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王妃从良王爷请指教-第14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阀门一动,便不断的有水从水库里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进入和护城河相连通的渠道。阀门升得越高,水声就越大,阀门升起一半的时候已经是水声震耳欲聋,轰鸣如同千军万马奔腾一样。看着汹涌而下的的巨大水流,站在堤坝上的人是心情各异,复杂难解。
    打开阀门只是第一步,减轻水库承载压力是最终目的,将水库里的水成功分流出去是过程,而这个过程至关重要,关乎到整件事成功与否。
    阮伽南在水库堤坝上,对于燕京城里的情况也需要同时了解,所以宁王府的人会定时让人过来汇报情况,好让她做出正确的判断和调整方案。现在门阀只是升起了一半而已,如果护城河能容纳更多的水量,那就要考虑把整个阀门都升起来。当然了,光是靠护城河是不行的,她命人将护城河连接运河的通道打开,关闭了护城河连接皇宫的通道,如此一来,只要护城河承受力足够,那就可以将水库里的水引导到运河里,再大也不用担心会影响到皇宫。
    凤朝阳一开始还真的以为阮伽南是病急乱投医,冒险用了一个大胆的法子。在没有法子的情况下,她这样做确实是可以解燃眉之急的,可却算不上是多精妙。可是随着时间慢慢的过去,宁王府的人时不时的来汇报情况,七皇子府的人自然也如此。所以他也知道了城里的情况。
    听了府上人的禀报,他心里顿时有了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难怪了,难怪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如此,她竟然还藏了一手。竟然让人迅速挖了一条河道打通了护城河和运河,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时候人多就容易办事。更不用说原本就有一条河道是连通运河的,只是很久之前曾经发生过一次运河的水倒灌进护城河,然后涌入了皇宫,差点让皇宫发生了水灾的事。后来先祖皇帝就命人把连通了运河和护城河之间的河道给堵住,封上了。
    现在她只要重新打开这条河道便一下子解决了两个难题。
    他以为他已经足够了解她了,没想到自己还是小瞧了她的实力。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居然能想到了那么多,并且迅速果决的实行,没有丝毫的犹豫。这份魄力怕是连很多男人都望尘莫及。
    凤朝阳看着在风雨中忙活的弱小身影,眼里升起了一道异样的光芒,热烈,灼热,目光紧紧的盯着她,迟迟不愿意移开一点。
    而阮伽南确定护城河的承载量还有多余的空间之后便让让人把水库的阀门全部升起,如此一来,从水库泄下的水便更多了,远远的都可以听见轰鸣而下的水流声,在这大雨天听起来有些吓人。与此同时她也没有忘记让都水清吏司的人冒雨加固堤坝。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这雨会像前几日那样,下几个时辰也就停了,可是没想到这次的不一样。瓢盆的大雨一下就下了两天两夜,即便阮伽南及时处理了水库的事,但其他的地方她鞭长莫及。这两天两夜的大雨下来,燕京这种地势高的地方都受到了波及,地势低的城镇就更加不用说了。
    燕京附近的农田几乎成了一片汪洋,才种下的农作物被淹了个遍。不只是农田,村庄里的牲畜也受到牵连,被水冲走的,被淹死的不计其数。
    而这场雨水过去之后大家不是松了一口气,而是心情更加的沉重了。
    燕京这次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水灾,将所有的人都打了个措手不及。
    皇上在宫里震怒不已,工部和户部的人被皇上骂了个狗血淋头,还有几个受灾严重的地方官员被直接贬官下狱,朝廷上的一众大臣都不能幸免。唯有宁王受到了称赞。不过这个时候宁王却没有出现在早朝上,因为宁王又病了。
    凤明阳陪着阮伽南在堤坝上站了两天,即使做足了保护措施也到底是受凉了。在得知水库的事完美解决之后他精神一松,回到府里便病倒了。
    一开始阮伽南还不知道,等她把所有的手尾都处理好回府,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又饱餐了一顿才发现凤明阳他人不在。一问,府里的丫鬟还躲躲闪闪的不愿意说,她就知道肯定是凤明阳出事了。
    她以为他不在府里,没想到他不但在,还是躺在屋子的床上,面色潮红,就差昏迷了!
    看到他这样子她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该怒好还是该心疼好。
    “你这人,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允许,偏偏还不听话,现在好了,你满意了?”她沉着脸道。
    凤明阳倒是不担心,“没事,我就是有些发烧,张大夫已经来看过了。说只要我出一身汗就好,没有其他影响的。倒是你,没有出什么意外吧?”
