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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是奸雄-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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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阮穿着一身血色罗裙,盈盈挡在苏惠苒的面前,那张未施粉黛却娇艳入骨的脸夺走了大厅内所有人的视线。
  肥脸男子瞧见苏阮,伸着手,嘴大张,隐有唾液从嘴角流出,模样恶心至极。
  “妈妈,这等人日后便别放进来了,差打手扔出去吧。”苏阮转头,看到一旁的老鸨,声音软绵绵的传出来,酥了人半边身子。
  老鸨虽有摄政王在后撑腰,但宋陵城内达官显贵居多,没有上头的人发话她一介平民哪里敢得罪,这会子听到苏阮的话,赶紧差人把那肥脸男人架出了春风十里。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放开我!”肥脸男人喘着粗气,动作笨拙的挣扎。
  “管你是天王老子,给老娘我安生点。”老鸨心里头存着气,抬起绣花鞋就朝着那肥脸男人脸上踹了过去。
  在这宋陵城内,摄政王是天,那这苏二姑娘就是天上天,这天上天说的话,自然是要一字一句好好遵从的。
  苏阮说扔,这肥脸男人便真的被扔出了春风十里,肥胖的身子砸在青砖地上,“砰”的一声响惹得一旁的行人驻足观看。
  经历了这一番事,肥脸男人的酒醒了一大半,他趴在低头,吃力的抬眸瞧见眼前“春风十里”这四个大字,当即面色大变,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远了,却被人逮住在暗巷里又狠揍了一顿。
  春风十里内,苏惠苒转头看着面前的阴香安,犹豫半响后才拉着人进了一旁的厢房。
  女婢进来上茶,被苏惠苒挥手赶了出去,苏阮坐在一旁,看着一身素衣的阴香安抿唇。
  阴香安正值双十年华,原本应当待嫁闺中,抑或相夫教子享度年华,却不想家道中落,至亲逝世,沦落至此。
  “香安,你怎会来春风十里卖艺的?”按理说,阴太后尚在宫内,就算不得势,接一个嫡妹进宫也是能护住的。
  阴香安垂着眉眼,小心环抱着手里的琵琶,声音清清冷冷的道:“世事炎凉罢了。”




  ☆、100晋江文学城独发

  阴家做了许多的龌蹉事; 阴香安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要还债的,所以比起旁人的唏嘘感叹; 她反倒是很坦然。
  伸手给阴香安倒了一碗茶; 苏惠苒递给她道:“那你以后要如何呢?”
  “不知,走一步算一步。”阴香安伸手接过苏惠苒的茶; 眉目始终清冷; 就像现在落魄至此的人不是她一般。
  苏阮坐在一旁,看到苏惠苒那焦心的神色; 突然开口道:“大姐,四妹妹年纪尚幼; 缺个教书的女先生; 阴姑娘才情颇深; 不知可有意。”
  “是呀。”苏惠苒眼前一亮,刚刚想扶着圆桌坐下来,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顿住了步子; 只站着跟阴香安道:“香安,你去咱们苏府教德儿念书吧。”
  “你们不必如此。”阴香安放下手里的茶碗; “苏四姑娘聪慧过人,连孔君平都比不过,哪里用得着我来教。”
  其实若说亲近; 那孔君平与阴香安才更为亲近些,只是阴家惹得事太大,衍圣公府这几日又是出了大事,孔君平哪里还顾得上阴香安。
  苏阮料到阴香安会拒绝; 但好在她的本意也不是要阴香安去教苏惠德,毕竟苏惠德脑子有恙这种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阴姑娘不去苏府,那不如去外庄吧。”苏阮转头看向阴香安,声音轻软道:“外庄有些家生子,本是读书的年纪,奈何先生抱恙,学业落了许多,阴姑娘可怜见的,去教教吧。”
  阴香安抱着琵琶的手一顿,她知道这苏家的两个姑娘是真为她在打算,这两次三番的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意,最重要的是她现下确实需要一个落脚地。
  想到这里,阴香安也未推脱,“既如此,那就多谢了。”
  苏惠苒面露喜色,朝着苏阮点了点头。
  苏阮抿唇轻笑,领着阴香安出了春风十里,另雇了一辆马车直接将人送去了外庄。
  “哎,好好一个才情佳人。”苏惠苒瞧着那辆渐渐驶远的青绸小马车,无奈叹息。
  苏阮抬手挽住苏惠苒的胳膊,头顶是难得的艳阳日。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天还阴晴不定呢,更别说是人了。”
  “是呀,是这个理儿。”苏惠苒点头,慢吞吞的踩着马凳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驶回苏府,苏惠苒坐立难安的靠躺在马车内,直到了苏府才算是松下一口气。
  撑着身子到了苒香阁内,苏惠苒趴在绣床上,小心翼翼的让苏阮给她掀开裙裾看看腰臀处的伤口。
  “怎么样了?”苏惠苒扭身向后看去,但因为身子骨丰腴,转不过弯,眼睛都看歪也没瞧见伤口。
  苏阮用帕子轻按了按那块青紫色的撞痕,就听到苏惠苒忍痛惊呼一声,“哎呦,轻点,好疼。”
  “大姐,我看还是让朱大夫来给你瞧瞧吧,这指不定伤到了骨头可如何是好?”
