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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后重生,腹黑冷王彪悍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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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玉摇头,“我不要他将来后悔,我要他现在就擦亮眼睛,贺兰雪并非他的良配,他堂堂大周国的将军,怎能娶一个巫医之女。再有……”
苏明玉猛地想到了什么,喃喃道,“华音他或许只是一时贪念新鲜,这些年,除了我能靠近她,就连玥公主也不大能与他亲近。贺兰雪这样乖滑,定是让他觉得新鲜有趣。”
姬华君隽眉拧紧,“玉儿,你怎么还这样执迷不悟,不管有没有贺兰雪,不管他是不是贪鲜,九弟他不会要你。他若要你,早就要了,何苦让你白白等了这些年?”
“不,你胡说,华音他是要我的,他只是过不去他心里的那道坎。我就跟他说,只要他喜欢的,我可以成全,大不了,等我过门后,让贺兰雪做小,我不会为难她。”苏明玉魔怔了一般,自顾自喋喋不休的说着。
姬华君瞅着她,目光一点一点的冷了下去,一直以来高傲端庄的淑女,竟然为了个男人,变得如此狼狈不堪?
“我现在就去找他。”苏明玉越说越觉得在理,转身就朝姬华音离开的方向走去,她要找他将事情说清楚,为了他,她可以容忍一切,甚至贺兰雪。
“回来,你疯了不成?”姬华君捉住她,不让她走。
“滚开!”苏明玉反手啪的一声打在了姬华君的脸上,此刻,她情绪非常激动,她这十八年,顺风顺水,被所有人捧在了手心里,可唯独在姬华音身上,一栽栽了十年,今天甚至被一个巫医之女羞辱,她受够了。
“够了!”姬华君也怒了,扬手就将那一巴掌又还了回去,重重的扇到了苏明玉的脸上,“玉儿,你清醒一点,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子?你这样去了,别说九弟他不要你,就连我也会看不起你。”
“你?”苏明玉捂着发痛的脸颊,泪眼婆娑的望着他,“连你也打我?”
“玉儿。”她怨恨的眼神,终于让姬华君心生不忍,连忙伸手要抱她抚慰。
苏明玉后退一步,流着泪道,“他看不上我,你看不起我,呵,你们还真是兄弟呢。”
“玉儿,别闹了。”姬华君又上前一步,强行将她抱进了怀里,哄着,“玉儿,我先带你回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呜呜呜。”情绪奔溃了,苏明玉无助的伏在他胸口哭了起来。
姬华
君一声叹息,同时又为刚才打她那一巴掌自责不已。
若不是她这样糟蹋她自己,他又何尝舍得打她?
——
彼时,姬华音也将贺兰雪带到了一处空旷的场院。
贺兰雪好奇的四下张望,除了几间没人住的荒屋之外,别无他物,不由问,“华音,你带我到这干什么?”
姬华音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将你最拿手的功夫,练几招给我瞧瞧。”
“练功?”贺兰雪一愣,旋即,喜不自禁,笑嘻嘻凑到他跟前问,“你是要教我功夫吗?”
“你连师父都叫了,我总不能再让你出去丢我的脸。”姬华音颇为无奈的说。
贺兰雪想起之前跟南宫澈那说的话,小脸微微一红,但还是很兴奋啊。
“那,我以后是叫你的名字,还是喊你师父呢?”
“随你。”姬华音道。
“那,华音,师父。华音师父……”
最后联合起来的称呼让姬华音眉心一皱,倒是贺兰雪自己也笑了出来,“华音师父不好,倒有点像天禄寺的和尚了。”
姬华音敛了神色,认真道,“别聒噪了,练几招给我看看。”
“好嘞。”贺兰雪爽快的答应,但姬华音要她练最拿手的,她歪着小脑袋,手指狠狠扒拉了两下头发,很为难的样子。
她的功夫会不了几招,除了轻功还凑合之外,其他的不能看啊。
“轻功算不算?”她干笑着望着他。
“嗯。”姬华音点点头。
“那你看好了。”贺兰雪双臂展开,足尖一点,像只轻盈的燕一般飞上空去,大约是为了显摆自己轻功了得,她还借助房檐的力道,在半空中优美的旋转了几圈,正待想要再来两个空翻给他瞧瞧,不料,一枚小石子重重的打在了她的屁股上。
她‘哎呦’一声摔在了地上,屁股开了花。
“你这轻功是跟猴子学的?”姬华音走到她跟前,蹙眉望着她。
贺兰雪揉着臀部,费力的爬起来,气呼呼的质问他,“刚才是你打我的?”
