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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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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院士呆呆的点了点头,转身拿笔去开方子,方子写了一半,猛然抬头看向楚少渊,声音中带着颤音,“三皇子殿下,能……能不能告诉臣,那个郎中……现在在何处?”
王院士醉心于医术多年,他的师父就是有名的金创圣手,可惜师父的行事太过疯癫,最后落了一个那样的下场,刚刚楚少渊的那几下,他几乎要以为是师父附身到了三皇子身上,惊得他浑身冒了一身的冷汗出来。
楚少渊笑了笑,“那位郎中常年云游四方,我也不常见到他,后来到了夏府,就更少见他了。”
言下之意是他也不知道那郎中现在去了什么地方,让王院士心里直叹可惜。
顾奕用过药丸,整个人缓了下来,好像伤口已经不那么疼的要命了。
顾仲永看着儿子的脸色虽然依旧惨白,但似乎比刚才有了些生气,提起来的心终于一点点的放回了肚子里,眼睛里就有泪花涌动。
“奕儿,你感觉如何了?”
顾奕摇了摇头,“父……父亲……不……不用……担心……”
声音断断续续的有些喘不过气,顾仲永听着揪心,急忙道:“你别说话,好好躺着休息。”
楚少渊补充道:“顾世子伤到了肺腑,我刚刚只是将伤口缝合住了,能不能熬过来,就要看着几天的恢复情况了。”
显然王院士也是知道这个情况的,连忙道:“只怕近几日会高热,太子殿下多准备些烈酒,若是世子高热,就用烈酒擦身。”
太子急忙点头,就听皇帝吩咐赵元德,“你去将朕藏的烈酒取两坛子过来给世子备用。”
赵元德应声,回头去准备了。
皇帝冷冷的看了太子一眼,沉声道:“老二老三,你们两个跟我来。”
说完拂袖而去,楚少渊跟太子连忙跟上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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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耳光
212。耳光
出了内殿,皇帝站在外殿中,待太子跟楚少渊走近身边,皇帝蹙着眉头,猛然回身,扬起手狠狠的给了太子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太子被打懵了,侧着头呆呆的看着皇帝。
皇帝再也忍不住怒意,当着楚少渊的面就发作起了太子。
“你这孽障干的好事!”
楚少渊见皇帝盛怒,跪到了皇帝面前:“父王请息怒!”
太子哪肯落于楚少渊之后,他也急忙跪了下来,捂着脸,垂下的目光中含着一股怨恨。
皇帝脸上晦暗不明,眼中的冷厉几乎要将整个东宫冻结,“那么多燕云卫陪着你练武还嫌不够?你今年已经十七了,不是十一二岁的娃娃,做事之前动动脑子!你这般行事,是要朕的江山败在你的手里么?”
“我大燕皇族的脸都要被你这个跋扈的太子给丢尽了!”
太子垂着头不敢说话,不敢为自己辩驳,生怕惹的皇帝怒气更甚。
楚少渊敛了眉,低声道:“父王不要怪罪二哥,此事儿臣也有责任,钢刺原本是刺向儿臣的,结果顾世子怕伤到儿臣,这才出手相助。”
“朕还没说你,你看着你二哥这般行事,身为弟弟却不劝告,反而陪着他一同胡闹,宁国公是朝中股肱之臣,他儿子现在被你们伤成这般,你们两个自己去想办法求得宁国公原谅吧!”
皇帝既然已经从宁国公手中收回了中军都督的帅印,就不会再交出去,即便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绝不会让宁国公担任重职。
楚少渊听懂了皇帝的言外之意,恭声道:“儿臣知错,儿臣愿一直照顾世子,直到世子伤势好转!”
太子被楚少渊几番抢白,不耐烦的紧,听得他这番话,心中冷笑,是顾奕那个蠢货自己找死,若他不迎上去,只怕钢刺就已经扎在老三身上了,可惜的很!
