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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翊王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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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曾国同早就入了景尚志的阵营里。”怪不得会想方设法地帮助宋淮阳,只怕宋淮阳这个状元郎有些名不副实吧。
景尚志主考时,待人随和,处事公正,学子们对他极是拥护,他们入了朝堂,也会对景尚志十分敬重,景尚志轻轻松松就收到了全国各地的有才之士。
景尚翊对自己亲手设计的密室极有信心,根本不担心会被景尚志发现,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递给苏向晚:“你看看这个。”
苏向晚一目十行,浏览完信件的内容,面色微微沉了下来,道:“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景尚翊的眉目都隐在热茶的水汽之中,原来景尚志打得是这种主意,自己还真是小看了他!
三天后,科举考试高中的考生全都聚集在了金碧辉煌的金銮大殿之上,等着皇帝的审阅,只要过了殿试,他们便能鱼跃龙门,脱胎换骨了。
皇帝威严地看着下方注视的学子,微微点头,这些人都是他青凉的栋梁之材。
看着手中的名单,皇帝道:“宋淮阳何在?”
“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宋淮阳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连忙跪倒在地,他虽然高中状元,却没有官职在身,只能自称草民。
皇帝淡淡看了他一眼,看不出喜怒,开口道:“你的文章写得很是不错,那朕便来考考你,如何?”
宋淮阳知道这是皇上给他出的第一个考题,当下正了正神色,道:“皇上请讲。”
“朕问你,何为君之尺,臣之度?”
皇帝的话一出口,别说是宋淮阳了,就连大殿上的众人也齐齐变了脸色……
宋淮阳心内大骇,支吾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怎么……怎么会这样!这和之前说好的考题完全不一样啊!
景尚志看了一眼景尚翊,见对方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目光闪了闪:皇帝不可能突然更改了考题,一定是景尚翊在中间作祟!
“怎么,答不出来了吗?”皇帝冷冷问道。
“这……这……”秋风飒爽的天气,宋淮阳居然满头大汗,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皇帝的话,他本来就没有多少才学,能中状元完全是因为他提前知道了考题,再安排许多大家夫子一起写出答案,最后再背诵而已,此时,皇上突然改变了考题,他准备的那些完美答案,一句都用不上,怎么办,怎么办!
皇帝冷冷的目光扫视着底下的学子,道:“有谁能够回答出此问题吗?”
众人面面相觑,圣心难测,只好一个个地低下头去装哑巴,唯有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坦然接受着皇帝目光的洗礼,张嘴便道:“回皇上,草民认为……”
夏子志答题的声音响彻大殿,侃侃而谈,行云流水,引经据典,有理有据,条理清晰,让人深深折服于他的才华之下。
“好好好!”皇帝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可见对夏子志的答案十分满意,“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夏子志。”
皇帝和颜悦色地道:“夏公子的确是我青凉不可多得的人才,朕就封你为内阁大学士,你意下如何?”
一言激起千层浪,众人看向夏公子的目光瞬间就不同了,内阁大学士啊,那可是二品官职,他一个寒门子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啊!
“谢皇上隆恩。”夏子志磕头谢恩,不骄不躁,目光平静如水,仿佛被赐封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皇帝看在眼里,愈发觉得这个夏子志是个可塑之才,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几分,可是又看到一旁瑟瑟缩缩的宋淮阳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曾国同!”皇帝拔高了声音,怒喝。
“臣在。”曾国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低眉顺眼。
皇帝怒目而视,一手将桌案上的奏折挥落在地,“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其中一本奏折径直飞到了曾国同的脸上,打到了他高高的颧骨之上,留下一道红红的印子,他却满不在乎,捡起地上的奏折看了起来,越看越触目惊心,脸色已经如同死人一般苍白。
曾国同汗如雨下,这些奏章全都是举报他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的,甚至还有他强抢民女做小妾的“光辉”事迹,最重要的是里面还列举了一条自己的罪状:泄露科举考题!
皇帝显然是气到了极点,怒极反笑:“朕还不知道,你居然背着朕干了这么多好事!泄露考题这种事你都能做得出来,朕的青凉就是被你这样的蛀虫一步一步掏空了的。”
宋淮阳一听这话,瞬间瘫软在地,完蛋了,原来皇上什么都知道了,包括他这个假冒的状元郎!
