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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妙不可言-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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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妙,你怪朕吗?”
  秦妙好像没有听见晋文帝的话一般,眼皮子动都没动一下。
  看到女人这幅样子,晋文帝眼中划过一丝悲痛之色,若是他今日没有听信秦馥那贱人的谗言,没有因为一时冲动,伤着妙妙,是不是他们两个的孩子就能保住了?
  “孩子没了还能再有,但你不能不理朕。”
  说这话时,晋文帝声音中竟然带上了一丝哽咽,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臣妾还能再有孩子吗?”
  秦妙眼神空洞,声音颤颤道:“臣妾已经没了两个孩子,身体又不好,连与陛下共度鱼水之欢都能去了半条命,这样的残躯,又哪里还能怀上孩子?”
  死死咬住嘴唇,秦妙用的力气不小,将苍白的唇都给咬破了,殷红的血挂在唇角,竟然成了秦妙身上唯一的艳色。
  她绝望的用手掩面,痛苦失声,好像要将心中的哀戚都给发泄出来一般。
  看着女人不断耸动的双肩,晋文帝一把将秦妙拥入怀中,用力抱着,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拥有这个女人似的。
  “妙妙,我们来日方长,你总归养好身子的。”
  埋首在晋文帝怀中,秦妙眼中虽然流着泪,但神情却一片漠然,听到了男人的话,她嘴角勾起一丝讽笑,这帝王的心思还真是善变,明明今日因为秦馥的话,恨不得杀了她,现在又十分怜惜的哄着自己,这么大的转变,若是寻常女子,恐怕早就被折腾疯了。
  “宸儿跟昭儿是朕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以后就养在延庆宫里,你就是他们的母妃。”
  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轻抚着女人披散下来的墨发。动作十分轻柔,好像秦妙是一件易碎的瓷器一般。
  突然,晋文帝好像想到了什么,两手按住秦妙的肩膀,直接将人从怀里拉了出来。
  看着男人的动作,秦妙心中十分疑惑,但面上却没有露出分毫,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晋文帝将盖在她身上的锦被给掀开,之后又把薄薄的一层亵裤给拉到膝盖上面。
  秦妙的皮肤本就细嫩柔白,今日被晋文帝直接拉着跪在了地上,膝盖处磕的生疼,一片青紫,在白皙的皮肤上看着,分外刺眼。
  晋文帝喉咙好像被一团棉花都堵住了似的,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甚至不敢问秦妙疼不疼,毕竟这女人身上的伤口,远远不止膝盖一处。
  冲着守夜的宁儿吩咐道:“去将凝翠膏取来。”
  听到这话,宁儿硬着头皮道:“陛下,娘娘现在正在做小月子,不能用凝翠膏,否则身体恐怕会受不住。”
  晋文帝低叹一声,冲着宁儿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等到这丫鬟离去之后,晋文帝竟然跪在了床边。捧着秦妙的膝盖,在那一片青紫的皮肤上,轻轻落下一吻。

  ☆、第121章 回侯府

  晋文帝的动作十分轻柔,带着浓浓的怜惜之意,但此刻秦妙的脸上却是一片平静,甚至可以说仿佛死水一般,掀不起一丝波澜。
  毕竟秦妙之所以小产,可是晋文帝一手导致的,想必这天下间哪个女人,在失去自己孩子的时候,都很难强颜欢笑。
  看着女人空洞的眸光,晋文帝的心脏仿佛被人死死攥住一般,俊朗的脸上露出几分难过,他拉起女人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即使他是这天下之主,做下的错事依旧无法弥补。
