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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君王不早朝-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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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深的心机!

    “那她家里人呢?”顾烟寒问。

    “听闻是西北人士,由潘开元所救。家人全部被突厥所杀,只留她一个。”

    “有具体地址吗?派人去看过没?”

    夏至点头:“有,奴婢已经让国公府悄悄派了两队人去当地探查,不日便能传回消息。”

    不错,这丫头聪明了许多。

    正说着,颜夏报诗诗来了。

    顾烟寒听得头疼:“让她回去吧。”

    “说是来给您和王爷磕头,一定要磕头拜完年才走。”颜夏又道。

    “给她和庄头饱个红包,让他们走。”顾烟寒还是不想见。

    颜夏去传话,不多时却回来说:“诗诗小姐不见了。”

    顾烟寒皱眉:“怎么会不见?”

    “您在碎星阁的时候,他们就来了。管家让他们在前院后者,可奴婢去传话的时候,听闻诗诗跑了进来。他们追不上她,眨眼诗诗人就不见了。这会儿白虎大哥正带人在找。”

    “务必要找到,往后别再让她进门!”顾烟寒听着就眉头跳。

    “对了,方氏和卫氏如何?”顾烟寒又问。

    “前几日就在收拾东西,过了初五后就走。方氏身边的贴身丫鬟愿意跟她走,卫姑娘身边的丫鬟要留在王府。”

    “成,你一会儿拿对牌去管家那里将那丫头的卖身契取来。另外,支二十两银子补给卫有妆,就当是补个丫鬟。”

    “王妃您心真好。”颜夏又一次感慨。

    顾烟寒淡淡一笑,想起诗诗就不由得勇气一股恶寒。她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

    “把暖暖抱来。”她吩咐。

    颜夏要去,顾烟寒已经等不及,自己就出去要去暖阁。谁知还没出门,就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

    颜夏微微愠怒:“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打碎东西了!奴婢去看看。”

    她要走,顾烟寒却已经先一步冲出去。

    那声音是从暖暖的暖阁里传出来的!

    随即,婴儿凄厉的啼哭声响起,像是一把刀扎进顾烟寒的心头。

    她飞一般冲入暖阁,就见乳娘被花瓶砸晕倒在地上,诗诗抱着哇哇大哭的暖暖。

    顾烟寒上前一把将暖暖抢回,看见暖暖脸上的东西,心如刀割!不顾疼痛捡开,又立刻冲出去捧起一汪雪压在暖暖脸上:“去叫洛风!抓住她!”

    暖暖白里透红的脸蛋之上,此刻半张脸都是碳灰。这些都是屋内用来取暖的碳,烧的火热,愣是将暖暖原本吹弹可破的娇嫩肌肤烫的血肉模糊。

    暖暖撕心裂肺的哭着,那哭声几乎要将顾烟寒的神经绷断。她的心前所未有的痛着,恨不得那些伤是在她的身上。

    雪很快就化掉,顾烟寒又重新捧起一摊雪为暖暖敷上。

    洛风赶来也是大吃一惊,忙让夏至帮他做药袋。

    诗诗在一边挣扎:“王妃不是我!我是在救暖暖!王妃!你看我的手!”

    她的手上也有不少烧伤,平素总爱穿新衣的她,今日刻意换上的那件半新不旧的衣服上更是被烧出来好几个洞。

    “王妃!我救了暖暖!我来的时候,她就倒在碳灰上!”诗诗大喊。

    席慕远大步从远外走来,连忙低头看向暖暖,“如何?”

    “还能怎么样!”顾烟寒心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得疼个好几天,还一定见好!”