    阮伽南冷冷的睨着他,“我能有什么事,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见她一脸的怒气,他也是有些心虚的,但还有些委屈。
    他病倒又不是他自己想要的。他已经非常的小心了,但在堤坝上,又是风又是雨的,最后还是不小心着凉了。头一天他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头晕晕了,但是她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他也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堤坝上,而且还有凤朝阳在。他总觉得凤朝阳这两天看她的眼神越发的奇怪了。
    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可不是一个大伯看弟妹的眼神。
    对此他是恼恨又得意的。恼恨的自然是凤朝阳不知廉耻对自己的弟妹动了异样的心思,得意的自然是自己的妻子是这样一个特别出众的女子,而她还是属于她的,不管是人还是心。
    然后又有些苦恼了起来。
    自己的妻子太优秀,连仇人都招来了怎么办?
    凤明阳定定看着她的眼神忽然有些忧愁了起来。
    阮伽南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很是诡异。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她拧眉问。
    他忧虑的道:“以后你离凤朝阳远点,他对你怕是起了企图心。”
    她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更加的莫名其妙和无语了,“怎么会突然这么说?你以为我是香饽饽呢,而且也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你这么有眼光的。”
    这个时代的男人喜欢的都是遵守三从四德,温柔娴淑,大度宽容,依附男人生存的女人。像她这种,一般情况是嫁不出去的,即便嫁出去了,也不会得到幸福的。因为没几个男人能接受自己的妻子在外面抛头露面,扬武扬威。
    想着想着忽然又觉得她很是幸运了。起码她嫁的男人是个能尊重她,接纳她行为思想的男人,而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有试图改变她,约束她。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打动她的心了。
    凤明阳用自己滚烫的手握住了她的手,他手上的温度让她不由得蹙了蹙眉头,有些担心了起来。
    “你是不知道自己的有多特别啊。但凡有眼光的人都会被你吸引的。”
    闻言她不由得挑了挑眉,“哦?按照你的意思,你身边的男子,像是严知君,梅玉书两兄弟,甚至是墨镜城岂不都是没眼光的人了?”
    凤明阳想了想很是认真的道:“在挑女人这方面上他们确实是没有眼光的。他们唯一有眼光的地方是和本王做了朋友。”
    阮伽南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
    凤明阳面色淡定,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
    倒是阮伽南想起了什么,问道:“说到墨镜城,你是不是派他去做什么事了,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凤明阳眉心一蹙很快又松开了,点了点头笑着道:“嗯,确实是把他派出去办事了。”
    说起他倒也许久没有来信了,也不知道这人在西唐查得怎么样了。而且前辈他们几个也去了西唐,原本他是想着说要不要让他们碰个面,但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墨镜城去了西唐这件事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若是和前辈他们碰面,肯定会引来很多注意力,行踪也定会暴露。
    只要他查到他想要他查的东西,那就一切好说了。
    阮伽南听了了然的点了点头,“难怪这么久不见他了。上次说起我娘的事,有些事我还没有问清楚,问明白呢。”
    之前墨镜城看到娘亲留下来的东西说是西羌国的,那说不定他会知道娘是哪家的小姐。娘身上有这么多珍宝,一定是出身不凡,即使对娘的名字不熟悉,但是对于娘的姓氏总会知道吧?虽然说她并没有想要和外祖一家相认的意思,可是知道并不代表就要相认,不管怎么样,娘的事她都得先查清楚了才好动作。
    她总不能一头雾水的四处乱撞吧。
    凤明阳已经许久不曾听她提起她娘的事了,现在突然又听到她提起这件事,心思转了转,道:“或许他也快回来了,等他回来你再好好的问问吧。反正你也不急。”看她这无所谓的态度,他还曾经一度怀疑她是不想知道岳母的身世了,而且对阮府她也一直没有动手,有时候他都有些不明白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了。
