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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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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前事不论,你们所报的情况,我心中有数,想要糊弄我,雕虫小技不能,但是,若是叫我捉到何人敢在老虎头上拔毛,我竟然敢临危受命,你们就想好了,斗不斗得过我。”楚毅之粗暴之极地放话,当官的人,哪个不是擅长打太极的。
  楚毅之这样坦白表示,你们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想好了后果是不是你们能承受的,他们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此时亦不知该如何应对。
  反倒是心中坦荡的人,听到楚毅之的话,热泪盈眶,平原郡的百姓,许是有救了呢。
  警告之后,楚毅之立刻叫人将粮食拉回各县,各派了人马护送,他们是认得平原郡的守军的,这些人的服饰,装扮都不是,分明是楚毅之的私兵。
  能养私兵的人,首先都是家产丰厚者,家产丰厚等于不缺银子,就凭这一点,就是孟汇所不能比的,孟汇原不过是小小的世家,熬了几十年才熬到郡守之位,平日的作风,说是雁过拔毛都不为过。
  但是,楚毅之带来的粮食,是朝廷拨下的吗?朝廷这些年的情况并不算好,想要拨粮赈灾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尤其楚毅之刚上任,真是朝廷拨下的粮食,也应该是送往平原郡郡守府才是。
  那么,这些粮食,不是朝廷拨下的,而是楚毅之直接自己掏腰包买的?
  有此猜测者皆是聪明人,而且之前来得匆忙,情况没打听清楚,走的时候,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比如,楚毅之的名字,离京的原因,朝中的关系,还有之前没到翼州的所作所为,退流民,夺宁远城。是以皇帝才会不管他还丁忧,父未葬而酌情命他着手接管平原郡。
  再联想楚毅之进平原郡的速度,正式接管平原郡,召县官,拨粮,一桩桩事情,快狠准,更叫县令们心里七上八下的,打定了主意,绝对不能糊弄楚毅之啊。
  而楚毅之在看到离去的县令脸上凝重的神情,总算不亏他快刀斩乱麻,先下手为强,一来就展示手段非凡,让这些人心生惧意。
  如今的平原郡不太平,人都快死光了,楚毅之的时间不多,不可能慢慢收伏这群当官的,但是平原郡的危机,楚毅之必须要解除,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心生害怕。
  怕了,自然会老老实实的办好他交代的事,楚毅之要的也只是他们办好他要他们办的事。
  打发了县令们,楚毅之命人在平原郡内各地张贴文榜,写清楚了各县在何处发粮救济百姓,先安定民心,此后再从长计议。
  原本已经等死的平原郡百姓们,听到平原郡新来的郡守竟然带了粮食到来,而且公布将所有的粮食都发放给他们时,皆喜极而济,拿了救命粮食的百姓们,纷纷到郡守府门口,叩谢楚毅之。
  楚毅之趁机刷存在感,他还要守孝,若非事情紧急,需得守孝三年方可出仕。所以他这个郡守是当不了多久的,等平阳郡的情况安定了,他就要上折再请丁忧,但是,他和楚昭为何想回翼州,他们回翼州守孝,可不准备在这三年里什么事都不做。
  如今因翼州灾乱,局面被打开了,楚毅之不趁此时收拢人心,那待何时。
  “诸位,灾乱过后,粮食拨下,更要准备明年的粮食。我观天象,这两日必有雨,雨过后,开荒垦土,准备耕耘,只要我们撑过今年,明年必有丰收。”
  楚毅之笑呵呵地说来,给这些原已绝望的百姓注入了希望,他们还能撑过今年,还有明年吗?
  “郡守大人说有雨,真的有雨吗?平原郡已经大半年没有下过一滴雨了,你看到处的花草树木都枯了,会有雨吗?”六月的天,半年没有一点雨,田地都干得开裂了,不是百姓们不愿相信楚毅之,是不敢相信。
  “会的,一定会有,后日,必有大雨。”楚毅之说得分外笃定,这样神棍的模样,叫楚昭看见了,必叫楚昭骂一声好会骗人。
  百姓们听到楚毅之的话,争相而告,新任的郡守大人不仅给他们送来了粮食,还说过两天就要下雨了!
