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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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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比平日里的话要少了许多的样子,婵衣抿了抿唇,似乎这几日他的心绪就一直不是很好,但却不知他是遇见了什么难事才会这般。
她忽然想到之前一直愣神的事情,四皇子如今已经去了福建,若是前世在福建的战役还会发生,那四皇子这一世岂不是又要立下汗马功劳,让皇上垂爱么?
她连忙伸手去拉了拉楚少渊的衣袖。
楚少渊低头,一脸莫名的看着她。
“意舒,你说福建现下的这个情况,扶余人会打过来么?眼瞧着就快要过年了,若是扶余人打过来了,可怎么好!”
婵衣的这个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秦伯侯还尚未问斩,而扶余人又在福建跟秦伯侯的旧部有往来,若是扶余人真的有这个心,只怕这一仗是避不开的。
楚少渊神情有些发沉,却还是尽量将声音放的轻和,低声道:“你别担心,若他们当真敢打过来,父王的十万铁骑也不是吃素的,总归会将那些异族人赶跑的,而且福建距离云浮路途遥远,即便是真打起来,也不会影响到云浮城。”
婵衣却是扯住他的衣衫,嘟着嘴认真的看着他道:“意舒,你答应我,无论情况多么差,你都不能去福建,哪怕是皇上指派你去,你也不许去,就说,就说你伤势未复原,不能够随军打仗。”
她的这番话让楚少渊听得一愣,反应过来,伸手去碰触她的指尖,声音轻轻慢慢:“晚晚多虑了,父王不会派我去的,福建的仗不会这么容易就打起来的,秦伯侯虽然是个诱饵,但也别忘了他是燕人,即便妻子是外邦人,可在别人的地方上,身份一事只怕也不容许混淆。”
虽是如此,但婵衣还是一定要听他亲口保证,不许他顾左右而言他。
楚少渊瞧她这般孩子气,忍不住笑了,举起手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会去福建,婵衣这才放下心来。
等马车回到王府,刚进大门,穿过影壁,张德福便迎了上来,“王爷,王妃,辅国公跟夫人来了,辅国公夫人在花厅等着王妃呢。”
婵衣跟楚少渊忍不住对视一眼,眼中皆是布满了惊讶之色。
他们过来又是要做什么?
猜不透之下,楚少渊只好轻声叮嘱:“若是辅国公夫人递给你什么东西,你先不要收,都退回去,等人走之后我们再商议。”
婵衣郑重的点头,见他这般老练,又忍不住腹诽,也不知他脑子是怎么长的,这样的小事方方面面都能顾及到。
……
回到内室的婵衣,在花厅当中接待了辅国公夫人。
与上一次见辅国公夫人不同的是,这一次的辅国公夫人显然是心中有事,她时不时的露出一点担忧,则让婵衣忍不住对事情好奇起来。
辅国公夫人抿了口茶,闲话家常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道出自己今日来的目的。
她将一个信封放在桌案上,轻轻推到婵衣的面前。
“这几日朝堂上弹劾伦儿也就罢了,谁让我们占了别人心心念念想要坐的位置,可这样的事就委实有些太过分了,针对我们家我们从来不曾害怕过,可为什么要将陆家的贞姐儿也牵连进来?这未免也有些太欺负人了!”辅国公夫人语速十分的快,声音中包含着怒气跟怨恨。
婵衣将桌案上的信笺拿起来看,几乎是一目十行的看过去,眼睛忍不住睁大,一副惊讶之色,但越看,心中越发的觉得愤怒。
之前陆妍贞被劫持的事,背后的主使竟然是镇国公夫人!
她还是第一次见这样不讲道理的人,镇国公夫人脑子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既冲动又歹毒,难道她当真以为这般就能报复了辅国公家么?
还是镇国公夫人觉得会因为这件事让辅国公府跟陆尚书交恶?
