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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君王不早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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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有妆虽然不算有钱,但王府从未苛待过她。几年下来,她也小有积蓄。银簪不算珍贵,放在鲁班锁里也有可能。
“那是我娘的……不是你的……”诗诗不甘心的道,“你自己丢了东西,不去问你身边的丫鬟,为什么非要怀疑我?”
“因为我其余的金银都在,就丢了这东西!我身边的丫鬟若是要偷,肯定会偷在另一个盒子里的首饰!这些丫头都是王府调教出来的,这样的银簪根本入不了她们的眼!”
诗诗被卫有妆大声的反驳吓得一窒,继而又低声道:“真的是我娘……呜呜……”
她再一次哭泣起来,那真诚又伤心的模样,倒是让顾烟寒迟疑了。
“你们来说说这簪子的特点。”顾烟寒问。
卫有妆忙道:“我先说!簪子上有竹叶!螺旋纹!顶上还有点瑕疵,是被我小时候不小心磕到的!”
顾烟寒又看向诗诗:“你呢?”
“诗诗不记得了……诗诗不懂那些……诗诗年纪小……而且,卫姨娘昨晚已经拿着簪子看了一晚上,记得清楚也没什么……”她呜咽着道。
顾烟寒越发的发现诗诗是个人才。都说慧极必伤,顾烟寒道觉得早慧的孩子过得更不容易。可如今诗诗的聪明都用在了歪处,令她更是头疼。
“你说是你娘的遗物,有什么证据?”顾烟寒问。
诗诗撇嘴:“是我娘就是我娘的……”
顾烟寒将簪子递给卫有妆:“拿去吧,往后收好了。”
卫有妆大喜:“谢谢王妃!”
诗诗不服气:“王妃……”
“你想说我偏心是不是?”顾烟寒问。
诗诗不敢应声。
“这么一根银簪,若不是你卫姨娘的,她不会这般。”顾烟寒知道卫有妆贪财,也知道她喜欢眼红别人的东西。但是,更知道卫有妆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
这么一根戴出去都跌份的银簪,以卫有妆如今洛北王侍妾的身份,她绝对不会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巧取豪夺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东西的确是她的。
见诗诗仍旧是不服气,顾烟寒让夏至拿来一盒子东西递到她面前:“你这里什么吗?”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些金银首饰。每样都说不上很贵重,但绝对比卫有妆那跟簪子值钱。
诗诗不明白顾烟寒的用意,摇了摇头。
“这些是你亲娘当初典当的首饰。王爷后来派人赎回,打算等你长大后一道交与你。因为与玉佩不是同时期赎回,所以没有放在一起。今日你走,我本是想将这些东西给你。”
“谢谢王妃。”诗诗口中弄感谢,眼神却还是不断瞥过卫有妆手上的银簪。她如今争得不是那根银簪,而是那口气!
顾烟寒见她还不死心,心中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你娘是什么人?知不知道她的首饰最低也是什么标准?”
诗诗一震,她隐约记得自己亲娘是做皮肉生意的,而且原本还是头牌……
她一颤,惊恐的望着顾烟寒,怎么也不希望她说出来。
顾烟寒向来不怯于给人难看,但诗诗到底占了年纪小的优势,让顾烟寒没忍心辣手摧花:“你自己清楚。我与王爷对你怎么样,你也清楚。上次我就跟你说过,做人最重要的是磊落。这件事,出了这个门是谁也不准再提。你早些去庄上吧。”
话音刚落,颜夏进来会回禀:“王妃,大雪封路,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走不了。”
“那诗诗先回去,等路好之后再走。褚妈妈,你带两个人去照顾她。”顾烟寒吩咐。所谓照顾其实是监视,免得诗诗在做什么惊天大案来。
褚妈妈带诗诗走,顾烟寒单独将方氏和卫有妆留了下来。
“你们可还有亲眷能投奔?”顾烟寒问。
两人一愣。
卫有妆还没反应过来,方氏惊愕的问:“王、王妃是要赶我们走?”