皇帝眉头狠狠皱着,看着太子垂着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恨得他一脚踹了上去。
太子猝不及防,被皇帝仰面踹翻在地上,脸上还留着皇帝靴子上头的印子。
“你这个太子还不如刚回宫的老三明白事理,你不要让朕觉得把江山交给你是个错误!”
太子耳中“嗡嗡”作响,他没想到,父王会当着这个孽种的面,让自己这样下不了台,他牙齿咬的几乎碎裂,才低声道:“儿臣知错了,儿臣会向宁国公请罪的……”
皇帝在太子身上的耐性消磨殆尽,老二果真是跟皇后一个模子里头刻出来的,一样的愚不可及!他冷冷的瞪了太子一眼,走入内殿中。
楚少渊缓缓站起身来,侧头盯着太子,眼中露出些嘲讽之意。
太子看到那抹嘲讽,当即爬起来,伸手揪住楚少渊胸口的衣裳,低声道:“你这个孽种得意什么?父王最看重的还是我,你即便是再明事理,又能如何?”
楚少渊嘴角挂着淡淡的笑,一个反力将太子推远,“二哥还是多想想如何打消宁国公心中对你的隔阂吧。”
太子眼睛眯起,楚少渊这是在讥笑自己与宁国公分了心么?可笑,宁国公不过是母后的外家,卫家身边的一条狗罢了,整个宁国公府都是被卫家一手提拔上来的,他即便是杀了顾奕,宁国公也不敢有半句异议,宁国公若敢对他有隔阂,待他登基之后,宁国公就是他第一个开刀的对象!
太子盯着楚少渊,冷声道:“不牢你这个孽种费心!”
楚少渊冷眼瞧着太子脸上掺杂着的不屑和恶意,不在意的笑了笑,没有再理会他,转身步入内殿中,只剩太子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外殿,半张脸上通红一片,拳头紧紧握住,心中的恨意再也忍不住。
太子嘴里喃喃道:“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
我要让你跪在我的面前!
太子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终于渐渐成型。
……
婵衣跟着夏老夫人、谢氏从宫里回到夏府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早膳匆匆吃了一口,到了现在胃里空荡,饥肠辘辘。
给了捧着赏赐回来的内侍几个封红,内侍眉开眼笑的接过道谢,话里话外都是讨好之意,便回宫复命了。
娴衣正在西厢房中用膳,耳朵里听琉月说婵衣回来了,急忙放下筷子走了出来。
一眼瞧见正房最显眼的地方摆放着一只红木镶玛瑙赤金玉如意,无论从做工上还是样式上来看都绝非凡品,娴衣心里咯噔一下,再看向桌案上头堆着的东西,眼睛就热了起来。
凭什么她次次都能如此好运的转危为安,而自己却一次又一次的泥足深陷?娴衣看向婵衣的眼睛里多了几分怨毒,声音中满是不甘。
“二姐姐大喜了,妹妹在这里恭喜二姐姐被太后娘娘看重,以后必然会有个好前程。”
婵衣温和的对她笑了笑,她还能用这样酸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也就这么一阵子的功夫了。
夏老夫人瞧见娴衣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厌恶,摆了摆手道:“先摆饭吧,娴姐儿回房去,一会我有话要对你说。”
娴衣的心思明显没有注意夏老夫人的话,只是听到了前半句,不甘的看了一眼赏赐,回了西厢房。
夏老夫人眼睛沉了下来,今日若不是孙女想的法子,恐怕夏家就要遭受不白之冤了,她一想到在慈安宫里,宁国公夫人那双滑腻恶毒的眼睛,就浑身膈应的难受。明明是世家夫人,却偏偏要走那等的歪门邪道的路子,让人实在不齿!