可如今被他们查到发现了,镇国公夫人的名声也彻底的没了,即便是宗室,想必也没有人愿意会要这样的一个心肠歹毒的媳妇。
想了想,她将信笺折好放回信封当中,声音软软的轻轻的,却不容置疑:“这些事先放一放,不急着处理,等王爷回来了他会处理好的。”
婵衣没有一口气承担下来这件事,反而将之推到了楚少渊那里,让辅国公夫人心中不由得打鼓。
辅国公夫人道:“原本这样的事儿不该麻烦您的,可这件事儿国公爷说怕是镇国公一家针对的并不是我们,若当真被国公爷说中了,王爷又不知道,只怕要坏事,所以国公爷才让妾身跟他跑这一趟,总之不论如何,妾身明儿都会去一趟宫中,将此事禀告与太后娘娘知晓。”
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既然知道了一切的背后主谋,那么必然是要请人来替自家做主的。
只不过,婵衣皱眉看了有些急躁的辅国公夫人一眼。
“夫人有些急了,若是以我来看,不如先交到宗人令礼亲王那里,看看他会如何处置,夫人这样直接进宫见太后,将礼亲王跳了过去,只怕要得罪礼亲王。”
宗室就是太过麻烦,因为有宗人令在,若是宗室当中有些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务,都会由掌管着宗人令的宗室出面解决,且这些年一直不曾变过,除非是兹事体大的一些有关于朝政方面的事情。
显然眼下这件事与朝政并无什么太大的干系,还是宗室之间的纠纷。
辅国公夫人像是刚想到还有个宗人令,脸上一下子便有些尴尬,“王妃您瞧我,急的将什么都忘了。”
其实并不是忘了,只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自家儿子的前途,所以才会想要快刀斩乱麻,一时焦急之下便不太顾及一些规矩了。
婵衣笑了笑,并没有点破,安抚了辅国公夫人几句,然后才道:“夫人也莫要心急,这些事情既然有迹可循,想来镇国公夫人是逃不掉这个罪名的,与其这般急切,倒不如稳下心绪来,毕竟贞姐儿的事儿已经铸成了,再愤恨也总归是无济于事,还是多想想这件事要如何解决才能够安抚陆家。”
辅国公夫人连连点头,应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先前就说贞姐儿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了,眼下这不是就验证了么,这些天杀的,贞姐儿才多大,就能下这样的毒手!”
她的这几句话真情实意的很,一点儿也看不出她先前曾经那样的嫌弃过陆妍贞。
婵衣默默地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
送走了辅国公夫人,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楚少渊才从外院回来,婵衣连忙迎上去。
这一趟他委实是回来的有些晚了,想到辅国公夫人与她说的那件事,婵衣越发肯定辅国公说的也是同样的事情,其中还夹缠着一些朝堂上的事务,否则不会这样晚了才散。
她一边儿替他更衣,一边儿说道:“辅国公夫人今儿过来说她明日想进宫去,被我劝住了。”
楚少渊抬手将身上的常服拉好,低头笑着看她:“你先前不是还为陆小姐打抱不平么?怎么现在出来这样的事情,却该劝辅国公夫人了?”
婵衣轻蹙眉角:“我只怕镇国公夫人并不是幕后最后的那个人,若是她背后还有人,你说这件事又该如何?”
楚少渊眼睛眨了眨,神情有些奇怪,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想。
顿了半刻才低声问她:“你怎么会这么觉得呢?是因为镇国公夫人哪里做的不太对,引起你的怀疑了?”
……
ps:有菇凉说这几天的剧情有点偏,是小意没处理好,原本是要写出来一种阴谋的感觉的,可越写越觉得有点不对劲,恩,这几天在努力把感觉往回拉,第一次写文,还是有些没经验,大家见谅!
☆、607。素朱
607。素朱
婵衣说不上来哪里让她觉得奇怪,但就是感觉镇国公夫人不应该会做这么不理智的事情。
她看着楚少渊,神情微微有些赧然,想了想,才道:“镇国公夫人是卫家女,她不应该在卫家倒了之后,将自己陷入这样的境地,只有用她身后有人来解释她的这些反常,若是她身后真的有人,那这人的身份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首先是镇国公夫人要在这件事里头得到好处,若是没有什么好处,镇国公夫人是不可能会做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的,那她得到了些什么?
