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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明珠之我娘是吕雉-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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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离题了!
  刘盈听着道:“此事,朕既然将帝位给了阿姐,将来要传给谁便由阿姐决定。”
  听听刘盈的话,压根不在意自己的儿子将来如何,还能不能将帝位抢回去,好些人都想哭。
  “陛下,此事不可,不可啊!”直接跪直,盼望刘盈能够改变主意,千万不能做出这等离经叛道的事。
  刘盈却是问道:“因何不可?阿姐手握天下兵马大权,治国安民,哪一件不堪为帝王?”
  “朕自登基以来,自知能力不足,多赖阿娘与阿姐总理朝政,才能保得大汉太平。朕知道你们心下忌惮阿姐权太大,故而,让阿姐当上帝王,帝王握权,再大也不大对不对?”
  对,当了皇帝,手里握权越大,越能驭下,只要这个皇帝不昏庸,天下便乱不了。
  可是,那不代表他们愿意接受一个女人当皇帝,一辈子对一个女人俯首称臣。
  “留侯,朕记得当日朕得封太子是留侯拟的诏,父皇传位给朕的诏书也是留侯写的。今日再有劳你拟一份传位诏书,至于内容如何写,你看着办,只要写清楚传位阿姐即可。”下面的人里没有一个愿意为刘盈拟下这份诏书的,所以刘盈一开始让张良入宫,也是想让张良拟下此诏的。
  诏书拟下,会不会发出去是另一回事,张良并不迟疑,就了一声走过去取了笔墨,这是要拟诏?
  “留侯,拟下此诏,你将自己置于何地?”看到张良丝毫不曾迟疑,还配合地取笔便要书写,惊得一个个大声地质问。
  张良道:“我与殿下从来都是各自独立的,不管殿下是何身份,我依然是我。”
  只能说张良的想法与在场的人完全不一样,他们生怕家里的夫人,女儿比他们当更高的官,张良从不在意,不管刘元居于何位,刘元依然是刘元,他也依然是张良。
  刘元无意让张良冠上她的一切,同样,张良也不会希望刘元冠上他的一切。
  各自独立的!一群人才不管张良的说词,看得出来张良准备为刘盈拟诏,让张良改变心意太难,倒不如说服刘盈。
  “陛下,以女子为帝,比女子出仕为官更叫世人无法容忍,陛下是要引得天下大乱吗?请陛下三思!”声声地哀求,盼着刘盈能叫他们说动,千万别做出引得天下大乱的事。
  “阿姐,天下若乱,你怕吗?”刘盈没理他们,只是抬头而问,刘元听之而答道:“我若要这个天下,纵天下人群起而攻之,我亦无畏。”
  刘元说出此等霸气十足的话,比起刘盈要好得多了,他们不曾怀疑过刘元能不能做到,还哭着的人全都看向刘元。
  “殿下当知,若是再起战乱,必引得生灵涂炭,殿下果真忍心叫天下人再受战乱之苦?”陈平还是更懂得刘元的,能让刘盈改变主意只有刘元,若是刘元松口不想当这个皇帝,刘盈必不会强其所难。
  陈平想劝刘元,刘元懂得,因而看向陈平道:“左丞相认为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是在意这个天下,还是不在意这个天下?”
  一问起来,陈平顿住了,刘元已经再一次道:“天下已经太平,再起动乱非我挑起。帝王传承,能者而居。陛下想将帝位传给我,难道不是因为我有这个能力,我能打理好这个天下?”
  “我有这样的能力,也是刘氏的子孙,因何我就不能当这个皇帝?女子之身成为皇帝,就让他们不顾天下得来不易的太平,欲挑起战事,我之错?”
  战事不是刘元挑动的,而是别有用心的人。
  “你知道,真正挑起战事的人,并非因为我是女流,只是我正好生为女儿身,因此给他们一个攻击的借口,这个借口,恰恰还能让他们引起许多人的共鸣,与之共诛于我。丞相,生为女子有错?”
