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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媚大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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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音心中惊异,正要仔细询问,琳琅却已经抱着衣物,飞快地走了。
  

☆、血溅

 云音在路上仔细琢磨琳琅的话,多了东西,是什么意思?

她先摸摸身上,并没有多出物件来。是了,费氏要害她,多半是放了什么东西在她房内!她的住所,几个小宫女常常进去打扫,她也不太留意,要做手脚,十分容易!

她快步走回居所,在偏殿附近碰到了宋喜。宋喜正在和一个太监说话,看到她脸色慌乱,就问道:“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云音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我怀疑我房中有东西。”如果东西已经放进去了,费氏随时会发难,需要马上找出来!

“那快去找找,”宋喜听了也很着急,“我的徒弟小允子,现在兰池宫当差,我叫他帮你留意一下,费夫人的动静。”

两人进了房,点起烛火,仔细地到处找寻。云音东翻西找,却什么也没有找到。还是宋喜细心,他趴在地上,从床榻下面的空处,寻出一个木匣,打开来,里面有一个偶人。

两人把偶人拿到灯下,仔细观看。人偶身上写有几行字,心口的位置还插着细长的银针。看来,这人偶是被人用来行巫蛊之术的。云音看清了上面的字,“啊”的发出一声喊,差点把人偶摔在地上!

人偶身上,赫然写的是嬴政的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云音吓出一声冷汗,谋害国君,是诛灭九族的大罪!这费氏,手段太狠,是下定决心要置自己于死地!

宋喜接过人偶,手也在发抖,像是捧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是害人的东西,我马上把它拿出去烧掉!”宋喜说着,把人偶揣在怀里就要出去。

“宋哥,等一下!”云音叫住他:“你的徒弟在兰池宫当差?他可靠吗?能否让他把这个东西偷偷地藏到兰池宫里?事成之后,我给他优厚的报酬。”

云音想,小人的谋害,躲得了这一次,躲不了下一次!与其终日防备,不如趁这个机会,设法把费氏除去。

宋喜迟疑片刻,点头道:“行,我让他找机会去办。”

云音生怕房中还遗漏了什么东西,又仔细地到处搜寻一遍,才略放心。

还没有到一顿饭的功夫,外头气势汹汹冲进来一群人,带头的是栎阳宫的萧女史。云音惊慌地站起来,问道:“你们要做什么?”

萧女史并不理睬她,吩咐一个宫女上来,伸出手,上上下下地把云音全身搜了个遍;另外的人,开始在她房内翻箱倒柜地翻找起来。

来的这么快?云音明白,费氏已经发难了!两个内侍上来,把云音拖了出去,押送到栎阳宫的一间偏殿之中,狠狠把推在地上,重重关上了殿门。

随着大门关闭,光明一点点消逝,云音陷入了黑暗之中。她依着门框坐着,脑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人偶已经被取走了,他们应该搜不出什么来,费氏还会有什么后着吗?她一阵后怕,如果没有听到琳琅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就算浑身是嘴,恐怕也说不清楚。

好容易熬到天色微亮,殿门哗啦一声打开,几个人进来,把云音带到栎阳宫正殿。
 

栎阳宫内,郑夫人和费夫人坐于正中,宫女侍从站立在两旁。

两位夫人都梳着高髻、戴着金簪华胜,雍容华贵。费氏看到云音进来,用阴狠的神情看她一眼。

云音进殿后,行了礼,看到旁边跪着一个小宫女,正是平日里服侍女官们的玉叶。玉叶看到云音,慌忙低下头,垂下眼帘。

郑夫人开口道:“云氏,宫女玉叶告发你,用巫蛊之术诅咒王上。你快快从实招来!”

“夫人明鉴,”云音道:“并没有此事,我是冤枉的!我为何要诅咒王上?”

费夫人在旁边说:“你是赵国人,一直心怀叵测,要为赵国的覆亡复仇!”她又对郑夫人道:“如今有人证,依我看,重重用刑,不怕她不招认!”

