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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门嫡妃-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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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明辰将外头的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衫套上,想到什么,又转头过去问他:“二弟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段时间,等福建的工事完了,大约要再过一两个月左右,”楚少渊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虽说父王已经处置了秦伯侯,但秦伯侯留下的烂摊子可不少,怕是大舅一个人料理不过来,而那个汪励又是个没用的,二哥恐怕还得多逗留些日子。”
  夏明辰要问他的也是有关于福建跟军务上头的一些事,只是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时候,只好压下心中的一些疑问,点头道:“这事等回来再说不迟。”
  说着整理了一下衣裳,便跟楚少渊一同出了内室。
  而在花厅里,不请自来的人又多了好几个,其中就有镇国公世子楚少修跟辅国公世子楚少伦。
  而先前被楚少渊呵斥张子仪则是脸色白中发青的站在原地,一副尴尬之意。
  他心中忍不住懊悔,他一时嘴快做什么?只要跟安亲王搭上话了,往后还怕父亲没有好前途么?偏他怕安亲王心中对他没有个好印象,将恭维的话说了个十成,反而惹得安亲王厌弃,若是连带着厌弃了父亲,岂不是怨他了!
  张子仪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起来,连带着对夏明墨也怨恨上了,只恨他没有将安亲王的秉性脾气都说清楚,害得他以为只要低下了身子就能够讨得安亲王的喜欢。
  待得楚少渊跟夏明辰换了衣裳出来,他还想上前说几句话,却被人隔开了。
  镇国公世子楚少修连忙将人挤开,来到楚少渊跟前,笑着道:“王爷可还记得我么?”
  楚少渊忍住心中不悦,看向他,镇国公家净出蠢货,他便是再不想认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也不好说一点儿没印象,他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笑容之中带着浓浓的疏离。
  “镇国公世子说笑了,二太夫人这一向身子可好?”作为一个晚辈,首先是要先问问长辈的身体情况,然后再说其他,只是楚少渊实在不想跟这些蠢货有什么纠缠,便挑了一个最无关痛痒的话题。
  镇国公世子笑道:“让王爷惦念了,祖母身体一向硬朗,前几日还说起王爷您呢,她惦念着您的伤势,置办了许多药材,就怕您不趁手呢。”
  辅国公世子楚少伦在一旁忍不住皱眉,他实在是想嘲讽这个二傻子一声,人家安亲王可是王爷,正经的皇族,比他们这些宗室根正苗红得多,皇上赏赐的那几大车珍惜药材还不凑手的话,他们镇国公府的那些个破烂就凑手了?岂不是在说皇上的国库还不如镇国公家的库房么?
  显然镇国公世子并不知道他的这番话有多不妥,还在径自说着:“王爷今日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您可千万别跟我客气……”
  楚少渊简直不想理会这个蠢货,转过头对辅国公世子楚少伦道:“前些日子三太夫人送来的皮影,王妃喜欢的紧,正巧王妃的庄子送了些胭脂米来,也不知三太夫人吃的惯不惯。”
  辅国公世子楚少伦笑着回道:“祖母上了年纪,牙齿不太好了,其他的东西虽说喜欢,但总不能多吃,倒是王妃送来的胭脂米煮出粥来,祖母能吃上一大碗,这几日看着用饭多了些,让我们这些做小辈的心中也十分欢喜,这不是,母亲念着王妃的情谊,听说是王妃的长兄成亲,便让我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衬的地方。”
  然后他转过头来又对夏明辰道:“将才我看夏兄定的迎亲老爷似是有些少,我毛遂自荐,不知夏兄看着可妥当?”
