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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娶妃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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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得了,哀家还不知道你啊,哀家与你同一年出生,自小玩到大,你夸哀家年轻,不就是变着法夸你自己还年轻着嘛。”
  季郕衍还欲再说些什么,宫人却来传飞泽在殿外候着殿下,似是有事禀告,季郕衍便从座上站起,向太后行了个礼:“孙儿还有要事处理,便先告退,明儿个再来看望祖母。”
  太后点点头:“正事儿要紧,你且去吧。”正好,她也有事要与容老夫人商量商量。
  含笑目送自家孙儿出去后,太后将目光转向了昔日的好姐妹,喝了口茶,笑问:“听闻老姐姐的外孙女儿回容府了?”
  “太后的消息来得倒是快,确是回来了。”
  “今儿个怎么不带进宫来给哀家看看。”
  “洛儿她自小在行云谷长大,不懂这世家宫廷的规矩,便想着先让她在府上待着,免得冲撞了一些人,徒惹是非。”
  太后自是知道这一些人指的是谁,容府的女娃娃,哪怕只是个外孙女儿,也确是够某些人忌惮了,便点点头:“如此也好,不过话虽如此,找个时间还是让我瞧瞧,这宫中还有哀家在,倒要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
  容老夫人心下宽慰:“老身代洛儿多谢太后此番心意了。”太后未见洛儿便如此偏护,倒也是好事。
  “你我相识多年,本就情同姐妹,何必如此客气。”太后嗔怪道。
  容老夫人只笑笑:“太后今日召我前来,怕不只是说这些吧。”
  太后无奈一笑:“这么多年了老姐姐的脾气倒是和原来一样直,我也不绕弯子了,你觉得衍儿如何?”
  季郕衍作为翎朝太子,十五岁起便领兵行军,立下战功赫赫,做事又雷厉风行,正直坚毅,这世间的褒义词大概都可以用在这位太子身上,季郕衍如何,是众人皆知的,太后问她这个问题是何用意,容老夫人心中早猜到了七八分,不过仍是顺着太后的意回道:“太子丰神俊朗,一表人才,自是人中龙凤。”
  太后闻言,笑容顿绽:“人中龙凤,确是不错,那不知这人中龙凤,与你容家的小外孙女儿可否般配?”
  容老夫人听此故作诧异:“太后这是何意?”
  “你呀就别在哀家面前装糊涂了,刚才也说了,衍儿二十又一,还未曾婚配,他父皇当初这么大的时候,哀家的孙儿都抱了两个了,正巧容家的小外孙女儿寻回来了,郎才女貌,凑成一对,岂不美哉?”
  容老夫人心中暗喜,季郕衍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无论是容貌才华,还是性情武功,都是无可挑剔的一等一的好男儿,放眼翎朝,也只有他符合她挑外孙女婿的标准,但面子上,还是要做的不动声色,以退为进,便笑了笑:“只怕洛儿会辜负太后的信任,难担这太子妃的位置。”
  “这哪怕只有一半容家的血脉,也自是比旁人优秀百倍,丫头虽说从小不在容府长大,但得云符丘那做爹的教养,想来也不会差。你我相识数十年,怎的结个秦晋之好竟还不愿意了?”
  容老夫人无奈一笑,拱手作揖:“老身并无此意,悉听太后尊便。”做足了无奈的姿态,日后洛儿若真是嫁入了太子府,才会得夫家珍贵,这婚事可算是他们强求的,日后又怎敢对洛儿不好?想到这里,她心中涌起一股酸楚之感,当年她未能给颜儿谋得一份好亲事,这洛儿……就定要嫁给这翎朝顶顶富贵顶顶昌盛的皇家,她作为容家老夫人的一生,才算圆满。
  季郕衍只当太后此次提起他的婚事无非是老人家急着抱重孙,说说也就过了,并不在意。反正他自十八岁起便常受太后催婚,每次他都是半应半推脱,也不见得府上多出个太子妃。
  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之前救过他的那位云姑娘。
  一出永福宫,便见飞泽迎上来,季郕衍冲他微微颔首:“如何?”
