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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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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您别这么说,要是看见您这样,陛下该心疼了。”
  雪茹在一旁默默垂泪,用帕子擦干脸上的泪痕,不知该说什么好。
  老太医走到桌边,写下一副补身子的药方,交给雪茹,道:“三碗水煎成一碗,一日服用两次,要不了一个月,主子的身体就能大安了。”
  秦妙怔怔地望着床纱,默然不语。雪茹抽噎一声,从袖笼中取出一只荷包,里头装了足足五百两银票,只要这老太医不傻,就知道该怎么说了。
  养心殿。
  “你说什么?芙蕖去了庄子里!”
  小太监跪在地上,颤巍巍道:“陛下,刚才庄子里的侍卫传来消息,说郡主气势汹汹,奴才们拦不住,这才告诉皇上。”
  晋文帝俊朗的面容微微扭曲,他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不识大体。明明之前说好接妙妙入宫,现在又让赵芙蕖去到庄子里,如此阳奉阴违,还真是好样的!
  “摆驾!出宫!”
  即使快马加鞭,晋文帝赶到的时候也已经晚了。看着满地的鲜血,晋文帝气的浑身发颤,问道:
  “你们主子怎么样了?”
  侍卫首领低着头,说:“回陛下,都是奴才办事不利,主子她、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保住。”
  “废物!”晋文帝额角蹦出青筋,扬手一耳光甩在侍卫首领的脸上,嘴角溢出一丝血来,他跪在地上。不敢多言。
  晋文帝看也不看跪了满地的奴才,疾步走到了主卧。
  房中带着一股极为浓郁的药味儿,苦涩不说,还呛得人直咳嗽,秦妙听到脚步声,仍紧闭着眼,假装昏迷。
  金银看见晋文帝,张嘴就要请安,却被男人阻止了。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女人,晋文帝从来没觉得如此无力,他要了这个娇娇女,偏又无法给秦妙妃位。本想对她多宠爱一些当成弥补,却不想连他们的孩子都保不住。
  “孩子……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秦妙好像做了噩梦,额间全是冷汗,不住地低声喃喃。
  雪茹手中拿着帕子,上前想要给秦妙擦汗,却不防被晋文帝夺过帕子,看见男人坐在床边,动作笨拙地为主子擦汗,雪茹心里松了一口气。
  即使闭着眼,秦妙也能清晰的感觉到晋文帝的举动,知道晋文帝怜惜她,更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两行清泪划过。她缓缓睁开眼,好像没有预料到会看见晋文帝,整张脸上都带着惊色。
  两手捂着脸,秦妙痛哭:“陛下您为什么不早点来?如果您早到一会儿的话,是不是孩子就能保住了?”
  晋文帝不知该如何辩解,只是紧紧握住秦妙的手,力道之大,让秦妙疼的脸色发白。
  “都是朕不好。”
  扭过头去,秦妙肩膀不断耸动,带着哭腔道:“其实也不是陛下的错,是臣妾没有福分。”
  “若不是臣妾不知廉耻,苟且偷生活在世上,就不会受今日锥心之痛。”
  “都是命。”
  晋文帝见不得秦妙满目苍凉的模样。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咬牙道:
  “妙妙,真不会负你。”
  在男人看不在的地方,秦妙眼神冰冷,两手试探着搂住晋文帝宽阔的背,红唇一掀,无端透出一股讥讽来,也不怪秦妙不信晋文帝,她一个清清白白云英未嫁的女儿家,晋文帝还是她的姐夫,竟然无耻到对她下药,秦妙怎能不恨?
  不过是个伪君子而已!