景尚志冷眼看着这一切,仿佛之前与曾国同交好的人不是他一般,眼瞳里浮上一抹高深莫测:景尚翊,原来这就是你的计划吗?可惜啊,哪怕抖出了这件事,对本王也是没有半分影响的……
第四十九章 金銮殿试
景尚志上前一步,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地道:“父皇,科考的试题皆由翊堂兄所出,即便曾大人想要泄露也不可能完全吧。”
众人一惊,皇帝居然如此重视景尚翊,就连科考的试题都由他全权负责,要知道,试题可是筛选人才的第一大关啊。
而现在景尚志的一番话,听起来平平淡淡,内里却有千斤重,他这是在表明景尚翊监守自盗,最后栽赃陷害给曾国同。
景尚翊眉目淡淡,就连语气也听不出起伏:“试题早在三月前就已出好,本王人尚不在京城,又如何泄露考题呢?”
景尚志亦是毫不退让,道:“翊王手下能人众多,哪怕人不在京城,也能泄露考题吧。”
“这么说来,志王的手下也不遑多让吧,身为主考官更应该以身作则才是。”景尚翊反唇相讥。
景尚志一时语塞,景尚翊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扯下了这趟混水,如果他再多言便显得有些做贼心虚了。
“好了。”皇帝拍板,“顺天府尹赵明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翊王亲自拟了题目,亲手封好交到了他的手上,可是考试尚未开始,考题便已经在京城秘密流传,暗中查探,果然有人买卖考题,一次五百金,而负责收钱的人便是曾府的管家。”
景尚志愣怔当场,他当初只是命手下悄悄偷出了考题,并给了包括宋淮阳在内的十余名亲信而已,为何皇帝会说考题流传的范围颇广?
景尚志顿时就把目光投向了景尚翊,一定是他搞得鬼,考题早早流传,便从侧面摘清了景尚翊的嫌疑,现在只能把曾国同推出去了。
“父皇英明。”景尚志只说了这一句,便退到一边,不再多言。
他本想借着这件事,让皇帝疑心景尚翊,没想到景尚翊早在暗中布置好了一切,轻轻松松就撇清了嫌疑,反倒是自己,损失了曾国同不说,还惹来一身骚。
皇帝本就痛恨朝中卖官鬻爵现象严重,当下龙颜大怒:“除夏子志外,其余考生通通重考,这次朕亲自拟题!至于曾国同,数罪并罚,午时斩首,其家人全部流放。”
曾国同怯怯的眼中掠过死色,浑身一软,若被抽了筋的丧家之犬般瘫倒地上。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宋淮阳听了老丈人的下场,顿时痛哭流涕,若不是尊卑有别,只怕他要冲上去扯住皇帝的裤脚。
皇帝目光一顿,冷冷道:“对了,还有你,你虽姓宋,却也和此事有莫大的关系,就罚你永世不能入朝为官吧。”
宋淮阳本就痛恨商人的低下身份,一心想要脱离这个身份,皇帝的话无疑是打碎了他所有的希望,他的心如何能不痛!
泄露考题一事便以曾国同的死为结束,云迎客栈一向是学子聚集最多的地方,此刻落榜的学子全都聚集在了此地,等着第二次放榜的通知。
科考竟然还有第二次,客栈老板和伙计笑盈盈地谈论着这件事,不管怎么样,他能盈利就行了。
“来人哪,救命啊,云迎客栈死人了……”一道凄厉的惨叫穿透云层,响彻云霄,震惊无数众人。
正在万仙楼和苏向晚用膳的景尚翊目光一凝:“云迎客栈是聚集学子最多的客栈,怎么会突然死了人?”
苏向晚从大开的窗口往下凝望,一名名行人站在云迎客栈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她看不到具体情形,轻轻蹙起了好看的眉头。
“都死了,都死了……救命啊……”一名男子连滚带爬的跌出了云迎客栈,满面惊恐。
景尚翊放下筷子,眸底蒙了一层凝重:“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下去看看。”足尖轻点,他修长的身影自窗口跃下,轻轻飘落在云迎客栈前,排开众人,大步走了进去。
大厅里一片狼藉,十大桌食客全都倒在了地上,面色青紫,七孔流血,面容因痛苦而分外狰狞,他们有的衣着华贵,有的衣着朴素,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参加科举的考生。
“这是怎么回事?”苏向晚跟进客栈,看着七孔流血的学子们,惊的一怔,怎么情况会这么惨烈?