  陈平一向知道刘元善辩,但是一句生为女子有错,他们岂敢说有错。天生万物,自有其存在的道理,男子,女子,都是人,为人岂会有错。
  生为男人没有错,生作女人怎么就成了错?
  刘元问得他们无可反驳,他们便想说什么乾坤阴阳,却令刘元摇了摇头,“所谓乾坤阴阳,难道不是人定的,人定的不能改?明明没有错的事,却因为所有人都说是错的,当真就成了错了?”
  一声声再问,是不是在他们的心里,不在意所谓的真相,哪怕错在对方,他们也想将错扣到刘元的头上,将一切变成刘元的错。
  有人不在意所谓的对或是错,却也有人还是在意的,如王陵和陈平。
  他们并非贵族出身,相比下王陵的出身是比陈平要好,但是临于大事前,是非对错,他们也有自己的判断,并不会任人说什么是什么。
  刘元问得他们皆是沉默不语,而张良落笔疾疾,一份诏书写好了,“陛下,诏书拟好了。”
  正说过刘元的人,听到张良的话全都看向了张良,控诉的眼神无一不在指责张良的动作如此的快。
  刘盈笑着赞一声好,张良已经拿着诏书上前来,请刘盈过一过目,刘盈看完了,即取了枕下的玉玺盖上去。
  “陛下。”一看刘盈盖印的动作如此快,惊得他们急急而唤,然而盖都美好了,他们还能把诏书撕了?
  “留侯拿给诸位瞧瞧。”刘盈似乎觉得刺激得人不够,意示张良将诏书拿过去让他们都能看看。
  张良完全没意见,他本来以为刘盈会让他们先看过然后才会下印的,却是他太想当然了。
  刘盈或许骨子里跟刘元是一样的人,想想也对,刘盈是刘元教出来的,虽然刘盈不像刘元一样天生就是一个政客,脑子并不差。
  可惜再好的脑子,不想成为皇帝,便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混日子,天知道刘盈是刘邦和吕雉的儿子,两人好权之人,怎么就得了一个不好权的儿子。
  自王陵而始,逐个看了所谓的诏书,心里苦是真苦,怎么能写下这样的诏书,怎么能把皇位传给刘元呢?
  当皇帝的应该像秦始皇,再不然也应该向他们的高祖皇帝,盼着将家业世世代代的传下去,让他们的子孙永远拥有大汉的江山,这样才对。
  像刘盈这样不想把江山传给自己的儿孙,而想传给自己姐姐的人,从来没有。
  越想,他们越觉得难过。“陛下,不能,万万不能啊!”
  抹着泪哭得委实伤心,就算刘元都觉得他们哭得太惨了点,要不还是安慰安慰他们?
  念头一起,仅仅就是一个念头,刘元无意朝着他们多说,还是让刘盈开口道:“阿姐极好,你们只要如同辅佐朕一样辅佐她,必能开创一个太平盛世,朕虽然看不到了,但只要想想,朕还是会觉得高兴,不枉活一世。”
  当一个皇帝,是没用了点,但若是在他之后,他传位给一个有作为的皇帝,多少也能沾点光的吧。刘盈极是没出息地想着。
  下面的人哪里知道刘盈的想法,他们哭天喊地的,反正说来说去也还是一句话,希望刘盈可以收回成命,不要把皇位传给刘元,他是有儿子的人,要传也应该传给自己的儿子,怎么可以传给刘元,他就不怕以后为天下所骂吗?
  刘盈当然不怕的,要是怕他就不会做出把皇位传给刘元的事来。
  一辈子没护过刘元一回的刘盈,甚是以为应该在临死前护上刘元一回。
  他怎么可能再让刘元面对天下人的群起攻之而无动于衷,明明刘元有能力,也有本事当好一个皇帝,就因为她是一个女郎,生生叫人压得喘不过气?
