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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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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问你有没有单独见过慕容钦。”
鹰眸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元琛想不明白,如果秦妙没有与慕容钦有接触的话,为什么慕容钦会派人潜入冷宫,想要将秦妙劫走?
若不是他派人一直守在冷宫外,秦妙现在恐怕早就被人劫到了辽国去。
想到那样的结果,元琛的脸色发黑,就连右脸颊上的疤痕也更添了几分狰狞。
“之前是见过一次,在元府的时候,我有一天碰巧入到了假山之中,就见着慕容钦被关在了里头,后来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如何逃脱的。”
“你为什么当时不说?”
秦妙眼中划过一丝异样,问:
“陛下是不是忘了。当时你新纳了四名美妾,又哪里有功夫理会奴婢?”
听到这话,元琛一时之间也被噎的哑口无言,他从来没有碰过那四个女人,毕竟四女在寻常人眼中可能算是美人儿,但与秦妙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尝过最好的美食,他又怎会委屈自己?
秦妙并不清楚元琛的想法,她现在一看见成为了陈妃的陈黎,就恨不得撕烂了那张与她相似的脸,不过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也不能惹恼了元琛。自然不能那么做。
突然,外头传来敲门声。
“进来吧。”
一个穿了飞鱼服的侍卫低头走了进来,看了秦妙一眼,欲言又止。
元琛道:“无妨,有事直说即可。”
得了陛下的吩咐,侍卫也不敢隐瞒,当即便道:
“陛下,老爷子来了。”
微微皱了皱眉,秦妙心里不免有些疑惑,明明元家的男性长辈早就去了,现在又从何处冒出来个老爷子?
她退到一旁,正好见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这男子身量高大。蓄着短须,看五官与元琛生的极为相似,但要更为俊朗些,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的模样。
看着这人,秦妙心底忽然涌起了一个猜测。
难道元知行没死?
她心跳忽然快了几分,秦妙分明记得,元知行因为被人污蔑通敌卖国,当即便被推倒午门斩首,现在为何还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涌起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但秦妙面上却一片平静,无一丝波动,恭顺地低垂着头,好像一座精美的木雕一般。
元知行一走进来,就看见了秦妙,他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冲着元琛道:
“琛儿,你现在坐稳了皇位,也是时候广纳后宫了。”
不知道是不是秦妙的错觉,她总觉得元知行在刻意针对她,否则为什么会当着她一个小小宫女的面,提起广纳后宫之事?
元琛眼中划过一丝不耐,将奏折阖上,说:
“现在朕已经有了小卓安,倒也不必急着充盈后宫。”
元知行坐在八仙椅上。秦妙给他倒茶,只听元知行道:
“偌大的禁宫之中,只有陈黎与钟秀两名宫妃,朝臣已经议论纷纷了,你若是不快些广纳后宫的话,他们恐怕就会上奏了。”
“父亲。”
元琛正色道:“后宫与前朝无关,朕的家事,不必那起子酸儒插手。”
见着元琛不听自己的劝告,元知行突然冷了脸色,明明他生了一副儒雅俊秀的模样,比起破了相的元琛,看起来更加和善。
但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秦妙每每看到这个人,总觉得浑身发冷,好像被一条毒蛇给盯上了似的。
“琛儿,你莫要胡闹。”
“朕没有胡闹。”
元知行伸手指着秦妙,问:“是不是因为她,你才不纳后妃的?”
元琛看都不看秦妙,嗤笑一声,说:
“只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还是晋文帝的妃子,哪里能左右朕的想法?朕之所以不纳后妃,是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与秦氏并无半点儿关系。”
在元知行眼中,女人不过只是个玩物罢了,他当年之所以会娶白氏,是因为白氏足够蠢笨,身份又低微,娶了这种女人,不会引起先帝的猜忌。
就算白氏的容貌生的不够美,但只要在外头养几个貌美如花的妾氏,对于元知行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对于元琛的话,元知行也信了几分。
毕竟秦氏再美,也只是个女人,元知行就不信这天底下没有比秦氏还美的女子,届时只要给琛儿寻来,这秦氏的好日子恐怕也就到头了。
“罢了罢了,你现在不听劝,我虽是你父亲,却依旧没有什么办法,对了,淮安王府围着的侍卫,你给撤了吧。”
闻言,元琛微微拧起英挺的眉,道:
“淮安王是前朝皇亲,朕没有要了他的命,只将人给圈禁起来,已经算是极大地仁慈了,父亲为什么非要让朕将淮安王给放了,难道就不怕赵氏皇朝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吗?”
