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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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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太后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她清楚晋文帝的性子,知道这个孩子是个懂事的,既然皇帝给了保证,那就不必太过忧心了。
低低叹了一声,太后看着一个小宫女端了碗水,伺候皇后服下朱砂安神丸。
吃了这药之后,皇后绷紧的身子果然慢慢放松了,闭上双目,狰狞的神色也逐渐消失,闭紧了嘴,看着不如之前那么狰狞。
见状,在一旁伺候的红英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冲着太后道:
“太后娘娘,皇后娘娘现在已经睡了。”
晋文帝将那匣子直接放在了四方桌上,他现在连看皇后一眼都不耐烦。自然不愿再在坤宁宫中多留,便与太后一起,走出了寝殿。
母子两人一同往外走着,晋文帝搀扶着太后的手臂,只听太后问了一句:
“皇儿,辽国来使明日便要入宫了,和亲的女子可选好了?”
晋文帝点了点头,说:“皇贵妃已经定下了人选,那个女子名为水清儿,是个五品小官的女儿。”
“水清儿?”
太后轻轻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脸上划过一丝怜惜,身为晋国的太后,她哪里不清楚所谓的和亲公主到底是什么样的腌臜东西?这水清儿也不知是怎么得罪了秦妙,竟然落得了这般地步,即使和亲公主看似风光,但这日子却不是人过的。
“罢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转眼间,就到了第二日。
摘星楼。
此刻晋文帝端坐在主位之上,今日穿了一件黑底红纹的礼服,墨发以玉冠束起,更显得棱角分明。
现今晋文帝的年纪已经不轻了,但因为气质儒雅,又未曾留胡须,所以显得很是年轻。
秦妙与太后分别落座于晋文帝两侧,今日秦妙也是盛装打扮了一番,身上穿了广袖双丝绫鸾衣,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插入发中,露出莹润光洁的前额。
秦妙容貌本就艳丽至极,着实让人移不开眼,再加上秦妙平日里极少出现在朝臣面前,今日一现身,倒是让不少大臣暗自惊艳不已。
而太后今日也是细心收拾过的,原本太后年岁便算不得小了,今日还着了一件鸾鸟朝凤朝服,嘴唇涂了颜色极为鲜亮的胭脂,气色显得好些。
而忠勇侯府一家子落座于下首,此刻瞧着姿态悠闲,附耳低语,也不知到底在说些什么。
因为秦妙在人前的身份并非忠勇侯府的二小姐,所以自然不好跟家里人表现的太过亲近,目不斜视,显得十分端庄。
男席对应的便是女席,各家的女眷按着身份依次坐下来,秦妙余光扫见了司马氏,只见母亲有些消瘦,但气色还不错,与周围的夫人攀谈,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而坐在司马氏不远处的,正是司马家的老夫人。
这两人明明是亲生的母女,又没有隔了一层肚皮,现在竟然因为一些龃龉,好似陌生人一般。
老夫人面色发苦,也不敢主动找司马氏搭话,倒是一旁的卓云澜看见了司马氏,眼神微微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坐在主位的晋文帝倒是没去关注女眷,他目光落在慕容钦身上。
慕容钦一双幽蓝的眸子微微眯起,看到了晋文帝身旁的女子。
此刻秦妙根本不记得那个被元琛关起来的辽国贵族,但慕容钦却仍对秦妙记忆深刻。
想起这个在边城曾经见过的女子,现在竟然出现在了皇宫中,这不是天赐的缘分吗?
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目光,秦妙觉得有些奇怪,她看了坐在下手的众人,并没有看到太过放肆的目光。
她觉得自己是感觉错了,毕竟她身为皇贵妃,坐在殿中的人一个个都是人精,又怎会有人那么不懂规矩,盯着堂堂的皇贵妃看呢?
