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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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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事情便说吧。你我主仆之间,又何必如此隐瞒?”
  金银咬着唇,犹豫了一会,试探着道:
  “之前将军那么对您,是有原因的。”
  听到金银提到元琛,秦妙下意识的就有些抗拒,说:
  “不必再提那个人了,我跟他夫妻之间的缘分已经尽了,就算他有苦衷,又如何?你以后不必再提他了,毕竟这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是当朝的皇贵妃,跟他没有半点儿瓜葛。”
  见着秦妙眼中的冷色,金银识趣的没有再提,她之前听青禾说过,知道将军是中了忘川,才会将主子忘在脑后,做出那种令人恼火的事情。
  但因他以为主子死了,受了巨大的刺激,忘川的药性已解,之前忘记的前尘往事,现在自然全都想起来了。
  不过主子不乐意听这些事情,金银索性就闭口不言,否则主子若是气坏了身体。她该如何是好?
  寝殿之中只有主仆两个,秦妙便道:
  “金银,你回来的正好,能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情?”
  秦妙凤眸闪了闪,红唇贴在金银耳边,低低吩咐了几句,越听金银的眼睛越亮,到了最后,主仆两个相视一笑,却什么都没说。
  ******
  入夜,坤宁宫。
  今夜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风大得很,皇后躺在床上,听到外头传来呼呼的风声,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睡不着。
  门口挂着的灯笼扇着一点亮光,忽的被风吹灭,只听砰地一声,灯笼好像掉在了地上,而守在寝殿外的宫女太监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吃的。
  “红英!”
  皇后唤了一声,若在往日,红英早就来到床前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有些恼怒的从床榻上坐起身子,皇后还没等下床,就发现寝殿的门被人从外推了开,发出吱嘎一声。
  不知怎的,皇后突然觉得有些寒意,明明现在不过九月,天气也没有冷到要烧火炭的地步,为什么她竟然有些发抖?
  寝殿之中的烛火早就被吹熄了,借着昏暗不清的月光,皇后看着走进来的人,穿了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脚步轻的没有一丝声音,好在飘在半空之中似的。
  皇后吓得瞪大双目,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重重的喘息着,胸膛仿佛破旧的风箱一般,上下起伏,眼睁睁地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近。
  女人的头发将面容完全给遮蔽住了,皇后根本看不清她的脸,但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好像是女子常用的香料,混着血腥气一般。
  身为卓家的姑娘,皇后在嫁给晋文帝之前,对香料也有些研究,她只觉得这股鳄梨香十分熟悉,好像曾经在哪里闻到过。
  “你到底是谁?来人啊!”
  “你叫吧!最好把所有人都给叫来,让宫里的人都知道,娘娘你是怎么害死臣妾的!”
  听了这话,皇后突然想了起来,这鳄梨香是卓瑜用惯了的香料,而且卓瑜之所以会难产而亡,就是因为产婆是她的人,有了她的吩咐,这才如此。
  “你、你是卓瑜?”
  女人发出呵呵地笑声,声音尖锐,十分阴森。
  “难为姐姐还记得妹妹。我还以为,在我死了之后,姐姐就将我忘在脑后了呢!”
  皇后的身子微微发颤,脸色难看的厉害,身子不断往后退,直到后背贴在冰凉的墙壁上,再也没有退路之后,她才扯着锦被,口中喃喃道:
  “你别过来!根本不是我杀的你,你去找那个产婆!滚开!”
  女人声音十分尖锐,道:“若不是有了皇后娘娘的吩咐,她又怎么有胆子谋害宫妃?我的好姐姐,我在地下可日日夜夜的想着你,不知道你何时才来陪我?”
  说着,女人脚步不停,竟然好像直接从地上浮了起来,两手死死攥住皇后的脖颈,皇后本就心虚,此刻竟然吓得直接背过气去。
  金银看着女人昏迷了,冷笑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坤宁宫。
  至于坤宁宫外头的宫女太监,已经全都中了无色无味的迷香,要不了一个时辰就会醒来,而且根本不会发现端倪。
  约莫子时刚过。金银又回到了延庆宫,此刻秦妙还未睡着,便让金银也入到寝殿之中,问:
  “怎么样了?”