  下雨好,只要能下雨,他们往田里播种,就能再种粮食,这样一来,他们只要熬过了今年,明年便一切都好了。
  一时间,死气沉沉的平原郡似是一下子注入了生机,充满了生气。果然两日后,平原郡降大雨,连降五日,原本枯黄的树木逢雨浇灌,慢慢复苏了,平原郡的百姓大喜过望。
  有传言,新任的郡守是他们平原郡的福星,不仅给他们带来了粮食,还为他们驱走了灾难,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楚毅之见那大雨降落,同样露出了笑容,倒是侍从狐疑地问道:“郎君,你怎么确定平原郡必有大雨呢?”
  “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


第088章 制盐之法

  楚毅之并不会观天象,也不懂测吉凶,但是,他不懂而已,他身边有人懂啊!楚毅之笃定平原郡的大雨,是有人告诉他的,因此,楚毅之才想借这个机会,再狠刷脸一回。
  大雨连绵数日,平原郡很快恢复了一片生机,平原郡的灾难,算是度过了一半。
  因此楚毅之往楚家的旧宅去,见过了留守楚家的族人后,楚毅之当机立断在旧宅买了一处五进的宅子,财大气粗的人,丝毫没有要跟族人抢宅子的意思,以至于楚家的族人见着楚毅之笑脸相迎,开心不矣,楚毅之趁机让他们帮忙布置新宅,立刻马不停啼的赶去接钟氏和楚昭。
  才到驿站,哭声一片,楚毅之皱了眉头,“大郎,大郎你回来了。”
  家仆见到楚毅之,心中的大石算是放下了一半,欢欢喜喜地打招呼,又想到了什么,赶紧拢了那张笑脸,“大郎,二郎和三郎,没了!”
  虽有所猜测,听到证实,楚毅之说不出什么话来,“阿娘和阿昭呢?”
  “娘子跟小娘子都在屋里,得了大郎的信,一应物甚都收拾好了,二郎和三郎的棺木跟在郎君的后头。”家仆事无巨细地回禀,楚毅之点了点头,表示听进去了。
  走上二楼,钟氏和楚昭已经在门口等着,楚毅之拜见,“祖母呢?”
  “在屋里哭呢。你回来了,速去拜见。”钟氏如此吩咐,楚毅之应了一声,楚昭走过去拉了拉楚毅之的衣角,“二郎三郎去了,祖母悲痛欲绝,一夜衰老,阿兄见了勿患怪。”
  楚毅之点头表示知道了,“平原郡的事已经安排妥当,宅子亦买好布置妥当了。”
  “很好!”钟氏亏了楚毅之一句,楚毅之站了起来,“我去看看祖母,若是无事,还是速速起程吧。”
  钟氏点头,楚毅之为平原郡的郡守,这会儿救民于难,必得民心,进了平原郡,才算是回了家,心头的大石才能放下。
  但是,楚太夫人一见到楚毅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作的什么孽啊,中年丧夫,老年丧子,如今更连孙儿都护不住。”
  楚毅之道:“祖母请节哀,父亲和二郎三郎在天有灵,也不会希望看到祖母如此悲痛。”
  “大郎,大郎啊,你可一定要好好的,好好的啊!”楚太夫人抱住楚毅之,哭嚎着,楚昭在隔壁听着,万幸她是小娘子,楚太夫人不曾看重她。
  楚毅之劝说了楚太夫人,最终一行人前往平原郡。楚家的祖籍,并非在平原郡,而是在渤海,但要过渤海,需经平原郡,尤其如今楚毅之更是平原郡的郡守。
  一行入了平原郡,楚毅之并不迟疑地直奔渤海,当路过沿途看着一片大海时,楚昭乐不可支,银子啊,那都是银子啊!
  引得淡定的钟氏都看了楚昭好几回,想不明白楚昭看着海为何如此欢喜。
  海里最多的是什么?盐,盐呐,海水是盐的,海盐是自产的,只要经过加工,就可能生成食用盐,盐是什么,民生之本呐,对比眼下大魏之盐价,楚昭之已经流口水了。
  当初她费尽心思地撺掇楚毅之回来渤海,就是因为渤海靠海,盐可自产,生生不息。这就是等于是无本的买卖啊!