天色已经擦黑,时辰也差不多了,晋文帝径直站起身子,薄唇勾起一丝笑意,但笑意却未曾达到眼底。
“桂花浮玉,夜凉如洗。今夜辽国的摄政王来到京城,诸位爱卿不必拘束,此刻无君臣之分,朕只求宾主尽欢。”
听得晋文帝如此开口,男席之上的朝臣倒是应和几声。不过也没有朝臣敢行出越矩之事,毕竟帝心难测,若是被圣人记在心中,怕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儿。
待到晋文帝落座之后,秦妙冷眼瞧着,发觉辽国的那位摄政王缓缓起身,这厮生的高大,但却显得极为消瘦,好像是受了伤一般。
秦妙看的不错,慕容钦虽然被手下给救了回来,但因为之前被铁链穿过了琵琶骨。又受了不少刑罚,这身体自然是有些吃不消的,如今仔细调养了许久,动作也并不顺畅,带着几分晦涩之感。
不过慕容钦的面上瞧着还是不错的,红光满布,眉眼处带着几分桀骜之色,手中端起酒樽,不时有清亮的酒液滴洒而落,散出馥郁的香气。
“陛下当真英明神武,让我心中钦佩不已。眼下便斗胆敬陛下一杯,还望陛下莫要嫌弃。”
闻声,晋文帝面上不变,径直端起案几之上摆放着的酒樽,也未曾起身,只是冲着慕容钦所在的方向遥遥一举,而后便将酒樽之中的百里香一饮而尽。
瞧见晋文帝饮下杯中酒,慕容钦蓝眸之中划过一丝冷色,不过面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
“摄政王,朕想要与辽国交好,毕竟国以民为本,两国最为重要的还是百姓,所以朕愿意在互市中提供粮草,让辽国的百姓也能安居乐业。”
听到这话,慕容钦面上的笑意更为深浓,也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又端起了酒樽,冲着晋文帝再次敬酒。
秦妙看着慕容钦这幅俊美无铸的模样,只觉得这辽国的摄政王生的真好,女席那处已经有不少云英未嫁的姑娘偷偷看着慕容钦,虽然表现的并不明显,但还是能看出几分端倪。
水清儿大概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此刻玉白的小脸微微泛起红晕,她的模样本就生的十分俏丽,但因为身份不显,所以在以往的宴席中,都只能坐在靠后的位置,平日里也不被别人瞧得起。
但今日却全然不同,她今日一如到摘星楼中,就被一位宫女给迎了过去,换了一身十分精致的衣裳,又坐在了小娘子中的最前头,这般与众不同的待遇。让平日里与她走的近的小姐们,一个个都嫉妒的红了眼。
对于众人嫉妒羡慕的眼神,水清儿自然是十分受用,她本就是心比天高的性子,但出身却让她有些难受,现在若是真能嫁给摄政王,即使远赴异国他乡又如何?总比待在京城,随便嫁个人来的好。
慕容钦到底是辽国的皇族,身份贵重,又心有七窍,不多时便与众人言笑晏晏。场面显得十分融洽。
此刻晋文帝轻咳一声,说:
“之前摄政王想要求娶一位公主,现在皇室没有适龄的公主,但倒是有位小姐不错,朕想要将她封为义妹,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
听了这话,水清儿身边的宫女便低低地说了一句:
“小姐,站起身子来。”
闻声,水清儿面色更红,但却显得落落大方,直接站起身子,脸朝向慕容钦,但却不敢直视这个男人。
慕容钦看着水清儿,面上的笑意仍未消失,只是眼底有些玩味,好一会都未曾开口。
见状,晋文帝不免有些尴尬,问:
“摄政王?”
