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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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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把海棠抬到床上,秦妙脱了绣鞋,上床将紫罗兰的床帐放了下来,说:“你去告诉侯府的侍卫一声,让他们请大夫来。”
“诶。”虽然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但金银却十分放心,自打皇贵妃生辰过后,主子就变得沉默起来,以往脸上还带着笑。现在笑的却少了,整个人看着有些柔弱,但却更让人心疼。
秦妙现在虽说没了侯府小姐的身份,但她却是皇上的女人,这些侍卫自然不敢怠慢,过了不到小半个时辰,大夫就来了。
“主子,大夫来给您诊脉了。”
轻咳一声,秦妙从床帐后面伸出手来,雪白的手腕挂着缠金丝镯子,那龙眼大的红宝石精雕细琢,十分透亮,一看就不是凡品。
“大夫,最近我总是有些反胃,也吃不下东西,劳烦您看看是不是有了身孕。”
老大夫走到床边,坐在矮凳上,在女人手腕上盖了一块薄薄的锦帕,这才开始诊脉。
秦妙躲在床帐里,看着海棠露在外的一只手,问:“怎样?”
摸了摸山羊胡子,老大夫笑道:“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正是滑脉的脉象。”
秦妙就是再不通医理,也知道滑脉意味着怀有身孕,扫了一眼仍昏迷着的海棠,秦妙没想到她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只承宠一次就能怀上龙胎,宫里的女人一个个求神拜佛,晋文帝膝下也只有一对双生子,海棠一个小小的丫鬟,能怀上龙嗣,真是个有福气的女人。
“恭喜夫人了!”
听着老大夫连道恭喜,秦妙脸上没有什么喜色,只对着金银说:“去把箱子里的荷包取出一个。”
颠了颠颇有分量的荷包,老大夫脸上露出一丝喜色,冲着床榻的方向拱手行礼,这才退出了主卧。
等到金银回来,手中拿了一张药方,说:“主子,大夫开了安胎药,要不要给海棠熬上?”
秦妙说:“派人熬上吧,也不必遮遮掩掩,让人知道我怀了身孕,这才有好戏不是?”
顿了顿,秦妙把床帐掀开,说:“你给张老二传信儿了?”
金银点头,说:“奴婢已经把信儿带给了张老二,他下午就能赶到破庙,先让海棠在床上待一会儿吧。”
秦妙所料不错,她怀孕的消息当天下午就传回了宫中。该知道的人不该知道的人已经全得到了消息,想必要不了多久就会动手。
坤宁宫中。
“你说什么?”皇后凤眼一瞪,觉得一定是自己听错了,秦妙那个贱人怎么会一次就怀上了龙胎,这不可能!
跪在地上的太监直打哆嗦,低着头不敢看皇后,气弱的说:“娘娘,奴婢亲口问了大夫,那老大夫说秦氏是滑脉,那应该没有错了。”
“狗奴才!”皇后一脚踢在了太监的心窝处,直接将人踢了个仰倒,即使这样,她心里的一口恶气仍然没有发泄出去。脸气的通红。
闭了闭眼,皇后冲着身边的大宫女吩咐一声:“去将这个消息告诉贤妃,她不知道秦氏的身份。”
贤妃虽说以‘贤’字为封号,但本身却跟贤德半点儿也挂不上边儿,心思狠毒,就因为晋文帝夸了她宫里的宫女一双巧手生得好,她竟然派人将那宫女的手给砍了下来!其手段可见一斑。
不过贤妃到底也是是太后的亲侄女,是皇上的表妹,只要不闯滔天大祸,太后都会护着娘家人。
大宫女名为红英,从小跟着皇后长大,如今已经年近三十,也不求外放出宫,就打算在宫里当个嬷嬷,对皇后忠心无比。
握住了皇后冰凉的手,红英脸上露出一丝冷意,说:“只是怀上了而已,秦氏有没有福分生下来这孩子还不好说,就算生下来了,是个公主也没什么用。”
摆了摆手,皇后让这些奴才都退了下去,她按着依旧没有消息的肚子,皱紧了眉。
红英想要再劝劝皇后,又不知说什么好,明明这些年娘娘吃了无数的补药,但这肚子却没个声响。不止皇后发愁,就连卓相都等不及了,这才把卓瑜送进宫里。
什么皇后娘娘的族妹?