  “卑职找人问过了,云姑娘自出了客栈后边问路往容府而去。”
  “容家?”季郕衍眸间微光一闪。
  “正是。”
  季郕衍忽的记起这两日听得那容家外孙女儿回府的传闻,若他没猜错,云槿洛便该是容相的外孙女儿,如此一来,她便一定出自行云谷,而这行云谷又位于阜城附近,再联想起她的名字和那块玉佩上的洛字,那年于生死之间救他一命的人,定是她无疑了,怪不得他觉得云槿洛身上的气息如此熟悉。
  心中莫名涌上几分欣喜,却仍是面不改色:“孤知道了,不过说到容家……容相的寿辰也快到了,孤差你准备的厚礼,可置办妥当了?”
  “卑职早已吩咐下去,想来府上也该准备好了。”
  “那便好……还有,你让人时刻盯着璋王,有异动立即向孤禀报。”
  飞泽颔首领命,跟了自家殿下这么多年,飞泽自是知道那璋王有多危险。
  璋王是秦妃的独子,而谁都知道这秦妃现如今是后宫最受宠的妃嫔,秦家势力又与日俱增,那璋王,便是殿下太子之位的最大威胁。
  虽说如此,但殿下一向大度,之前便并未将璋王放在心上,只是这次城外遇袭还有殿下身上所中的醉花阴,璋王手段阴狠,又是敌暗我明的状况,让人不得不提高警惕。
  云槿洛自是不会知道自家外祖母和太后在宫中说了些什么,又达成了什么共识,容老夫人回府的时候,还笑意盈盈地迎上去,她自小未曾受过祖辈的疼爱,家中也只有个父亲和兄长,俗话说“隔代亲”,她也总觉得老祖母面慈心善,乐得与她亲近。
  虽寻不到姓苏的臭饼子,但每日研研解药,与两个老人家谈谈闲,听府上的人说说他们从各处听来的趣事,去锦都的街上逛一逛,倒也算过得自在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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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遇刺

  从入锦都初见时算起,六日很快便匆匆而过,不过只是相对于云槿洛而言。
  季郕衍倒觉得这六天过得很是漫长,自从心里确定了云槿洛就是当年救他的人之后,他便总想着快点再见到她,故而约定的期限一到,辰时刚过,他便早早地来到了客栈等着。
  待云槿洛在府上陪着长辈用完早饭,再携着阿鹜慢慢信步而来,而掌柜的却告诉她那位季公子已在客栈等了一个多时辰了的时候,云槿洛感到很是不好意思,她确乎是没想到他会来的如此之早,故而今日在见到季郕衍的第一句话便是:“季公子,今日来迟,抱歉抱歉。”
  季郕衍只笑了笑:“姑娘并未来迟,不过是季某闲来无事,早早便来了。”
  立在一旁的飞泽听到殿下这话很是无语,书房里满桌子的公文等着他审阅批改,也敢说自己闲来无事,厉害了他的殿下。
  季郕衍虽如此说了,云槿洛还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此,我们便开始吧。”
  季郕衍却是先倒了杯茶水递给云槿洛:“姑娘一路赶来,想必也有些累了吧,不妨先喝杯水,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也好,阿鹜,那你先去准备热水和金针吧,记得把带来的草药也泡进水里。”
  阿鹜应了声好,推门出去准备了,季郕衍随即给飞泽使了个眼色,便只听飞泽说道:“公子,我也出去帮帮阿鹜姑娘。”
  如此一来,房间中便只剩季、云二人了。
  云槿洛在谷中一向大条惯了,并不觉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有何不妥,也就没有什么局促拘谨之态,大大落落地喝茶,完全当季郕衍是空气,季郕衍却也喜欢她这般大方的模样,不像那些官宦女子,扭扭捏捏,略显小器,如此对比,心中更是欣赏眼前的女子。
  “云姑娘可并非锦都人士?”
  云槿洛挑眉:“你怎么知道?”
  “各地口音不同,自然是听出来的。”季郕衍微微一笑。
  云槿洛听此来趣了:“那你可听得出来我来自何方?”