    阮伽南想了想眸色闪了闪才慢慢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不急的。现在比较急的是你的病还有你身上的毒。你最好就是赶紧好起来。”说着,她冷冷的瞧着他。
    凤明阳忙露出了讨好卖乖的笑容,“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张大夫的医术虽然比不上前辈,但也是好的,说不定我喝了药明天就能好了。”
    她哼了一声。
    凤明阳病了,若是以前大概就是闭门谢客了,但是这次水库的事明面上说是凤明阳的功劳,但实际上大家都知道是宁王妃的功劳。有不少人忍不住开始暗中嘲笑起了凤明阳,说他一个大男人,最后却要抢自己女人的功劳,说他连宁王妃一个女人都不如。那两天有好些个人都在堤坝上,大家都好好的,就连宁王妃一个女人也什么事都没有,偏偏只有宁王病倒了。让一些不看好他的大臣好一阵嘲笑。
    阮伽南立了大功,可谓是救了整个燕京的百姓,若不是她及时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又坚持要按计划行事,照那两天的雨势来看,水库肯定是撑不住的。她立了大功,自然是要赏赐的了,可是她是一个女子,不能像男子一样封官进爵的,而她自己本身又已经是王妃,也没有进阶的余地了。
    这样一来皇上都有些为难了。
    即便将她的功劳都推到宁王身上,但是她自己本身还是要赏赐的。
    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皇上干脆将她召进宫来,直接问了。
    在御书房里,阮伽南行过礼之后就被叫了起来。
    皇上满脸笑容和欣慰的看着她道:“宁王妃,你这次立了大功啊,是你救了整个燕京的人。”
    阮伽南很是谦虚的道:“父皇过奖了,儿媳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而已。况且能为父皇分忧解难是儿媳的福气和应该做的。”
    “不管怎么说这次你都是立了大功,朕会重重赏赐你的。只是朕思来思去却想不出到底赏赐你什么东西合适,所以干脆就宣你进宫了。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朕一定会答应你的!”皇上一副大度的样子说道,眼睛却严苛的看着她。
    阮伽南当然不会相信皇上真的会什么都答应她。她如果识相的话就应该委婉的拒绝,再不然也要把功劳全部推到自己的丈夫身上,反正一个妇人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自己的丈夫嘛。
    可是她偏不。
    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中间跪了下来,磕了个头道:“父皇,儿媳斗胆,想要向父皇讨要一个赏赐。”
    皇上脸上的笑果然一淡,眼里的眸光也冷淡了一下,不过面上却没有显露分毫,还是好脾气的道:“哦?你想要什么赏赐,你说。你为朕,为燕京的百姓做了这么一件大事,理应得到赏赐,任何赏赐都不以为过。”
    “儿媳不敢。只是……父皇也知道儿媳自小就被送到庄子上养大,而这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儿媳的亲娘在儿媳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后来父亲再娶……儿媳也知道父亲一定是为了儿媳着想才将儿媳送到庄子上的。只是儿媳心里这么多年始终不能忘记生身母亲。”
    “母亲红颜薄命,儿媳时常因为来不及尽孝而觉得心中不安愧疚,加之母亲没有享受过什么福就离去了,儿媳心里就更加的难过了。所以这次儿媳想向父皇求一个赏赐,那就是为亡母请封诰命夫人。父亲早已经官拜一品,儿媳现在为亡母请封一品诰命夫人也是在法理之中。希望父皇能完成儿媳的心愿。”说罢,她又深深的伏下了身子,态度真诚。
    皇上听了她的话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回过神来之后看着她的眼神顿时又变了。
    “你果真只是想为你亡母请封诰命?要知道你这次的功劳甚大,你若求了别的更好的东西也是足够的。”
    阮伽南摇了摇头,“这次是事其实也说不上是儿媳的功劳,有很多人都付出了。现在儿媳厚着脸皮借此事向亡母请封诰命也是不妥,哪里还敢再求别的?”
    皇上定定的看着她没说话。阮伽南半垂着眼帘神情自若的任由皇上锐利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半响之后皇上才突然笑了起来,爽朗的道:“好,难为你一片孝心,朕定会成全你的!”
    阮伽南大喜,“儿媳多谢父皇恩典!”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大家都知道皇上把宁王妃宣进宫了,多半也是为了赏赐的事,毕竟宁王妃这次是真真立了大功的,即便是个女子,但是该有的赏赐还是得有的。权贵府中的女眷是既羡慕又嫉妒,说话都是酸溜溜的,这次宁王妃不但立了大功,也出尽了风头,燕京再无第二,怎么能不叫人嫉妒呢?而男子则是担心皇上会将宁王妃的功劳通通算在宁王身上,这功劳可不小,若是算在宁王身上,岂不是让宁王占了大便宜?