云音听到这话,更加肯定她们没有拿到物证。她决定,哪怕她们严刑逼供,也要抵住不认!

郑夫人略一迟疑,“玉叶,你说云氏行巫蛊之术,为什么在她房中找不到证物?”

玉叶目光闪烁,迅速看了费氏一眼,被费夫人恶狠狠地一瞪,低下头,支支吾吾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或许,她把东西藏了起来。”

云音看向玉叶,有些心寒。平时她看玉叶年纪小,待她很宽和。没想到,这女孩如今却来诬陷她!

“姐姐,用刑吧,我看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就算她抵死不招,既然有人告发,为了肃清宫闱,也应该杖毙!”费夫人加重语气说。

郑夫人见事情已经闹成了这样,用刑讯逼供,也是个办法,吩咐宫人准备用刑。

“夫人,冤枉呀!无凭无据,为什么对我用刑?”云音大声喊冤,可是没人理会。

两个内侍用拶子套入云音的手指,再用力紧收。十指连心,云音只觉得一阵剧痛传来,难以忍受!

正在这时,殿外传来内侍的唱诺:“大王驾到!”

嬴政走进殿来,他今日刚刚从楚国前线回宫,穿着金盔战甲、系着黑色披风,风尘仆仆。张公公和几个侍从跟在他身后。原来是宋喜见到御驾回銮,连忙找张公公说了此事,张公公又禀报嬴政,他这才赶过来。

众人连忙伏地行礼。嬴政看看跪了一地的人,冷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郑夫人面露喜色,“大王您回来了?”又奏道:“启禀王上,宫女玉叶告发女官云氏,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臣妾正在审理此事。”

嬴政问明事情的原委,径直走到上位,坐了下来,望向跪在殿中的云音。云音抬起头,目光和他相遇,月余不见,他轻减了许多,脸上带着疲惫之色。

“你果真做了这种事?”嬴政用探寻的眼光看向云音。

云音望着他,眼睛湿润、鼻头发酸,几乎要哽咽出声。

“大王容禀,我是冤枉的!我从来不相信巫蛊之术。如果鬼神有知,不会听信谗言,帮助恶人害人;如果鬼神无知,则巫蛊之术就没有用。我不会做这种荒唐无用之事!”

嬴政转向郑夫人问道:“是否有物证?”

郑夫人迟疑地回道:“还没有搜到。”

费夫人进言道:“大王,有宫女做人证,云氏肯定是把巫蛊之物藏了起来,或者毁掉了!”

嬴政命令羽林军,去云音房中再搜查一遍。殿中气氛凝重,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过了一会儿,兵士回来禀告,一无所获。

嬴政面色阴沉,看向地上的玉叶,“大胆奴婢,竟敢诬告!”

“奴婢知罪,大王饶命!”玉叶吓得浑身发抖,磕头求饶。是费夫人身边的姑姑给了她钱财,让她告发云音。但是她不敢说出实情。她知道,指认费夫人也逃不了死罪;万一指证不成功,还要连累家人。

“拖下去,杖毙,”嬴政发出指令,卫士把瘫倒的玉叶拉了出去。

玉叶被拉出大殿,云音看到宋喜站在殿门口。她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宋喜,宋喜微微对她点了点头。

“大王,我有事情要禀告,”云音定了定神,说道:“费夫人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被我无意中得知。她怕我告发,才指使宫女诬告我!巫蛊之物应该还在她宫中。兰池宫的内侍小允子和宫女琳琅可以作证。”

费夫人大惊,“你血口喷人!”

嬴政瞟了一眼费夫人,又命卫士到兰池宫搜查。这一查,还真查出了名堂。卫士不但搜出了诅咒嬴政的人偶,还在殿后发现一间密室,从里面找出行巫术的用品和两个人偶,上面分别写着郑夫人和长公子扶苏的名字。

云音吃了一惊,这费氏还真是大胆,竟然诅咒郑夫人和扶苏!她以为除去这两人,她就能成为后宫之主。郑夫人也是吃惊不小。

内侍把人偶呈给嬴政,他接过一看,顿时怒不可遏!