  “阜城。”季郕衍毫不犹豫的答道。
  云槿洛先是一愣,随即咯咯的笑了起来:“确乎不错,没想到,季公子年纪轻轻,还能听口音识人啊。”
  季郕衍垂眸笑了笑:“不过是早些年走的地方比较多罢了。”
  “那可真好,我从小在一处山谷中长大,就没去过什么地方,锦都便也是头一次来,”语气中满是遗憾和可惜,“所以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走遍山川河海,赏遍万里风光,途中行行医,治治病,如此便是一生。”
  “云姑娘的愿望,倒是与季某不谋而合,只是季某这一生,怕是无法实现这愿望了。”自由潇洒,肆意人间,他作为如今的太子,未来的帝王,是决计不可能拥有的,他要顾的,还有那万里江山,江山后成千上万的百姓臣民。
  季郕衍后两句话说得极轻,云槿洛并未听清楚,打算再问一遍的时候恰巧阿鹜和飞泽端着热水和用火淬过的金针进来了,便就此作罢,开始行针。
  施针的主要穴位在背上,于是云槿洛又得以瞧见季大公子的五好身材,哥哥常说男人身材好的最高境界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季郕衍肌理轮廓分明,肌肉紧凑结实,显然就是哥哥口中的最高境界。
  即使之前第一次施针的时候已见过一次,云槿洛还是忍不住在心底啧啧生叹,只不过若没有肩背上那几刀伤痕,怕会更加完美。
  季郕衍自然是不知道云槿洛此时的内心活动的,他所想的是,他至今没有纳过一房侧妃,连个通房丫头也不曾有过,也自是没让别的女人近过他的身,如今却是一再被云槿洛正大光明的瞧了两次,是不是该找这丫头负个责。
  当“负责”这两个字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之时,季郕衍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他向来沉着稳重,怎会冒出这般荒诞的念头,大男人还想找个女孩子为自己负责?想来也是好笑。
  约莫半个时辰功夫,施针完毕。
  “对了季公子,解药我已经研制出一半了,估计再过两日便可交付于你。”
  “辛苦云姑娘了。”季郕衍笑笑。
  “无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默了片刻又还是好意补充了句,“不过,醉花阴的毒虽说可解,却也并不是什么简单的□□。季公子日后还是多多注意饮食啊檀香啊之类的,莫要再中招了。”
  “多谢姑娘提醒,在下日后定当注意。” 季郕衍对她这番有意无意的关心,表示很是满意。只是他们安插在府上的眼线,还不到动的时候。
  “今日便如此吧,两日之后,还是这里,我会将解药带给你的。”
  “姑娘如此恩情,季某一时想不出该如何报答。锦都京华楼的酒菜天下第一,不妨今日就先让季某请姑娘用一顿午膳,也算聊表谢意。”
  作为一个有自持力的人,在天下第一的酒菜面前,云槿洛却愿意表示屈服,爽快地应了声好。
  而就当推门之际,一枚飞镖忽从窗外飞来,堪堪指向云槿洛的后背,阿鹜惊呼不好,正欲上前,没想到季郕衍速度却比她快许多,不过两三秒的功夫,季郕衍提起内力,移步上前,双手扶住云槿洛的肩膀,却来不及移开,只得生生受了一镖。
  云槿洛只听闻一声闷哼,转过身正落入季郕衍怀中,正欲推开他,却又见数枚飞镖齐刷刷地从窗外刺进,季郕衍只闻风声流动便知发生了什么,忙按下云槿洛的头,紧紧搂住她,以后背作盾,而身后的人也不负他望,阿鹜和飞泽齐齐抽出佩剑,挡下了所有的暗器,季郕衍这才缓缓松开云槿洛,只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方才又因一时情急动用了内力,此时难免有些站不稳,身子摇晃了两下,才堪堪立住。
  “刚才一时情急,并非有意唐突姑娘,还望姑娘莫要怪罪。”季郕衍朝云槿洛笑了笑,脸色却一如初见的时候,又变得苍白起来。
