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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翊王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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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他们得到了人鱼烛,可也只能支撑半年而已,他很快就会离开,可她还要继续活下去,虽然他会为她安排好一切,但她以清白之躯嫁人,比以妇人之体嫁人要好很多,更能得到夫君的宠爱。

    就知道他是在担心这个,“除了你,我不会再嫁给任何人了!”苏向晚紧抱着景尚翊的腰,小脸埋在他胸膛里。

    “明天我就去和太后说,让她取消我们的婚事。”景尚翊声音低沉,紧拥着苏向晚,如玉手指轻抚她丝绸般顺滑的墨丝。

    “不可以,如果你取消我们的婚事,我就死在你面前。”苏向晚轻声说着,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决,景尚翊相信,她说的出做得到。

    景尚翊心中的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为一声浓浓的叹息。

    “哪怕只有半年,我也要做你的妻子,不要推开我好吗?”苏向晚的声音软了下来,隐隐带着一抹哭腔。

    景尚翊搂着苏向晚的手愈发紧了紧,她知道自己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以死相逼这种事她说的出就做的到,“好,我答应你。”

    “真的?”苏向晚抬起头,美眸中闪着浓浓的期盼。

    景尚翊点头:“嗯,快些睡觉吧。”

    苏向晚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这个疙瘩如果不解开,景尚翊一直都会憋在心里,可他现在答应了她,就必定不会反悔。

    景尚翊看着苏向晚宁静的睡颜,眸中满是爱怜,他强逼着自己放手,可是苏向晚却不允许,那么就让自己自私一回吧……

    早晨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房间,苏向晚睁开眼睛,发现景尚翊早已经醒了,正噙着一抹笑意看着她。

    看着她烟雾朦胧的眼眸里闪烁着点点水光,景尚翊蜻蜓点水般吻了吻苏向晚娇艳的唇瓣,下床来到衣柜前,拿了件香妃色的长裙递给她。

    “干嘛?”苏向晚看着绣有大朵琼花的衣裙,满目不解。

    “去锦兴阁定制嫁衣。”景尚翊看着苏向晚,黑色的眼瞳幽若一汪深潭。

    苏向晚蓦然想起,他们半月后就要大婚,时间很紧迫,苏永辉根本不可能为自己准备嫁衣,而她独自一人也根本做不完工序复杂的嫁衣,必须动用多名绣娘,日夜加班的赶做:“好!”

    锦兴阁是京城里最大的一家衣铺,有各式各样的成衣,还有各种精致的面料可供挑选,平日里多接待名门贵族之人,十分有名气。

    景尚翊亲临锦兴阁,可遇不可求,一下马车,锦兴阁的掌柜就亲自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将两人迎进了贵客休息的茶间。

    无论他们想买什么,都不需要亲自在铺子里挑选,只要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伙计们就会将东西捧来这里,任凭苏向晚,景尚翊挑选。

    得知苏向晚想定制嫁衣,掌柜愣了愣,眼睛闪闪发光:“翊王和苏姑娘要成亲了,大喜事啊,恭喜两位,这是锦兴阁最好的正红布料,苏姑娘看看可有喜欢的。”

    十多匹正红色的布料在苏向晚面前一字排开,浮光锦,云锦,彩锦,蜀锦,苏绣锦,看的人眼花缭乱,布料的原料不同,质感不同,穿在身上的效果也完全不一样,苏向晚一匹一匹认真挑选着,眉头轻轻蹙起,似是对这些布料不太满意。

    景尚翊轻品着香茶,目光却在苏向晚身上流连,见她一直皱着眉头,深邃的眼瞳里浮上别人看不懂的情绪。

    苏向晚走到云凌锦的布料前,轻轻抚摸,丝质顺滑,纹理细腻,轻若无物,她眼睛一亮。

    “掌柜,我要这一匹!”