不过只是个娼妓生的下贱货而已,跟她那个娘一样,天生就会勾引男人,如今入宫伺候皇上也不知道感恩戴德,要是惹恼了娘娘,杀了反倒干净!
低叹一声,红英走到了延禧宫,进了主殿,冲着贤妃行礼,说:
“贤妃娘娘,主子派我来告诉您一声,听说住在宫外贵人怀孕了。”
贤妃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红唇娇艳,但一向偏爱浓妆,十分艳丽,她不屑的笑了笑,说:
“那秦氏怀孕了又如何?能不能生下来还难说呢!”
红英低垂着眼,没有接话,见着贤妃摆了摆手,这才识趣的离开了延禧宫。
等到红英离开后,延禧宫的大宫女走上前,给贤妃捏肩,说:
“主子,无事不登三宝殿,这红英来到咱们这儿,恐怕不是只为了告诉您这事儿吧?”
贤妃点头,艳丽的眼中划过一丝精光,说:
“皇后是想让我去试试那秦氏,最好把她的孩子给折腾掉。”
“那怎么办?”大宫女有些担心,生怕主子一时冲动,落入皇后的圈套。
“秦氏的孩子的确不能留,但却不能让本宫亲自出手。”
大宫女想到了什么,说:“娘娘是指……芙蕖郡主?”
贤妃轻笑一声:“赵芙蕖是皇后养的一条狗,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可是芙蕖郡主应该不会听咱们的吧?”主子跟芙蕖郡主一向不对付,二人见了面就互相挤兑,甚至之前还掌掴过她。现在想让芙蕖郡主乖乖行动,恐怕不容易。
剥了一颗葡萄,贤妃讽刺说:“赵芙蕖看上了易灵均,只要说那秦氏女勾引了易灵均不就结了?”
贤妃这话当真是凭空捏造,但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猜中了实情。
大宫女面色一喜,说:“正好,芙蕖郡主身边还有咱们的眼线,也是时候用上一用了。”
主仆两个商量几句,就已经打算好好用上赵芙蕖这枚棋子了,天家的女人最是无情,即使贤妃看似冲动,但实际上也有自己的打算,皇后想要利用她,恐怕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
庄子里的奴才自打得知了秦妙有孕的消息,根本不敢隐瞒,直接上报到了福德耳中。
福德看了一眼正在陪皇贵妃下棋的陛下,眼观鼻鼻观心,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似的,老老实实地守在一旁,没有说话。
倒是秦馥轻笑一声,说:“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福德总管还是快点告诉陛下吧,否则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本宫可担待不起。”
福德讨好一笑,正想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就听晋文帝说:
“爱妃都开口问了,你这奴才还不快说!”
苦着脸,福德无奈,说:“回皇上的话,庄子里的秦氏有孕了。”
秦馥微微眯眼,紧紧握住掌心的黑子,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说:
“陛下子嗣单薄,秦氏有孕是天大的喜事,您还是快点儿把秦氏接回宫才好。”
晋文帝也是喜不自胜,激动的直接从软椅上站起来,俊脸涨红,说:“好!秦氏真是不错!”
原本晋文帝就对秦妙的美貌念念不忘,偏偏顾及到秦馥的心情。他也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只可惜晋文帝再怎么掩饰,依旧瞒不过秦馥,好歹也是陪了他七年的枕边人了,又怎么会分辨不出男人的心思?
低垂着头,摆弄着棋盘上的棋子,秦馥低声说:
“陛下,您还没说要给秦氏什么位分呢!”
晋文帝一怔,看了福德一眼,后者也是个明白人,带着主殿之中的奴才离开了。
走到秦馥身边,男人伸展猿臂,一把将女人纤细的身子拥入怀中,下颚抵在秦馥的肩头,亲昵的不带一丝距离。
“馥儿想让朕给秦氏什么位分?”晋文帝低声问,一双手却不老实地在秦馥身上揉捏起来,没过多久,男人的喘息加重了不少。
“妙妙是臣妾的亲妹妹,虽说被陛下宠幸是她的福分,但到底也不能委屈了她不是?”