“这位姑娘生得好,竟然让本王看的有些失神了。”
慕容钦低着头说了一句,闻声,晋文帝朗声大笑,道:
“摄政王满意就好,毕竟婚姻大事万万不得马虎,朕也是看在水小姐性情柔婉,人又标致,这才想要将她与你配成一对的。”
水清儿到底是不是性情柔婉,慕容钦并不清楚,他甚至连那个女人长得什么模样都没看清,毕竟和亲公主的用处晋国人与辽国人都是心知肚明,慕容钦心里十分清楚,晋文帝定然会随便找一个女子打发了他,否则若是真从宗室里挑出一个女子的话,那些天潢贵胄恐怕会心有不忿。
比起那个不知所谓的水姑娘,慕容钦更想要皇贵妃。
他身为摄政王,不知见过多少的美人,但辽国的女子与晋国的女子有着全然不同的风情,看着并无半点儿相似之处。
早在被元琛那厮关起来时,慕容钦在偶然之下见到了皇贵妃,当时他心里便打定主意,若是他能侥幸保住一命,定然要得到那个女子。
岂料从元府中逃脱之后,即使他派出了多少人寻找,依旧找不到那个女人的踪迹,现在来到了京城。再次见到了此女,这说不定就是长生天的安排。
此刻水清儿依旧落座了,但面上的热度依旧没有褪去,她轻轻的咬着唇,余光扫过慕容钦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只觉得心跳的十分厉害,好像要从胸腔之中跳出来一般。
两手死死攥住衣角,水清儿面上看着平静,显得十分端庄,这幅模样,比起来某些一品二品大员的女儿,也是不遑多让的。
坐在水清儿身边的也是一位身份贵重的小姐,此刻嗤笑一声,道:
“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即使飞上了枝头,麻雀还是麻雀,也变不成凤凰!”
若是往日听到这番话,水清儿恐怕免不了要与那人争执一番,但今日却是不同,将才陛下已经亲口说了,要将她收为义妹,届时她就成了晋国的公主。比起这些说风凉话的人身份不知高贵了多少。
想到此处,水清儿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也划过了一丝得意。
卓云澜身为司马家的孙媳妇,身份自然也是不低的,正好坐在了水清儿身畔。
此刻她将水清儿的神色收入眼底,脸上不免露出了一丝讥讽,暗道:真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卓云澜是当今皇后的亲生妹妹,即使今日皇后因为病重,并没有出现在摘星楼中,但她的身份仍旧摆在这里,旁人是万万比不上的。
☆、第126章 合纵连横
低垂着头,秦妙脸上刻意流露出一丝端庄之色,但她本就是极为艳丽的容貌,今夜宫宴,妆容更重,所以将她的五官描绘的十分清晰,就好像浓墨重彩刻画出了一般。
端起酒樽,秦妙小口小口抿着桂花酿,还没等喝醉呢,便又感觉到一道十分灼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这一次她十分肯定,自己没有感觉错,定然有一个胆大包天地东西往她这里看,着实放肆的很。
抿了抿唇,秦妙没有抬头,反倒不动声色的继续小口喝着酒液,时不时与晋文帝低语几句。
借着说话的空档,秦妙终于察觉了那道目光的主人,不是那个辽国的摄政王还能有谁?
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秦妙心中有些不虞,总觉得这些辽国的蛮子实在是太不懂规矩,自己身为后妃,无论如何也不是他能看的,这般直勾勾地打量,当真是个不要脸面的。
面上没有表露出半点儿异样,秦妙看了一眼水清儿,凤眸中露出一丝欣赏。
水清儿对上秦妙的目光,有些受宠若惊的瞪大眼,小脸儿微红,看起来十分羞涩。
但秦妙心里清楚地很,这女人的野心有多大,只可惜水清儿野心是有,但却没有与之相应的本事,以至于最后在忠勇侯府那种那等丢人现眼的腌臜事儿,让秦妙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剥了她的皮。
卓云澜此刻也看见了秦妙的神色,唇角勾起一丝讽笑。
她现在只觉得水清儿实在是个蠢钝如猪的,不过是个五品官的女儿罢了,又并非什么极为出挑的人物,又怎会得到陛下青眼?