她转过头看着婵衣,眼神柔和下来,“晚晚累了没有?咱们赶紧吃饭,吃过饭中午睡一觉,安安神,过了小年,就不怕那些牛鬼蛇神了。”
祖母这是在开解她呢,婵衣笑着接过话茬,“过了小年就该准备大年夜的宴席了,咱们今年要多备着些吃食,您跟母亲都有了诰封,肯定会宾客满堂的,只怕到时候又要劳动祖母忙碌了。”
夏老夫人亲昵的揽着她,“明明是个小娃娃,偏偏要跟个大人一样老成,看的祖母心里头疼,过年的事儿你就别操心了,左右有你母亲呢,你这三天五头的伤,祖母可都被你吓怕了!”
婵衣清澈湛然的眼睛里微微扬起一抹笑容,伸手抱了抱夏老夫人,唇红齿白的女孩儿轻轻柔柔的道:“祖母,我只愿我们一家人能安安稳稳的一直在一起。”
☆、213。交易(一)
213。交易(一)
夏老夫人笑着轻轻抚摸婵衣的背,“皇太后喜欢你,赏赐了玉如意下来,便是那些个牛鬼蛇神们,也不敢在这个风头上再作乱,过了这阵子,祖母带着你回一趟信阳,咱们好好的养几年,等着你长大了……”
长大了,找个好郎君嫁了,然后安安稳稳的过小日子,她也就放心了。
婵衣听出夏老夫人话里的意思,从夏老夫人怀里钻出来,她假装没有听懂,笑吟吟的道:“等我长大了,我要好好孝敬祖母,让祖母天天都快活,”然后又佯装好奇的问道,“祖母,咱们什么时候回信阳?”
夏老夫人嘴角一弯,心中感叹,还是个小孩子呐。
“过了正月,咱们回信阳族里去住一阵子。”
也正好可以避开这些牛鬼蛇神,等伤养好了,时局稳定之后再回来。
夏老夫人是被这几日的事情吓着了,夏家就婵衣一个嫡女,还是养在她身边的,若是出了事,简直就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心口剜肉一样的疼,再来几次,她这把老骨头可受不了,索性避一避风头,好过锋芒毕露的时候惹人注目要来的好一些。
婵衣笑着点头,下人们将午膳摆在了东次间,她扶着夏老夫人在东次间用了午膳。
最近几日连续有事,今天她又早早的起来准备入宫事宜,在吃过午饭,半下午的时候就有些打瞌睡,婵衣卧在兰馨院的小榻上头,半阖了眼睛,迷迷糊糊的小憩着。
锦屏打了帘进来,见婵衣睡的正香,轻轻的唤着:“小姐,小姐……”
婵衣猛地睁开眼睛,眼中还有朦胧不清的光亮,锦屏扶着婵衣起身,给婵衣倒了一杯温热的蜜水,轻柔道:“老夫人吃过午膳就唤了四小姐进去,听明茉说老夫人将身边的人都遣了出来,就留下张妈妈跟老夫人两个人,不多久就听到正房传出来几声脆响,听上去像是掌嘴的声音,然后是一阵小声的呜咽声,四小姐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肿的,老夫人不许她住在福寿堂,现在正让她搬院子呢。”
婵衣皱眉问道:“祖母让她回哪个院子住?”
锦屏道:“还能是哪个,当然是西枫苑了,老夫人说以后就让侧夫人管教她,老夫人不愿再管教四小姐了。”
祖母这是彻底放任娴衣了?婵衣手心紧握茶盏,将蜜水喝了干净,看了窗外一眼,太阳有些倾斜,她问了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刚到申时。”
婵衣趿了鞋子下地,伸手去拿袄子披在身上,往福寿堂的方向快步走着。
锦屏忙跟上前去劝道:“小姐这个时候去福寿堂,怕是四小姐心中不痛快。”
锦屏担心娴衣给她排头吃,婵衣笑了笑,她不痛快又能如何?将她放到西枫苑,这是大大的不妥,她们母女二人住在一起以后会更加麻烦,她脚下踩着的绣花暖香鞋踏到小路上的鹅卵石,顺着鹅卵石能感觉到地面有多冰。
“娴衣再不痛快,最多就是过过嘴瘾罢了……”
可颜姨娘就不用了,她阴损的主意有许多,祖母过了年之后打算去信阳,她必须要保证她离开之后,颜姨娘的动作不妨碍到家里人才行,她从来没有对颜姨娘掉以轻心过,人若是过的不如意了,一定会在暗中谋划着让自己过的舒坦一些,何况她已经有了对西枫苑的掌控权,娴衣放在颜姨娘眼皮子底下,只会越来越偏。
她说着话走到福寿堂,夏老夫人在佛堂里念经,木鱼声从佛堂传出来,正对上天空中挂着的大红色太阳,让人有一种寂静空远的感觉。
婵衣转头问在一旁伺候的明茉:“祖母念了多久的佛经?”
