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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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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救命之恩,就楚昭这个人,除了女子这个原因之外,根本无从挑剔。
  当然反之也可以说,既然楚昭不管是为人,为君都行,虽为女子又怎么样了?家里的夫人,女儿,她们做起事情来也不比他差啊!
  只要楚昭有能力,有本事,又心怀仁义,他不帮扶这样的人,那帮谁啊!
  找柴太尉?别逗了好吧,刚刚楚昭跟柴太尉的选择不是更能说明了人性各立吗?楚昭连想都不想地护着下头的人,柴太尉或有所图,所以宁愿舍弃了为他出力的人。
  呵呵,想要权势,想要扬名立万,找对了明主也是很重要的。否则你再有本事,人家不信你,不听你的,随时会为了利益舍弃你,没准出事了还拿你当替死鬼,就这样的人,你敢死心塌地地给他卖命吗?
  姜参是越想越笃定,必须,一定要让楚昭登上那个位子。
  天下九州已有五州尽在她手了,只要她保持现在这样清醒的状况下去,就一定可以一统天下的。她手握雄兵,善谋善断,又懂得军布阵,天下一统,必然也能荣登九五。
  姜参都跪了,他的弟子如吴用也跪下了道:“愿随娘子!”
  楚昭提拔上来的寒门们,都已经跪下称伏,如韦尚任,齐淮却是拿不定啊!楚昭也不急,“各位先生可以慢慢考虑,当初我留下诸位时说过,诸位觉得冀州合适就留下,觉得不合自可离去,我绝不强求。”
  底都给人亮了,楚昭还是这样任你作为的模样,如此之气度,若是个男人他们必是毫不犹豫地跟她混了,可她是女人啊,听她的意思将来她是要称帝的,以女子之身称帝,古往今来何有,这是疯了吧?疯了吧?
  韦尚任劝道:“若是以女子之身,将来必为天下群起而攻之,娘子何不择一良婿,待天下而定,帝后相辅,亦是一番佳话啊!”
  一般人都会这样准备好吧。韦尚任原以为楚昭大权在握,将来肯定是要挑一个夫婿,以五州为嫁妆而令之天下,大事若成,她必为后。
  可是,楚昭此时明言她将来是要当这天下之主,韦尚任整个人就不好了,所以这不就下不定心了吧。
  “我既然能作为,为何偏偏要选择依附,从前我不靠男人,如今更不会靠。先生,你可以想清楚,若是真觉得我这做法不妥,你要走要留我绝不为难。”


第139章 人心异动

  冀州被楚昭扔下这一块大石头给搅得风起云涌了,韦尚任回到家里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完全消化不了楚昭的话。
  天下若定,楚昭是要称帝啊!女人可以当皇帝,那他们这些男人,这些男人都不如她?
  一屁股坐下,韦尚任都不想动了,深觉得脑子不够使,楚昭怎么就不认可他的主意呢,哪怕选个老实的郎君嫁了,将来把大权握在手里,把那郎君当傀儡那也比直接冲到前面来的好啊!
  “怎么了?”韦夫人还是第一次看到韦尚任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想到今天是柴太尉到冀州的日子,小心地猜测道:“莫不是跟柴太尉的议和没谈拢?”
  “不是!议和谈得拢谈不拢的还罢了,都是小事。五州在手,又有那等可开天辟地的武器,谁可与之争锋,与其说是议和,不如说是柴太尉来试探,她,也在试探柴太尉。”
  “她?刺使大人?”韦夫人很快察觉了韦尚任语气的变化,对于楚昭的称唤变化。
  韦尚任有些气弱地点头,韦夫人道:“刺使大人难道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叫你心灰意冷?”