  金银一张脸上满是恶意,兴致高昂道:“主子,皇后娘娘的胆子实在小的很,奴婢只不过吓她一吓,竟然直接让她昏迷了过去,着实是好没意思。”
  点了点金银的鼻间,秦妙道:
  “明日等你再去坤宁宫时,记得将周辰开的香包放在床底下。”
  那个香包是以朝颜制成的,这种草药只要分量足够。最后让人产生形形色色的幻觉,皇后本就因为卓瑜的死而心虚,再配上那种药材,想必要不了多久,她就受不住了。
  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秦妙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皇后既然打算利用她扳倒秦馥,现在也轮到她收取利息了。
  翌日,天光大亮。
  等到皇后醒来之后,她头一件事就是反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张了张嘴。道:
  “红英。”
  红英是皇后的贴身宫女,从小到大都伺候在她身边,自然再是忠心不过,此刻红英缓缓走了进来,问:
  “娘娘可是要起身了?”
  皇后皱着眉头,问:“昨个儿你难道没在外面守夜?本宫叫你,你为什么不进来?”
  红英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茫然之色,道:“奴婢一直守在外面,根本没听见娘娘叫我啊!”
  周辰给金银的迷香,功效极强,中了迷香的人根本不会有半点儿感觉,所以红英根本不知道自己昏迷过去。
  听到这话,皇后面色陡然变得青白一片,身子颤抖地仿佛筛糠一般,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大概是皇后的脸色实在是太过难看了,红英有些担心的问:
  “娘娘,您没事吧?用不用请个太医来瞧瞧?”
  皇后缓缓摇头,说:“去御膳房送一碗安神汤来,本宫大概是梦魇了,不碍事。”
  对于皇后娘娘的吩咐,红英自然不敢怠慢,当即便去吩咐了小厨房,过了小半个时辰,安神汤就送了过来,将那碗味道诡异的汤灌入口中,她这才觉得心里头踏实一点。
  “红英,今晚还是你来守夜,就睡在外间吧。”
  听到皇后的话,红英有些诧异,毕竟守夜的事情是一日一轮换的,她不知道主子为什么要让她连守着两夜,难道真的是吓着了?
  红英有些不明白,但又不敢多问,省的触怒了主子,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此刻延庆宫中。秦妙将用过早膳,便见着一个十二三的宫人几步走上近前,先是恭敬的福了福身子,方才开口说道:“主子,月妃现下正在延庆宫外,可是将月妃给请进来?”
  听得月如眉来到此处,秦妙当真有些诧异,不过月如眉身后可站着福王,也算是身份贵重,自然是不好怠慢了。
  抬手轻晃了晃手中的茶盏,秦妙凤眸之中划过一丝冷色,温声开口说道:
  “还不快请月妃进来。快些将上好的六安瓜片给备上,这茶叶乃是今年的新茶,滋味儿清香袭人,月妃定然会极为满意。”
  之于秦妙的吩咐,这小丫鬟自然是不敢违拗,登时便退出正殿之中。过了一会子,秦妙未曾抬眼儿,鼻端便嗅着一阵淡淡的依兰香,掩住眸中的讽色,微微勾起菱唇,道:
  “月妃怎的今日来我这延庆宫中了?”
  听到秦妙的话,月如眉杏眸微暗,清丽的面庞之上露出一丝笑意道:
  “妹妹如此开口,当真是有些见外了,咱们虽然并非嫡亲的姐妹,难道我不能来到延庆宫中?
  月如眉这话说的漂亮,但秦妙半个字都不会信,上下打量了月如眉一番,发觉这女人着实称得上是容光焕发,之前的柔弱之色,此刻竟然半点儿也瞧不见了,难道是福王做出了什么事情?
