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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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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都解决了,再见卫四娘他们就没什么关系,楚昭却还是为楚毅之委屈,她哥多好的人呐,对卫氏又多好啊,卫氏竟然想离开她哥,真是眼瞎。
  当然,楚昭更注意到一点,可以,随便和离的吗?这件事很重要啊!
  为此,楚昭拎了厚厚的一本律书,跟楚毅之表示,她想看和离相关的律法。
  “不用看了。”楚毅之一听楚昭的意思,立刻表示楚昭不必看了,楚昭惊叹地看了楚毅之,坐等解释。
  “没有什么东西是一成不变的,当你足够强大,强大得可以制定律法的时候,这些只能成为你控制别人的东西,而不是管制你自己的东西。”
  哇靠靠!好霸气,好犀利啊!不对,不对,制定律法啊,是什么人才能制定律法?
  拿眼瞄了楚毅之,楚毅之坦坦荡荡地道:“天下将乱,所有的一切都将会被推翻重组,这是我们的机会,捉住了机会,我们就可以成制定律法的人。”
  楚昭捂脸,难道是卫氏打开了楚毅之一直隐藏的野心,至少在之前,楚毅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打算?
  “所以,你不需要管怎么样才能和离,将来阿兄一定会让你随心所意,只是一个郎君而已,若待你不好,随便换。”楚毅之拍拍楚昭的肩膀,表明了他会是楚昭的后盾,楚昭张着小嘴合不上,惊的啊!
  这意思不就是说,以后天下的男人,楚毅之让她随便选,不喜欢就换一个。抹了一把冷汗,楚毅之又想到了什么,“不想嫁也行,阿兄给你招赘。”
  给跪,想得太长远了啊!楚昭却觉得,楚毅之既然要当她的靠山,有这么好的靠山再委屈了自己,她是白活了。
  “好,阿兄说的,以后,我要什么自己说了算。”随手把律法往桌上一扔,楚昭也被楚毅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回想两辈子,楚昭战战兢兢的,到了大魏朝之后,更是缩手缩脚老老实实地学学如何做一个古人,但是,之所以要守别人定下的规矩,那是因为你没有能力对抗,甚至对抗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如果是楚昭一个人,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只是默默地承受,接受这一切,最终归于平常。但是,楚毅之想要为她撑起一片天,楚毅之想让她可以自由自在的,这样一份心,拳拳爱护之心,楚昭焉能辜负。
  自由的种子,不愿屈居人下的种子,一但种下了,终有一天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
  楚毅之时常带着楚昭去往田地山间,勘查农事,与百姓融为一体,听百姓之心声,楚昭看着这样的楚毅之,暗暗握拳,楚毅之一定会得到他想要的。
  如今的稻谷一年一季,如同翼州一般遇上了大旱大涝,一年颗粒无收,百姓没有粮食,自然要乱。
  想到水稻杂交,想到海南的一年三季的稻谷,楚昭兴冲冲地扯了楚毅之,“阿兄,你问问有没有精通农事的人。”
  “做甚?”楚毅之低头问楚昭,楚昭道:“如果田里的稻谷不是一年一收,而是变成一年两收,或是三收,粮食的产量是不是可以翻倍了?”
  楚毅之扫了她一眼,“是翻倍没错,有这样的稻谷?”
  “没有可以试验啊,上古之时,连稻种都没有呢,还有粟。我们可以找专门的人来研究,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研究出这样的稻种来,于民大益啊!”楚昭一直没想到这事,此时脑袋灵光一闪,死捉住楚毅之,拼命地摇啊摇。
  “怎么试,我也不懂农事啊!”楚毅之被晃得头昏,赶紧地制止楚昭。
  “我们不懂,有人懂啊,找懂的人,把意思跟他们说,让他们试啊!”想要得出研究成果难道就要让他们来做吗?当然是找专业的人来搞,大概,水稻杂交的原理,楚昭能说一点,应该,对他们的研究有帮助吧。
  楚毅之再次看了楚昭,“你这脑袋瓜子长得跟别人差不多啊,鬼主意倒是不少。”
  楚昭眼睛发亮,“阿兄找人,快找人。要是研究出来了,那是惠泽万年的事。”
  确实是惠泽万年的事,楚毅之心动不矣,打发了楚昭去玩,他去找人。
  这种大事,楚毅之是一定会放在心上的,楚昭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高兴地往海边去,正是开春,竟然有人在海边垂钓,那么大的风浪,有鱼上钩吗?