    两道女声异口同声的响起,一道来自苏向晚,另一道来自一名站在茶间门口的女子,女子身穿雪青色罗裙,腰间盈盈一束,身姿更显扶风若柳,娇俏的容颜之上漆黑的眼瞳闪动着盈盈光芒。

    苏向晚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们还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

    “掌柜的,还有这种布料吗?”苏向晚率先开口,她要赶制嫁衣,不想和面前之人多做纠缠,如果还有其他布料,那就最好不过了。

  

 第四十六章 定制嫁衣

    掌柜仔细看了看布料,摇了摇头:“这是最后一匹了,铺子里没有存货,下一匹四五天后才会到!”

    “这样啊……”苏向晚有些意味深长地道。

    在苏向晚还没有动作的时候,那女子抢先一步,将云绫锦紧紧抱在怀中,生怕被苏向晚抢去了似的。

    苏向晚倚在柜子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曾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曾佳怡怒目而视,可以说她在见到苏向晚的第一面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这匹布是我先看到的,当然该归我了。”

    苏向晚看着曾佳怡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有些好笑,这么久过去了,她还是一点儿改变都没有。

    “不知曾小姐要这匹云绫锦做什么?”

    曾佳怡面色一僵,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景尚翊瞟一眼曾佳怡,眸底浮上一抹暗沉,起身来到苏向晚身边,看着正红色的布料,淡淡道:“云凌锦的嫁衣确实不错,但冰蚕丝的嫁衣会更胜一筹,向晚,将这匹布料让给她吧,王府里有冰蚕丝的布料,染成正红色,做成嫁衣,应该来得及。”

    景尚翊站在苏向晚的身边,男俊女俏,宛如一对天生的璧人,曾佳怡暗自咬牙:要不是苏向晚,她就是高贵的皇家儿媳了,哪会像现在这样,嫁给一个平平无奇的商人之子,连嫁衣都要自己亲自来挑,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下等的职业,她一个名门闺秀怎么可能看得上!

    曾佳怡只顾着责怪苏向晚,全然忘记了,当初是她自己嫌弃瑜王是个残废,看不上人家,又设计暗害苏向晚,这才会被皇帝给放弃了的。

    都是她自己种下的因果,现在却又全部怪到了苏向晚的头上。

    苏向晚本来也没打算和曾佳怡争抢云绫锦,现在景尚翊都这样说了,她还有理由不放手吗?

    掌柜走上前来,笑眯眯的道:“冰蚕丝虽然不易上色,但草民这里的染色师傅能让冰蚕丝染出最正的红色,为苏姑娘做出最美的嫁衣。”

    景尚翊淡淡嗯了一声:“有劳掌柜了。”

    “翊王客气!”掌柜笑眯眯的应下,指挥着伙计包起云凌锦布料。

    景尚翊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和曾佳怡说过一句话,但她始终觉得这是苏向晚在故意给自己难堪,她的嫁衣用冰蚕丝制成,而自己却只能用差一筹的云绫锦,这不是在故意打自己的脸吗!

    不得不说,曾佳怡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曾佳怡接过包好的布匹,挑开竹帘,快步走了出去,她一眼都不想看到苏向晚在她面前耀武扬威秀恩爱的样子!

    苏向晚看着曾佳怡快速离去的背影,无辜地撇了撇嘴,量过尺寸,付下定金,挽着景尚翊的胳膊,走出了贵客茶间。

    景尚志站在二楼,看两人相携着款款前行,眼角眉梢间的喜色,看的他分外刺眼,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景尚翊想抱得美人归,也要问过他同不同意!

    苏向晚行走着,突然感觉到两道凌厉视线射了过来,她目光一凝,猛然转身看去,触目所及,除了掌柜,伙计,就是成匹的布料,不见任何可疑之人,怎么回事?难道刚才是她的错觉?

    苏向晚慢腾腾的走出锦兴阁,余光看到一名灰衣男子故意撞向一名蓝衣男子,两人衣服接触的瞬间,灰衣男子手伸进蓝衣男子的衣袋里,偷出了男子的钱袋,若无其事的快步前行。

    蓝衣男子察觉不对,伸手摸了摸瘪瘪的衣袋,面色变了变,转身追上了灰衣男子,冷声道:“把银子还我!”