“是不想误了你们。”顾烟寒,“你们进府比我早,王爷待你们如何,你们比我更清楚。如今你们年纪不小,若是再在府里,也不过是虚耗青春。早些出府,还能有个别的奔头。”
“这、这是王爷的意思……还是王妃您……”卫有妆惊讶的舌头都在打架。
“是王爷的意思。只是他前些年都征战在外,无暇顾及。府中大小事务全由老王妃做主,才耽误了你们。如今我身子好转,也该为你们打算起来。若是有亲眷可以投奔,年后拿了放妾书就能走。若是没有,也可单独找一个院子出去过活。王爷与我会给你们各一份嫁妆,足够你们吃穿无忧。”
卫有妆大事没有主意,只能看向方氏。
方氏惊讶过后,很快应下:“多谢王妃。奴婢当年来王府,不过是为求王爷救命,阴差阳错成了王爷的妾室。这些年来,王爷与王妃待我们姐妹的好,我们心里都知道。”
顾烟寒就知道她是个识趣的人,又看向卫有妆:“你呢?”
“王妃,奴婢知道您是为奴婢好。可奴婢……奴婢……奴婢出去了不知道该怎么过活……总不能坐吃山空吧?奴婢没有亲人可以投奔……”卫有妆刚好些的眼眶这下又要红起来。
“我记得你会弹琴,可以去乐坊应征个琴师,教些徒弟。就算不出去做事,只要不去滥赌,王府给你的东西足够你生活。”
卫有妆还愣愣的。
顾烟寒从袖间拿出来三份文书:“这是你们俩的放妾书。这一份,是你的卖身契。”她递给卫有妆,“拿去烧了吧。”
“谢谢王妃!”卫有妆大喜,连忙接过,仔仔细细的看过,见的确无误,当即丢入身后不远处的暖炉里烧掉。
“若是不愿意走,往后恐怕也不能留在王府,要调去别院或庄上。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人苛待你们。若是那里的奴才不懂事,你们随时可以回来找我做主。”顾烟寒又道。
方氏飞快的掂量过,当下垂眼:“奴婢愿意拿了放妾书离开。”
卫有妆原本还对席慕远抱有点幻想,可是又对顾烟寒的手段发憷。如今见方氏愿意走,她心里虽然有些失落,但也跟着道:“那奴婢……也走吧……”
顾烟寒示意夏至去内室将两只锦盒分别交与她们:“里面是京城两幢院子、一块沙地、一块林地和一块旱田的地契。还有三千两银票和几样首饰。你们两个都是这些东西。”
这样的东西,就是大户人家嫁庶女都够了。
方氏与卫氏皆是大喜。尤其是那几块地,只要好好经营,足够让他们衣食无忧!
“你们年后走,年前可以去京城的两幢院子看看。身边的奴才若是愿意跟你们走,来我这里拿了卖身契也可以一道去。”
顾烟寒沉声嘱咐,“单身女子在外不易,尤其是钱财容易招人眼红。我给了你们什么,你们最好捂紧嘴巴,一个字都不要多说。要记得祸从口出。”
“奴婢晓得!”两人欢欢喜喜的到过谢离开。
顾烟寒长长的松了口气,倒在椅子上颓然一笑。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些富豪千金,问那些来跟自己抢男人的女人:说吧,多少钱你才愿意离开我丈夫?
颜夏给她轻轻按着太阳穴:“王妃也是太好心了,居然给她们那么多东西。”
顾烟寒一笑:“都不容易。这些对我来说九牛一毛,对于她们来说却是吃饭救命的东西。”
方氏原不过是为避免被舅舅卖掉的命运才逃来王府。而卫有妆从小就被卖去调教做瘦马,辗转进了王府。
若是有的选,谁不想当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这世界苦命的人太多,顾烟寒帮不了太多。方氏与卫氏没怎么得罪过她,她也犯不着逼死她们。能帮一个是一个。
雪下了一天才停,眼看天色向晚,所有人都以为诗诗今日走不成,顾烟寒却吩咐连夜赶路。
夜长梦多啊!