  那必须不行,能忍一时怎么能忍一世。刘元这辈子吃的苦受的罪太多了,将来,一定要让刘元肆意,刘元想让女子出仕就让女子出仕,想让天下人凭本事当官,得心里记着大汉,便按着她的心意去做。
  刘盈开口道:“稚子不知其人如何,你们却非要执意推一个稚子上位,存的什么心?果真如你们说的那么忠诚?一心为了大汉,为了百姓能够太平安乐?”
  ……哭声戛然而止,刘元好险没笑出来,看看吧,看看刘盈总能说出几句让他们瞠目结舌的话来。
  面前的人全都傻了的样子,引得刘元亦是很想笑,怎么样怎么样,你们不想让我当皇帝,非要刘盈立稚子为太子,你们就没一点私心?
  “你们想对付阿姐朕一直都知道,若是阿姐危及大汉,你们要动手朕也不会拦着。显然,危及大汉,不想让大汉蒸蒸日上的人是你们而不是我阿姐,你们好自为之。”
  刘盈打得人的脸是真痛,至少没人再敢哭了。一直没哭的两个人,王陵和陈平叹息一声,“陛下意已决,但不知殿下何意?”
  “我还没想好。”刘元开口,却让一群本来面如死灰的人好似看到了希望,刘元,刘元不想要皇位?
  刘盈不在意地道:“诏书放在阿姐手中,要不要当皇帝在阿姐,我,不会强阿姐所难。”
  诏书已经送回刘盈的手里,刘盈同样亲自交到刘元的手里,而刘元伸手接过,没想到她会是最后一个看到这份诏书的人。
  上面的内容,张良细数刘元的功劳,再夸刘元的人品,说得可好了,刘元抬眼看了张良,张良回以刘元一笑。
  刘元收回目光,大庭广众之下,留侯竟然勾引她,委实太坏了。
  拿着这份诏书在手,刘元的底气足了。
  “这份诏书,诸位可以传出去。”底气足的人,立刻想要搞事,听听人家说话来着的,一群人抬起眼看向刘元,不确定有没有听错。
  “诏书虽未下发,还在我手里,但是,你们可以传出去。”刘元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却不曾避讳地与他们说白了,他们想说什么只管说,闹得天下人都知道都没关系。
  刘盈就知道刘元需要这份诏书,可是需要的刘元依然不能说出来,而刘盈自己给了刘元,算是让刘元有了解决眼下局面的筹码。
  “殿下方才说了,还未想好要不要……”真说出继位的话,得亏了刘邦死了,要是刘邦活着知道江山竟然给了刘元,额,或许刘邦会直接直越过刘盈给了刘元也未必。
  想到这里,他们更是觉得心里苦,怎么就让他们碰到刘盈这样没骨气的皇帝,任着女人站在他的头上作威作福,他不管也就算了,还想帮忙声势,让她们可以站得更高,更无所顾忌。
  而刘元更可恨,方才明明说了还没想好,却让他们将诏书公布出去。
  是,诏书没有正式下发,这诏书就有可能随时毁了,但是传扬得天下皆知,因为女子出仕就闹得半个天下都乱了,再让人知道刘元会成为将来的大汉皇帝,他们更不会容忍。
  “我是还没想好,但是不妨碍消息传出去。”刘元说一半留着一半的,引得众人再一次看向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刘元想做什么,她是又要给人下什么套?
  “圈套不是我下的,事实如此,你们传扬出去难道不正是因为这是事实?而你们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理所当然的做一些事,也没错?”刘元只是把他们可能会做的事提前说白了,怎么一副好像生怕自己叫刘元摧残,毁了的样子?