  “没伤到骨头,我心中有数。”朱大夫毕竟是男子,苏惠苒不便让他瞧自个儿的伤口,而且就她觉得,这应该只是撞伤,并未伤到筋骨。
  “没事了,我自个儿歇歇就好了。”苏惠苒抬手盖上薄被,摊开双手瘫在绣床上。
  苏阮无奈摇头,想起陆朝宗给自己的药,赶紧让婆子去寻平梅取了来。
  “大姐,这药膏涂在伤口上,用力揉开了以后可以化淤青。”
  苏阮力气不够,喊了婆子来给苏惠苒化淤青。婆子力气足,一下又一下,又狠劲又足,惹得苏惠苒咬着绣帕“嗷嗷”叫。
  “大姐,你忍着点,等这淤青揉散了就好了。”苏阮站在一旁柔声安慰着苏惠苒。
  苏惠苒说不出话来,只感觉疼的厉害,越发咬紧了嘴里的绣帕。
  苏阮瞧着这副模样的苏惠苒,赶紧端起桌边的一碗凉茶压了压惊。她这大姐到底是怎么弄得这么大块淤青啊?
  陪着苏惠苒在苒香阁内修养了数日,苏阮却是突然听到半蓉说了个消息。
  “二姐儿,奴婢都听外头在传,宜春郡主要招婿了。”
  “招婿?”苏阮夹着水晶糕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面前的半蓉道:“怎么突然要招婿了?”
  “二姐儿,宜春郡主这等过年都要二十有一了。”半蓉笑着道。
  确实,女子十五及笄待嫁闺中,等到过了双十年华若是还未嫁,已经算是老姑娘了。
  “那你可知这宜春郡主准备要如何招婿?”女子招婿,还是个郡主,苏阮头一次听说,显然十分感兴趣。
  “奴婢听说这宜春郡主列了三条规矩。”
  “哪三条?”
  “一是说婿者年岁要弱冠以上。”半蓉伸出一根手指头。
  苏阮轻点了点头,这倒是,宜春郡主已然双十,这男子年岁也要弱冠朝上才好。
  “二是说要家世清白,房中无人,家中有侯爵位或官品。”半蓉伸出第二根手指。
  苏阮继续点头,单这第二点,就不知要刷下多少人来,毕竟这到了弱冠年岁房中无人,家中又要有侯爵位或官品的,整个宋陵城内都挑不出几个。
  “三是说这婿者要与宜春郡主比试骑射和诗词,胜了才算赢。”
  宜春郡主是陈郡人,陈郡人好骑射,听说宜春郡主又是其中翘楚,宋陵城内多文人墨客,比试骑射怕是会吃亏,不过谁让这是人家招婿呢。
  “什么时候开始招婿?”前两条是刷人,这最后一条就是挑人了,苏阮觉得,按照这宜春郡主的性子,若是不欢喜,强按头也没用。
  “听说是三日后。”说到这里,半蓉凑到苏阮耳畔,压着声音道:“二姐儿,大公子正在院子里头练骑射呢。”
  苏阮微惊的瞪圆了一双眼,实在是想象不到他大哥练骑射是何模样。
  苏致雅是个弱质文人,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个只适合花前月下,清风霁月的人。
  但是最让苏阮吃惊的还是他的大哥竟然对宜春郡主有意,想要去参加那招婿。
  “走,咱们去瞧瞧。”缩在苏惠苒的苒香阁好几日,苏阮正懒怠着,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去松乏松乏筋骨。
  “哎。”半蓉伸手扶了苏阮,往苏致雅的院子里去。
  苏致雅的院子原本叫大雅园,后来苏致雅觉得自个儿配不上那个“大”字,便换成了“小”字,因此大雅园就变成了小雅园,乍听之下还有几分精致雅意。
  “大哥。”苏阮一踏进庭院,就瞧见苏致雅在那拉弓射箭,姿势虽好看,但那射出的箭却软弱无力,就似沾了水的纸,“噗溜”一下从半空中软了下来。
  “阿阮来了。”瞧见苏阮,苏致雅轻笑,俊雅面容之上覆着一层热汗。
