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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奋斗日常-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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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夫人倒是没有责怪三娘的莽撞,相反她觉得三娘是个好姐姐,即便她不想让安九给云诜做妾,能如此对庶妹也着实不易。
  “那日九娘穿了什么衣裳?”太夫人突然问道。
  赵氏先是一愣,随后露出回忆的神色来。
  她记得三娘可是好生打扮了九娘一番,小姑娘又是娇俏又透出端庄贵气来。仿佛花骨朵儿似的,娇嫩明媚。到底是什么颜色的衣裳来着?那日她还责怪三娘,竟对庶妹如此上心。
  “仿佛是鹅黄色的褙子、白色的绫裙……”
  赵氏的话音未落,只见太夫人变了脸色,赵氏回想起方才被人扶出去的六娘,也是心头猛地一跳。
  今日去云阳郡主府上的六娘,就穿了鹅黄色净面四喜如意纹妆花褙子,底下穿了一条乳白色柔绢长裙。
  九娘生得高挑,依稀看着背影,两个人还是有些相似的!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六娘刻意为之?
  ******
  定北侯府。
  孟姨娘听到夫人带着二公子回府,心中便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听小丫鬟们说,方庭是被人搀着回府的,回来后便被送到了院子中,说是喝醉了要休息。孟姨娘打发人去看,却被告知夫人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便是孟姨娘亲自来也不行。
  这会儿孟姨娘才觉察出不对来。
  且不说方庭在外头从不喝酒,便是喝醉了让小厮送回来便成了,断不用夫人亲自带回来。
  云阳郡主府上今日是请了戏班子的,这会儿断不是结束的时辰,可夫人却带着庭哥儿先一步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儿,孟姨娘便坐不住了。
  她命丫鬟给她换了件素净些的衣裳,头上的钗环也卸了一半,只留了些不起眼的簪子珠花。
  首饰妥当后,她也不用人再去打探方庭的消息。自己带了个小丫鬟,去给夫人请安。
  果不其然,她被告知夫人累了,不见人。有事她们转达便是了。
  孟姨娘把心一横,也不硬闯,干脆跪在了正院门前,说是庭哥儿做错事惹夫人生气了,她要在这里给庭哥儿请罪,等到夫人肯见她为止。
  等丫鬟把她的话传到了定北侯夫人耳中,定北侯夫人气结。
  上一回便是孟氏寻死觅活的闹着非要退亲不可,还以命威胁。这回又来这一套?
  定北侯夫人目光骤然变得冰冷。
  “不见!”

  第102章

  孟氏以为她的苦苦哀求定能换来定北侯夫人的让步。
  她很有信心,毕竟入府的这二十多年中她安分守己、不争不抢,把亲生儿子送到夫人身边教养。除了这个儿子,她再无所出。而亲生儿子,十分出息不说,还敬重嫡母、孝顺懂事。
  不仅定北侯对她高看一眼,待她与别个妾室不同,便是夫人也很给她几分颜面。
  在定北侯府中,孟姨娘是个安静却绝对不会被人忽略的存在。
  猜测道可能是方庭出了事,她便换了件月白色的素面褙子,跪在定北侯正院的门前,说是为了方庭请罪。
  她等着定北侯夫人请她进去,谁知竟许久都没动静,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有丫鬟出来,脆生生的说夫人不见。
  孟氏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定北侯夫人是个贤良的,素日来对妾室和庶子都不错,说不上苛刻。对待孟氏这样知情识趣的,更是和颜悦色,也不是很摆主母的款儿。
  “姨娘身子单薄,不若先回去等消息吧!”定北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丹青道:“等到夫人什么时候要见您了,我再打发人去请您?”
  孟氏想了想,还是咬牙跪在地上没动。
  既是说了要为庭哥儿请罪,这才一会儿夫人没见她,她变要走,在别人看来还得觉得她是故意做样子,压根儿没有诚心。
  她只好继续跪在地上。
  好在今日定北侯回来的早,看到她跪在地上,忙询问是怎么回事。孟姨娘委委屈屈的说了,定北侯让她先起身。定北侯还是很尊重夫人的,到底没驳了夫人的面子让孟氏进来,而是自己进去,让孟氏等在外头。
  若是再跪下去恐怕反而惹怒侯爷,孟氏只得起来。
  “夫人,侯爷来了。”丹青的通传的话音未落,只见定北侯已经自己撩了帘子进来。
  定北侯夫人忙起身,迎上去道:“侯爷。”
  “夫人,我方才进来时,看到孟氏跪在外头,说什么庭哥儿犯了错,她要替庭哥儿请罪?”定北侯被弄糊涂了,他疑惑的问道:“今日你不是带着孩子们去了谭尚书府上?”