  “并非不好的事,但也绝算不上什么好事。”韦尚任说得相互矛盾,引得韦夫人更拿不定了啊!“又不是好事,又不是不好的事,你说得我都糊涂了。”
  以前不管有什么事,韦尚任还可以跟姜参商量,现在又多了一个卫九,但是姜参已经表态哪怕楚昭将来走那一步,他都会支持。卫九,卫九此时不在啊。韦尚任深觉没个商量的人,看了看自家夫人,冲着后头的侍从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吧,别叫人进来。”
  这是要跟韦夫人说悄悄话啊,韦夫人点头让人都退了出去,韦尚任拉过韦夫人悄悄地道:“今天她竟然以君自称,其意在一统天下之后,她要荣登九五。”
  她指的是谁,韦夫人当然明白,明白之后,韦夫人已经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韦尚任,“她说白了?”
  “就是说白了啊!通直先生等寒门皆已经表态支持,只我们世家,我未表明,其他人自然也不敢表态。”韦尚任如今算是世族里头冀州里的第一人了,冀州的世族们自是以他马首是瞻,他不说话,其他人也不敢说啊!
  韦夫人突然问道:“你当初为何选择举家来冀州?”
  “我当时不就是是被她说动的吗?”韦尚任顺口一答,韦夫人道:“你当初因她而来冀州,如今是她变了吗?”
  “没有,她没有变,当初她在京城说过的话,如今她一直都在做。”韦尚任十分肯定楚昭这个人。
  韦夫人轻轻一叹,“我知道你心中顾忌,古往今来,从无女子称帝者。但是,古往今来亦无哪个女子能像她一样,开疆拓土,安定百姓。天下九州过半已在她的手里,她又得民心,这样的情况下除了她是女子的身份,其言行可有留人诟病?”
  韦尚任低头沉思了半响道:“凭心而论,若他是郎君,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跟随她。”
  “你认的是这样一个人,她是娘子是无法。但是你当初来冀州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是小娘子不是。”韦夫人指出这一点,韦廷尉连忙道:“那不是因为楚子韧。”
  “后来楚子韧被暗杀,你也选择了在冀州扶持她不是,你当时又是怎么想的?”
  真是问得戳心啊,韦尚任道:“彼时冀州失了主心骨,她以一己之身而安冀州,我若在她危难之时离开,将来有何颜面见天下人。”
  “那她现在就不难了吗?”韦夫人又问,韦尚任喃喃欲语,又说不出来了,怎么会不难呢,如果楚昭选择走那条路,将来会更难。
  “我陪你到冀州这么久啊,虽然冀州不如京城的繁华,但在冀州是真舒服。你看冀州的百姓,个个都朝气蓬勃的,上上下下有条不紊,她虽是女子,却将原本荒芜的冀州治理成了繁华城池。还有匈奴,匈奴之患,大魏几百年都压住不了,如今呢,匈奴被破,边境百姓得以安居乐业,这些都是她做到的。你不能接受她称帝,在我看来,她既然做得比男人好,为什么要将未来的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韦夫人是女人,她更能明白楚昭的心思。
  “倘若楚子韧还活着,她必然不会选择走这一条路。可是楚家已无男丁,再嫁的夫君,谁又能保证将来天下一定,他不会兔死狗烹?”
  “既无退路,便只能进了。她挑明了跟你说,未曾要你一定要选择帮她吧。”韦夫人说完了又问,韦尚任摇了摇头,“她说我要走要留,都随我。”
  韦夫人一叹,“冀州真是一个好地方,说实话我是真舍不得走。”
  别的话再没有了,韦尚任却陷入了沉思,是啊,他给楚昭出的主意,让楚昭择一个夫君而嫁,将江山相托,他自己都觉得明主难寻,楚昭既然有先天的忧势,为什么偏偏要去走一条或许更难的路?
  “老爷,卫九先生和齐淮先生到访!”当韦尚任有些想通时,门口传来了通报。
  “想必是来找你讨主意的了。”韦夫人说了一句,韦尚任道:“我自己都心乱如麻,我还想跟他们讨主意呢。”
  韦夫人一想,提醒道:“卫九还罢了,齐淮此人,你要小心些。”
  韦尚任拍拍韦夫人的手,“我心里有数。”
  有数就好,韦夫人也不再多说,送了韦尚任出去,她自回院里去,只是在迈出门坎时,韦夫人不禁看向了刺使府的方向,楚昭啊楚昭,不知你是否能改一改这世道?