现在为了所谓和亲之事沾沾自喜,等到了辽国之后,也不知道水清儿有没有赵芙蕖那么好的运气,保住一条命。之后再顺利产下孩子。
夜宴主要是讨论粮草之事,虽说晋文帝已经决定要派送粮草到互市之中,但到底送过去多少粮草,便成了两方争执的关键之所在。
此刻司马正从八仙椅上站起身子,脸上带着薄红,也不知道到底是醉了还是怒了,只听他道:
“为了两国百姓,我晋国自然是可以往互市中派送粮草的,但晋国这两年的年景并不算好,国库的粮草着实不多,只能在秋季派送十万大军粮草。”
听了这话,慕容钦微微皱起眉头,他原本就生的极为俊美,此刻露出一丝愁绪,竟然让人心生怜惜,反倒没有多少恶感。
“司马大人心中清楚,若是只往互市中派送十万大军的粮草,便根本不够我国百姓撑过一冬,届时定会有不少百姓忍饥挨饿甚至于流离失所,你们晋国有句古话:人不独亲其亲,我们辽国的百姓也是活生生的人,司马大人难道就忍心看着他们受苦受难?”
慕容钦身边的一位幕僚如此开口,听在晋文帝的耳中,他面色也不由严肃几分。
晋国一向以天朝上国自诩,现在他总不能承认不顾辽国百姓的死活吧?那样所谓的仁义礼智信该放在何处?
倒是秦妙眼神闪了闪,在晋文帝耳边低低开了口,因为声音极低,所以旁人也没有听清这位容貌倾城的皇贵妃到底说了些什么。
晋文帝眼神一亮。放下手中的青铜酒樽,道:
“依朕看来,此言差矣,我晋国除了人不独亲其亲之外,还有一句古话,所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近年来我晋国本身的收成就不佳,百姓生活十分困苦,能拿出十万大军粮草送到互市,已经是极为艰难了,总不能让我大晋的百姓无粮可吃,而辽国的百姓都能吃饱穿暖吧?”
晋文帝这话说的在情在理,一时之间,慕容钦也想不到该如何反驳,他身边的幕僚眼中带着急色,但却不好开口,最后只能悻悻的低着头,两手死死握拳,看着十分不忿。
慕容钦饶有兴味的看了秦妙一眼,他知道刚刚是这个女人在晋文帝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否则以晋文帝的模样,反应应该也没有这么快。
在他看来,能得到多少粮草根本不重要,反正都是白得的,若是辽国的百姓食不果腹,自己便会去到边城取,又哪里会饿肚子?
晋国拿出的粮草越少,到了最后,苦的也只能是边城的百姓。
夜宴进行了一半,看着殿中的霓裳羽衣舞,秦妙有些微醺,用手揉按着酸胀的太阳穴,微微闭着眼,看起来透出了疲乏之色。
晋文帝见着秦妙这幅模样,有些心疼的主动开口问道:
“妙妙,你不若出去透透气,也能舒服几分。”
秦妙因为之前伤了心脉,经过太医诊治,晋文帝总以为她会犯心悸的毛病,其实在服食过血灵芝之后,她的身子骨儿已经与寻常人并无差别了,只不过之前用了假孕药,她体内的恶露还未排净,便仿佛小产了一般。
强扯出一丝笑意,秦妙低低道:
“臣妾多谢陛下。”
说完,秦妙便直接站起身子,由金银搀扶着,顺着偏门离开了摘星楼,走出摘星楼后,被夜里的凉风一吹,秦妙的醉意也消散了几分。
漫天繁星,凉风吹拂,倒是个难得的好日子。
两手撑在栏杆上,秦妙低低叹了一声,在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男声。
“为什么叹气?”