  本来就在心里转过无数念头,暗想接下来他们应该怎么去解决问题,最终叫刘元说了出来,他们倒是开始心头发毛了。
  没办法,刘元太可怕了,可怕得刘元每走一步,他们就在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想问问刘元,却又不敢直问。
  “放心,你们讲理,我也讲理,你们要是不讲理,我也会陪你们一道不讲理。你来我往,我一向如此,并非今天,你们要是无愧于心,也不必惧我。”
  最大的问题,他们有愧于心,因而才会在面对刘元的时候气弱,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刘元捉了人赃并获,他们就算想哭,也没地儿哭。
  “殿下有什么想法,请殿下直说。”陈平没有和其他人一样丧着脸。
  刘元道:“我说了,我还没有最后想好,而你们所有人的反应,可能都会影响我的决定,未来的帝王之位,天下谁人不想,我有了这个资格,我也不能想想?”
  你都问得直白成这样了,谁还敢说你不能?
  说来说去,一切都是刘盈的错,刘盈怎么就可以弄出如此的诏书来,他不在意叫女人欺负一辈子,自不该带上他们。
  “各位有什么话在未央宫也不好说,出去吧,陛下该休息了。”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吕雉下逐客令了。
  现在的情况就算留下来既不可能改变刘盈的主意,也说不动刘元,心里难受得只想找个地方与人说说眼前的事。
  “臣等告退。”众人皆是作一揖而准备退出去人,刘盈也不拦着。
  等没了外人,刘盈一脸高兴地朝着刘元道:“我就知道这份诏书对阿姐一定有用。”
  “多谢陛下。”刘元发自内心的感谢,若不是因为刘盈一心为她,刘元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如此诏书。
  刘盈拳拳爱护之心,刘元铭感五内,与刘盈郑重作一揖,刘盈却不以为然地挥挥手道:“阿姐不必如此,比起阿姐为我做的一切,我差远了。”
  “陛下想要离开,最应该养好身体,身体好,陛下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刘元劝着刘盈,她看到刘盈的气色有所好转,又怕是回光返照。
  “臣为陛下号脉。”还是张良走了上前,干脆为刘盈号脉,以解刘元心中担忧,刘盈笑道:“好。”
  连吕雉都答应让他走了,外面的事,很快都会与他没有关系,只要等到健康的孩子生下来,他就能够自由了。
  张良与刘盈号脉,“陛下静养,切不可伤神。”
  “好!”张良的吩咐刘盈记下了,轻声地应一声,刘元与张良也告退了,只是出了未央宫,刘元却道:“留侯陪我去一趟太庙。”
  张良没有问刘元为什么要去太庙,只应了一声好,陪着刘元一块往太庙的位置去。
  刘家非是世族,祖上能找到的人就那么几个,大汉刘氏的太庙,能有资格配享太庙的功臣也就几个,牌位少得有些冷清,最是显眼的正是刘邦的。
  “父皇,我来看你了。”刘元与张良自动手取香,为刘邦上了一柱香,刘元才开口。
  同时取出了手中的诏书,张良看着刘元,刘元道:“写下这份诏书的留侯,其实知道我不会当这个皇帝的对不对?”
  “是。”张良就声,他确实知道刘元不想当这个皇帝,诏书给到刘元,不过是给了刘元解决眼下大汉危机的筹码。
  当听到刘盈说出想传位给刘元时,张良当是就起了一个念头,可是其中的取舍,只能刘元自己来做,他不能干涉刘元的决定。
  刘元轻轻地笑了。“留侯啊留侯,你了解我,我也了解这个天下,更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
  “是我给了女郎们机会,让她们出仕,也是我为她们打要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让她们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宽广,她们可以有无数的路能走,却引得天下的男人都想攻击她们。”
  “打骂只是常事,若是让她们退,她们只有死路一条。我怎么能让她们死?我想让她们站起来,我想让天下的男人都不能再无视她们,怎么会想让她们死。”
  “女人,不应该只有一个姓氏,她们应该和所有的男人一样,拥有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人生,当她们为家国付出一切时,理当受到所有人的认可。我最想将来有一天,这座太庙里,如萧先生,曹先生这样的功臣,除了太后,皇后,女人们也可以进来。”
  尊享太庙,何等的荣耀,又是何等的令人趋之若鹜。
  “想想琼先生为大汉做的一切,就因为她是女郎,她只能是丽和侯,还是诸侯最末的一个,琼先生从来不说,可我却记在心里,我总想将来有机会为先生争一争。先生从来不说,她难道不希望天下人公正的看待她?不看她是何性别,只看她为大汉做过什么。三公九卿,他们之中有几个人真正有本事,又能及得上琼先生的?”