  “妙妙,朕今夜睡在延庆宫。”
  听到这话,秦妙淡淡道:“陛下,臣妾身上恶露未尽,实在秽气的很,若您今夜宿在这儿的话,恐怕这后宫之中又得闹起来了,臣妾实在是没有力气应付这些腌臜事儿,还请陛下放过臣妾吧。”
  大概是流的眼泪太多了,秦妙此刻根本哭不出来,她说话时,看都不看晋文帝半眼,好像被眼前这个男人彻底伤透了心一般。
  闻声,晋文帝也想到了后宫之中的那些女人,一时之间恨极了那些莺莺燕燕,他张了张嘴,最后只能摇了摇头,从冰冷的地上站起身子,仔细给女人身上盖好锦被,说:
  “那朕先回养心殿。”
  秦妙点了点头:“请陛下恕臣妾无状,不能给您请安了。”
  面对秦妙这般疏离的态度,晋文帝眼中划过一丝心痛,大阔步走出了延庆宫中。
  等到男人离开后,秦妙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其实她对晋文帝的性子早就摸透了,这个男人一旦宠着哪个女人,就恨不得将人捧到天上,但一旦不宠的话,就瞬间将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她自己如此,秦馥也是如此。
  就因为了解晋文帝,秦妙才会利用他设下了这个局,不止扳倒了秦馥,她还坐上了皇贵妃的位置,后宫之中仅有的三个孩子,现在都养在她名下,除了身体受些苦头之外,秦妙根本没有任何损失,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坐小月子坐了很久,即使晋文帝不能留宿在延庆宫中,但他每日一下了朝,就会赶到秦妙面前,陪着她一起用晚膳,等到秦妙要睡下时,才回到养心殿中。
  秦妙的小月子足足坐了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晋文帝都没有宠幸任何一个后妃,此举着实反常的很,就连皇后都有些奇怪,变着法儿的规劝一番,但晋文帝却好似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得知晋文帝的举动之后,秦妙心里非但没有一点感动,反而更觉得荒唐,晋文帝堂堂帝王,又何必为自己守着身子?他这样做,只会将自己推倒风口浪尖之上,对于她而言,根本算不得好事。
  现在秦妙已经能出宫走动了,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假孕药的缘故,她现在身体之中三不五时的还会流出恶露,问了周辰几次,他都说是因为秦妙的身体弱,所以才不能即使将药性给排出去。
  今日晋文帝再次来到延庆宫中,等到用完晚饭后,他坐在软榻上看书,即使天色已经晚了,这人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
  秦妙看着男人好整以暇的神态,她眼神闪了闪,也没有多说什么,从桌子上拿起绣棚子,正在绣一副牡丹图。
  不过秦妙的绣功差得很,绣的牡丹图根本不堪入目,只是闲着无聊用来打发时间的玩意,所以她也没用什么心思。
  屋外传来打更的声音,现在已经三更天了。
  秦妙见着晋文帝根本没有动弹一下的意思,便清了清嗓子,主动说道:
  “陛下,天色晚了,夜路难行,您还是快点回养心殿之中吧。”
  女人言语之中的送客之意表达的极为明显,晋文帝也不是个傻得,自然能够听出来,不过即使他能听出来,也厚颜无耻的装作不知,道:
  “没关系,朕将这本书看完,爱妃若是困了,就先睡吧。”
  晋文帝看的是《东周列国传》,秦妙不信他以前没看过这本书,不过既然皇帝要装傻,她这身为嫔妃的也不好拆穿,只能顺着男人的话头儿往下说。
  “臣妾不困,就在这里陪着陛下。”
  说着,秦妙靠在软椅上,闭目养神,看起来好不悠闲。
  突然,秦妙开口问了一句:
  “陛下,我母亲有消息了吗?”
  晋文帝听到秦妙主动开口,心中一喜,赶忙道:“朕查到了一点儿消息,不过还有些不确定。”
  “若是陛下有空的话,就派人查查与秦馥有关的奴才,若是臣妾没有猜错的话,抓了我母亲的人,就是秦馥。”
  听到这话,晋文帝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色,剑眉紧皱,问:
  “司马氏不是秦氏的母亲吗?为什么她要将自己的亲生母亲给囚禁起来?”