景尚翊正准备吩咐人送他们去医馆,十多名官差带着四五名大夫大步走了进来,同行的还有同样一脸凝重的景尚志,他偶然听说了云迎客栈出事的消息,直觉地便想跟来看看。
看到景尚翊,官差,大夫们就要行礼,景尚翊摆手制止了他们:“快看看中毒的学子。”
“是!”大夫们快速查看着学子们的毒情。
官差们则负责问话:“掌柜,好好的学子,怎么都中毒了?”
掌柜是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唇上留着两撇胡须,不怎么挺拔的身躯险些抖成了筛糠:“草……草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饭菜都是新作的,早晨吃了都没事,怎么现在吃了就中毒了呢……”
“你真的不知情?”官差斜睨着他,不太相信他的话。
“回官爷,草民只是按照学子们的要求,为他们准备饭菜,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中毒!”掌柜目光凄凄,眼瞳除了无奈,就是不解:他开客栈这么多年了,一直平平安安的,怎么突然摊上了这么大的事……
景尚志锐利目光扫过学子们,落到了忙碌的大夫身上,声音低沉:“大夫,他们中的什么毒?”
“回志王,是砒霜!”一名老大夫站起身,恭敬回答。
砒霜是剧毒之物,毒性很是强烈霸道。
景尚志目光一凛:“那学子们……”
大夫指了指还在厅内呕吐的四五人:“除了他们,都死了!”
景尚志仔细看了看中毒死亡的那些学子,目光陡然凌厉起来,死的那些人都是他准备安插进朝堂的亲信,他们还没有发挥作用,便已经死于非命,这究竟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设计,和他作对?
毒杀了这么多学子,可是惊天大案,动手之人,真是胆大包天:“毒下在了哪里?”
“回志王,饭菜里,汤里都有毒,酒里没有!”大夫仔细检查着桌上的食物,清晰的报出结果。
景尚志看向掌柜:“还敢说学子们的中毒与你无关?”平平静静的声音不带丝毫情绪,却能从中听出他强忍的怒意。
掌柜面色惨白的毫无血色,显然是被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道:“这……这菜和汤都是厨子做的,草民是掌柜,只负责记账、算账,厨房里的事情,半点不沾的……”
话音刚落,两名官差抬着一具尸体从后堂走了出来:“志王,在厨房里发现一具尸体。”
掌柜看着身材胖胖,脸儿黑黑的男子,惊声高呼:“他就是草民的厨子。”
厨子七孔流血,面容狰狞,和学子们的死状一模一样。
景尚志剑眉微挑:他是不小心中了毒,还是被人灭口了?
看着面容狰狞的死尸们,苏向晚清冷的眸子里暗芒闪掠,居然毒死了那么多人,真凶真是心狠手辣。
云迎客栈每天人来人往,想要从中找出真凶无异于大海捞针,看来这个真凶很聪明也很狡猾。
苏向晚看了看桌上摆放的菜肴,荤素搭配,四菜一汤,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差别,难道真凶是想让所有学子都毙命与此?
究竟是谁和他们有这样大的深仇大恨呢?
“夏子志。”苏向晚轻轻唤了一声,“你怎么也在这里?”
刚才人多杂乱,苏向晚一时没看到他。
“苏小姐。”夏子志的声音有气无力,眼瞳却清亮如泉:“我也是来云迎客栈用膳的。”
他出身寒门,身上的每一分钱都不能乱花,云迎客栈在科考的这段时间会适当降低价钱,是以他才会来到这里。
苏向晚了然地点点头,眼中并没有任何看不起他的意思,纤纤玉手不停地翻动着桌上的菜肴。
一会儿之后,她才对着景尚翊悠悠地道:“我刚才查探了一番,发现荤菜里的毒素要比其他菜里的少很多。”
景尚志不解的看着她:“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毒不是直接下在汤里或菜里,而是下在了水里,肉在清洗时沾上了少量的毒,而用毒水做出来的菜就恰恰相反了。”苏向晚轻轻笑笑,瞟一眼虚弱的夏子志几人:“他们能活下来,完全是是老天爷眷顾。”
景尚志看向掌柜:“你是从哪里打来的水?”