听到这声音,秦妙当即愣了一下,随即眼中便带了几分警惕之色,猛然回过身去,发现金银不知何时竟然软软的倒在地上,紧闭着眼,而她面前则站了一个高大的男人,面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一手捂着唇,猛地咳了几声,使得一张俊美无铸的脸都涨红了。
“摄政王出现的方式,当真是与众不同。”
秦妙讥讽的开口,俏脸含霜,一看就知道是动了怒。
慕容钦见到秦妙这幅模样,淡色的薄唇扯出一丝暧昧的笑意,声音有些喑哑,好像猫挠一般,让人心里痒痒的。
“娘娘放心,你这丫鬟并无大碍,我不过只是打算让她歇会罢了。”
闻声,秦妙的神色略微和缓了些,原本她以为以金银的身手,并不会出大问题,但此刻看着这位摄政王,即使一副病怏怏的模样,但不想却是个深藏不露的。
“本宫是晋国的皇贵妃,摄政王与本宫单独相处,怕是有些不妥吧。”
秦妙这话都是十分直白。但凡稍稍知道廉耻的,也不会再在此处逗留。
但秦妙着实是错估了慕容钦的脸皮,此人听了这话,不知没有丝毫窘迫,反而粲然一笑,蓝眸中都被笑意给浸润了,看着好像一汪水似的。
“本王也不是刻意非要与皇贵妃娘娘单独相处,毕竟孤男寡女的,总是容易引起非议,不过本王有话要对娘娘说,若是知道的人多了些,对于娘娘的名声,恐怕更加不妥。”
闻言,秦妙眼皮子微微抽了抽。沉默不语。
慕容钦见着她不开口,也没有动怒,嗅着女人身上淡淡的桃花香气,他眼中略带着一丝迷醉,不过慕容钦乃是个十分自制之人,自然不会表现出来,只淡淡道:
“娘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边城一见,没想到你竟然已经全然忘在脑后了。”
听到慕容钦提及边城,秦妙脸色瞬间惨白,身子都微微颤抖着,她用指甲死死地抠在掌心,那股子钝痛让她神智清醒了几分,强挤出一丝笑意。道:
“摄政王再说什么?本宫怎么听不懂?”
见着秦妙否认,慕容钦也不恼,反而上前一步,用手捻起女人被风轻轻吹拂的发丝,放在鼻间轻嗅着,神态十分暧昧。
“娘娘忘了也没关系,本王记得就成了。”
一边说着,慕容钦竟然伸出手来,想要揽住秦妙的腰。
秦妙凤眸之中几乎要喷出火光来,她冷了脸色,身子往一旁侧了侧,压抑着怒气道:
“还请摄政王自重!”
“自重?”慕容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炙热的呼吸打在秦妙耳畔,道:
“若说不自重的话,本王又哪里比得过皇贵妃娘娘?你身为陛下的女人,竟然出现在元府之中,与元琛之间暧昧不清,此事若是被晋文帝知道了,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对你这么爱重?”
秦妙面色不变,其实心里头已经翻江倒海,若是真如慕容钦所言,此事被晋文帝知道了,以晋文帝的性子,最恨别人背叛,在一怒之下,可能会杀了她也说不定。
她心里怕极了,但在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若是被眼前这个无耻之徒看出端倪。恐怕对她更为不利。
“摄政王怕是认错了人吧?本宫前几年因为身体弱,一直留在金陵,最近才回到京城,以往也从未去过边城,你这么说,岂不是欲加之罪!”
看着秦妙到了此刻还在嘴硬,慕容钦不但不恼,眼中还露出一丝欣赏之色,刚才这女人在晋文帝耳畔不知说了什么,才让晋文帝驳倒了他的幕僚,如此一看,此女倒是比辽国的一些贵女强出不知多少。
“无论如何,本王都已经认定了皇贵妃娘娘,若是陛下舍得,本王当真想要让皇贵妃娘娘做我的王妃,而不是那个不知所谓的水小姐。”
说着,慕容钦竟然栖身上前,高大的身躯紧贴着女人的身子,炙热的温度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传递过来,让秦妙瞬间冷了脸色,面上露出一丝薄怒,道:
“慕容钦!”
