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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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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可是楚宸的洗三之日哎,事情说完了,楚昭抬脚往前厅前,吉日正好到了,喜婆正抱着小小个却已显精致的小娘子放入盆中,小娘子刚碰着水就哇哇叫,盆里已经添了半盆的稀罕物,喜婆笑得嘴都合不拢。
  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大方的主家啊,个个来参加的夫人都出手阔绰,这么大半盆的东西啊,够她下半辈子用的了。
  一日欢闹,媚娘在后院听说了自家女儿如何受婆母夫君的重视,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等楚宸被抱回来的时候已经睡着了,“我们小娘子真乖。”
  “还是叫大娘子吧,小娘子大们都叫惯了妹妹。”一听小娘子,媚娘就想到了楚昭,生怕闹混了,便叫起了楚宸的排名。
  “还是娘子想得周到,这听到小娘子啊,冀州上下都想到我们小娘子,叫大娘子好,这可是我们郎君的第一个女儿呢。”伺候媚娘的仆人一听笑呵呵地应下了。
  楚家上下宽厚,赏罚分明,进了府里当差的哪个不是尽心尽力的伺候。府里的事都是夫人在管,夫人倒也手把手地教娘子,只是娘子虽然学得不错,管起家来总是少了些气势,后来夫人直接发话叫娘子好生照看郎君,府里的事一直就由夫人管。
  要说媚娘嫁进了楚家真是进了福窝,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啊,进了楚家当了正室夫人,丈夫宠爱,婆婆小姑子和善,这日子过得逍遥自在,妒忌眼红的人不知有多少。
  可惜他们郎君是洁身自好的,哪怕媚娘有孕以来,郎君也从来没有和哪个娘子亲近过,有那不安份的婢女,还叫郎君自打发了呢。
  “等娘子的身子好些了就多动动,一定要赶在出月子之前恢复好身子。夫人让嬷嬷送了养身的法子,娘子看着也要记下。”从外面回来的侍女拿了一张纸走了进来,交到媚娘的手里,媚娘接过一看,脸不禁地红了。
  侍女道:“娘子不必害羞,夫妻之道,夫人是过来人。”
  “我知道了。”媚娘不敢再多话,便将话题就此打住了。
  任外面风起云涌,冀州很是安宁,但是楚昭和楚毅之却召集更多的兵,不仅是冀州,就是雍州那边也开始操练起来。
  钟家来的表兄表侄,一一被楚昭和楚毅之用上了,就是冀州之内,部曲有能力又忠心的人,楚毅之和楚昭也以重任委之。
  他们在等衮州生变,没想到,衮州没变,京城却再次传来噩耗,钟郁死了。
  “怎么回事?”钟郁的死讯传来,钟氏首先急急地赶来,正议事的众人连忙站了起来,能够养出楚毅之和楚昭的女人,谁人敢不敬。
  “姑母,阿爹,阿爹是被四王所杀。”钟郁的三子,大名钟浩红着眼冲了钟氏跪下了,钟氏整个人一颤,天旋地转,竟然是要倒下,楚昭和楚毅之急急地将她扶住。“阿娘。”
  好半天才缓过气来,钟氏咬牙切齿的问,“四王如何杀的你爹?你爹一身武艺,京中无人能出其左右,他们四个废物,凭什么杀你爹?”
  直言大骂,废物二字让人大惊。却无人敢驳。楚昭道:“四王设宴款待阿舅,趁机在阿舅酒里下了毒,阿舅是毒发身亡的。”
  钟氏倒抽一口气,“项氏,项氏之人可恶,可恶之极。”
  钟氏之怒,预料之中,她急急地捉住楚昭问道:“你舅母呢,还有你在京的表兄表侄呢,他们如何,如何?”
  钟浩已经嚎啕大哭,“姑母,我娘,阿兄阿弟,除了我与六郎几个,都被项氏所屠。”
  这一下,钟氏再也撑不住地软倒在地,“项氏,四王,他们为何要屠我们钟氏满门?”
