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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女帝-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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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只教你朝事,倒是忘了这后院里的事了。从明天开始,先跟你祖母学点基本的。”楚昭算是想起来自己对楚宸的教育忘了什么,是以立刻补上,楚宸一顿,“后院的事?”
  “就好像今天这样的事。你以为在前朝不被人捉到把柄就算完美了,这回让你明白了,前朝动不了你,后头照样有办法揪出你的错。你不仅在前朝要谨慎,就是在你自己家里也要小心。除非,你保证你的人可以把你的周围清理得干干净净。大明宫里也并不完全干净,水至清则无鱼,只要他们没办法进我们的身,就算知道他们是奸细,我也不会清理得干干净净,知道是为什么?”
  “清理干净了他们也一定会再找机会把人塞进来,与其费心去查另一个奸细是谁,还不如掌握知道的奸细而探得对方的情况。”楚宸不傻,楚昭一点就通。
  “不错,就是这个道理,你啊,一直学的都是阳谋,也是时候让你接触一下这些了,后院之事,有时候远比前朝的争斗更激烈,阿宸,好好看看啊!”楚昭是已经决定将楚宸交给钟氏去教了,比起她这半桶水来,钟氏是满桶的,所以让钟氏教这些,远比楚昭教要更有效果。
  是以,在大婚之前,楚宸终于接受了另一种她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教育,钟氏让她见识到了,她从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一面。
  原来男人跟女人之间,竟然有那么多套路,一个不慎,不仅女人能毁了男人,男人也可以毁了女人。
  还有那些暗钉,别看他们不起眼,关键的时候能要了人的命,楚宸第一次看到这些阴暗,也才知道,钟氏跟楚昭有多么的不容易。
  天下大乱,楚毅之又死了,楚昭跟钟氏撑起了楚家,打下大昭的一片江山,楚昭跟世家们明斗,暗地里的交锋也是数之不尽,如果不是楚昭有墨军,还有钟氏早就养出来的忠仆护着,楚宸跟楚操根本长不大。
  楚宸想到自己小时候还作死的去当了一回诱饵,难怪那次楚昭跟钟氏那么生气。
  “你成了亲也别觉得后院的事就交给韦家的那位负责,且不论你信不信得过他,该知道的事情,自己就要掌控,因为你永远都不确定,下一刻他会不会背叛,把命交到别人的手里,是最不可信的。”钟氏或许是因为失去的太多,经历过太多的阴暗,她跟楚昭的坦荡是完全不同的。
  楚昭可以毫不犹豫地对人交付她的信任,钟氏却是除了自己跟楚昭,其他的人都不相信的。
  “祖母,他跟我的利益是一致的。”楚宸想了想还是帮着未来的王妃说了一句好话,钟氏却一声冷笑,“一开始的一致,代表了将来的一致吗?”
  楚宸不安地动了动,每次一跟钟氏谈到这些事,楚宸就觉得头皮发毛。
  “跟你姑姑学了那么多年,别的没学到,轻信于人你是学得十足了。但是,阿宸,你如今觉得自己的识人之能如何?”识人之能,那就是看人的本事,楚宸想了想道:“应该还行。”
  “还行。阿宸呐,你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你的幸运是因为你姑姑已经为你安排了一条光明大道,只要你照着她的安排走,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你的不幸也正是因为你姑姑为你扫平了所有的障碍,所以你看不到你一路走来的危险。阿宸,你需要有一个对手来磨砺你,如今,也差不多是他要出手的时候了。”钟氏如此一说,楚宸看向钟氏道:“对手?”
  “是,对手,一个早些年,你姑姑就准备好了留给你的对手,正好,阿满也将要跟你学习,如今他出手,想必他也等了很多年了!”钟氏勾勒着一抹冷笑,楚宸真要好奇死这个人是谁,竟然在多年前就让楚昭安排着留给她当对手?