楚少渊脸上的神情也沉了下来,“无论是谁,总归是想要搅合朝政,朝堂上头的事情搅乱了,好从中浑水摸鱼,我今日才知道,镇国公世子进了户部当差,原本以他的资历,是不够格做户部郎中的,可梁行庸却给了他这个职位。”
户部郎中是五品官职,向来不会选用勋贵或者宗室子弟的,因为宗室子弟更多的是走了武将的路子,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做文官,可偏偏镇国公一家却一定要削尖了脑袋往工部跟户部这两个衙门钻。
婵衣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镇国公夫人的目的竟是在这里。
她皱眉道:“先前镇国公夫人在大哥成亲的时候曾经来娘家,看样子是想从我这里讨得一个差事,只不过我当时没有理会她,也是那天陆妍贞出了事,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系?且即便是镇国公世子进了户部做了郎中,可到底是根基不稳,这与武将又有不同,文官毕竟靠的是自个儿的阅历,你说若是有人弹劾他的职位,他不是就变得十分尴尬了么?梁行庸这么做,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她越想越觉得疑惑不解,看着楚少渊,问道:“或者说梁行庸是另有目的?”
楚少渊笑了笑,轻抚上她的脸颊,揽住她的肩头,让她半个身子靠在他的怀里,不太在意的道:“这些事情想也没用,我查一查就会知道了。”
婵衣这几日一直都觉得不安,一边环住他的臂膀轻靠在他肩头上,一边道:“总之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你先不要动作,若当真发现有什么不对的再说,如今四皇子已经动身去福建了,想来年前定然是回不来的,云浮城中除了太子之外就只有你,马上就要过年了,便是真有什么事儿是冲着你来的,也要三思而后行,总要将这个年安稳的过了再说。”
因为去年他就因为差事一直在外头,没有与她一同过新年,婵衣一直挂在心里,今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与他分隔两地了。
楚少渊笑着点头应是,不想让她在这些事情上太费神,索性用别的事情岔开了话题:“今儿萧沛的酒席上头热闹极了,我竟不知大哥闹腾起来,连萧沛都架不住,一碗一碗的梨花白灌得萧沛五迷三道的,二哥在一旁拦都拦不住,萧沛差点儿就倒在酒席上头,还是后来被殷亦双给救了。”
听见殷亦双的名字,婵衣忍不住有些惊讶,“我还记得去年大哥跟殷亦双比武,将殷亦双给伤了,他们什么时候这般热络了?”
要知道前一世殷亦双跟大哥两人根本就是对头,不但仕途上大哥压了殷亦双一头,便是私底下的人情往来上头,大哥也要比殷亦双磊落,而大燕的武将来往向来看重的就是磊落二字。
楚少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哥跟殷亦双哪里热络了,不过是不想让殷亦双占一个通情达理的名头罢了,况且起哄的也不止是大哥一人,便是一旁的宋云枫也跟着一起闹腾。”
婵衣听得睁大眼睛,怎么宋云枫也扯了进来,照理说宋云枫应该是跟大哥相熟才是,大哥的婚宴上不见宋云枫怎么折腾,反倒是跑去萧沛的婚宴上闹萧沛了,这真是狐朋狗友扎一堆了。