掌柜身体一颤,磕磕巴巴的道:“草民……后院里有一口水井……平时吃饭,沐浴所用的水都是从那里面打的……”
“客人洗手洗脸,也会去水井打水,今天来来往往的客人比较多,接触过水井的人最少也有一二十,凶手难辩啊。”掌柜苦着脸,满眼无奈。
景尚志看向学子们的鞋子,确有十多人的鞋底上沾了点点浅黄色的泥,他嘴角弯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真凶确实是个聪明人。
官差看着掌柜的惨白的面容,轻轻一叹:“掌柜,你家的井里有毒,毒死了赶考的学子们,就算投毒者不是你,你也难辞其咎,麻烦你随我们去顺天府大牢走一趟,如果你真是冤枉的,我们自会还你清白。”
第五十章 再生事端
眼看着官差走上前,押了瑟瑟发抖的掌柜准备走,苏向晚淡淡开口:“他是客栈掌柜,和学子们无冤无仇的,还指望着学子们赚钱呢,毒杀他们做什么?他不是凶手,你们抓他也没用,当务之急,是找出真凶,以慰学子们的在天之灵。”
苏向晚说的道理,官差们都明白,只是:“京城人那么多,凶手的作案手法比较高明,卑职们一时半会儿的查不出真凶啊。”
苏向晚轻轻笑笑,看向掌柜:“你客栈里住的全是学子吧。”
掌柜心里正绝望,见苏向晚想要帮他洗刷冤屈,喜出望外,急忙照实回答:“是的,是的,赶考学子们住的满满的,云迎客栈好多天没进过其他客人了。”
苏向晚微笑:“京城人士极少来客栈用膳,云迎客栈今天招待的食客全是学子,接触到那口水井,进而下毒的,不是别人,正是学子中的某一位。”
此话一出,满座哗然,学子下毒毒死学子,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官差好半晌才反应过来:“现在的京城有上千的学子,一个个的排查,需要不少时日。”
“不必这么麻烦!”苏向晚看向高桌上的饭菜:“早晨的饭菜安然无恙,现在的饭菜毒死了人,说明毒是在做午膳前下的,若我没有猜错,客栈里的厨子是在学子们回到客栈后,才开始动手做菜……”
“没错,没错,学子们是一大批人一起回的客栈,这桌上的饭菜,是他们一块点的。”掌柜急声符合,惊慌的眸子里燃起了点点希望。
“苏小姐的意思是说,下毒之人,就在这些中毒的学子当中!”官差锐利的目光扫过一名名脚底沾泥的学子,他们都去了后院井边,哪一个才是真凶?
“那人下毒是为毒死别人,不是为毒死自己,所以,真凶是活人,不是尸体。”苏向晚声音清冷。
官差猛的抬头看向存活的六名学子,只见他们面色苍白,神色憔悴,哪个都像真凶,又哪个都不像真凶。
他心里紧紧皱起眉头,这要怎么分辨?
苏向晚见官差无计可施,轻轻叹了口气,看向学子们,她这才注意到六人之中除了夏子志,还有一个人她也认识。
“不知宋公子怎会在此?”苏向晚斜睨着宋淮阳,当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答案便已经呼之欲出了。
宋淮阳身材较一般男子来说比较娇小,散乱的发丝将他的容颜遮去了大半,加上他故意穿了低调的灰色外袍,她刚刚还真是没有留心过他。
他今天的这一身装扮简直就像是故意掩人耳目似的,和他平时高调炫富的模样大大相反,苏向晚不得不怀疑他。
宋淮阳面上闪过一丝惊慌,虽然只是瞬间,却还是被苏向晚敏锐地捕捉到了,“云迎客栈的饭菜做得颇和我的口味,我便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苏向晚浅浅一笑,不仅是有问题,而且还有大大的问题,宋淮阳从小被宋家宠着捧着,哪里会看得上云迎客栈的饭菜,他说这些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苏向晚没再看他,只是淡淡道:“用这么险狠毒辣的方法毒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们,凶手的用心可谓狠毒,但死去的大多是名次靠前的学子,是以我猜测凶手很可能只是出于嫉妒。”
学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明白苏向晚这是什么意思。
苏向晚勾唇冷笑,清冷的目光落在了宋淮阳的身上。
宋淮阳被这目光看得一惊,头皮都要立起来了,他几乎没经过大脑思考,话便已经冲出了嘴边:“你这么看着我干嘛?难不成怀疑我是凶手?”
苏向晚唇角的笑意保持不变,轻轻“咦”了一声:“我什么都没说啊,宋公子怎么这么大反应!”
看着众人或怀疑或试探的眼神对准了自己,宋淮阳几乎要悔得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刚刚只是被苏向晚凌厉的目光吓到了,这才口不择言,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现在看来,只怕大家都在心里怀疑了自己。
真是个口齿伶俐的女子!