  秦妙微微勾起唇角,说:“臣妾哪里知道秦馥到底是怎么想的?只不过那日去到诏狱之中,问出了一些消息罢了。”
  晋文帝此刻仍是有些惊诧,但对于秦妙,他是十分信任的,当即便严肃道:
  “既然如此,明日朕般派人去察探一番,应该就能得着消息了。”
  秦妙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又道:
  “陛下,臣妾明个儿想要回忠勇侯府一趟,可以吗?”
  贝齿轻咬红唇,秦妙眼中带着几分哀求之色,虽然并不明显,但却让晋文帝整颗心都软和了,自打妙妙小产之后,他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只能点了点头。
  “爱妃必须在宫门下钥之前回来。”
  “臣妾省的,定然不会让陛下担心。”
  见着女人脸上清浅的笑意,晋文帝心头一热,直接站起身子。走到秦妙面前,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说:
  “妙妙,朕想留在延庆宫中。”
  低垂眼帘,秦妙毫不留情地拒绝:“陛下,臣妾的身子还没好呢。”
  “朕知道你恶露未尽,不过后宫之中的其他妃嫔却不知道,所以即使朕留在此处,也不会引起什么流言蜚语。”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秦妙的身体状况是由周辰一人负责,但延庆宫上下这么多的宫女太监,难保其中没有别人的眼线。这样一来,事情总归是瞒不住的。
  对上男人略带着几分渴求的眼神,秦妙顿了一会,没有说话,晋文帝却当她是默许了,脸上带着笑,几步走入了寝殿之中,将女人抱在了床榻上。
  吹熄烛火,两人脱了衣裳之后,晋文帝老老实实地的躺在秦妙身边,嗅到女人身上浅淡的桃花香气,他只觉得十分安心,近日以来的疲乏好像一扫而空似的。没过一刻钟功夫,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听到身边平稳的呼吸声,秦妙低低叹了一声,她对晋文帝原本就只是利用,全无半点儿真情,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到了此刻,秦妙的内心之中,还真有些愧疚。
  一夜无眠,等到了清晨,秦妙才昏昏沉沉的迷糊了一会儿,晋文帝怜惜她的身体,即使早起上朝,也没有将秦妙给吵醒,而是直接离开了。
  辰时过后,秦妙这才清醒过来,因为今日还要出宫,她速度极快的收拾了一番,便带着宁儿出了宫门。
  坐在马车上,秦妙掀开车帘,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时之间也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宫里呆多久,换句话说,不知道青禾能瞒元琛多久,虽然京城的消息是经由青禾的手送到元琛面前的,不过那人的心思深沉。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发现端倪,到了那时,也不知道元琛会做出什么事情。
  一想到元琛,秦妙心口就一抽一抽的疼,她因为假孕药伤了元气,本身脸色就算不得好,此刻更显苍白,藏在袖中的两手死死握拳,身子都在轻轻颤抖着,显然她的心绪不算平静。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终于到了忠勇侯府之中。
  秦妙脸上带着面纱,不过因为她身后跟着御林军,所以忠勇侯府的门房即使不知道秦妙的身份,也能猜出这是宫里的贵人,自然不敢阻拦。
  踩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秦妙看着忠勇侯府的一草一木,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已经三年多没回到过家里了,现在回来,却觉得物是人非。
  因为有奴才入内通报,秦卓身为一家之主,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与秦湘一起走了出来。
  看着站在对面的窈窕女子,即使隔着一层面纱,秦卓也能认出她来。
  嘴唇微微颤抖,秦卓几步走到了秦妙面前,两手死死握拳,才压制住内心的激动,他张嘴道:
  “娘娘,先进屋坐吧。”
  听到这话,周围伺候的奴才们一个个都吃了一惊,谁都知道忠勇侯府的大小姐秦馥,最近因为谋害龙嗣而被打入冷宫,都进了冷宫的人,自然是没机会出来的,那这位娘娘,又是何人?