    所以明面上大家对此似乎毫不关心,但是实际上却有不不少人盯着宫里,盯着宁王府,盯着阮伽南,想知道她进宫到底要了什么赏赐。
    阮常康和贺氏接到圣旨的时候还是懵的,完全反应不过来。
    特别是贺氏,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坏掉了,不然的话怎么会听到皇上下圣旨要封白朗月那个女人为一品诰命夫人呢?她是贺家的嫡小姐,是阮常康明媒正娶的妻子,虽然是继室,但现在阮夫人,太傅夫人是她啊,她都没能请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凭什么白朗月这个已经死得透透的女人能抢先在她前面被封为了一品诰命夫人?
    这是赤裸裸的将她的脸面踩在了地上碾压,又提醒了燕京的人,她是继室,是要排在白朗月身后的,即使百年归土,墓碑上宗祠的牌位上,她的名字也是要落在白朗月身后,低她一等。
    好好的,皇上怎么突然就将白朗月封为一品诰命夫人了呢?
    贺氏脑袋一片空白,面色青白一片。再也没有什么比跪在这里听宣一品诰命夫人圣旨,可是受封对象却不是自己更让人难堪难受和痛苦的了。她心如火焚一般,几乎理智全无,可是她又不得不将心里所有的不满,怨恨都压下,还得努力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一字一字的听着别人念,说白朗月怎么贤惠,怎么贞淑……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刮在她心头上的刀,让她心口鲜血淋漓。
    宣读圣旨也不过是一刻钟的时间,前来宣读圣旨的太监念完了才注意到贺氏青白的面色,还有眼里隐忍的愤怒和屈辱。
    他眼珠子一转,心里立马就明白了。
    这太傅夫人心里定是不好受的吧?毕竟现在的太傅夫人可是没有诰命册封的,现在皇上却要把先夫人封为一品诰命夫人,她心里是什么滋味可想而知了。
    不过谁让先夫人生出了一个宁王妃呢,这就是先夫人的福气了啊,自己宁愿什么都不要,只要为亡母求一个一品诰命册封。要怪的话就只能怪现在的太傅夫人没能生出一个出息的女儿了。
    话说回来,太傅夫人自己生的女儿不是也到了七皇子府里吗?虽然只是一个侧妃,可是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想到这,太监脸上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尖着嗓子道:“太傅夫人也不必放在心上,毕竟现在您才是活着的太傅夫人,将来让太傅大人再为您请封一品诰命夫人就是了。再不济,若是阮侧妃在七殿下那里得脸,将来也像宁王妃这般立了大功,倒也是可以为夫人求来一个诰命的。”
    贺氏一怔,“什、什么意思?”
    “哦,太傅夫人大概还不知道吧,这一品诰命夫人还是宁王妃亲自向皇上求来的呢。”
    阮常康和贺氏浑身一震,心中顿时有了种原来如此,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是阮伽南,是阮伽南求来的,难怪了,难怪了……她就说好好的怎么就将白朗月封为了一品诰命夫人,都死了那么多年的人了,原来是阮伽南用自己的功劳换来的!这个贱人!她就是故意的是吧,故意来恶心她!
    贺氏心里一时间是百感交集,又急又气,各种滋味在心里转换了一遍,最后只剩下浓浓的苦涩。
    阮常康则是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明白阮伽南这是想要做什么。她这次是立了大功不错,她为什么要用自己的功劳来换一个一品诰命夫人?她的母亲已经不在这么多年了,要一个封号有什么用,她到底在想什么?
    “有劳公公了。”阮常康迅速回过神来,给下人递了个眼色,下人送上了装着金叶子的荷包,宣旨的公公这才满意的回宫复命了。
    阮常康拿着圣旨心情复杂,面色变换不定,最后有些恼怒的吩咐道:“让人去一趟宁王府,请宁王妃回来一趟!”
    贺氏心里堵着一股气,上不了,也下不了,气得胸口直起伏。阮常康却是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一甩袖转身就走了。
    自从贺氏被人劫走的事情发生之后两夫妻之间的感情就再也不复从前了。
    阮常康觉得贺氏丢了自己的脸,丢了阮府的脸,因为这件事他没少被人在背后嘲笑,说他戴了绿帽子。一个妇人被人劫走了那么久,即便真的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在别人眼里也都已经没有清白了。偏偏他还不能拿她怎么样,还得让她好好的坐在这个阮夫人的位置上,心里有多懊恼可想而知了。
    而贺氏心里也是充满了怨气。
    她明知道是谁劫走了她,可是却不能说出来。她以为的良人还很有可能是一头豺狼,当初到底是谁要杀她,她没有证据证明是谁做的,但是她心里也怀疑是阮府的人。不是自己的枕边人就是福安堂那个老太婆!