  楚昭小步地走了过去,这才看清了那钓鱼的人,胡子白发,目光清明,神采奕奕,注意到楚昭的打量,回头看了楚昭一眼,楚昭作揖,“见过老伯。”
  “小娘子自哪里来,想去哪里?”老者微笑着问,楚昭的衣着并非贫穷的百姓,身边却无侍女相随,故而如此一问。
  “我家在城中,随兄长来看看。浪大风大,老伯垂钓,可有鱼儿上钩?”楚昭坐在离老者不远的大石上,落落大方地问。
  老者抚过胡子笑道:“既是垂钓,又何止为鱼。”
  这话一听,楚昭笑了,当即想到了姜子牙啊,姜子牙钓鱼,周文王上钩。
  “小娘子笑什么?”老者见到楚昭笑而问之,楚昭道:“先古之时,有一贤者于江边垂钓,用的是直钩,所谓愿者上钩,后遇贤君,君臣合一,开创盛世,此佳话流传至今。”
  老者面露诧异,“小娘子亦曾读史?”
  “家母与家兄教导,粗浅学了些。”楚昭答得随意,老者笑笑,“小娘子小小年纪已经读史,那小娘子觉得,老朽与那贤者比之如何?”
  楚昭摇晃着脑袋道:“先贤辅助明君开创盛世,千古流名,自是有本事的。老伯如何吾不知,只是正值春季,万物复苏,正逢繁衍之际,朝中明令,三月内不许出海捕鱼,老伯此时垂钓,无论为何,却非明举。”
  老者一顿,随之大笑,“小娘子有些意思,有些意思,那你觉得此令如何?”
  “自是极好的,有生方可有取。此令下达,可令海中的鱼儿繁衍长大,生生不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楚昭认同此令,老者放下了鱼竿,上下打量了楚昭,“小娘子小小年纪,倒是有些见识。”
  楚昭微微一笑,“老伯夸奖了。”
  “不夸奖,不夸奖,有些人活了一辈子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在春季之时,明令禁止进山狩猎,出海捕鱼。贪一时之欢,毁万世基业,如此而已。”
  “老伯既知,还在此垂钓。”楚昭指了鱼竿问。
  “年老无事,这不拿了鱼竿出来玩。”老者笑呵呵地回答,楚昭摇了摇头道:“观老伯言行,当是知书达理,识文断字之人。既是无事,为何不在此教人读书写字,明辨是非?”
  “老伯虽说只是拿了鱼竿打发时间,在外人看来老伯是在垂钓,似老伯这样的人,不必说话,只看表面已叫人收生敬佩,无形之中,老伯似是在告诉周围的人,所谓的三月不可捕鱼之说如同笑话。老伯不仅害己,亦是害人。”楚昭直指老者的不对,老者瞠目结舌。
  楚昭板着一张脸,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老者回过神来大笑不矣,“小娘子说得极是,极好,是老朽的不是,是老朽的不是。”
  老者没有因为楚昭的指责而生怒,楚昭松了一口气,与老者作揖,“小儿所言,出自肺腑,若有不敬之处,还请老伯见量。”
  “是老朽的不是,小娘子直指叫老朽知之,焉有不敬之说。”老者十分豁达,丝毫不怪楚昭的指责,楚昭微微一笑。
  老者是越看楚昭越顺眼,指了远外的海道:“小娘子由小观大,指直老朽的错处。小娘子瞧着这海,有何感想?”
  一望无际的大海,似是天空连成了一片,人在其中,何其渺茫。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幸甚至哉,歌以咏志。”楚昭吟出了曹操的这首《观沧海》,老者哈哈大笑,“小娘子的志向不小啊,可惜,可惜啊!”