  云槿洛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边从带来的小药箱中掏出金疮药边回道:“无碍,倒是你又受伤了,先给你处理伤口吧。”
  季郕衍看着她握在手中的小药瓶,花纹款式正和当年留在他身侧的药瓶如出一辙,果然……云槿洛就是他一直寻着的那个人。
  虽之前在心里凭感觉确定了是她,但如今看到更有力的证据,他更为高兴,虽伤口还疼着,他却笑得比任何一次都灿烂:“多谢姑娘了。”
  经此一番折腾,说好要请的午饭,也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薄暮冥冥,倦鸟归时。
  苏炳之整理完卷宗,眉间已有疲惫之意,缓步走到窗前,想起前几日收到云谨之传来的消息说阿洛到锦都了,他却到现在还没找好时机去见她一面,依她的性子,怕是早已在心中骂了他千百遍,苏炳之无奈地笑了笑,忽的抬头,望见一只只飞鸟略过暮色的天空,笑容不禁慢慢凝固,心中也是一阵恍惚。
  倦鸟知返,这倦鸟尚有家归,他的家,却早已消失在一片火海之中,如今闭上眼,犹可见当年那片照亮半边夜空的触目惊心的红,忆及往事,苏炳之眼中不住蒙上一层晦暗与沉痛之色,秦家欠他的……终要之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季郕衍脸上挂着的温润如玉的表情,在与云槿洛分开之后,就变得冷若冰霜。
  他知道今日的那几轮飞镖,不过是季郕璋的挑衅,挑衅他身为太子的威严和容忍力,若是往日,他可以从长计较,从大局考虑,但今日,若是有丝毫差池,伤的便会是云槿洛,他就不能再忍。
  虽不曾动情,但并不是无情,从下意识为云槿洛挡暗器的那一刻起,季郕衍便知道,他无法看到云槿洛受到任何伤害,每一个可能会伤到她的人,都要严以处之。
  “飞泽,告诉他,秦铸这枚棋子,可以废了。”
  “是,殿下。”
  季郕璋既然乐于干些蠢事,那想必也就早已做好了失去一只手的准备。
  而对于云槿洛来说,认识季郕衍不过短短十多天,却连遇到了两次刺杀,她实在不知道是该感慨自己运气太差,还是该感叹季郕衍太不简单,今天这波人,定是不会冲着她来的,她一个姑娘家初来乍到,能碍着什么人的眼?
  而这季郕衍又是被人下毒又是被人追杀的,平时行为举止却又皆为不凡,他的身份定是非比寻常,毕竟若是平凡人家,定不会与刺客、杀手之类的人扯上关系的。
  不过既然季郕衍自己不愿主动透露身份,她心虽好奇,倒也不再相问,而且他今日既为她舍身挡了那一镖,自己又何必相疑?反正现在解药也研制出来了,与季郕衍这段交情,也该是很快便要结束了吧。
  ……
  是夜,月黑风高。
  一黑衣人偷偷潜入城外的一所小别院的书房,左右翻查一番,很快便找到了隐藏的机关,打开暗格,从中拿出一本无名的簿子,快速翻阅一遍,藏入衣襟中收好,避开巡逻的守卫,在夜色中隐去身影。
  来无影,去无踪,徒留茫茫暗夜,鸟声微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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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灯会

  近日锦都发生了一件大事,户部尚书秦铸欺占良民田地,贪污受贿的案子被人一纸状书托着受贿名册暗地里交给了大理寺,受贿名册洋洋洒洒数十页,大理寺卿苏炳之当即就递了折子给当今圣上,可想而知,龙颜大怒。
  这秦铸是后妃秦氏的一个堂弟,也是因着这层关系在,前两年前任户部尚书告老还乡之际,皇帝给了秦铸这一个机会,却未曾想他竟完全不知答谢龙恩,为民谋福,反而干些贪赃枉法的勾当,皇帝当即便夺了他的官位,让大理寺收押再审。