  可惜楚毅之不是渤海的郡守,要不然就更好了。楚昭心思百转,颇是婉惜,不过婉惜过后嘛,楚昭又开始观察四周了。
  她上赶着回渤海,多了去的人巴不得离开渤海,此处近海不错,却是地处偏僻,交通不流通,又因干旱成灾,虽说渤海郡因临海受损最小,人气亦显凋零,一路走来,人好少。
  “族谱可记牢了?虽说我们与本家已然分宗,还是楚家人,而且,留守渤海的楚家人,早已经跟京城脱节了,哪怕他们守住楚家的祭田,祖产,这些也都是他们的,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干系。”钟氏一番话,即是提醒楚昭别忘了同脉之情,又点明了强龙不怕地头蛇,楚昭颔首表示明白。
  牛车停下了,帘子被掀起,“娘子,小娘子,到了!”
  钟氏先下,楚昭随后,只看到一群人站在门口,脸上挂满了笑容地地道:“可回来了,可回来了,等你们好久了。”
  夹杂着渤海乡音的雅言,楚昭专心听了一会才听明白了,抹了一把虚汗,说起来真够可怜的,好不容易雅言刚学好,又得要学方言。
  “你是楚章家的吧,我是章字辈的大嫂。”一个五十来岁的妇人,笑容满面地充着钟氏打招呼,皮肤虽有些黑,眼角的皱纹显得比钟氏老了大半不止,却精神饱满,一看就叫人心生亲近。
  “大嫂好!”钟氏笑盈盈地打招呼,楚昭在旁边见礼,“见过大伯母。”
  端是乘巧可爱,这位大嫂本家姓钱,见到楚昭这样的小娘子,眼睛都发亮了,扯过身后两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这,这是我两个孙女,大娘二娘,快见过叔祖母和小姑姑。”
  叔祖母,小姑姑,她这个小姑姑啊,小得货真价实。
  两个小娘子学着楚昭行礼,很是尴尬,楚昭朝她们和善的一笑,笑得两人羞涩地低下了头,钱氏欢欢喜喜地道:“大侄子早早买好了宅子,叫我们帮忙收拾就赶去接你们。不是说太夫人也一起回来了吗?”
  钟氏答道:“阿家悲伤过度,还在车上休息,不愿见客,还请嫂子勿怪。”
  好话钟氏很会说,钱氏一听即丢开了,想到楚毅之为何回乡,脸上的喜色掩了去,“天妒英才,请你们都节哀。”
  刚刚见到族人的欢喜,这会儿嘛,提起逝去的人,当然不能再一副笑脸。
  楚毅之与几个老人,中年在寒暄着,一同进了家门,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了。
  楚昭看到那比京中简陋了许多,甚至有些陈旧的宅子,由衷的欢喜!
  因楚昭一行刚到,懂事的都知道楚毅之还有很多事要做,寒暄完了便打道回府,一行人碰面,楚毅之安顿好了楚太夫人,转头才往钟氏的院里去。
  钟氏的人正在收拢东西,一应摆放,都按钟氏说的弄,楚昭也指挥她的人布置她的小房间,她就住在钟氏旁边的屋里,远远看到楚毅之走来,楚昭迎了上去,“阿兄。”
  楚毅之笑笑,几个月的功夫,楚昭又长大了许多,与楚昭并行走入钟氏的屋子,钟氏反倒指了外头,母子三人一同走到中间的空地,坐在一旁的石桌上。
  “墓地寻好了,如今多了二郎和三郎,你也要安排妥当。”钟氏提醒楚毅之,楚毅之点头道:“父亲最喜二郎和三郎,生前有他们尽孝,死后再有他们相随,必定欢喜。”
  楚涵和楚鸿之死,是他们自找的,担心楚毅之会杀害他们,连药都不肯吃,最终病入膏肓,药石罔灵,再要吃药,已经无用。
  经过是钟氏说的,楚毅之听完之后冷冷一笑,他本无意杀他们,他们要自寻死路,与他无关。想起这么多年,他们拖了他的后腿,死了,倒好!