  一声声可惜,不过都是婉惜楚昭的女儿身,楚昭不置可否,反问道:“老者观海,又是何感?”
  被反问的老者一顿,“天宽地阔,却无可容身之地。”
  话中的悲意叫楚昭一顿,随之昂头道:“容身之地,并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争的。”
  “你年纪虽小,口气却不小啊!”老者不知该说楚昭是初生之犊不畏虎呢,还是该说楚昭无知者无畏呢。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老者想要的。
  楚昭昂起头自傲地道:“想要的就该去争,不争,就不该说什么容不下,无处容的话。”
  老者皱起了眉头,年纪大的人呐,像楚昭这样小小年纪的孩子,初有好感,交谈下来却发现楚昭不肯服输,不愿服输。
  若是之前的楚昭,未必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不是得了楚毅之激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以前不敢说的,现在没有不能说的。
  老者轻笑了,对于楚昭刚刚升起的好感啊,此时荡然无存,拾起了鱼竿道:“时辰不早了,小娘子早些回家吧。”
  “老伯不认可我,瞧老伯的为人处事,处处避让,而今老伯如何,我如何?”楚昭承认自己日子无聊,没事找事的跟老者杠上了。
  被问得面上泛红的老者冲着楚昭不善地道:“小娘子如今还小,又怎么知道到了老朽这把年纪,能过得比老朽好?”
  “敢问先生在我这个年纪时是如何过的?”楚昭不答反问,问得老者一阵心虚,他在楚昭这个年纪的时候,似乎,除了勤奋学习外,跟如今并无多大差别。
  如今倒是更惨,无所事事,只能到海边垂钓。唉……
  哪怕老者不吭声,看老者的反应,楚昭也能猜到老者在她这个年纪必须没有过得多好。楚昭呢,要不是遇上好娘好哥,日子也未必有现在的惬意,但是,她也必不让自己受委屈,否则不等于白活了前世的二十几年。
  “你不争,天下皆争,你既无能改变困境,又不愿入乡随俗,到最后只有自个儿一人暗自神伤,无人问津。”楚昭煞有其事的说来,“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又曰: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
  “我不知老伯为何不入仕,又或是志得意满而归隐。只是老伯闲得只能在海边垂钓度日,虚度余生,为何不学以致用,若能教出一群好弟子来,也算造福于民,岂不比如今这般无所事事要好得多?”
  说来说去,楚昭又说回了一开始的话题,老者呢,被楚昭那么绕来绕去,明明一番谬论,他竟听进去了。
  “你是哪家的小娘子?家中还请先生吗?若请先生,老朽如何?”老者竟然毛遂自荐要当楚昭的先生,楚昭看了老者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老伯拿手什么?”
  老者被问愣了,反问道:“你不知道老朽是谁?”
  “老伯没有报过家门,我初来渤海,对渤海不熟,故不知老者姓甚名谁,是何许人也。”楚昭答得理所应当,老者却是脸上一僵,楚昭犯嘀咕啊,连看了老者几回。
  “尚未请教老伯大名。”最后,楚昭还是觉得问问吧,死啊活的,都这样了。
  真被当成了渔翁的老者脸皮抽了抽,干巴巴地道:“老朽姓姜,单名一个参,字通直。”
  靠!她的运气还真是好得爆了,楚毅之正说想请这位大儒回家给她当先生,可惜此人归隐翼州,行踪不定,有心而无力为之,没想到,她来海边转一转就碰到了……
第093章 阿兄愁事
  等楚毅之这个当家长的忙完事来寻楚昭的时候,见到楚昭身边的姜参大儒,楚毅之也算是有阅历的人,这位一看就不是寻常人,难道……
  “原来,竟是救急于渤海、平原的楚郡守。”姜参显然认得楚毅之,一照面就点明了楚毅之的身份,楚毅之不亢不卑地道:“见过先生。”
  别管知不知道姜参的身份,楚毅之这般客客气气的,叫人挑不出刺来。
  姜参打量了楚毅之半响,楚昭和楚毅之给人的气质很像,长相来说,两人都肖钟氏,楚毅之多了几分英气,楚昭略显柔和,但是双眸如出一辙,狭长含笑,叫人不敢小觊。
  “老朽姜参。”姜参打量完了人,自报家门,楚毅之嘴角抽抽,他只是玩笑说说楚昭要是运气好能遇到这位,没想到楚昭运气真的好到这等地步,竟然,真的遇上了。
  “竟是通直先生,有礼,有礼。”楚毅之掩下满腹的惊讶,再一次作揖。
  姜参扫了一眼楚昭,楚昭从听到他的名号显得有些蔫蔫的,莫不是不想他当先生?