  锦都百姓无不感激那位递状书的好汉,秦铸这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自任户部尚书以来便一直暗地里欺压百姓,弄的大多数贫苦人家苦不堪言,又无奈找不到证据,如今倒好,贪官被免,大快人心。
  云槿洛自小长于行云谷,对朝中之事并不了解,只略略听外祖父提起过,不过无论如何,翎朝少些个贪官污吏,于民于君,都是好事。
  今日最后一次为季郕衍祛毒,再将解药交于他调养一番,想是不日便能痊愈。他二人这段萍水相逢的医患缘分,也该是到此结束了。
  季郕衍若是知道云槿洛的想法,定会忍不住敲她一个栗子头,他心中所想,却是希望能够长长久久地与云槿洛深交下去,相遇相识相知,这才是他的计划。
  所以拿到解药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忙着服下,而是邀请云槿洛去逛灯会。
  锦都的灯会在各地都颇具盛名,云槿洛说她头一次来锦都,自是不曾见过那盛景,而且直觉告诉他,云槿洛会喜欢这样热闹的集会。
  毫无意外的,云槿洛欣然应约。
  日落西山,云槿洛用过晚饭,向两位老人请了安之后,便携了阿鹜,溜出府与季郕衍会合去了。
  容景也只叹外孙女儿小孩子心性,玩性重,想出去玩便由着她,并不像其他世家女儿那样严加看管。
  此时天色已暗,街上已陆陆续续地有灯笼亮起来,闪烁的烛光在灯笼罩里跳跃,照亮了一条又一条长街。
  街上开店摆摊的商贾小贩渐多,赏灯会的行人也开始络绎不绝起来。
  既是灯会,那街上最不缺的便是灯笼。
  一眼望去,几乎每个摊前都挂着一盏精致的花灯,颜色俏丽,外形别致。纱灯、花篮灯、棱角灯、走马灯、蘑菇灯、龙凤灯、兔子灯等等,应有尽有,看的云槿洛眼花缭乱,心下惊喜万分,嘴角自然而然地带了几分笑意。
  除了好看的花灯,还有数之不尽的美食,糖葫芦、甜豆花、蒸饺、小笼包、桂花糕……各式各样的小吃在摊贩们的吆喝声中一碟又一碟地被赏灯的人买走。
  季郕衍见云槿洛玩得开心,嘴角也自然噙着笑意,低头问她:“可有中意的花灯?”
  在云槿洛看来,这些花灯都挺好看,但只限于远远观赏一眼,还没到喜欢到想要带走的地步,再四下环顾一番,看见不远处的一座台子上放置着一盏莲花灯。
  粉瓣轻启,托着正中的灯芯,再萃以星星点点的金粉,使整个盏花灯在被灯火照亮的夜里闪闪发光,很是别致好看。
  季郕衍顺着云槿洛的目光望去,自是知其心意,携了她往前走去。
  这花灯被摆在高台中央,自是不是用钱买的,逛灯会,又怎会少得了灯谜?
  莲花灯前,已有不少人围观,这家老板的规矩是随机抽三个灯谜,若全部答对,便能得到那盏莲花灯,之前的人最多只能对两道,可见这灯谜之难,不过季郕衍却只是付之一笑。
  拉了云槿洛上前让她随意选三盏灯,第一个便只有两个字——双雕,季郕衍并未多加思索便脱口而出:“左右为难。”
  第二个,平反回来住西城,打一字。
  围观群众苦苦思索之际,季郕衍便略略思索几秒,便回道:“平字反来自然是墙。”
  第三个,酸甜苦辣咸,一时全尝遍。
  这一次还不待季郕衍开口,云槿洛便已答道:“五味子。”作为一个大夫,五味子可是最基本的中药之一,这一谜,她自是反应比谁都快。
  他二人本就是一同来往,云槿洛答对的灯谜,也自然算在季郕衍头上,如此一来,三道题满,莲花灯也就到手了。
  云槿洛捧着莲花灯,觉得此番出游,玩得很是尽兴。
  “初时只觉你功夫不错,没想到猜起灯谜来也很厉害。”
  季郕衍只淡淡一笑:“若是你来,也不会逊色。”
  云槿洛笑笑,不置可否。
  抬眼间只觉前方有一个极其熟悉的身影闪过,云槿洛先是一愣,随即急急忙忙冲上前去,倒也忘了身旁还有一个季郕衍。
  只是当她冲上前去之后,人群中早已不复见那个挺拔的身影,一晚的好心情,不禁在此刻添了几分沮丧。
  云槿洛皱着眉,她应当不会看错,那个身影,定是苏炳之,只是究竟为何,他在锦都,却从不曾来容府找过她,他该是知道自己在容府才对。