  秦妙看着面前的女子一眼,发觉其容貌比往日更盛三分,前年的清冷之态,早便仿佛过眼云烟,再也寻不着半点儿踪迹。
  月如眉除了姿容更艳,倒也并无旁的不妥之处。
  不过即便这样,秦妙也没有放下心,她突然分辨出月如眉身上浅淡的香气,好似并不单单只是一种依兰香,其中还掺杂着另一种极为浅淡的香气,她竟然闻不出来。
  菱唇微勾,秦妙眼神闪了闪,试探着问了一句:
  “姐姐身上的香味儿当真好闻的紧,也不知道是什么香。”
  “只不过是普通的依兰香罢了。”
  秦妙知道月妃没有说实话,也不深问,直接开口道:“姐姐,陛下现在接连四五日歇在了长春宫中,也不知姐姐何时才为皇室开枝散叶呢?”
  听了这话,月如眉面上的笑意也不由僵硬几分,低眉敛目,掩住杏眸之中的怒意,巧笑倩兮的开口道:
  “妹妹你也清楚我的身子,哪里这般好的福分,能产下皇子?我只要安安稳稳的在宫中过活就好,余下别无所求。”
  “妹妹就说姐姐良善,在宫里头都不争不抢,也亏得圣人对姐姐十分怜惜。否则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呢!”
  闻言,月如眉此刻轻笑着摇头:“妹妹便莫要打趣于我了,所谓良善二字,我当真称之不上。”
  秦妙不愿与月如眉虚与委蛇,只不过明面上也不好过分怠慢罢了。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月如眉方才自延庆宫中离去,也不知她今日来到这里,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径直回到寝殿之中,秦妙冲着金银吩咐一句:“金银,从御膳房中取一碗金丝血燕过来,我要去养心殿给陛下送去。”
  闻言,金银面上倒是露出些许诧异之色。
  毕竟秦妙好些日子都并未主动去过养心殿之中了,如今这样转了性子,还真真是让金银有些疑惑。不过主子有主子的心思,自然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便能妄自揣测的。
  “奴婢知道了。”
  金银应了一声之后,当下也不敢耽搁,直接出了主卧之中,往御膳房去了。
  若是平日里,不过是去御膳房中取一碗金丝血燕,自然无需金银这女官亲自过去的,不过因着秦妙身份贵重,金银对入口的吃食真真是极为上心,丝毫不敢怠慢。秦妙见着她如此杯弓蛇影的模样,心下好笑。也便没有阻止。
  过了好一会儿,金银这丫鬟才回来,面上露出些许汗意,巴掌大的小脸也有些涨红,显然是走的急了。
  她手中提着红木食盒,也并未交到秦妙手中,直接说道。
  “主子是现下便去养心殿中吗?”
  秦妙唇畔微勾,轻轻点头,模样十分艳丽,竟然让金银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见状,秦妙便直接从怀中取了帕子,将金银面上现出的几分汗意给擦去,金银小脸微红,这才恭敬的跟在秦妙身后,往养心殿的方向走。
  身为晋国的帝王,晋文帝时时刻刻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最近因为辽国来使一事,颇有些忙碌,所以去延庆宫的次数也少了些。
  之前辽国人几次三番的在边城之中劫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晋文帝都恨不得亲自派兵,将这些畜生给荡平了,偏生辽国没有帝王御驾亲征的先例,晋文帝此番想法,自然也被当朝御史给压了下去。
  转眼间便行至了养心殿,门口有两个侍卫守着,他二人见着秦妙过来,当下也不敢怠慢,冲着秦妙恭敬的抱拳行礼。
  “臣等见过皇贵妃娘娘。“
  见此,秦妙倒也并未吝惜面上的笑容,直接开口道。
  “劳烦二位进去通报一声,说本宫来给陛下送血燕来了。”

  ☆、第123章 水清儿

  其中一个侍卫不敢直视容貌绝色的皇贵妃娘娘,低着头应了一声,便直接推开了雕花木门,走入养心殿之中,冲着坐在案几前的晋文帝抱拳行礼,道:
  “陛下,皇贵妃在门外,可要请娘娘进来?”