  滚烫的泪水打湿了男人的肩膀,秦妙哭的直打嗝儿,慢吞吞道:
  “臣妾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人,没有身份,连孩子都没有了。”
  晋文帝慌乱的安抚着:“你还有我。”
  秦妙挣扎着离开男人的怀抱,眼眶通红,似是有些不信,问道:“臣妾还有陛下?”尖锐的指尖死死嵌入掌心,秦妙疼的脸色发白,每一眨眼,泪珠儿掉的就更是厉害,这一滴滴泪不是掉在地上,而是落在了晋文帝的心头。
  强扯出一丝笑,秦妙道:“陛下说得对。臣妾还有您,也只有您了。”
  轻轻拍着秦妙的脊背,晋文帝柔声安抚:“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咱们的日子还长,你以后一定会给朕生下小皇子。”
  乖巧地点头,秦妙不耐烦应付晋文帝,装作疲惫的靠在软枕上,没多久就睡去了。
  晋文帝听见秦妙平稳的呼吸声,面沉如水,看了雪茹一眼,就走出了主卧。
  站在院子里,晋文帝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茹面带悲色,说:“今个儿一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芙蕖郡主突然来到庄子里,她带来的侍卫也喊打喊杀的,主子不忍外面的那些奴才受伤,就出去看了看,希望能劝劝郡主。”
  “谁知还没说上几句话呢,郡主就突然打了主子一耳光,将人打倒在地,不断踢着主子的肚子,谁也拦不住,等到奴婢救下主子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
  晋文帝仰头望天,眼眶一阵发热,但到底也没有落泪,他两手握拳,发出咯咯的响声,雪茹即使不看眼前的帝王,也知道主子的目的达到了。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雪茹一边流泪,一边磕头,哭喊道:
  “还请陛下为主子做主!她是千金之体,本不该受这样的苦啊!”
  晋文帝慢慢地点头,一字一顿道:“放心吧,朕会为妙妙讨回公道的。”
  留下这句话,晋文帝没在庄子里多留,直接坐着马车回宫了。
  听到门外的动静,秦妙踩着绣鞋下了床,冲着金银问:
  “陛下走了?”
  “刚刚离开,陛下回宫之后,一定不会放过芙蕖郡主。”
  一把将额头上系着的巾子扯了下来,秦妙道:
  “不放过赵芙蕖有什么用?我倒是希望晋文帝能迁怒皇后,这样我才不算白演了一场戏。”

  ☆、第65章 卓家的女人

  晋文帝回宫之后,怒气冲冲地直接去了皇后的坤宁宫,此刻皇后还不知道秦妙小产的消息,听到太监的通传声,俏丽的脸上勾起一丝笑意,盈盈下拜,道:
  “臣妾给陛下请安。”
  晋文帝俊脸不带一丝笑意,额角似有青筋蹦出,皇后身边的红英看的分明,想要提醒主子,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着晋文帝摆了摆手,让坤宁宫中伺候的奴才退了下去。
  等到正殿之中只剩下帝后二人,晋文帝不再压抑自己胸臆之中的怒火,大手捏住皇后的下颚,毫不怜香惜玉,眼神狰狞的逼问:
  “皇后,你之前答应让秦氏入宫,为何还要派赵芙蕖去害她?!秦氏肚子里的龙嗣没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
  啪!
  高高扬手,晋文帝狠狠打了皇后一耳光。
  男人的力气并非女人可比,这一耳光可比赵芙蕖打秦妙的巴掌严重许多,直将皇后打得嘴角流血,跌倒在地。左半边脸颊高高肿起,一个明晃晃的巴掌印留在颊边,眼前发黑,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皇后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她入宫多年,不知对多少妃嫔出手过,晋文帝从未如此动怒,也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
  今日晋文帝不止冤枉了她,甚至还为了秦氏打了她,这人眼里可还有她这个皇后?
  “赵祚!”
  皇后浑身发抖,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即使嘴角流血,头上戴着的珠翠落了一地,形容狼狈,头发散乱的像是个疯婆子,但她眼中的骄傲之色依旧不减半分,像是只凤凰一样,高高仰起头。
  “当年是你主动求娶本宫,你当年怎么说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皇后勾起一丝讽笑,逼近晋文帝,咬牙切齿的喊道:
  “可笑本宫竟信了你的鬼话!”
  皇家子嗣艰难,传到这一代只有晋文帝赵祚与福王赵钰两个男丁,即使如此,先帝仍然不待见赵祚,甚至想要立福王为太子,若非皇后下嫁晋文帝,得到了卓家的支持,赵祚无论如何都不会当上皇帝。
  眼下这人坐上了万人之上的位置,是鸟尽弓藏了?
