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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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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啊,他看着不简单的女郎,竟然比他更英勇,早于他之前一统大昭,做了大昭的第一个女帝。
  “借花献佛,我敬陛下一杯!”第一杯酒,卫治激动地端了起来要敬楚昭,楚昭端起了酒道:“昔日你至冀州,曾言酒不够烈,如今你且尝尝,大昭的酒如何!”
  昔年的一句戏言,卫治没想到楚昭还记得,昂头一饮,浓烈的酒香充斥了他的口鼻,比起之前喝过的酒,好得太多了。
  “好酒!”卫治感慨一句,楚昭道:“朕记得你曾说过,酒不够烈,比不上你匈奴的酒,这一次你来,朕拿了压箱的酒出来,听你这一句称赞,好,好!”
  “谢陛下款待。”当初说过的话,这都已经过去多少年了,楚昭还能记得,证明楚昭将他匈奴卫治当成了朋友,卫治这么多年也一直拿楚昭当朋友,得到了同样的回应,高兴自不必说。
  “陛下能记得昔日之言,应该还记得我曾邀请陛下去匈奴尝尝我匈奴的美酒。”既然楚昭提起了昔日的事,卫治也记得自己的邀请。
  楚昭摆摆手道:“朕是有心亦无力,待哪一日,新帝继位,朕必往匈奴一趟,一尝匈奴的美酒。”
  君受天下,不得肆意妄为,大昭初定,楚昭心心念念的都是安定大昭,所以她是万万不能自己乱这大好山河。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楚昭的目光掠过下头,尤其落在柴景的身上,轻轻一笑,“来,大单于,共饮一杯。”
  卫治已经干尽了一杯,楚昭请之共饮,下面的臣子都纷纷举杯,共饮!
  “你不喝酒吗?”楚操以水代酒,刚要入口,一个声音轻轻地问起,楚操一凛,这情形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
  “母皇有令,不得擅自饮酒。”楚操还是客气地回答,毕竟,与那连楚昭面都见不到的高句丽,眼下楚昭对待匈奴的态度,可谓天渊之别!
  作为匈奴的公主,朵珠笑了笑,“陛下有令是要听的,那你要什么时候才可以喝酒?”
  “母皇说,待我满了十六即可饮酒。”楚操如实地回答楚昭的禁令,这也是在出了高句丽的事后,楚昭对外的说词,总不能每回楚操听她不喝酒,还要旁人责怪他不懂事,所以楚昭干脆地明言了。
  想必有她的话在前,没人再有胆子拿着楚操不喝酒的事折腾了吧。
  朵珠一听用着一种你好可怜的眼神看向楚操,楚操一顿!
  “陛下真是严厉,像我阿爸就不管我,我想做什么,不做什么,阿爸都由着我。”
  楚操算是明白这可怜他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了,不过,他并不觉得自己哪里可怜。楚昭不让他饮酒是怕他太小,万一被人灌酒过量,对于楚操本身只有坏处。
  至于朵珠说的想做什么,不做什么,他也一样可以啊!
  “你一个人喝水没关系,我也陪你一块喝。”朵珠突然又冒出了这一句,楚操见她唤人换了水,冲着楚操敬一杯,“来,我敬你!”
  楚操一度觉得,是不是朵珠也不想喝酒,所以才拿了他当借口,跟他一块喝水呢?这点小事,无伤大雅,上面的楚昭见两个孩子互动得很是愉快,压根不管,由着他们。
  “匈奴内乱已平,接下来,大单于有什么打算。”酒宴之上,很多话都可以说,楚昭顺着问起卫治接下来的打算。
  旁人听了或许会觉得楚昭的行为甚是突兀,楚昭道:“大昭与匈奴的商贸,大单于觉得要不要加快?”