  听到秦妙来到养心殿外头,晋文帝眼中明显露出一丝喜意,也顾不得手中的奏折,将奏折往案几上一放,便直接站起身子,迎了出去。
  一边往外走,晋文帝还一边道:“下次皇贵妃娘娘再来养心殿中,也不必告诉朕,直接将人请进来坐就成了。”
  看着帝王的背影,那侍卫不由咋舌,没想到陛下竟然对皇贵妃爱重到了这种程度,晋国有祖宗成法,言道后宫不得干政,但若是皇贵妃娘娘可以随意出入养心殿之中的话,想要干政,根本不算难事。
  由此可见,皇贵妃娘娘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
  晋文帝走到雕花木门前,正好秦妙站在石阶处,雕花木门从里头打开,二人正好对了眼。
  贝齿轻咬红唇,秦妙细白的小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淡淡的红晕,看上去好像害羞了一般,微微低着头,露出如玉的颈项,线条优美,好像从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女子一般,让晋文帝看在眼里,不由的有些痴了。
  拉住秦妙柔若无骨的小手,晋文帝将人带到了养心殿之中,而后屏退了养心殿内伺候的太监宫女,将秦妙按在软榻上。
  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秦妙轻声问了一句:
  “陛下,臣妾听说最近有辽国的使臣入京,可是真的?”
  晋文帝点头,道:“的确如此,之前不是在关外建了互市吗?辽国的使臣此次来到京城,就是为了让朕在互市中送过去一批粮草,这样一来,辽国的铁骑就不会再来骚扰边城的百姓。”
  听了这话,秦妙微微皱眉,道:
  “听陛下的意思,难道咱们不在互市中卖粮草,辽国就要对咱们大晋出兵不成?败军之将罢了,怎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之前慕容钦的确是被元琛给擒住了,只可惜慕容钦的运气不错,又逃回了辽国,现在辽国的皇帝早就病入膏肓,由慕容钦监国,兵强马壮的,若是真攻入边城的话,恐怕伤亡不计其数。”
  秦妙在边城呆过一年多,对于边城的情况,也有些了解,那处驻守了不少军士,难道还防不住辽兵吗?
  似是看出了秦妙的疑惑,晋文帝解释道:
  “因为之前打了仗,现在国库空虚的很。户部尚书,也就是你舅舅司马正,日日跟朕哭穷,谁不知道户部掌管天下钱粮,朕的国库都快被那起子蛀虫给掏空了,偏偏他们恬不知耻。”
  说着,晋文帝面上的怒意毫不遮掩,他两手死死握拳,胸膛也在不断起伏着。
  秦妙脸上流露出一丝忧色,轻轻拉住男人的手,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瞧着晋文帝这个态度,好像对司马家已经有些忍不了了,毕竟司马家出了一个相爷还不算,还有一个户部尚书,凡事过犹不及,这般权倾朝野,早就威胁到了晋文帝,又怎会不让帝王心生忌惮?
  亏得外公还是两朝元老,自以为司马家枝繁叶茂,就不顾帝王心思。
  秦妙虽然与司马家是血亲,但因为司马家太过无耻以及无情,就连司马氏现在都鲜少跟他们走动了,两家人自然没什么亲情可言,若是司马家败落了,秦妙还乐得看一场好戏呢。
  “陛下,那辽国使臣入京,恐怕不止为了粮草吧!”
  晋文帝轻轻嗯了一声,接着道:“他们还想求娶一位公主。”
  秦妙皱着眉,说:“咱们晋国哪里还有适龄的公主?曦儿今年才三岁啊!”
  而且和亲公主名义上听着好听,但暗地里到底是个什么腌臜东西,大家都心知肚明,晋文帝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去到异国他乡,被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糟蹋玷污?
  “他们要的不是朕的女儿或是妹妹,只不过想要一个公主的名分罢了。”
  “赵芙蕖不是成了宜妃吗?甚至还为老皇帝产下了一位皇子,这分量已经够重了,那个摄政王到底打得是什么主意?”