  即使这些奴才们心里十分疑惑,但却不敢打听,毕竟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可是要掉脑袋的,他们的性命对于主子而言,不过如同草芥一般罢了,自然得小心着些。
  与秦卓秦湘一起走入正堂之中,秦卓吩咐下人们都退下,又让最为忠心的老管家守在门外,以防有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偷听。
  等到正堂内就剩下父女三人之后,秦卓老泪纵横,两手紧紧扣住秦妙纤细的肩膀,手上用的力气极大,好像要将她的骨头都给捏碎一般。
  饶是如此,秦妙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轻轻抬手将面纱给解开,两眼含泪,看着秦卓与秦湘,眼神近乎贪婪,好像怎么看都看不够似的。
  “妙妙!”
  秦卓沙哑的声音,以及两鬓斑白的发丝,让秦妙心疼的厉害,她挣脱开秦卓的手,直接跪倒在地上,痛哭道:
  “都是女儿不孝,让父亲担心了。”
  秦卓摇了摇头,对于秦妙这个小女儿,他一向是捧在掌心疼爱的,根本不舍得她吃半点儿苦头,哪知道陛下突然看上了她。还做出强夺臣女的恶事,秦卓实在护不住秦妙,迫不得已才让她入了宫,白白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秦湘伸手将秦妙扶起来,眼中带着不忍,说:“妙妙,你身子不好,别跪在地上,省的寒气入体。”
  对于秦馥被打入冷宫的原因,忠勇侯府的人自然是心知肚明,他们都清楚柔妃就是妙妙,但却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面对自己的嫡亲妹妹,秦馥都半点儿没有手软,非要将妙妙逼到绝路,实在是心狠手辣到了极点!
  自己假孕之事,秦妙没有解释,毕竟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妙不想带累自己的家人,所以便只能将此事烂在肚子里,当做从未发生过。
  摇了摇头,秦妙脸上仍带着泪痕,说:
  “哥哥,你放心吧,我的身子已经养的差不多了,根本没有大碍。”
  虽然秦妙这么说。但秦湘又如何放得下心?在他知道妙妙入宫之后,他恨不得直接冲进宫闱之中,将自己的妹妹给抢回来,偏偏他身后又担负着整个秦家,根本不能随心所欲。
  苦笑一声,秦湘还没等说什么,外头就传来碰碰的敲门声。
  秦妙皱了皱眉,明明老管家守在外面,到底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还没等她细想,正堂的雕花木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秦妙定睛一看,竟然是老太太出现在了门口,而老管家则被推倒在地。到底是年纪大了,好半天都爬不起来。
  秦妙皱了皱眉,她眼睁睁地看着老太太走了进来,气焰十分嚣张,也不知道是谁给老太太的胆子,让她来到忠勇侯府里头闹。
  老太太上了年纪,眼神也比不得从前好使唤,站在门口时,只觉得屋里的女子轮廓看着十分眼熟,等到走近了才发现,那张艳丽且挑不出半点儿瑕疵的脸,除了秦妙谁还会有?
  “你、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在老太太眼里,秦妙这人应该在三年前就死透了。现在为什么会出现在忠勇侯府之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转头望着秦卓,老太太也是个人精,此刻咬紧牙关,问道:
  “难道秦妙没死?”
  老太太是听说府里头来了个妃子,这才匆匆的赶了过来,她原本以为这妃子是成为皇贵妃的秦柔,但没想到,来人竟然是秦妙!
  秦妙嘴唇微微勾起,但眼中却没有半点儿笑意,她说:
  “怎么?难道祖母还盼着孙女儿去死不成?您若是真有这种想法的话,孙女儿当真是伤心死了!”
  一边说着,秦妙一边走向老太太,缓缓逼近。
  入宫三年,秦妙身上自然带着一股子气势,竟然压得老太太有些喘不过气来,原本老太太还想着,秦馥被打入冷宫,秦卓也就没了靠山,那这忠勇侯之位还可以谋划一番,哪里想到秦妙竟然没死,这样一看,她怕是无法为自己的儿子谋划出侯爷的位置了。
  心里转过此番想法,老太太的脸色更加难看,她色厉内荏道:
  “秦妙,你难道就是柔妃?”