    灰衣男子打量着蓝衣男子灰陈旧的衣袍,满目不屑:“你认错人了吧,我可不欠你银子。”

    蓝衣男子手伸到灰衣男子面前,毫不客气的道:“你刚才偷了我的银子,你这个小贼,把银子还我。”

    灰衣男子不屑的嗤笑一声:“空口无凭,说本公子偷你银子,请拿证据来。”

    蓝衣男子目光一沉,伸手抓向灰衣男子胸口:“我的钱袋被你放到这里了,拿出来就是证据!”

    灰衣男子闻言,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打开蓝衣男子伸来的手,快步向前跑去。

    “来人哪,有贼啊,抓贼!”蓝衣男子急步追赶着,手中半旧的藤箱颠散了,一本本书籍噼里啪啦的掉落一地,几件半新半旧的浅色外袍也散落在了地上。

    周围的行人们驻足观看,却无人上前帮忙。

    苏向晚目光沉了沉,弹指飞射出一根银针,狠狠扎在了灰衣男子腿上,男子腿一弯,摔倒在地,身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是蓝衣男子追到了近前。

    他紧紧皱了皱眉,掏出钱袋砸向蓝衣男子,趁着蓝衣男子躲闪的瞬间,他站起身,踉跄着脚步跑开了。

    蓝衣男子捡起钱袋,拍干净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的放进衣袋里,直起身体朝前一望,看到一对年轻男女。

    男子高天孤月般的容颜让天上的骄阳为之失色,如水般流畅的雪袍倾泻而下,说不出的清隽高贵,俊逸出尘。

    女子小脸明媚,眉眼如画,乌黑发髻上簪着淡粉色的珠花,珠花上镶嵌着颗颗盈润珍珠。

    尽管没有看到苏向晚动手,但男子敢肯定,一定是他们帮了自己。

    蓝衣男子快步走到苏向晚面前,礼貌地道:“多谢苏小姐出手相助。”语气不卑不亢,含笑的眸子里盛满了坦诚,让人一看便心生好感。

    “夏公子不必客气。”苏向晚轻轻笑笑,没想到自己出手帮了的人居然会是夏子志。

    自从那次在丞相府门口,夏子志帮助她煽动百姓之后,苏向晚就再没见过他,今天居然在这里碰上了。

    “夏公子这是要去做什么?”苏向晚看着他手中的提藤箱,不由地好奇问道。

    夏子志微笑着解释:“秋闱即将开始,全国各地的学子们都来京城赶考,我也是准备去赴考的。”

    “原来如此!”苏向晚了解的点了点头。

    夏子志朝着两人一拱手,礼貌地道:“我就不打扰苏小姐了,告辞!”

    苏向晚看着夏子志渐渐远去的背影,轻声赞叹:“这个人的气度很不凡。”从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便发现了,这个人思维敏捷,又懂得审时度势,保持初心,实在是很不容易。

    景尚翊亦是看着夏子志的背影,眼瞳里浮现一抹暗沉,淡淡道:“他的学识、才华都很不错,肯定会考出不错的名次!”

    苏向晚挑眉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很少见你夸人呢,看来,这个叫夏子志的,真的很不错……”

    景尚翊沉吟片刻,看向苏向晚,眼瞳里闪烁着点点暗芒:“向晚,你可知道今年科举的主试官是谁?”

    “谁啊?”三年一度的科举是朝堂大事,皇帝会亲自任命监考官,主考官,个个都是学富五车的官员。

    景尚翊目光幽深,淡淡吐出三个字:“景尚志!”

    苏向晚一怔,科举的主试官,监管的是全国学子,和学子们接触颇多,彼此间会产生较深的情谊,学子们入朝后,几乎都和主试官走的比较近,为了防止皇子们大肆拉拢人才,造成朝堂混乱,皇帝从不让皇子做主试官,今年居然恩准景尚志为主试,是不是说明,皇帝准备栽培景尚志了?