确认诗诗已经登上马车离开,顾烟寒这才回屋去抱暖暖,小家伙正在吐口水玩。
“也不嫌脏。”顾烟寒嘴上嫌弃,却宠溺的接过夏至递来的毛巾帮暖暖将口水擦去。
暖暖哼哼两声,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不满顾烟寒将她的口水擦去。
顾烟寒在她白里透红的小脸蛋上轻轻啄了一口。这孩子一个月养下来,粉嫩嫩的像个糯米团子,一双眼睛更是灵动,一点也没有刚出生时又黑又瘦的模样。
席慕远回来看见顾烟寒在逗孩子,笑着上前。暖暖也不知道是不是认出了他,咿咿呀呀的再次发出声音。
席慕远欢喜的抱起她:“想爹了?”
暖暖哼哼两声,席慕远自动带入她是回答“想”。
他抱着孩子哄了会儿,见顾烟寒在照镜子,道:“王妃很美了,不用照。”
“我在照暖暖像不像我呢!眼睛是像你,但脸型像我!鹅蛋脸!”
她说的肯定,席慕远自然也不好反驳,还本着宠妻原则附和道:“女儿当然像你一样漂亮,刚出生就像你。”
顾烟寒想起暖暖刚出生时的模样,脸一拉:“刚出生的时候像你!你才那么丑呢!”
席慕远这才想起顾烟寒刚生完孩子时那失望的快哭出来的神色与死去的那几天,见她如今活蹦乱跳的跟他抬杠,心间欢喜:“好,像本王还不成?王妃美若天仙,明艳不可方物。”
“这还差不多。”顾烟寒满足了。同时觉得席慕远最近嘴贫了不少。
夫妻俩有说有笑,颜夏忽然来报:“王爷王妃!宫里来人,说太后怕是要不行了……要见您二位和小郡主!”
顾烟寒一惊。太后手上人命不少,但总是对她笑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顾烟寒对她印象还不错,怎么忽然就……
席慕远已经吩咐:“我们就去。”
“宫里的贵人说不用更衣,便服即可。”颜夏又道。
这么着急,恐怕是真的要去了……
顾烟寒连忙让人将暖暖包裹的严严实实,和席慕远一起进宫。
深宫内很安静,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犯错,免得触霉太后头。顾烟寒低声问:“太后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倒下了?”
“入冬前身子就一直不好,只是你当时怀孕一直不方便进宫才不知道。洛风来诊治过几回,也说时日无多。本以为她就算熬不过这一冬,也总该能等到年夜饭。”席慕远眼神低落。太后对他很好,看得出他心里难受。
两人很快就到千禧宫,里面妃嫔跪了一地。
太后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帝后、安宁长公主与太子等人就在边上侍疾。
“母后!远哥儿来了!”皇帝连忙道。
望见席慕远,太后扯出一道虚弱的笑:“暖暖……”
顾烟寒连忙将孩子抱上去:“太后,这是暖暖。”
太后望着小脸被冻得红彤彤的暖暖,灰暗的眼中流过一道暖意:“像……像皇帝小时候……”
在场之人都以为她是说胡话,没有放在心上。更何况洛北王府这些年不止迎娶一位长公主,与皇室沾亲带故,像也不足为奇。
她的眼神望向一处,贴身嬷嬷会意的从一旁取来一只紫金色木盒:“这是太后给小郡主的见面礼。”
席慕远接过:“谢太后。”
“叫哀家一声皇祖母吧……”
席慕远一怔。
“哀家的皇长孙……不知道去了哪里……你就当是替他叫的……这些年,哀家时常在想……若是那孩子也在,宫里想必也会热闹许多……”此刻她就像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只想要儿孙绕膝的热闹。
皇后眼中泪光闪闪:“母后放心,儿媳一定将那孩子找回来!”