明茉恭声道:“不到半个时辰。”
祖母念经一般会念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左右,这个时候不好打扰,只能坐在外头干等。
但她不太愿意干等,她转身去了西厢房。
娴衣此刻正坐在西厢房里,用帕子揉着眼睛看着来来往往走动的丫鬟,脸上一副不痛快的神色,看到婵衣进来,眼睛里划过一丝愤恨,嘴里的话就没那么客气:“二姐姐过来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婵衣却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轻轻笑了,“前几日你还对我有说有笑姐妹情深,怎么今日露出了真实面目?”
娴衣冷冷的盯着她,眼中的恨意熊熊燃烧:“我今儿才知道你的心思有多重,竟然不动声色的下了套儿给我钻,是我太傻,才会上了你的当!”
婵衣平静的看着娴衣脸上瞬间涌动的恨意,眼中多了几分疲惫,从前一世开始,她心里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夏娴衣总是喜欢跟自己过不去,她是不喜欢娴衣,但也没有到要害了娴衣的地步,可娴衣这一世只有十一岁,跟她现在一样的年纪,为什么娴衣能够狠下心来,明明知道那么做就害了自己,却连犹豫一下都没有的就做了。
“……我没有如同你预计的那般倒霉,你就要心里头不痛快?为何你总是喜欢跟我争风吃醋?明明家里头的好东西都第一个进的你的手,而你的东西也远要比我的更好,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娴衣有些恼怒,婵衣这话好像是在说自己不知足似得,她冷声道:“谁让你总是抢我的风头,祖母喜欢你,意哥哥也喜欢你,大家说起来都是夏家二小姐,从来都没有我,凭什么?我也是父亲的女儿,凭什么我就要被忽略?”
婵衣听着她的话,这才恍然大悟,她看着偏执的娴衣,眼中带上了冷冽之意,“所以,你就要害我?把我的贴身物交给男子,好让我的清白名声都毁了,你才会如意?”
娴衣听她提起此事,当即恨得咬牙切齿,指着婵衣的鼻子就骂道:“如果不是你把我关到了屋子里头,害我被……我…我根本就不会被人拿捏,你怎能如此歹毒?我会这样做也全是被你所逼!”
婵衣摇了摇头:“即便我进了屋子,你以为你就能得了好?小路上的顾奎你要如何躲过?你已经察觉出了不妥,却还不与我说,一味的想要看我出丑,你可知道,若是我当真被宁国公夫人抓了把柄,今日倒霉的就会是我们整个夏府,就连你也无法幸免于难!”
娴衣傲然的抬起了下巴,眼中皆是对婵衣的蔑视,扬高了声音道:“我跟你可不一样,我姨娘是三皇子的姨母,即便是夏家有事,难道他能不管我么?”
娴衣一点也不在意夏府如何,她从小到大听颜姨娘不断的说楚少渊的身世,潜移默化的认为她要比婵衣高一截子,所以她越是不如婵衣,心里头就越不甘心。
婵衣不知现在该说她天真还是蠢,眼中闪现出几许怜悯之意:“你以为三皇子回宫之后过的很好?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他这样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子,即便想为你做主,也得要他自己先站稳立住了才行,若是在此之前,父亲获罪,你依然是罪臣之女,流放也好,充为官妓也好,你都无处可逃!”