  “陛下之意?”卫治多年与大昭打交道,虽然不是跟楚昭直接对接,楚昭的做事风格,卫治也是摸得七七八八了。楚昭这样问起,必然是有所打算。
  楚昭道:“这些年来,大昭开了一条商道,朕取名为丝绸之路,不仅通往匈奴,还有周边各国。天下之大,非只一个大昭,一个匈奴,天地宽广,远非人所能看尽,想要一国繁盛,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大乱已平,接下来该安民心。匈奴是牧马民族,不能种田却有着上好的牛马,这是匈奴的优势,想要匈奴再盛,当发挥所长。”
  发挥所长,才能将自身优势发挥到最大!楚昭给卫治提个醒,卫治又何尝不知道眼下的匈奴缺粮食,如果他不能解决匈奴的困境,刚刚安定下来的匈奴必须再起战乱。
  “匈奴最不缺的是牛马,这些会是陛下所需要的吗?”卫治问了一句,楚昭道:“昔日有前朝缺牛马,不过,大昭却是不缺的。十数年来,借着你匈奴的牛马,大昭养出了不好少好马。”
  一时的互利,不代表永生的互利,楚昭何等人,她是不会让自己一直受制于人的。她要为她的大昭打算,牛也罢,马也好,从在冀州开始,楚昭就已经让人培养,十几二十年下来,成就不少,至少,如今的大昭并不需要从匈奴弄来牛马。
  战事若起,楚昭也完全可以供应一支强大的骑兵。
  “陛下睿智,早有安排,我是自愧不如!”卫治自认不如,楚昭笑笑道:“你们以诚相交,有些客气话就不必多言了。为君者,唯盼百姓安乐,不负他们信我们一回。”
  对此卫治深以为然,“陛下心怀天下,对匈奴百姓都能存着一片爱护之心,难怪与高句丽一战,陛下能迅速夺下高句丽。”
  “朕向来觉得,两国邦交,贵之以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楚昭霸气十足地说出这话来,卫治面对这样的一个女帝,丝毫没有半点与之为敌之心。
  匈奴群雄并起,大昭之前的百姓民不聊生,楚昭平定天下所费之时,与其平定天下所费之精力,差之千里。
  而今,匈奴经多年的战乱,百姓思定,他来大昭,也是有求而来。
  “陛下仁厚,有一事,还望陛下应允。”寒喧至此,卫治也就开门见山地直说了此来的目的,楚昭道:“大单于直言就是。”
  相交多年,楚昭的性情向来是直来直往。
  “是,陛下。匈奴经多年战乱,又遇瘟疫,牛马死伤无数,我此番前来,是望陛下能伸以援手。”卫治已经站了起来,施以他们匈奴最高的礼节。
  匈奴的情况楚昭大致听说了些,但是她也没想到情况竟然如此严重,竟然叫卫治不远千里赶赴大昭,亲自跟她提起此事。
  一想也是,匈奴与前朝多有旧怨,百姓多生怨恨,想让大昭救急,不表现足够的诚意如何使得。
  楚昭道:“你想要多少粮食?”
  卫治知道楚昭之豁达,但这多一句都没问就问卫治要多少东西,卫治还是顿了半响,赶紧的地道:“三万担。”
  粮食,大昭如今确实是不缺,楚昭心里有数,在她大力发展农耕,推行双季水稻,又让人修渠引水,保障农作物的发展,这些年,天也是给她脸,没有遇到大旱大涝,如今大昭的国库,粮食堆得极多,区区三万担,楚昭能拿得出来。
  “你能给大昭什么?”楚昭问了卫治,卫治再次跪下,“陛下能帮匈奴度此大劫,匈奴愿世世代代称臣。”
  楚昭摇了摇头,“除匈奴之外,另有诸国,若是凭这一句称臣就让朕拿出大昭百姓辛辛苦苦种出的粮食给了你,往后但有他国说了这话,朕是给还是不给?朕是不会让大昭险入困境的。”
  卫治一顿,而一直听着楚昭他们说话的楚宸或是政事堂的诸公都看着楚昭,如此国之大事,由两国的老大谈妥是最好不过的。
  楚昭心怀天下,亦为大昭的万世基业而考虑,这样很好!