    不过,她也能理解皇帝的良苦用心,景尚宏失了民心,等同于一个废人,而皇后嫡子景尚瑜本来是太子之位的最佳人选,偏偏双腿残疾,只能和太子之位失之交臂,剩下的便只剩景尚志这一个儿子了,不选他还能选谁呢?

    想起景尚志总是温和浅笑的面容,却心机深沉的眼神,苏向晚暗自猜测,想必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吧,这是这样一个心思深沉如海的人若是登上大位,到底是青凉的幸还是不幸呢……

    “你可还记得当初帮助郭婉婷假孕的太医宋昭仁?”景尚翊继续道。

    苏向晚点点头,听说这位宋太医现在已经是太医院的院首了,郭婉婷的事非但没伤到他的根本,反而还让他成了皇帝跟前儿的红人,足以看出这个人的本事不容小觑。

    “你怎么想起来问起他来了?”苏向晚有些不解,她总觉得景尚翊提到的这个人隐隐约约间都有一些奇妙的关系。

    景尚翊却不正面回答苏向晚的问题,反而道:“曾佳怡七日后便要大婚了。”

    苏向晚更加茫然了,好好地怎么又扯到曾佳怡身上去了,“你想说什么?”

    景尚翊的嘴角勾起一丝浅笑,清润的声音道:“曾佳怡要嫁的人便是宋昭仁的表哥——宋淮阳。”

    看着苏向晚还是一脸不懂得样子,景尚翊继续缓缓地剥丝抽茧:“宋淮阳便是你刚刚用银针刺中的那一名灰衣男子。”

    经过景尚翊的这一提醒,苏向晚陡然想起,当时那名灰衣男子口中的自称分明是——公子!

    没想到曾佳怡要嫁的人居然是个这种喜好偷鸡摸狗的宵小之辈,这种人哪里强得过三岁能文,五岁能武的瑜王殿下,虽然双腿残疾,但毕竟还有皇后这个强有力的靠山,怎么着都比宋淮阳要强上千倍万倍吧。

    想起曾佳怡黑沉的面色,苏向晚浅笑一声,想必她现在心里定是懊悔得不得了吧,真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第四十七章 故人重逢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苏向晚不明白景尚翊为何要把注意力放在一名商人之子的身上。

    景尚翊目光淡淡,清朗道:“那宋昭仁父母双亡,得了景尚志的庇佑才得以进入太医院,现在他风光了,宋家便想着来沾沾光,让宋淮阳考取功名,在朝堂上站稳脚跟。”

    苏向晚凝眉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宋家的人都已经被景尚志收归麾下,如果真的让宋淮阳考取了功名,那么朝廷中便又多了一位景尚志的支持者。

    景尚翊见苏向晚明白了,便也不再多言,目光投向不知名的远方。

    “可是我看那宋淮阳最多不过有些小聪明,科举考试他最多撑不过一轮吧。”苏向晚根据她看见的宋淮阳,做出了判断。

    不得不说,苏向晚看人的眼光十分毒辣,那宋淮阳充其量不过是个半吊子书生罢了,和夏子志那样的学子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景尚翊没再说话,他心中隐隐觉得景尚志的计划远远不止这么简单而已……

    科举考试非常严格,每一位学子都要仔细比对过上报的资料,再细细检查,确认没有携带任何作弊工具,方能进入贡院。

    卯时,宋淮阳踏着晨曦来到贡院前,精明目光扫过一条条长长队伍,悠然自得的站到了相对较短的那条队伍后。

    前面排着近百的学子,一时半会儿的轮不到他,他百无聊赖的四下观望,在旁边的队伍里看到一张熟悉面孔,漆黑的眼瞳猛然一凝:夏子志,十九岁,临安长铜县人,县试,府试,院试,乡试皆名列前茅,真真正正的学富五车,才高八斗。

    他宋家虽然是靠经商发财致富的,但也算的上是长袖善舞,颇有人脉,根据他所知的情报来看,这个夏子志是他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所以前日里他才想要偷了夏子志的钱袋,让这个穷鬼不能参加考试,没想到这一切被一个女子毁了,他怄啊气啊!