  年少时极不受宠,晋文帝自小在冷宫长大,受尽欺凌与白眼,即使才华出众,但内心却自卑的很,最不能容忍别人忤逆他的意思,也不容许旁人践踏他的自尊。
  听到皇后提及当年,晋文帝面色十分狰狞,反手又是一耳光,冷冷道:
  “你还有脸跟朕提当年?这么多年了,宫里明里暗里被你害了多少孩子?朕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秦妙在宫外有孕,你竟然还不放过她,难道是打算让我赵氏皇族断子绝孙吗?”
  “断子绝孙?呵!”
  皇后捂着脸,眼眶通红,玉指上带着指套,狠狠戳着晋文帝的胸膛,反问道:“本宫何曾让你断子绝孙?秦馥那个贱人生下的两个贱种难道是死的吗?”
  “本宫若真想让你断子绝孙,那对贱种根本生不下来!”
  左一个贱人,右一个贱种,晋文帝几乎要被皇后气的背过气,恶狠狠道:
  “卓云怡,你到底有没有将朕放在眼里?”
  擦干嘴角的血迹,皇后闭了闭眼,慢吞吞说:“陛下愿意怎么想,臣妾都无所谓。”
  “你!”
  晋文帝指着皇后,浑身发抖,却说不出什么,如今卓家势大,即使皇后如此放肆,他依旧不能废后。一振袖襟,晋文帝冷道:“好自为之吧。”
  等到晋文帝走后,皇后体内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般,软软的跌倒在地上,张嘴死死咬住手指,不住地痛哭。
  坤宁宫的宫女们冲了进来,红英看到倒在地上的皇后,心里一惊,冲着后头的宫女厉声道:
  “都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得进到正殿之中!”
  红英身后的宫女有眼尖的,伸长了脖子往前看,恰巧看见皇后娘娘这幅狼狈痛哭的模样。
  “还不快滚?”
  身为坤宁宫的掌事姑姑,红英的手段也十分狠辣,见着她发怒,刚才探头探脑的宫女们一个个老实的仿佛鹌鹑一般,乖乖的离开正殿,站在院子里。
  走到皇后身边,红英看着皇后红肿的双颊,以及脸上的血迹,心疼的厉害,偏偏她只是一个奴婢,什么都做不了,也根本护不住主子。
  “娘娘,奴婢扶您起来。”
  红英扶着皇后坐到了紫檀木椅上,看着皇后脸上十分明显的巴掌印,她心里对晋文帝不由升起了一丝愤恨。
  “陛下、陛下他怎能这么对娘娘?您是一国之母啊!”
  “一国之母?”皇后又哭又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秦妙肚子里的孩子没了,是赵芙蕖动的手,陛下认为是我指使的赵芙蕖。”
  冷笑一声,皇后对晋文帝已经彻底失望,若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她真恨不得跟这个刚愎自用的男人和离了,也好过在深宫之中勾心斗角。
  这种想法一闪而逝,皇后也知道不可能,毕竟她是卓家的小姐,是晋国的国母,自然不能行止随心。
  红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皇后,只叹了口气,去打了盆水,取来上好的凝翠膏。锦帕浸入水中沾湿,她小心翼翼地擦干净皇后脸上的血迹,听到主子倒抽一口冷气,红英指尖发颤,哑声道:“都是奴婢不好,弄疼了您。”
  皇后摇了摇头,等到红英在她脸上涂了凝翠膏之后,才缓缓开口:
  “今日本宫被陛下掌掴之事。万万不能传出风声,否则不止本宫颜面扫地,卓家的脸面也保不住了。”
  红英知道事情轻重,想到刚刚不老实地几个宫女,眼中划过一丝杀意,连连点头,说:“主子放心吧。”
  皇后原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已经结束了,却不防当日下午左相夫人就带着卓云澜入了宫。
  即使凝翠膏是极为难得的伤药,但皇后脸上仍旧留下了一些痕迹还未消失,她带着面纱,走到主殿,看着母亲与妹妹。问:
  “你们怎么入宫了?”