  夏明辰愣了愣,他自是知道辅国公跟镇国公这段日子的争执,全是因为楚少渊的关系,而他们两家的世子来府上,也不外乎是因为楚少渊在此,他原本就觉得有些烦,但毕竟是他的日子,总不好像平日里那样发脾气,只不过这个辅国公世子似乎并非是这个意思,反像是真心要帮衬他。
  这让夏明辰不由得对辅国公世子有了些好感。
  他转过头看了看楚少渊,眼中有些迟疑,虽说能有宗室族人来做迎亲老爷是十分体面的事,但是他始终与这些人都没有交情,若真的用了,只怕往后要落个人情,等到还的时候,就不知要如何了。
  而且他定的五个人里头,除了萧沛跟沈伯言还有简安礼这三个人是他的好友之外,剩下的夏明墨跟夏明池都是族里的兄弟,他这样一定下来,只怕是有些辱没辅国公世子这个宗室的身份。
  倒是楚少渊觉得这个辅国公世子还有些脑子,知道从晚照这里下手。
  他笑着道:“迎亲老爷都是有定数的,添了你之外还要再添一个人,只是这眼看着马上就要去催妆了,一时之间只怕是凑不出合适的人手。”
  镇国公世子立即上前,打算毛遂自荐,就被楚少伦一手挥至一边。
  他正要发怒,就见楚少伦拉了一个少年人过来。
  “哪里是我一个人,明明是两个,你们瞧这是谁!”楚少伦一边说着一边将他身旁的少年人拉至夏明辰跟前,“添上我跟他,迎亲老爷正好七个人,也取一个圆满之数。”
  就见那个少年长得眉目端正,隐约有种秀美,修长的身材将身上青碧色的长直缀撑得十分挺括,头上用一只古朴的玉簪挽着头发,看上去大约有十六七岁左右,虽不像萧沛跟夏明辰那般高壮,但一看也能看出他是个习武之人,因他眉眼之间有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肃穆,倒是让人不敢小觑半分。
  大家这才注意到,跟他一道来的是陆衍。
  陆衍,字展扬,是刑部尚书陆正明的嫡长子,今年十七岁,在燕山大营中历练,骑射功夫了得,曾被文帝夸赞过风姿秀逸,在云浮城世家子弟当中也算是个出彩的人物。
  楚少渊有些奇怪:“你们怎么在一起?”
  照理说一个是宗室,一个是朝廷重臣之子,如何也不会牵扯在一起才对。
  楚少伦笑了,“王爷可是忘了,展扬是我内子族里的兄弟,而他的姑母是萧睿将军的亡妻,萧家二小姐不是跟夏二爷定亲了么?这么弯弯绕绕的说到底,都算不得外人的,所以我才敢厚着脸皮过来,若没有沾点亲,哪里好意思来呢,就怕人家误会我过来白吃白喝。”
  他这样解释一番,倒是让人恍然大悟了,加上他最后一句,有意无意的挖苦镇国公世子跟其他一些别有心机之人,倒是让场面一下子有些冷。
  还是夏明池开口打的圆场,他笑道:“世子还漏说了一个,我母亲跟陆尚书的妻子可是嫡亲的姐妹,每逢过年过节,礼尚往来,我小时候还曾在姨母家中小住过,那时候表妹还尚在襁褓,没想到如今大家都长大成人了,真是令人唏嘘。”
  夏明辰跟着道:“听世子这么说来倒还真是,既然都算不得外人,一同迎亲也算是给我的体面,只不过要辛苦世子了。”
  楚少伦连忙拱手:“蒙王妃照料,不敢说辛苦。”
  ……
  ps:今天又抽了,现在才登上来,有一章还给隐藏了,好郁闷,只好等编编来了再解封了。

  ☆、574。玩笑

  574。玩笑 
  能够将恭维的话说的这样冠冕堂皇,楚少渊不由得认真看了楚少伦一眼,先前倒是没有发现这个辅国公世子是个人物,先前缠着他要学骑术的时候,分明看着还有几分青涩跟稚嫩,这才转个身就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似得,这些人情冷暖也知道从厉害的地方下手了。
  楚少渊忍不住想到楚少伦的父亲,也就是辅国公楚云诀,虽说辅国公正值壮年,但父王一直没有给他指派什么重要的差事,不比十五叔一手抓着兵部,一手管着刑部的大小案件,他似乎这些年都没什么建树,所以才会求到了自己的身上,希望能够得一个实缺的职位。