  想到有多少人求他做先生,楚昭一个小娘子,他肯当她学生,她还不愿意,姜参眯起了眼睛,神情不善。
  “小娘子对老朽刚刚的提议不喜?”蔫蔫的楚昭听到姜参不善的问,一个激灵清醒一般,抬起头道:“老伯肯当我的先生,自是我的福气,岂有不喜。”
  运气啊,楚昭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是有多得天独厚的人。现在嘛,呵呵……
  然而,楚昭也没有害怕的道理,没理由运气好还当坏事啊!
  “阿昭,先生即要收下你,还不快拜师。”楚毅之一句话落,楚昭已经配合地跪下行了大礼,“拜见先生。”
  姜参嘴角抽抽,万万没想到兄妹俩默契十足,一唱一搭,楚昭人已经跪下了,说要收徒的也是他自己,想要反悔都不行。
  “嗯,起来吧!”姜参咳了一声,板起一张脸,楚昭站了起来,楚毅之这个家长开口道:“还请先生移步,屈尊往家中一趟,我与家母自当备好束脩,奉于先生。”
  楚毅之对于大儒是十分尊敬的,虽然不知道楚昭究竟是怎么入了姜参的眼,这却是个好机会,没准,他也能跟着蹭课呢。
  心里的算盘打得响亮,楚毅之恭敬地请姜参往楚家去,当然不忘早早给钟氏传消息,他们家楚昭,自己找了位先生啊!
  钟氏听说后,眼皮都不抬下吩咐道:“准备好一应物甚,不可怠慢了客人。”
  哪怕姜参不是给楚昭当先生来的,就凭他的名号上楚家来,也必须好酒好菜地招待,必让他宾至如归。
  是以姜参抵达楚府时,可以感觉到楚家上下的严谨又失不温馨的布置,行来的仆人,目不斜视,举止有礼。
  “通直先生能来寒舍,蓬荜生辉。”钟氏作为大家长,又甚是知礼的人,亲迎于堂前,命人款待,姜参待见钟氏时,总算是明白了,为何没落的楚家,能出了楚毅之和楚昭兄妹。
  对于楚毅之这位临危受命的郡守,姜参早早就已经探清了楚毅之的底细,楚家的事,从不瞒人,楚毅之能选择扶灵归乡,从京城的大泥坑里走出来,就凭这一点姜参就给了他一个有远见的评价。
  束脩奉上,楚昭在钟氏的见证下,恭恭敬敬地给姜参奉茶,拜师就算成了。
  “不知先生安居何处?”楚毅之眼见木已成舟了,关心起姜参的住处。
  姜参道:“老朽与家人共居,我性喜静,往后每日卯时过半,到老朽处上课。”
  前半句回答楚毅之,后半句是冲楚昭说的,楚昭昂头道:“未知先生居于何处。”
  “就今日老朽垂钓的后山,你到那里,问姜老头家在哪里,自有人为你引路。”姜参是个百无禁忌的人,楚昭炯炯相望,姜参问道:“还有问题?”
  “我要带什么书吗先生?”楚昭想了想还是问了,姜参道:“不必!”
  说罢抬脚就走,楚毅之相送,钟氏捉住楚昭,出去一趟逮着一位大儒当先生,总要弄清楚来龙去脉吧。
  楚毅之送人回家,却许久未归,天快黑了又派人回来说要收拾屋子,姜参一家要住他们府里了。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姜参改主意搬家了?