“哦。”姬华音也不否认,“怕你再练下去,真会变成猴子。”
“你,流、氓。”贺兰雪红着脸,气道,“你干嘛打那个地方?”
“不然呢?打头吗?”姬华音面无愧色,反一本正经的问,“你觉得你的脑袋能经得住?”
贺兰雪看着地上那一粒拇指大的石子,满头黑线,“那你可以打别的地方嘛。”
“那里肉多,我以为会少些疼痛。”姬华音视线缓缓落在了她的腰上,犀利的似乎能穿透她的身体,看到后面去。
贺兰雪一窘,哼笑,“原来你还是为我考虑啊?我还以为你是假公济私,想占我便宜呢。”
姬华音微微一愣,不确定的问,“你这酒还没醒么?”
“……”贺兰雪一噎,旋即扬唇一笑,“哼,还不承认,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姬华音无动于衷,只淡淡道,“以后白天不许喝酒,容易说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你就是。你想占我便宜就说啊。反正,我将来肯定是你的人,你想要直说啊,我给就是。”贺兰雪见他不承认,娇嗔的就抱着他的胳膊,耍赖般的要他承认。
“胡闹!”姬华音抽出胳膊,厉色盯着她,“一个姑娘家,这些话是能轻易说出口的?”
贺兰雪一怔,大眼睛四下一瞟,又不在乎的笑了,“这里又没别人,我说给你听怕什么?”
“你要是将耍嘴皮子的心思都用在练功上,大约也不会太丢脸。”说着,姬华音身形一闪,离她约摸一丈远,开始施展起招式来。
“你听好了,这套招式我只教一遍,你学会便罢,学不会以后别来见我。”
话音落,招式收起,他整个人又站到了她跟前。
贺兰雪全懵了,“师父,刚才太快了,我还没瞧清楚,你就教完了,怎么办?”
“学不会?”姬华音淡漠的问。
“嗯。”贺兰雪老实的点头。
姬华音浅浅勾唇,凉凉一笑,“看来,你以后也是不想再出现在我跟前了,罢,那边院墙周围有机关,你出不去,从这吧……”
他手指了指不远处,道,“看见了吗?那儿有个狗洞,从那也可以出去,出去之后,就别再来了。将军府的院墙以后不会再让你翻了。”
贺兰雪听了他这话,更懵了,“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你打了我屁股,我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就让我钻狗洞呢?”
姬华音凉凉的瞅她一眼,薄唇抿直,再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就走。
贺兰雪连忙追过去,“华音……”
话未说出口,姬华音反手一阵掌风袭来,贺兰雪小小的身子风筝一般,被弹了出去,又摔到了地上。
“哎呦。”她连忙夸张的大叫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前方冷峻的背影。
其实吧,这一摔还没刚才练轻功时摔下来的痛,可见他只是不想她跟着他,却并没有想伤她。
然而,接连叫了好多声,姬华音仍旧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贺兰雪不敢再追,怕又被弹回来,突然,计上心来,她啊呜一声,做呕吐状,然后,用虚弱的声音道,“师父,救命,疼,疼,啊……”
最后,她头一歪,整个人瘫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练武之人耳力惊人,所以,贺兰雪的一切动静都在姬华音的掌控之中。
只是,人不能动情,一旦动了情,所有的判断力就没了。
明知道自己刚才那一掌不过虚张声势,连一层的功力都没用上,可是,后头那丫头没有再追上来,也没了声音,姬华音的心还是沉了沉,哪怕知道这多半是她在使诈,可是脚步还是不听使唤的走了回去。
走到她跟前,半蹲而下,看着她枕在胳膊上的小脑袋,那白净的小脸,那微微颤动的长睫,姬华音心里好气又好笑。
“这般没用?怎配做我姬华音的女人,来人,将这东西扔到大街上去。”他突然冷了脸,起身吩咐。
“是。”一名黑衣影卫如鬼魅般出现。
贺兰雪听见陌生人的声音,心下一沉,本能的伸手就抱住了姬华音的大腿,仰头谄媚的一笑,“师父,您刚才教我的招式,我好像又记得了呢。我这就练给您瞧瞧,好不好?”