捏着女人的下颚,晋文帝扳过秦馥的脸,认真道:
“美人的位分如何?”
娇嗔的瞪了男人一眼,秦馥哼了一声:“陛下说笑呢?妙妙怀了您的孩子,若是只给一个美人的位分,肯定会让人笑话!”
“怎么会让人笑话呢?朕觉得美人的位分就不错,卓瑜伺候了那么久,不也是个美人吗?”
晋文帝不肯给秦妙太高的位分,毕竟他之前跟皇后约法三章,要是让秦妙入宫的话,就不能让她的位分太高,否则皇后怕卓家无立足之地。
秦馥千方百计的想让秦妙入宫,可不是为了让自己的亲妹妹当一个小小的美人,她笑着说:“瑜美人可怀孕了?”
“没有。”晋文帝对上秦馥的眼神,不由有些心虚,此事到底是他不对,占了秦妙的身子,逼着人家入宫,现在还要压着秦妙的位分,只是为了保全皇后的颜面。
他与皇后彼此妥协。说出来也十分的不光彩,晋文帝身为帝王,最厌恶别人质疑他的决定,若不是真心宠爱秦馥,此刻他早就动怒了。放开怀中的女人,晋文帝站直身子,说:
“爱妃,朕意已决,秦妙入宫就封为秦美人。”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秦馥也知道此事没得商量,只希望妙妙能聪明些,博得皇帝的喜爱,从而成为她的臂助。
“陛下……”
秦馥站起身子拉着晋文帝的手。却冷不防被甩开了,她眼里带着受伤,苦笑一声,说:
“您不去看看宸儿,他现在都会说话了,一开口就叫父皇!”
“改日吧。”晋文帝鹰眸中不带一丝柔情,一甩袖,大步离开了关雎宫。
秦馥福着身子,说:“恭送陛下。”
等到看不见男人的身影了,秦馥将手中被汗水打湿的棋子扔在棋盘上,白玉似的脸上不带一丝柔和,但眼眶却红了几分。她原本想着一心只为宸儿谋划,但真正面对晋文帝的冷漠,还是心如刀割。
擦掉眼角的泪痕,秦馥转过身,走到门槛,冲着紫茹说:
“去把偏殿收拾出来,那儿很快就有新主子了。”
紫茹身为秦馥的心腹,自然知道所谓的新主子就是秦妙,她眼睁睁地看着娘娘算计自己的亲妹妹,心里难受,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只能点点头,退了下去。
因为一个外室,宫里已经炸开了锅,而秦妙呆在京郊的庄子里。日子过得也不安宁。
晋文帝不愿给秦妙妃位,但到底心里还是记挂着她的,毕竟那样难得的美人,倾城倾国,世间少有,刚刚得到手,只吃了一回在嘴里,晋文帝自然眼馋的很,离开关雎宫后,就派人驾了马车,带着侍卫去了京郊的庄子里。
“陛下驾到!”
听到刺耳的通报声,秦妙一愣,怎么也没想到晋文帝会在这时出宫。眼见着太阳都快下山了,难道这位真的想要在京郊过夜?这恐怕不合规矩吧?
心里疑惑,秦妙脸上仍是一片平静,小跑着出了主卧,一见着晋文帝,她就直接跪倒在地上。
“臣女、给陛下请安。”秦妙眼圈一红,低低地抽泣着,既然她已经决定入宫了,就不能给自己留后路,待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眼前帝王的宠爱比什么都重要。
一看见秦妙,那晚酣畅淋漓的欢愉就浮现在晋文帝脑海之中,他亲自扶起秦妙。看着女人脸上的泪痕,无端的升起怜惜。
被晋文帝一碰,秦妙心里十分厌恶,身子也跟着一颤,眼泪掉的更凶,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晋文帝,偷看一眼,又低下头,好像害怕什么似的。
晋文帝面对秦妙,心情不免有些复杂,拉着女人的手走进房里,两人坐在凳子上。
“你别哭了,都怀了身孕。若是伤了身子,朕可是会心疼的。”
秦妙不再抽泣,但眼泪仍然大滴大滴的顺着腮边落下,她最近瘦的厉害,整个人都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让晋文帝看着又心疼了。
“陛下,臣女、臣女该怎么办啊?”