  “因有人说我们冀州拥兵自重,意图谋反,阿舅留在京城是为内应,要与我们里应外合,覆项氏的江山。”楚昭将所得的消息说出,钟氏冷道:“我阿兄受先帝青睐,得以从寒门挤身为大将军,阿兄多年赤胆忠心,天下谁人不知。道我冀州意图谋反,有何证据?我阿兄为内应,谁又有证据?”
  证据,上位者要杀你,需要什么证据吗?只需要心存疑惑,想让你死,你就得死。
  “阿娘放心,阿舅的仇,我一定会报的。”楚毅之握紧了钟氏的事,肯定要承诺,姜参眉头跳了跳,若要报仇,必杀四王,四王若是死于楚毅之之手,必为天下诟病。
  “大人!”姜参出声想要阻止。楚毅之已经扬手道:“我知道先生想要说什么,但是为人在世,有所为有所不为。我幼时蒙阿舅教导,诸多呵护,没有阿舅就没有我今日,阿舅不是我父,胜似我父,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阿舅因那莫名的猜测而死,我不为之报仇,焉能苟活于世,见天下之人。”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姜参有满腹的话要说,他想问楚毅之难道要为了给钟郁报仇而舍天下吗?可是,为天下而舍弃了亲情,连胜如亲父的人的死都视而不见,这样的人是他想要辅佐的吗?
  “表兄莫哭,擦干你的眼泪,我们回京为阿舅报仇。”楚毅之说完扶起钟浩,钟浩抹了脸,“子韧,若是进击京城,我领兵去。”
  “谁说我们要报仇就要大举进兵京城?”楚昭终于开口了,其他人听得一愣,就是楚毅之跟钟氏也是茫然地看向楚昭。
  “钟家的仇,我们要报,却不是要乱来。此事我来做。我去一趟京城,兵不血刃,叫他们四个都死无葬身之地。”楚昭撂话,在场的所有都感觉菊花一紧。
  没有人怀疑楚昭是不是能够做到,楚毅之道:“你是何意?”
  “狗咬狗一嘴毛,如今四王在京,那个位子谁坐还没定不是?”楚昭目露恨意,报仇最高的境界不是要赔上自己,而是既要报了仇,又能保全自己。
  “眼下钟家就剩表兄和六郎他们,阿舅和舅母所有人在天之灵都不会希望我们因为他们的死而有所损伤的。他们的仇要报,一刀杀了四王未免太便宜他们了,他们往阿舅的身上扣的罪名,我要十倍百倍的还给他们。”
  阴气从楚昭的身上透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气,实在不知楚昭究竟是要怎么样。
  “不日我就进京。”楚昭说完了之后冲着楚毅之说,楚毅之道:“不行。太危险了。”
  “四王杀了阿舅,一定防着阿兄带后攻打京城,不,应该说天下的人都等着阿兄动手,只要阿兄一动手,挑起战乱的罪名必附于阿兄之身,不管能不能拿下京城都于阿兄无益。阿兄一动,正合所有人的意,却独独不会是阿舅他们所盼的。我潜入京城,任何人都想不到,弄死了四王,也不会有人发现是我做的。四王一死,天下必将更乱,我就不信徐狗子真的对京城没有想法。”楚昭的目光闪闪,显然她说出进京的话并非是气言,而是她已经想到了一系列的安排。
  “我陪你去。”钟浩奋勇,楚昭摇了摇头,“让九郎陪我去。”
  九郎,那比楚昭还小一岁呢,跟楚昭进京能帮楚昭什么。
  “我离京时尚小,又这么多年过去了,认得我的人少,三表兄是从小在京城长大的,识得表兄的人多,如果表兄跟我进京,只能曝露我的身份,于计划无益。”