“你不是昏死过去了吗?”姬华音垂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抱着自己大腿的姑娘。
贺兰雪连忙爬起来,解释道,“就是刚才昏迷的那刹那,我灵台突然一片清明,竟然连你之前教的招式全都记起来了呢,您说奇怪不奇怪?”
“既如此,练来我瞧瞧。”姬华音一挥手,影卫又消失不见。
贺兰雪抹了把额头的汗,当真拉开架势,脑海里使劲的回忆着他刚才的动作,然后一招一式的练了起来。
因为要回忆,她动作极慢,全然没有他的挥洒自如,但姬华音却知道,她练的招式全部对了,只是差了熟练和力度。
其实,就他刚才那一遍,能全部记住招式的人很少很少,但他知道,贺兰雪有过目不忘的本事,而且,她亦是个练武奇才,只是,她这人性子懒散,不逼她,她永远就这样混懒耍滑的。
“师父,怎么样?”好容易将那套招式练完了,贺兰雪喘吁吁的走过来问。
姬华音眸底漾过一缕笑意,“看来,刚才那一昏,的确让你灵台清明不少。”
“呵,这样就算过关了吧?以后我还能来找你的吧。”贺兰雪全然不管他的嘲讽,只得意这件事。
姬华音道,“可以,不过下次见面,我可不想见你还像刚才那样老太太打太极一般。”
“额。”贺兰雪愁云满面。
“好了,我还有事,你该回去了。”姬华音道。
“你干嘛去?”贺兰雪本能的问。
姬华音凝眉,“你想跟着?”
“额……”黏糊了他半天了,再这样缠下去,怕他烦,贺兰雪也是个知趣的,便道,“没事,我随便问问,那你忙去,我改天再来找你。”
姬华音没吭声,转身,优雅离去。
贺兰雪小碎步的跟在他身侧,又道,“华音,以后我能不能走大门啊?”
姬华音突然站定,静静的望着她,似乎思索了一瞬,这才慢悠悠道,“还是翻墙吧,能练轻功。”
贺兰雪满头黑线,不甘的又追上去,“可总这样翻墙,会被人笑话的。”
“你怕人笑话?”姬华音反问了一句。
贺兰雪摇头,“关键是,我怕别的姑娘看见了,会跟着我后头学。万一哪天,大家都知道翻墙可以进来找你,该怎么办?”
“……”姬华音垂眼看着她,突然伸手扯上她的衣带。
贺兰雪一惊,本能的后退一步,惊道,“你干嘛?大白天呢?”
姬华音面无表情的帮她系错的衣带解开,重新又系好了,而且,还是贺兰雪最为羡慕的蝴蝶结……
“你放心,不是哪个姑娘都有勇气翻墙的。”
在她惊愕的眼神下,他淡淡的丢下一句话,走了。
☆、第八十八章 惊喜
不是哪个姑娘都有勇气翻墙的。
他这是夸自己呢还是夸自己呢?贺兰雪望着男人潇洒的背影,一双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腰上的蝴蝶结,小脸上笑容可掬,甜蜜的似乎要溢出来。
这男人会帮她梳头,会帮她穿衣,要是再连饭也会做的话,那就更齐全了,以后秋香她们的活交给他一人来做,就美了。
一人愣在原地喜滋滋的想着,待姬华音的身影消失了,贺兰雪这才意犹未尽的回过神来,瞅着一旁那一人多高的围墙,嘴角一翘,颇为轻蔑的眼神。
足尖一点,整个人轻盈的飞到了院墙上,俯瞰着满园花草,那种感觉着实不错鲎。
罢,翻墙头的感觉其实也不赖!