    席慕远瞥向诗诗,眼底是彻骨的寒意:“杀了。”

    “爹爹——”

    “且慢!”顾烟寒拦住要将诗诗带走的扫雪。她的确恨不得杀了她,但转念想起被砸晕的乳娘,又一次疑惑起来。

    砸晕乳娘的花瓶分量不低,诗诗是拿不起的。而且,诗诗的身高也不足以她做这些事。

    “乳娘醒了。”洛风提醒。

    “当差不力,一并杖毙。”席慕远恼怒。

    乳娘被吓得腿软,哆哆嗦嗦的喊冤:“奴婢冤枉!王妃!奴婢冤枉!奴婢给小郡主喂奶,忽然被人打晕了!奴婢真的不知道!王妃……”

    “谁打晕的你?”顾烟寒问。

    “奴婢不知道……奴婢真的冤枉!”她这会儿头上还在流血。

    “爹爹!我知道是谁!”诗诗喊出声。

    席慕远立刻看向她:“说!”

    “是卫姨娘!”她举起一根银簪,“这是我在门口捡到的!”

    那是卫有妆亲娘留给她的银簪!

    “人呢?”席慕远沉声问。

    扫雪连忙道:“属下这就去请!”

    顾烟寒抱着暖暖在屋内治伤。烫伤很难处理,暖暖又几乎毁了半张脸。顾烟寒那么坚强的一人,都忍不住不断的哭泣。

    席慕远在堂厅见卫有妆。

    卫有妆又惊又喜:“怎么是王爷?王爷找奴婢是什么事?”

    席慕远将银簪丢给她:“你的?”

    卫有妆看过大惊:“怎么在王爷这里?奴婢刚刚还看见在奴婢房里呢。”

    “取来。”席慕远吩咐。

    卫有妆自然是拿不出来。

    “今日来过王妃这里了?”席慕远又问。

    卫有妆颔首:“来给王妃请安。”

    “抓起来。”席慕远听着屋内传来暖暖的哭声,烦躁的起身。

    卫有妆大惊:“王爷为什么要抓我!”

    颜夏气不过:“你砸晕乳娘,毁容小郡主,不抓你抓谁!”

    “我没有!”卫有妆大吃一惊,“我怎么会做这些事!王爷!奴婢真的没有!”

    “银簪怎么解释?”席慕远问。

    “奴、奴婢不知道……”卫有妆望着席慕远满面冰霜的脸,心下骇然,“真的不是奴婢……王妃就要放奴婢出去,奴婢不会做这种事的!王爷!您相信奴婢!求求您相信奴婢!王妃——”

    “先关起来。”席慕远对卫有妆不了解,但她就要出府,的确不需要做这种事。可反过来,若是她本不想出府,如今被迫出府,也保不齐这般报复。

    卫有妆被带走,诗诗扬着一张小脸委屈的上前:“爹爹,诗诗救妹妹的时候,也被烫伤了……”

    席慕远垂眼瞥了眼她手上的伤,都在手掌上。

    诗诗见他蹙起的眉头,心中欢喜,面上更加难过:“爹爹……诗诗好痛……”

    “关起来。”席慕远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往里走去。

    药包已经做好,用雪水浸泡之后,正由顾烟寒轻轻的为诗诗冷敷。她手上也被烫伤,但全然不顾。

    见他进来,顾烟寒问:“如何?”

    席慕远说了经过,顾烟寒问:“你信谁?”

    “两人说的都有理。卫氏的可能性更高。若是诗诗,她必定有同伙。”席慕远很谨慎。他不想让真正伤害自己女儿的人逍遥法外。

    “夏至,去打听下卫有妆今天一天的行程。”顾烟寒吩咐。

    夏至很快就打听回来:“卫姑娘今日一大早来给王妃请安,之后就在自己院子里。但她身边的青蓝说,就在小郡主出事前,卫姑娘单独出去过一趟。没让人跟着,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青蓝是不愿意跟她出府的那个丫头?”顾烟寒问。

    夏至颔首,偷瞄了眼席慕远,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席慕远板着脸。

    “奴婢还听说一个消息……青蓝仗着自己也算有几分姿色,曾经想要让卫姑娘在老王妃面前举荐她给王爷……”

    席慕远的脸黑了。

    “卫姑娘没有同意,还因此训斥青蓝。青蓝不愿意出府,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夏至缩着脖子说完。

    由此可见,青蓝也完全有可能说谎报复卫有妆。

    “还有其他人见过卫有妆吗?”顾烟寒又问。

    “都跟青蓝说的差不多,但卫姑娘单独出去这一个,谁都没有看见。”

    谁都没有看见她出去,也没有谁看见她没有出去。

    顾烟寒倒是想起另一件事:“王爷,今日我在府里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穿着家丁的衣服,却在后院,而且不像是府中暗卫。”

    席慕远眼神微沉:“此事本王知道。”思来想去又不放心,“朱雀,全府戒严。”

    顾烟寒疑惑。朱雀掌管暗卫,王府护卫不向来偶读是由侍卫长白虎统辖吗?