  泥人都有三分性,更何况楚毅之呢。他帮楚涵楚鸿收拾了那么多年的烂摊子,何尝不是存了利用他们的纨绔刷声誉的打算。最后他们作死,楚毅之趁机发作不再理他们,世人都能理解。
  再到如今他们自寻死路,对于楚毅之来说,他不屑于动手杀他们,他们死了,又何尝不是省了他许多麻烦。
  “平原郡之事?”钟氏提醒,楚毅之现在依然是平原郡的郡守,平原郡的流民,随着楚毅之发粮赈灾,一传十,十传百,如今陆陆续续地归乡,至于其他的灾区,楚毅之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相帮。
  “阿兄还有银子吗?”楚昭非常犀利地问了一个问题,楚毅之刚要回答钟氏,又听到楚昭这扎心的一问,忍不住掐了楚昭的脸,“没有了,所以,把你押箱底的银子给阿兄吧。”
  “不,不,不!”楚昭十分果断地摇头拒绝,开玩笑,都说是押箱底的银子了,再给了楚毅之,她就成了穷光蛋了,必须不能给。
  “你先给阿兄应急,将来阿兄一定十倍还你。”楚毅之朝楚昭借银子,楚昭摇头,“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池,阿兄一心救民没有错,但是总不能一直帮朝廷赈灾啊。要知道从遇到第一批难民开始,我们家就已经开始自掏腰包帮忙了。阿兄的银子都用完了,再用完了我的,我们将来的嚼用怎么办?”
  钟氏开口道:“我这里还有一些……”
  “不行!”兄妹俩异口同声,“不能动阿娘的银子。”
  相互对视,好吧,想到一块去了。楚毅之呢,点了楚昭的脑袋道:“何为授人于池?”
  楚昭眼睛发亮,“当然是,带他们发家致富,而不是直接把粮食给他们。”
  “眼下整个翼州,有什么可以迅速挣钱的法子?”楚昭的想法楚毅之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大灾过后,灾民的心情刚刚平复,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法办能让他们快速的脱离困境?楚毅之想破了脑袋都想不到。
  “盐,盐呐!”楚昭终于是捉到机会说出来了,“我有一个法子,不需柴火,只需一点点人工,便可生盐,源源不息。”
  别说楚毅之了,就是钟氏都已经呆住了,楚毅之死捉住楚昭,“你,你说的是真的?”
  楚昭点头,“当然,不信的话,阿兄陪我去试试。我可告诉你,这个法子,一定可以。”
  激动地捉住楚毅之的手,楚昭就想现在马上就去试,钟氏已经喝了一声,“噤声!”
  两个字,让兄妹俩的理智回笼。钟氏道:“你们想过,如何垄断这法子了吗?”
  楚昭,楚昭搓了搓手,钟氏养大了楚昭,还能不知道楚昭是怎么样的,“有主意?”
  点头,再点头,楚昭道:“阿兄解了翼州之乱,从平阳郡开始,我们家倾家荡产了,做了好事,怎么可以不留名呢。”
  冲着楚毅之眨眼,再眨眼,“阿兄为了朝廷,为了翼州百姓倾家荡产,如今到了渤海,渤海最出名的是什么,是海盗啊,让朝廷给阿兄赐点部曲,想必,圣上不会拒绝吧。”
  楚毅之脑子何等灵活的人,楚昭一说开头,他立刻就明白了,“只要我们有兵,哪怕我不是平原郡的郡守,渤海郡也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一眼看向楚昭,楚昭重重地点头,对啊,只要有兵,想要瞒住产盐之法,有什么难的。
  “所以啊,阿兄要捉紧练兵,如果可以,还要多招些部曲,我想这会儿民不聊生的,只要我们家管饱,又仁厚,当我们家的部曲好,寻常的百姓想是也不会不愿意的。”
  双管齐下,光明正大地蓄兵,控制渤海。楚毅之深吸一口气,“若是可以光明正大地控制渤海,那才是最好的。”
  “阿兄,你还要守孝呢。”楚昭提醒这一点,若不是要守孝,弄个渤海的郡守当又有何难,只要运作得当,一切都不是个事。
  “若不是要守孝,在渤海一地,但有听闻我们有产盐之法,想立功会很难?”楚昭幽幽地说来,楚毅之已经将她提起,“你早早撺掇我回乡,是不是早有制盐之法?”