回到雪苑,已然午后,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个小丫头子坐在廊下的长椅子上打盹褴。
贺兰雪也没惊扰一个人,径直回了房,爬上床想要睡上一觉,但舍不得那个蝴蝶结,于是,衣裳也没脱,就那样睡了。
一觉醒来,已是黄昏,贺兰雪被一阵诱人的香味给吸引的醒了。
一睁眼,就瞅见秋香坐在床头的小凳上,闭着眼睛打着盹儿,然而,手里的那一只羽扇,仍旧惯性轻轻的帮她扇着。
“秋香丫头。”贺兰雪坐起身来,两指恶作剧般的轻轻的捻上了她粉嫩的唇。
秋香一激灵,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小姐?”
“口水都流到脖子里了呢。”贺兰雪缩回手,嘻嘻笑道。
“啊?”秋香不防,本能的用袖子擦了擦嘴角。
贺兰雪被她这举动逗乐了,“哈,被我逮到了,咱们的香香美人也有不讲究的时候。”
秋香一窘,嗔道,“哎呀,小姐,你又逗我。”
说着,将羽扇往床头一拍,着恼的样子,“亏得我给你扇的手都酸了。”
“我又不热,你扇什么啊。”贺兰雪拿起扇子,瞧着挺漂亮,也不知这羽毛是鸟的?
秋香站起身,睨着她,“我扇了半天,你自然不热了,先前,我才进来,你热的头发都湿了。”
“哦。”贺兰雪耸耸眉,讨好道,“辛苦了,香香美人。”
“别贫嘴呢,小姐,你今天喝酒去了?”秋香问。
贺兰雪也不否认,“是啊,天香楼的酒,还不错。”
“怪不得,一身的酒气。”秋香无奈的看着她,“已经命丫头备了热水,小姐要不要去洗洗?”
“我洗过了。”贺兰雪奇怪的又闻了闻自己,“没有酒气了啊。”
“小姐,你在哪儿洗的?”秋香狐疑的看着她,又发现她这身衣裳以前没见过,越发奇了,“这衣裳是什么时候做的?不像是咱们府上做的,倒像啊……外头店里买的。”
贺兰雪眯眼一笑,“眼光不错,就是买的,好看吧?”
“小姐以前不是不穿外头买的吗?”秋香疑惑的看着她,“而且,早上出去的时候,你不是穿这身啊。”
“哦。”怕她再追究下去,姬华音的事就要败露了,贺兰雪连忙含糊的敷衍过去,“上午在天香楼喝酒,不小心弄脏了衣裳,就去店里买了一套换上。”
“哦。”秋香点头,又道,“热水备好了,小姐要洗洗,换身衣裳吗?”
“不了,我先活动活动。”贺兰雪起身,才要穿鞋子,就发现自己脱在床底的那双大号的靴子不见了,忙问秋香,“我那靴子呢?”
“什么靴子?”秋香一愣,旋即想到,“是那双男人穿的靴子?”
“是啊,你不会扔了吧?”贺兰雪揪心般的望着她,在她的认知里,秋香的确能做的出来,这丫头虽然人长的美,却有着一副女汉子的心肠,尤其排斥男人,甚至男人的物品。
秋香点点头,“扔了。奇怪,小姐,那是你穿回来的吗?”