楚少渊见婵衣好奇这些事情,便笑眯眯对她道:“你不知道,宋云枫跟简安礼两人十分要好,加之简安礼又时常与大哥混在一起,自然是以大哥马首是瞻,大哥记恨萧沛在婚宴上闹腾,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萧沛,原本还要萧沛在酒席上头唱曲儿的,后来被殷亦双一搅合,也没唱成。”
婵衣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萧沛那样五大三粗的武人,舞枪弄棒倒是有一套,可若是说到唱曲儿,想到那样的画面,婵衣就觉得好笑。
“那后来呢?后来如何了?”婵衣知道男人一旦在外头玩开了,不会这样轻易就收场。
楚少渊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抿起一抹隐忍的笑容,“后来趁着萧沛回房的时候,几个人又闹腾的要去看新娘子,大哥这次倒是收敛住了,反而是萧沛的堂兄弟没收敛住,在新房看到新娘子的时候,不知被谁绊了一脚,直接摔趴到新娘子脚跟前,出了好大的洋相,偏偏新娘子玩笑着说了句‘小叔叔不用行此大礼,妾身刚入门,担当不起。’大家哄堂大笑,将萧沛的堂兄羞得脸都红了。”
婵衣抚手直笑:“萧老将军真是神了,沛二哥这样跳脱的人,没想到媳妇也这样调皮,萧家往后定然不会再冷清了,有这两个人在,必然是热闹非凡。”
楚少渊深觉得婵衣此言有理,也跟着笑了。
……
腊八过了便是大寒,这几日的雪化得差不多了,天气虽然一点儿没有转暖,但轻幽居院子前头的那一大片梅花全都开了,错落有致的点缀着轻幽居,显出一股子别样的孤高之意。
婵衣在家里宴请萧清跟谢霏云赏梅,萧清带了萧大奶奶吴氏、萧二|奶奶郑氏一道儿过来。
宴席就摆在梅花林当中的小亭子里,亭子四周放着暖暖的炭盆,两侧都垂了棉门帘子,只留了两扇透亮的琉璃窗赏梅。
因为这里离着大厨房有些远,一些菜肴过来也怕凉了,婵衣便准备了一大口热腾腾的锅子来烫。
赏着梅花吃着热乎乎的鲜香爽口的锅子,几个小娘子的脸上都出现了惬意的神情。
婵衣一边指着轻幽居的方向一边道:“因轻幽居挨着梅花林,院子里头又有一汪暖泉,冬天的时候正好泡温泉赏雪景,我想着对王爷的伤势也有帮助,便让人收拾出来,这些天就在轻幽居住,等到开了春再搬回小山居去。”
萧清跟萧家的两个妯娌还是第一次来安亲王府,尤其是萧大奶奶吴氏,她本是淮州人,从小在淮州长大,并不曾见过几次雪景,尤其是这样半开的梅花里头积着白皑皑的雪花,更是少见。
此番瞧见这般美景,忍不住赞叹道:“都说毓秀园天下闻名,果不其然,先前因着是皇家园林,等闲人不得轻易进出,咱们也都是来过一两次,且有好些地方都禁止进入,也只去过碧湖跟鹿鸣轩,冬天大家又都喜欢待在家中,哪里会知道还有这样的一处地方能有这样好的景致。”
萧清呵呵直笑,毫不容情的戳穿自家嫂子:“每每到了冬天,大嫂就跟冬眠了的熊似得,大哥如何说都不出来活动,直说屋子里暖和,外头太冷,先前大哥还未曾去川贵的时候,曾有两次想邀嫂子来毓秀园赏梅的,都被嫂子推拒了,嫂子现在说这样的话,若是让大哥听见,岂不是要伤心么?”
若是换个人说这样的话,吴氏还会觉得这人是在挖苦自个儿,可萧清的性子她是一清二楚,她这么说完全是在笑话自己懒散,便也不以为杵,笑着道:“所以你可不能偷偷告诉你大哥。”
萧清笑得更灿烂,手掌向上一翻,白皙带着些细茧的手掌心伸到吴氏眼前,晃了两下,道:“那就要看嫂嫂给我些什么封口的东西了,若是得我的心意,我便替嫂嫂守口如瓶,若是不合我的心意……”
说着眼睛含笑的看了吴氏一眼,里头的内容是,嫂嫂懂我的意思的。
将一旁的郑氏逗得直笑。
吴氏好笑的在萧清伸过来的手掌心上轻轻拍了一下,“先前回来的时候不是已经带给你马鞭跟一柄软剑了么?你又看上什么了?”