  这一点,楚昭还是老实地点头,“对啊!”
  “法子早有,为何不早说?”楚毅之很是咬牙切齿地问,楚昭翻了个白眼,“告诉你了,地盘不是我们的,盐做出来了也归别人,你乐意?”
  谁乐意啊,楚毅之上下打量了楚昭一圈,指了楚昭,这么大点丫头,身怀生财之道还能忍住,这可不是小钱呐,但如楚昭所言,只需一点点人工,便可产盐生生不息,那就是个聚宝盆,聚宝盆呐!
  “你行!”楚毅之第一次对楚昭竖起了大拇指,楚昭咧嘴一笑,“都是阿娘阿兄教得好。”
  不引以为己之功,楚毅之伸手揉了她的头,钟氏问道:“你从何知道有些制盐之法?”
  楚昭,楚昭能老实回答是上辈子学的吗?必须不能,还好早就料到事情说出来了钟氏跟楚毅之一定会问,楚昭答道:“做梦梦到的。”
  她做了什么梦,除是她自己,谁知道呢,梦这种事,玄之又玄,还无从考证,信啊不信的,都奈何不得楚昭,所以啊,这个理由太好了……


第089章 开辟盐田

  君不见,钟氏和楚毅之一脸无可反驳的表情,可见这个理由叫他们亦无可奈何啊,
  楚昭心里的小人在掐腰大笑,楚毅之来回跺步,说起来楚昭还从来没有见过叫楚毅之变脸的事呢。看来制盐之利,楚毅之早就看明白了。
  “此事不可急,尤其我们刚到渤海,根基未稳,宁可不做,不可出错。”楚毅之决绝地说话,这点钟氏同意,楚昭看向楚毅之,“阿兄,看你了。”
  她一个小朋友,可以在内里帮忙,却不能帮楚毅之打点外头,“练兵之事,必须尽快操作起来。”
  有兵在手,别管外面山崩地裂还是内里争斗相残,他们都能掌握自己的命运。
  “第一件事,还是先安葬了人。”钟氏提醒,楚毅之和楚昭都不约而同地弱了气,实在对楚章跟楚涵楚鸿起不了半分好感呐!
  再没有好感,父子伦礼,兄弟情份在前,楚毅之依然要好好给他们找地方,给他们风光大葬。下葬那日,楚太夫人哭得昏天黑地,楚毅之面容憔悴,钟氏头发显得凌乱,楚昭眼眶泛红,怎么看都是为死者伤心的模样。
  只是下葬这日,连连大雨不断,一家人虽着了簑衣,草鞋上都是泥水。
  楚涵和楚鸿被安葬在楚章的身旁,对此无人有异,毕竟两人也算是英年早逝,又无子承嗣,若是将来楚毅之不肯过继,他们就算绝了后了。
  一时间,倒是有不少人打量了楚毅之,若是要过继,就不能厚此薄彼,要过就得过两个,一般人都舍不得,却不知,他们兄弟感情如何?
  如此猜测,又因楚毅之一家刚刚搬回渤海,京城里的事,离得他们太远,他们并不清楚情况,如今嘛,一个个看着楚毅之一家,虽说是从京城来的,还没回乡已经听闻了楚毅之在平原郡的义举,可见是个大仁大义之人,出继一事,说不准,说不准!