  左相夫人看见皇后带着面纱,心中了然,恨铁不成钢道:
  “娘娘,您如今已经不是孩子了,为何非要惹怒圣上啊!”
  皇后眼中的诧异消失无踪,嘴角也垂了下去,手中端着茶碗,讥讽道:“母亲入宫就是找我兴师问罪的?”
  “那大可不必!”
  看见姐姐对母亲如此不敬,卓云澜眼中划过一丝不满之色,不急不缓道:“娘娘有所不知,刚才淮安王来府中找父亲了。”
  “淮安王?”
  此人是赵芙蕖的父亲,论辈分还是赵祚的叔叔,只可惜手中并无实权。
  皇后皱眉,问:“他去找父亲做什么?”
  卓云澜笑了笑:“还不是为了保住赵芙蕖的命!娘娘,即使你想对秦氏下手,也不必急于一时,现在闹出这么大的乱子,父亲已经有些不高兴了。”
  听卓云澜提及卓恒,皇后有些惊惧,深吸一口气,才恢复了平日的雍容,解释道:
  “不是本宫指使的赵芙蕖。”
  “可是淮安王……”卓云澜一瞪眼,道:“这老匹夫好大的胆子,竟敢骗父亲!”
  “骗不骗的。不过是为了保住赵芙蕖罢了,若是父亲知道此事与本宫无关,想必也不会趟这趟浑水。”
  放下茶碗,皇后看了一眼左相夫人,问:“陛下打算如何处置赵芙蕖?”
  左相夫人恼怒道:“前线战事早就停了,不过为了边界安宁,少不得派出一两个公主去和亲。”
  “要送赵芙蕖和亲?还真是个好去处。”今日被晋文帝狠狠甩了两个耳光,皆因赵芙蕖而起,皇后本就是睚眦必报之人,怎会不记恨罪魁祸首?只不过她现在没倒出功夫来收拾赵芙蕖,这才作罢。
  “你还真打算让赵芙蕖去和亲?淮安王可是父亲一派的人。”
  听到卓云澜的话,皇后皱了皱眉,装作不懂地反驳:“什么父亲一派的人,就连父亲都是皇上的人,皇上想要处置赵芙蕖,难道咱们还拦得住不成?”
  卓云澜嗤笑一声,眼底满是讥讽,完全不似平日里清丽如仙的模样。
  见状,皇后讽刺道:“还真应该让京城的那些书生看看你这幅样子,汲汲营营,哪里称得上京城第一美人。”
  “娘娘可别这么说,咱们可都是卓家的姑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身为皇后,在宫中还是顺着陛下点儿好,早日生下太子方为正事。”
  见皇后眼神发冷,卓云澜又道:“您先别急着反驳,这是父亲让我带给您的话,若您的肚子还没有消息,就不如让卓瑜怀上,虽说卓瑜是个贱蹄子,但娼妓之女命贱,说不准还真能怀上龙胎呢!”
  左相夫人最不待见卓瑜,听到她的名字,就想起她那个下贱的娼妓生母,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勾引相爷,最后居然还怀了孩子。
  好在等娼妓肚子里的那块肉生下来后,也就没了用处,左相夫人将她送到军营里当军妓,反正那女人原本也是千人骑万人压的婊子,就算处置了也无妨。
  不过想起侯爷碰过那个娼妓,左相夫人就好像吃了苍蝇似的,浑身难受。
  皇后知道左相夫人的心结,也不愿提及卓瑜,毕竟那女人的手段实在是太上不得台面,把青楼楚馆里卖弄风骚的伎俩搬到后宫之中,着实是个厚颜无耻的。
  “好了,本宫明白父亲的意思。”
  即使皇后带着面纱,看不清神色,卓云澜仍然能够分辨出她在动怒,毕竟她们姐妹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极为了解。
  左相夫人看着皇后,欲言又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好自为之吧。”
  等到左相夫人与卓云澜离开后,宫女脚步匆匆的走入正殿,冲着皇后福了福身子,道:
  “娘娘,瑜美人来了。”
  “她来干什么?”皇后皱眉,抬手揉了揉有些酸胀的额角,低声吩咐:“让她进来。”
  瑜美人今日打扮的极为艳丽,上半身是藕粉色的薄纱,影影绰绰的能看见桃红色的兜儿,但并不明显,半遮半露的模样十分勾人,下身配着轻银软罗百褶裙,每迈出一步,裙子上的花纹都有不同,是难得的珍品,今年拢共才进贡三件儿,没想到卓瑜也弄到手了。
  “臣妾给娘娘请安。”卓瑜柔媚的开口。一双杏眼扫过皇后面上的薄纱,不免有些幸灾乐祸,不过卓瑜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面上自然不会表露出来,故作惊诧的问: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为何戴着面纱。”
  皇后阴沉沉地开口:“本宫的事情不用你管,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日来坤宁宫到底所为何事?”