  “大哥,你怎么突然想到要练骑射了?”苏阮站到苏致雅身边,踮脚瞧了瞧那不远处的箭靶子。
  “多一技傍身,日后更多一条路。”苏致雅接过兴文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执笔舞墨的手上都是被划开的伤口。
  苏阮瞧了有些心疼,但在看到苏致雅满身热汗的模样时,只抿了抿唇并未言语。
  “我来试试。”苏阮伸手拿起一旁的弓箭,挽起宽袖,拉开架势,朝着箭靶子射了一箭。
  羽箭飞射而出,虽未射中靶心,但比起苏致雅那箭箭落空的情况,实在是要好上太多。
  苏致雅转头,略微惊讶的看了一眼苏阮,“阿阮,你什么时候还会射箭了?”
  苏阮抱着手里的弓箭面色微红,她总不能说是那陆朝宗手贴手,腰贴腰的教她的吧?
  “就是胡乱射的。”将手里的弓箭扔到地上,苏阮伸手放下自己挽起的宽袖。
  瞧见苏阮那副羞赧模样,苏致雅也不再追问,只道:“阿阮,你院子里头的锦衣卫可否借我一个?”
  “大哥是要去寻那锦衣卫学骑射?”苏阮抬眸。
  苏致雅点头,“嗯,锦衣卫武功高强,一点骑射功夫应当是不放在心上的。”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与那些锦衣卫也不熟,我去给大哥问问。”
  “劳烦阿阮了。”苏致雅拱手。
  “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苏阮弯唇轻笑了笑,那张桃夭柳媚的脸在日光下尤显白瓷耀眼。
  苏阮原本便美,褪去了怯弱外皮的她更是美的发光,就像抽条的柳芽,从厚重的树皮内拔。出,冒着尖尖,汇聚着所有的目光。




  ☆、101晋江文学城独发

  
  按理说宜春郡主刚刚丧父; 是不应该急着成婚的,但陈郡王一去; 陈郡无首; 陈郡王府内暗涌滔天。她一边要辅佐幼弟,一边要撑起整个陈郡王府; 实在是力不从心; 所以是一定要寻个能稳得住的人依靠的。
  三日后的招婿会,苏阮是与苏惠苒一道去看热闹的。
  苏致雅十分符合前两条规矩; 但最后那一条规矩却是差离的十万八千里。因为即使他跟着锦衣卫学了三天,也斗不过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宜春郡主; 所以落拜是正常的。
  苏阮端着手里的凉茶轻抿; 看着苏致雅坐在自己身旁涂药。
  “大哥; 你怎么会突然想来参加宜春郡主的招婿会的?”按照苏阮的看法来说,她倒是不认为她的大哥将这次招婿会放在了心上,因为即便输给了宜春郡主; 他也并未露出半点哀态。
  苏致雅扬唇轻笑了笑,“受人之托。”
  “受谁之托?”苏阮凑过头去; 眼中显出一抹好奇神色。
  苏致雅摇头不答,只伸手指了指那立于不远处的青衣宽袍男子。
  那男子不是别人,就是近日里被宋陵城内的百姓传的神乎其神的鹊翎徒。
  按照半蓉的说法; 这个鹊翎徒听说是个惊艳才绝的才子,师承鹊翎人,所以被称为鹊翎徒。而这鹊翎人为何会被唤为鹊翎人呢,只是因为这鹊翎人喜山野; 是位隐居高士,所以世人便称其为鹊翎人。
  作为鹊翎人的徒弟,这位鹊翎徒诗词歌赋,骑射打马皆不差,只不过却不知是何身份,毕竟能到第三关的都是宋陵城内鼎鼎有名的大家才俊。
  “大哥,这个鹊翎徒到底是哪家的呀?”苏阮搜刮了一下宋陵城内的大家,却发现没有一个符合条件的。
  苏致雅转头,笑看着苏阮道:“傻阿阮,自家人也认不出来了?”