元知行口中提到的淮安王不是别人,正是赵芙蕖的父亲。
秦妙此刻退到了廊柱旁,心中着实疑惑的很,按着前世里的记忆,登上皇位的应该是福王才对,但这辈子不止是皇帝换了人,连已经死了的元知行复又冒出头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淮安王并无反心,琛儿你就放心吧。父亲也没求过你什么事,只此一件,你就不要拒绝了。”
看着元知行一脸的理所当然,就因为他的身份,是元琛的父亲,所以能毫无顾忌的插手国家大事。
不过元琛是个很有原则的人,他不同意的事情,从不轻易松口。
“父亲,此事朕不会答应。”
被元琛毫不留情地拒绝,元知行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原本俊朗的一张脸,现在竟然带上了几分狰狞之色。
秦妙在一旁看着,心头不由紧了紧,她现在只觉得元琛与元知行这父子两人的相处,与普通人家没有半点儿相似之处,反而透着几分诡异。
“陛下,此事你再好好考虑考虑,不必急着给我答复。”
话落,元知行也没在养心殿中多留,直接转身离开了。
等到元知行走出了养心殿,秦妙凑上前,试探着开口问了一句:
“陛下,您父亲怎么与淮安王有这么好的交情?”
听到秦妙的话,元琛眉头皱的更紧。事实上,元琛之前也认为自己的父亲根本不在人世了,但他起兵攻打京城时,元知行突然出现在军中,派人仔细察探一番,发现元知行的身份不会有假之后,元琛就派人好好看顾着他。
至于这二人之间的父子之情,想来是根本没有几分的。
“朕也不清楚。”
面对元琛,秦妙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她却不忍心元琛发愁,登时便道:
“现在不止淮安王被您圈禁着,就连福王也是如此。赵氏皇族的血脉本就稀薄,留在京城的皇亲只剩下他们两个,您不妨试试从福王身上下手,说不定会有一些收获。”
“福王?”
元琛不清楚秦妙为什么突然提及此人,福王的封地之前在云南,也算是手握重兵,不过他后来回到京城,与元琛也并无接触。
看着男人紧皱的眉头,秦妙接着道:
“福王在云南养了不少军士,即使现在被圈禁了,但手中的势力仍不容小觑。”
其实秦妙之所以在元琛面前说起福王,只不过是因为福王是上辈子最大的赢家。他能够亲手将自己的亲哥哥给逼死,这种人怎会没有手段?甚至甘心一辈子被圈禁?
秦妙担心元琛的安危,才这么说了,不过福王到底有没有后手,她却并不清楚。
而且月如眉被晋文帝一并带到了金陵,想必要不了多久,月如眉就会动手了吧?毕竟她身上那股子淡淡的依兰香,用了这么久,药效也是时候该发作了。
“朕会派人看着福王。”
听了这话,秦妙勾了勾嘴角,但弧度却并不明显,饶是这样,她颊边也露出了一个清浅的梨涡,看起来褪去了几分艳色,反而带着几分柔婉。
元琛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女人,忽的招招手,道:“来。”
秦妙没能领会男人的意思,只上前了一步,却不防突然被一只铁臂揽住了腰,身子一个不稳,就直接跌倒在男人怀中。
低低地惊呼一声,秦妙鼻子正好磕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顿时一股酸胀之感要将秦妙整个人都给淹没了,眼泪仿佛不要银钱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伸出粗糙的指腹,元琛轻轻抹了一下女人颊边的泪,有些无奈地道:
“娇气。”
感受到男人态度软化些了,秦妙得寸进尺,抬头瞪了男人一眼,之后被元琛抱在孩子,好像抱孩子一般的动作,无端让秦妙心生羞耻。
好在养心殿之中只有元琛与秦妙两人,即使二人的动作着实算不得雅观,但也没有别人能看得到,秦妙索性就放开了,不似之前那般拘束。
戳了一下男人的胸膛。秦妙试着问道:
“冷宫太远了些,奴婢能不能从那处搬出来?”
元琛微微颔首,说:“冷宫的确不近,这样吧,你晚上就宿在养心殿外头,也算是守夜了。”
秦妙瞪大眼,没想到元琛竟然会这么说,她咬了咬唇,小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委屈之色。
低低叹了一声,秦妙道:
“若是夜里睡在养心殿外面,奴婢怕是睡不好了,现在奴婢的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夜里再休息不好,恐怕要不了多久,唯一看得过去的容貌也保不住,届时陛下恐怕连看都不愿再看奴婢一眼。”
听了这话,元琛突然捏住了秦妙的下颚,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说:
“年纪不小了吗?我看着你还像是二八少女一般,整个宫里都没有比你还美得女人,你怕什么?”