  卫九叫楚昭派去办事,晚上了才回来,一回来就听到了楚昭的打算,自是整个人都傻了眼了,二话不说直奔韦尚任府上来,正好碰到了齐淮,话都不多说了,赶紧地进来吧。
  韦尚任到了,卫九迎了上来,“任重,任重,此事是否再劝劝刺使大人?”
  刚刚被夫人点醒的韦尚任摇了摇头,“如何劝?”
  “如你说的那般,招婿。若平定天下,她为后,岂不是一番佳话。”卫九也十分同意韦尚任的提议,齐淮道:“她既然能平五州,凭一己之力亦可荡平其余四州。昔日她不曾借人之力,如今更不需要。”
  一听齐淮这话里的意思是已经仿向楚昭了啊!“你是?”
  “楚昭是什么样的人,想必任重比我更清楚。说句不好听的话,世间男子无所能出其左右也。冀州,雍州,她既得了民心,又有成势之兵,徐禹此人叫我们节节败攻,不是也败在她的手下吗?当今天下,还有人能与她为敌吗?”齐淮问。
  韦尚任和卫九不得不说,根本没有好吗?别管是手下败将徐禹还是现在来冀州所谓议和的柴太尉,根本都不是楚昭的对手。
  楚昭没有趁胜追击,不过是要壮大军力,稳定后方,几个月下来,楚昭原就颇懂收拢民心,又推行两季之稻,叫天下的百姓都记着她这点好,她带兵征兵折损极少,若有死伤者,均以厚慰,前方后方,她都想到了安稳。
  如卫九和齐淮后来之人,在听说法令实行,事无精细均有法度时,据说那是先时楚毅之在时,楚毅之在前面打仗,年幼的楚昭坐镇后方想到的。
  各州官吏,依法度而行,且各州之官吏,基本都是从底层挑出来的,致力拥护的正是她楚昭啊!君不见姜参等寒士已经表明态度了吗?
  “我原以为任重会如通直先生一样认真时势,当场表态的,没想到任重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她能说白道明了,还说任我们选择,是因为她并不惧于我们离开。”齐淮看得更透,楚昭大度是真,不惧也是真。
  “可是,女子称帝,有违伦常!”韦尚任没有反驳,卫九还是过不去那个坎啊!
  “什么是伦堂,君为正法者,天下所有的伦常,有哪一个不是为君者定的?能为君者,又有哪一个不是手握天下大权者。如今的楚昭,难道不是手握大权吗?”
  齐淮直说中心,楚昭要称帝,不是要征得他们任何人的同意,而只是告诉他们她有这样的打算。难道他们还想要阻止楚昭的打算不成?
  没有说出口的话是,他们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凭什么阻止楚昭。楚昭先跟他们说明打算这已经是对他们客气,当然楚昭未必不是在试探,而他们的决定,必将影响他们的未来,甚至于家族的未来。
  “你的意思,你是要支持她的。”齐淮直呼楚昭之名,卫九和韦尚任却依然用她来代替。
  “是,天下大势,天时,地利,人和,楚昭俱有。她又不是小气的人,只要我们做好自己本份的事,她从不亏待。说句不好听的话,先魏帝在时,我们都未必有这样的日子过吧。”齐淮拎出了死了多年的魏帝,卫九和韦尚任都说不出话来了。
  “为君者,明辨是非,心有乾坤,我们若能辅佐之而开创一片盛世,将来亦将青史留名。楚昭除了是女儿身外,有可不堪为君的行为。对,将来她若真的称帝,以女子之身必将引得诸多的争议,但这些又重要吗?只要楚昭能做好皇帝,能让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再多的争议,事未临头,又何必想得太多?”齐淮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要选定了,究竟要不是继续坐楚昭的船。
  若不是因为楚昭的为人,卫九和韦重任又怎么会诸多为难。
  “唉,若是继续坐这条船,将来我们就想下都不行了。”卫九比起这两位来都与楚昭接解更少,此时一叹,亦是无奈啊!