  “自家人?”苏阮惊呼,一双眼瞪得圆溜溜的,活似那盘中的两圆小青果。
  “阿阮,我瞧着像是……二哥哥?”苏惠苒犹豫半响,缓慢吐出这句话。
  “二哥哥?”苏阮一双眼瞪得更大,她俯身往那校场里面看去,果然见那面容有几分熟悉。
  苏家二公子是陈姨娘的儿子,也是致字辈的人,
  陈姨娘原本是王姚玉的贴身大丫鬟,被苏钦顺开了脸,抬成了姨娘,但因为身子弱,所以生下苏致清之后就一直不见好,在前年刚刚去世,苏致清便被记到了王姚玉的名下。
  自陈姨娘去世后,苏致清便辞别苏钦顺去外求学,这一去便是数年,乍然回来竟还变成了那什么鹊翎徒。
  可是她记得二哥不是未及弱冠吗?今年好似是……十八?
  校场内,宜春郡主咬牙瞪向面前的男子,只觉气血上涌,心口堵得慌。
  原本她看中的是镇国侯府的小侯爷,自阴家垮台之后,纵观现今整个宋陵城,只有镇国侯府能与陆朝宗匹敌。
  宜春郡主知道,那陆朝宗窥觊她陈郡的军队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她现今外患内忧,简直是焦头烂额,却是不想竟然还横冲出了个什么鹊翎徒。
  “宜春郡主,可还比?”身穿青色宽袍的男子负手而立,面容俊朗,颇有一股风光霁月之感,但落在宜春郡主眼中,却是恨不得用手里的羽箭把他射烂才解气。
  宜春郡主是个暴脾气,但此刻她却发不出来。
  捏着手里的弓箭,宜春郡主缓步上前,一双眼因为怒火而微显赤红,“我不管你是什么鹊翎徒还是鹊翎人,我告诉你,你今日不输也得输,输也得输。”
  苏致清垂眸,看向面前热艳如烈火般的宜春郡主,脸上漫上笑意,“宜春郡主此话怎讲?依我看,今日应当是宜春郡主落败吧。”
  宜春郡主的身上穿着赤红色的骑马装,头戴金枝花树步摇冠,动作间金叶相触,发出清灵的声响。
  “你是哪家的?若家中无爵无品,便不得与本郡主比试。”
  苏致清拱手笑道:“小人乃礼部尚书府苏家之子。”
  “苏家?”宜春郡主瞪眼,手里的弓箭越捏越紧。
  如果是苏家,那她是决计不能输的,这苏家和陆朝宗同出一气,若是她输了,她陈郡的军队不就是拱手让人了吗?
  “苏家只两位公子,本郡主怎么不知还有第三位?”
  “小人乃妾出。”这苏致清也不以自己的身份为耻,“有幸被记在大房名下,搏了个嫡出的名头。”
  因此也算是符合宜春郡主的那前一条规矩。
  校场内除了苏致清和宜春郡主,还有那镇国侯府的小侯爷。这小侯爷长的心宽体胖的,与他那宜伦郡君的妹妹一般,瞧着白胖胖的很敦实,一看便是个好相与的和善之人。
  此刻他看着吵得面红耳赤的宜春郡主和苏致清,有些尴尬的搓了搓胖手上前道:“那个……”
  “闭嘴!”宜春郡主瞪眼,一口的火气都喷在了这小侯爷的身上。
  小侯爷缩了缩粗脖子,讪讪笑了笑,“大家都好说话,这天干物燥,要不要坐下来先吃碗茶水?”
  宜春郡主大怒,“吃吃吃,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你看看自个儿还能吃吗?啊!”
  被宜春郡主骂的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小侯爷缩瘪瘪的抱着怀里的弓箭抖了抖满身肥肉。
  “给小侯爷请安。”苏致清反身,拱手与那小侯爷道:“既然小人与宜春郡主分不出胜负,不若就由小人和小侯爷比试一场吧?”