萧清笑呵呵挤了挤眼睛,“都说长嫂如母,嫂嫂倒是给我带了这些,可二嫂进门,嫂嫂还没特别的给她什么物件儿呢,我便厚着脸皮替二嫂跟嫂嫂讨一件。”
实则萧大奶奶的绣工十分的好,郑氏这几日瞧见吴氏穿的用的,平日里总是忍不住多瞧几眼,便让萧清看在了眼里,有心想让两个嫂子关系拉近,这才这般插科打诨。
而婵衣听萧清在一旁插科打诨,听得忍不住莞尔。
就见吴氏用无奈的眼神看了萧清一眼,语气里含着些宠溺:“你这个鬼灵精,就知道从我这里顺东西做人情!”说着从袖套里拿出一方鲛纱帕子,帕子上绣着秀气的玉簪花,看上去十分典雅,递给郑氏,“这是从城东的老字号买来的鲛纱,昨儿才绣好的帕子,还没用,若是弟妹不嫌弃就拿去用吧。”
郑氏虽刚进门,但还是知晓鲛纱帕子的昂贵的,连连推脱道:“这怎么好呢,我虽刚进门,但先前嫂子已经给过见面礼了,我怎么好再要嫂子的东西!”
她们这边推脱着,婵衣的目光却落在了鲛纱帕子上,看到浅碧色的帕子上挑染出一抹鲜艳的红,她皱起眉头,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忽然她皱起眉头,指着鲛纱帕子沉声问道:“这帕子是从城东买的?”
吴氏正将帕子给郑氏,听见婵衣猛地这么一句,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见婵衣脸上有些奇异的神情,又补了一句:“就是城东的那个东泰布行,听掌柜的说这鲛纱是出自大户人家,说人家要搬迁,家中的车马拉不下这么些东西,便都折价低卖了,所以我才能捡了漏子,比寻常的价格还要低三分呢,我去的时候已经卖出去许多了,这一匹也是我抢到的。”
婵衣越发觉得不太对劲了起来,鲛纱一般都是作为贡品给皇室贵胄用的,极少会流落到民间的铺子里头,而且这一匹还是素朱,更是尤为珍贵。
“可是有什么不妥么?”吴氏见婵衣神色认真,连忙问道:“我许久不回云浮,莫非是这鲛纱也要有所避讳了?”
大家都知道大燕朝有许多的忌讳需要人们避讳的,比方说明祖皇帝的名讳就要避讳,还有明黄色的衣料也要避讳,一些皇室专用的器皿寻常百姓也不能用,但是还从来没听说过鲛纱也不许用的,吴氏忍不住有些焦急。
婵衣连忙笑着摇头,“我只是觉得这个花色新鲜的很,十分好看,”说着又低下头看了看,终是确认的确是素朱,忍不住问吴氏:“不知是何人卖这样的好料子,我倒是也想捡个便宜。”
吴氏笑着道:“只怕早被抢光了,不然明日我再去看看还有没有,然后让人回了王妃,只是不知道王妃想要什么颜色的。”
婵衣不过是推辞,并不是真的要买,听见吴氏这样说,心中也放了放,笑着推辞了,只不过转眼间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有这么多鲛纱的大户人家,必然不会是在朝中地位也不低的人家,竟然是搬迁么?
可云浮城毕竟是帝都京师,既然有权有势,为何在云浮住的好好的要搬家,甚至还贱卖家私细软,就像是往后不会回来一般。
婵衣想了一会儿,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其他三人都盯着她瞧,她忍不住问道:“怎么都不吃了?看着我做什么?看我也不能看饱啊。”
萧清关切的道:“你这是怎么了,不过才吃了一会儿的饭,就总是走神,又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心神不宁?”