秦妙低头不语,两手捏了你元琛挂在腰间的荷包,里头有一块硬物。
她试探着将荷包打开,在里头发现了一块金镶玉,正是当年易灵均送给秦妙的平安扣。
“陛下怎么把这东西贴身带在身上?”
被秦妙发现了金镶玉,元琛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他一把夺过玉佩,道:
“朕觉得这金镶玉样式还挺好的,就放在荷包里带着,之后忘了取出来,没想到竟被你发现了。”
秦妙点了点头,状似无意道:
“这枚平安扣当年还是探花郎送给奴婢的呢,睹物思人,也不知道探花郎现在究竟如何了?”
上一次秦妙见着易灵均是在边城,现在京城里都换了个皇帝,易灵均不知怎么样了。
听到女人的话,元琛登时脸都绿了,只觉得手里头握着的玉佩有千斤重,恨不得直接给扔了,眼不见为净。
秦妙看着男人的神态,轻笑了一声。
闻声,元琛这才反应过来,也陪着秦妙继续闹下去,假装动怒道:
“怎么?易灵均现在在何处,与你一个小小的宫女可有半点儿关系?你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咬着唇瓣,秦妙凤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哽咽道:
“陛下说的对,奴婢的确是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易大人是当年的探花郎,在京中有无数女儿家倾慕着,奴婢这般身份,与易大人仿佛云泥之别,又哪里能肖想与他呢?”
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听自己在意的女子夸赞别的男子。
元琛虽然贵为帝王,依旧不例外。
鹰眸微微眯起,盯着眼前一张一合的红唇,他突然有些气恼,直接用薄唇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甚至还泄愤似的用牙齿狠狠咬了一下女人的唇瓣。
秦妙疼的一个哆嗦,小手推搡着男人的胸膛。但她的力气根本无法与元琛相比,最后嘴里头蔓延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却依旧没把人给推开。
长臂一伸,元琛直接将奏折扫落在地,大掌按在女人的臀下,将人抱到了案几上,直接压倒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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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帝王的功夫,秦妙当真精通的很,等到她将元琛给哄好了,浑身的力气也去了大半儿。
元琛的声音有些嘶哑,道:
“送浴水进来。”
听了这话,守在门外的太监很快便抬了个木桶走入其中,之后又往木桶里源源不断的加了热水。
行动之时,这些太监一个个都深深低着头,生怕自己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惹怒了陛下。
抬进养心殿之中的浴桶着实不算小了,即使两个人进去一同沐浴,依旧宽敞的很。
秦妙本就生的娇气,此刻累着了,脑袋抵在元琛的肩膀,一点一点的,半闭着眼,马上就要睡着了。
温热的水没过皮肤,元琛仔仔细细地给秦妙擦澡。看着女人胸口处的那一道伤疤,伸手轻轻摸了摸。
这道伤疤,是之前秦妙为了救晋文帝而留下的,即使元琛清楚,当日面前的女人之所以会冲上前救驾,一切不过是算计罢了,但他心里仍有些嫉妒。
元琛不知道秦妙会为他做到什么地步,他甚至不敢去想。
毕竟之前这个狠心的女人为了司马氏,将他与小卓安父子两个抛弃在边城之中,如此冷血,元琛怎会不恨?
当时在冷宫见到秦妙时,元琛是真动了杀心,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拧断秦妙的脖颈,让这个女人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人世间。
但就是那个时候,元琛才发现,他想要杀秦妙,并不只是差了一点,而是天堑一般的距离。
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要了自己的命,但面对秦妙时,却根本就下不了手,在那个时候,元琛就心知肚明,他这一辈子,只能认栽。
☆、第132章 脂膏
秦妙迷迷蒙蒙的睁开眼,看见元琛正不知从何处拿了一块巾子,擦干她身上的水珠儿。
懒散的趴在软榻上,秦妙道:
“我的脂膏都用完了,陛下再送些给我可好?”
“脂膏?”