  现今校场内只余“侥胜”宜春郡主的小侯爷和苏致清,苏致清说这法子也是不错的,只是宜春郡主哪里不知道这小侯爷的那点菜鸡本事,若是真与这苏致清对上了,那可是一点胜算都无。
  “规矩是与本郡主比。”宜春郡主上前,挡在那小侯爷的面前,下颚高扬,“还有骑射未比,请吧。”
  苏致清低笑,“恭敬不如从命。”
  新一轮比试即将开始,苏阮趴在圆桌上,视线落到苏致雅那满是伤口的手掌上,“大哥,你手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当时苏阮瞧见苏致雅在摆弄弓箭,满以为这伤是被弓箭所伤,但现下想来,却是觉得不大像。若是被弓箭所伤,这伤口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顺着苏阮的视线看了一眼自己涂着药的手,苏致雅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眉眼柔和道:“修琵琶弄得。”
  “修琵琶?大哥你还会弹琵琶?”苏阮实在是有点无法想象她的大哥弹琵琶时候的模样。
  “不是我弹。”苏致清轻摇头,但却不欲多言了。
  苏阮怪异的看了一眼苏致雅,慢吞吞的伸手捻了一个青果入口,但没想到那青果小小颗颗滑溜的紧,她没在心,直接便被噎在了喉咙口。
  “呃呃呃……”苏阮被噎的直翻白眼,身后探出来一双手,交握之后抵在苏阮的腹部猛地一压。
  “咳咳咳……”那颗青果被苏阮吐了出来,滴溜溜的滚到地上,苏阮靠在身后之人的身上,整个人发虚的厉害。
  而此时一旁的苏惠苒和苏致雅这才发现苏阮的不对劲。
  “阿阮?”苏致雅给苏阮端了一碗茶水,眉目紧皱道:“怎么会噎着了?”
  苏阮摆手,喉咙里面疼的厉害,火辣辣的就像是被活灌了一坛子辣椒油一样,什么都不想吃。
  “没事吧,阿阮?”苏惠苒用绣帕给苏阮擦了汗,看着她那张惨白面色满脸焦灼,“你呀你,真真是要吓死人了。”
  苏致雅放下茶碗起身,朝着苏阮身后的人拱手道:“多谢宜伦郡君相救。”
  穿着绯白色裙衫的宜伦郡君摆了摆手,身上圆滚滚的饰物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叮当”碰响,宜伦郡主白胖的脸上显出一抹羞色,“我,我也就是顺手的。”
  “宜伦郡君请坐。”苏致雅侧身,让出了自己的圆凳。
  宜伦郡主羞答答的坐了上去,圆凳发出一声明显的“吱呀”声,惹得宜伦郡君那张原本就涨红的脸更是红了几分。
  “请用茶。”苏致雅给宜伦郡君新沏了一碗热茶,然后又将一碟糕食往宜伦郡君的面前推了推。
  宜伦郡君看着如此心细的苏致雅,脸上绯色更甚,就像是大块晕开的胭脂似得。
  苏阮还在抚着喉咙轻咳,苏惠苒替她轻拍后背,声音焦灼,“怎么样了?”
  苏阮摆手,眼角发红,嗓子哑哑的开口道:“没事了。”
  宜伦郡君转头看了一眼苏阮,说话时的声音嗡嗡的带着重音,“没事的,我经常这样,过会子就好了。”
  说罢话,宜伦郡君这才觉得不对劲,她下意识的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致雅。苏致雅面容清俊的朝着她拱手回礼,君子之态十足。
  宜伦郡君手捂心口,小心翼翼的捻了一块糕点入口。
  苏阮瞧见宜伦郡主那张绯红面颊,奇怪道:“宜伦郡君可是身子不适?”
  “不不,没有,就是有些热了,你知道的,我身子胖,怕热。”宜伦郡君口不择言的说着话,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胡乱看着,就是不敢与人对视。
  苏阮以绣帕掩口,轻咳一声,眸色怪异。
作者有话要说:  
陈郡王府:宜春郡主(送苏二二白狐的)
镇国公府袁家:宜伦郡君(圆滚滚)




  ☆、102晋江文学城独发

  苏致雅面容清雅; 做事说话也颇为得体,有女子倾心是正常的事; 但看到这副羞赧模样的宜伦郡君; 苏阮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这宜伦郡君怎么就突然瞧上他大哥了呢?