“贱人!你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谋害寡人!”

费夫人脸色灰败,不住地磕头道:“臣妾并未谋害大王!是遭人诬陷!”她心中大骇,不明白放置在云音房中的东西,怎么会到了自己宫中?她抬眼看看嬴政,嬴政脸色阴沉,并没有一点儿相信她的意思。难道今天自己在劫难逃了?

“是你!是你这贱妇害我!”费夫人忽然发疯似的冲过来,一把掐住了云音的脖子,手上用力,想把她掐死!云音挣扎着想掰开她的手,两人拉扯在了一起!

嬴政飞快地走下殿来,一把揪住费夫人的头发,把她拖开;另外一只手拔出佩剑,一剑刺进费夫人的胸膛!宝剑穿胸而过,费夫人带着不敢相信的表情,愣愣看着嬴政,又看看刺进自己胸口的剑。殿上众人都吓到了,个个呆若木鸡,一动不动。

嬴政一用力,把剑拔了出来,鲜血飞溅。在近处的云音只感觉到一股热流袭来,满头满脸溅满了鲜红色的热血!

费夫人嘴角流出白沫,脸上显出痛苦的神情,手指着前方,抽搐着倒在地上。

她死了,嬴政的怒意依然未消,他手里提着滴落鲜血的宝剑,冷冷扫了殿中众人一眼,大声传令:“费氏谋逆犯上,诛灭三族!兰池宫宫人知情不报,处死!”卫士得令,立刻分成两路,去搜捕犯人。

有侍卫进来,把随伺费夫人的几个宫人先抓了起来。殿内众人全部跪伏在地,不敢抬头。她们见到秦王暴怒,都魂飞天外!

云音看到嬴政向她走过来,脑中眩晕、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原谅我又撒了点狗血。
宫廷戏嘛,宫斗一下意思意思,呵呵。以后不斗了。
我忽然很迷大秦什么的,有点想把书名也改成带大秦字眼。大秦XX;或者XX大秦,挺神气的哈