    “王爷,那人是谁?”顾烟寒问。

    “此事你不必插手。如今照顾暖暖是大事。无论是谁动了本王女儿,都要他付出代价!”

    顾烟寒听得出他包庇常雅容,心间恼怒,不再跟他说话,又叫来朱雀:“正院的暗卫呢?你们怎么当差的,让暖暖伤成这样!”

    朱雀面露愧色:“属下们都在院外与屋顶,若是有人假扮成正院的人进来,因为角度问题,暗卫很难发现是假扮。属下赶到之时,晚了一步……”

    “所有人杖一百!”席慕远冷冷道。

    朱雀应声:“是!”

    暖暖因为疼痛一直在哭,这会儿嗓子都哭哑,只能发出细弱的咿呀声,听得顾烟寒真是揪心。

    当时的场景应该是乳娘在喂奶,忽然被人砸晕,暖暖就被丢在了碳炉上。顾烟寒光是想想都觉得心惊,恨不得将那人剥皮拆骨!

    忽然,她想起一个问题!

    她一路跑到暖阁所花的时间不多,朱雀当时说并没有看到谁慌慌张张的离开。

    他之所以没有看见诗诗,是因为她人小,贴着墙走,屋檐挡着的缘故。

    如果是一个大人,肯定可以发现!

    那么是不是说那个人有可能还躲在暖阁里?

    顾烟寒连忙将暖暖交给洛风,拉着席慕远就出去:“暖阁里藏着人!”

    席慕远一惊,当即将即将进屋的顾烟寒一把拉出屋外。让侍卫护着他后,自己进屋。

    暗卫与侍卫将暖阁团团围住,不多时,便有一人被带出。

    ——是青蓝!

    “你在这里做什么!”顾烟寒忙问。

    青蓝想要开口,忽然整个人抽搐起来,随即倒地没有了意识。

    侍卫上前检查:“毒发身亡。”

    人是席慕远亲手抓的,谁下的毒?

    顾烟寒上前检查尸体,浑身涌起一股恶寒。这是一种延迟发作的毒药,青蓝被席慕远抓出来后,心情起伏巨大,这才加速了毒发。

    “糟糕!卫有妆有危险!”顾烟寒连忙就往地牢跑去。

    两人匆匆赶到地牢门口,先一步到达的侍卫便愧疚的站在门口:“王爷……王妃……人死了……”

    顾烟寒进去检查过尸体,和青蓝的是一种毒。

    诗诗被关在她隔壁,见席慕远来立刻就哭:“爹爹……爹爹……诗诗好害怕……诗诗真的好害怕……”

    “卫有妆怎么死的?”席慕远问。

    诗诗茫然:“诗诗看见她吃了什么东西……”

    “把青蓝的尸体和我的银针拿来。”顾烟寒吩咐。

    顾烟寒依次将银针扎入尸体手腕之上,过一会儿后拔出。银针没入肌肤的部分,青蓝的是黑色,卫有妆的却是紫色。

    “不是同一种毒吗?”席慕远问。

    “是同一种毒,但卫有妆的毒素被人催发过。她什么时候死的?”顾烟寒问地牢守卫。

    “约摸是一炷香前……她来之后就一直和诗诗小姐吵架……吵着吵着没声,我们以为是消停了,诗诗小姐也没有叫人,一直没发现她死……”

    “为何不出声?”席慕远冷声问诗诗。

    诗诗一颤,强忍着害怕道:“诗诗以为卫姨娘是睡着了……卫姨娘好凶,诗诗好害怕……”