  “为何他们可以身居高位,为何琼先生这样为大汉付出心力的人,却因为一个性别,因为她是女郎,而不能成为一个配享太庙的功臣。”
  “我知道如果我当上了皇帝,想让女子出仕,想要争到女子可以入享太庙也可以。但在那样的时候,会有多少有能的女郎因为男人的针对而死去?想要改变一个世道,本就会有很多的人会死我知道,让人少死一点不好吗?女郎们有什么错?仅仅只是想为自己争一个明天,一个未来而已,就必须要让她们尸骨成堆才可以?”
  “还坚持的女官们,她们每一个都很聪明,我真喜欢她们,我能让他们不死,为何不让她们不死?”
  刘元的眼中含泪,字字句句,皆是藏在心中许多年。
  “皇帝,当与不当有什么关系,我从来没想过要当皇帝,既然没想过,为什么现在有了筹码,我不利用,我不让他们为我所用,为她们打开一个新的未来?”刘元早就想好了。
  回想着曾经,刘元道:“我开始做一切的时候心里怎么想,我为什么会得到得那么多人,甚至你的支持,我忘了?”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我若是变得跟贵族们一样,只想到自己而想不到未来,会有多少人离我而去?那也会包括你。”
  积攒人心容易吗?不容易。
  先前刘元所为,从来不曾涉及其他人的利益,可是现在,如果她当上这个皇帝,誓必血流成河,未来的路,她再想走下去,也得细细想想,还有没有人愿意陪着她一起走。
  现在留下来的女官,她们很难得的,一半退去的人,剩下的一半,未必还会再出现同样的一波人。
  刘元喜欢她们,既是因为从她们的身上看到了不屈,看到了愿意为自己的未来拼搏,纵是鱼死网破也再所不惜的心。
  此心难得,一如她初始,她同样抱着鱼死网破的心,走到现在。
  “殿下会如愿的。殿下的心,她们必会感同身受,永生铭记。”张良朝着刘元轻声地说,提醒刘元她一定可以。
  刘元抬起头,看着刘邦的牌位,“父皇,大汉的江山,只能是盈儿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这是刘元最最坚持,也绝对不会可能允许任何人改变的局面。再此基础上,再多的变故也好,无数人的不能容也罢,刘元都会容下来。
  从未央宫传出来消息,刘盈有意传位给刘元。
  消息一出,满朝皆是哗然,不可置信的声音迭迭而起,都以为这是玩笑话而已。
  却得到一干人肯定这一番话,消息是真的,诏书都拟下了,而且就在刘元的手里,还是张良亲自拟下的,三公九卿,他们全都看过诏书,确是传位的诏书。
  立时间,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念头,刘盈疯了,他疯了!
  刘盈又不是没儿子,不说没生下来的,哪怕是生下来的,都有两个儿子了。
  是,虽然他们的身体好像并不是特别的好,那有什么关系,自己的儿子,身体好与不好都是你的种,你的江山天下,你不想传给儿子却要给姐姐,不是疯了是什么?
  接着有人质疑,是不是刘盈被刘元威胁了,大权在握的刘盈,绝对有可能威胁刘盈的?