  秦妙摇了摇头,娇笑道:“祖母,孙女儿并不是柔妃。”
  老太太瞪大眼,咬牙切齿地问:“你可莫要骗我?你若不是柔妃的话,为何秦卓会称呼你为娘娘?”
  曾经秦妙与老太太面对面,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她看着老太太脸上纵横交错的纹路,勾了勾嘴角,欺身上前,阴沉沉道:
  “因为孙女儿是皇贵妃呀,父亲称我为娘娘,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此刻老太太倒是忘了,因为秦妙小产之事,她晋了位份,顶替了秦馥的位置。成为了新的皇贵妃。
  老太太现在也想通了这个关节,心里凭空涌起了一股火儿,知道自己是被秦妙这个贱蹄子给戏耍了,恨得直咬牙。
  “秦妙!即使你是皇贵妃,依旧是老身的孙女儿,现在这么不懂规矩,难道不怕老身状告你不孝吗?”
  晋国以孝治天下,若是不孝之人,无论男女,皆被处以斩刑,就算身份再是尊贵也不例外。
  不过秦妙倒是不惧,她微微低下头,附在老太太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
  “祖母,若是您真敢状告孙女儿不孝的话,信不信在这之前,我能先要了你的命?”
  说这话时,秦妙语气中的杀意毫无保留,只要一想到在秦馥被打入冷宫后,老太太就来到忠勇侯府中生事,偏偏还用孝道这顶帽子压在父亲头上,让他无法反抗,秦妙便气的七窍生烟,没有当即对老太太下手,已经算是有些理智了。
  老太太知道秦妙没有在开玩笑,登时唬了一下,脸色青白,身子的力气好像被抽干了一般,软软的要往地下栽去。
  好在秦妙眼疾手快,直接扶住了老太太的手臂,脸上带着极为明显的担忧,道:
  “祖母您小心着点儿,若是您摔着了,孙女儿该怎么办啊!”
  看着秦妙这幅明显在做戏的模样,老太太差不点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倒过去,她恨不得撕烂了秦妙这个贱蹄子的那张嘴,偏偏这蹄子现在成了皇贵妃,受尽宠爱,自己根本不能动她。
  想到此处,老太太只觉得心口疼,两手捂着胸口,恶狠狠地瞪了秦妙一眼,但后者脸上却是一派无辜之色,只是红唇微微动了动。
  “秦鹤。”
  秦妙没有说别的,只是用秦鹤的性命来要挟老太太罢了,秦鹤是二房的嫡子,也是老太太的眼珠子、命根子,重要性不言而喻。
  听到秦妙说出秦鹤的名儿,老太太心头一颤,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怒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妙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她道:
  “祖母在侯府呆的时候也不短了,若是不快些回去的话,恐怕二叔跟鹤儿都会想念祖母,鹤儿现在还没长大,若是因为思念过度,而损伤了身子骨儿,可就有些不好了。”
  老太太哪里会听不出秦妙的威胁?
  她气的浑身发抖,偏偏又不能反驳,毕竟秦妙身为皇贵妃,手段自然不少,若是真丧尽天良的对鹤儿出手。她的确没有半点儿法子。
  点了点头,老太太从牙缝儿里逼出两个字来。
  “我走!”
  看着老太太带着二房的奴才离开,秦妙转过身去,看着秦湘,皱着眉问:
  “哥哥,你怎么能让她欺负到咱们家里头?”