☆、册封

  云音感觉自己漂浮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忽然,场景一变,周围成了一片血红的海洋!她眼前笼罩着一层迷雾、不远处似乎隐藏着恐怖之物,夹杂着女人的惨叫。云音满头大汗,想动弹,却发现根本动不了!想叫喊,却发不出声!
  她听到,有人在远处呼唤自己的名字,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她眼前显出了白光,勉强睁开眼睛。
  她在秦王寝殿内。一个老者坐在榻边,正用银针在她身上做针灸。看到她醒来,老者拔针退了下去。一个人影挨过来,坐到她身边。云音的意识慢慢恢复,认出了那熟悉的目光,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儿!
  “你醒了?”他带着惊喜的声音传入耳中,云音投身入怀,扑到那温暖的所在。
  嬴政抱着云音,轻轻用手抚摸她的后背。过了一阵,云音把头抬起来,望着他,目光扫到他佩戴在腰间的工布剑。
  秦王佩剑工布,通体碧绿、染上鲜红的血,妖异而骇人!
  云音回想起昏厥前的血腥情景,挣脱他的怀抱,在榻上坐了起来。他救了自己,但是亲手杀了人!她的头还有些晕,摇摇欲坠。嬴政扶住她,欣慰地笑了笑,“醒了就好,”又抓起她的手,仔细看了看说:“幸好没事。”他脸含笑意,完全没有了刚才在殿上的凶狠模样。
  云音看向他,心中有依恋、也有恐惧。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终于,她艰难地开口:“你回来了,真好。”嬴政来得及时,刚刚开始用刑,云音的手指只是有些青紫,并没有大碍。
  “今天的事,大王你相信我吗?”
  “当然相信你,”嬴政握紧云音的手,“你怎么会害我?真相已经查明了。”
  “大王会怎么处置?”
  “谋害国君和公子,按照谋逆之罪论处!”
  云音回想起他在殿中宣布的命令,求道:“能不能少做牵连?除了费氏的心腹,其它人恐怕不知情,大王饶了他们吧。”
  嬴政沉声道:“不行!谋逆是大罪,要从重处罚,才能以儆效尤,警示众人!”
  自嬴政即位以来,秦国的旧贵族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和他有矛盾,他一直觉得颇多掣肘。但是,贵族集团有一定的势力,秦国丞相之位,还在他们手里。他一直怀疑贵族对他有异心。费氏出身秦国贵族,胆敢谋害他,他固然愤怒,也想借此机会,把宫中和朝中的隐患清扫一遍,也震慑一下这些贵族。
  云音看他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心下轻叹。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话果然不假!他对自己虽好,手段还是太狠辣了!
  “兰池宫的内侍小允子、宫女琳琅,出首告发费氏,他们应该能免罪吧?”云音决心先保下这两个人。
  “他们告发有功,可以赦免。“嬴政今日刚刚回来,还有许多政务要处理。他看云音没有大碍,陪了云音一会儿,嘱咐她好好休养,就先离开了。
  云音不习惯在这里歇息,下了榻,准备回自己的居所。她确实惊吓得不轻,才走了一步,就觉得腿脚发软。
  她刚回去没有多久,宋喜和宁姜两人进来了。