第318章 皆动
  对,没错,刘盈一定是被刘元威胁了,否则怎么会写下这样一份诏书。
  因为病重许久没有上朝的刘盈,面对众人的质置声,臣子们纷纷要求见刘盈,刘盈也就见了,一照面都是告状的人,“陛下若受始元长公主所胁迫,臣等宁死也要护住陛下,万不会叫陛下陷入传位一事不得不为之境。”
  刘盈坐在上面,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表态,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刘盈不用怕,刘元就算大权在握也没关系,还有他们,他们一定会想尽办法解决刘盈遇上的难题,只要刘盈说一句受人胁迫,他们正好拿了当借口,一气对付刘元,让刘元死无葬身之地。
  “朕并无受人胁迫,你们想让朕说出阿姐胁迫朕的话来,以此推翻你们所知的朕传位的诏书,朕告诉你们,绝无可能。”
  “传位诏书,在朕去后,始元长公主继任为帝,从此就是大汉的皇帝,君臣之别,牢牢记下。”刘盈的脸色并不好,但他与人说出口的内容,几乎可以让在场的人都崩溃。
  先前已经知道刘盈坚持的人,也知道不管他们再怎么说,怎么做,刘盈都不会再改变主意。他们背地里商量许久,最后只能说,劝不动刘盈,说过刘元,打的话,也打不过刘元,他们能怎么办?当真要束手就擒,让刘元登甚为女皇?
  不能忍,女子出仕他们都闹得天翻地覆,若是再让刘元继了位,败退里还会有他们的活路,万万不能,万万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发生。
  刘盈道:“朝堂诸事,朕无心力可管,这一次,怕是朕最后一次上朝了,朕未去前,阿姐掌权代理朝中事务,朕去后,继位之君,必为阿姐,你们若是认为自己可以对付得了阿姐,或者劝得了阿姐不当这个皇帝,是你们的能力。”
  哟,在这个时候道出事情的转折点在刘元的身上,算是什么意思?什么什么的意思?
  满脑子都是问号,刘元闻之一声轻笑,刘盈不怕刘元再成众矢之的,他也知道刘元想要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由此,开始另外的计划。
  刘盈话说完即走,朝臣们还在消化刘盈话听意思,刘交却已经杀到刘盈的面前。
  自从刘元质问他手中是不是也有同样的诏书后,刘交大病了一场,想到没能护住那么多的侄儿,还有自家兄长对刘元和刘盈做的事情,凉薄到那般地步,刘家的人对不起刘盈他们姐弟。
  至此不管刘元闹出什么事来,他只管带着儿女们安心地打理学宫,心想朝中事务也罢,家中的小事也好,都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不如放手,当一个学者,教教人读书识字,他谁都护不住,也谁都管不了,便不掺和。
  但刘盈要传位给刘元的事,刘交听说之后震惊得傻了,随后二话不说地进宫,面见刘盈。
  刘盈倒也想见见这位小叔,叔侄见面,刘交见礼到即追问道:“陛下何至于此。”
  “这个天下,有一半是阿姐打下的。给她理所当然。”刘盈与刘交的说辞更直接,大汉的天下,现在由刘元撑起来了,我们这些人,都算是躲在刘元身后的人,有什么资格拦着刘元一飞冲天?
  刘交无话可说,刘盈道:“小叔是自己人,刘家的天下,现在依然在刘家人的手里,将来会更好,你应该高兴的对不对?”