第111章 诗诗死了 

    “她们两个在吵什么?”顾烟寒问。

    “卫姑娘说是诗诗小姐污蔑她,然后一直在骂……”想必言辞不堪入耳,守卫说的很简要。

    “那诗诗说了什么?”顾烟寒又问。

    “诗诗小姐一直没有还嘴。”守卫道,“都是卫姑娘一个人在骂。我们后来见没声,都以为是她骂累了。”

    顾烟寒走到诗诗身边,若有若无的药味传来,让她一愣。再细细一闻,又闻不到了。

    “把这件衣服脱了。”顾烟寒吩咐。

    诗诗面色慌张:“王妃想冻死诗诗吗!”

    顾烟寒懒得理她:“去药房让药童配一桶蚂蚁草药水,把这衣服浸下去。若是颜色不变就没事,若是变成了紫色,立刻来报!”

    诗诗的衣服很快被脱去,她只能围着火盆取暖,眼中满是对顾烟寒的恼恨。

    席慕远低声问:“你发现了什么?”

    “青蓝和卫有妆中的毒叫做‘后发制人’,正常毒发时间是三个时辰。但若中毒人情绪起伏太大,则会加快毒发。同时,若是用特殊的药物,也可以加速毒发。”

    不多时,白虎来报,在青蓝的房里搜出来一大包银子。同时药房来报,那一桶水果然从土黄色变成紫色!

    “你的衣服上浸满了黑蹄兰!”顾烟寒无比肯定,“谁给你的那件衣服!”

    “诗诗……诗诗不知道……”她凄哀又可怜的望向席慕远,“爹爹……”

    “本王只有诗诗一个女儿,你若是再喊错,掌嘴!”席慕远的声音也冷下来,“说出真相!”

    “真的不是!诗诗什么也不知道!”

    “衣服呢?”

    “是大娘给的!”诗诗无比肯定。

    顾烟寒冷笑:“放屁!庄上照顾你的大娘不是个废物,知道你今日来王府拜年,怎么会让你穿一个半新不旧的衣服?黑蹄兰味道极淡,若非是卫有妆死了,我都想不到!谁给你的黑蹄兰?”这东西只有漠北有!

    诗诗开始哭,怎么也不开口。

    顾烟寒听得心烦,席慕远带着她先出去。

    “诗诗背后有人,先不急杀她。等将身后之人钓出来,再动手不迟。”

    “我就怕有人再灭口!”顾烟寒这会儿比谁都不想诗诗死。

    “本王会加强守卫。”

    “若是他们不想杀诗诗的话,也许会来劫狱。可以将计就计,顺藤摸瓜。”顾烟寒又道。

    席慕远颔首。只是话虽如此,诗诗没有背景,被灭口的可能性很高。

    入夜,便有人闯入洛北王府的地牢。侍卫们被关照过,假装没看到。

    诗诗还围着火盆在取暖,听到动静,立刻探出头来,低声问:“怎么才来!”

    蒙着脸的黑衣人没有出声,敲坏那门,拎起诗诗就往前跑去。

    诗诗被颠的七荤八素,心情越是无比愉快:“把暖暖偷出来了吗?”

    黑衣人一顿,随即微微颔首。他们一行人正要出门,被守卫发现:“什么人!”

    双方立刻打斗起来,各有伤亡,但黑衣人还是带着诗诗快速离开。

    诗诗沉浸在逃出生天的喜悦之中:“虽然不知道你们是谁,但你们帮我报了仇!”

    “哼,小孩子的玩意儿。”黑衣人不以为意。

    诗诗眼中闪过不满:“你懂什么!是暖暖抢了我的东西!她的东西都是我的!都该是我的!可她还没有死……她怎么不去死呢!”

    要不是被夹在怀里,诗诗这会儿铁定要与黑衣人跳起来争辩。

    “你想怎样?”黑衣人问。

    “我要她死!”诗诗说的无比坚决。

    “小小年纪,真是恶毒。”黑衣人又道。

    诗诗冷哼一声:“本来就是我的!都是我的!她抢了我的东西!她就不恶毒吗?她和她那个王妃娘才是最恶毒的!”