    两夫妻现在是相互猜疑,只维持着表面的功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撕破脸了。
    宫里下了圣旨,阮伽南自然是知道的了。所以对于阮府来人这件事她是没有任何意外的,只不过她现在也不是他们让她回去她就要回去的人了。
    之所以向父皇讨要这个赏赐,一来是想要为自己的娘亲搏一个身后名,二来是存心要恶心贺氏。她不是一直很得意,觉得自己赢了娘亲么?现在她就要狠狠的打击她一番,即便以后她也成为了一品诰命夫人,但她永远都得屈于娘亲底下,再也翻不了身。
    她没有回阮府,只是让来传话的人回了话,说这是皇上下的旨意,即使母亲已经不在多年了,但该有的还是要有,马虎不得。等到阮府择日开祠堂将圣旨供奉在母亲牌位前的时候她再回府。
    这话传回阮府更是把贺氏气得七窍生烟,眼前发黑。
    在下了两天的大雨之后燕京的天气总算是开始好起来了,久违的阳光洒在饱受创伤的大地上,只是燕京的百姓心情却没有多高兴,相反,还有些沉重。实在是这场大雨对燕京造成的影响太大了。
    阮伽南保住了水库,保住了燕京,却保不住燕京的百姓不受水灾影响。
    无数的良田和牲畜付之一炬,还死了不少人。灾害过后百姓脸上的呆滞麻木随处可见。
    这个时候皇上就把灾后安抚的事情交给了凤朝阳。
    阮伽南和凤明阳在王府里听到这个消息,两人都没有多大的反应,凤明阳是没办法,阮伽南是没心思,因为凤明阳还没有好起来。她担心得不行,一心扑在了他的病上面,就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她实在是有些担心他这样一来会影响到他体内被压制的毒。老头还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若是在他回来之前出了什么意外,谁都没办法处理。
    可是在宁王府闭门谢客的时候宫里却来人了,神色异常的凝重严肃,带着一丝让人不祥的预感。
    阮伽南听到总管说宫里来人指明要见她的时候她心里还有些疑惑,直到她知道了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燕京城外出了疫病?”镇定如阮伽南听到这个消息也忍不住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但是她又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这个倒也可以说是她预料过的事情。灾害过后本来就容易出现瘟疫,特别是水灾,水能带走一切,同时也能带来一切,例如各种各样的病毒。加上水灾过后的环境糟糕,就算是现代稍不小心也会出现这种问题,更加不用说落后的古代了。古代人这种卫生防患意识也不够,洪水冲来的各种杂物,甚至是尸体没有及时处理,出现疫病倒也可以说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她收起了脸上的震惊之色,冷静的问道:“听到这样的消息本妃也非常难过,只是这和本妃有什么关系?”