“哎呀,那靴子于我有大用途,快些找回来。”贺兰雪自然不敢说是姬华音的,只道有用。
秋香急了,忙道,“小姐,你别急,我看看有没有烧掉。”
说完,她连忙跑了出去。
想着那是姬华音的东西,贺兰雪也不敢怠慢,连忙跟着一起去。
秋香跑到了厨房,就问烧火的仆妇。
那仆妇就从一个架子底下拿出了靴子,解释道,“姑娘,这东西烧火不好,奴婢瞧着靴子是好的,且大新的,就没舍得,想带回去给我家老头子穿。”
贺兰雪连忙从仆妇手里抢过靴子,吩咐秋香道,“给她几两银子,明儿给她老头子买新的。”
“是。”秋香随手从秀囊里掏出了二两银子递给那仆妇。
“多谢小姐。”那仆妇连忙磕头谢礼。
贺兰雪捧着靴子,乐滋滋的回房了。
“小姐,这靴子有何大用?”秋香跟在后头,十分不解。
贺兰雪朝她眨了下眼睛,认真道,“天机不可泄露。”
秋香愕然。
待放妥了靴子,贺兰雪走到了院子里,找了处空地,便一边回忆姬华音教的功夫,一边开练起来。
秋香狐疑的站在边上瞧着,不多时,檀香几个也都闻讯赶来,好奇的看着贺兰雪练武。
待贺兰雪练好之后,碧纹走了过来,问,“小姐,这套招式谁教你的?”
“干嘛要人教啊?我自个琢磨的呗。”贺兰雪得意的扬了扬眉。
碧纹道,“你看,是不是这样的?”
说着,这丫头退后一步,在贺兰雪跟前,就将她刚才练的招式又模仿了一遍,虽然不及姬华音那般出神入化,但也闪花了人的眼。
边上,秋香几个瞧了,连连拍手。
贺兰雪满头黑线,她练的时候怎么没人鼓掌叫好的?
待碧纹收势走回来,贺兰雪狐疑的看着她,“你也会?”
“哦,才跟小姐学的。”碧纹如实回答。
贺兰雪眼角抽了抽,“你就瞧了一遍,就能打的那么好了?”
“哦,不算好。”碧纹谦逊的说,“不过,小姐,这套招式学来不错的。”
“呵,你倒识货。”对于这丫头练的比自己好,贺兰雪有些嫉妒了。
碧纹面不改色道,“小姐,你若想练的话,碧纹可以陪你一起。”
“哦?”贺兰雪眼睛一亮,碧纹这丫头功夫不错,有她从旁指导的话,会事半功倍哦,她当即爽快的应下,“行,那咱们现在就开始练吧。”
“小姐,晚饭备好了呢。”秋纹连忙道。
“不急,你们饿了先去吃,碧纹,咱们现在就来。”贺兰雪拉了碧纹就往院子一处僻静的角落去。
碧纹道,“小姐,我会用我的方式攻击你,然后,你用刚才的招式来对付我。”
“这样啊。”贺兰雪点头,“行,那你攻击我。”
话音才落,碧纹一手就朝她肩膀袭来,贺兰雪后知后觉,出手慢了半拍,肩头被碧纹抓住,整个人瞬间被她抵到了墙角。
“不是吧?碧纹,我还没还手。”贺兰雪郁闷道。
碧纹松开她,“小姐,你可以还手。”
“好,看招。”贺兰雪双手握拳,连连攻击,已然没了任何招式可言,可她却看出来了,碧纹在用姬华音教的招式在应付她。
“小姐,看出来了吗?”一回合完了,碧纹问。
“没有。”贺兰雪气喘吁吁。
碧纹便道,“那再来一遍。”
“不是吧?”贺兰雪哀嚎,话说,碧纹就是个武痴,她怎么会找这丫头来陪练吗?现在分明反了个,她当陪练了。
但是为了下次见到姬华音时好显摆,贺兰雪也算豁出去了,连着几个回合下来,她总算看出了点门道。
“碧纹,这功夫是不是逃难时用的啊?”
“准确的说是,小姐如果遇到危险,这些招式能让小姐逃命。”碧纹认真回答,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只是,对付女人差点,对付男人的话,效果应该不错。”
“什么意思?”贺兰雪有些懵。
碧纹便耐心的跟她解释了男女的生理结构以及各自优劣势,从而总结出,她的那套功夫,其实就是针对男性的劣势而来的。
也就是说,如果遇到登徒子什么的,这套招式绝对算的是防狼必杀。
贺兰雪听完,偷着乐了,“难道他教我这个,是让我对付他的?”