第265章 柴景堵人

  没能从钟氏的嘴里问出,楚昭究竟给她安排的是个什么样的对手,楚宸的大婚之日到了。
  事隔十数年,自楚昭大婚之后,楚氏皇族再无婚嫁之事,礼部在这件事情上是卯足了劲的干。楚宸的大婚尤其显得盛大。
  婚礼由楚昭亲自主持,于大明宫行大礼,楚昭与钟氏坐在上座上,楚宸与韦空着大红的喜服与楚昭和钟氏三叩首,楚昭道:“你今日大婚,你父母虽然不在,这个头也得要磕。”
  才说着,已经有人捧了楚毅之与媚娘的灵位上来,楚宸心中感慨甚多,她的父母多么幸运,能有楚昭这样的妹妹,无论他们逝去多久,楚昭时时刻刻都记着他们。
  “你们既是夫妻,往后自当相互扶持,白头到老。”楚昭说的是她心中对于楚宸的期望,夫妻恩爱,楚宸能省很多的事。
  “姑姑和祖母放心,我会和王妃好好的!”楚宸笑着答应下了,韦空目光掠过楚昭,这位传说中的女帝,他也是第一回见到,见她眉目清朗,怪道他那祖父竟然会对她如此推崇。
  宫中行完礼,酒宴是设在承王府中的,楚宸是以战功得以封王,这么多年在朝中多有建树,前来道贺的人不知凡之,挤得王府满满的都是人,楚宸冲着韦空道:“王妃与我一道去敬酒?”
  询问的语气,端看韦空乐不乐意。韦空长得十分俊逸,穿上了大红的喜服更显得俊美,楚宸是个看脸的人,她自己长得不赖,当然也不希望娶个太差的王妃。
  “愿随王爷一同去。”韦空倒也落落大方。
  多少人听说他竟然同意当楚宸的王妃,那暗指他没有世家风骨的话,他早就听腻了,人呐,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闲言碎语要是还听在耳中的,妥妥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楚宸也觉得韦空不是这样的人。
  所以,夫妻一同出去敬酒。楚宸在太学武堂都读过书,同窗诸多,已经入朝为官的不少,虽然官位不高,留在京中的几乎都来了,参加婚宴是一回事,毛遂自荐的也不少。
  楚宸也是来者不拘,来了的人,都好好招待,她这辈子就大婚一回,热闹热闹的得有多好啊。
  楚操是堂弟,如此大好的日子免不得来帮忙的,跟着楚宸的身后给楚宸倒酒,楚宸还不忘告诉楚操,这个喝酒的谁,那个敬酒的又是谁。酒喝着,也让楚操认了一圈朝里的人。
  虽然是大婚之喜,楚宸依然记得楚操将来要归她教,所以,现在就该手把手地教起了。
  “天色不晚了,大皇子也该回宫了吧。”原本丞相及六部尚书这两桌是楚宸第一个敬的,一圈回来了,一开始就打算来喝杯酒就走的萧其陈他们即与楚宸告辞了。
  他们能来喝杯酒,这都是看在楚昭的面子上,况且楚宸与他们都有师徒情份,说不来也过不去,却是不能久留。
  柴景这一次也来了,看到楚操围着楚宸转了半天,临走时说了一句,楚操道:“我今夜会在承王府住下,明日再回宫。母皇说了,阿姐是姐姐,姐姐大婚,当弟弟的要多帮忙。”
  拿了楚昭出来,柴景还能怎么样呢,楚宸道:“柴尚书还怕本王照顾不了阿满?”
  搭着楚操的肩,表露了他们姐弟的关系融洽,柴景看了楚操一眼,楚操拿着酒壶看都不看他。
  “既是陛下准许,是臣多言了。”柴景立刻跟楚宸与楚操告罪。“臣告退!”
  话不投机半句多,柴景抬脚与其他人一道离去,楚宸扬了扬眉,楚操抿了抿唇,楚宸道:“管得真多。不理他!”
  楚操道:“阿姐,好烦呐!”