    他是宋家的嫡子,怎能输给一名一穷二白的寒门学子!

    宋淮阳嘴角微挑,弯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

    队伍缓缓前行,轮到夏子志进贡院了,他将随身携带的笔,墨,石砚递向侍卫,接受检查!

    宋淮阳瞟他一眼,“好心”地提醒:“夏兄,你的东西掉出来了。”

    排队等待的学子们正无聊,听闻他的话,纷纷望了过来,只见夏子志灰色的衣袖里露出小半截白色纸张,就像小小的旗帜,在晨风里飘呀飘,飘呀飘。

    学子们对望一眼,面面相觑,看夏子志的目光,有些鄙夷,他们正站在贡院前,准备参加三年一度的科举考试,他带纸条进考场的目的,不言而喻……

    负责监考的张大人瞬间阴沉了面色,贡院会试,他居然敢携带纸条前往作弊,真是胆大包天。

    夏子志大大方方的拿出纸条,捏在手里,迎着张大人愠怒的目光,恭敬的施了一礼:“回大人,这不是作弊纸条,而是小生的当票,请大人过目!”

    当票!

    张大人一怔,拿过小纸条一看,上书‘刘记当铺,当石砚一方,纹银十两!’落款日期上盖着苏记的印鉴,确实是一张当票!

    再看夏子志,外袍半新半旧,笔和石砚都有些磨损了,显然是用了很长时间,他是真正的寒门学子,去当铺当东西换银两赴考,也不奇怪。

    学子们看着他渐渐和缓的面色,知道夏子志所言非虚,心中轻轻一叹,原来是场误会!

    宋淮阳英俊的面色微微阴沉,夏子志衣袖里的就应该是一张写满诗句的作弊纸条,怎么会变成当票了?就算是当票,他也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张大人,我记得,皇上颁布的考令上明文规定,入贡院,不得携带任何带字的身外物,违反规定者,一律赶出考场,当票上有字,也是违反了考令吧?”

    夏子志冷冷的笑,早在三天前,翊王就特意派人来提醒过自己千万小心,今天来贡院的路上,他已察觉到有人对他做手脚,他不动声色的用当票换下纸条,是想试探试探算计他的人是谁,没想到引出了宋淮阳。

    招贤纳才的科举最忌作弊,一经查出,轻则会被赶出考场,事态严重者,会被剥夺考试资格,终身不得再踏进考场一步,宋淮阳是想彻底毁了他的仕途,心思真是歹毒。

    “宋公子,皇上颁布的考令,是为了测试学子们的才学,携带了誊抄书籍内容的纸条,才叫作弊,当票上的寥寥几字与咱们所学的学识完全扯不上关系,怎么能叫作弊?难不成沐公子以为,试卷上会有考题考咱们如何当东西?”

    夏子志幽默且犀利的反驳,听的学子们哄堂大笑,就连张大人严肃的面容上也浮现了丝丝笑意。

    “出了何事?”温和且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张大人转头一看,只见景尚志还有曾佳怡的父亲曾国同二人缓缓走了过来,他立刻上前,领着众考生行礼:“见过志王。”

    景尚志瞟一眼满地考生,淡淡道:“都起来吧,张大人,学子们怎么吵吵嚷嚷的?”

    宋淮阳的目光闪了闪,抢先一步将事情发生的原委说了出来,只是那口气怎么听怎么不舒服:“志王,您说当票算不算是作弊纸条?”

    宋淮阳盛气凌人的态度让向来耿直的张大人十分不喜,冷声反驳了宋淮阳:“宋公子,那张当票上并无任何与考试有关的内容,如何算的上是作弊?!”

    宋淮阳与曾国同对视了一眼,曾国同从景尚志的身后走了出来,缓缓道:“张大人此言差矣,考令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带了有字迹的物件便算是作弊,无规距不成方圆,皇上亲自定下的考令,咱们做臣子的,要严格执行,心慈手软是玩忽职守。”

    曾国同一字一句地说着,语气铿锵,半分不让,宋淮阳可是他的准女婿,他不帮他还能帮谁啊?再说了,若是宋淮阳一朝功成名就,他这个老丈人也能跟着享享福不是!