  虽然是刚拜的先生,楚昭还有些懵懵的,先生举家搬来,楚昭还是跟在钟氏的身后,帮帮忙打下手,收拾屋子。
  天黑了,到处都点起了灯,楚毅之才带着姜参一家回来,说是一家子,不过才九口人,姜参夫妻生下两子,娶了儿媳,长子孕一子一女,次子仅有一子。
  一家子穿得朴素,比起下午看到的姜参,此时的姜参显得很无力。
  “今日之事,多亏你了。”姜参朝楚毅之拱了拱手,楚毅之道:“先生客气了,来日先生给阿昭讲课,不介意我听听。”
  顺杆子爬说的就是楚毅之,原本沉重的气氛被他那么一搅,姜参露出了一抹笑容。
  “先生和诸位都累了,先休息吧。”楚毅之很是知情知趣,院子钟氏已经命人收拾好了,别的事现在都不是时候,理当告辞。
  这叫姜参对楚毅之的好感又加了几分,不怕事,不打听事,这样的人难得,难得。
  楚昭跟钟氏听说姜参他们回来了,安排人送了热水,饭菜去,并不去打扰,关于姜参突然搬家的事,只有问楚毅之了。
  “幸亏今日我送先生回去,否则只怕天下再无通直先生。”楚毅之张口说来,事情之严重远超钟氏和楚昭的想像。
  “怎么说?”楚毅之喝了一杯水,缓过气来了,钟氏才细问。
  “通直先生名满天下,却不肯出仕,原来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楚毅之说起源头,“我今日在姜家见到柴家的人。”
  “柴太尉。”最能代表柴家的,只有柴太尉。钟氏不确定,楚毅之点头表示钟氏猜得不错。“具体的恩怨尚未知,不过,柴家的人对先生拔刀相向,我是亲眼所见。”
  钟氏一听沉思了,柴家,柴家啊,姜参竟与柴家有怨,柴家更欲除之而后快,这恩怨可不浅呐!
  “先生的私事不便打听,我既救下了先生,也与柴家的来人说明道白了,通直先生已经是我的老师,还请柴家看在我的面上,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这回轮到钟氏横了楚毅之一眼,“柴家未必给你面子。”
  楚毅之笑道:“我知,不过通直先生这样的大儒,可遇不可求,虽然不明两家的恩怨,谁叫我们阿昭拜了先生呢。即行大礼,当弟子的不能贪生怕死不认师傅吧。”
  一番说辞冠冕堂皇,楚昭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引得楚毅之掐她脸,“阿兄做那么多还不是为了你。”
  “阿兄得的好处也不好!”楚昭不客气地直指楚毅之的野心,楚毅之笑了,“对啊,是有好处,这个好处啊,哪怕跟柴家杠上了也值。”
  楚昭耳朵动了动,姜参还有那么大的作用,宁愿让楚毅之跟柴家对上?
  “姜先生是大儒,举国闻名,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不明白的要问,楚昭昂头对向楚毅之,楚毅之笑道:“如果我谋的不是仅仅一个传道授业的先生,自然比柴家重之更重。”
  惊讶地拿眼看了楚毅之,现在姜参就是楚昭的先生,姑且也算是楚毅之的先生,谋的不是先生,那是什么?
  “借姜先生的嘴,把天南地北的大儒都弄来?”楚昭脑袋晕乎乎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楚毅之点头,“阿昭可真聪明!”