  “没事,有我呢。该干嘛干嘛去,想干嘛干嘛去!”楚宸非常大气地告诉楚操,楚操道:“那阿姐快点给我生个小侄子小侄女啊,我一定会带他们好好玩的。”
  突然有种好熟悉的感觉,这不是当初她跟楚昭说过的话吗?哎哟,时来运转,她也有这么一天。
  “放心,一定给你尽快弄出个小侄子了。”成亲为了什么,大部份就是为了孩子嘛,楚家人丁单薄,楚昭不肯多生,给她定的目标也只是最少两个,两个嘛,很容易就解决的。
  楚宸十分的坦荡,楚操很是操心地道:“要是阿姐是郎君就好了,都说生孩子是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阿姐是要男人,让别的女郎多生几个还行,阿姐亲自上阵,总是很担心!”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楚宸一听立刻戳了楚操的脑门子,楚操吐了吐舌头,“人总分个亲近远疏吧,阿姐是我阿姐,我就是心疼你不行啊!”
  楚宸原来还有点生气,一听到这儿实在是生不起气来了,搂过楚操道:“你将来要是娶了媳妇一定要对你媳妇好。像你说了,人家拼了半点命为你生儿育女,你还不拿人家当回事,不是寒了别人的心吗?”
  楚操点点头,“阿姐你放心,我会的!”
  非常肯定地告诉楚宸,楚宸揉了揉他的头,“趁着现在你还有机会玩,多玩一点,等你跟着阿姐混了,你要有心理准备,是一定要吃苦的!”
  “阿姐放心,我都知道,读书跟习政是不一样的,我会跟阿姐好好学,我不怕苦!”楚操表明了自己是个能吃苦的孩子,楚宸道:“行,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跟我进宫呢。你也真是的,干嘛不回宫去,明天要跟着我起那么早!”
  楚操挺直了背道:“我是你阿弟,阿姐大婚我都不来帮忙,真要让人家觉得我们楚家没人了,那像样吗?”
  这么一副为楚宸着想的模样,逗得楚宸笑得嘴都合不拢,“行,你的心意我都收到了,谢谢你!”
  楚操听到她这道谢啊,反倒是不好意思了,冲着楚宸道:“只要阿姐将来好好的,跟姐夫一辈子恩恩爱爱,就像母皇跟父后一样,我心里就高兴了。”
  像楚昭跟齐冶一样,楚宸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没有姑姑的好福气!”
  突然说到福气上面,楚操看了楚宸一眼,“我倒是觉得阿姐比母皇更有福气。”
  楚昭跟齐冶感情是不错,然而两人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楚操是楚昭跟别人生的儿子啊!
  “行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回去睡你觉去。”楚宸打小就知道楚操不是齐冶的孩子,那又怎么样呢,只要楚操是楚昭的儿子就行了,大昭上下认的也是楚昭的血脉,是不是齐冶的,谁管。
  “人生之喜,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阿姐不耐烦我,我还能不赶紧的走!”楚操笑着打趣一声,赶紧麻利地跑了,楚宸暗骂了一句臭小子,可惜人跑远了,捉不回来。
  但是,叫楚操想不到的是,他这一跑开,一个人突然地出现拦住了他,楚操唤了一声谁。
  “是我!”低沉而冷默的声音,楚操一下子认出来了,“柴尚书。”
  柴景跳墙而入,出现在楚操的面前,拿眼看了向楚操,“殿下今日不该到此!”
  楚操并不喜欢柴景这样的口气,“柴尚书是觉得母皇的安排不对?”
  他刚刚已经说过了,让他来楚宸的酒宴帮忙是楚昭的意思,柴景竟然还专门摸进承王府来说这样的话,楚操很是不悦。
  从他知道柴景是他生父之后,楚操一直都想为柴景找一个好的理由,说服自己柴景其实也是一个好父亲。
  但是,在不知道柴景身份的时候,他对他的好似乎都变成了有目的的对待,明明楚昭是最有资格管他的人,楚昭都没有强制告诉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柴景却处处对他说这个不该做,那个不该做。
  “殿下为何与臣置气,难道殿下觉得臣会害殿下吗?”柴景认真地看着楚操问,楚操笑了,“依柴尚书所言,母皇就会害我?”