  齐淮面色一凝地道:“若是此事一定,天下亦定。柴太尉今日之举,实小人之行径来。他想扣人一顶帽子,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将这局看破了。不过,那枚箭头?”
  目光看向了韦尚任,韦尚任道:“尚未审查,箭头一样是不假。”
  “我听说她与其兄感情十分好。”齐淮提了一句,韦尚任道:“你是不知道,那时楚子韧死时,整个冀州的血雨腥风,若不是捉不到刺杀之人,否则只怕主谋的下场会更惨。”
  齐淮深吸了一口气,“那个箭头,虽然见过不多,我却认得的。”
  这句话叫韦尚任一颤,“你认得?”
  齐淮道:“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吗?”
  刚刚说了,齐淮刚刚说了什么,说了什么跟箭头有关的?韦尚任回想,突然一惊。
  “柴太尉机关算尽,连栽赃的手法都使出来了,他就没有想过,楚昭能有本事在楚毅之死后掌一州军政大事,又夺得数州,大败匈奴的十万大军,一切都不仅仅是因为楚昭的幸运,更是因为楚昭早在为今天准备。”
  卫九颤着声道:“你是说,她早就料到了天下会乱,也想到了匈奴会出击,青州会想趁乱夺冀州?还有徐禹的出手?”
  “若不是早有准备,你说她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击溃匈奴,对,她用的武器是厉害,但是那样大量的武器,不是早就做好的,一时之间又怎么拿得出来。从匈奴进犯到她领兵出征才多少日子,她大败匈奴离匈奴进犯又才多少日子?”
  齐淮从不说那无根无据的话,而是将实事给他们摆出来,让他们自己睁大了眼睛好好地看看,楚昭,她敢说出天下一统而称帝的话来并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韦尚任并不善行军,但是他会分析,齐淮一提,他立刻就想起来了,“从匈奴进犯,击溃匈奴,反击徐禹,大破青州,总共才用了两个月的时间。”
  “对,两个月。人人都说她的兵贵神速,骁勇善战,但是,再神速,再善战,三军未动,粮食先行。任重是亲身经历了那连连大战的人,冀州可有粮草告急的时候?”
  一言惊醒梦中人,韦尚任肯定地道:“没有,粮草军械供应,从未听过短缺之言。”
  齐淮原是猜测,如今自韦尚任的嘴里得到了证实,亦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咱们这位女刺使啊,当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只怕其兄在世也未必如她这般杀伐果断,步步算计!”
  这一回韦尚任不再说话了,齐淮道:“两位如何我不知,只是我愿随楚昭,一展所长。”


第140章 太尉身死

  道不同不相为谋,齐淮已经下了决定,之前没有越过韦尚任只是因为敬重,人不能代人做决定,人都要为自己的决定付出代价。
  齐淮没有再和韦尚任和卫九再说什么,天下之势,楚昭已尽握在手,选择跟楚昭作对的人,下场只有一个。
  既已决定,齐淮已然想好明日该做什么。
  “大人,有客来访。”齐淮回府之际,没想到竟然听到有客来访,齐淮尚未回过神来,一眼望去,大堂之中站在一个妇人,容貌艳丽,交手而立,沉寂无波的眼睛看来,齐淮一时有些失了神。
  “世族各家的箭弓,你应该有所了解吧。”来寻齐淮的正是钟氏,钟氏将箭头拿了出来放到案前,齐淮看了一眼,正是今天楚昭贴身所携的,要了楚毅之性命的箭头。
  “今日柴太尉刚来到冀州,销声匿迹了许久的杀手又出来了,这是巧合?”聪明人不说傻话,钟氏若不是有所猜测,也不会来找齐淮。
  齐淮看着她,“此事不仅你有所怀疑,刺使大人亦有想法,你又何必……”
  便是想不明白钟氏为什么会来找他,他发现的事,明日必报于楚昭。
  “你不信我?”齐淮似乎一下子想明白地问,钟氏道:“你是世家世族,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清楚的。那么你告诉我,这支箭是谁家的?”