    “是这样的宁王妃,这次的疫病来势汹汹,宫里的太医一时间也束手无措。短短连三天的时间就已经死了不少人,大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是七殿下想起了宁王妃是韩神医的徒弟,或许可以帮到一星半点。”
    阮伽南有些失态的伸手指着自己,“我?是,没错,本妃确实是神医的徒弟,但是相信你们也知道,本妃从未和本妃的师父学过医术,对医术也是一窍不通。所以,对这次的事本妃怕是爱莫能助了。”
    传话的人为难的笑了笑,“宁王妃,皇上的意思是让您进宫一趟。”至于最后皇上到底会怎么决定那就是皇上的意思了,他们只是传话的人而已,做不了主的。
    阮伽南眉头轻轻一皱,眸色闪了闪,脑海里飞快的闪过了无数的想法。
    “也罢。只是你们也知道现在王爷还在病中,本妃进宫的话也要先将王府里的事务都安排好才能离开。请各位稍等片刻,本妃去跟王爷说一声,免得王爷担心。”
    “宁王妃严重了,小人不敢当。宁王妃只管去,小的们就在这里等。”
    阮伽南去了后院,本来是想瞒着凤明阳这件事的,但是转念一想,宫里的人既然叫人来传唤了,她进宫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把事情给推掉的。
    该死的凤朝阳,就是见不得他们过几天安稳日子是吧?阮伽南在心里将凤朝阳恶狠狠的骂了个遍。
    凤明阳这几天都是有些昏昏沉沉的,说严重似乎也不严重,但是说简单也不简单,不然的话也不会拖了这么些天都还没有好起来了。
    听了她的话他精神一震,混沌的脑子一下子也清醒了许多。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深邃幽黑的双瞳直直的看着她,衬着虚弱的面色,精致完美的脸庞,垂在身后身侧的墨发,让他看起来很是有几分病态羸弱之美,楚楚可怜之感。
    即使阮伽南现在也是满心烦恼,看到他这样子也不由得愣了一下,差点就沉迷于美色中不可自拔,忘记了自己的正事。
    “既然父皇命你进宫,你就大胆的去吧,他们总不能强迫你去做什么。你没有学过医术,若是他们硬要你去做,只会让事情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我猜他们应该也只是想试探一下你。这几天我们宁王府都闭门谢客,对外是一切都不清楚,但是难保不会有人恶意猜测我们这是有意而为之,目的就是想躲避这场祸事。”他轻声慢慢的说着。
    “确实是如此,我对这些一窍不通。不过这疫病一事却是不能掉以轻心,我进宫去之前会安排人做些防患措施,现在疫病的确还只是在城外肆虐,可一旦控制不住,传入城里来也是时间问题。府里的人万万不能染上了。”如果府里的人染上了疫病,于他而言只会是雪上加霜。
    凤明阳点了点头,对这个倒是十分赞同的。不管接下来会怎么样,但是做好措施,预防万一总是没错的。
    他用自己冰凉的手握了握她的手,很快就松开了,叮嘱道:“你进宫的时候要多加小心,有什么事的话就去找母后。”
    她眉心飞快的蹙了蹙,他的手还是这么冰凉。即便现在盖着厚厚的被褥,屋子里还燃着炭火对他也没有什么用。
    “你就好好养病吧,我不会吃亏的。能让我吃亏的人还没有出世呢。”
    他笑了,打趣道:“果真如此才好。不然的话我这身子怕是没有办法进宫去救你的。”
    她冷哼了一声,“你难道不以为耻吗?”
    他一本正经的道:“确实是十分的羞耻的。所以我会好好的养病,争取早日好起来。”
    这个时候进宫她也有些放心不下宁王府的事,认真交代了几遍才离开宁王府坐着马车进宫去了。
    宫里,御书房里,皇上和凤朝阳,还有几位太医,大臣都在。阮伽南进来的时候微微挑了挑眉,神情淡定自若的走到中间行了礼。“儿媳拜见父皇。”
    “起来吧,别的话朕也不多说了。你这几日都在宁王府照顾明阳,对外面的事想来也没有多少了解。”皇上简单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你是韩神医唯一的徒弟,想来对此事也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和见解。所以朕打算让你,朝阳协助宫里的太医还有城里各医馆里的大夫,争取早日研究出解决疫病的方子,早日平息这场灾乱,还老百姓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
    阮伽南一愣,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二话不说就把这件事给决定了!这是赶鸭子上架啊!
    “父皇,儿媳觉得此事不妥、儿媳虽然是师父唯一的徒儿,但是却从来没有和师父学习过医术,对医术儿媳是一窍不通的。对疫病一事儿媳怕是帮不上什么忙,此事太过重要,还请父皇三思。”阮伽南委婉的拒绝道。
    凤朝阳笑着半斤八两的回道:“八弟妹先不要急着拒绝。其实父皇也并非是想让你想出解决的方子来,这是太医的职业。只是考虑到你到底是韩神医唯一的徒弟,即便没有跟韩神医学过医术,但到底也应该耳濡目染过,和一般人相比总应该懂得更多一些。若是八弟妹能和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件事,肯定能给我们提出宝贵意见的。”
    阮伽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他说得倒是轻巧,明明帮不了什么,非要拉她插一脚,他是不是想趁机让她也染上疫病,最好就是一病不起,驾鹤西去啊?这样一来就可以毫不费吹灰之力将她除掉,若是她出了事,对凤明阳来说也肯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说不定就跟着一病不起,一命呜呼了。
    居心叵测!
    见她竟然敢当着父皇和这么多人的面瞪他,给他脸色看,凤朝阳不但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很是有趣。脸上带着温和宽容的笑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