“他是你的生的……你说这话……哀家信……远哥儿…哀家从小就说你是个有出息的……你是真有出息啊……真希望哀家那从未见过的皇长孙也像你一般出息……”
鬼使神差的,席慕远应声:“他会的。”
太后眼中流露出一抹欣慰,同时愈发的期待。
皇帝叹息:“你就叫吧,就这点心愿了。”
席慕远迟疑些许,开口:“皇祖母。”
“诶……”太后心满意足的应了一声,又看向顾烟寒。
顾烟寒对她这般风烛残年的模样由衷的感到难过:“皇祖母……”
“乖……”
“皇后……皇长孙若是能找回……让他来给我上三炷香……”
皇后痛哭失声:“母后……”
太后又看向皇帝:“哀家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埋怨哀家没让你娶秦子鱼……那孩子也是个好的……可真娶了,你保不住她……你又该多难过?”
皇帝一颤。
“安宁……”太后又看向长公主,“往后……一定要为两个孩子找一门好亲事……家世是其次……贵在人品……”
“女儿知道……母后……”长公主泣不成声。
秦雨涵低声呜咽,秦少安的眼眶也是通红:“外祖母……”
太后又一次看向嬷嬷,嬷嬷将另一只锦盒递给太子:“这是太后给太子妃肚子里为出生的小郡王的见面礼。”
“多谢祖母。”原本还有些埋怨太后偏心的太子,这会儿心里平衡了。
秦少安和秦雨涵也各自拿到了给往后嫡子的礼物。
太后再一次望向席慕远,望着他与皇帝年轻时越发相似的面容,不由得露出疑惑的神色。
第110章 暖暖受伤
可她没有时间了,最后看了眼暖暖,心里总是将这孩子看成自己的玄孙女。
真好……
她这一生,手上算不得干净,却也不至于污浊的连自己的玄孙都抱不得。
她伸出手去,想要去抱暖暖。顾烟寒还没来得靠近,那只骨瘦如柴的手猛然落下。
太后——薨了——
宫里哭声一片,各处都是白绸。顾烟寒给太后尽了一份心,席慕远请命让她和暖暖先回去。
皇帝虽在悲痛之中,但对太后之事也早有准备。知道顾烟寒身子并不好,当下同意,却留席慕远在宫内继续服孝。
他从小被太后当做亲孙教养,与太子一道服丧倒也没有人说什么。
席慕远也没有怨言,尽心尽力为太后守灵三天。
因为太后新丧,举国哀悼,所有歌舞声乐都被严禁。就连过年,都寡淡很多。
顾烟寒一早受了各处下人们的磕头,发了过年红包,便让人散了。
宫中晚间还有宫宴,皇帝也没兴致,众人说了会儿话,也早早的散了。
回去的路上,席慕远将顾烟寒带到相国寺。望着被单独供奉在上面的两个灵位,顾烟寒忽然泪流满面。
那是她父母的灵位……
怪不得席慕远上次好好的问她后世的父母叫什么名字,还非要她写下来,原来是这样……
“给岳父岳母上香吧。”席慕远递来三柱清香。
“谢谢……”顾烟寒感激的接过,拜过之后将香烛插上。
“本王让住持做法事超度。他们在另一个世界,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他有这份心,就令顾烟寒很感动:“谢谢……”
“你是本王王妃。”做什么都是他应该的。
上过供奉,两人才回府。
暖暖早早的与乳娘一道睡下,顾烟寒进去看了眼,小家伙半握着小拳头,鼻翼一翕一合,睡的那叫一个熟。
顾烟寒忍不住又是波了一口,这才回内室。
席慕远早早的洗漱完等着她,顾烟寒刚回来就被他抱起丢到床上。
“我还没沐浴!”