  秦湘挠了挠头,他也没有办法,虽然老太太跟他并无半点儿血缘关系,但在名义上,到底是他的祖母,就算秦湘是个上过战场的男人,但一颗心还比不上秦妙冷硬,自然不会用一个少年的性命来要挟老太太。
  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秦湘,秦妙摇了摇头,转眼看着秦卓,道:
  “父亲,女儿已经得到了一点消息,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将母亲带回来了。”
  听到这话,秦卓十分激动,胸膛还是破旧的风箱一般,不断起伏着,他面色通红的问:
  “此话当真?你没有骗我?”
  秦妙点了点头,看着父亲带着希冀的目光,她心里一痛,只觉得恨透了秦馥。也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心肝到底是用什么做的,连自己的血亲都狠得下心伤害,真是没有半点儿人性!
  “你可知道是何人将你母亲带走的?”
  犹豫了片刻,秦妙摇了摇头,道:
  “母亲贴身的丫鬟婆子都关在了诏狱中,耐不住严刑拷打,便说出了一些线索,不过对于那幕后之人,女儿实在是不清楚。”
  闻言,秦卓又喜又忧,喜的是很快就能见到发妻了,而忧的是,若是幕后黑手无法揪出来,会不会再次冲着司马氏出手?
  有心算无心之下,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看到父亲紧缩的眉头,秦妙心里十分不忍,竟然有一种将事情全部吐露出来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到了最后,秦妙还是忍住了,她心里清楚,若是让父亲知道是秦馥对母亲下的手,他恐怕更不能接受,也会更加痛心。

  ☆、第122章 梦魇?

  秦妙从忠勇侯府离开之后,就直接回到了禁宫之中,刚一回来,她便去了偏殿之中,看了看那三个娃儿。
  大皇子赵宸现在已经懂事了,一见着秦妙,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但是小脸儿却绷紧了,显然有些紧张。
  面前的皇贵妃娘娘,根本不是她的母妃,而且就是因为她,母妃才被打入冷宫之中,赵宸虽然年纪小,但宫里的孩子本就早熟,他下意识的对秦妙有些闪躲。
  秦妙却不在乎这些,她走到赵宸面前,一把将这孩子抱在怀中,轻轻说:
  “宸儿,日后我就是你的母妃了。”
  “宸儿知道。”
  大皇子声音带着几分低落,玉雪可爱的小脸上透出一丝紧张,在秦妙怀里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
  放下大皇子,秦妙冲着乳母吩咐道:
  “好好照顾大皇子,若是他少了半根毫毛,本宫唯你是问!”
  眼见着之前的皇贵妃娘娘被打入冷宫,乳母哪里会不知道娘娘的手段,登时颤巍巍地点头,显然是将秦妙的话记在心里了。
  大皇子与二皇子住在一处,现在二皇子才刚刚冒话儿,身体软的好像一块嫩豆腐似的,秦妙看着昭儿,心里有了计较。
  现在宫里头的这三个孩子,只有昭儿才是晋文帝的儿子,所以她只能扶持昭儿登上太子之位,这样一来,才能保全赵宸的性命,否则让一个赝品成为太子。无异于将他树立成一个靶子,若是被人察觉了他的身份,恐怕这条命就保不住了。
  大皇子跟二皇子都还小,所以也不清楚秦妙的想法,好在秦妙没在偏殿之中待多久,等到看过了大公主赵曦之后,便回到了寝殿。
  谁知她刚刚坐下,寝殿之中就来了一位贵客。
  “皇后娘娘到!”
  听到太监刺耳的通报声,秦妙皱了皱眉,也不知道皇后来到延庆宫中,究竟是何用意。
  只见皇后脸上画着淡妆,身上穿了月华色的衣裳,整个人显得十分端庄,素净并不艳丽,与那以色侍君的女子全然不同。
  莲步轻移,皇后坐在了秦妙面前,吩咐寝殿之中伺候的宫女退下,秦妙笑问道:
  “娘娘怎么来了?”
  皇后笑着道:“妙妙,现在你成了皇贵妃,在这禁宫之中的位置也比往日来的稳妥许多,难道就没有其他打算?”
  “其他打算?”