  她点了点头,叹气道:“今儿闹出了一件大事,庭哥儿被人看到和南安侯府的姑娘在一起进了水榭,还传出了些哭闹声。”
  纵然她轻描淡写的说着了一句,定北侯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若是真的和南安侯府的姑娘有染,恐怕南安侯府起码会要求方庭把那姑娘给娶了!庭哥儿本来前途无量,仕途若是因此受到影响,可就全毁了。
  定北侯面上不由隐隐浮现出怒意来。“庭哥儿人在哪里?我倒要问问他,怎么竟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来!”
  其实他心中有几分不信的。素日来方庭最是庶子中让他省心的,从来没做出过离格之事。可既是闹了出来,他们也得问个究竟,不能稀里糊涂认栽。
  “庭哥儿今日宴席上喝多了酒,我把他带回来了,这会儿是真的正睡着,恐怕还没醒。”定北侯夫人叹了口气,又半是嘲讽的道:“莫非孟氏以为我把庭哥儿关起来,不让她见不成?”
  今日的事弄清楚之前,确实没法让孟氏在场。上一回孟氏哭天喊地的模样,定北侯还记忆犹新。
  “夫人说的是。我让人把她打发走。”定北侯府叫来随身的小厮,让孟氏离开正院。
  夫妻两个坐下来说话。
  “今儿的事有些蹊跷,庭哥儿怎么会喝醉了?那是在云阳郡主府上,怎么就跟南安侯府的姑娘搅和到一起去了?”定北侯问。
  定北侯夫人叹道:“庭哥儿喝醉,倒也算事出有因。他始终还喜欢着人家南安侯府的九姑娘,就是被皇上赐婚给平远侯的那一位。今儿去了难免触景伤情。”
  他眼底闪过一抹讶异。
  上一回孟氏寻死觅活的要给方庭退亲,他考虑到方庭的仕途,虽说这么做不厚道,可到底还是把亲事退了。
  在他看来方庭并没什么异常的表现,仍旧用功读书,甚至比往日更专注。
  “庾哥儿不是也一同去了,怎么不劝着些他二哥!”定北侯突然想起了四子,他沉下了脸,道:“庾哥儿在哪儿?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定北侯夫人道:“我带着庭哥儿回来时,庾哥儿不知见什么人去了,没有一起回来。您也别急,等到晚上他回来,一问便清楚了。”
  “王氏把他给宠坏了!”定北侯重重的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抹不喜和后悔。“当初就该把他也抱到夫人身边养着,也不至于一天到晚惹是生非。”
  王姨娘也算是抬进来的贵妾,她生了儿子后,生怕夫人寻了理由把儿子抱走,故此看得紧紧的。也因为只有这一个儿子,便百般溺爱,过于纵容,才导致今日的方庾一事无成。
  定北侯夫人没有出声,眼底却是闪过一抹不屑。
  把方庾报过来?岂不是要了王姨娘的命?她也懒得替这些人管儿子。
  眼前方庭惹出来的是大事,定北侯夫人也只得专注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南安侯府恐怕也在询问安六娘,等到今日有了结果,明日恐怕就要来责问的。
  故此定北侯夫人又把今日听到的、看到的通通跟定北侯又说了一遍。
  直到金乌西沉,才听到小丫鬟进来通禀,说是四爷回来了。
  定北侯让他即刻过来。
  今日成了事,又收了不少财物,方庾心中正高兴着往院子走,只看到嫡母身边的丫鬟过来,说是侯爷和夫人请他过去。
  方庾的心猛地一跳,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
  可父亲和嫡母让他过去,他又推脱不得,只得把编好的话在心中又过了一遍,这才慢吞吞的往正院走去。
  ******
  第二日一早,安然便起床梳洗,用过早饭后,牵着依依不舍的嘉娘,去了云阳郡主的正院。
  谭尚书已经去了早朝,云阳郡主处刚撤了早饭,见安然过来,忙让她坐下。
  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只听丫鬟来通报说,毅郡王府的世子妃过来了。两人皆是吃了一惊,安然忙跟云阳郡主说了一声,便迎出去接着三娘。
  “三姐,您怎么过来的?”安然在垂花门前遇到了三娘。
  三娘含笑看着她,道:“我来接你回家,你不高兴吗?”