  “至于九郎,他也不小了,让他跟我走一趟,既能为阿舅舅母们收尸,也是让他长得见识。”楚昭的原由一说出来,叫人无事反驳。
  “你有多少把握?”钟氏问,楚昭冷洌地一笑,“九成。还有一成就是要看天意了。端看天要不要项家的人死绝。”
  能进这议事堂的都是冀州的死忠,楚昭之言,再次叫这些人咽了咽口水,一个女人凶残到足以让你仰望的地方,你连怕都不敢了。
  “除了九郎,你还要什么?”钟氏再问,楚昭道:“人我自己会挑,阿娘放心,我一定会为阿舅报仇,为阿舅收尸下葬,将来有一天,我们也一定会光明正大地回到京城,再为阿舅他们举行风光大葬。”
  这是楚昭对钟氏的承诺,钟氏抹过眼角的泪,“好,我等你回来,你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哪怕楚昭说了有九成的把握,其中的危险性有多大,钟氏又怎么会不知呢。楚昭使的是出其不备之策,一但楚昭的行踪曝露,危险也将随之而来。
  京城不是冀州,楚昭进京带不了多少人,一但事发,楚昭想逃都不知能否。
  “你细细跟我们说说你的打算,你用何名头进京,进京之后又打算在哪里安排。”楚毅之已经知道此事拦不了楚昭,那就听听楚昭的安排吧。
  “此事我不会和任何人说,阿兄亦然。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要做什么,消息也不会泄露。”楚昭板着一张脸说出,楚毅之皱起了眉头,钟氏却已经道:“对,只有你一个人知道,不会泄露你的行踪,你们进京更安全。”
  钟氏一开口,楚毅之不再问,只是嘱咐道:“小娘子进京之事,所有人不得和任何人提及,记住,是所有人。”
  虽然不是不信这些人,楚毅之还是要保证楚昭的安全。
  “是!”此事的重要性,在场都不是蠢人,最是明白此事的重要。
  楚昭在事发之后,很快地想到了解决的办法,既报了仇,连如何报仇都想好了,姜参随众人出了议事堂,却不约而同地站住,回头看了里头。
  “姜先生。”这么多人,数姜参的名气最大,又有威望,章玉成走了过来唤了一声,姜参颔首,“姜先生,是否还是要劝小娘子莫要以身犯险?”
  章玉成说出口的话,多少人的心里都转了几回,姜成深吸了一口气,“小娘子决定的事,就连郎君和夫人都不能改,更何况我们。”
  “可是,难道真的让小娘子以身犯险?”别说是章玉成了,武平之也是急切地再问。
  姜参吐了一口气道:“钟大将军于刺使胜父,于小娘子亦然,若不是小娘子进京,刺使即率冀州之后攻打京城,如此一比,你会如何选择?”
  事情摆明了上来,楚昭进京已经成定局,拦,拦了是要用无数军士的命来填,楚昭的命是命,那么多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这话谁也不敢说啊,姜参道:“小娘子在危机关头能想到如此的对策是极好的,否则刺使受先帝的恩情,若是杀了先帝所留的子嗣,岂不叫天下人唾骂。”
  “让四王相斗,一个个死了好,既不用背上此事,又可报仇,虽非君子所为,谁叫那四王不是个东西,钟大将军何等忠心的人啊,竟然被灭满门。”说起钟郁之死,姜参也是气愤之极啊!