娴衣眼睛睁大,她一直以为楚少渊回宫之后,权利更大,要搭救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世家女是轻而易举,却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种事情,一时间心中慌乱极了。
婵衣不紧不慢的说道:“四妹妹,你知道为何祖母厌恶你么?”
娴衣死死的看着婵衣,不说话,听婵衣慢悠悠的道:
“你从来没有真的将夏府的安危放在心里,祖母自然不会喜欢你这样的孙女,你跟着颜姨娘越久,祖母就越不喜欢你,过几年议亲的时候,旁人问起来你,祖母也不会给你脸面,即便你的婚事颜姨娘能做主又如何?你的身份局限了你以后所嫁之人的地位不会高的,除非你做妾,可我们夏家的女儿从不给人做妾的,若是你当真做了别人的妾室,只怕要跟夏府断的干干净净的了,你瞧你姨娘就能知晓,妾室的亲戚是不算本家的亲戚的,到时候颜姨娘要去看你,还需要派人禀明了当家主母,就跟颜姨娘现在的处境一样,你说说你现在究竟为何要这般的惹祖母生厌?”
娴衣愣住,她没有想这么多,又从小听颜姨娘的教诲长大的,总觉得颜姨娘说的从来都是对的,直到颜姨娘最近被陷害,再也出不得西枫苑,她才开始恐慌。
如今祖母更加厌烦她,刚才祖母问起她当日的事,她说了谎,立刻被祖母识破,挨了张妈妈掌的嘴,情不得已之下才将那日的情况说明,祖母气的立即就让她滚出去,还说她败坏了夏家的门风,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可是婵衣真的会这样好心的来提醒自己?她不相信!
她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婵衣,“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婵衣冷情一笑,“也没什么,只不过是想告诉你,你想要的好婚事,我可以帮你,但是前提是,你不能搬到西枫苑去。”
☆、214。交易(二)
214。交易(二)
娴衣狐疑的看着她,忽然间,想到什么,她目露寒光,惊声道:“你想对我姨娘做什么?”
婵衣被她这一嗓子喊得皱了皱眉,冷声道:“你姨娘不对我做什么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能对你姨娘做什么?”
娴衣被她这番话气的脸色涨得通红,开口就想跟她大吵一架,硬生生的忍住,转过头扯着衣服上垂下来的穗子,“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我才不信。 ”
婵衣看了眼房里收拾东西的几个丫鬟,吩咐道:“琉月,你去大厨房把刚做好的银耳羹端到正屋去,锦屏,你跟秋月去外头坐一会。”
屋子里的丫鬟得了吩咐都出去了,门阖上,娴衣疑惑的看着她,“你到底想做什么?”
婵衣抿嘴一笑,带着几分神秘,出口的话却让娴衣耳中阵阵轰鸣。
“你可知为何颜姨娘会被祖母灌了毒药?为何父亲不许颜姨娘出府一步?”
婵衣眸光里透出一股子冷意,继续道:“那是因为,颜姨娘买通了萱草,在母亲的汤药里头下毒,被祖母发现了,祖母容不得她,她才会被灌了毒药,后来父亲虽保下了她,却也对她下了令这辈子不许她踏出西枫苑一步。”
娴衣大惊失色,这样的事情姨娘从来没有对自己说过,她声音有些发抖,“你,你胡说,我姨娘才不是那样的人!”
婵衣讥笑的看着她,“颜姨娘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你真以为你们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么?”
娴衣愣住,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她是被颜姨娘带大的,自然明白颜姨娘并非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无辜,否则她也不可能有样学样的成了现在这般。
可她依旧不信,大声道:“你说我姨娘给母亲下毒,你怎么知道的?”
婵衣笑了笑,眼睛转动过几许莫名的憎恶,“因为……是我发现了母亲的汤药里头被人动了手脚。”
娴衣脸色一变,眼睛睁大,手指着她出声道:“我知道了,是你诬陷我姨娘,我就说……”
婵衣冷冷的打断她,轻蔑的笑了一声:“你们真不愧是母女,惯会的倒打一耙,你不信就去问你的好姨娘,你问她,是我冤枉她还是她自己作孽作出来的报应?”