  楚少渊心中笑了笑,对于这些族人他不像父王那样着紧,先前父王并不给镇国公或者辅国公安排什么差事,想必有他们自个儿的原因,而追根究底,大约也是因为当年他们并没有站在父王这一边的缘故。
  这些人转而求到了自己身上,可见他们并不是那些蠢笨之人,他也不介意提拔一番,只不过既然是要做别人手中的一把利剑,那就必须要先将自己的价值摆出来,否则他便是安排他们事务,也不会给那些着紧的事情。
  而这样说几句话,已经到了时辰。
  外头的管事进来传话,说都准备好了,只等着夏明辰前往谢府催妆。
  夏明辰点点头,当即便定了多两个迎亲老爷去催妆。
  倒是将花厅中的众人看得愣了,还从来没听说过有哪家催妆是半路冒出来迎亲老爷的,这边毛遂自荐就已经是有些不妥了,可那头偏偏还应了,这可真是有些让人看得目瞪口呆的。
  再联想这催妆的两个迎亲老爷的身份,都不由得闭上了嘴,即便是真的不妥当,又有谁敢当着安亲王的面儿提呢,何况这又是夏家的事儿,跟自家一点儿关系都无,多这个嘴只怕往后又得罪了夏家,又惹得安亲王厌恶,一时间花厅中的氛围也算是其乐融融。
  既然吉时已到,一群人也都装扮整齐,浩浩荡荡的往谢家的方向去了。
  谢家的胡同口早已经是人山人海,一派的热闹喧嚣。
  而迎亲的夏明辰更是气宇轩昂的走在前头,因两家挨的实在是近,所以并没有骑马,而且胡同里又窄,骑马未必能够让人全都进去,反而显得有些拥挤。
  才进了胡同,就听见震天响的炮仗在胡同里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实在是喜庆十足。
  催妆的盒子上头还摆放着乳猪跟烤全羊这样喜庆的物事,红漆的盒子更是油光发亮的在太阳底下闪烁着光泽。
  进了谢家,由谢家专司礼的管事领着,一群人给台阶上的谢硠宁跟谢砚宁行礼。
  因谢砇宁还远在福建,被政务缠身,一时脱不开身回来,所以便由谢硠宁跟谢砚宁两个兄弟代为受礼。
  谢硠宁和谢砚宁看着院子里穿着吉服的夏明辰,心中不约而同的有些感叹。
  这还不到几年的功夫,就连小辈都这样大了。
  尤其是谢硠宁,他是谢氏的三哥,又从小就最疼惜这个妹妹,所以外甥能够跟自家的侄女成婚,这也是他这个当舅舅心中最期盼的事情。
  他笑着招呼他们进花厅喝茶。
  ……
  婵衣跟谢老夫人和乔氏,周氏说了几句话,就起身去谢霏云住的出云阁去了。
  出云阁中已经有些谢家的族人亲眷们来给谢霏云庆贺了,有些通家之好的,甚至提前了好几日来家里一连就吃吃喝喝上几日,以此来祝贺主人家有女出嫁之喜。
  自然谢家这样的礼仪诗书传世的人家更是讲究这样的规矩,所以出云阁当中满是一些同辈份的小辈,作为堂姐妹的谢霜云便帮着谢霏云招待这些姐姐妹妹的喝茶吃点心,出云阁当中倒是一派热闹的气氛,让刚进来的婵衣都感觉到了出嫁前的氛围。
  她便想到了前几个月她出嫁时候的光景,不由得有些唏嘘,这才多久,自己的姐妹们也一个个的都要嫁人了,可惜的是二哥没有回来,不然也能让清姐姐一道儿过来热闹热闹。
  谢霏云正在房里吩咐几个丫鬟收拾东西,见婵衣过来,笑呵呵的走过来搂她胳膊,脚步十分轻快,看样子一点儿也不为明日的成婚而紧张。
  她一边儿欢快的走,一边儿道:“你好些日子没来了,我还以为今儿看不见你了呢,没成想我才刚吃完早饭你就来了,这几日怎样了?听说妹夫受伤了,养的这些日子可有起色?昨儿母亲还说家里先前有我大哥习武的时候配的伤药膏子的药方呢,打算过了这几日就给你送去,你也晓得,这几日委实是有些太忙了,我头一次成亲,都不知道原来成亲是这么麻烦的一件事儿,好歹一辈子就这么一回,要是多来几回怕是我这胳膊腿儿都要折了。”
  她语气虽然轻快,但架不住她语速快,婵衣听得上半句再听下半句,就忍不住想笑。
  终于在谢霏云止住话头之后,婵衣笑着打趣她:“瞧这个没羞没臊的,若是成亲不这么麻烦,敢情你还想多来几回不成?”