婵衣笑了笑,“清姐姐总爱玩笑,我哪有总走神,你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萧清也不欲在这件事上纠缠,笑着岔过去,道:“越到年关越忙了,二哥这几日越发的没个准点回家了,改明儿得好好的训训他不可,这才刚娶了媳妇,就不着家。”
郑氏连忙替夫君辩解道:“听说太子殿下要从太庙祈福回来了,夫君这几日正忙着这些事,所以才会回家这么晚的。”
☆、608。回宫
608。回宫
婵衣心中猛地一惊,太子要回宫了!
这样大的事情,怎么楚少渊却不知道?
宴席结束,婵衣回到内室,在等楚少渊回来的过程之中,她将思绪捋了捋,总觉得太子回宫并不是什么好事,先前不是听楚少渊说太子的病没有那么重么?那他还在外头耽搁了那么久的时间,难道说他的谋划成功了?
婵衣心中心乱如麻,只恨这一世的事情变化太快,让她应接不暇,便是知道了事情不对劲也没法子应对。
等到楚少渊回来,就见到婵衣躺倒在被子上,将自己闷在里头,手里还捏着帕子,看上去懊恼极了的样子,让他忍不住莞尔,不知道她又遇见了什么事。
他走过去,将人从被子里抱起来,目光缱绻的看着她,声音温柔极了:“晚晚这又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婵衣见是他回来了,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嘴巴微微撅起,像是受了委屈似得:“听萧二|奶奶说萧沛这几日忙着准备太子回宫的事情,可是真的么?”
楚少渊不知她怎么会问起这个事情,笑着点头道:“是,马上便是年底了,每年过年的时候父王总是要祭拜太庙先祖的,今年也不会例外,太子自然要好起来了,不然陪着父王祭拜的第一人就要变成我了。”
婵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她就说奇怪的很,太子明明应该是有计谋的,可现在还看不出他搞什么阴谋诡计,他就要从太庙回来了。
她忙道:“那太子回来,你可否会受欺负?听说太子很专横跋扈的,你可要保护好自己,能不对上太子就别对上他,现在总归他还占着一个储君的位置。”
婵衣总是担心上一世的事情,怕楚少渊重蹈覆辙。
楚少渊忍不住笑了,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太子虽然回来了,但想来他应该还没部署好一切,不碍事的,他既然不希望今年我陪着父王去太庙,那我便待在家中好了。”
只怕也是不容易的吧,但凡皇子都是要去祭拜祖先的,便是穷人家的人在过年过节的时候都要给祖宗上三炷香来祈求明年事事如意,更何况是皇族了。
婵衣知道他是在逗自己,也不戳破他,反是钻到他的怀里,笑吟吟的道:“那说好了,今年除夕要一同守岁,一起吃茴香馅儿的饺子!”
楚少渊想起去年他就没有陪在她身边过年,心中止不住有些愧疚,笑着应了:“往年包了铜钱的饺子总被你吃到,今年咱们两人一同守岁,机会一人一半儿,我看看究竟是你吃到铜钱还是我吃到。”
婵衣也笑了,仰着脸看他:“一定是你吃到,你运气这样好,娶了我做妻子……”
许是跟楚少渊混久了,竟然也能学着他无赖的口吻说这些逗趣的话了。
楚少渊笑得打跌,蹭了蹭她的面颊。
……
四皇子楚少涵刚到福建,福建的天还一片灿烂,远远没有云浮城那么冷,楚少涵先前穿的大氅跟罩衣都脱了下来,此刻换了一身轻快的罗衫,可即便如此,站在堤坝附近还是觉得一阵热浪迎面而来。
他心中十分的恼恨,明明是腊月的天儿,可福建却还这样的炎热,哪里有一点点的腊月寒冬的感觉!
更可恨的是他今年竟然都不能在宫中过年,跑到这个偏僻穷极的地方,来喂这里的蚊子臭虫!
远眺着深蓝色在最天边有些发暗的海域,楚少涵心中的不满达到了极点,看了眼身边的常随:“还没有消息么?不是之前说好了我一到福建,那边就发力,将楚少渊也送过来么?这都几天了,还没个动静!”