  “赵芙蕖是老皇帝的妃子,但摄政王现在还需要一位王妃。”
  “可是咱们晋国人就算到了辽国,也不能给摄政王当正妃啊!辽国应该早就为慕容钦准备好了汗妃。”秦妙俏脸寒霜,显然辽国使臣的那些计谋,并不能瞒过她。
  晋文帝拉着女人冰凉的小手,眼中划过一丝欣赏,说:
  “此次摄政王也会入京,届时他看上了哪个女子,那个女子应该就要跟他回辽国了。”
  听到这里,秦妙也明白了晋文帝的意思,因为国库空虚,晋文帝根本不想两国交战,否则晋国根本吃不消,所以能用一个女子解决的问题,又何必让前线的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呢?
  所谓遣妾一身安社稷,正是如此。
  低垂着眼,秦妙的脸颊贴着晋文帝的手背,举止十分亲昵。
  男人的眸中流露出一丝怜惜,说:
  “妙妙,这几日你将那些诰命夫人都请入宫中,再带着各家的小姐们,毕竟辽国使臣来京之后,总是要有一场晚宴的,你提前挑选挑选那些闺阁小姐,也省的什么不三不四的东西丢了咱们晋国的脸。”
  秦妙轻轻摇了摇头,低声说:“陛下,将诰命夫人请入宫中,兹事体大,怕是应该由皇后娘娘来主持,若是臣妾插手的话,未免有些越俎代庖之嫌。”
  “有什么越俎代庖的?朕让你做你就做,不必管旁人的想法。”
  一边说着,晋文帝突然伸手捏住秦妙的下颚,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女子,道:
  “妙妙,你是朕的皇贵妃,在这后宫之中,是最尊贵的女人,也不必顾及太多。”
  听到最尊贵三个字,秦妙小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之色,毕竟她头上还有皇后,若是按着晋文帝的说法。岂不是她压在了皇后上头。
  对上男人的眼神,秦妙也不敢反驳,轻轻咬了咬下唇,说:
  “臣妾清楚事情轻重,陛下您就放心吧。”
  突然想到了什么,秦妙赶忙将之前顺手放在案几上的红木食盒给掀开了,顿时一股馥郁的甜香充斥在养心殿中,只听女人笑着道:
  “瞧我这记性,之前特地为您熬了金丝血燕,好不容易送到养心殿了,却差不点给忘了。”
  秦妙两手捧着十分精致的琉璃碗,发现金丝血燕还温着,嘴角顿时流露出一丝笑意。冲着晋文帝调皮的眨了眨眼。
  看着秦妙这幅罕见的小女儿娇态,晋文帝心头一荡,接过琉璃碗,将金丝血燕一勺一勺的送入口中,但眼神却紧紧盯在秦妙身上,根本没尝出来这价值千金的燕窝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秦妙在养心殿中足足呆了两个时辰,陪着晋文帝批阅奏折,等到天色不早了,这才回到延庆宫中。
  刚一走入寝殿,金银这丫头便迎了上来,贴在秦妙耳畔,声音中带着极为明显的笑意。
  “主子您不知道,今个儿皇后娘娘灌了好几碗安神汤。说不定是因为昨夜里梦魇了,才如此。”
  听到这话,秦妙微微勾了勾唇角,带着甲套的手指轻轻抚着光滑的博古通今架,笑道:
  “今个儿若是有了朝颜相助,想必安神汤怕是不能奏效了。”
  香包里的朝颜分量极浓,乃是经过周辰太医精心熬煮过的,药性比普通的朝颜强出不知多少倍,若是一个心神不稳之人接触到了那个香包,轻则会噩梦不断,重则眼前会出现幻觉,到时候以皇后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恐怕更是受不住了。
  金银捂着嘴笑笑,显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皇后的好戏,毕竟皇后连主子都敢利用,现在也到了她付出代价的时候。
  到了夜里,金银再次去到了坤宁宫中,还是用的昨夜的法子,先是用迷香将坤宁宫的太监宫女都给迷昏,之后她才走入寝殿,待发现外间睡着的红英时,金银眯了眯眼,在她身上用了分量十足的迷香,省的待会这宫女突然醒来,坏了她的好事。
  一入寝殿,金银便运起轻功。双脚微微离地,配上雪白的纱裙,在夜风的吹拂下,竟好像漂浮而去似的。
  窗扇被夜风吹得摇摇摆摆,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在夜里显得分外渗人。
  因为有了昨夜的教训,皇后今晚根本不敢入眠,双目瞪大,待听到了窗扇发出的声音之后,她心里一紧,面色瞬间难看起来,修剪得宜的指甲死死抓住锦被,屏住呼吸,根本不敢发出半点儿声音。
  金银走到窗前,她披散的头发好似瀑布一般,遮住了脸,但只凭着她身上透出的鳄梨香以及血腥味儿,皇后就能断定了她的身份。
  “卓瑜,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本宫?根本不是本宫杀的你!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那个产婆啊!”