    说话间,几人已经用极快的轻功跑到城郊外的一幢茅草屋里。

    “暖暖在里面吗?”诗诗期待的问。

    黑衣人颔首:“我们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

    诗诗想要点头,眼中又闪过一道失落:“没能杀死王妃……”

    黑衣人轻哼一声,放诗诗进屋。

    里面也有几个蒙面人,暖暖的襁褓鼓囊囊的被放在角落的稻草上。

    诗诗欢喜的要去抱起那孩子,又被身后一人拎起:“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烧死她!她死了,她那个王妃娘铁定伤心死!她们母女死了最好!我就是郡主了!我才是郡主!她们算什么东西!抢我的东西!”小小年纪,眼神却恶毒的像是一条毒蛇。

    黑衣人松开手,诗诗从怀里摸出来自己早就准备好的打火石:“你们走吧,我烧死她就好!在这里烧!”

    她蹲下身点燃襁褓之下的稻草,见襁褓烧起来,欢喜的转身就要出去,却被一脚踢回去。

    刚刚陪她走了一路、却始终一言不发的一个黑衣人摘下面罩和人皮面具,居然是席慕远!

    “爹爹——”

    “本王说过,本王只有暖暖一个女儿。她们母女算什么?她们是本王的一切!倒是你,本王这般待你,你居然想烧死暖暖!”

    “爹爹!诗诗没有!”她想都不想的就开始演戏。

    席慕远冷哼:“再问你一次,说出幕后者是谁!”

    “诗诗不知道……爹爹……诗诗是无辜的!”

    她这般做作让席慕远由衷的感到恶心。火势越来越大,席慕远转身出屋。

    朱雀带着其余暗卫分别出来,诗诗要跟进来,又被席慕远一把丢回火海。

    “被烧死的滋味,你自己享受!”

    “爹爹——”诗诗触及席慕远眼中的冷光,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用哭诉挽回他,只得改变态度,强硬的问,“你不认我!那我亲爹也是功臣!为国捐躯!你这样烧死我对得起他吗!”

    席慕远冷哼:“霍承志不听军令,贪功冒进,自己死就算了,还害的本王一个火铳营付之一炬!功臣?他死十回都抵不过他的过!”

    诗诗一颤。

    “本王不过是念他非贪生怕死之徒,祸不及妻儿才没有如实上报。你贪心不足,蛇蝎心肠,妄图谋害本王妻女!你对得起本王?”

    诗诗惊恐。火已经烧到她身上,诗诗疼的满地打滚,连忙改口:“王爷我错了!王爷救我!我以后一定好好侍奉王爷!啊——都是王妃逼我的!我没有办法——”

    “住口!”席慕远喝断她,“事到如今还想往王妃身上泼脏水?她对你不如暖暖本王承认,但她真心实意为你打算,为你请先生、教你做人,为方氏卫氏配嫁妆的时候,还记着你的,她又有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般害她和暖暖?”

    “王爷……诗诗错了……救命……救命啊……”

    “卫氏喊救命的时候,你救她了么?”席慕远又问。

    诗诗哽咽:“我错了!诗诗错了!诗诗真的知错了!”

    “你不是知错,你是怕死。”席慕远此刻依旧能清楚的看到诗诗眼底的憎恨。有些人知错能改,有些人却只会更加疯狂的报复。

    “卫氏从前一直以为你是本王庶女,她没什么脑子,只想将你养在她的名下,将来也好互相依靠。因此,她一个月虽然没有几两月俸,但一直都记挂着给你买些东西。但凡你问她什么,她也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偷她东西不算,还害她性命、毁她名誉,你对得起她?”