元琛是个糙汉,而且常年呆在军中,虽然知道女子保养十分不易,但却并清楚脂膏那东西到底有何用处。
不过此刻元琛吃饱喝足了,自然是好说话的很,微微点了点头,元琛用手掌揉搓着被水打湿的墨发,等到秦妙沉沉睡过去之后,才赤着上身走到外头,冲着姜德海吩咐道:
“去取一盒脂膏过来。”
姜德海看着陛下精壮的上身,胸口处满布着几道伤疤,看起来十分狰狞。
他暗暗咋舌之余,有些诧异的看了元琛一眼,暗想以陛下的身板,恐怕娘娘有些着不住,才会让陛下出来讨要脂膏。
元琛此刻并不知道姜德海想歪了,等过了两刻钟之后,姜德海气喘吁吁的跑回了养心殿前,冲着元琛道:
“陛下,只要将这脂膏涂在您身上,娘娘就不会受苦了。”
元琛心下觉得有些奇怪,但又不知奇怪在何处,微微点了点头,便转身回到了养心殿之中。
秦妙身上裹了一层薄薄的毯子,露出雪白的藕臂来。
因为养心殿内通了地龙,所以殿内的温度并不算低,元琛走到软榻边上,手掌按在女人**的肩头,轻轻推了推。
“你要的脂膏。”
秦妙嘤咛一声,有些迷茫的睁开眼,接过元琛手里巴掌大的瓷盒儿,打开青花盖子。看着里头乳状的透明脂膏,一时之间有些奇怪。
用手挖了一坨放在掌心揉开,秦妙并没有嗅到熟悉的花香,反而带着一股诡异的药材味儿,让人精神的很。
此刻她脑袋也不昏了,扭头问元琛:
“这是什么东西?”
元琛皱眉,说:“不是你要的脂膏吗?姜德海刚刚拿过来的。”
秦妙眨了眨眼,问:“姜德海可还说其他什么了?”
元琛仔细想了想,道:“他说用这脂膏涂在朕身上,你就不会受苦了。”
女人的心思本就比男人要细致些,秦妙在禁宫之中呆了多年,对宫里头的东西也有些了解,当即就猜到了这脂膏的用处。
秦妙气的小脸涨红,狠狠地瞪了元琛一眼,直接将一坨油膏都涂在了他手上,又把瓷盒儿扔在一旁,气急败坏道:
“我要的不是这个!”
元琛低头,闻了闻手上的脂膏,看着男人的动作,秦妙的脸更红了,他有些疑惑的问:
“不是这个?那是什么?姜德海总不至于骗朕吧。”
秦妙皱了皱眉,看着地上已经撕烂了的宫女的绿腰裙,便道:
“陛下还是先让姜德海给奴婢拿身衣裳吧,刚才那一套已经穿不得了。”
顺着女人的眼神。元琛低头看了看,就发现那套绿腰裙已经变为几片。
以手掩唇,元琛轻咳一声,在身上披了件亵衣,又走到雕花木门前,将木门推开一道小缝儿,冲着姜德海道:
“你这老刁奴为何要骗朕?刚才秦氏说不是这油膏!你这是拿的什么东西?”
听了这话,姜德海才反应过来,咽了口唾沫,连声道:
“奴才该死,误会了夫人的用意,这才拿错了东西!”
元琛想起刚才秦妙通红的小脸儿,一时之间有些好奇,扫了一眼巴掌大的青花瓷盒儿,问:
“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
对于陛下的问话,姜德海自然不敢隐瞒,低声答道:
“这油膏是在男女行房时用的,陛下您龙精虎猛,老奴怕夫人受不住,就拿了这种油膏过来。”
闻言,元琛眼神一亮,粗粝的手指摸了摸下颚处新冒出来的胡茬儿,他原本还想着让姜德海把东西拿走,现在又将油膏揣进了袖笼中。
装作没见看陛下的动作,姜德海道:
“夫人要的应该是女子擦身的脂膏,不过后宫之中的妃嫔少,只有陈妃娘娘与钟妃娘娘那里有上好的脂膏,不如老奴去讨要些?”
元琛摇了摇头,说:“你去让内务府准备最好的脂膏送来,夫人哪里能跟她们那起子人用同样的东西?”
只这一句,姜德海就明白了秦氏在元琛心里的地位,甭看陛下现在在折腾的夫人,但心里头可是在乎的很呢!
心里头转过此番想法,姜德海又问:
“陛下可还有什么吩咐?”