  说着信任,钟氏一再逼问,齐淮看着她,“如你所想,这是柴家的箭,或许更应该说,这是柴太尉暗卫的箭。”
  一片死寂,齐淮一直注意着钟氏,钟氏眼中的冷意越浓,到最后站了起来拿过桌上的箭头,“这件事不必告诉阿昭。”
  “此事韦廷尉和卫九都已经知道了。”齐淮开口,“你要瞒住楚昭,你想做什么?”
  钟氏冷道:“这不是你该管的,你只要守口如瓶,韦廷尉和卫九那里,我自然有办法让他们不再提起。记住,这件事别再让第五个人知道。”
  “你究竟要做什么?”一听钟氏竟然要瞒住楚昭,这么大的事,关乎楚毅之死的事她要瞒住楚昭,钟氏所图绝对不小。
  “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要么你就把这件事忘了,你若是敢将此事告诉阿昭,我就杀了你!”钟氏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齐淮,吐字阴毒,齐淮突然一把将她抱住,“你要杀我,我人就在这里,你想要我的命,只管拿去。”
  这份视死如归,没有一丝的迟疑,钟氏冷冷地一笑,推开了齐淮,“怎么?觉得我还会舍不得杀你吗?”
  取下头发的簪子,钟氏刺入齐淮的脖子,血流了出来,齐淮连避都不曾避一下,钟氏道:“箭头与柴太尉有关的事若是从你的嘴里透出半句,我一定会杀你,绝不迟疑。”
  再进一寸就要齐淮的命了,齐淮看出钟氏那份狠绝,并无半点玩笑。
  “我知道了!”齐淮慢慢地吐出这三个字,钟氏收回了簪子,拿出帕子将那上面的血擦干净了,再插入发中,这才缓缓地离开,齐淮捂过被钟氏所伤的地方,轻轻地笑了起来,这么多年了,她依然还是那样,够狠,够绝!
  只是叫人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冀州之内,在柴太尉的暗卫和冀州重重包围之下,柴太尉竟然死了,正是被箭头射中脑袋杀死的。
  “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柴太尉被人杀死在了驿站?”柴太尉的死讯传来,楚昭整个人都炸了,柴太尉到冀州才一天,一天呐,不说先前那刺杀,柴太尉死在了驿站,如果这件事不能查个清楚,谁也讨不不了好!
  “属下失职,并未发现柴太尉的房间有何异动。”负责看护驿站的墨军将领跪下称罪,楚昭大喝道:“你现在跟我说失职有什么用?驿站那么多的人,人都死了大半夜了,要不是今天早上柴太尉的人进去查看,到现在都没人发现柴太尉被杀一事。你们是怎么看人的?你们是这样看人的吗?”
  “请娘子明察,我们在外确实没有听到任何的动静,而且守卫柴太尉近身的皆是柴太尉的亲兵,我们在外围,没有任何异样,这一点属下可以保证。”将领跪着为自己申诉,楚昭将柴太尉交给他看护,人死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他的过错。但是,此事实在诡异,他也要叫楚昭清楚啊!
  楚昭道:“没有异常,那你告诉我,柴太尉怎么死了,人怎么就死了?人死在了里面,尸体都冷了。”
  “这是射杀柴太尉用的箭。”对,不管怎么样,柴太尉死了,在重重包围之下死了,墨军将领也憋屈得很,将领杀害柴太尉的箭头奉上。
  气急的楚昭拿一眼一看,不禁睁大了眼睛,“又是这箭头。”
  是啊,这个箭头并不陌生,楚昭能一眼认出来,正是因为她曾贴身戴着,永不敢忘。
  “刺使大人,韦先生来了!”