“他是谁?”碧纹好奇的问。
贺兰雪瞅着她笑,“一个……好人。”
“好人?”碧纹越发不解。
贺兰雪拉着她,“咱再练个回合,这回咱认真点。”
“好。”碧纹向来不爱深究问题,说打就打。
这次练起来,贺兰雪就得心应手多了。
天已黑透,秋香等人已经吃了晚饭,再过来看时,两人还在那对练呢,于是,搬来凳子,做起了观众。
这一练,就练了两个多时辰,贺兰雪后来不经饿,实在没力气了,这才罢了。
不过,她自我感觉不错,打算明儿早饭后就去找姬华音,要好生在他跟前显摆一把。
只是,第二天,刚吃过早饭,宫里头就有人过来请,说是太子病情突然加重,让她速速前去。
贺兰雪吃惊不已,要说,经过她近一个月的调理,太子虽然还半死不活的,但比以前要好的多,至少,能坐在轮椅上出去晒晒太阳,也能进一些流食了。
眼看着朝好的方向发展,为何突然病情加重?
去宫中的路上,她脑子里迸射出无数个想法,最多的便是,有人要置太子于死地,一次不成,便来二次。
而第一次,倒霉了醉仙楼,而这一次,显然有人想拉她做替罪羊。
该死,这种活就不该接,可恶的少钦,可恶的。……
是了,还有姬华音,他亦想让她治好太子的。
罢,就看在这太子有五分像姬华音的份上,她就拼尽力气,也要保全他的性命。
进了宫里,太子的亲随太监小路子,却并没有带她直接去长乐宫,反而带她往御花园的方向。
贺兰雪心生疑惑,便问,“小路子,太子殿下在园子里?”
“雪姑娘,您随小的来就知道了。”小路子故意卖着关子。
贺兰雪敏锐的从他的神色中发觉了什么,猛地抓住他,厉声问,“你敢耍我?告诉我,太子到底怎么样?”
若太子真快死了,这小太监还能一副无动于衷的神色,怕早就慌死了。
小路子忙道,“就在前头,雪姑娘,您随我去就知道了。”
“不去。”贺兰雪甩开他,转身就往回走,“既然太子病重,本小姐自然要先去瞧瞧太子。”
“太子就在园子里。”小路子急的喊。
贺兰雪凝眉,“什么意思?太子病情加重,还能在园子里?”
小路子露出为难的神色,吞吞吐吐道,“太子他……今儿心情好,看到园子里的丁香花开的漂亮,就想邀雪姑娘一同欣赏。”
“……”贺兰雪无语,气道,“那为何要说太子病重?”让她白白生了好大的急。
小路子可怜兮兮解释,“殿下吩咐的,要给雪姑娘一个惊喜。”
“惊喜?惊吓还差不多。”贺兰雪没好气,才说着,就听见车轱辘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转身一瞧,就见太子殿下亲自摇着轮椅,笑盈盈的朝她而来。
☆、第八十九章 南宫契
南宫霁摇着轮椅过来,笑盈盈的望着贺兰雪,道,“雪姑娘,你就别怪小路子了,是本太子让他这样说的。”
瞧着气色还算不错的太子,贺兰雪抹了下额头的汗,轻轻一笑,“太子殿下,你这玩笑开的可有点大,瞧瞧,我这跑的一身的汗。褴”
“雪姑娘,你是在担心本太子吗?”南宫霁听言,笑意一直蔓延到了眼底,那一双神似姬华音的眼睛里,就像缀满了星星。
这样赤果果的眼神,让贺兰雪微微一怔,到底是过来人,而且,南宫霁的为人她也清楚的很,当即翘唇一笑,道,“太子殿下是我的病人,医者关心病人这是应该的。不过……”
她语气突然一顿,眼神狡黠的盯着南宫霁,“害我白跑一趟,今儿诊金加倍。”
“没问题。”南宫霁笑的更欢了,爽快的说,“诊金,本太子早已命人备好了。”
知道贺兰雪爱财,每次见她拿诊金时眼睛发光的模样,他瞧着就是喜欢。
爱财的人,能如她这般爱的坦荡、自然的,很不多见,而且,一点也不叫人反感。
果然,知道银子备好了,贺兰雪嘴角的笑意深了几许,看见不远处有个长椅,便主动推了南宫霁过去。
“反正我人也来了,正好,再帮殿下您把把脉,再看看要不要换个方子了。鲎”
“不急。”南宫霁没有伸手,只含笑的望着她,“今天叫雪姑娘来,是想叫你散散心的。”
“散心?”贺兰雪嘴角微抽,喃喃道,“在皇宫里头能散好心?”