被男人搂入怀中,两人近在咫尺,鼻尖不断涌入龙涎香的味道,秦妙手里紧紧抓着晋文帝的衣裳,像是溺水之人紧抱浮木一般,十分依赖,让晋文帝很是受用。
温柔的擦干女人脸上的泪。晋文帝板起脸,说:“你是朕的女人,以后不能再说臣女了,应该自称‘臣妾’。”
“臣女、”对上晋文帝的目光,秦妙脸一红,急忙改口道:“臣妾,臣妾都听陛下的。”
说着,秦妙咬着唇,低着头,只听晋文帝许诺道:“妙妙,过不了几天,朕就会接你入宫,届时你住在关雎宫的偏殿,跟你姐姐一起,可好?”
乖巧地点头,秦妙说:“陛下安排就好。”
晋文帝没想到秦妙会如此柔顺,这样的女人让他心里十分愉悦,想起了小时候养的那只猫,只要揉一揉,就非常听话地叫一两声。
只可惜那只猫后来不知怎么发病了,狠狠咬了他一口,最后被太监剥了皮,制成了一张脚垫,现在还在养心殿里收着。
大手按住秦妙的后颈,嗅到女人身上的清香,晋文帝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但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在宫门下钥之前,他必须回去。
薄唇覆盖在红唇上,轻咬了一下,秦妙闭着眼,死死咬紧牙关,不想跟晋文帝唇舌交缠。
撬不开牙关,晋文帝有些羞恼地退开,说:“张嘴。”
秦妙眼神闪躲,支支吾吾地说:“臣妾、臣妾害怕。”
女人的声音发颤,像是见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晋文帝知道秦妙是想起了在竹林里发生的事情,不免有些怜惜,低声说:“朕不会伤害你。”
秦妙点头,知道不能惹怒了眼前的帝王,在薄唇覆上之后,主动打开牙关,怯怯地迎合着,她这样羞怯的举动,比起瑜美人**出格的举止,更有一番韵味。
唇舌交缠,晋文帝喉结动了动,眼神幽暗,声音沙哑道:
“朕真想要了你。”
假装羞涩的低下头,晋文帝又在秦妙脸上吻了吻,这才从袖中取出一个荷包,放在秦妙手里。
“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在晋文帝的示意下,秦妙打开明黄色的荷包,取出了里面的紫玉佩,紫玉佩上雕着团龙,花纹细密,精巧绝伦,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秦妙心知羊脂玉难得,而紫玉更是羊脂玉中的极品,如此一来,这块紫玉佩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这太贵重了,臣妾受不起。”
晋文帝按住秦妙的手,道:“朕说你受得起,你就受得起。”
☆、第64章 臣妾没有福分
秦妙眼眶又红了,紧紧握着紫玉佩,哽咽道:“臣妾谢陛下。”
轻轻亲了亲女人的脸颊,晋文帝心痒难耐,恨不得今日就带着秦妙回宫,只可惜关雎宫的偏殿还没有收拾好,要是现在回去的话,恐怕委屈了她。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晋文帝一看见秦妙的眼泪,就忍不住心疼,将人揽在怀里,低声说:
“朕要回去了。”
“您这就走了?”秦妙拉着晋文帝的袖口,脸上带着不舍。
晋文帝面上的笑意毫不掩饰,揉了揉秦妙的秀发,想起这女子今年不过十七,足足比他小了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呢。
“等到朕下次来时,就接你回宫。”
秦妙点头,站起身去送晋文帝,越送越远,眼看着秦妙都要走出别庄,晋文帝无奈,拉着女人的手,眼带爱怜地轻吻了一下,说:
“走了这么久,也该累了。”
“臣妾不累。”摇了摇头。秦妙低眼看着两人紧握的手,脸颊通红,扭头看着四周的侍卫,低低道:
“陛下,周围都是人呢,要是被他们看见了,臣妾真是没法做人了!”