元琛道:“去那一条绿腰裙来,之前的坏了。”
姜德海也没问那条绿腰裙到底是怎么坏的,他在宫里当了多年的奴才,即便是个阉人,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对男女之间的这些事儿也有些耳闻,当即便低低地应了一声。
姜德海是元家埋在禁宫之中的一枚钉子,最是忠心不过,他虽然不会武,但办事却十分妥帖,元琛带着元家军攻入京城之后,便提拔他成了大内总管。
过了一刻钟功夫,姜德海便捧着一个红木所制的托盘走了过来,他将托盘放在外间儿的桌子上,就听到陛下低沉的声音。
“行了,退下吧。”
姜德海根本不敢抬头,他在陛下年幼时曾经伺候过陛下一段时间,对他的占有欲十分了解,知道陛下看重的东西,别人连碰都不能碰一下,否则就会被砍断手脚。
这位秦夫人,之前虽然是晋文帝的宠妃,但现在晋文帝与太后都被赶到了金陵,什么时候那厮死了,在陛下心里头扎着的那根刺也就能拔出来了。
等到姜德海退下之后,秦妙穿好衣裳,脸上粉黛未施,看起来透着几分稚嫩。
秦妙看着元琛,问:
“您总不能朕让我住在养心殿外间儿吧,当真不太方便。”
元琛之前也不过是在跟秦妙开玩笑的,他想了想,便道:
“关雎宫不是还空着吗,你住那里就成。”
关雎宫是距离养心殿最近的宫室,但只要一想起秦馥在那里住了十多年,秦妙心里头就有些别扭,此刻微微皱起眉头,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元琛一眼就看出了秦妙的想法,说:
“你若是在意的话。就派人将关雎宫的东西都给换过一遍,再改个名儿,也就差不多了。”
秦妙摇头,她知道元琛刚刚登上帝位,不能太过铺张,关雎宫里头的但凡能看见的物件儿,都是难得的珍品,又何必非要换一遭?
“不必了,反正那些东西也能用。”
突然,秦妙好像想起了什么,问:
“陛下没将太后娘娘接到宫里头?”
即使白氏有千般不好,依旧是元琛的生母。元琛现在成了大业朝的帝王,若是还将自己的生母安置的边城的话,恐怕会惹人非议。
“已经派人去了边城了。”
秦妙点了点头,道:“是太后娘娘一人回宫,还是不止一人?”
听到秦妙的问话,元琛明显有些疑惑,说:“什么不止一人?”
“陛下难道忘了,齐君筱可是太后娘娘的继女,虽然二者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瞧着太后娘娘对齐君筱的态度,比嫡亲的女儿都不遑多让了。”
一听到秦妙提及齐君筱,元琛就想起了那个女人之前对他下毒一事。
“之前我被齐君筱下了忘川。所以才会失去记忆。”
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有些事情元琛原本不愿解释,但此刻竟然说出了口。
“忘川?”秦妙回忆起之前在边城的日子,元琛受了重伤之后,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似的,难道都是因为中了毒的缘故?
愣愣的盯着元琛,秦妙声音之中带着几分喑哑,问:
“那忘川之毒,是如何解的?”
元琛的指尖微微颤抖,突然从软榻上站起身子,背过头去,走到案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冰凉的茶汤喝下毒,让元琛心里的郁燥之气消了不少。
“就是你从竹林小筑跳下来的那一日,我就全都想起来了。”
秦妙有些难堪,狼狈的低下头去,竹林小筑之中发生的事情,其实不过是她演的一场戏罢了,当日她根本没有受重伤,只不过被一些石子划破了一层皮罢了,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她现在根本不敢想,元琛以为自己死在他面前时,究竟会是怎样的心情。
说到底。还是她做错了。
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秦妙看着站在面前的男人,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伤害已经造成,即使再怎么想要弥补,之前的疤痕也都存在着。
“对不住。”
“对不住就有用了?”
元琛讥讽一笑,声音带着难言的冷意,之前的温和已经尽数消失。
秦妙咬了咬唇,突然问了一句:
“陛下能否将青禾给放了?”
说起来,秦妙最对不住的人就是青禾,这人当真无辜的紧,如不是因为对金银动了心思,也不会被她逼着做出背主之事,现在日日被关在地牢之中,用铁锁穿过琵琶骨,想必也去了半条命。
男人的喉结上下滑动,问:
“朕为什么要放了一个叛徒?”
“青禾根本没有背叛陛下的意思,都是奴婢逼他的,陛下如果要责罚的话,就责罚奴婢可好?放过无辜的人吧!”