  金银嘴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分外阴森。
  “娘娘的记性怎么那么差,昨夜妹妹就说过了,若是没有你的吩咐,产婆哪里敢谋害宫妃的性命?究其原因,你才是罪魁祸首,这一点,皇后娘娘应该心知肚明吧?”
  皇后吓得浑身发抖,偏偏她无路可逃,眼前的女人是卓瑜的鬼魂,而卓瑜正是因为难产而亡。
  余光扫见那雪白裙裾处沾染了大片大片的鲜血,皇后几乎被吓得背过气去,两手死死捂住心口,皇后两眼含泪,尖声道。
  “卓瑜,你若是想找罪魁祸首的话,那就去找父亲啊,若不是父亲想要借腹生子,又怎么会将你送入宫中?你在他眼里,不过只是个工具罢了,亏得你天真,真将自己当成卓家的小姐,一个娼妓所生的女儿,哪里配做相府的小姐?”
  说到此处,皇后竟然冷笑出声,她原本端庄的脸,此刻竟然有几分扭曲。
  “姐姐,无论如何,妹妹都不会放过你,你又何必再继续挣扎呢?”
  说着,金银距离床榻越紧,她没走一步,都好像踩在皇后心口处一般,皇后吓得瑟瑟发抖,却感到女人冰凉的双手死死扣住她的脖颈,让她根本透不过气来,好像濒死的鱼儿一般,胸腔都要炸开了。
  金银也没打算真伤了皇后,她用涂了迷药的金针刺了一下皇后脖颈处裸露的皮肤,因为经过血液,所以这迷药见效极快,皇后只觉得眼前一黑,便直接昏迷了过去。
  等到人软倒在床上时,金银从袖笼中取出香包,直接扔到了床底下,朝颜所制成的香包味道并不算重。皇后又有在寝殿中点香料的习惯,在那些香料的遮掩之下,朝颜的味道根本不会被人发觉。
  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瓷盒儿,掀开盖子,里头装着淡绿色的透明膏体,正是凝翠膏。
  金银仔细打量着皇后的脖颈,发现自己下手有些重,便用拇指蘸了一大坨凝翠膏,涂在皇后的脖颈处,这样一来,那处皮肤上原本会出现的淤痕,经过一夜,也会消失无踪。
  坐完这一切之后,金银便又离开了坤宁宫内,幸好她的轻功极佳,这才能在宫闱之中来去自如,而不被巡逻的侍卫发现。
  一连三日,金银夜夜都去扮成卓瑜的鬼魂吓皇后,因为有了朝颜的药性,所以事半功倍,这才几天,皇后的精神就有些失常了,再加上夜里风大,寝殿的窗扇打开了,被夜风吹拂着,她竟然染了风寒。发起高热来,意识更加昏沉。
  眼前也接连不断的出现幻觉。
  皇后总是看见卓瑜满身是血的来找她索命,恨不得将她送入地狱之中,以往只是会梦魇,到了后来,竟然在白天都会看见卓瑜的鬼魂,难道她真的是无法摆脱卓瑜了吗?