“反正一会儿也要洗。”席慕远吻上她。他可已经好久没同王妃亲热过!仔细一算,都快一年了!正常男人能忍到他这个份上的没几个!
衣裳很快被除去,席慕远正要大展雄风,外头传来一个丫鬟的声音:“王爷,常姑娘请您过去。”是碎星阁的丫鬟。
席慕远怒斥:“滚!”
丫鬟被吓坏,连忙逃走。
席慕远正要继续,顾烟寒一个翻身将他再一次踹了下去。
“烟儿!”
“你也滚!”
席慕远不听,试图上床,结果再一次被顾烟寒踢下床。
洛北王一脸懵逼,他又做错什么了?
顾烟寒去洗澡,夏至为她擦背。顾烟寒问:“门口是谁在当值?”
“是琥珀。”
“转告她,规矩就是规矩,谁让她自作主张?”
夏至脸色一白:“琥珀她绝对不敢收碎星阁的贿赂……”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但我不需要她这样的擅自做主!”顾烟寒难得对身边人动怒,“你告诉她,若是再这般自作主张放不是正院的人进来,就早些出去。”
“是……”
站在净室门口偷听的席慕远这下放了心。王妃因为刚刚之事被打搅,也是很不开心嘛!原来不是生他的气啊!
他回到床上躺着,心不在焉的找了本书,连拿反了都没注意到。
顾烟寒沐浴完出来就见他这副明明想吃热豆腐还怕烫,非要装成正人君子的模样。
“王爷,你东西掉了。”
席慕远一愣:“什么?”
“自己下床看。”
席慕远好奇的下床,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啊。”
顾烟寒趁机上床,将烟黛罗帐一拉:“满地的节操你没看见吗?”
席慕远哪里懂这种东西,见顾烟寒上床自己也要上去。顾烟寒一脚踹过去,被他握住:“王妃,本王平时让着你,不代表真的赢不了你。”
听他得意洋洋的语气,顾烟寒就气不打一处来:“碎星阁找你。”
“本王不去。”碎星阁里的又不是他的王妃,凭什么要他随叫随到!
顾烟寒冷哼:“我生暖暖的时候,你怎么去的那么快?”
说起这个,席慕远气短:“本王不是没想到你要生么……”顾烟寒要是当时说要生,常雅容是死是活他才不会在意!
他隔着罗帐要吻顾烟寒,被顾烟寒一大脚丫子凑上去,被席慕远再一次捉住。
“你也不嫌臭!”
“王妃的,香的。”洛北王厚颜无耻。
顾烟寒倒是倏然被他逗笑了。
席慕远趁机摸进来,刚抱住顾烟寒,外头再一次传来敲门声:“王、王爷……碎星阁的人又来了……”
顾烟寒听见这三个字就火大,当下又把席慕远踢下床。
席慕远满腔怒意自然不能对着顾烟寒发,冲门口怒道:“去告诉常雅容,王府爱住住,不住滚!少来烦本王!”
他又一次要上床,这回顾烟寒说什么也不同意。
洛北王很无辜:“烟儿?你气什么?本王不是没走么!”
“我睡的好好的,来个女人找你,我不生气还得高兴?”顾烟寒反问。
“可本王没去啊……”所以关他什么事?
“可我就是生气!”
洛北王第一次在自己家里睡美人榻。半夜顾烟寒心疼他,怕他冻着,又丢一床被子过去。
席慕远装睡,顾烟寒只能给他盖被子。席慕远趁机抱住她狠狠亲了一口。他就知道王妃心里还是有他的!
席慕远压在她身上:“担心本王?”