这里守卫重重,碰到的不是皇子公主那就是后宫嫔妃,说不定踩到的一只猫都是哪位惹不起的主子的。
她才不喜欢深宫。
“知道你不爱拘束,本太子事先已经将这里清空了,保证没一个人能打扰到我们。”南宫霁道。
“啊?”贺兰雪却错愕不已。
看她表情,南宫霁失色,“你不喜欢吗?”
“呵。”贺兰雪抱歉的耸眉,“也不是不喜欢,只是,今儿偏不凑巧,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办。怎么好呢?”
南宫霁有些失望,忙问,“什么重要的事?本太子立刻差人替你去办。”
“这可不成。今天百草堂有一批新药入库,非得我亲自在场不可。”贺兰雪道。
“这样?”南宫霁凝眉,低低道,“要不就让他们等半日再入库,你先陪本太子到这园中赏玩赏玩,不妥吗?”
“这个?”贺兰雪想着要见姬华音,自然没什么心思在这应付,便道,“改日吧,岂能因为我一人,让那么多人等着呢?这样不好。倒是太子殿下您,我觉得能常在这样好的天气,到园子里散心是极好的。”
南宫霁失望的收敛了笑意,长长一叹,“罢,那下次本太子提前跟你打招呼,这样就不会有别的事缠着你了吧?”
贺兰雪俏皮的耸耸肩,“成啊,下次咱们提前约。现在,太子,将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哦。”南宫霁伸出手,目光灼灼的盯着贺兰雪,他尤其喜欢看她认真的模样。
贺兰雪垂眉凝神,细细听着他的脉搏,并未察觉他的眼神,把好脉后,又很自然的帮他解开衣襟,查看胸口的患处,又问,“近来进食还有问题吗?喉咙痛不痛?”
南宫霁摇头,看着她细白的手指在他的胸口的患处游移,一张俊脸竟然紫胀起来。
他现在的样子绝非他最佳的状态,尤其是患病过后,身体消瘦羸弱,还长了许多恶心的疙瘩,甚至溃疡了。
连他自己一度都厌恶自己,更别提那些伺候他的女人了。
可只有贺兰雪并未放弃他,她对着他这恶心的身体时,并未表现出厌恶或者害怕的情绪,并且她还常常带着鼓励的眼神,甚至,在其他侍者不敢靠近他的时候,亲手示范给他擦药换药。
想起这些,南宫霁的心里头就不由得涌起一阵暖流,但同时,以这副破败的身子面对她,竟越来越觉得窘迫不堪。
“嗯,好多了。身上擦洗的药还用我以前给你开的。内服的药,一会我另开个方子。”贺兰雪检查完后,很自然的帮他系起了衣带。
但南宫霁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句也没听清,茫然的问,“什么?”
“你在想什么呢?”贺兰雪好笑的看着他,“我说一会给你另外开张方子,小路子呢?”
“我让他回避了。”南宫霁红着脸道。
“你脸怎么红的这样厉害?”贺兰雪狐疑的问,一面抬头望天,阳光明媚,但已然没有炎夏时的灼热,况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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