听到女人略有些尖锐的叫声,慕容钦脸上露出一丝邪肆,伸手轻轻抚摸着秦妙的面颊,他摸得很仔细,从脸颊一直抚摸到了耳廓,而后用带着茧子的两指夹起耳垂,轻轻揉捻着,姿态着实暧昧的很。
秦妙本就不是什么好性儿的人,当即便高高扬手,想要甩慕容钦一耳光。
只可惜秦妙还没有碰到慕容钦的脸,手腕就被男人给握住了。
“小猫儿怎么这么不乖,还伸出爪子要伤人了!”
慕容钦即使看着瘦弱苍白,但手上的力气却大的出奇,否则也不会无声无息之间将金银给打昏过去。
手腕被男人捏的发青,秦妙疼的直皱眉,但红唇却紧紧闭着,没有求饶。
女人这幅抗拒的模样,更是激起了慕容钦的征服欲,辽国的贵族身体里都带着野性,最喜欢驯服这种不听话的猎物,即使是女人,也不例外。
张口含住了女人的红唇,慕容钦竟然伸出舌尖添了一下,淡色的薄唇上沾了胭脂,看起来带着几分靡艳。
“真甜。”慕容钦微微眯起眼,姿态暧昧的开口。
听了这话,秦妙气的浑身发抖,偏偏她此刻被眼前的男人给制住了,根本不能动弹。
突然,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秦妙面上带着一丝慌乱,还没等她开口,慕容钦便主动放开了她,在金银身上点了两下,随即消失在夜色之中。
倒在地上的金银嘤咛一声,只觉得自己脑袋涨的厉害,汉白玉的地面着实冰冷地很,秦妙拉起金银的手,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金银还没等开口呢,就见着月如眉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她身上带着盈盈依兰香,嗅在鼻间,让人觉得十分好闻。
“妹妹还真是会偷懒,从殿中走了出来,在这里躲清闲。”
听了这话,秦妙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看着月如眉走近了,便道:
“姐姐不是同样如此?又何必拿妹妹取笑?”
越是靠近,月如眉身上的香气便越是浓郁。秦妙眼尖,即使借着月色,也看见了月如眉脖颈处的一道红痕,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几日晋文帝并没有留宿在长春宫中,那这红痕究竟是何人留下的,秦妙一想而知。
月如眉的胆子当真不小,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没想到竟然胆敢在禁宫之中与福王偷情,难道她就不怕事情败露?
女人的眉眼舒展,带着淡淡的媚态,一看就是刚刚被雨露滋润过的。
月如眉走到秦妙面前,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发现秦妙并无一丝异样。
难道是她看错了?
明明之前她发现辽国的摄政王一直盯着皇贵妃,之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走了出去,没想到摄政王竟然没跟皇贵妃走在一处,还真是有些奇了。
秦妙看到月如眉的眼神,有些疑惑,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罢了,时候不早了,妹妹就先回去了,姐姐可要与妹妹一同回去?”
闻言,月如眉摇了摇头,道:
“妹妹先回吧,我再在外头呆一会。”
秦妙嗯了一声,便带着金银回到了殿中,还未踏入正殿前,便看见了福王站在不远处。看那模样,倒是有些深思不属。
想到福王与月如眉之间的奸情,秦妙脸上露出一丝讽刺,她直接走入正殿,殿中的歌舞还未结束,此刻当真热闹的很。
觥筹交错,宴饮正酣。
等到秦妙离开之后,晋文帝也回到了养心殿中。
******
转眼间,又过了三日。
这夜阴沉沉的,风大的很,不过福王府中却来了一位贵客。
慕容钦与福王相对而坐,只听福王问道:
“今日不知摄政王登门,到底有何要事?”
慕容钦道:“福王,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本王来此,是有事希望福王出手相助。”
福王微微皱了皱眉,问:“何事竟然能难倒摄政王?”