  “待匈奴渡过此难关之后,所借大昭之粮,匈奴以一倍还之。”卫治显然也不蠢,借而还,这样的事情即解了楚昭的困境,又能为匈奴争取了好处利益。
  楚昭轻轻笑了,有借有还,再好不过。“此事,朕不能立刻应下,还需过政事堂与诸公商议。”
  “多谢陛下。”不管楚昭此时有没有答应,楚昭愿意跟臣子去商议,那么他们就有机会。
  “虽说匈奴百姓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大单于既然来了大昭,那就好好地看看大昭的风景。大单于的雅言说得极好,大昭或许会有其他大单于更感兴趣的东西。”卫治能说出不少成语,楚昭由此就能看出他对于大昭文化的向往。
  “阿宸,阿满,大单于在大昭期间,你们好好招待大单于。”楚昭冲着楚宸跟楚操吩咐,姐弟俩站了起来应下了。
  接下来再没有提到所谓的国事,卫治此时也是松了一口气,其他的事,他知道急不来。
  但是宴过之后,政事堂诸公不约而同地尾随楚昭回了内殿。
  楚昭喝了些酒,面若桃花,虽然诸公都是稳重之人,然而皆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不敢多看楚昭一眼。
  “借粮一事定下前先核实两件事,第一,查匈奴瘟疫是否如卫治说的那般严重,再统计匈奴如此的人口;第二,卫治有二子,他们如今何在。”楚昭托着头如是吩咐,萧其陈道:“若是匈奴瘟疫当真如此严重,陛下真要借匈奴粮草?三万担的粮草,足以供应大昭人口三月之数。”
  楚昭道:“所以,我刚刚说的两件事必须要查清楚,不得有丝毫怠慢。另外,他们在京期间好生款待,不得无礼。”
  “匈奴单于进京只带了一个公主,且与大皇子年龄相仿。”吴用出言说了一句,楚昭的头有些晕乎乎的,“怎么,觉得匈奴想跟大昭联姻?阿满还小,不必急。”
  喝了酒的楚昭说话更直接了,吴用道:“若以联姻而固两国邦交,何乐而不为。”
  “联姻以固邦交,屁!你看着哪个联姻的国家该打的时候不打?嗯?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是亲家,一但有了利益的冲突那就是仇人。”楚昭直接喷了吴用,吴用听着看了楚昭一眼,醉酒中的楚昭少了些许威严,女儿态显露无异,吴用赶紧的低下头。
  “阿宸的亲事是她自己做的主,将来阿满也一样,别跟朕说什么联姻,卖身换来的和平,朕不屑之。”
  卖身这两个字丢了出来,鲁种轻咳了一声,“陛下,郎君与女郎不同,大皇子将来可娶正妃,纳妾侍,能为国出力,何乐而不为。”
  “呵呵,阿满将来要是敢三心两意,打着左拥右抱的主意,用不着他夫人动手,朕先帮他断了祸根!”
  一片死寂,低着头的诸公抬起了头看向楚昭,不确定这是楚昭的醉酒之言,还是楚昭真的会这么做。
  “好了,好了,退下去,有什么明日再说。朕刚刚吩咐的事,着手去办。”醉酒的人头晕得厉害,楚昭也是难得高兴喝了那么多酒。
  一干人识趣的退下,反正他们都清楚,楚昭不是个愿意吃亏的人,想占她便宜几乎不可能。
  不过,退出了正殿,韦尚任站定了半会,其他人一看都顿住了,拿眼看向韦尚任。
  “陛下适才之言绝非醉酒。”韦尚任突然说了一句,鲁种道:“所谓酒后吐真言,陛下难得醉酒一回,这话,假不了!”
  不过,楚昭要怎么着楚操有什么关系吗?鲁种看了韦尚任一眼,萧其陈道:“承王迎娶王妃在即。”
  鲁种立刻明白了,韦尚任的孙子即将成为承王妃啊!陛下连自己的儿子娶多少女人都管,那承王的事,一定更管。


第259章 单于仰慕

  奉命招待卫治的楚宸跟楚操第二天一早就在大明宫汇合,楚操道:“母皇还没起?”