  “快请!”楚昭沉思之际,听到禀告立刻让韦尚任进来,韦尚任急行而来,昨天的纠结都暂时放开了,“我去驿站看过,驿站之内并无打斗,而是一箭射穿了柴太尉的脑袋。”
  一箭射穿呐,楚昭深吸了一口气,韦尚任是专业的人,由他勘察的现场,楚昭还是要问问,“我刚刚问过,他们说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韦先生查看屋内可有箭孔射入的痕迹?”
  “有!”韦尚任将查得的点滴详细的上报,楚昭听得十分仔细,“有箭孔射入的痕迹,但是从柴太尉的死状来看,又不太像!”
  自相矛盾,正是因为有问题。楚昭再次深吸一口气,“昨日捉到的刺客呢?”
  韦尚任低下头道:“死了!”
  “死了!”楚昭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死的?我倒是不知道冀州什么时候竟然有那么厉害的人,竟然能到冀州的大牢去杀人了。”
  气吗?如何能不气,楚昭一直觉得冀州被她围成了铁桶,可是呢,先是柴太尉遇刺,现在更是直接人死了,这些事,一桩桩,一件件,都在提醒着她,冀州没有她想的那么安全。没有!
  楚昭来回的跺步,她要思考,柴太尉一死,柴景一定会问她要个交代,这支箭头啊!这个幕后之人,楚昭气得恨不得将那人千刀万剐。
  “刺客是伤重而死,非他人所杀。”韦尚任提醒了一句,楚昭有些诧异,还以为大牢里也被刺客摸进去杀了人。
  “那么巧?”楚昭只是随口一问,韦尚任道:“怪属下无能,昨日虽然请了大夫查看,没想到刺客的命还是没能保住。”
  既是如此,是怪不得韦尚任的。还是问柴太尉的事吧。
  “昨天晚上难道就一点异常都没有吗?柴太尉就没有见过什么人,你们在外面就没有发现丝毫的异样,一点都没有?”楚昭直问,墨军将领低下了头,不敢吭声,这就是没有了。
  楚昭生平第一次不受控制地抄起案上的茶杯往地上一砸,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有韦尚任提醒道:“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给柴家一个交代。”
  “如何交代,人死在我们的驿站里。柴景若是拿着此事问我们要个交代,我们给还是不给?怎么给?”楚昭直问。想到杀了楚毅之的人又在冀州搅起那么大的风浪,楚昭就心口直痛。
  等了那么多年,终于露出马脚了,原以为是柴太尉,如今柴太尉却死在了那箭头之下,总不可能柴太尉自己派人杀了自己吧。
  命都没有了,再大的野心又有什么用。楚昭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柴太尉之事立刻报于柴景,不是徐州而是柴景,知道吗?”
  如此着重地强调是柴景,韦尚任迟疑了一会儿道:“是否要请柴七郎进冀州?”
  “还用请吗?柴家如今除了柴太尉就剩他一个说话的主,他是一定会来冀州的。这一次,如果再叫柴景在冀州出半点闪失,你提头来见。”楚昭后面的话是冲着墨军的头领说的,那人起势作揖,“诺!”
  原本疑心柴太尉前来冀州另有图谋,万万想不到柴太尉竟然会死在冀州里。究竟是谁在杀了楚毅之之后,今又对柴太尉动手?
  不管是楚毅之还是柴太尉,都是一方大吏,手掌大权者,杀他们的理由十分充足,不过是要这天下罢了。可是,当今天下之势,无可逆转,冀州已然成势,如柴太尉又何尝不知徐扬两州是无力对抗楚昭的,所以才自动请议和。
  所谓议和,柴太尉机关算尽多年,连柴家百年的声誉都弃了,又怎么可能轻易认输呢。
  可惜柴太尉怕是也想不到,会把一条老命搭在了冀州。
  他死了倒是一了百了,楚昭如今是头大得很。她无杀柴太尉之心,柴太尉死在了冀州的驿馆,她真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啊!