  秦妙脸上刻意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微微摇头,道:“臣妾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皇后目光灼灼的看着秦妙,道:
  “妙妙。虽然你姿容绝世,但女人嘛,总归有容颜不再的时候,你现在膝下养着两位皇子,若是其中哪个成了太子的话,你母凭子贵,在宫里的地位恐怕就无人能及了。”
  听到皇后这番话,秦妙脸上露出一丝惶恐之色,惊慌失措道:
  “皇后娘娘在说什么?立太子是陛下的事情,哪里是咱们后妃能插得了手的?您今日这么说,不是再将臣妾往死路上推吗?”
  皇后的确有这个意思,她看着秦妙将自己拆穿,不怒反笑,手指轻轻拂过纤长的甲套,道:
  “妹妹这么说,是打算诬赖本宫了?”
  “臣妾不敢。”
  “本宫看你没什么不敢的,连自己的亲生姐姐都给送入了冷宫,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
  秦妙不语,脸上却流露出一丝痛苦之色,好像皇后的话刺伤了她一般。
  实际上,秦妙可没有那么脆弱,毕竟她对秦馥的姐妹之情,早在知道她是杀了雪茹的凶手之后,已经彻底消失了,现在又哪里会有什么波动?
  看着秦妙这幅怂包样子,一棍子都打不出一声响来,皇后也觉得好没意思,便直接拂袖离开了。
  秦妙微微眯眼,看着皇后的背影,知道这女人大概已经忍不了自己了,毕竟自己身为皇贵妃,膝下有养着三名皇子,以皇后的性子,又哪里能够容忍威胁自己的人存在在这宫闱之中?
  所谓先下手为强,秦妙可不打算坐以待毙。
  话说金银赶了许久的路,终于到了京城,她一入到京城,便去找了在宫里当值的暗卫,因为这人在宫中也是个侍卫首领,所以想将金银带入禁宫之中,也算不得难事。
  这日秦妙坐在藤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她微微眯起双眼,恍惚之间,好像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面庞,不是金银还有哪个?
  秦妙苦笑一声,以为自己是有些迷糊了,毕竟金银远在边城,又怎么会出现在延庆宫中?
  “主子。”
  金银叫了一声,直接跪倒在秦妙面前,道:“奴婢来迟,还望主子赎罪。”
  秦妙霎时间清醒了,蹭的一声从藤椅上站起身子,面色涨红,两手按在金银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发颤的问:
  “金银,真的是你?”
  金银眼眶也红了,点了点头,什么都说不出来。
  拉着金银从地上站起身子,秦妙满脸都是笑意,主仆两个直接进了寝殿之中,她道:
  “你怎么会突然到边城之中?难道元琛不会发现吗?”
  金银摇头,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青禾的脸,面颊更红了,有些不好意思道:
  “主子,是青禾放奴婢出来的。”
  “青禾?难道他不怕被元琛发觉?”
  “将军现在照顾着小公子,事必躬亲,其余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我只是个小小的奴婢,将军怕是很难发觉。”
  秦妙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会,问:“卓安怎么样了?”
  “小公子一切都好。现在已经冒话儿了,聪明的很。”
  一提起卓安,秦妙心里头就有些发堵,脸上的笑意也变得有些勉强,金银在秦妙身边伺候的时间不算短了,对主子的心思自然十分了解,当即便移了话头,问:
  “主子,听说您现在成了皇贵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妙收敛了一下心绪,道:“之前我寻了周辰,让他帮了我一个忙。用假孕的法子,扳倒了秦馥,也算是给雪茹报了仇。”
  金银问:“那您的身子怎么样了?若是想要瞒过那些太医,恐怕用的药也并非寻常之物。”
  “无事。”
  听了这话,金银明显有些不信,不过她也没有追问,只是道:
  “主子,您可得以自己的身体为重,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突然之间,金银好像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模样让秦妙有些疑惑。
  “有什么事情便说吧。你我主仆之间,又何必如此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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