  这让楚宸一顿,楚昭向来节制,这些年来,还没见过楚昭起晚呢,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啊!四喜为他们解惑,“陛下昨日高兴喝醉了,奴婢伺候陛下那么久,还没见过陛下醉酒。”
  老大一句实话,楚昭一心为大昭,处处都克制着自己,这么多年来,殚精竭力,何时放纵过一回。
  “既然姑姑没起,我们先去驿站吧。”楚宸甚是体贴,楚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然而还没出宫门,远远就瞧见了昨日才见的卫治站在宫门前。
  “两位殿下,是匈奴大单于。”两人身边的人一下子就认出了卫治,赶紧确认地开口,楚宸也没眼瞎,刚刚只是奇怪,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显然,真没看错。
  “大单于!”见到了,她的责任是要招呼这位,楚宸立刻迎了上去,卫治回过头道:“承王殿下,大皇子!”
  楚宸笑了笑,“大单于这么早是有什么急事吗?”
  “没有,我只是随便看看。据闻大明宫是陛下督建的,堪称前无古人,我一时好奇,就围着宫墙走了一圈。”卫治仰望着那高高的宫墙,看不到尽头,也瞧不见大明宫的始末,真大啊!
  “大单于想看不妨进去看,我带你走遍大明宫,让你看个够!”楚宸一点不在意地接话,卫治道:“陛下政事繁忙吗?”
  突然一下子把话题扯到了楚昭身上,楚宸一下了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还是楚操道:“母皇要上朝,要见朝臣,要听查各州政务。”
  一下子说了一大堆话,表明楚昭确实是很忙,卫治道:“陛下勤政爱民,我远在匈奴也时常听闻。”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楚操跟楚宸对视了一眼,还是楚宸道:“大单于要急着见姑姑吗?”
  “我此番前来是有求于陛下,也不知什么时候陛下能给我答复!”昨夜卫治顾不上初来乍到就说破了来意,如今更是不介意。
  楚宸看了卫治一眼道:“大单于一来就说破了匈奴的窘态,难道不怕大昭趁人之危,做出于匈奴不利的事来?”
  “不怕!”卫治想都没想地回答,十分的肯定,楚宸道:“我想不明白,大单于哪里来的自信?一国之君,开疆扩土,那是万世之功绩,而且匈奴于中华而言,是多年的旧患,可以一次解决,有什么不好的?”
  道明他们之明的关系,还有那种种历史原因。
  “别人或许会趁人之危,陛下绝不会。”卫治想都没想地回答楚宸,楚宸嘴角抽了抽,拿眼看着卫治,“据我所说,大单于与姑姑虽然相交多年,不过,姑姑与大单于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
  卫治道:“有些人,一辈子相处都不一定能看得清楚,有些人,只见过一次就足够让人信任,陛下就是这样的人。”
  对于楚昭的评价,这位是真高啊,楚宸笑了笑,“大单于啊大单于,你来借粮应该也能想到,想让大昭借粮,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
  “陛下会借给我的。”卫治突然笃定地说,楚宸真是平生第一回遇到这样的人,说他傻吧,一个傻子有可能一统匈奴,逗人玩吧。不傻吧,那对楚昭全然的信任算是怎么回事。
  “承王殿下一番试探,想必不是陛下指使的吧。”卫治冲着楚宸又说了一句,楚宸摇头道:“当然不是。”
  今早本来想去见见楚昭,说说话的,没想到楚昭醉酒还没起。
  “不知在承王看来,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卫治又问了楚宸一个问题,楚宸是随便让人绕进去的人吗?
  “大单于觉得,我姑姑是什么样的人?”