  柴景不是想说他是楚操的生父,他是不会害楚操吗?楚操就拿了楚昭来,难不成楚昭就会害楚操?
  “陛下胸襟宽广,在陛下的心里,殿下与承王无二,但在臣的心里,再没有比殿下更重要的人,为了殿下,臣可以做任何事。”柴景指出他跟楚昭的区别。
  “我应该很高兴得柴尚书如此看重?”楚操皮笑肉不笑地问了一句,柴景已经感受到楚操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冷漠,他从一开始高兴楚昭将楚操的身世说出来,到如今,已不知那是不是好事。
  “殿下对臣不满吗?陛下不喜于臣,殿下也不喜于臣?”柴景不能正面回答楚操的话,而是直问楚操。
  楚操道:“对,柴尚书,请你时时刻刻是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为臣子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母皇同意我做的事,你有意见可以去跟母皇提,如此暗中出现,拦阻于我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叫柴景如何也想不到,楚操竟然如此直白地承认他对于柴景的不满。
  “臣做的一切都只为了殿下好,殿下不相信吗?”柴景想为自己说好话,他不管做什么,都只是为了让楚操好,如果楚操不能领他的情,他该如何?
  “听着柴尚书的话,这是觉得本王与姑姑亏待了阿满不成。”今晚的客人多,楚宸将所有的人手都用到了护卫上,柴景这样出现,又不加掩饰,一时不察,都这么久了,楚宸还能不知道。
  一来就听到柴景的话,楚宸就乐了,话来就直怼柴景。
  柴景没想到楚宸会来得那么快,迎上楚宸还得乖乖地见礼,“承王。”
  “今日是本王大喜的日子,柴尚书能赏脸来喝喜酒,本王很高兴,不过,柴尚书这般去而复返,背着人跟阿满说这些叫人想歪的话,本王的心情就不怎么好了。”楚宸非常不客气地说出自己的不高兴,柴景如此失礼的行为,过份了。
  柴景打的主意是不被人发现,显然已经不可能,如此只能老老实实地与楚宸告罪,“臣失礼。”
  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有,楚宸看了楚操一眼,“想跟柴尚书再单独说说话吗?”
  “不想。”对于楚宸及时的到来,楚操只有高兴,被问到要不要继续跟柴景说话,必须的不啊!
  “柴尚书你听到了?”楚宸跟楚昭一样,向来不强迫楚操做什么,楚操又不是木偶,由人提线拉绳。
  “臣告退。”柴景想要说服楚操的想法已经破灭,不说楚宸会拦着,就是楚操本身也已经对他不满,再留下来也只是自取其辱。
  “还请柴尚书从大门离开,梁上君子不太适合柴尚书。”楚宸含笑地说了一句,“而且不从大门出入的人,下一回本王的侍卫会做出什么事来,本王也不敢保证。”
  这是警告,也是对于自己领土的护卫,无论柴景有多少理由,他这样跳墙进来,楚宸就是立刻射杀了他,也没有人敢说楚宸的半句不是,这一点,柴景自己也有数。
  同样的事情遇上了,柴景怕是会做得比她更绝吧。楚宸看着柴景那毫无表情的脸,冷冷地笑了。
  柴景与楚宸作一揖,不失礼数地往大门走了出去,楚宸却已经敛了脸上的笑意,“阿满啊,柴尚书很能忍。”
  被她如此教训还能面不改色,楚昭脑子里已经回想了有关柴景的一切,说起来,六部之中,她与柴景的交往是最少,有些事情之前她没有想过,今天柴景出来堵路,楚宸的脑子一下子通了。
  “阿姐,他很烦!”楚操显得十分烦躁地说了一句,楚宸一拍他脑门道:“怕什么,你是谁啊,你是大昭的皇子,除了皇祖母跟姑姑,哪个敢教训你,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只管地抽他,不用给我留脸!”
  楚操哀怨地看了楚宸一眼,“阿姐给我装糊涂。”
  一般人楚操用得着顾忌那么多吗?早把人往死里抽了,架不住,这是他生父啊!