  一旁,苏致清刚刚比试完一把; 拎着手里的弓箭回来歇息片刻。
  苏阮起身; 抬眸看向她这许久未见的二哥。大概是因为在外时间长了,手持弓箭的苏致清不同于宋陵城内日日欢喜读书习字的公子哥们; 更多添了几分男子气概。
  “大哥。”苏致清拱手,朝着面前的苏致雅笑道:“多年未见; 可安好?”
  “安好; 倒是你; 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苏致雅抬手,轻拍了拍苏致清的胳膊,然后侧身让出身后的苏阮和苏惠苒道:“这是大姐儿和二姐儿。”
  苏致清拱手; “大妹妹,二妹妹。”
  “二哥。”苏阮与苏惠苒齐声行礼道。
  多年未见; 关系难免生疏,苏阮站在距离苏致清三步远的地方,定定瞧着苏致清的脸; 觉得她这二哥长相更像已逝的陈姨娘几分。
  “二哥,这是镇国侯府的宜伦郡君。”苏惠苒笑着将躲在自己身后的宜伦郡君让出来。
  宜伦郡君面色更红,她揪着手里的绣帕,嘴上还沾着糕饼屑。
  看到这副模样的宜伦郡君; 苏阮突然恍悟。看来这宜伦郡君只是不习惯见男子,而不是对大哥有意,怪不得她刚还觉得奇怪呢。
  “二哥,你怎么突然回来参加宜春郡主的招婿会了?”看出宜伦郡君的羞赧,苏阮赶紧插过了话。
  苏致清将手里的弓箭搭在肩膀上,结实的身形杵在苏阮面前,挡住了一大片的日头。“受人恩惠,忠人之事罢了。”
  “恩惠?那二哥是受了谁的恩惠?”苏阮继续追问道。
  刚才大哥说受人所托,现下她的二哥又说受人恩惠,到底是谁这么大的面子,将她这两个哥哥都给拢到手掌心里头去了。
  苏致清轻笑一声,眼尾有些细纹,“二妹妹知道的。”
  她知道?她知道什么,她可什么都不知道,这一个两个的,到底是在与她打什么哑谜?
  “来了。”突然,苏致雅正色。
  苏阮转身,朝着自己身后看去,只见那熟悉的人影穿着一身赤炎色的花衣蟒袍,一步一缓的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圆滚滚的宜伦郡君瞧见陆朝宗,当即就瞪圆了一双眼,赶紧矮身躲到了圆桌下面。
  通身气派的陆朝宗盘着手里的花中花,在众人战战兢兢的目光下走向苏阮,然后伸手替她拨了拨鬓角处落下来的碎发道:“日头这么大,怎么在外头?”
  “瞧招婿会。”苏阮仰头看着面前的陆朝宗,呐呐的答道。
  虽只几日未见,但苏阮突然看到面前的陆朝宗,却觉恍如隔世。
  明明还是那样的眉,那样的眼,那让人熟悉的檀香味,却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陆朝宗轻笑,那从喉咙里面滚出来的声音带着细细的沙哑感,就像风落在树叶子上的声音,沙沙沙的格外好听。
  如果欢喜上了一个人,就连那个人的一根头发丝都觉得好看到心眼里,苏阮觉得,现在的她就是这样的感觉。
  伸手捻住那根飘在自己面前的头发丝,苏阮把它绕在指尖上,一圈一圈的缠紧。
  注意到苏阮的小动作,陆朝宗眼中笑意更深,那汪深潭之中浸出一抹流光,细碎温柔,装着苏阮。
  “给摄政王请安。”众人纷纷朝陆朝宗行礼。
  陆朝宗心情颇好的摆了摆手,然后拉着苏阮往自己那处去。苏阮亦步亦趋的跟在陆朝宗的身后,指尖还绕着他的头发丝,那头发丝乌黑蹭亮的卷在粉嫩色的指甲上,黑白交织,暧昧明显。
  陆朝宗坐的地方自然是主位,那里甚至还搭了一个棚子,将外头的艳阳完全隔绝在外。
  苏阮提着裙裾坐到他的身边,手上一用力,那根头发丝便被她给扯了过来。
  “嘶……”陆朝宗微微偏头,瞧见苏阮心虚的把手指往后缩。
  伸手抓住苏阮的手指,陆朝宗慢条斯理的捻住那根头发丝缠在苏阮的指尖上,一圈又一圈,直至缠到尾部。