    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帮助宋淮阳,赶走这个夏子志。

    张大人皱紧了眉头,显然是不同意曾国同的说法的,“曾大人,考令是为惩罚真正的犯错之人,如果看到带字的身外物,就是作弊,未免太过草木皆兵了。”

    景尚志在三人的争论中看向夏子志,只见他器宇不凡,眉宇间萦着少有的正直与坚韧,再加上苏向晚好像也对此人青眼有加,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些许惜才之意:“当票上的字和考试的内容完全没关系,算不得作弊,但考令明文规定不许带有字的身外物,这张当票不许带进贡院!”

    “学生遵命!”夏子志礼貌应下,淡淡瞟了面色阴沉的宋淮阳一眼,接过已检查完毕的笔墨石砚。

    苏向晚站在宝兰阁雅间的窗口,遥遥凝望着贡院门口发生的情景,轻轻蹙了蹙眉:“看来这景尚志的心还真够大的,一个宋家还不够,还想把夏子志也拉入他的阵营里。”

    景尚志故意在曾国同和张大人争锋相对的时候开口,就是为了卖一个人情给夏子志,到时候哪怕宋淮阳名落孙山,他也还有一个夏子志可用。

    可惜,他的如意算盘恐怕是要落空了。

    比起景尚翊特意派人去提醒夏子志的事来说,景尚志的所作所为完全只是他的职责所在,要不是景尚翊的提醒,他差点儿被宋淮阳诬陷而不自知,那么景尚志这时候起到的作用就只是皮毛了。

    苏向晚相信,哪怕景尚志没有开口,夏子志也能有办法坦然进入贡院考试。

    两相对比,高低立现!

    不愧是青凉腹黑大神,在不知不觉间就拉拢了夏子志。

    轻微的敲门声响起,宝靠阁的掌柜笑眯眯的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伙计手中端着大大的托盘,上面的红色绒布上,放着数十对精致耳环:“这些耳环都象征着吉祥如意,最适合大婚佩戴……”

    “有劳掌柜!”苏向晚,景尚翊来宝兰阁是为挑选出嫁之日的耳环,佩饰,看到刚才那一幕,只是偶然。

    科举会试与她无关,她现在要做的是将出嫁时穿戴的衣服、首饰选购齐全。

    ……

    时间如水一般流淌,转眼间便到了十日之后,而曾佳怡和宋淮阳也在此期间举行了婚礼,虽然比不上嫁入皇室那么显贵,好在宋家金银满满,这一场婚礼办得十分热闹,也不算是埋没了曾府的门第。

    景尚志知道皇帝很重视秋闱,调动诸多学者参阅考卷,十日后的一大早,就将秋闱的考试成绩放榜在贡院门口。

    参加了科举的学子们,纷纷前去看榜!

    众人挤在明黄色的榜单前,细细的寻找自己的名字,一名考生一边看榜,一边轻声低念:“第一名宋淮阳,第二名夏子志……夏子志是谁?”

    “夏子志!不会就是那个被搜出当票的考生吧。”一名考生恍然记起了贡院前发生的一幕:“那考生器宇不凡,极有傲骨,考了第二名,也不奇怪。”

    经他这么一提醒,众人也记起了夏子志的才学,眼瞳里浮现淡淡的钦佩,最终的目光还是落在了第一名的身上,“这宋淮阳又是何许人物?”

 第四十八章 人情拉拢

    有学子凝眉细思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道:“宋淮阳……不是考官曾大人的女婿吗?”

    他这么一说,众人的脑中便浮想起这宋淮阳的模样来,长得倒是文质彬彬的,可惜总爱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看不起他们这些寒门学子,可是在他们眼里,这个宋淮阳的才学不过一般,怎么会拔的了科考的头筹呢?