  季郕衍只静静地望着云槿洛,神情莫测,却也并未多言,只是脸上的笑意,不禁收敛了几分。他的眼力一向极好,刚才云槿洛视线所及之处却又突然消失的人只有一个,那人他比谁都熟悉,正是现今的大理寺卿,苏炳之。
  季郕衍眯了眯眼,一年前苏炳之自荐于他府上的时候他便觉得此人非池中物,一身才华了得,武艺亦是非凡,那时他早已开始在朝中培养势力,苏炳之虽来历不明,但季郕衍并不想错过这个人才,便在吏部给他安排了一个文书的职位,不过他并不打算在短时间内进一步扶持,毕竟动作太大,易惹人怀疑。
  而苏炳之却仍是靠着自身的能力,仅用了一年时间,便得到他父皇的信任,从一介小小文官,登上了大理寺卿的位置。
  他曾让人查过苏炳之的来历,却并无所得,所幸苏炳之是友非敌,一心为民,是个好官,也一直在尽心尽力帮扶自己,他也便不再追究苏炳之究竟是人。而今看来,云槿洛与苏炳之该是旧识,他二人……又该是何关系?
  云槿洛自知今夜之举失礼在先,回过神来才觉尴尬不已。
  季郕衍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也不再提这事,转问她可想去河边许愿放花灯。云槿洛是聪明人,心中默默感叹了一番季郕衍的体贴入微,顺着他给的梯子乖乖地往下爬,应声说好。
  季郕衍幼时曾听他母后给他讲过锦都的一个传说,他母后告诉他,一同在锦都城内的护城河边放过花灯的男女,会受到月下老人的祝福而结缘,从此恩恩爱爱,长长久久。
  此刻伫立河边,望着方才赢得的那盏莲花灯随着流水越漂越远,季郕衍突然记起了这个传说,将目光转向云槿洛闭眼许愿的侧颜,季郕衍心头一动,有生以来头一次,他希望这个传说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哼嗯哼嗯哼

  ☆、第六章 寿宴

  转眼数日已过,很快便迎来了容相的寿辰。
  容家自开朝便是名门望族,容景作为当今丞相,也辅佐过两任帝王,自然是德高望重,声名远扬。这日一大早,府里上上下下便忙开了,虽说容相素来爱好朴实,但毕竟今天会有许多贵客来访,万不可怠慢了。
  容老夫人作为容家的当家女主人,自然落不得清闲,也就只有云槿洛这个外孙女儿,闲的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又不好在外祖父寿辰当天还溜出府去闲逛,只好安安分分地待在府中花园里边吃糕点边赏花,她离开行云谷之时,云槿之说是处理好谷中事务便会赶来,只是如今都到了寿辰之日了,她那哥哥怎么还连个人影都见不到,放得她一人在这里无趣的紧。
  撑着下巴发呆之际,远远地从花园入口处进来两个人,云槿洛眯眼瞧了瞧,是两位姑娘,年岁看起来约莫着与她差不多大,左边那位穿着一件绿色绣花罗裙,面带微笑,看起来应该是个性情温婉之人,右边那位则着了件橘色芙蓉裙,头戴银钗,环佩玎珰,凤眸微挑,下巴微扬,面上也带着笑,但总给人一种不好相与之意。
  云槿洛琢磨一番,这两位身份均是非富即贵,但她又着实不习惯与这些小姐们打交道,三十六计不如走之为上,思及此处,她拢了拢衣袖,对一旁的阿鹜说道:“阿鹜,这里过会儿就该热闹起来了,我们先回书房坐坐吧。”
  阿鹜自然明白自家小姐心中所想,点头说是。
  不料主仆二人刚站起身子,还没走出几步,便听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且慢。”
  云槿洛脚步顿了顿,于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去,面上带着代表礼貌的浅浅笑意,冲眼前二位点了点头:“二位姑娘好。”
  着橘裙的姑娘挑眉看向她:“看你打扮并非府上丫头,不过我怎么没在锦都世家子女中见过你。”
  “在下云槿洛,前不久刚来锦都,鲜少出门,姑娘没见过自是正常。”云槿洛只淡淡一笑,并不在意眼前姑娘语气中的傲慢之意。
  “哦?云槿洛?徐姐姐,”她将头转向身旁的绿衣姑娘,“我们锦都可有云姓世家?”