  还没等他们琢磨透,朝廷封赏楚毅之的公文已经下来了。楚毅之没叫朝廷拨粮,反而自掏腰包买了粮食救济百姓,其行但入天子之耳,天子大喜过望,钟郁适时提起楚章此行入渤海,渤海最有名的是什么,海盗啊,不如给楚毅之个机会,叫他在守孝之机,练出一支兵来,若是抵御渤海,是为皇上分忧,不负一腔才干。
  皇帝一听觉得不错,虽说守孝不好轻易夺情,叫楚毅之出任平原郡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父孝与尽忠,不遑多让,但平原郡之危即解,楚毅之是必须要上折请辞的。渤海的海盗啊,确实可恶,若是楚毅之能在守孝期间练出一支能够斩杀海盗的兵来,复起不必费力。当即下令让楚毅之于渤海、平原两地纳部曲训练。
  只叫纳部曲,而非征兵,差别大了哦。若是兵就要军响,可是部曲嘛,却是楚毅之自己的人,要养也是楚家自己养。
  一时间,倒是叫朝廷里的人都放松了,渤海啊,山高皇帝远的地方,钟郁还出主意让楚毅之练兵,莫不是打算在渤海扎根了?人尽皆知渤海有海盗出没,只是整个翼州逢灾,海盗看了无利可得,这一两年才太平了,若是渤海恢复了元气,呵呵,楚毅之一介书生,有何练兵之能。
  是以皇帝的意思一传达,无人反对,最好叫楚毅之一辈子扎根渤海,永远别回京城了。
  一众跟楚毅之结仇的人不留余力地使招,要招部曲,要打海盗是吧,尽管去啊!只要楚毅之有本事。
  许多年后,渤海之势大起,席卷各地,多少人捶足顿足,深恨没能早早看破楚毅之的狼子野心,可惜那时悔之晚矣。
  眼下楚毅之嘛,在无数人想不明白他如何会决定回渤海,又似乎要想留在渤海的窥探中,欢喜地拿着皇帝这个明显不像样的公文,允许他光明正大的招部曲,练部曲啊!
  “阿昭啊阿昭,你真是太懂我们今上的心思了。他真让我们自己练兵了,练兵了。”楚毅之捏着公文,笑得眉眼弯弯的。
  楚昭挥挥手道:“快点将平原郡的事处理好吧,处理好了我们就赶紧开始办我们的事。”
  “不急,不急。总要让人都回来了,我们才能招到更多的部曲。”楚毅之劝着楚昭,楚昭翻了个白眼道:“哦,粮食你已经发下去了,粮种你也发了,阿兄还能干嘛?”
  “引水入渠。”楚毅之如是说,楚毅扫了他一眼,楚毅之点了她的小脑袋道:“大灾之后慎范大涝。你看最近的雨水是不是特别多?”
  楚昭回想了入渤海以来的天气,确实雨水很多呢。这不是因为临海的关系吗?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若有大涝,必有瘟疫。”楚毅之幽幽说来,楚昭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书里也提过这些情况,确实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若是如此,应该要准备药材。”楚昭随口说来,楚毅之恨恨地道:“银子,阿昭,我们已经没有银子了。”
  楚昭捉头,“既然这样,先试着弄出点盐来,不弄那么多,先拿一些去救急买了。”
  一文钱难死一条大汉啊,楚毅之和楚昭如今差钱,还不是小钱,明明有生财之道,偏偏因为没有能力守住而不敢动,受制于人,可恨!
  “对,就这么干,虽然不能大张旗鼓,一下子弄出很多盐来,怎么样也要先解了燃眉之急。做了!”楚毅之一拍案,楚昭差点被震得从椅子上掉下来。
  楚毅之回头冲楚昭道:“赶紧的,告诉你哥,盐到底怎么做?”
  招手让楚毅之伏耳下来,楚昭细细说来,楚毅之听了一脸的便秘,深深怀疑这法子到底是不是假的,那么简单。
  面对楚毅之的质疑,楚昭一拍胸脯道:“一定能做出盐来,不信你带人去试。”
  此事关系重大,楚毅之只是疑惑这个办法的简单,却不会疑心楚昭拿这些事来说笑。无论如何,楚毅之拿出了最后的家底,买了一处靠海的山头,二话不说带了人照楚昭说的办法,开出了一片盐田来。
  待亲眼看到那白白亮亮的盐露出来,楚毅之点了点试了试,眼睛立刻亮了,天呐天呐,真的不必要费柴,只要一点点的人工,就能做出盐来了,他妹真是个财神爷啊!
  二话不说,楚毅之回头就带了钟氏和楚昭过来看,饶是钟氏见惯了世面的人,真看到盐被做了出来,还是比一般的盐还要干净的模样,亦是难掩震惊。
  “太好了,太好了!”楚昭高兴极了,跑到盐堆里,开心地道:“我要拿一打盐回去做盐焗鸡!”
