了口水。
比起姚公子这些古人,郁公子还是接触过不少化学,且他已经认定了那黑衣女子在故意诱导他过来,这不是装神弄鬼是何?
想必那些贪心者就是被这些手段给吓住了才最终葬在了这里,随同这破旧腐败的宅院一起,被世人遗忘在角落里,畏惧着,恐惧着。
“别自己吓自己了,那女子既然敢住这里,恐怕早有些吓唬人的手段了。”
郁桂舟的声音沉稳安定,在通道里回荡,一下抚平了姚未紧张起来的心,连白晖和施越东被提起来的心也消失于无形,等到了尽头,为了保险起见,白公子还挽了几个剑花儿,确认这四处无人,这才走了出去,随后施越东紧跟其后,两人背对背,四处打量。
而后,姚未和郁桂舟也出来了,两人也跟着四处打量了一番,一见之下,倒是有些诧异。
詹家当初身为东平最大的权贵,其宅邸也是最大最好的,府中不知多少名花异草,珍贵字画,哪怕说詹家的花园只比御花园差也是有人信的,其宅邸内,雕镂画梁,雪绸铺地,当年的詹家可谓出尽风头。
可那些娇贵的花朵,在失去了主子精心照料下早就化为尘土,如今詹家这园子里长满了杂草鲜台,一步步长到了那各处房里。
“这么多房间,咱们要分开搜吗?”
打量中,施越东忍不住问道。
白公子和姚公子艺高人胆大,两人耸耸肩:“无所谓的。”
唯有郁桂舟摇头:“不行,如今敌明我暗,咱们不能分开,不知道那女子到底有多少手段,毕竟这里是她的地盘,咱们贸然过来并不熟悉,还是谨慎为好。”
像是响应他的话一般,一阵风吹来,阴凉凉的徒惹人发凉。
姚公子立马变了脸色,一口应了下来:“我也是这般想的,咱们这是在虎口里拔牙,还是一起走比较好。”
商定完,四人便开始一个房一个房的开始搜索,只是这詹家委实太大,哪怕他们的速度已经够快了,但也架不住时间的流逝,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尤其是在这古怪的詹家旧地,像是下一刻黑暗就要到来似的,四人不得不放弃搜寻,一致决定先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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