    宋淮阳满面笑容,志得意满地迈步前行,他得了第一名,皇上一定会重用他,到时候宋家便不再是那个低下的商贾之家,他要让他那个故作清高的表弟好好看看,他宋淮阳不用靠他也可以功成名就。

    宋淮阳恨不得仰天大笑,看到夏子志信步走了过来,他目光沉了沉,挡住了夏子志的去路,满眼讥笑:“恭喜夏兄高中金榜第二名。”

    没想到这个穷酸文人还真有几分本事,要不是……自己还真赢不过他!

    夏子志顿住脚步,面色平平静静,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不咸不淡地道:“多谢宋公子。”

    宋淮阳打量着夏子志半新半旧的外袍,眸底浮上浓浓的轻嘲:“夏兄才学虽高,却终是来晚了几年,青凉朝堂里才子云集,能者满满,就算夏兄三天后上了金銮殿,被皇上钦点为榜眼,最多也就是被发回原籍,做个七品,八品的芝麻官,这与夏兄出人头地之念完全相反啊……”

    夏子志看着宋淮阳傲气的面容,清明的眼瞳里暗闪着淡淡的不屑,缓缓开口:“子志参加科考,是想为国为民尽自己的一份力,并非是为了享受荣华富贵,就算是七、八品的芝麻官,只要能造福一方,子志就甘愿前往。”

    宋淮阳不屑的嗤笑,学子们参加科举,不就是想谋求高位,享受荣华富贵,众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他还遮遮掩掩的,说的这么大义凛然,真是虚伪。

    “我看夏兄的这件袍子怕是穿了多年了吧,不如今日本公子做主送你一件崭新的外袍如何?也省得你在金銮殿上丢脸。”

    夏子志看着他毫不掩饰的嘲讽,眼瞳里浮上淡淡冷冽:“子志是寒门子弟,比不上宋公子有个经商的爹,家庭富裕,恕子志不能接受宋公子的好意。”

    宋淮阳的容颜瞬间黑沉,他听出来了,夏子志是在嘲讽他是个靠爹的窝囊废,他不屑于和自己这样的人为伍!

    “多谢宋公子告知名次,省了夏某的脚程,告辞!”夏子志和宋淮阳话不投机,无心再和他多言,拱了拱手,转身朝着自己居住的客栈走去。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修长身影,宋淮阳眼瞳里绽放着阴冷寒芒:居然敢嘲笑他,不知死活!

    温暖的阳光洒在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急色匆匆,商铺,小店里的客人倒是悠然自得。

    万仙楼最豪华的一间雅室里,这次考试的考官之一,曾国同拿起酒壶,礼数周全地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面前人:“恭喜志王殿下成功主考会试,下官敬您一杯。”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着一身浅青云凌锦,袖端绣着竹枝,风姿潇洒,卓而不群,正是景尚志,他接过青玉杯,一口饮尽,淡淡酒香弥漫唇齿,他墨色的眼瞳里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深邃:主考会试,只是刚刚开始!

    曾国同看着面前的男子,只觉得有些心里发怵,按理来说,景尚志只是一个晚辈,应该很好掌控才对,可偏偏他在面对这个年纪轻轻的志王时,根本看不透对方,景尚志眼里一片黑暗,连他也颇为胆战心惊。

    “记得吩咐好宋淮阳,殿试好好准备。”景尚志忽然这样来了一句,像是什么都没有,又仿佛什么都说了。

    “志王放心,下官明白。”曾国同连声应和着,态度说不出的谦卑。

    两人无所顾忌地说着一些事,看起来没有丝毫不对劲,可偏偏两人的对话落入了隔壁间的耳朵里,那就另当别论了。

    苏向晚无奈地摇摇头,景尚志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可他这次还是大意了,谅他怎么也想不到万仙楼的幕后老板会是景尚翊,而且还在他们的隔壁布置了一间密室吧。

    “没想到这曾国同早就入了景尚志的阵营里。”怪不得会想方设法地帮助宋淮阳,只怕宋淮阳这个状元郎有些名不副实吧。

    景尚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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