  看出皇后眼中的不耐烦,卓瑜轻轻扭着杨柳腰,莲步轻移的走到了皇后面前,身上香气扑鼻,十分勾人。
  卓瑜痴痴一笑,明明是清秀的脸,偏偏无端透出一股妩媚来。
  “娘娘莫急,刚才父亲给臣妾递了话儿,说让臣妾抓紧些,争取怀上龙嗣。”
  皇后心里堵得难受,冷硬道:“那又如何?”
  “您又何必装傻,若是不停了臣妾的避子汤,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怀上。”说着,卓瑜扫了一眼皇后依旧平坦的肚子,眼中的恶意毫不掩饰。
  内里翻江倒海,但皇后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说:“既然是父亲的意思,本宫自然会停了你的避子汤,不过有没有福分怀上龙嗣,可不是本宫能决定的。”
  “这就不劳娘娘您费心了。”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臣妾就先退下了。”卓瑜转身欲走,忽然好像想起什么,扭过头来,笑道:“臣妾奉劝娘娘一句,您现在年纪不轻,正是徐娘半老的时候,若是不好好保养自己,恐怕这张脸要不了多久就没法看了。”
  “你!”
  皇后蹭的一下站起身子,想要教训卓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岂料卓瑜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施施然离开了坤宁宫。
  看着女人如同水蛇一般的背影,皇后眼中划过一丝杀意,低声喃喃:“你快点怀上孩子也好,本宫想要一个孩子,想了很久了。”
  今日发生了许多事情,皇后大有力不从心之感,她虽然脾气有些暴躁,但到底也是个明白人,怒火褪去之后,知道自己今日惹怒了晋文帝的行为欠妥,想了想。便让红英将小厨房炉子上煨着的汤盛出来,亲自提着食盒,往养心殿去了。
  走到养心殿门口,皇后冲着福德说:“劳烦福德总管通报一声。”
  面对国母,福德不敢托大,赔着笑道:“娘娘随奴才去偏殿稍等片刻。”
  皇后在偏殿之中歇着,心里不免有些忐忑,生怕晋文帝会不见她。
  晋文帝到底还是个心软之人,即使恼恨皇后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当着奴才们的面让皇后没脸。
  “皇后娘娘,请吧。”
  走入正殿之中,皇后看着坐在案几前,正在批阅奏折的晋文帝,眼眶一红,将手中提着的食盒儿放在桌上,掀开盖子来,盛出一碗海参汤送到男人面前。
  “陛下,今日都是臣妾的错,您别气坏了身子。”
  略一抬头,晋文帝看着皇后脸上的薄纱,心里有些难受,道:“放下吧。”
  “说来陛下可能不信,今日秦氏小产之事,当真与臣妾无关。只不过白天臣妾气急了,才胆大包天地顶撞陛下。”一边说着,皇后将面纱揭开,露出还带着红痕的面颊。
  比起之前,皇后的脸已经好多了,根本看不出浮肿,但脸上的红痕仍旧让晋文帝心里涌起一股难言的滋味。
  “真不是你做的?”