  他与钟郁并没有见过面,只闻钟郁之名都如此气愤,更何况楚毅之和楚昭,所以哪怕楚昭用的阴谋报仇,姜参虽然不算很认同,思及若是光明正大报仇会付出的代价,还是愿意按楚昭的法子。
  “唉,只是累了小娘子。”听到姜参之言,事成定局,亦是必须要去做的事,再拦又怎么拦得住呢,只楚昭要费多少心思,此事想想便觉不易,只为楚昭挂心。
  “我等守住冀州,不叫冀州生乱,就算是帮了郎君和小娘子了。”姜参最后叮嘱一声,楚昭要入京,他们是帮不上忙了,做好自己的本份事吧。
第113章 楚昭入京
  近十匹快马直奔京城而去,冀州之地,无人敢拦,进入豫州之地,一行弃马而换牛车。
  豫州另有人已经等候,“小娘子。”
  “嗯,赵先生,此行京城,劳你多加照顾了。”一身劲装少女,甩了手中的马鞭冲着面前那肥头大耳的中年说话。
  “小娘子但有吩咐,在下理当配合,配合。”中年点头哈腰,十分谄媚地冲着少女说。
  少女浅浅笑道:“劳烦赵先生准备的东西,赵先生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这是小娘子的身份文碟,还请小娘子过目,过目。”将一本东西奉上,少女接过翻看之后赞道:“有劳先生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是,是,小娘子请上车!”中年欲亲自请少女上车,少女却回头道:“如今你是我的姨丈,理当我送你上车才是。”
  中年嘴角一抽,少女已经伸手去扶中年,中年本能的要闪,怕的啊!少女一眼撩过,中年一僵,由着少女恭敬地送上了牛车,少女才掉头进了另一车牛车。
  “她就是翼州那个两歼海盗的楚家小娘子?”中年上了马车,车上一妇人颤颤地问,中年嘘的一声,叫她且莫声张,妇人不解其意地问,“为何如此?”
  中年道:“你也不想想我们家怎么有的今天。她这一次借我们家进京,何尝不是对我们家的试探,如果我们连这点事都办不好,将来她又怎么会对我们委以重任。我告诉你,此事关系重大,你最好给我记牢了,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你远嫁妹妹的女儿,因父母双亡前来投奔你我。”
  妇人顿了顿,“既是如此,刚刚就不该你下去迎她。”
  “怎么?”中年一个激灵回头地问,妇人道:“既是我的侄女,该是我这个当姨的接她,你这当姨丈的亲迎,是什么道理?”
  “这不正好说明了我们重视她吗?进了京城,这位做什么,怎么做,但有吩咐你只管照办,千万别惹了她。这冀州和雍州能有今天啊,一半是刺使大人的功劳,另一半就是她的。冀州的大儒,如通直先生对她的话也是恭恭敬敬地听着,你可千万别看得长得娇气就小看了她。”中年再三叮嘱,引得妇人道:“你这样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那不是什么孤女,而是能要你命的人吗?”
  再次被夫人给噎住的中年不确定地问,“是吗?”
  “她要是真有你说的那么聪明,等着吧,到了京城一准要你纠正态度。”
  另一辆车上,少女即是楚昭坐好了,两个侍女在其左右,“小娘子。”
  因阿巧和阿燕昔日在京城知之者甚多,所以楚昭这回没有带上她们,而是从多年训练的女部曲中择了两个,此二人也跟了她不少时间。
  “赵括其人是个商人,当初他在冀州就是个了不得的富商,冀州大灾之时,他也曾开仓赈灾,盐务一开,他就找上门来自请帮我把盐销往衮州和豫州。眼下天下大半的盐都经他之手,他赚了多少,只怕再没有人比我能让他赚得更多的。”
  “利字当前,他会拼尽一切护住我们的。”最后一句才是楚昭放心的原由。
  两个女部曲都是十六七岁的模样,一个名叫四珠,一个叫三喜。四珠的性子比较稳住,话少,三喜却是整日都笑嘻嘻的。
  该说的都说了,从豫州到京城短短两日的路程,说起来离开京数年,再回来啊,昔日繁华的京城如今已经变得萧条了。
  城墙因战乱而倒塌尚未修缮,亦可见如今的京城是什么模样。
  “姑姑!”钟九郎,大名钟善。眼前就要到了城门,不禁走近马车唤了楚昭一声,楚昭道:“记住我带你进京的条件。不管你心里有多伤心,多难过,把眼泪给我憋回去。”
  钟善听着,昂起了头,硬将心中的悲伤难过咽了回去。牛车再次往城中驶去,没想到还没进城竟然看到两三个侍卫在那里打架,闹成了一团,楚昭掀起了车帘看了一眼,随后看了钟善一眼,“想办法弄清楚这些人为什么打架,他们又是谁的人。”
  钟善还没收拾好心思,竟然就被楚昭派差事了,钟善不敢迟疑地应了一声。
  “啪”的一声,打得更烈的人突然被人劈头一砸,正中脑袋,血从脑袋流了出来,一声凄惨的叫声道:“杀人了,杀人了。”
  楚昭一眼看向高处,正好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柴七郎。
  看来不仅她想把京城的水搅得更浑一点,柴太尉也打了同样的主意。楚昭想到这里,冲着一旁的侍卫招了招手,侍卫走了过来,楚昭与他一番耳语,侍卫听完应了一声,飞速地离开了,
  “我等你的消息。”楚昭在牛车继续行驶时朝钟善丢了一句,钟善点头。
  虽说钟九郎去了翼州的日子不短,京城他还是挺熟的,京城打架打死人那么大的事,一问就弄得一清二楚了,只是,打架的理由不少,一时之间钟善拿不住究竟哪个是真的。
  不管真的假的,消息打探出来了,钟善立刻前去禀告楚昭。
  “城门口打架的是大皇子梁王和三皇子衮王的人。被打死的是衮王的人,起因有好几个,其中最严重的是说两方吵架,衮王一方说到梁王连封地都被人抢了,还当什么王爷摆什么架子,有脸吗?”