顾烟寒一个大白眼。
席慕远成竹在胸:“你就不要口是心非了。”
“哼。”
“暖暖都有了,王妃就不要再闹了。嗯?”席慕远的手不安分的探入顾烟寒的衣襟。
正要做些什么,顾烟寒连打两个喷嚏,他又连忙收回手,将顾烟寒用被子裹紧抱回到床上,“别冻着。”
顾烟寒钻入自己的被窝睡大觉,席慕远生生又忍了一晚。
年初一的清晨很安静,顾烟寒用了早膳,见天气不错也没风,就抱着暖暖出去散步。
路过一个岔路口,她往前前方忽然停下脚步。她还记得在这里,秋竹第一次朝她投诚,告诉她关于常雅容和碎星阁的消息。
如今秋竹抛尸荒野,常雅容倒是重新入住碎星阁。
正想着,迎面通向碎星阁的小路上一个人鬼鬼祟祟的走来。见到顾烟寒一愣,不是像寻常下人冲她行礼,第一反应却是转身就逃。
“抓住他!”顾烟寒本能的喊出来。
随行的扫雪第一个冲上去,那人听到动静也飞速的往前逃去,扫雪一时竟追不上!
好快的轻功!绝不低于洛风!
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洛北王的人!否则,见到她不会是这般模样!
顾烟寒抱紧暖暖,心里却紧张起来。洛北王府的守卫不低于皇宫,怎么会有外人混进来?
席慕远这会儿在祠堂,赶来需要一段时间。若是期间有人对她和暖暖不利,她可一点办法都没有!
思来想去,顾烟寒叫来白虎:“你带几个人去碎星阁看看,务必小心!”
白虎已经知道府里混进来了人,心下正发愁,连忙带人去碎星阁。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现。
顾烟寒不信邪,又不放心让暖暖先回正院,索性抱着她,带着一大群侍卫去碎星阁。
常雅容躺在床上养伤,见她来,露出一抹挑衅:“王妃在我这里要查什么?我可什么也没有。”
“你吃的住的都是王爷的,的确什么也没有。”顾烟寒冷冷道。
常雅容不服:“王妃吃的住的难得不是王爷的?王妃又有什么?”
“我有金山银山一样的嫁妆啊。”顾烟寒轻飘飘的拉着仇恨,“更何况,你这一口一个王妃喊着,我吃王爷的,住王爷的,又有什么问题?”
常雅容被噎住。
顾烟寒进屋仔细打量着常雅容的住处。装饰不多,很生硬,看得出当年席慕远在这里居住过的痕迹。
常雅容不像是个极简主义者,她入住这么久都只有这些东西,说明她很有可能并没有打算在这里长住。
她的目标,难道是正院?
顾烟寒心间闪过一道恶寒,抱紧暖暖端起一旁的常雅容喝了一半的药碗。里面还有小半碗药汁,闻得出里面都是上好的药材。
“谁开的药?”顾烟寒问。
“妙手堂的张大夫。”碎星阁丫鬟道。
“常姑娘的膝盖怎么样了?”顾烟寒又问。
常雅容眼中闪过一道恼恨:“好多了,劳王妃记挂。”
“不劳。给我看看。”
“不劳烦王妃。”常雅容可不同意。
顾烟寒冷冷一笑,往后退了一步,颜夏与夏至当即上前:“常姑娘是自己给王妃看,还是我们帮你?”
碎星阁的丫鬟想要护主,被顾烟寒斜睨一眼:“你想吃里扒外?”
丫鬟一震。
顾烟寒瞥见她头上那只玳瑁簪子,眼底浮现冷意。常雅容孤身从漠北归来,居然有珍贵的玳瑁簪子能赏人笼络人心!她哪来的这些东西?
颜夏与夏至对了个眼神,两人上前就要掀常雅容的被子。
常雅容连忙喊停:“慢着!我自己来!”她忍着怒火看向顾烟寒身旁的白虎,“怎么说我也是王爷的人,王妃总得让外男回避吧?”
“白虎,退下。”顾烟寒将暖暖递给他,“去外室便可,别冻着暖暖。”
白虎会意的带人退下。
常雅容慢慢坐在床上,拉起裤脚露出自己的膝盖。膝盖仍旧是被冻僵的紫色,但上面涂着的药膏令顾烟寒一震。
这是治疗冻伤的绝好药膏,价值连城,却不是中原的药材……
她狐疑的看向常雅容:“这是什么药膏?”