  “部曲能练起来,有盐田在手不缺银子,那我们最缺的是什么?人才,人才!”楚毅之幽幽地张口,如此高瞻远瞩,楚昭膜拜啊,她是走一步想一步,而楚毅之是走一步想五步啊!人才啊,如果将来真要占地称王,没有人才只凭他们两兄妹,拿什么跟人争。
  楚昭朝楚毅之竖起大拇指,“阿兄聪明。”
  “虽说我们利用姜先生,姜先生又何尝不是在利用我们呢。天下之事,唯利益不可破,往后如何姑且不说,对姜先生不必太刻意,像今日这般甚好。”楚毅之叮嘱楚昭,楚昭点头表示明白。
  “我看姜家那位小娘子比你大两岁,性子不错,你不喜欢闹人的,总要有几个手帕交。”楚毅之又专门说了此事,叫楚昭眉头跳了跳。
  楚昭勤奋过度,因为身份不上不下,还真是没有同龄交好的小娘子,因为要学的东西多,又要操心离京,楚昭自己没觉得没有交好的小娘子有什么不好,楚毅之这当哥的觉得不对了。
  好好的一个小娘子,怎么会不喜欢跟小娘子玩呢?楚毅之自己本身算是不正常的孩子,与他相交的好友同窗不少。这些人对楚毅之的帮助,楚毅之深有体会。
  楚昭呢,除了舅舅家,齐氏,他这翻来覆去了数啊数,楚昭愿意亲近的人两只字都数过得过来,这不正常啊!
  “阿兄想干嘛?”楚昭又傻,立刻觉出了楚毅之另有盘算。
  “小小年纪的,该玩就玩,事情都上了正轨了,以后阿兄理,你就多交同个朋友。”
  “不要!”在京城的时候,她又不是没机会交朋友,好吧,寻常的往来朋友她不不,交心没有不错,但是,专门为了交朋友而去交朋友,她不要!
  楚毅之点了楚昭的脑袋,“你不要,理由呢?”
  “千金易得,知己难求。阿兄让我废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就为去找一个知心人,阿兄要干嘛?”楚昭直问楚毅之,能不能交到朋友,这不是楚昭必须要去做的事。
  楚毅之拿眼看了楚昭,“你可知道,我的同窗好友帮了我多少忙?”
  一句话问住了楚昭,楚昭想到大涝之说正是楚毅之的朋友提醒的,因此楚毅之才会早早地准备药材,开渠引水,让两地的百姓免受水灾。
  “我知阿兄是为我好。如果可以,我也想像阿兄一样,能够进书院读书,同窗之情,患难之友,并不是寻常的交往就能得到的。”楚昭指出她和楚毅之的差别。
  楚毅之道:“你也该有交好的朋友。”
  “刻意去交的朋友,费心去经营,阿兄觉得那样好?”楚昭反问。
  “好了。大郎为阿昭好没错,阿昭并非不想交友,有些事可遇不可求。”一看兄妹俩要吵起来了,钟氏立刻出声阻止,楚毅之回头看了钟氏,“阿娘总有齐姨一人,可你看看阿昭。”
  楚昭从小到大就没跟哪个小娘子一块玩过,出门少是一个原因,亲戚中女孩少是一个原因,但是,宴会上遇到的小娘子不少啊,偏偏楚昭每回都乖乖跟在钟氏的后头。
  这么一副生怕她交不到朋友的样子,楚昭一拍脑门,“阿兄,你是不是闲得慌了,小娘子的事你也管。”
  “我管来管去还不是操心你。”楚毅之咬牙切齿地说,楚昭却笑了,“阿兄为我好我知道,但是志同道合,情投意合的人,哪样都是可遇不可求,你就别操心了。再说了,阿兄不是也说了嘛,天下唯利益不可破也,朋友相交,若是和利益扯上了,反目成仇的不计其数。”
  一通歪理说下来,说得楚毅之哭笑不得,“你才多大的,朋友还没交到就想到反目成仇,”
  这种事又不是没有遇到过,楚昭暗忖一句,推了一把楚毅之,“我们都忙,你别再给我加工课了,以后还要跟姜先生上课呢。”
  “姜小娘子性情不错。”当哥的操心呐,末了还是附了一句,引得楚昭一个白眼,“知道了知道了。”
  这敷衍的口气啊,楚毅之不好再逼紧,正好阿兼带人端了夕食上来,钟氏果断终结他们兄妹的话题,“用饭。”
  楚昭早饿了,跟在钟氏的身后,高高兴兴地上桌,阿兼为他们各自摆饭,楚毅之将满腹为楚昭的操心都放下了。
  只是姜参的事没完呢,寻到姜参的柴家人,本是奉命而来的,事情没办好,被楚毅之带人装作没认出他们把人打跑了,楚毅之装不认识柴家人,只当是仗义相助,柴家人却知他身份,柴家若当真要对姜参动手,再要找上门来,易如反掌,楚毅之要应对,不易……
第094章 柴景上门
  “郎君,郎君。”侍从急急奔来,楚毅之放下手里的碗筷,“何事?”