    席慕远对另外几个妾室没什么感情,但总归是进了他的府。他不是无情无义之人,阴差阳错耽误了她们的青春,总不至于一点责任也不负。

    诗诗因为灼烧的疼痛嘶声力竭的哭出声:“爹爹……诗诗错了……爹爹救救诗诗……诗诗好痛!真的好痛!啊——”

    “你痛,暖暖就不痛?”席慕远想起暖暖脸上的血肉模糊就心痛的难以呼吸,恨不得将害她之人碎尸万段!

    “不是诗诗……是诗诗救了暖暖!真的!”

    “那你说是谁害的暖暖。”席慕远又问。

    “诗诗不知道……爹爹……王爷……好痛……救我……我真的不知道是谁在害暖暖!只是有人让我毒死王妃和暖暖!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

    席慕远转身离开,他已经不想再听见诗诗的声音。既然她不知道幕后者是谁,也就不需要再留着。

    若非是今晚制定这么个计划,他都不知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能有这么恶毒的心!

    火海内,诗诗的身影逐渐被侵蚀。火热的灼烧与炽热烧伤她,几乎要将她逼疯。

    她哭着喊着,却一点用也没有,只能看到火海外那双冰冷的眼眸中尽是厌恶。

    事到如今她依旧在恨!为什么死的不是暖暖!

    王府正院内,顾烟寒守着暖暖。孩子哭泪睡着了,屋内一点声音都不敢有。

    席慕远回来,顾烟寒便拉着他去屋外说话:“如何?”

    “诗诗死了。她不知道幕后者是谁。”席慕远简要的道。

    “她要暖暖干什么?”顾烟寒又问。

    朱雀带人假扮黑衣人劫出诗诗后,故意让两个暗卫假死给顾烟寒报信。顾烟寒用暖暖的襁褓塞了个枕头过去假扮暖暖。

    怕她听了更加生气,席慕远没有说实情:“报复。已经解决了,这些你别担心。”

    “她怎么死的?”

    “烧死。”

    “便宜她了!”顾烟寒想起暖暖的伤就心疼的不可遏制。诗诗再大的痛苦,都不能补偿暖暖身上的痛!

    席慕远紧皱眉头:“暖暖的伤,能好吗?”原本那么漂亮的一个孩子,如今猝不及防毁了容,将来可怎么办。席慕远可不想暖暖从小就活在那样的痛苦治好。

    顾烟寒也是难过:“还不知道,那等新皮长出来后才知道……但总归会留疤……”

    “洛风那里有祛疤膏,他给本王试过,效果不错,应该不会是大问题。”

    “你体质特殊,伤口疤痕都愈合的快。我是敏感性肌肤,很容易留疤,还不易好。希望暖暖像你吧……”

    “一定会的!”席慕远坚信。

    暖暖低低的哭声再一次响起,夫妻两人又连忙回去哄她。

    洛风也在屋内,听完经过,皱眉道:“重麟,会不会是你对手报复你?毕竟这次在漠北杀了太多人……”突厥整整十万大军都死于洛北王之手。

    席慕远皱着眉头不说话。

    顾烟寒却觉得疑惑:“若真是突厥报复,我在小院的时候就该动手。毕竟当时我怀孕,很容易出意外,母女两个都有危险。更何况,小院侍卫虽然多,但到底不比王府,更容易的手。”

    “可加速毒发的黑蹄兰只有漠北有……”洛风又嘟囔。

    席慕远眼神一颤,慌忙看向一个方向。顾烟寒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里是碎星阁。

    顾烟寒的心里涌起一股恼怒的躁动:“王爷在想常姑娘?”

    “嗯……”席慕远心不在焉的应声。

    一瞬间,熊熊怒火从顾烟寒的心间涌出:“出去!”

    席慕远茫然:“什么?”

    “滚出去!”顾烟寒脸黑的能烧出火。

    席慕远还不懂,洛风怕再把刚睡着的暖暖吵醒,连忙拉着席慕远出门。

    “重麟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候还想着那女人!”洛风也气得恨不得揍他,“暖暖都伤成那个样子了!”

    “就是因此,本王才想到了她。”席慕远不明所以的望着被紧紧关上的正院大门,又一次忍不住望向碎星阁。

    洛风狠狠剜了眼他:“那女人有什么好想的?又没毁容又没心痛的。这会儿听说暖暖出事,指不定在屋里笑呢!”