  谢霏云作势打她,被她躲了过去,她接着又道:“王爷的伤势还好,虽有些重,但好在他身子骨硬朗,底子也不算差,加上这些日子精心休养,倒是有了些起色……”
  在一旁倒水的谢霜云在听见婵衣话时,忍不住愣了神,手一抖,端着的水壶就偏了偏,水立即洒了出来,让一旁坐着的谢家族中的小姐谢欣云忍不住一声惊呼。
  这一声轻微的呼声倒是将婵衣的目光引了过去,她关切的道:“可是烫伤了?快去拿冰来,千万别落下痕迹,不然可就麻烦了。”
  谢欣云连忙摇头:“只是不当心烫着手背而已,不碍事的,让王妃担忧了。”
  谢霏云瞧见谢霜云心不在焉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声,侧头吩咐身边丫鬟:“去将烫伤药膏取来,欣姐儿的手背都红了那么一大块,怎么可能不碍事呢,总是要疼的。”
  而谢霜云尴尬的拿着水壶站在一旁,瞧见谢欣云手背上那一大块红晕,委实觉得自己还是有些太过于不当心了,当下便语有歉意的道:“是我愣神了,对不住欣妹妹了。”
  谢欣云本就是个温和的小姑娘,见她又这般自责,当下便安慰她道:“霜云姐姐不必这般自责,我不碍事的,不过是红了块皮罢了,这水又不算滚水,过一阵子红便退了,倒是你们一个两个都这样关心我,让我都不好意思了,大家姐妹聚在一起就是图个快活的,我这般,倒是有些扫了姐妹们的兴致了。”
  说到最后,竟然将她自己也责怪进去了,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子。
  婵衣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倒是让她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谢霏云自是知晓这个族里妹妹的性子的,笑着道:“欣姐儿快别这么说了,既然都是姐妹,就不要总是自责来自责去的,都是不当心,”说着,她转头又对着谢霜云道,“你也是,倒水便注意一些嘛,今儿算起来也是我的日子,你这般紧张,倒像是将我的那份儿紧张都落到了你身上似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今儿是你的日子呢。”
  她这么一说,让全屋子里的人都忍不住笑了。
  谢欣云道:“霜云姐姐跟霏云姐姐一向是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她生怕照顾不好我们这些族里的姐妹,才会紧张成这般的,霏云姐姐还要笑话她,我可是第一个不许。”
  这般插科打诨的将谢霜云的这段插曲混了过去。
  只是谢霜云跟谢霏云心中都清楚,尤其是谢霜云,她知道她一遇见那个人,就全乱了,别人不知道,可谢霏云却是一清二楚的,因为这件事,谢霏云还与她说过几回,都是劝她不要执迷不悟。
  但是感情的事,若当真一句话就能将这些理得通透,只怕这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
  谢霏云也在心里暗暗的叹息,霜姐儿这都订了亲的人了,却还放不下楚少渊,怕是往后她的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便是自己与她说了许多次,也不见她有所回转,怕她当真是陷得深了,不可自拔了,她实在不敢想,若是往后被朱家的人发现了她心中另有所系,三叔母又该如何是好。
  但有些事情该遮掩还是要遮掩的,如同现在,她总不能让自家姐妹被人家发现了端倪去,便只好接着先前的话头继续说下去。
  “那这么说来,今儿是你一个人来的了?”谢霏云一边笑,一边问婵衣。