  被楚宸反问呐,卫治也不见慌乱,轻声地道:“坦坦荡荡真君子,胸怀天下,深谋远虑。”
  后面那两句常听到称评,不过那一句真君子嘛,还是第一回,楚昭可是女人。
  “君子不是形容女人的大单于!”楚宸打趣地说了一句,卫治道:“你们汉家就是这样,诸多讲究,在我看来,君子是形容一个人的品性,而陛下就有君子一样的品性。”
  怎么说呢,楚宸还真是不得不认,这卫治确实挺了解楚昭的。
  至少到现在为止,楚昭处事为人也好,教导他们的态度也罢,确实都是光明正大,只怕用计,也用的是阳谋。
  “其实,若不是因为陛下是大昭的陛下,当初我一定想尽办法地娶到陛下这样的女郎。”卫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楚宸都傻眼了,很想问一问这位,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着人侄女、儿子的面你说你打人家的主意,你就不怕被人轰出去啊?
  “难道承王或是大皇子认为,陛下没有魅力吗?”看出了他们两个的呆滞,卫治又问了一句。
  果断摇头,楚宸跟楚操怎么可能会觉得楚昭没有魅力呢,不说楚昭的内在,单就那张脸,对于这看脸的年代,楚昭长得多好看,未语人先笑,其实要不是知道楚昭是女帝,一般的时候,真让人无法想像,女帝会是她那般的模样。
  是不是的都已经成了定局了,也因为楚昭这个女帝的身份,哪怕对着楚昭那张脸动了心,也没人敢打楚昭的主意。
  前些年还有人闹着要给她纳侧卿来着,然而如今随着楚操渐长,大昭江山稳固,几乎都已经清楚了楚昭是那样说一不二的人,给她塞人,一个个都当人傻啊!
  所以,如今面对楚昭,很多人已经忽略了楚昭是女人的身份,而时时刻刻地记着,她是女帝,大昭的女帝,独一无二,前无古人的女帝。
  “所以啊,我很仰慕陛下呢。”卫治一脸爱慕地看向大明宫内,不管是楚宸还是楚操都同时顿住了。
  终于明白那怪异从何而来了,敢情是因为卫治对于楚昭的态度啊!
  是啊,那态度,面对楚昭的时候,那小心冀冀的模样,那想要靠近,又害怕靠近的表现,原来,是因为卫治喜欢楚昭……
  “大单于,我母皇已经有了父后了。”楚操突然提醒了一句,楚宸真想给楚操点个赞,说得太及时了。
  “大皇子放心,我只是仰慕陛下,并无非分之想。”卫治非常理智地告诉楚操,他是不会乱来的。
  楚宸和楚操对视了一眼,其实不算很相信,卫治道:“昔日只有一面之缘,但我有今日,多赖陛下,陛下胸怀大志,我是追不上陛下的,所以,我从来没有奢望过什么。”
  真是清楚明白他和楚昭之间的差距啊,以至于,楚操虽然对于卫治竟然喜欢楚昭这件事心中另有想法,却没有因而对卫治不满。
  卫治倾诉一番心事,然后走了,临走前告诉楚宸跟楚操,不必去驿站找他,如果他想去四处看看的话,他会自己去。
  这会儿楚宸跟楚操还在消化卫治对于楚昭的表白,楚宸道:“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楚操也点点头,他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总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
  “走,回宫,找姑姑去!”楚宸这有了想不通的地方,事情还是跟楚昭有关的,立刻想都不想的就折回去,找楚昭。
  是以楚昭刚起来,还没漱完口,就听到说楚宸跟楚操去而复返。
  这两个昨晚得了招待卫治的命令,应该出宫了才是,现在又突然折了回来,楚昭也不管自己没有漱洗,说道:“让他们进来!”
  两人很快地被人引了进来,楚昭漱了口,看他们一脸小纠结的模样,“这是碰到了什么事?”