常雅容面上闪过一道得意:“王妃不是懂医术吗?这点都看不出?”
顾烟寒当然看得出!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这样珍贵的漠北药材王府的确有,但存放在库房里。没有人来跟她要过对牌,但常雅容用了。唯一的解释就是席慕远发了话。
顾烟寒原本见席慕远对常雅容这段时间冷言冷语,心里的疙瘩小了不少。这会儿火气又是蹭蹭蹭的往上窜。
这药都够她买好几个四合院了,席慕远凭什么用它来养常雅容!
常雅容见她面色不善,心中越发得意。还说什么医术无双,还不是认不出她的药?
顾烟寒不愿让她得意,道:“常姑娘,想吃什么给我拟张单子就成。”
常雅容面露质疑。
顾烟寒冷冷扯出一道笑:“王爷的人嘛,怎么能怠慢,是不是?”
常雅容不是很相信顾烟寒,但转念之下又觉得这是一个打击顾烟寒的极好机会,让丫鬟拿来纸笔:“我写好了,王妃可不能食言。”
“决不食言。”顾烟寒重新抱着暖暖,低头逗她。
常雅容望着她们母女,眼神嫉恨,飞快的在纸上写下一连串的菜名。什么珍贵写什么,就差把龙肝凤胆写上去了。
颜夏看的脸色微白,只给顾烟寒使眼色。顾烟寒只当没看见,等到常雅容将菜单写好,她又让颜夏誊了一份。
“叫厨房的人来。那份给厨房,这份我留底。”顾烟寒又道。
掌勺厨娘很快打来,顾烟寒将誊写的菜单递给她:“来看看这些东西要多少钱。”
厨娘一一看过,当即报价:“如今雪天,食材都涨价。香菇就要半钱一斤,单子上的排骨也要七贯钱一斤。更不要说上面的灵芝、鹿茸……寻常市面上也买不来这些……”
常雅容不服:“买不到的东西,王妃不是天天在吃么?”
“王妃吃的灵芝都是库房里拿来的。”厨娘如实道,心里却在嘟囔你能和王妃比吗?
“不算灵芝等物,你就说一个月需要多少钱吧。”顾烟寒问。
厨娘粗粗在心里算了下:“少说要三百两。”
“行,你记账就成。常姑娘要吃什么就做什么,不许苛待。”望着常雅容那愈发得意的笑容,顾烟寒冷笑,“只要银子交够就成。”
常雅容一愣。
顾烟寒又道:“不给银子就不做饭。常姑娘如今也回来十个月,我就吃亏些,算你每个月就花三百两。常姑娘一共欠我三千两,三日内补齐。不然的话,常姑娘就卖身打工还钱吧!”
常雅容大惊:“什么三千两!”
“常姑娘若是想不认账,现在就给我滚出王府。”顾烟寒见暖暖小脸已经皱起来,只知道这孩子快饿了,懒得跟常雅容再纠缠,直接转身出屋。
乳娘将孩子抱去喂奶,顾烟寒叫来夏至:“让你打听的事怎么样?”
“奴婢一问,扫雪大哥就全说了。常姑娘原是王爷下属潘开元所赠,由老王妃做主留在府里。老王妃本想她一样跟方姨娘几个当妾,但她说什么自己只是爱慕王爷,身份低贱不敢高攀。老王妃觉得她识相,因此就高看她一眼。”
什么不敢高攀,她分明是一开始就瞄准了要当正妃!别说是堂堂洛北王府,就是寻常人家,妾室扶正都难得紧,哪有一开始就直接以正室之礼娶进门有用!
好深的心机!
“那她家里人呢?”顾烟寒问。
“听闻是西北人士,由潘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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