  “陛下,不至于如此,你还年轻,往日的身体也算康健,你不会有事的。”无法劝说刘盈,刘交便盼着刘盈能够长命百岁,但凡刘盈还活着,依刘元的性子,她不会逼退刘盈的,只要等刘盈的儿子长成,今日的诏书同样可能废了。
  刘交心里暗暗盘算,然而却怎么也想不到,刘盈不管自己是死还是活,都不会再当这个皇帝,至于刘元想不想当,刘盈并不催促刘元。
  当刘元做下决定,总会告诉他的,天下,刘元会交到刘家人的手里,也会交到刘盈儿子的手里,刘盈从来不曾怀疑。
  “朕的身体朕清楚,小叔管着学宫挺好的,大汉的天下需要人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人才。如此方能保大汉江山世代相传的根本,你放心,将来就算我不在了,阿姐会得比我更好。”
  “我没能为大汉做过什么,为大汉择一个良君以传之,保大汉的基业,就算朕最大的功劳。”但凡听到刘盈没出息的话,少有不气得背过去的。
  刘交算是无心无力,想劝,却因为自己做过的错事,在刘盈的面前抬不起头,话也说得不那么理直气壮。
  明明进宫前,他有千言万语要问刘盈,更想让刘盈改变主意,但是才与刘盈对上,他便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有愧,便如这般,明明觉得自己是对的,总因为之前犯下的错,不敢与人指出。
  “陛下,陛下。”一声声唤着陛下,刘交不敢否认刘元的本事,可是大汉的天下当真交到刘元的手里,天下会大乱的。
  女子出仕已经引得天下动荡,再出一个女皇,贵族们会更疯狂,而因为刘元继位,或许从前站在她一边的人,也会倒戈。
  “叔父,你可以想想,将来究竟要帮阿姐,还是帮着别人。想来我都知道大汉的江山由阿姐撑起来的事,你必然也知,若是阿姐当真有一个万一,最高兴的不会是我们,而是外面的人。阿姐,她经过多少风云了,相信不管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她都能处理好。”
  刘盈对刘元的信任,比相信自己更多了十分,这个世上,若是连刘元都解决不了的事,便再也不可能有其他的人能够解决。
  可是刘交不知听没听进去刘盈的话,一瞬间,刘盈感觉刘交苍老不动,“当年,当年我就该毁兄长给的诏书。”
  沉沉的悔恨叫刘交一下子老了,泪如雨下,“若不是因为这份诏书,元儿不会变成那般模样。”
  刘元的决裂,也是她急于握权的开始,太多的人想要她死是不是,她偏偏不要死,她要活下来,要站在最高的地方,俯视苍生。
  刘交以为自己懂得刘元,可是刘盈道:“有些事,或许是起因,但天下的事,天下的人,都不会因为这样一件事而改变,阿姐早就有所准备,不是你我能改变的。”
  或许没有刘邦遗诏的事,刘元会用更温和的办法做成一些事,只是因为发生的遗诏一事,刺起刘元心中的恨,她不想再藏,也不想再等,大权在握,利于她直视天下,对付任何人。
  “叔父先前没管的事,往后也不要管,你当着宗正,往后只要管好刘家的人即可。朝廷的事,谁继位,我会与阿姐说好。”刘元要当皇帝,诏书都立好了,往后,当与不当都是刘元一句话的事。
  若是刘元不想当,便该定下一个继承人,此事也得刘元说了算。
  然则其中的内情不是刘交知道的,他也不敢想。
  “诏书已经拟下,而传得天下皆知,叔父也该懂得我的决心了,往后,望你莫要辜负阿姐。阿姐,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刘家的事。却是我们……”
  “却是我们,不断地伤害阿姐,如你,如我,都在阿姐的身上扎过刀。”
  刘盈提醒刘交不要忘了自己做过的事,他们对不起刘元,若是再继续仗着是刘元的亲人,想要再对刘元不利,刘交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诚然,刘元敬着刘交,却不代表刘交要是敢帮着外人对付她,她同样不会还手。刘元从来不是一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人。
  如同刘恒一事,刘邦私下留下的遗诏是为了万一的,最终却成了刘邦那些儿子们的催命符,不独独是刘恒,而是所有的人,他们全都要为刘邦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刘元连刘邦都恨上了,为此杀了那么多的亲兄弟,还会怕他这个叔叔?
  刘盈算是在提醒刘交,不要在关键时候犯糊涂,糊涂要是犯多了,刘元不会忍。
  “这是国事,也是家事。”刘交如何听不懂刘盈的提醒,却是朝着刘盈提出,这不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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