  “刚刚在宫门碰到了匈奴大单于。”楚操年纪小,耐性还不够,所以抢着开口说了。
  “哦,见到卫治了啊,见到就见到了,你们不是应该跟他一块出宫吗?怎么又回来了。”楚昭顺口地问,楚操道:“大单于说,他仰慕母皇。”
  “喷!”楚昭正继续漱口来着,听到这一句,直接给喷了。
  叫一旁站着的楚宸跟楚操都被喷了点,楚操默默地用袖子擦了擦,楚宸直接地道:“姑姑,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楚昭都被他们说得给喷了,还有比这更让她吃惊的不成。
  “好好的,他怎么会跟你们说这些话。”楚昭对于这表白吧,只是乍然吓了一跳,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所以,赶紧的问那来龙去脉。
  楚宸吧拉吧啦的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楚昭听完一顿,随之大笑了起来,“这卫治是跟谁学了这一招啊,竟然跑到宫墙外头转悠,等着你们来一番告白啊!”
  这,这什么意思?楚宸和楚操努力地消化楚昭话里的意思,还是楚操反应快地道:“母皇的意思是,大单于是有意在宫外等着我们的?”
  “昨夜我已经当从说了,在他们在长安的期间,你们两个招待他,作为主人家,难道第一天你们能不出宫去找他?”楚昭问了楚宸和楚操,两人同时摇了摇头,得了令,他们一定会努力让卫治宾至如归的。
  “可是,这跟大单于对母皇的仰慕有什么关系?”楚操问出了同样在楚宸心中的疑惑。
  楚昭看了他们一眼,“有些事你们还小,不懂。这样说吧,哪怕我长得是不差,但是当初我跟卫治见面的时候,我比你还小,卫治能对我一见钟情?既然如此,这么多年我们再没有见过,所谓的仰慕,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这样说来,他是在骗我们?”楚操捉住重点地问。楚昭摇了摇头,“他为什么要骗你们?”
  不知道啊!楚宸皱起了眉头想,楚操也是一样,倒是楚昭沉吟了半响,笑了,“好了,往后你们都好好呆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这位卫治大单于,以后就由我来招待吧。”
  楚操急忙地道:“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你还怕你母皇红杏出墙不成?”楚昭直白地问了楚操,楚操面上讪讪,急忙地道:“孩儿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大单于虽然是匈奴人,心思却不少。”
  楚昭道:“你以为匈奴人都一根筋?不管是什么人都有单纯的也有复杂的人。心思不少不见得就是心术不正。多费点心思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有什么不可以?”
  显然楚昭对于卫治的所谓表白并没有觉得任何的不适,楚宸道:“姑姑已经猜到了匈奴单于的意图?”
  点点头,楚昭当然猜到了。楚操道:“母皇,卫治单于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吧,目标在我,不在你们。不过是借你们之口告诉我而已。”楚昭说破了卫治的心思,楚操道:“他的目标是母皇,那就是说,他的告白也不见得是假。”
  “阿满,卫治这个匈奴的大单于不是年轻小伙子,他有本事平定匈奴的内乱,成为匈奴的大单于,可见此人非同小可。他在匈奴刚刚平定就敢只身前来大昭,如此胆识,不值得你敬佩?”楚昭问着楚操,楚操道:“敬佩,但这跟他打母皇的主意是两码事。”
  楚昭笑意更深了,“怎么,你还怕我怎么着的?”