  “什么鸡?”楚毅之听了一耳朵,提醒了楚昭,“我们家还在守孝,不能吃荦?”
  楚昭嗷叫一声,已经素了好几个月的孩子,想吃肉啊!
  “如今初到生地,一切都未可知,你再忍忍。”钟氏安抚楚昭,想楚昭从小到大,哪顿缺过肉吃啊,如今确实是饿久了。
  楚昭蔫蔫地低下头,楚毅之已经嘱咐了部曲,“此法不可外传,否则定不轻饶。”
  能叫楚毅之挑来开辟盐田的人,自是他信得过的人,忙不迭的点头。
  “你们办好了事,我自不会亏待。”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楚毅之深谙御人之道。
  钟氏问道:“此盐欲卖何价?”
  问得直指中心,楚毅之转头问楚昭,“阿昭说呢?”
  “羽翼未满,自随大流。待我们腾飞之时,叫天下百姓都吃上平价盐,又有何不可。”楚昭不蠢,在他们明显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的时候,想让惠及天下形如笑话。因为在那之前,他们已经叫人给吞得一干二净了。
  只有一天,他们不惧于任何一方,有能力和天下世家一争高低之时,惠及天下便可行。
  “对!”楚毅之十分同意楚昭的说法,补了一句道:“可以稍微比他们便宜一点点,这一点点,也是为了让更多的人,买我们的盐!”
  楚昭竖起了大拇指,楚毅之这么奸诈,她太高兴了。
  如此商定了盐事,楚毅之立刻让人办妥,就是钟氏也嘱咐了一句,“均一些给我。”
  “阿娘放心,以后开出的盐田呐,都记在阿娘的名上,阿娘要多少拿多少。”楚毅之说出此事,钟氏一顿,楚毅之道:“阿昭未嫁,若是都记在我的名上,以后不都成我的,卫家如今这样的情况,将来如何未可知,既然如此,一开始绝了问题不是更好。”
  钟氏听完了不置可否,楚昭摆手道:“不管是记在阿兄还是阿娘的名上都行。”
  表现了她豁达,楚毅之道:“阿娘就听我的,阿娘就我跟阿昭两个孩儿,不是给了我就是给阿昭,总不会便宜了别人。”
  被钟氏拍了一记,楚毅之不以为然,而钟氏想到了楚毅之提到的卫家,卫氏,确实如今卫家的表现,让她心里没底,盐田之大利,绝不可外传,放在她的名下,无论是要给谁都是好的,故而钟氏终是点了头。
  “盐田记在我的名下,将来你们兄妹二人平分,法子是阿昭奇遇所得,大郎出力,舍其一不可得,一人一半,再公平不过。”钟氏如此说话,何尝不是点明他们二人之意。
  楚昭道:“阿娘放心,就是都给阿兄了,我也没意见,将来我还有更赚钱的法子。”
  “再有法子,那都是你的,盐田之利,如阿娘所说,你我一人一半,若不然阿兄就不要了。”楚毅之掐了楚昭的脸,不高兴地威胁,楚昭咯咯地笑了,“阿兄现在那么穷,没有盐利,如何备药,万一到时候真有瘟疫,岂不叫百姓死伤无数。”
  正戳中心啊,楚毅之现在是真差钱!
  “好了,好了,就照我说的做,你们都是我生的,我哪个都亏待不了,谁要是生了怨的,也只管恨我。”钟氏大包大揽的将一切都往自己身上推。
  楚毅之道:“当阿兄的原不该贪妹妹赚钱的法子,得一半已经是过分,如何有怨。”
  楚昭更是直接地道:“没有阿兄打理,我连一成都拿不到,更别说一半了。”
  两个都是通透的孩子,钟氏很是欣慰,“既然说开了,往后但开盐田,都写在我的名下,待阿昭出嫁,再行分配。”
  都没意见,事情便如此定下了,楚昭冲着楚毅之道:“阿兄,翼州刚逢大乱,百姓都无银傍身,盐嘛最好运出翼州,如衮州,扬州,徐州等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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