  “还有其他什么理由?”楚昭正拾着什么字条看,一边听一边问。
  “另外还有说是因为女人,两方都看中了同一个女人,互不相让,最后决定生死斗殴。另外就是为财,两人因财而起了争议。”钟善将打听来的消息一股脑的全说了。
  楚昭道:“那你觉得,哪一个最有可能?”
  被问到这一点,钟善捉了捉脑袋,“我,我想了半天了,还是没想出来,这几个都有可能,一时间无法决断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听一这里,楚昭终于是抬头看了钟善一眼,“你只打探消息,没有去看过现场问问?”
  钟善道:“京兆尹刚好到了,正带了人在问,我怕被人认出,没有靠近。”
  这个答案总算让楚昭相对比较满意,楚昭拿了一张字条递给钟善,钟善接过一开,上面写着城门两人斗殴的原因和始末。
  人确实是梁王和衮王的人,两人打架,既不是为财,也不是为色,更不是因为言语冲突,而是两人有旧仇。
  “姑姑已经派人去查清楚了?”钟善看完之后想起了另一回事,惊问楚昭。
  楚昭道:“不是我查的,是赵家给送来的。”
  钟善已经顿住了,赵家,就是他们现在住的这个地方?
  像是看透了钟善心中的疑惑,楚昭肯定地点点头,钟善道:“赵家的消息如此灵通?”
  “士农工商,商在下,但是,商人的消息最是灵通。生意做得好的人,既能应付得了达官贵人,又要应对三教九流。消息不灵通,凭什么抢尽先机?”楚昭笑笑地说,钟善又想到了别的事,“赵家怎么会知道姑姑想要知道此案的内幕?”
  “我进京来不是来玩的。”楚昭答道,钟善整个人顿住了。
  赵括既然能让楚昭选中分销盐往各地,必不是个蠢人,钟郁被杀之后楚昭就进京来,哪怕楚昭没有透过半个字,他也必能猜到楚昭进京有所打算。
  为了表明自己不负楚昭的信任,表现能力也是必须的。所以,楚昭案上那一堆的字条,正是京城各方面的消息,自然包括了刚发生的事。
  作为赵家客侄的表小姐,楚昭与赵括说了一声,赵括对外宣称她体弱多病,又逢守孝,深居简出,实际上,楚昭扮作不起眼的小乞丐,带着钟善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钟善从开始的束手无措,到后来也学着跟楚昭一般能从小乞丐的嘴里打探想要知道的消息。
  “最近最大的消息是衮王,你是不知道,衮王有特别的嗜好,最喜欢那些没长大的童男童女,越是精致的越喜欢。不过,衮王说过,他见过最精致的女孩当数当初的楚家三娘,就是大将军的外甥女,可惜当时的大将军势大,楚家又早早搬离了京城,得不了手,最叫他难以释怀。”小乞丐堆里,打探世家各方面的消息相互传递。
  “现在衮王又看中了一个,不过此女却是安王的小妾,听说才十二岁,衮王跟安王讨了几回安王都不肯,衮王眼下很是火大呢。”
  “有什么好火大的,人家的小妾,不跟给你才是对的,就因为衮王看上了,难道安王就该把自己的女人双手奉上了,真要这样,安王还有什么脸。”
  七嘴八舌地说了一堆,楚昭该听的已经听到了,“等了那么久,机会来了。”
  钟善天天听到世家各式各样的丑事,到现在都麻木了,突然听到楚昭一句感慨,半天反应不过来,“什么机会。”
  “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么让他们死,颜面全失。”楚昭冷冷一笑地说,钟善打了个冷颤。
  叫人打探一切的消息,楚昭开始准备,时间,地点,激化矛盾。
  还没等她出手呢,柴景竟然找上门来了,“三娘果然进京了。”
  往赵家递了帖子,用的还是楚昭所化的名字,只是落款柴景,柴景之名,赵括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在心中诧异楚昭的行踪为何被人发觉时,还是乖乖将帖子给了楚昭。
  楚昭大大方方地要见柴景,柴景一见面笑说了一声,楚昭道:“柴世兄进京,难道就没有人知道?”