  婵衣道:“倒不全是,王爷只是没有跟着过来,现在估计还在娘家跟大哥说话呢,说不准一会儿会过来,不过也说不准大哥担心他的伤势,而不让他跟着,你知道的,他先前在家里的时候,大哥没少维护他,所以他跟大哥的关系倒还融洽,这不是,原本他伤势才好一点儿,知道今儿是大哥催妆的日子,便怎么也劝不住,非要过来,我也无奈何,只好由着他。”
  虽她话这样说,但语气却是透着一股子宠溺,加之一谈到楚少渊,她眉眼当中总有不自觉的温情在里头,让人一看便知安亲王夫妇感情十分的好。
  谢霏云听见她说起楚少渊的伤势忽然想到远在福建的父亲,一时间也是有些感叹:“原本母亲是想着说等父亲回来之后,我再出阁的,可父亲在福建的事务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好,若只是为了我一人而向朝廷休假,怕是父亲不会同意,若是将婚期推迟,那大哥的婚期就更远了,而且彻二哥也要明年成婚,这一来一去的,日子就有些跟不上趟了,所以母亲才会将我的婚期定在年前,趁着天气还没有完全冷下来,早早的成了婚,也方便往后各家的嫁娶。”
  而说起福建,婵衣则是有些担忧。
  她知道福建现在的情况一定比秦伯侯在的时候还要棘手万分,但她作为一个女眷,却是不好在这样人来人往之处议论朝政的,所以只好淡淡的道:“你且放心好了,大舅在福建的这些努力不会白费的,虽说福建现如今还有许多事务要大舅处理,但能者多劳这话一点儿不假,你就别操心别人了,还是多想想自个儿的婚事吧。”
  说到最后,婵衣笑着看她道:“明儿就是正日子了,你当真一点儿也不紧张?这可是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一天呢,我大哥这些日子在家里还时常愣神,我可不信你一点儿也不放在心上。”
  谢霏云撇了撇嘴,毫不留情的拆穿她:“说的你好像亲眼看见似得,我可知道你这些日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家一直照料妹夫的身子,你哪里有这个闲工夫回娘家看你大哥是不是愣神。”
  婵衣不禁一笑:“便是不回去,你当我就不知道了么?我大哥的性子向来外放,等你嫁给他就知道了,他跟翩云表哥可不同,翩云表哥文质彬彬,虽然也是习武也喜书墨,但却要比大哥沉稳多了。”
  谢霏云眉宇轻轻一皱,看向她的眼神里尽是调侃:“究竟先前是谁将辰表哥夸的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现在事到临头了,又收了回去,你就不怕我生了惧怕之心,而反悔么?”
  说到这里,屋子里其他的人都笑了。
  谢霜云在一旁似笑非笑的道:“都催妆了,你便是反悔也没有用了。”
  婵衣也笑着道:“霜云姐姐说的不错,若是我先前不将大哥夸得那样好,霏姐姐会同意这门亲事么,所以你便是现在发现也晚了。”
  一句话说完,婵衣已是笑得乐不可支,一副计谋得逞的模样。
  她的这副烂漫的样子,倒是让旁人都忍不住觉得,虽然夏婵衣贵为安亲王妃,但骨子里也不过是个未曾及笄的少女罢了,也有这样天真烂漫的一面,不过这样的年纪就能有这样显赫的身份,倒真是走了天大的运气才能遇见了这样的好事。
  谢霏云自是知道婵衣与她玩笑,她也不恼,只笑呵呵的看着她,“待得我过门之后,我可要好好与辰表哥说道说道你这个妹子在他背后说他不好,让他好好的整治你一番呢!”
  婵衣跟谢霏云玩笑惯了,一看她脸上的神情便明白她是顺着自己的话来逗她的,当下也道:“我大哥向来维护我,便是霏姐姐要吹枕边风怕是也难。”
  谢霏云挤眉弄眼的道:“晚照你这话可说错了,难道你没听说有一句话叫做,有了媳妇忘了娘么?连娘都能忘,何况是一个妹子呢。”
  婵衣再忍不住,笑得更欢了,“我便说霏姐姐怎么这般有恃无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也实在是她们这样从小一同长大的表姐妹之间,才敢说这样的玩笑话,若是换了个一般些交情的闺秀,又怎么敢用最为紧张的婆媳关系来玩笑?