“你!”娴衣被她的话一激,蹭的站起来,瞪着她。
“我如何?”
娴衣冷冷的瞪着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婵衣轻声笑了,“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颜姨娘的心思,颜姨娘一直想要府里头当家主母的位置,才会在母亲的汤药里头下手,可你却没想过,为何三皇子回了宫,皇上赏赐下来东西,也是先给祖母母亲,然后才是颜姨娘?那是因为颜姨娘的身份局限死了她,即便母亲亡故了,你当真以为颜姨娘就能被抬成平妻?简直是做梦!在我们大燕,尤其是云浮城,抬妾做妻的人家根本就没有!父亲想要在仕途上头更进一步,就更不可能抬你姨娘做妻。”
娴衣眼中一片寒霜。
婵衣敛了笑容,“颜姨娘这辈子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搬去西枫苑跟她住,她自然只会高兴,但我却不想她活得太快活,所以你若是想要一个好婚事,就不能搬到西枫苑去。”
颜姨娘也该尝尝恶果了,一手教养大的孩子,却因为自己的前程,要扔了她这个亲娘,她若是知道了,只会更加痛苦。
娴衣显然也想到了,眼神冰冷的看着她:“你未免太过于自大了,你凭什么说能帮我谋一个好婚事?你以为祖母会听你的?”
婵衣侧过脸,湛然的眸子盯着娴衣,“我当然可以,太后娘娘刚赏赐了我玉如意,而且还将宁国公夫人杖责了四十,以后云浮城里提起夏府小姐,只会说忠贞刚烈,你既然是我妹妹,自然也会被人高看一眼,以后出入各府大小宴席,若我肯拉你一把,难道你的前程会差了?”
娴衣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心中的愤恨快要喷薄而出。
婵衣抬头看着她道:“要怎么想都随你,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是不愿,我也不勉强,只不过你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前程,一眼既知,希望你不要后悔。”
说完,婵衣起身,理了理衣饰,往门口走去。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娴衣睁大眼睛在她身后问道。
婵衣顿住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带着股子让人看不透的朦胧,似乎从她身上穿了过去,落到了别的地方,声音中有几分飘渺。
“我不过是想给你一个机会罢了。”
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这一世的娴衣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如果没有了颜姨娘,未必会变成以后那般,她可以对颜姨娘下狠手,是因为颜姨娘自己立身不正,而且颜姨娘的身份只是一个妾室,再如何也不会影响到夏府,可娴衣不一样,若是娴衣名声狼藉,对她而言也是一种伤害,毕竟外头的人提起来,只会说夏家的小姐。
娴衣道:“我不信你会这样好心,我若是过的不好,你不是应该高兴么?”
婵衣眉头挑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她,“你当真蠢成这样?你姓什么?祖母的教训你听不进去,可凡事也该动动脑子,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若是得逞了,我的名声被你算计的坏了,那你一辈子都要被人嘲讽有一个名声败坏的姐姐,同样对于我而言也是如此,祖母说过的话你从来不肯记,可你要知道,即便以后三皇子得了势,能将你安置好,对你来说也不会是什么好事,因为你姓夏,这是你永远无法摆脱的身份,夏家若是不好,你以后会好到什么地方去?”
婵衣看着娴衣皱眉思索,她又加了一句,“我帮你,也只帮你这一次,若是你以后再做出了什么败坏家门的事情,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你扔到家庵里!”
娴衣瑟缩了一下,她有些犹豫,婵衣手中的权利要比她大的多,以前有颜姨娘在身边帮她出主意,婵衣对上她总是吃亏,所以她才会一直不将婵衣放在眼里,如今姨娘自己都自身难保,她昨天原本是想去跟姨娘讨个主意的,可去了姨娘那里,看到姨娘病病歪歪的躺在榻上,她心里就忍不住凄凉起来,什么时候那样倔强不服输的姨娘成了现在这般,以后的日子,她实在是不敢想。
她犹豫道:“你说你帮我,那,你能帮我把东西要回来么?”