  “柴家来人了。”侍从不敢怠慢,赶紧回禀,楚毅之瞧了手里捏着的馒头,一大早的就赶来,柴家的动作好快。
  “既然有客来,客客气气地请他们进来。想必还没用饭,让厨房备下饭菜。”楚毅之不紧不慢地咬了一口馒头,细细地嚼,不忘让厨房备饭菜,似是招呼远道而来的好友一般。楚昭唤了一声阿兄,楚毅之扬手。
  原本看柴家来势凶凶,吓得不轻的侍从见到楚毅之自在的模样,胆气回拢,应了一声退去请客人进来。
  “你可有把握?”钟氏已经放下筷子问,楚毅之道:“得看来的是谁了。”
  这话说的,楚昭侧过头打量楚毅之,楚毅之吃完了,“阿娘和阿昭慢用,我先去了。”
  眼看楚毅之远去,楚昭心跟猫捉似的,同样心急啊!
  “七郎,竟是你来!”楚毅之在后奔门而去,一眼见到熟人,脸上的笑意加深了。
  来人正是柴景,柴景抱拳道:“楚世兄。”
  楚毅之拍拍柴景的肩头,“宁远城一事,多亏了你。”
  “世兄客气了,你我各尽本份,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比起世兄做的事,我差远了。”柴景甚是谦虚地说话,楚毅之道:“说的哪里话,你为大魏驻守边关,居功至伟,是我比你差远了。”
  这样客气的寒暄完,楚毅之懊恼地道:“该请七郎入内才是,来,请进,请进!”
  对于柴七郎身后的部曲,一眼掠过,楚毅之心理有数,面上笑容不变。
  柴景亦不畏,带着十几部曲随楚毅之入内,楚毅之请他坐下,勺了碗茶,“一路风尘辛苦了,喝杯茶。”
  “世兄不必客气,明人不说暗话,世兄知我为何而来?”柴景并不接楚毅之递上的茶,直奔主题地说话,楚毅之不显尴尬,自然地将茶放到柴景的面前,“说来我也好奇,七郎戍边,如何会到渤海来,可是有公事?虽说我刚回渤海不久,七郎若有什么难事用得上我的,只管开口。”
  柴景一听立刻道:“确有一事烦请世兄帮忙,还请世兄不要推辞。”
  真是不客气啊,楚毅之既然敢放了刚刚的话,自是不怕柴景说破的,笑笑道:“七郎在宁远城接二连三的帮我,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说来,我必尽所能相助。”
  “先谢过世兄了。”柴景坐直与楚毅之作揖,楚毅之回以一礼,请柴景坐下。
  柴景道:“昨日听闻世兄迎了一家人入府,不知是否?”
  “啊,是,就是通直先生。机缘巧合,阿昭得了通直先生的眼缘,拜通直先生为师。我送通直先生回家,竟然瞧见一群人对先生无礼,你是不知道啊,差点通直先生就成了那群人的刀下亡魂了。哪怕通直先生与我无关,只是寻常的百姓,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就带人将那群人打跑了。怎么,你认得那群歹人?”大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的楚毅之故作疑惑地询问,柴景脸色微沉,楚毅之就像没看到。
  “不瞒世兄,昨日那群人是祖父派来捉拿通直先生的。”叫楚毅之没想到的是,他都已经将昨天的人定为歹人了,柴景竟然还会承认那群人是柴家的人。
  就算承认,楚毅之装出惊讶的眼神,“怎么会,通直先生大名,举朝皆知,柴太尉纵要相请,也该好言相劝啊,何以……”
  略带谴责的目光扫过,柴景撑住开口,“祖父与通直先生有些旧交情,其中内情,不便与世兄细说,不知世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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