  “你做什么呀。”苏阮的声音细细的带着一抹娇羞,一双眼中蕴着媚色。
  “不做什么。”牵住苏阮的手,陆朝宗突然从宽袖之中抽出一卷画轴摊开在面前的翘头案面上。
  “这是什么?”苏阮垂眸,看到画轴上那件用彩墨勾勒出来的嫁衣,双眸一亮,脸上显出明显的欢喜神色。
  “喜欢吗?”陆朝宗俯身,单手搂住苏阮的腰肢将人贴到自己的身上。
  苏阮伸手推了一把陆朝宗,然后把那根头发丝一圈一圈的解下来,拉出一条缝在自己与那厮之间。
  “别国边界。”伸手勾了勾那根头发丝,苏阮挪着臀部往旁边坐了坐,眼尾上挑,印出陆朝宗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傻阿阮,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抬手捻住那根头发丝,陆朝宗轻轻一拨,那头发丝便被他给挑断了,“国破家亡,还不束手就擒,供上美人?”
  “强词夺理。”苏阮一仰下颚,将那画轴抱到怀里,鸦羽似得的长睫毛轻颤了颤道:“这是给我的嫁衣吗?”
  陆朝宗慵慵懒懒的往后一靠,宽大的摆袖罩在苏阮的裙裾上,亲密贴合,“不是。”
  “怎么不是了,难不成这还是你给别人的?”苏阮探头,伸手拨开陆朝宗盖在自己裙裾上的大袖,面颊微鼓。
  陆朝宗抖了抖宽袖,缓慢吐出下一句话道:“这是给你的图样,不是给你的嫁衣。”
  苏阮面色微红,知晓这厮是在逗弄自个儿,当即就斜掐了他一眼道:“跟着好人学好人,跟到坏人学妥神。”
  “嗯?哪处学的话?”陆朝宗伸手,勾了勾苏阮噘起的嘴。
  躲开陆朝宗的手,苏阮把手里的绣帕捏成团往他怀里扔过去道:“跟大姐院子里头的婆子学的。”
  在苏惠苒养伤的那几日,苏阮闲着无趣便与苒香阁里头的婆子说了几句话,囫囵学了几句。
  “我是好人?”陆朝宗收手,指尖滑腻腻的带着一抹凝香味。
  “亏得你说得出口。”苏阮继续用眼睛掐他,抬手把绣帕拿回来,然后低头看着画轴里面的嫁衣。
  这嫁衣一笔一画皆是由陆朝宗所勾勒而出,线条干净有力,却精细非常,就算是宫里头尚功局的人怕是都画不出来这样的图样。
  “真好看。”苏阮软着声音,由衷的赞叹。
  陆朝宗轻笑,眉眼散开,里头藏着的狠戾瞬时消失,只有在苏阮身旁时,他才会露出那副难得的戏谑温柔面色。
  “这么好看,能做的出来吗?”苏阮朝着陆朝宗的方向轻靠了靠,眼尾不经意的瞧见那从棚子后头露出的一角僧袍,当即就抓起翘头案面上的一只茶碗砸了过去。
  棚子后的僧袍动了动,端着一碟糕食的伊白和尚从那处走出来,僧鞋上沾了一点茶水,显出一层晕染暗色。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假和尚。”看了一眼伊白和尚手里的肉饼团子,苏阮斜睨了他一眼道:“偷偷摸摸的还是出家人吗?”
  “真真假假,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伊白和尚晃着一颗光脑袋,拢着僧袖坐到陆朝宗和苏阮的对面。
  苏阮收好自己的画轴藏在身后,不愿被这假和尚瞧见。
  伊白和尚轻笑一声,往嘴里塞了一口肉饼团子。
  鲜嫩的肉汁滴落下来砸在翘头案面上,苏阮突然庆幸自个儿将画轴早早的收好了。
  和尚慢条斯理的捏着那肉饼团子举到眼前,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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