  “阿满,你就没想一个问题,不管他实际是你什么人,但是在大昭的每个人眼里,他是臣,你是君,身为大昭的皇子,你的母皇是大昭的陛下,你的父后是大昭的皇后。姑姑让你顾忌过他吗?反倒是你因为那点关系而处处怕他,你还像是姑姑的儿子吗?”楚宸十分嫌弃地看了楚操,表示对于楚操如今的态度十分不满呐!
  楚操顿了顿,“你是说,母皇也不高兴我这样怕他?”
  楚宸点了点头,半眯起眼睛,她似乎猜到了钟氏所谓楚昭早就给她选好的对手是谁了。


第266章 钟家掺和

  昭华十三年,承王楚宸大婚,同年,女帝长子楚操自天班毕业,随承王习政事,群臣共奏,令楚操参政上朝,帝准之。
  大昭随着楚操的进入朝堂,迎来了新的局面,楚操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的臣子对他的恭敬与谄媚,昔日的同窗好友得知楚操的真实身份竟然是大昭的皇子之后,态度骤然一变,再不复往日的亲近。
  而楚操上朝不到一个月,有本上奏,请封太子。
  事隔多年,楚昭一直不决太子人选,太子一日未定,群臣心中多有不安,纵楚昭膝下独有一子,但是,楚宸多年受宠皆是有目共睹,楚昭的心思叫人捉摸不定,哪怕都觉得楚昭总不会将天下交给侄女,没有最终定下太子之人选,分外叫人不安。
  楚昭文风不动将这封折子扣下,政事堂的诸公,如韦尚任等提了一句,“陛下,大皇子渐长,聪慧绝顶,陛下若能早立太子,实安众臣之心。”
  “说起来,古往今来继位的,各位瞧着有几个是太子?”楚昭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韦尚任一顿,“朕就阿满一个孩子,难不成诸位觉得朕会害他不成。朕不立太子,是不愿将阿满竖成个靶子。一日不是太子,群臣猜不透朕的心思,再想奉承阿满总要留了三分力,若是阿满被确立为太子,你猜如今偷偷奉承他的人会是现在的多少倍?”
  楚昭考虑的总与他们不同,偏偏理由又分外充足,相比起名来,难道实质不是更重要吗?
  他们想要楚昭确立太子人选,是为了安定天下之心,但是,比起楚操不受人引诱蛊惑来,难道不是更加的重要?
  “往后再有提立太子之事,你们都压下吧。”楚昭说了一句算是对事情的总结。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没有因为楚昭将折子压下而恢复了平静,甚至越来越多的人上折请立太子,最后,竟然连钟浩都上了折子。
  钟浩是谁,那是楚昭的亲表兄,钟氏的亲侄子,他由武将转入工部,眼下在工部任侍郎之职,只在高明之下。
  所以,钟浩的折子一递了上去,楚昭没有立刻诏见钟浩,倒是隔了几日,太后宣钟氏一门进宫。
  宫中只楚宸与楚操两个孩子,比起楚家的人丁凋零,钟郁剩下的一子三孙,在成家立业之后,发挥了钟氏人丁兴旺的习俗,一生三,三生九,钟家不要太热闹。
  可惜啊,钟家或许注定了阳盛阴衰,后辈之中竟无一女郎。
  钟氏见着十几号的钟氏儿孙,还有女眷,眼中尽是笑意,冲着钟浩招招手,钟浩上前一步唤了一声太后。
  “自家设宴,唤什么太后。这么多年你尽跟着高明,也学得跟他一般不知变通了?”钟氏嗔怪了一句,钟浩不甚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都是当爷爷的人,孙子都快能成亲了还被教训,甚不好意思。
  钟氏道:“一会儿阿宸跟阿满过来了,你们这些当表叔的,表哥的,都跟他们一块玩去。”
  感情都是处出来了,钟氏跟楚昭都觉得钟家跟楚家的感情必须不能冷了,是以楚宸跟楚操虽然辈份高了一截,跟他们那些表侄的感情都不错!