  吸气吐气,楚昭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韦先生,你想一想,究竟是谁会那么迫切地要我阿兄死,今又想要柴太尉死?”
  缓过了气,楚昭这才问起韦尚任,韦尚任道:“刺使是觉得这两件事都是一个人做的?”
  “这个箭头,一样的箭头,除了在我阿兄身上见过之外,就是昨天刺杀柴太尉的人,还有死去的柴太尉身上我所见过。藏得那么深的人啊!蛰伏多年,会没有联系吗?”楚昭问,“说起来这个箭头,韦先生在京城多年,可曾见过?”
  韦尚任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未曾见过。”
  楚昭道:“也是,这个问题当初就已经问过先生了,我是真急糊涂了,问了一个傻问题。”
  握着那箭头,楚昭幽幽地道:“无人认得这箭头,他又藏得那深,难道这辈子我都不能为阿兄报仇了?”
  喃语了一句,楚昭又开始来回的走动,“先生,无能为家人报仇,终其一生但得天下,此生之憾事无可弥补,先生,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楚毅之待楚昭如父如师,他不仅是楚昭的兄长,楚昭这一生没有楚毅之就绝不会有她。
  楚毅之的死,楚昭从不敢忘,夜夜想起楚毅之死于暗杀,她是寢食难安。昨天捉到了刺客,原以为会有进展,没想到,没想到一切的线索都断了。
  “刺使大人,来日方长,贼人只要贼心不死,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眼下最要紧的是解决与柴氏的危机,柴景此人既然在柴太尉手握京中大权时,孤手投奔扬州,定扬州而令诸世家听其号令,绝非常人。”韦尚任劝着楚昭,楚昭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柴太尉之死与我无关,我自可坦坦荡荡,柴景若是要查,要什么我们给他什么。若是柴景不讲理,非要挑起战火,吾虽因柴太尉之死而心生愧意,亦不惧于他。”楚昭目光一凝,她不是无颜面对柴景,只是因为明明就要捉到杀死楚毅之的凶手了,突然却都没了,心中难过,所以才会……
  韦尚任一听楚昭如此说来,露出了一抹笑容,这才是楚昭,他所认识的楚昭、
  “想必先刺使大人在天有灵,也会感谢你的一份心,不会怪你的。”韦尚任想了想,安慰地劝了楚昭一句。
  楚昭道:“阿兄自是不会怪我,可我于心不安呐!”
  一天没有捉到杀死楚毅之的凶手,她就一天放不下,这辈子,她都不能安心。
  韦尚任暗暗吸了一口气,“我想对先刺使大人来说,没有比你和楚家上下安好更重要的。”
  楚昭回过头看了韦尚任,一笑,“说得对,我们做了那么多为的都是什么,不仅是我们自己,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死去的人重要,活着的人更重要。”
  “柴太尉之事,还是要继续调查,不能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楚昭将心中的郁闷扫去,又恢复了原本那指点江山,掌握天下的气势。
  韦尚任觉得啊,这样的楚昭,虽为女子,亦无人可比。
  “吾,原随娘子,共安天下!”韦尚任于此时说出这样一句话,楚昭一顿,随之一笑,“能得韦先生相助,如虎添翼。”
  “蒙,娘子不弃!”韦尚任跪下一拜,行的是君臣大臣,既是认定了以后都将为楚昭肝脑涂地,死而后矣。
  这也算是楚昭得的安慰吧。
  只是韦尚任在离开议事堂之后,不由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所向却是内院的方向,楚家啊,亦不知是幸或不幸,楚家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柴太尉……


第141章 楚昭称帝

  一行人快马疾行,惊得沿途的人纷纷人闪马避。
  “郎君,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冀州境内了。”
  “加速!”本已入夜,人疲马惫,柴景却无所觉。一声令下,再次促马而行。
  如此急行入冀州境内,早得楚昭之令的冀州军士,但闻柴景之名即刻放行,随之他到了冀州的消息也同时传到楚昭的耳中。
  从柴太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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