  楚操抿了抿唇,他又不是单纯的孩子,从楚昭告诉他的身世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清楚地意识到,他的生母,嫡父一直都只是有名无实。很多时候,楚操是希望楚昭跟齐冶能够好好的,然而,说实话,楚操又特别能理解楚昭为什么看不上齐冶。
  但是,虽然齐冶没用了点,人还是挺好的,楚操并不希望齐冶在跟楚昭之间起了旁的变化。
  “想说什么就说,不用藏着掖着。”楚昭见不得楚操那欲言又止的样子,阔气地冲着楚操直白地开口。
  楚操道:“我不希望别人介入母皇跟父后之间。”
  “真是个傻孩子啊!”楚昭听着楚操这话笑着说,楚操拧着个眉头。
  “且不说我的身份,卫治的身份,不同的民族,差异极大。再加上,我是大昭的女帝,他是匈奴的单于,谁又能舍了谁的江山。”楚昭对于楚操钻了牛角尖,只能点醒人了。
  楚操一顿,楚昭道:“怎么,还没明白。”
  被这么一问,楚操的脸都红了,“明白,明白了,可是,那匈奴单于真的只是用话来引诱母皇而已,并不是……”
  “并不是真的仰慕我是吗?阿满,旁人喜欢你的母皇不成吗?你母皇我应该也还不老吧。”楚昭摸着自己的脸问了一句,楚操赶紧摇头。


第260章 皆为朋友

  卫治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楚昭的亲自款待,楚昭让人查的事,没有那么快就收到回复,楚昭不急,带着卫治领略大昭的风土人情。
  当着楚昭的面,卫治好话更是没歇过。
  “与陛下相比,我是差远了。大昭百姓的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而我匈奴的百姓,如今还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唉……”
  即夸了楚昭,又把自己的处境再显露出来给了楚昭,楚昭道:“大单于,你要再这么说话,朕可是要赶客了。”
  卫治一个激灵,看向楚昭,楚昭同样回视着他,表明了她并没有在说笑。楚昭直白地道:“朕与你,一个是大昭的皇帝,一个是匈奴的单于,地位无分高低,以前的时候,大单于的态度让朕觉得甚好,朕与你,本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但这一回,你让朕失望了。”
  贵为一国之君,踩着自己捧别人,这像什么事?楚昭确定,如果当初她第一回见到的是这样的卫治,她必然不会选择跟卫治合作。
  而卫治听着楚昭的话,眼睛不眨地看向楚昭,“不是说,为君者都喜欢听人说好话吗?”
  “你喜欢吗?”楚昭反问一句,卫治非常认真地回道:“算不上很喜欢。”
  楚昭道:“好话说多了就不值钱了。”
  这么提醒着卫治一句,卫治一顿,随之大笑,“是我太紧张了,陛下怕是不知,我很需要陛下的帮助。”
  “朕知道,但是,你也很清楚,想要朕给你借粮,朕总要先弄清楚大单于所说的匈奴劫难是真是假?若不查清楚,朕也不可能拿大昭百姓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草,白白便宜了别人。”楚昭说得更直白了,粮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了,大昭的家底,都是楚昭一点一点都攒起来的,三万担的粮食,那是大昭过半州一季的收获,要借出去,不弄清楚真假,当他们是冤大头不成。
  卫治道:“陛下不相信我吗?”
  “这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吗?大单于莫不是忘了,前朝之时,就是朕掌管雍州之时,匈奴亦曾犯我边界,杀我百姓。虽然十几年过去了,该记得的还记得。”
  两国有仇在前,若不是楚昭力主和平,不跟匈奴计较,只怕卫治想进大昭的边境都难。
  卫治道:“之前的事,非我所为!”
  楚昭耸耸肩道:“谁会管匈奴如今是谁当大单于吗?被杀的百姓只会记得,匈奴犯我边境,夺我粮食,杀我同族。”
  “陛下知百姓之心,为何陛下还要与匈奴合作?”卫治再问楚昭,他记得很清楚,一开始说要跟匈奴来往的是楚昭,因他并没有直接见过楚毅之,而是在见过楚昭之后才见的楚毅之,随后他们才定下了合作的关系。
  “大单于啊大单于,你莫不是忘了,彼时对朕来说,匈奴的马十分的珍贵,明明可以互利的事,朕为何不去做。大单于也有与我们交好之意,只要大单于不再犯我百姓,抢我们的粮食,化敌为友又有何不可。大单于更别忘了,那犯雍州者是何下场?”楚昭向来不是仁慈的人,她奉行的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与卫治交好,那是因为卫治表现得还不错,再难再苦,他也没有无端闯入大昭的境内,杀害大昭的百姓。与楚昭做生意这么多年,也是很公道的。
  所以在这样的基础上,楚昭不会无端的揣测他是不是怀有恶意,而是用最大的善意对待卫治。
  卫治轻轻笑了,“陛下很理智,也很睿智。”
  “所以啊,仰慕朕的话,往后不用再说了,朕啊,更愿意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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