婵衣抬起眼睛,“你到底有什么东西在顾奕手里?”
娴衣想起那个少年来就忍不住有些害怕,强忍住心中的异样,轻声道:“……我的兜衣。”
婵衣猛地盯着她,眼中划过一丝震惊,居然是这样贴身的东西,那娴衣的清白,岂不是……
怪不得祖母会这样生气,若是顾奕在娴衣的兜衣上头做文章,娴衣的下场只有给顾奕做妾一条路可走了,她脸色瞬间铁青,“你简直是蠢透了!”
娴衣心中越发的委屈起来,看着婵衣眼泪就滚落下来,凄声道:“还不都是因为你,你不把我关到屋子里头,我能被他这般拿捏么?”
“你还敢将事情怪到我的头上?若不是你先起了歹心,我会这样对你么?夏娴衣,你不要总把别人当成傻子,你能算计我,为什么我不能算计你?你用点脑子吧!若是顾奕将这事儿捅出去,你还会有名声么?你的下场不是给顾奕做妾就是在家庵了此一生!”
娴衣瞪着眼睛看着她,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婵衣沉下眼睛,不欲与她在这件事上头纠缠,淡然道:“行了!这事儿你别到处去嚷嚷,我想办法帮你要回来,只此一次,你若是下次再敢算计我,就不会像这次一样这么轻松了!你记住我的话!”
娴衣抿着嘴,脸上还挂着泪珠,没想到婵衣会答应帮她,她心里特别别扭,用帕子将眼泪擦干,哼了一声,“祖母让我搬出福寿堂,你又不让我去西枫苑,那我要去哪里?”
婵衣看了她一眼:“我会跟祖母商议的。”
娴衣看着婵衣走出屋子,手指一用力,衣衫上头垂着的穗子看被她扯了下来,她心里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感觉,让她十分的不舒服。
婵衣回到正屋,夏老夫人已经念完了佛经,靠在大迎枕上喝着一碗银耳羹,是她刚刚吩咐琉月去大厨房取回来的。
夏老夫人见她进来,朝她招了招手:“快过来,银耳羹刚刚炖好,你也来喝上一碗。”
张妈妈帮她盛了一碗出来,婵衣坐到夏老夫人身旁,端起银耳羹尝了一口,笑道:“还是祖母这里的银耳羹好吃。”
夏老夫人看着婵衣软软糯糯的捧着碗吃着,神情像是一只偷食的小奶猫,不禁笑了出来。
婵衣吃了几口,放下碗,扯着夏老夫人的袖子,“祖母,我听说您要四妹妹搬到西枫苑去,祖母,您就不怕颜姨娘再生什么幺蛾子出来?我们家最近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夏老夫人听她说起颜姨娘跟娴衣,脸色就有些不太好,可又不想跟自家孙孙发脾气,温声道:“她原本就是那个贱妇生的,交给那个贱妇管,也是理所应当,我不想日日看着她生气,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祖母对娴衣已经是失望透顶了,所以干脆就放任她被颜姨娘教导,以后哪怕娴衣被教养成了第二个颜姨娘,她也不愿再多问了,加上这件事一出,看顾家又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家,只怕娴衣以后要被抬入顾家做妾了,一个妾室,夏府自然不会多加上心。
婵衣轻声道:“以前我们年纪小,还尚能跟祖母,母亲,姨娘一个院子,现在娴衣都已经十一岁了,再没有自己的院子,恐怕要被人说道,眼见就要过年了,若是有客人来,怕脸面上不好看,而且四妹妹在颜姨娘身边,恐怕以后行事更没章法了。”
婵衣这话同时也是在提醒夏老夫人,若是娴衣当真被放到西枫苑,旁人一定会偷偷谈论,说是谢氏苛责庶女,连独立的院子都不肯给庶女分一个,还跟一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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