晋文帝朗声大笑,道:“这有什么?你是朕的爱妃,他们不敢胡说。”
放开女人的手,晋文帝上了马车,掀开车帘,看见秦妙仍然站在原处,脚下就像生了根似的,一动也不动,他皱眉道:
“快回去,夜里风大。”
“臣妾想看着您走。”
晋文帝无奈地摇头,冲着驾车的侍卫吩咐道:“快点回宫吧。”
坐在车外的福德知道陛下心疼秦妙,他有些诧异地看了女人一眼,原本还以为陛下心心念念的记挂的都是皇贵妃,现在一看,这秦二小姐也不遑多让,等到回宫之后,恐怕也得被宠上一段时间了。
马蹄溅起一阵尘土,车辙轧在泥土铺成的路上,留下明显的印记。秦妙低着头,由雪茹搀扶着回到房中,走到妆匣前,将那枚价值千金的紫玉佩放在檀木盒子里,看也不看一眼,轻声说:
“你派人送桶热水来,我要沐浴。”
雪茹皱眉,说:“主子,您来月事了,不能洗澡。”
秦妙看了雪茹一眼,道:“我来红一事万万不能透露出去,否则咱们整个庄子的人恐怕都没有活路。”
“奴婢清楚。”雪茹是司马氏亲自调教的,心思细密,对秦妙也再是忠心不过,自然清楚事情轻重。
“快去吧。”
“主子……”雪茹还想再劝。
“快去!”
看见秦妙板起脸,雪茹不敢多说什么,抿了抿唇,转身离开了,没过多久,几个粗使丫鬟送来木桶,秦妙让人出去,仔仔细细地将自己洗了个干净。
即使这样,她仍然能想起来刚刚晋文帝触碰她的感觉,让她浑身发抖,连连漱了十几次口,才压下恶心。
擦干身子,秦妙换了月事带子,房里放了火盆,把月事带子扔进碳里,眼看着那东西化为灰烬,秦妙这才上了床。
今日在晋文帝来到别庄之前,张老二已经把海棠带到了破庙中,张老二武功不差,人又机警,有他在,也不会让别人发现不妥之处。
倒在床上,秦妙想起姐姐传来的消息,说晋文帝只想给她美人的位分。
美人?
秦妙两手捂住脸,遮住眼底的讽刺,既然她决定入宫,要的就不止是美人之位。否则入宫还有什么意思?
正出神呢,就听到窗扇被推开的声音,掀开帷帐一看,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床头,不是元琛还有哪个?
“你来干什么?”秦妙神色冷淡,显然不愿再见元琛。
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腕,元琛咬牙切齿道:“你问我来干什么?”他的语气发狠,手上力气加重,竟然直接将秦妙从床上扯下来。
“他碰你哪儿了?”
疼的脸色苍白,秦妙讽刺一笑,道:“哪儿都碰过了,怎么办?”
元琛知道面前的女人是故意挑衅他,但他依旧被勾起了熊熊怒火,鹰眸圆瞪,眼底布满血丝,直接把秦妙推倒在床上,压了上去。
秦妙像是木头桩子似的,一动也不动,嘴里却说:“原来堂堂镇国公也就这么大的本事,只知道强迫一个小女子,连让我心甘情愿都做不到。”
元琛狰狞一笑,道:“让你心甘情愿?我何必让你心甘情愿!”