  “多日不见,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没事吧?”宁姜来到云音身边坐下,看到她脸色惨白,开口询问。宋喜站在她身后。
  “没事,”云音看看自己房内,到处是被翻动的痕迹,恐怕连地板和墙都被人撬开搜查过。
  “宫里如今很乱吧?”
  “可不是?”宁姜小声说,“抓了不少兰池宫的宫人,大家人心惶惶的。”
  云音对宋喜道:“牵连了那么多人!我是不是不应该……应该说出来吗?”
  “你千万别这么想,”宋喜急忙道:“谋害长公子,也是大罪!这种事情,一点也不能牵涉进去。否则就是死罪!”
  云音默然。她想过把真相说出来,但是那样做,会连累宋喜和小允子,所以很犹豫。毕竟,他们帮了她,她不能害他们。
  宁姜不太听得懂他们的话,但她是个心思单纯的人,也没有多做追问。
  云音心里觉得嬴政的手段太狠。但她想到尉僚说过,评价一个君王,看的是大节。只要他能为天下人带来统一的盛世,就是个贤明的君主。他在那个位置,也有很多无奈。他不是普通男子,做他身后的女人,既能享受尊荣,也注定要承受更多。
  。
  秦军打了胜仗,大将军王翦忠心,嬴政也就放下心来。
  三个月后,云音被册封为夫人。行礼之日,她身着礼服于宫门内道右迎候。内监将节、册、宝陈设于宫内各案后退出。接着,引礼女官指引她在拜位北面跪下,并宣读册文、宝文。她接受册、宝后,行三拜之礼。
  晚间,嬴政和云音并排坐在兴乐宫寝殿内,两人都是一身大红吉服。红烛高照,今夜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宫殿被修缮一新。墙壁上挂着锦绣壁毯、地上铺着厚厚的大红毛毯、殿内以翡翠作为装饰、摆设着绘美人图案的屏风,大雁羽毛做成幔帐。
  人逢喜事精神爽,嬴政六国灭了大半,又抱得美人归,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他看看云音,云音今日盛装打扮,身着大朵牡丹烟纱霞罗,逶迤拖地散花长裙,身披金丝薄烟纱,芙蓉髻上插着一对镶嵌珍珠玛瑙步摇,容色秀丽,面含娇羞。
  两人共牢而食、合卺而饮。宫人伺候完之后,退了出去。
  “你今日真美!”嬴政含笑道。
  云音望向他,也是笑容满面。
  “你我能在一起,也算不容易,”嬴政挨近云音,握住她的手,“高兴吗?”
  云音也颇有感慨,她笑着点点头,靠在他怀中。
  “春宵一刻,莫要辜负,”嬴政望着云音娇艳欲滴的唇,嘴凑了上去,从她的唇齿、脖颈间一路吻了下去,用手解开她的衣带,把她压在榻上……
  帷帐低垂,烛光摇曳,一室生春。
  第二天早晨,天还未亮,嬴政就醒了过来。
  云音睁开眼睛,发现嬴政正侧过头来望着她,脸上带着愉悦的表情。她想到昨夜的温柔缠绵,不禁面上发红。
  嬴政笑道:“佳人相伴,真是不想起身!”他把头埋到云音的胸前,闭上眼睛。
  云音用手臂轻轻环住他,心想,他除非是病得起不了身,不然肯定要去上早朝。果然,过了片刻,他坐了起来。
  云音也起身,帮他披上外裳,他说:“时辰还早,你多歇息一会儿。”
  “不了,”云音笑道。
  嬴政命宫人进来,服侍他漱洗着裳。云音帮他系上腰间的革带,戴上冠冕。
  “散朝之后,我再来看你,”嬴政说完,捏捏云音的手,大踏步地走出寝殿。
  从此,云音开始了后宫生活。