  徐问蕊倒是没姜凝玉这般咄咄逼人,她只垂眸笑了笑:“容相外孙女儿姓云,谁不知晓呢?妹妹莫要再玩闹了。”话罢再将目光转向云槿洛,上下扫视一番,赞道:“向来听闻容府的女儿个个拥有沉鱼落雁之貌,今日得见,果真如此。”
  云槿洛客气地笑笑:“姑娘谬赞,槿洛生于乡野之地,自当比不得二位姑娘长于皇城之下这般衣容华贵,秀丽端庄。”
  姜凝玉哼了一声:“算你有点自知之明。”
  阿鹜见眼前之人对自家小姐如此无礼,正欲发作,却被云槿洛水袖轻挡,阿鹜自然知道她是何意,只好忍住不满,冷眉退在一旁。
  官宦家的女子比不得平常百姓民女,大多数都是些难以相与的人物,其中又以世家小姐为甚,云槿洛知道此时若是正面相撞,只会闹得更加不愉快,她可不想在外祖父寿辰上捅出什么篓子,只好以退为进,对姜凝玉的轻蔑之意视若不见,笑道:“这后院里的花如今长势正好,我就不打扰二位赏花的雅兴了,先行告退。”
  姜凝玉不依,正欲说些什么,却被容老夫人身边匆匆赶来的雪芽打断。
  雪芽向在场的的几位小姐行过礼后,对云槿洛说道:“小姐,老夫人叫您随奴婢过去呢。”
  云槿洛不禁在心底暗笑,外祖母叫的倒挺是时候,点头应道:“知道了,这就去。”
  容老夫人差人带云槿洛过去,姜凝玉自是拦不住了,只得任云槿洛去了,徐问蕊面上自始至终倒没什么变化,依旧是带着不深不浅的微笑。
  离开花园一段距离后,云槿洛才问雪芽方才二人是谁,这才得知那着橘衣的叫姜凝玉,是个郡主,其父永安侯姜鹤,姜家祖上于翎朝有开国之功,世袭侯爵,家中地位尊贵,怪不得姜凝玉能如此张狂任性;而那着绿衣的,叫徐问蕊,是工部尚书徐剋之女,知书达礼,以琴技和温婉的性情闻名锦都。
  云槿洛闻此不禁诧然,一个性情温婉之人怎会与一个刁蛮任性的郡主走的如此之近,锦都世家小姐们挑朋友的眼光,她实在是看不懂,不过,她也没有兴趣去看懂,左右她只是来为自己的外公祝寿,何必琢磨不相干之人的心思?
  云槿洛本以为外祖母是有什么事情忙不过来,要交付于她去做,到了才发现,外祖母竟是要她来挑衣服的。
  原来这几日容老夫人见她平素里只着那几件素衣,便着服侍的婢女偷偷量了码子,赶去裁缝店里置办了几件新衣,正好赶上今日寿宴送来,便叫云槿洛去挑一套喜欢的换上。
  云槿洛自小被父兄养大,对服饰外貌其实并没有其他女孩子那么在意,但看到外祖母如此有心,便不好推辞,选了件湖蓝色团蝶丝锦裙换上,倒衬的整个人越发水灵。
  容相的寿宴于酉时正式开始,伊始便是歌舞助兴,穿着彩衣的舞女们挥舞着水袖,伴着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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