“你本来就是我元琛的女人!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说着,他根本不跟秦妙反驳的机会,直接堵住了喋喋不休的红唇,用力啃咬,力气大的好像要把唇肉生生咬下来一般,秦妙疼的直抽冷气,拼了命的推搡男人的胸膛,却仿佛蚍蜉撼树一般,元琛仍是一动不动地压在她身上。
秦妙闭着眼,面如死灰。
元琛看着女人这幅样子,哪里还能有半点儿兴致?恨恨的咬了红唇一口,直将嘴唇咬出血来,才松口。
翻身到了床里,元琛问道:“你入宫只不过是小小美人,还不如跟了我。”
“我姐姐在宫里。”
指尖缠绕着女人柔滑的发丝,元琛说:“在宫里又如何?你嫁给我,晋文帝不会动忠勇侯府的人。”
秦妙扯了扯唇,道:“即使不会直接杀了,但到底有了心结,他是帝王,秦家人是臣子,总归不会有好下场。”
元琛不说话了,把秦妙搂在怀里,在女人额头上落下一吻,十分怜爱。
两人相拥而眠,说来也是讽刺,秦妙是晋文帝养在京郊庄子里的外室,但却与元琛有了苟且,若是此事被别人知道的话,秦妙恐怕真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了。
第二日一早。秦妙让金银往鱼泡里面灌上血,这血来之不易,是金银昨夜好不容易从池子里吊上来的锦鲤,剖开取血,灌满了整个鱼泡,制成血囊。
果不出秦妙所料,刚刚过了辰时,芙蕖郡主就怒气冲冲的杀了过来。赵芙蕖与秦妙也是老对头了,她与皇后交好,说是卓云怡身边的一条狗也不为过。
比起看似无脑的贤妃,赵芙蕖才是真没长脑子,大概是因为郡主的身份,她心高气傲。任性刁蛮,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到手,却在易灵均身上屡屡碰壁。
因为与赵芙蕖亲近,所以皇后一定不会撺掇赵芙蕖来,否则若是火烧到了她身上,惹得晋文帝动怒,对皇后而言并非好事。
如此一看,赵芙蕖一定是受人挑拨,才会来到庄子里找秦妙的麻烦。
坐在房中,金银将门推开一条小缝儿,仔细一看,外头站着的都是大内侍卫,侯府的奴才守在院外,声音嘈杂,显然是闹起来了。
金银皱眉,道:“主子,那些大内侍卫都是好手,芙蕖郡主应该冲不进来。”
“冲不进来?”秦妙在唇上擦了一层粉,整个人显得有些苍白,道:“她要是进不来的话,我就出去。”
说着,秦妙看着镜中苍白柔弱的女子,拿过一旁的面纱戴在脸上,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站着的侍卫一见秦妙,抱拳道:“主子,您还是进屋吧。否则误伤了您,奴才担待不起。”
秦妙皱着眉,听到院外刀剑相撞的声音,眼中带着焦急与不忍,颤声说:“事情因我而起,总不能让那些无辜的人受了连累,芙蕖郡主只是想见见我,不会有事儿的。”
趁着那侍卫犹豫的当口,秦妙直接走了出去,站在门槛的石阶上,沙哑着嗓子说:
“芙蕖郡主不是来看小女子的吗?怎么不进来坐坐?”
赵芙蕖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觉得此女身形十分眼熟,就连声音都跟秦妙有些相似,看来秦家果真没有一个好东西,尽是狐狸精,见天儿的勾引男人,好不要脸!
“住手吧。”
想到面前的女人竟敢勾引易灵均,赵芙蕖眯了眯眼,心底涌起一丝杀意。
莲步轻移,走到秦妙面前,赵芙蕖看着女人脸上的面纱,讥讽一笑:“你这是不敢见人了?怎么还带着面纱?”
秦妙低垂着眼,柔声道:“是陛下的旨意。”
赵芙蕖呼吸一滞,一时之间有些犹豫,但想到易灵均,她的气息急促几分,面色涨红,丰满的胸脯不住起伏。
“你别拿陛下来压我!不过是一个外室,勾引了圣上,难道还真当自己是正经妃子了?”
秦妙低头,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别狡辩了!不要脸的贱蹄子!”赵芙蕖咄咄逼人,她今日来就是为了好好教训面前的女人一顿;根本不打算听秦妙解释,走近一步,抬手狠狠甩了什么一耳光!