  也好在谢家跟夏家的两家长辈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所以大舅母乔氏才会愿意让自家女儿嫁到夏家,否则以夏明辰这样,父亲在云浮城里不过是四品堂官的家世来说,要娶到三朝元老,并且还是阁老的嫡孙女,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众人说说笑笑了一阵子,大舅母乔氏跟三舅母周氏、五舅母闵氏都来了出云阁。
  乔氏见女儿这般笑得开怀,一点儿也没有即将出嫁的紧张,她那颗心似也放了下来,却是忍不住轻轻的弹了弹女儿的额头:“你这个小魔星,让你三叔跟五叔这般操劳,等你成了婚之后,可要好好的谢谢你三叔跟五叔。”
  谢霏云摸了摸自己的脑门,似是觉得乔氏弹得几下有些疼,扁了扁嘴:“母亲尽是将我当成小孩子看待了,我哪里如同母亲说的那般不知事呢?”她一边说,一边对周氏跟闵氏道,“我可知道前院儿虽是三叔跟五叔在张罗,可说到底还是三叔母跟五叔母张罗的比较多,我谢过三叔母跟五叔母。”
  周氏和闵氏抿嘴一笑,一个说:“都是一家人,这般多礼做什么?”一个说:“你五叔成日在家只知道写写画画,让他出去接触接触小辈也算是活动筋骨了,不然白让他做这个五叔么?”
  婵衣听着妯娌二人一唱一和的,也忍不住抿嘴笑了,她看向闵氏,想到闵氏才生下的哥儿,忍不住关切的问了一句:“翀哥儿可还好?有些日子没见着了,前些时候还是个小猴儿一样的,也不知这几日有没有长开。”
  提起自家儿子,闵氏便一脸的慈爱:“比之先前倒是更欢实了,长得像你五舅舅多一些,只有那张圆脸儿是随了我,再过半月便是百天了,你五舅张罗着请人来家里吃酒呢,到时候你若有空儿也一道儿过来,现下正是翀哥儿有趣儿的时候,说话还尚不会说,只知道咿咿呀呀的,好玩的很。”
  ……
  ps:就知道不能写亲密点的情节,果然是被隐藏了,小意觉得自己好悲催,那些被隐藏的章节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改,或者说不知道改成什么尺度才算是安全,好难啊。

  ☆、575。不安

  575。不安 
  婵衣笑着点头,她的这个表弟可是随了五舅的风雅,往后在云浮城中也算得上是一枝独秀了。
  只是现下还是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娃娃,不由得让人感叹。
  她开口问道:“催妆的人可来了?”