常随一边儿毕恭毕敬的弯着腰,一边儿小声道:“您不知道,云浮城现在有些乱,太子从太庙出来,皇上正让御医给太子殿下看病呢,说是总不好在祭拜先祖的时候病倒在凌烟阁。”
四皇子眼睛眯起来,听见太子这两个字时尤为恼恨。
从小到大总是这个人牢牢的压制在他的头顶上,无论他做的再好,父王的眼光总是落不到自己的身上,久而久之他便不再在父王面前表露自己,可太子却不一样,他做的不好父王会用一种挑剔的眼光看他,并且会骂他,这是父王从来没有对自己做过的事。
或许在所有人的眼中,他生来是四皇子,就应该平平稳稳的过这一辈子,才算是圆满。
可他偏不,他不认为太子哪里贤德开明了,从小到大太子总是要比他捣蛋的多,也被父王骂得最多罚得最多,他曾偷偷的观察过,父王的眼神落到太子身上的时候,分明是不满多于父子之情的,所以他才不会害怕太子,而他出来一趟则更肯定了他的念头。
天下这样的美好,为何他就不能得到?
所以他一定要努力得到天下!哪怕是用尽了手段!
楚少涵眼睛微微垂下去,嘴角一挑,露出个讥讽的笑意:“那就让他继续病下去吧,不需要让人给他看得多么高明,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母妃自然会有法子的,至于楚少渊,即便不是这几天也快了,父王是不能让福建刚出虎口又进狼窝,所以福建的掌控权对于我来说倒是可有可无的了。”
他说是这么说,但紧紧握住的拳头却代表了他如今的情绪不太稳定。
常随连忙凑上来小声道:“您放心吧,一定都办妥了!”
楚少涵嘴角挂着一抹冷笑,却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
隔了一天,朝堂上便有了弹劾四皇子在户部当差的时候乱用职权,将宗室子弟推上高位的折子,言语当中十分的犀利,仿佛当真瞧见了四皇子言行不妥似得。
楚少渊淡淡的站在人群当中,没有出声符合,也没有开口替四皇子辩解,只是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文帝扫了一眼底下的群臣,大多数臣子都没有开口,只有极少数的臣子出口替老四反驳,而放眼观乾元殿的整个大殿,竟然没有一个人顺着老四的这些个罪过往下说。
这让文帝眯起眼睛来,他的儿子他清楚,老四的能耐或许也是有很一些的,但他到底还是更加倾向于老三这个没人疼爱的孩子,于是派给老三的活儿便要比平常多了些。
多到差一些伤到了这孩子的根本,到底是他太心急了。
文帝忍不住去看楚少渊,希望从他那里能说出些什么话来。
楚少渊并没有跟文帝心意相通,只是觉得老四越来越喜欢拉拢群臣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这么做会让父王对他有多大的忌惮?或者说他的意思跟本就不在意文帝的想法了呢?
他敏锐的瞧见文帝投射下来的目光,不由得心中一缩,现在,父王是想让自己做出选择么?
那他该怎么说才能让父王满意?
楚少渊只觉得在这件事上他的态度不太好拿捏。
他说老四不好,那岂不是跟自家兄弟不和睦,甚至于互相残杀么?
可若是说老四好,便是在心里,这股子气儿也是难平的。
正犹豫着,文帝的问话便从空中掷了下来:“老三,这件事你怎么看?”
楚少渊听见文帝点他名字,知道今天是逃不过的,索性上前一步,拱了拱手才道:“儿臣以为这些小事可以拖一拖,如今四弟在福建为了我们大燕的安危正努力,即便这事当真是四弟所为,但四弟比我还要小许多,如何犯不得错了?我相信四弟在这件事过去之后,定然是比较之前更为稳重了。”
既不说四皇子对还是错,也不说四皇子的其他是非,只拿年纪说事,也是最容易能够打动别人的话了。
文帝笑着点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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