秦妙眼中精光一闪,作势摔倒在地上,细嫩的掌心被青石板给擦破了,火辣辣的疼。
看见秦妙摔倒,赵芙蕖仍不解气,狠狠地踩在秦妙的手上。十指连心,指骨几乎被面前的女人踩断。
侍卫见状,目眦尽裂,想要冲上前来救下秦妙,却被淮安王府的家奴给拦住了。
红唇勾起一丝讽笑,赵芙蕖用力踹了秦妙的肚子一下,她没想要眼前女人的命,只是想让她长记性,知道有的人是碰不得的。
蹲下身,捏住秦妙的下巴,赵芙蕖看见沾着血污的面纱,刚想要揭开,却听到丫鬟刺耳的尖叫声。
“血!秦主子流血了!”
裙子里藏着的鱼泡在秦妙摔在地上时就被细针刺破,淅淅沥沥的留下血来,将鹅黄的裙衫给打湿了,刺目的血红让人眩晕。
两手死死按在肚子上,豆大的泪珠儿好像不要钱似的,滚滚从眼中滑落。
秦妙痛呼,声声哀切:“我的孩子!快来救救我的孩子!”
赵芙蕖看着青石板上沾着的血,整个人都愣住了,即使她还未破瓜,是个黄花大闺女,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知道女人若是下身流血,只有来红跟流产两种情况,眼前的秦氏若是来红的话,不可能不垫上月事带子,现在血流如注,难道真的流产了?
身子一晃,赵芙蕖面色苍白如纸,满眼都是惊恐,她只知道秦氏勾引了易灵均,但却根本不知秦氏有孕。
身为赵家人,赵芙蕖很清楚皇室的子嗣有多么艰难,若是秦氏肚子里的孩子真保不住了,她该怎么办?
脸颊火辣辣的疼,秦妙藏在面纱下的红唇却微微翘了翘,这个莫须有的孩子流掉了,晋文帝定然会跟皇后撕破脸。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说不定她还能因祸得福。
“救救我!”
秦妙的声音越来越低,气息也微弱了,她站不起身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鲜血染红裙衫。
周围的侍卫本就是奉旨保护秦氏,却没想到圣上的女人在他们面前流产了,此事若是被陛下得知,他们定然没有好下场!
“主子!”
金银惊呼一声,直接冲到秦妙面前,这丫鬟也是个会做戏的,霎时间红了眼眶,颤巍巍地想要触碰秦妙平坦的肚子,却又不敢,好像吓着了一般。
侍卫首领面色阴沉,几步走到秦妙面前,看着赵芙蕖的眼神好像看死人似的,沉声道:
“主子,事急从权,奴才逾越了。”
说着,男人一把将秦妙打横抱起,直接将人抱到了主卧之中,因秦妙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矜贵,今个儿一早宫里就派来了太医,想要给秦妙诊脉,谁知太医的平安脉还未请,这孩子却已经保不住了。
秦妙紧闭着眼,低低地痛呼着。
“孩子……我的孩子”
太医疾步走了进来,给秦妙诊脉,手指搭在女人的皓腕上,发现滑脉的脉象已经消失,甚至可以说,面前的女人根本没有怀孕的迹象。
身子一颤,太医脸色剧变,此事秦妙微微睁眼,眸中划过一丝杀意,声音娇柔,问:“太医,我的孩子可还能保住?”
到底浸淫官场多年,太医这些年没少见宫里的勾心斗角。他能活到现在的岁数,自然是个聪明人,知道眼前女子所谓怀孕,以及小产,不过只是女人耍的手段而已,她还真是好本事,竟然将陛下都给瞒住了,这样聪明且心狠的女人,即使到了宫里,也能过得如鱼得水。
咽了一口唾沫,老太医干巴巴道:
“主子节哀,您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秦妙满意老太医的识时务,她满面苍凉。不住地咳嗽着,两行清泪顺着眼泪滑落,渗入缠金丝软枕上,随即消失不见。
“都是我没福分,不配产下龙嗣。”
“主子您别这么说,要是看见您这样,陛下该心疼了。”
雪茹在一旁默默垂泪,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泪痕,不知该说什么好。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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