  “祖母跟表叔说我跟阿满什么呢。”楚宸带着楚操走了进来,一叠叠的表姑表叔的不绝于耳,楚宸年纪比他们之中有的大,有的也小,楚操却是比他们都小的。
  “都等会儿,请完了安,咱们玩去。”楚宸笑着打招呼,楚操在一旁板着一张小板深以为然。
  “祖母,表叔,表叔母,表哥,表嫂。”楚宸跟楚操一溜的请安,钟浩等人都连忙避之,钟氏道:“都受着,不是说了吗,今日是家宴,不论朝事,只议亲伦。你姑姑呢?”
  后一句问的是楚宸,楚宸指着门口道:“这不就来了。”
  门口处楚昭一身便服带着齐冶走来,纷纷的都起来给她见礼,楚昭挥手道:“都平身,坐下好好说说话。”
  她走到钟氏的面前,“阿娘!”
  钟氏冲着一旁的年轻人道:“行了,你们都出去玩去。”
  由着楚宸带头,一窝的年轻人都跑了出去,就剩下钟浩跟钟八郎,钟七郎留任冀州,钟九郎钟善随着赵摇出海去了。
  楚昭冲着齐冶道:“你进里面吃点点心。”
  就是打发齐冶离开了,齐冶立刻点头退下,都是自家人了,没什么话不能说的。
  “前几日你上的请封太子的折子是谁让你上的?”钟氏温和地询问钟浩,钟浩顿了顿,回道:“我是觉得大皇子已经长成,立太子一事关乎社稷安定,所以才上的折子,并无人让我上。”
  钟氏看着他,轻轻一叹,“你都当祖父的人了,眼看着再过几年孙儿都要娶孙媳了,朝中的事,你向来不多插手,只做好自己的事,立太子之事,事关重大,如果不是你听说了什么,你是不会亲自上这道折子的。”
  要不是说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呢,钟氏才不会听钟浩说什么就信什么。
  “陛下究竟有何章程?”钟浩直白地问了楚昭,楚昭道:“表兄是担心什么?难道我这么多年表现得像是个昏君,会拿天下开玩笑。在表兄之前,上折请立太子的不下五十人,我一直留中不发,表兄知道是为什么吗?”
  钟浩道:“陛下并不想立太子。”
  “表兄竟然知道我不想立太子,你又为什么还要上这道折子?”楚昭知道钟浩并不糊涂,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耐人寻味了。
  “陛下膝下只有大皇子,不管立还是不立,陛下难道还会传位给别人吗?既然如此,陛下立了又何妨,不过是安定群臣百姓之心罢了,何乐而不为。”钟浩似答非答地说着。
  楚昭道:“从龙之功,表兄应该知道。”
  那四个字一扔出来,钟浩一怔,赶紧的解释道:“臣并无此心。”
  “表兄没有,有这样心的人不少。我了解表兄,所以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表兄为大昭,为我的心。但是,我也希望表兄可以相信我,我并不傻,并不是可以任人摆布的,我不立太子,是要磨砺阿满,眼下阿满心性未定,唾手可得的东西往往都不会珍惜,况且比起结果来,过程难道不是更重要吗?”
  “太子是国之储君,将来的天下之主,无论如何,谁都不希望继任的皇帝是个没有能力没有本事的人。”
  “大皇子是陛下教导的人,又有诸公辅佐,如何能差。”钟浩真是相信楚昭跟政事堂的诸公啊。
  “未经大事之前,我都不敢说阿满不差。所以,朕要好好磨砺阿满。当初阿宸得以封王是因为她立下的战功,太子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凭你们的倡议我就立了阿满为太子,就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后世子孙,若是记得这样的教训,来个兄弟相残,只留下一人,那样残暴的人,也要立之为太子?”楚昭问了钟浩,钟浩感慨楚昭思虑地甚是长远,呆呆地看向楚昭。
  “为君不仁,百姓多苦;为君不智,国之难也;为君不纳,臣之苦也!朕能当上大昭的皇帝,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朕也不希望后继之人轻而易举地得了这个皇位。先前朕就说过,太子人选,朕会秘立,拟一封诏书放在宣政殿前的正大光明的牌匾之后,在朕去后,由诸公打开盒子,取出传位的诏书,这样难道不比明立太子更好?”楚昭再次提出了秘密立储制,这可是历经数朝千锤百炼才想出的法子啊,她借用而来,还能压不住这群人?