一边说着,秦妙一边拉住元琛的手,凤眸之中带着几分希冀。
她知道元琛对她还有情,否则也不会对当年之事无法释怀。
面皮抽动了一下,元琛推开秦妙,自己往后退了一步,道:
“该放人的时候,朕自然会放。”
“可是青禾都已经关了大半年了,若是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还能保住命吗?”
“放心,青禾是元家的死士,哪里像你那么娇气?”
元琛脸上露出一丝嫌弃之色,秦妙看了,有些不服气的道:
“我哪里娇气了?陛下可别乱扣帽子!”
元琛看都没看秦妙一眼,敷衍道:
“好好好!你不娇气,行了吧?”
秦妙恨得牙根儿痒痒,偏偏她又不知该说什么好,看了看外头已经昏沉下去的天色,若是再不离开养心殿的话,恐怕夜里会有大雪。
她虽然喜欢看皑皑白雪将禁宫包裹住的模样,但在雪地里行走,绝对算不得什么好差事,毕竟京城的雪夜,寒风都好像能吹进骨头缝儿里,秦妙现在这身子,既怕冷又怕热,自然是吃不消的。
看着秦妙伸头往外看,元琛问:
“你在看什么?”
“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奴婢是不是应该回到关雎宫中?”
自入宫以来,秦妙换过的住处当真不少,先是钟粹宫,延庆宫,之后她被打入冷宫,现在又是关雎宫,感觉偌大的皇宫都被她挑了个遍儿。
元琛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说:
“你不过是个伺候笔墨的女官罢了,朕也没累着你,那么早回去干什么?”
听着这话,秦妙嘴角抽了抽,道:
“若奴婢真做的是女官的活计。呆在养心殿守夜也无妨,但臣妾不止得端茶倒水伺候笔墨,还得在陛下有兴致的时候伺候陛下,这样一来,可不是要比旁人辛苦些?”
元琛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秦妙才好,最后看她有些累了,便说:
“你披上狐裘,先回去吧,让金银在你身边伺候着。”
金银虽说做出了许多让元琛不满地事,但唯一有一个优点,就是对秦妙足够忠心,只要有金银呆在秦妙身边,元琛也就放心了。
正在元琛准备送秦妙走出养心殿时,外头突然传来姜德海的通报声:
“陛下,陈妃娘娘来给您送雪蛤汤了。”
秦妙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元琛,什么都没说,直接便往外走。
元琛一把拉住秦妙的手臂,辩解道:
“朕与她没什么关系。”
挑了挑眉,秦妙嗤笑一声,道:“有没有关系的,奴婢哪里管得了?外头天寒地冻的,可别让陈妃娘娘冻着了。”
说完,秦妙直接从里头打开了雕花木门,站在门外的陈黎没想到竟然是秦妙开门。吓了一跳。
不过现在的陈黎已经不是刚刚入府的那个妾氏了,她是堂堂的陈妃娘娘,比秦妙这个伺候笔墨的丫鬟身份不知高出多少。
大概是两人的身份差别给了陈妃勇气,她见着秦妙直直的站在她面前,半点儿没有行礼问安的意思,不由蹙了蹙眉。
伺候在陈黎身边的小丫鬟根本不认识秦妙,也不清楚秦妙与元琛的关系,当即便道:
“大胆奴婢,见了陈妃娘娘还不行礼?”
小宫女的声音有些尖锐,十分刺耳,倒是陈黎突然开口了,语气温柔的好像能滴出水来。
“不得如此无礼。”
秦妙不愿看陈黎做戏。也没接话茬儿,直接往外走去,她身上披着雪白无一丝杂色的狐裘,乃是之前身为皇贵妃时,内务府送来的,是极为难得的好皮子。
眼下大业朝换了主子,元琛又崇尚简朴,陈黎为了讨得元琛欢心,冬日里便只能穿着薄薄的小袄,看着虽说好看,但却根本比不得狐裘御寒。
紧紧盯着秦妙的背影,陈黎死死攥住红木食盒儿。面上一片温柔,冲着姜德海问:
“姜公公,本宫现在可否见见陛下?”
姜德海面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说:
“劳烦陈妃娘娘先等等,老奴进去通报一声再说。”
“应该的,那就麻烦姜公公了。”
陈黎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性子也温柔,但姜德海在禁宫之中呆了多年,自然清楚后宫的女人到底是什么货色,若是真柔弱的话,恐怕连一个月都活不下去。
走到了养心殿内,姜德海问:
“陛下,陈妃娘娘还在外头呢,不让娘娘先进来?”
元琛眼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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