  “陛下不信臣妾?”皇后闭了闭眼,身子微微晃了晃,好像受不住打击。
  “臣妾承认,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妇人,但只要是臣妾做过的事,我没有一件是不认账的。今日之事,的的确确与臣妾无关。”
  眼中含泪,皇后低下头,说:“不过芙蕖不懂事,臣妾也有责任,陛下责罚的对。”
  皇后就算恨毒了赵芙蕖,当着晋文帝的面也不会表现出来,面前的男人到底是她的丈夫,皇后也不愿在他面前表现的太过无情,否则让陛下生厌,可就适得其反了。
  深吸一口气,皇后跪在地上。目光清明,诚恳道:“陛下,臣妾听闻您要送芙蕖郡主去和亲,她年纪还小,若是去了辽国,恐怕再无归来之日了。”
  晋文帝对赵芙蕖一向容忍,但人的忍耐都是有一定限度的,赵芙蕖一而再再而三的触及晋文帝的底线,他自然不会轻饶了此女。
  弯腰搀扶着皇后起身,晋文帝道:
  “皇后不必再劝,朕意已决,芙蕖做错了事。就该受到惩罚。”
  “可这惩罚也太重了些!”
  男人皱眉,正色道:“芙蕖害了龙嗣,这可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朕没有迁怒淮安王府,已经是顾及先帝的情分了。”
  “陛下……”
  炙热的手掌轻轻碰了一下皇后的脸,晋文帝问:
  “还疼吗?”
  眼泪哗的一下涌了出来,皇后原本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但面对男人罕见的柔情,她竟有死灰复燃之势。
  “不疼。”摇了摇头,皇后没有忘记自己今日的来意,略有些犹豫地开口:
  “本来臣妾还想着等到秦氏产子之后再给她升一升位分,但现在那孩子没了。总不能让秦氏这苦主还封为小小美人。”
  晋文帝诧异地看了皇后一眼,倒是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提及此事。
  “您看,给秦氏一个嫔位如何?”
  点了点头,晋文帝笑笑,道:“这位分不算低了,秦嫔初入宫,若是位分太高了,反倒不好。”
  皇后依偎在晋文帝怀里,低垂眼帘,她没想到陛下还真为秦妙仔细考虑了,看来这秦嫔也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若是秦馥知道自己的亲妹妹在陛下心里有这么重的分量,到底会是什么滋味儿。
  ******
  城门关闭之前,一列御林军骑马从京城离开,瞧着这数十人前行的方向,正是秦妙所住的庄子。比起送人到庄子里,晋文帝其实更想直接将秦妙接入宫中,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能放心,偏偏秦妙刚刚小产,受不得风,不易动身,这才搁置下来。
  秦妙没想到晋文帝会这么快将御林军派到庄子里,看着这些御林军将小院儿里三层外三层地围起来。秦妙揉了揉有些刺痛的额角,低声说:
  “金银,以后你出门时小心着点,可别让人发现了端倪。”
  御林军个个都是难得的好手,金银不敢托大,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主子,海棠已经醒了,她现在知道自己怀孕,该如何处置?”
  按说在这世上,只有死人最让人放心,偏偏秦妙不想杀了海棠,稚子何辜,她肚子里到底还怀着一个孩子,实在是下不了手。
  “你让元琛派人把海棠看管起来,别走漏了消息。”
  身为镇国公,元琛手眼通天,甭说海棠一个小小丫鬟,就连晋文帝面对元琛也毫无办法。
  “最近御林军肯定会严加防守,你让元琛别再来见我了,否则被人发觉,事情恐怕无法收场。”
  金银苦着脸,主子还真是太看得起她了,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死士,又哪里能约束的了镇国公?
  装作没有看到金银的脸色,秦妙咳嗽一声,问雪茹:“宫里头送来消息了?陛下打算怎么处置赵芙蕖?”