  兴乐宫中伺候的宫人,一大半是从上林苑抽调来的赵宫旧人,绿萝也在其中。秀儿因说愿意过来服侍她,云音也想着,身边需要个贴心的人,就把秀儿调了过来。
  闲暇的时光,云音很少和别的嫔妃来往,只是面子上应酬一下。本来,她得宠,应该会成为众矢之的;但是,众人见识过嬴政整治后宫的手段,心里惧怕,谁都不敢掀起风浪。云音不喜欢争斗,女子间斗来斗去,并没有多大意思;如果被嬴政得知,又是一场血雨腥风。能够相安无事,是最好的。
  云音明白后宫女子的无奈。她原本有些担心,到了后宫,能见到嬴政的机会就少了。
  出乎云音的预料,嬴政对她极好。除了政务繁忙的时候,他会在咸阳宫处理公务;只要有空,他都会到兴乐宫来陪她。有时候,干脆命人把奏章搬过来她这里处理。
  共处的时光,两人多数是静静坐着,嬴政批阅奏章,云音在一旁看书陪着他。两人不需说话,只要彼此的陪伴,就觉得安心。云音会亲自为他着裳、整理桌案、煮茶和做一些小食。
  他说:“这些事,让宫人们来做就好了。”
  云音道:“我喜欢亲自为你做事。”
  两人相视而笑,一刹那,花开无声、岁月静好。
  。
  楚国战场的战报传来,楚将项燕拥立昌平君做了楚王,在淮河以南反秦。此时项燕,手中仍然有二十万人马,其中数万是水师,实力仍不可小觑。
  王翦令一军南下到长江中游,征集大船,准备水陆并进。这时候的楚军,以长江下游广陵为据点,水军数万,陆军十余万,正恭候秦军。
  项燕并没有一味地退守吴越旧地,而是将大军屯驻在长江下游,意图非常明显,如果秦军去攻吴越,楚军水陆两路,绝对可以断绝秦军的物资供应。
  楚军再度摆好决战的架势,王翦却又慢了下来,他派出一支偏师,同时打着楚王负刍的旗号,深入楚国南部湖湘一带,传檄南方各郡,宣布秦王威德,以及楚王负刍被俘的事实。南方各郡见此情此景,纷纷投诚,王翦再无后顾之忧。
  几个月后,天气转冷,王翦征集到足够的船只,再带着楚王负刍,水陆并进,攻击楚军最后一道防线。广陵城下,秦军四面列营,军声震天,楚军见楚王负刍被虏,士气低迷。
  王翦挥师急攻,城破,昌平君为流矢所中而亡,项燕引剑自刎而死。王翦抚定安民,率大军南下江东,平定整个楚国,不日就将班师回朝。
  嬴政闻听捷报,十分喜悦。
  云音奉上一盏茶,笑道:“恭喜大王,楚地归秦!”
  嬴政笑吟吟地说:“这场艰巨之战,终于胜利!楚国灭亡,你我喜结良缘,果真是双喜临门!待大军修整几年,再出兵扫平燕王残部、代地的公子嘉、再灭了齐国,天下就一统了!”
  云音听他提到赵公子嘉,想到在公子嘉手下做将领的兄长,多时没有消息,心中很牵挂。她担心,到了秦国攻打公子嘉的那一天,哥哥会不会出事?
  嬴政又道:“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还没有为我生下孩儿。”
  云音低下头,心中有些难受。她侍寝的时间不短,却一直没能怀孕。御医来看过,说她体寒血瘀,难以受孕,开了药方,让她调理身体。
  嬴政多次提过这话题,宫人们也为她着急。云音已经有些灰心,但是,他却依然执着。
  “或许,是我没有这个福气,”云音黯然道:“大王不是已经有子嗣了吗?”
  君王最重要的就是子嗣,嬴政如果到现在还没有儿子,这王位恐怕就坐不稳了。
  “你生的、我们两人的孩儿,怎么会一样?”嬴政笑道:“好好调理身体,为我生个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暴君离开了,温情的一面回来了。。。哦哦