  钟浩许久不语,突然冒了一句,“承王,陛下有何打算?”
  “三郎!”楚昭还没有出声,钟氏却已经喝斥了一声,目光露出了冷意,“阿满是阿昭的儿子,阿宸也是大郎的儿子,同样是楚家的血脉,你问出这样的话来,是要挑起他们姐弟相争吗?”
  “我绝无此意,但是外面早已传得沸沸扬扬,都说陛下有意让阿宸继位,所以故意将阿满交到阿宸的手里,让阿宸将阿满养废了。”钟浩跪下将自己听到的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不是他想要楚宸跟楚操相争,正是为了怕他们姐弟相争,钟浩才会上折请楚昭确立太子。
  楚昭冷冷地笑了,“表兄,当初阿舅让你带着其他表兄学习的时候,你会存着将人带坏的心吗?”
  “当然不会,自家的兄弟,巴不得他能比我更出色,更像阿爹。”钟浩想都不想地回了一句,楚昭道:“既然如此,难道阿宸就没有半点当姐姐的模样,叫表兄看轻她至此?”
  钟浩垂下了头,“臣只是怕。阿宸是端敬皇帝唯一的子嗣,阿满是陛下唯一的子嗣,臣只盼他们能和和睦睦的。”
  “所以你上折请我立太子,那你觉得,真的确立了太子,那些风言风语就会消失了,你也真能放心了?”楚昭继续地问了钟浩,钟浩摇了摇头,“陛下,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楚昭站了起来,“骨肉相残为家中大忌,今日我也跟阿兄直说了,阿宸跟阿满,不管他们是谁,如果他们敢骨肉相残,朕不用他们动手,朕会亲手了结了他们。”
  听着这话,吓得所有人都心惊胆颤,楚昭的眼中尽是冷意,“为了权势地位,他们能骨肉相残,来日也能杀了朕。如此连自家兄弟都容不下的人,留着何用。”
  “陛下,承王与大皇子不会的。只是更要防着他们被人挑得姐弟相残。”钟八郎一直没有插话的余地,如今总算是有说话的机会了。
  楚昭道:“他们要是连这点把戏都看不破,被人拿了当枪使,比他们自己本身相残更要可恶,朕更是留不得他们。”
  血糟已空,钟八郎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劝楚昭的好啊!
  楚昭道:“表兄,你们几个是阿宸跟阿满除了我跟阿娘之外最亲近的人,如果连你们都不相信他们姐弟能够和睦共处,非要让他们之间分出个高低来区分他们,外人又怎么会不想方设法的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呢?”
  听到这里,钟浩算是明白了今日钟氏叫了他进宫的目的何在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是臣思虑不周,险些成了破坏承王与大皇子关系的刽子手。”
  赶紧的与钟氏和楚昭磕头,钟浩口口声声地请罪道:“太后,陛下,是臣无用,还要让陛下和太后提醒才明白。”
  楚昭亲自将钟浩扶起,“表兄也是关心则乱,我和阿娘都很清楚。不过,钟家与旁人不同,表兄跟几个表侄一心做事,往后也当如此,不管是我,还是将来何人继位,都不能亏待了你们。”
  “谢陛下,谢陛下。”楚昭对于钟氏有多么看重,端看有人用风言风语说动钟浩进言立太子便可知。
  楚昭道:“宫外的事,我未必都能听得到,表兄挂心阿宸与阿满我都知道,原以为我留中不发,他们就该懂事,既然他们不懂,朕就只好教着他们懂了。”
  是谁迫切地想让确立楚操的身份呐,楚昭心里有数,别的人楚昭是不想管,愿意掺和的只管掺和就是,偏偏钟家。
  钟家满门险被屠尽,那不仅是名钟氏心中的痛,更是楚昭的。好不容易钟家才恢复点元气,又把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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