  一般长辈们都是会在送妆完毕之后才会来新嫁娘的院子交代些事务的。
  闵氏笑道:“送完了,今儿来了七个迎亲老爷呢,里头还有辅国公世子,跟陆尚书家的公子,原先老爷还诧异呢,说怎么这两位也成了迎亲老爷,后来还是辰哥儿说,因都沾着亲,便多加了两个人进来,也好取个吉祥如意的兆头。”
  谢氏族里的嫂子有一个却忍不住笑着道:“虽说今儿来的都是些世家子弟,但看见咱们府里的派头,还是忍不住惊讶呢,咱们府里今儿可是请了鸿宾楼的厨子来包的宴席,上的是鱼唇流水宴,那些世家子们看见都说咱们府气派呢。”
  婵衣知道这个嫂子是在说谢家豪富,只不过谢家如今的豪富也是三代之前从祖上留下来的产业,与外祖父在工部却是没有什么干系的,也正因为谢家人从小就生与富贵长与富贵之中,面对钱财之物向来是漫不经心的,所以文帝才会重用外祖父作为工部尚书,来整理工部,只是看这样子,外祖父也实在是心有余力不足的了,才会在这个时候退下来。
  她眉头皱了皱,如今的形势也只好靠楚少渊填补上去了,而谢家……她一向不知道三舅的心思,若说前一世,她是知道些的,三舅最后是接了外祖父留下的摊子,可这一世有了楚少渊这么强插的一手,只怕三舅入内阁还要有一番周折。
  这并不是她愿意看见的,毕竟谢家是她从小就亲近的,若是三舅不能够入内阁,往后对谢家的子孙都会有些影响。
  ……
  请了妆回来,夏明辰只觉得自己都快笑得僵硬了。
  他去梳洗换了换衣装,将一身喜庆的衣裳都换下来,穿了常服之后,才觉得浑身舒坦了些。
  去了花厅,问了下人才知道楚少渊在兰馨院里休憩,所幸他住的幽然院跟兰馨院并不远,他几步就到了兰馨院中。
  楚少渊的伤势虽然看上去是好了许多,但架不住他左一回右一回的奔波,所以他身子还是难免的感觉到了疲乏,正窝在兰馨院的榻上闭目养神,脑子里想着的却是朝政上头的一些事务。
  秦伯侯当年说是被父王外放到福建,实际上也是他自个儿贪生怕死,才会躲到福建,尤其是到了福建之后,他更是广纳人才,招兵买马,福建的海寇也好,还是高句丽那头伪装的倭人也罢,林林总总都是陈敬一人弄出来的鬼,如今他全家都被判了斩立决,只等着过了秋日便行刑了,只怕高句丽的那个岳家不会善罢甘休,而首当其冲的便是福建总兵这个位置上头的人。
  那么,将谁推到福建总兵的位置上合适呢?
  他正沉思着,夏明辰就进了院子。
  夏明辰见他没精打采的躺在榻上,脸色有些发白,将正事扔到了一边,开口便带了几分斥意,“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到处跑,你不是不知道晚晚的性子,若你这么着回去了,她还不得怪我把你累着了?”
  楚少渊却微微一笑,安抚他道:“大哥不必担心,晚晚她知道是我强自要来的,不会怪到你身上的,我还有事要与你说,你若要训斥,还是等我把正事与你说完再来训斥我也不迟。”
  夏明辰无奈,他并不是真的有意要训斥楚少渊,只是看见他这样不将身子当一回事,他就忍不住,他可不想自家妹子年纪轻轻的就守了寡。
  只是对着这张笑脸,他也不好总是开口斥责,索性早些将事情说完早些了结了,也好让他早些回府歇息。
  “父亲这几日时常提起福建的政务,说这是二弟的好机会,想要让二弟趁着这一回秦伯侯倒台,从里头得一些实惠的差事,我是不知道福建的情况,但我想大约跟西北的那摊子烂事儿差不多,所以叫你回来问问你,若当真如此,还是将二弟摘出来吧,省的跟王珏似得陷到里头,拔也拔不出来,这种事儿,外人看着是机会,我看着却是麻烦,做的好了是本分,做的不好却是要被问罪的。”
  夏明辰作为夏明彻的家人,虽然十分希望自己的弟弟能够位高权重,一路升迁,但在此之前要先保证了自家弟弟的生命安全才是,看楚少渊这个王爷都差点折进去,想二弟那么个羸羸弱弱的书生,只怕遇见什么事儿比楚少渊还要不如,若是这样的升迁要靠性命去拼,那还是不要为好。
  楚少渊点点头,“福建的水确实深得很,不过对于二哥而言倒确实是个好机会,只是现在还不到时机,等时机成熟之后我自会安排二哥,现在重要的是先将福建总兵的位置安排好,若我猜想的不错,等秦伯侯一家服刑之后,福建的不太平才刚刚开始,那么这个总兵的人选就格外重要。”
  夏明辰只是猜想,没料到楚少渊会这样据实相告,他沉思片刻,开口道:“你去福建的时候,见到大舅,他可曾说了什么?”
  楚少渊摇了摇头:“大舅为人十分正派,轻易不与我说政事之外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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