☆、生子

  这日,正是初夏时节。
  云音在寝殿看了一阵子书,觉得有些头晕,让秀儿和绿萝陪着她,到御花园走走。
  花园中景致很美,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水池之中还有一些鱼儿在戏水。观赏了半响,云音感觉有些疲累,就在廊间坐了下来。
  秀儿望着云音头上的鎏金步摇,在旁边笑道:“夫人戴上大王赏赐的首饰,可真好看!”
  “我们夫人那么美,戴什么都漂亮!”绿萝也来凑趣儿。
  “就你们嘴甜!”云音笑着说。
  “夫人,您应该尽快生个公子,在这宫中的地位才稳,”秀儿说。
  “秀儿姐姐,御医开的药,夫人不是一直在吃吗?怎么没有效果?”
  “那些药恐怕没有用,”秀儿说:“奴婢的三婶知道一个偏方,很管用,等我问她拿来,给夫人试试。”
  “秀儿,”云音无奈地道:“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整天琢磨这种事?也不害臊!我不要什么偏方,顺其自然好了。”
  “不行呀,”秀儿着急地说:“人人都知道,在宫里,子嗣最重要!您有个公子,往后才有依靠。”
  云音明白,秀儿是真心为她着想,怕她以后年长色衰,没有倚靠。她一笑:“你不用瞎操心了,还是多想想你自己的事情吧。等我留心看看,有合适的人,把你嫁出去。”
  云音歇息够了,起身沿着小道慢慢走。在路上,她遇到了尉僚。尉僚身着朝服,朝着栎阳宫方向行走,看样子要去给长公子授课。
  两人许久未见面,云音册封的时候,他送了贺礼。云音现在住在后宫,不像以前在咸阳宫,可以常常见到朝中重臣。
  尉僚看到云音,有些意外。他面露笑容,向云音施礼,“见过夫人。”
  云音微微还礼,“先生不必客气。许久不见,最近可好?”
  “我很好,”尉僚道:“夫人你……也还好吧?”
  云音点头,“先生说过,朋友相交,不在乎身份地位,只求意气相投。我心里把先生当成师友一般,以后也是如此。”
  “不错,”尉僚笑道:“正是如此。师不敢当,你我私下里,还是朋友一般相处。”
  “先生是否知道,秦军准备几时攻打赵公子嘉的代国?”云音问。
  尉僚道:“攻楚作战艰巨,国力军力都有所损耗。我军需要休整一段时间。估计要两年之后。”
  “哦,”云音的心事憋在心中,也很难受,她向尉僚说了兄长的事。
  “你要劝劝你兄长,公子嘉最多不过十万军队,秦军可是几十万之众,又有横扫几国之势,一旦开战,胜负马上就能分出来。他跟随公子嘉,可没有什么好结果!”
  云音叹气道:“我劝过的,可是哥哥完全不听我的话。唉!”
  尉僚道:“世间很多事情,都很无奈。就算是至亲之人,他有自己的志向,你也不能强迫。你别着急,你兄长这事,只有到时候再想想办法。”
  两人又聊了几句,尉僚授课的时辰到了,先行告辞。
  。
  云音在日头底下走一阵,忽然觉得浑身发热,不太舒服。她有些奇怪,这初夏的天气,并不是很闷热,怎么这么难受?
  她回宫之后,还是觉得累。用午膳的时候,也觉得没有什么胃口,只挑了少许清淡的菜蔬来吃。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两日,云音每天恹恹的,吃不下东西,御医来看了以后,说云音有喜了。
  “你说什么?”云音以为听错了。
  御医又把结果说了一遍,云音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都已经灰心,没想到又有了喜讯。
  秀儿和绿萝也是笑逐颜开,“太好了!”
  晚间,嬴政过来,两人一同用晚膳。他看到云音胃口欠佳,问道:“你平时不是很能吃吗?今日是怎么了?菜肴不合口味?”
  云音不知为何,有些扭捏,一时没有说话。
  秀儿替她着急,跪地禀奏道:“恭喜大王,夫人身怀有孕了!”
  “真的?”
  云音点点头,“御医今日来看过。”
  嬴政十分欣喜,也不管伺候的宫人在场,把云音拉进怀里。周围伺候的宫人都低下头,像不存在一样。
  “太好了!”他把手放置在云音的小腹之上。云音看到那么多人在旁边,脸上发热,轻轻推开他。
  等用膳完毕,宫人收拾食具退下之后,嬴政搂住云音,笑道:“真是太好了!你好好养着,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怎么知道是儿子?女儿不好吗?”云音笑着说:“我喜欢女儿。”
  “生个女儿和你一样,也不错。不过,我更希望是个男孩子。”
  云音看他那么盼望儿子,有些奇怪。生于帝王之家的男孩子,一旦卷入权力斗争,处境就很险恶;倒是女孩子,通常还能平安地度过一生。
  “大王不是已经有扶苏了吗?为何还那么喜欢儿子?”
  “扶苏?”嬴政眉头一皱,“他完全不像我。子不类父!”
  云音听出他失望的语气。扶苏年纪虽小,却是一副温雅平和的性子,确实和嬴政差的很远。扶苏有楚国人的血统,但也没有楚国男子的骁勇。
  嬴政又把手抚上云音的腹部,笑道:“我们两人的孩儿,一定很像我。我要好好地教导他。”
  云音一笑,他虽然那么说,但是国事繁忙,他恐怕没有多少时间,来亲自教导孩子。再说,孩儿的性子若是和他一模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事。
  云音这胎怀的辛苦,妊娠反应很厉害。
  开头几个月,她不但吃不下任何荤腥,也不能闻到肉食的味道,不然就要干呕。但是她知道,这样对胎儿不好,只能强迫自己吃一些。
  嬴政很着急,吩咐御厨变着法儿地做一些开味的菜肴。过了二三个月,情况好转了许多。
  云音怀孕,很长时间不能承宠,她身边的女官和大宫女都替她担忧。她们劝过她,找几个美貌侍女给秦王侍寝,拴住他,免得他去了别的嫔妃那里。云音并不愿意,她心里有他,实在没法做出这种安排。
  幸好,嬴政对她一如既往。只要有空,就会到她这里来。两人说说话,彼此陪伴。
  几年来,嬴政已经习惯和云音相伴,有了亲人的感觉。对他来说,云音这里,是个温暖的所在;云音在他身边,他觉得放松和自在。久而久之,他也不爱去别处了。
  云音怀胎六七个月的时候,问他,“我现在的样子,会不会很丑?”
  “让我看看,”他笑着望向云音,云音的皮肤不错,不施脂粉,也算白嫩,“怎么会丑?你怀了孩儿,比以前还要美些。”
  听他说出难得的甜言蜜语,云音脸上漾出笑意。
  奇妙的感觉传来,云音腹中的胎儿在动。嬴政抚上双手,俯身把耳朵也贴在云音的腹部,听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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