    席慕远没有出声,洛风气不过,拉着他去碎星阁:“我就让你看看那女人的真面目!”

    席慕远不屑:“本王又不是不知道。”

    洛风气结:“你就是个傻的!你知道才怪!”

    两人轻功都极高,一路上没有惊动半个人,很快来到碎星阁外。

    屋内常雅容正在掩嘴笑:“真的毁容了?”她迫不及待的问丫鬟。

    丫鬟芳草点头:“是的,听说王妃哭的眼睛都肿了。在救小郡主的时候,手上也被烫伤都没管。”

    常雅容发出极力遏制的笑声:“让她得意!女儿伤了,铁定比她自己伤着还难受!”

    忽然紧闭的大门被踹开,元月的寒风簌簌往屋里灌,冻得常雅容一个哆嗦,不由得蹙眉:“门怎么开了!快关上!”

    芳草上前,看到门口那人时,整个人楞在原地:“王、王爷!”

    席慕远进屋,常雅容脸上的幸灾乐祸凝固在原地,很快又被惊喜取代:“王爷来啦!王爷快坐!”

    她入住以来,这还是王爷第一次来碎星阁!一定是在王妃那里受了气,过来找安慰!

    常雅容越想越高兴,连忙掀起被子下床,这才看见门口还倚着一人。

    “小神医也在。”常雅容有些惊讶,难道是来给她看膝盖的?

    她还在思索,席慕远冰冷的声音已经响起:“暖暖出事,你很开心?”

    常雅容立刻换脸,露出比顾烟寒还担忧的面容:“这怎么会呢!小郡主那么可爱,我喜欢都来不及。一听说她出事,我这心里就难过的紧,恨不得代她受过!”

    “本王满足你。”席慕远转身出屋,“朱雀,屋内有碳炉。”

    常雅容震惊:“王、王爷!”

    “本王不聋!暖暖出事,你竟这般开心!”席慕远一想起常雅容刚刚那得意洋洋的笑声,就恨不得活剥了她。

    朱雀带着两个暗卫上前,常雅容面露惊恐:“王爷不要!王爷!我救过你!我为了你掉入乌苏里江,这么多年才回来!你就要这么对我吗!我等了你整整三年啊!三年!王爷,你为什么要杀我!我才回来啊!你的心就变了吗!”

    “本王的心的确变了。从前没有人,后来有了王妃,如今又多一个暖暖。”席慕远站在屋外,鹅毛般的大雪簌簌落下,他也不躲,“朱雀,悠着些,人死了唯你是问。”

    朱雀应声。

    随即,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雪夜的寂静。

    火热的炭火被丢在常雅容的脸上,皮开肉绽的疼痛令常雅容恨不得死去,可她偏偏死不了,只能反复承受那样的痛不欲生。

    常雅容毁容。

    府里不算席慕远,样貌最好的是顾烟寒,倾国倾城之姿。其次是卫有妆,虽没有大家闺秀般的气质,但多年调教下来,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勾人的风情。

    常雅容容貌也不差,能压方氏一头。对上那两位却逊上许多。但即使是这样,她也算得上是个美人。

    然而,如今整张脸都血肉模糊。

    洛风看过,确保她死不了后,连帖药都懒得开,直接走人。他与薛绍不同,医人并没有那么多讲究。平时王府谁有个头疼脑热找他,洛风都尽心尽职的医治,因此府里的下人都很喜欢他。

    如今见他这般,王府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知道常雅容估计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不会连小神医也这样。

    同时,他们也都知道这是王爷的杰作。一时之间,谁都不敢离碎星阁太近,就怕一不小心被牵连。

    顾烟寒自然也听说了此事,眉头也没挑一下。

    夏至宽慰她:“王妃,这么看的话,王爷心里还是您和小郡主最重要。”

    顾烟寒冷哼:“那为什么姓常的还在府里?”还不是因为席慕远心里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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