“本王想让皇贵妃入到冷宫之中。”
“你说什么?”福王面上带着一丝惊色,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慕容钦竟然有这种打算。
“摄政王,皇贵妃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非要让她去到冷宫内?难倒她得罪了王爷你?”
慕容钦面色不变,说:“到底是什么原因,福王不必追根究底,我知道月妃是福王你的人,有月妃里外相应,想必办成此事也不算难。”
福王面上仍带了一丝犹豫,但他不得不依仗摄政王,否则想要登上皇位,对于他而言。无异于天方夜谭。
“罢了,此事本王会办妥的。”
听到这话,慕容钦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但福王面色却有些凝重,毕竟以晋文帝对秦妙的爱重,想要让他将皇贵妃打入冷宫,还保住她一条性命,着实不算易事。
慕容钦来到福王府一事,不能为外人得知,所以慕容钦在离开福王府时,眼中带了一丝凝重之色。
等到慕容钦离开后,福王坐在案几前,提笔写了几个字,将字条藏在蜡丸之中,派人送入宫中。
长春宫内。
一个小宫女脚步匆匆的走入寝殿之中,脸上带了一丝凝重之色。
月如眉见状,放下手中的绣棚子,道:
“这儿不必你们伺候着了,先下去吧。”
这些宫女们对于主子的意思自然不敢违拗,纷纷鱼贯而出,等到人离开之后,这小宫女才从袖笼中取出蜡丸,恭恭敬敬地送到了月如眉面前。
看到蜡丸,月如眉就知道了此物到底是何人送来的。
用刀将蜡丸给剖开,她展开字条,上面只写了寥寥一行字:将皇贵妃打入冷宫,但不可伤及性命。
月如眉不清楚福王到底是什么打算,不过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她连委身于他人身下都做得到,还能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呢?
杏眸中划过一丝冷光,月如眉抬手将灯罩给打开,将字条放在烛火边,顿时便被火光燃尽了。
“主子,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这小宫女瞧着虽然不起眼,但实际上却是福王的心腹,被福王派到月如眉身边,用来传递消息,也能起到保护月如眉的作用。
“王爷想要让陛下将皇贵妃打入冷宫。”
听了这话,小宫女脸上也露出一丝疑惑,不过对于王爷的吩咐,她也不敢多问,毕竟她只是个小小的宫女。若是知道的太多,只有死路一条。
月如眉坐在妆匣前,伸手将碧玉钗给取出来,漫不经心道:
“明日本宫要去冷宫一趟,你记着,莫要让旁人知晓了。”
小宫女连连点头。
等到了第二日,月如眉刚刚起身,收拾妥当之后,便直接往冷宫的方向去了。
自打秦妙的孩子没有了之后,晋文帝震怒,直接将秦馥打入冷宫之中,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皇贵妃,此刻便只能在冷宫之中孤独终老,宫中的人好像都忘了曾经有这么一位皇贵妃一般。就连在大皇子大公主面前,也对秦馥的名字闭口不提,好像这个女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月如眉踩在鹅卵石上,看着冷宫的宫门,只觉得此处着实秽气的很。
因为晋文帝在女色上并不算放纵,所以被打入冷宫的女眷并不算多,最近更是只有秦馥一人。
冷宫外走没有侍卫守着,月如眉推开那扇破败的朱门,发出吱嘎一声。
走入其中,月如眉这还是第一次来到冷宫之中,里面根本没有花草树木可言,一片荒芜,连个伺候的宫女都没有。
月如眉皱着眉,走了一段路,正好看见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便问了一句。
“秦馥在何处?”
月如眉这模样,一看就不是被打入冷宫的女眷,那老嬷嬷也不敢怠慢,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房,又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原来是个哑的。
按着这老嬷嬷指的方向,月如眉直接走入了房间中。
刚一进去,她便见着了坐在炕上的秦馥,因为这房间很小,根本没有里外之分,所以秦馥也一眼见着了月如眉。
“你来做什么?”
即使现在并非皇贵妃,秦馥身上也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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