  “该知道的都知道,不该知道的自然不会知。”这一回答表达的意思多了,楚昭挑了挑眉道:“这么说来,我算是该知道的人。”
  “我与三娘来京的目的是一样的。”柴景挑明地说,楚昭点了点头,“一样的嘛?如果自然是最好。不如柴世兄告诉我,安王府的那位小妾,是否是柴家的人?”
  柴景不掩惊讶地看向了楚昭,实诚地点点头,“不错,是我柴家的人。看来三娘已经有所打算了。”
  “比不得柴世兄一开始布下的局。那么,梁王和豫王呢?”既然已经说开了,干脆就说说后面了。
  “三娘何必心急。”柴景安抚似的说了一声,楚昭眨着眼睛道:“世兄误会了,我只是提心世兄坏了我的好事。”
  这么直白的话叫误会楚昭想知道他安排的柴景面上一僵,楚昭道:“说起来柴家世代蒙受项家之恩,如今既然想出二桃杀三士的法子来,果然够狠。”
  “如果他们心正身正,又怎么会落入他人的瓮中。连大将军这样的忠臣都被他所杀,若不是大将军早有安排子孙至于冀州,如今更是绝嗣的下场,这样的人,我柴家如何能效忠。”柴景所言端是冠冕堂皇,楚昭看着柴景,钟郁一死,寒尽了天下人的心,正因为这样,她才会毫不犹豫地进京,了结他们。
  “柴世兄刚刚所说的二桃杀三士的计策,深以为然,不过,我更想一女挑四王。既然那小妾是柴世兄的人,就烦请世兄配合配合。”楚昭也不藏着掖着。
  柴景一听随口道:“三娘莫不是就等着我上门呢?”
  “世兄前来,我借世兄之力有更好的办法,世兄若是不来,不过是多费点周折罢了,还是能做到我想做的事的。”楚昭似笑非笑地说,柴景一顿,深觉楚昭比朝廷上当官的都要老道,瞧瞧一句话柄都不叫他拿住的。
  “三娘有什么想法只管说来,我定配合。”打嘴仗打不过楚昭,还是做实事吧。终究他们的目的一致,能够越快做到越好。他也想看看,楚昭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把握。
  这算是达成协议了啊,楚昭走到柴景的面前,俯身与柴景耳语,柴景感觉到楚昭的气息吹在他的耳边,耳朵不禁泛起了红晕,楚昭原本专心说事,说完了才注意到柴景那泛红的耳朵,这是害羞了,害羞了?