  现在金银已经不必再去坤宁宫中扮鬼吓皇后了,她自己做了亏心事,也能将自己吓个半死。
  因为皇后病重,根本不能走出坤宁宫,所以召命妇入宫的活计,便落在了秦妙肩上,这样一来。她是为皇后娘娘分忧,也就没有人说她越俎代庖了。
  得了皇贵妃的吩咐,京城中的那些命妇自然不敢怠慢,在家中做了好一通准备,挑选出最为出挑的姑娘,天不亮就开始精心打扮,这才坐了家中的马车,往延庆宫的方向赶去。
  等她们到了神武门外时,便只能下了马车,徒步往延庆宫走去,好在秦妙早就派了女官在神武门迎着,将那些命妇与小姐们都领到了延庆宫,如此一来。也没有闹出什么岔子。
  这些小姐们正是最好的年纪,二八年华,一个个鲜嫩的仿佛刚刚盛开的花骨朵似的,身上穿着各色的纱裙,十分好看。
  看着这些姑娘们走入正殿,秦妙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在众位夫人小姐冲她请过安后,便道:
  “诸位不必多礼,便先落座吧。”
  今日能出现在延庆宫的女眷,一个个身份都不低,至少是五品官的家眷方才能由此殊荣。
  延庆宫的正殿极大,秦妙粗粗的扫了一眼,发现今日来此的小姐们大概有三四十人,应该来到都是嫡出的女儿,毕竟庶女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根本不能入宫。
  余光扫见坐在最前的女眷,不是卓云澜还有哪个?
  这才几年不见,卓云澜这个京城第一美人,看起来竟然有些沧桑,虽然保养的好,但眼神却骗不了人,显得十分尖锐刻薄,看来卓云澜在司马家的日子着实算不得好过,否则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感受到秦妙的目光,卓云澜心中恼恨的很,她知道了秦妙的身份,偏偏又不能揭穿她,毕竟秦妙的身份可是过了明路的,就连陛下都一清二楚,自己即使揭穿了,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反而会惹得一身骚。
  卓云澜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自然不会做出这等蠢事。
  不过她心里明白归明白,却难受的很,毕竟当年她与秦妙的身份相同,现在这女人成了高高在上的皇贵妃,自己却只是司马家的儿媳,司马清竟然连个官职都没有,她身上也没有诰命。只能冲着秦妙这贱人行跪拜礼。
  想到此处,卓云澜心里头就燃起熊熊怒火,偏偏她面上还不能表现出分毫,否则若是对当朝的皇贵妃娘娘不恭敬,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之前自己刚收拾了江怜雪那个贱蹄子,让她肚子里的贱种流了,日后也不能产子,司马清那混账东西,现在恨不得直接将她给休了,若不是碍于陛下赐婚,恐怕司马清会执意将她赶回卓家。
  贝齿紧咬红唇,卓云澜心里甭提有多不甘了,但是嘴上的疼痛却一直刺激着她。让她保持理智,也没有半点儿失礼之处。
  站在卓云澜身边的老夫人看着卓云澜规规矩矩的模样,悬着的一颗心也放回了肚子里,她今日本不想带着卓氏出门,但胡氏也是个胡闹的,两相对比之下,司马家的老夫人别无选择,只能将出身相府的卓氏给带出来,总比之前苛待过妙妙的胡氏要强上许多。
  老夫人虽说年纪大了,但眼神仍旧十分好使,自然能认出来坐在主位的女子正是她的外孙女,只可惜因为阿正太过胡闹,使得他们司马家与忠勇侯府离了心,现在外孙女儿根本不认她这个外祖母,也没有别的办法。
  秦妙对老夫人的想法一无所知,也根本不在乎。
  毕竟现在母亲的下落还未找到,司马家是母亲的血亲,都没有派出府中的部曲奴才帮忙寻找一番,这般冷情,又何必怪她无情无义?
  打量着堂下的娇小姐们,秦妙看着距离卓云澜不远的一个女子,模样秀丽,看起来十分端庄。
  指了指那个绿衣姑娘,秦妙道:“你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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