宋淮阳面色微变,道:“苏小姐,如果我是真凶,下毒之后,会悄无声息的逃之夭夭,哪还会留在这里被你们怀疑,被你们抓。”
苏向晚淡淡看着他:“你为了在云迎客栈下毒,必须亲自前来,即便你做了简单的乔装打扮,但还是会有很多人见过你,如果你半路离开,会惹人起疑,再细细调查,说不定就揪出你了,你留下来,和学子们一起中毒,官差们就会当你是受害者,没人会怀疑你是真凶。”
宋淮阳不屑的嗤笑:“苏小姐,我们中的是巨毒,一不小心就会没命,真凶下毒是为毒害别人,不是想毒死自己。”
苏向晚悠悠地道:“你身上应该有极品的解毒丸,就算大夫们赶不到,你也死不了。”
宋淮阳面色突变,眸子里飞快的闪过一丝什么,快的让人来不及看清。
官差见他沉着眼睑不说话,很像是心虚了,迈步走上前:“宋公子,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请允许我们搜搜身。”
眼看着官差们的手就要伸到他身上了,宋淮阳皱着眉头道:“不必搜了,我确实带了解毒药,当然我还带了其他的药,因为我自小体弱多病,是以养成了带药的习惯,如果你们不信,大可以去宋府问问便是。”
苏向晚微笑,这个宋淮阳倒也不算是蠢笨得无可救药,只可惜心思不用在正途之上,他每走一步,都布置的天衣无缝,可惜,再周密的诡计,也会有破绽:“宋公子从小便在宋府长大,可能不知道京城药铺的规矩,砒霜是剧毒之物,每卖出一份就会记在账上,京城卖砒霜的药店不多,宋公子可敢与药店里的人对质?”
宋淮阳微微张大了嘴巴,他还真不知道京城的药店有这种规矩,因此他也没太在意,若是真的把药店的人请了过来,一定会暴露自己曾经买过砒霜的事实!
看着他慌乱的眼神,苏向晚浅笑盈盈,其实京城药铺,人口众多,哪里会记得下来那么多呢?她只不过是炸一炸宋淮阳,没想到他的心理素质这般不好,将内心的想法都表露在了脸上。
宋淮阳看着真的有官差准备出门去请药铺的人,只觉轰的一声,大脑顿时一片空白,糟糕,如果有人当面指认他,他毒杀学子们的罪名,立刻就会被坐实!
慌乱的目光看到官差们正在向外搬运尸体,门口让出了一条小道,他目光一凝,猛然站起身,飞速向外跑去。
官差们一怔,随即高呼:“抓住他,他就是毒杀学子的真凶。”
宋淮阳哪里还有之前的虚弱之态,脚底生风,急速往外冲,门口的百姓们猝不及防,被撞的东倒西歪。
眼看着宋淮阳就要冲出人群,苏向晚抓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砸到了他脖颈上,宋淮阳脚步一顿,被紧随而至的官差们抓住:“毒杀了人,还想跑。”
宋淮阳慌乱地挣扎着,惊声高呼:“我不是想逃,是不想被诬陷!”
官差不屑地嗤笑:“你还敢狡辩,没罪你跑什么!押他去顺天府,开堂会审。”
“科考学子被毒杀,事关重大,不必去顺天府了,直接将他押进皇宫,让父皇亲自定他的罪名。”景尚志淡淡说着,漆黑的眼瞳深若幽潭。
“是!”官差们将宋淮阳的双臂反剪在背后,押着他走出了客栈,他一边走,一边回头狠狠的瞪苏向晚,眼瞳里燃烧的怒火,恨不得将她焚烧怠尽:她拆穿了他苦心布置的一切,也毁了他的性命,可恶至极!