  看不出来柴景竟然是这么纯情的人。目光移向柴景,猛然发现他的双颊有着不同寻常的红晕,楚昭更惊奇了啊!害羞的男人啊,她真没见过,更别说害羞的柴景看起来与平日完全不同,少了拒人千里,多了几分人气。嘴角不禁翘起,谁能想到从小声名在外的柴七郎啊,竟然会害羞……
第114章 自相残杀
  夏日炎炎,虽帝位多日未决,四王共同执政,今日逢安王生辰,梁王、豫王、衮王均至于安王府,为安王庆贺,若是忽略他们之间的火药味,这场宴会还是办得不错的。
  好酒好菜,歌舞升平,怎么看都是一派和乐之景。但是,随着衮王出走,接着安王听到身边的仆人说了一句什么,随后也离席了,没一会儿吧,梁王也说要出恭,豫王表示同去。一下子主家,最要紧的客人都走光了,各人面面相觑。
  心大的还是照吃照喝,就现在这不太平的日子,多吃一口就吃一口吧。
  只是没一会儿花园的方向传来了一波波的惨叫,一波接一波啊,赶紧的,都过去看看。
  一看,凉亭上,一个少女衣冠不整,四王,四王身上各带着参差不齐的伤口,血流了一地,衮王更是睁大了眼睛,死不瞑目啊!
  “大夫,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啊!”各王府的女眷一看自家的男人俱是东倒西歪的,叫喊着让大夫快来,昔日的韦廷尉上前去查看四王,“没气了。”
  四王齐毙啊,这么大的阵势啊,作为唯一的见证人,哪怕她抖得跟个筛子一样,必须立刻审问。
  这位正是安王的小妾,名唤稚娘,稚娘注意到韦廷尉的目光,摇着头颤声地道:“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速速将事情的始末说清楚,否则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韦廷尉的人品向来公正,璐王杀进京城之后,作为百官之首的齐相遭到杀害,本已升为御史大夫的韦廷尉被家中的夫人一击打昏逃出了京城,故而躲过了一劫。
  后来四王打回了京城,逃出城的世家纷纷回京,虽未决丞相人选,因韦廷尉往日的为人,自诩君子的世家们皆以韦廷尉为首,至于依附于各王的,自然争相以拥各自的王爷为帝,因各方势力均衡,眼下四王都盼能收韦廷尉为己用,韦廷尉更是炙手可热。
  只是,原本就看不上四王的韦廷尉,在他们杀了大将军钟郁及其一家之后,虽然四王的理由说得再冠冕堂皇,他是廷尉,素来以证据说话,四王的话,听着就罢了,钟郁大将军是何等人物,韦廷尉能不心中有数?
  今日安王设宴,韦廷尉原是不想来的,也是被夫人劝了一句,这才到的安王府,没想到四王竟然都死了,看这阵势很像是自相残杀啊!
  韦廷尉暗暗心惊,以他查案多年的敏锐,此事绝不简单。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稚娘惊恐无比地摇头,这样似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的模样在她衣衫半露之下更显得楚楚可怜。
  “廷尉大人!”四王死得不能再死了,接下来的京城会变成什么样子更无法预料了。
  四王的死讯,要不要封锁?韦廷尉注意那人的意思,摇了摇头,“不行,四王的死讯瞒不住,只是,四王一死,这天下……”
  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韦廷尉与那人附耳说了一通,那人应声退去办理。
  而韦廷尉,不管稚娘的情绪如何,当着诸人的面面步步相逼,“我问你,几位王爷为何而起争执,又是被谁暗杀的?”
  “不,不是,不是被暗杀,王爷,王爷是被衮王所杀。”稚娘话说得似是语无伦次,可是,她是安王府的人,她称的王府自是安王无疑。
  “胡言乱语,衮王为何对安王动手?”韦廷尉凌厉地喝了一声,稚娘晃着脑袋道:“不,我没有说胡话,王爷,王爷就是被衮王所杀。我原准备去为王爷贺寿,突遇衮王拦路,衮王更欲不轨,妾身,妾身的衣裳……”
  稚娘的衣裳已经被撕开了,如今再被她提起,众人掠过她的身上。
  “王爷赶来正好看到衮王欲对妾身无礼,王爷与衮王打了起来,后来梁王,豫王都来了,他们言语挑拨王爷,梁王讥讽王爷无能,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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