  “听说陛下准备让芙蕖郡主去和亲。”想到赵芙蕖竟敢伤害主子,雪茹就恨毒了她,狠狠啐了一声。
  “莫怨工人丑画身,莫嫌明主遣和亲。当时若不嫁胡虏,只是宫中一舞人。赵芙蕖若是去和亲了,还能换来两国近十年的安宁,让百姓不再流离失所,如此一来,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秦妙之所以说赵芙蕖会死得其所,是因为以往和亲的公主,一个个不到十年就莫名其妙的没了性命,也不知道是赵家人命短,还是辽国苦寒,这些贵人们吃不了苦,才早早地送了命。

  ☆、第66章 芙蓉如月柳如眉

  秦妙在庄子里又待了半个月,圣旨终于到了。
  刻意在脸上多擦了一些珍珠粉,就连嘴唇也不漏,整个人显得十分苍白,身量纤纤,好像一阵风就能将人吹倒似的。
  跪在地上,秦妙低垂着眼,听着太监宣读圣旨:
  “颍川秦氏,少而婉顺,长而贤明,蕙质兰心,温正恭良,赐封为柔嫔。”
  嫔位不算高,按照祖宗规制足足有六人,不过即使这样,也比美人高了两个品级,如此一来,秦妙不必住在关雎宫偏殿,成了一宫主位了。
  福德看见秦妙跪在地上,把圣旨一拢,笑道:“娘娘,接旨吧!”
  “臣妾谢陛下隆恩。”
  秦妙接过圣旨,由福德搀扶起来,她仍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小脸儿只有巴掌大,看福德这奴才看了。也觉得有些揪心。
  之前柔嫔还是秦二小姐时,福德就知道她是难得的美人,但现在消瘦成这样,只添柔弱,美色却不减半分。之前陛下只想封她为美人,如今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却生生的成了柔嫔。
  秦妙笑了笑,问道:“敢问总管一句,入宫之后本宫住在何处?”
  “娘娘住在钟粹宫。”
  钟粹宫是西六宫之一,与关雎宫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着远了些,但却挨在养心殿边上。
  心里有了数,秦妙看了雪茹一眼,后者将一个巴掌大的荷包送到福德面前。
  “这是西域进贡的鼻烟壶,本宫听说大总管有迎风流泪的毛病,闻上一闻,能缓解些症状,不是什么珍惜玩意儿,希望大总管不要嫌弃。”
  福德当了十多年的大总管,手里头自然不缺银子,寻常物件也不少,但贡品却不多,毕竟贡品大多被陛下赏赐给臣子了,他这做奴才的就算再受宠,也拿不着。
  接过了荷包,福德笑意更浓,道:
  “娘娘赏赐的东西,奴才哪里敢嫌弃啊,可得日日夜夜带着,才不枉费娘娘的一番心意。”
  知道晋文帝对柔嫔的心思,福德不敢托大,毕竟眼前这位肯定不会在小小的嫔位呆多久,日后定然飞黄腾达,现在卖个好,日后说不准有用。
  “娘娘您收拾好了,咱们就进宫吧。”
  秦妙点头,看了一眼住了两个月的庄子,眼神微微闪烁。
  “您可是舍不得了?”福德扶着秦妙上马车,低声问了一句。
  “还真是有点儿。毕竟都待了这么久,也不知何时能回来看看。”
  福德觉得柔嫔实在太过天真,这进了宫的女人,又怎么能随便出宫呢?皇贵妃娘娘之所以能够回府,除了仗着陛下的宠爱,还有独一无二的位分,以及膝下的双生子。
  而眼前的柔嫔呢,除了宠爱之外,一无所有。
  秦妙看出了福德的想法,但并未多言,她上了马车之后,就闭起眼,有些困了。
  昨夜元琛这个胆大包天的东西,竟然趁着御林军换班时冲进了她房里,要了她一次,还拿哥哥的性命要挟她,让她不准侍寝。
  抿了抿唇,秦妙倒是没想到二哥是元琛帐下的兵,如此一来,她就被抓住了软肋,只能受着这男人的要挟。
  雪茹轻轻捶着秦妙的小腿,问:“主子有心事?”
  “没事,你别多想了。”
  一旁的金银捏了一块栗子糕,塞进雪茹口中,示意她闭嘴。
  雪茹好悬没被栗子糕噎死,大口大口地喝了一杯水才咽下下去,瞪了金银一眼,要不是还给秦妙捶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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