苏向晚心中冷哼,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宋淮阳因为被废除科考的身份,便对中榜的学子们怀恨在心,痛下毒手,其罪行不可谓不恶劣,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学子们的仇已经报了,官差会请他们的家人前来领他们的尸身,咱们走吧。”苏向晚转身准备离开,却见客栈门口站满了学子,看她的目光满是钦佩:完美精妙的诡计,天衣无缝的布局,被她轻轻松松的破解了,真是世间少有的奇女子,和翊王殿下,真是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
夏子志身上的毒性消除的差不多了,慢慢站起身,看着苏向晚,眸底也满是赞赏:苏大小姐真是位与众不同的女子,堪称当世女诸葛,只有她才能配得上赫赫威名的翊王吧。
景尚翊紧握着苏向晚的手,嘴角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他的向晚很聪明,也非常与众不同。
景尚志看着苏向晚,眼瞳里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深邃,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情绪。
毒杀学子之事传入皇宫,龙颜大怒,看着死亡名册上标记的名字,一个个的都是名列前茅之人,皇帝更是怒不可遏,派皇宫暗卫仔细查探,确认凶手的的确确是宋淮阳,大笔一挥,下令宋家家产全部查抄充公,并判了宋家之人株连九族,其中宋淮阳执行凌迟之刑,就连在宫中当职的宋昭仁宋太医也没能幸免,可见皇帝的怒火之盛!
第五十一章 凌迟处死
苏向晴走在街上,一如既往地穿着漂亮的华服,面容有些憔悴,即便是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
她缓缓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丞相府所在的街道,看着高挂的“丞相府”的匾额,她心头微痛:这里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家,她在一夕之间被赶了出来,虽然现在住在志王府,可是她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王府的丫鬟小厮也总是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每天如同芒刺在背,高傲如她怎么可能受得了!
眼中微微凝聚了水光,朦胧的视线里看到一辆豪华的紫檀木马车,苏向晚明媚的小脸在半透明的窗帘下若隐若现,苏向晴银牙暗咬,衣袖下的手紧紧握了起来:景尚翊已经向苏向晚下了聘,明天就迎娶她过门,难怪她会坐在景尚翊的马车上。
苏向晚是她的姐姐,身份比她高贵不到哪里,凭什么她家破人亡了,苏向晚却能做高高在上的翊王妃!她不服,不服!
苏向晴只顾着愤怒,没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来人轻轻一笑,倒是吓了她一跳。
她转过头,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来人嘴角上扬,形成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明天……明天就是你该回报我的时候了。”
苏向晚进了丞相府,迎面而来的便是苏永辉那一张阴沉沉的脸,“站住!”
苏向晚冷哼一声,微微侧开身子,越过了苏永辉,她这个便宜父亲,在知道她的婚期提前的时候,满腹怨言,直到景尚翊下的聘礼足够多足够好,这才让他暂时闭了嘴,现在不知道他又想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所以苏向晚选择直接无视他,他这样的人不配为一个父亲!
苏永辉见她如此无礼,气不打一处来,可是她身边站着的是景尚翊的女暗卫,他不得不收敛了,伸手拦住苏向晚的去路,道:“你跟我来。”
苏向晚见他面色有异,只好耐下性子跟他走……
还没走到前厅,苏向晚就听见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声,皱了皱眉,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她一眼就看见前厅中间摆放着一具尸体,脸上青红交错,肿胀不堪,赵姨娘在一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仅一个瞬间,苏向晚就确定了尸体的身份……
她是苏采荷!
看看赵姨娘对面站着的周烨和南宫言,苏向晚轻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周烨还是邪魅笑笑:“你大婚我们怎么能不来呢?”
苏向晚见他目光一片平静,握着南宫言的手温柔有力,不由得地调笑道:“看来你们的好事也将近了。”
南宫言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微微挣了挣,无奈周烨根本不放,只好由得他去了:“皇帝哥哥政务繁忙,无法抽身,只好让我来恭祝你大婚了。”
苏向晚明了地点点头,南宫昀刚刚登基,百废待兴,可以理解。
这边言笑晏晏的氛围和赵姨娘泪水连连的模样形成了照明的对比,苏向晚早就知道苏采荷会有此下场,单雄此人暴戾成性,苏采荷嫁给他只会受到非人的虐待,更何况,单雄还是白静好的爪牙,白静好逼宫谋反,身为手下的单雄自然也逃不了,苏采荷是必死无疑!
苏永辉看着苏向晚云淡风轻的样子,摆摆手,示意把苏采荷的尸体抬下去,赵姨娘悲痛的哭声渐渐远去,苏永辉这才斟酌着开口:“你看,你妹妹刚刚遭此厄运,你的婚事是不是……”
“往后推推”几个字还没说出来,苏永辉就被苏向晚凌厉的眼神吓得闭了嘴。
苏采荷是嫁出去的人,即便死了也不该进丞相府的门,可苏永辉却还想着阻挡自己的婚事,真是天真,苏向晚冷笑一声,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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