  安然觉得没这么简单,本来三娘说好要回南安侯府的。来云阳郡主这儿若是顺路倒也罢了,偏生还要绕些远路。
  她再问,三娘却是什么都不说了。
  等到了云阳郡主的正院,三娘给云阳郡主见过礼,便要求单独跟云阳郡主说会儿话。
  “既是如此,嘉娘你陪着姐姐去看看箱笼都收拾好没有。”云阳郡主笑道:“我和三娘说话。”
  等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帘外,三娘才道:“郡主,今日冒昧打扰。您知道我性子直,心里是个藏不住话的,有些事还想跟您说说。”
  云阳郡主对三娘印象还不错,知道她今日前来大半是为了九娘的事,故此便笑着点了点头。
  “恐怕九娘已经跟您说了,曾经她跟方庭算是议过亲,后来谣言的事传出来,定北侯府便来退亲。”三娘轻轻叹了口气,道:“她肯定没跟您说,当初谣言传出来时,九娘便已经把定北侯府送来的信物,给我送了回去。”
  “九娘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她还反过来安慰我。”三娘满是疼惜的道:“说她并不怨恨定北侯府,也觉得方庭没错,还让我别放在心上。”
  云阳郡主昨日从安然口中听说退亲的事后,便对安然高看一眼。只凭昨日她对庆乡侯夫人、定北侯夫人落落大方的招呼,似乎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今日又从三娘口中听说,竟是九娘主动送回了信物,云阳郡主讶异之余,也觉得心疼。
  “当初方庭也算不得错。”三娘此时回想起来,方庭实在没道理能为了九娘放弃自己大好前途,两人又没有多深的感情,自己只是气不过罢了。
  云阳郡主微微颔首。
  “若是这件事真闹起来,我也不希望九娘的亲事受到影响。”这才是三娘今日来的目的,她担心万一这件事闹大了,南安侯府和定北侯府争执不下,万一闹到御前,怕是对九娘也不好。
  她直觉六娘心怀不轨,可到底还有南安侯府的颜面在,她又不可能偏向定北侯府说话。如今三娘最大的愿望倒是把安然赶紧嫁进平远侯府,好从这一摊子事里头脱身。
  故此她一早便来了云阳郡主这儿。听说当时安然和陆明修的亲事,还是先得了皇后娘娘首肯。云阳郡主跟皇后娘娘情同姐妹,一旦有什么事,有云阳郡主帮忙说话,总要好一些。
  云阳郡主见状,便满口答应下来。还说过两日要去给安然添妆。
  三娘这才放下心来。
  嘉娘舍不得安然走,可眼下也只得跟她依依不舍的告别。云阳郡主牵着嘉娘和怡姐儿亲自送走了三娘和安然,回到了正院。
  只听翡翠来报道:“郡主,在方二公子那一席用过的杯盏中,果然如楚侯爷所说,发现了不妥。”
  云阳郡主忙打点起精神来。
  原来那日楚天泽看方庭喝闷酒,便多看了他几眼。又听说出了南安侯府姑娘和方庭的事,回想起来便觉得有些蹊跷。方庭却是喝得有些多,可倒不至于醉酒。
  而且他好像还记得,当时方庭眼神有些不对,不是喝醉后迷离恍惚,仿佛还有些兴奋似的。
  楚天泽便跟谭朗说了一声,让他吩咐下人留心查看桌上的杯盏有没有什么不妥。楚天泽也不能十分确定,只是有几分怀疑。
  谭朗立即重视起来,马上着手操办,还专门请了京中对一些旁门的药材十分了解的张大夫,帮忙检查。
  终于在今日早上有了结果。
  “杯盏都是分开收的,肯定不会弄错。”翡翠道:“张大夫发现了方二公子那一席中,有一个酒盏,还残存着一些致幻的迷药。”
  云阳郡主神色一凛。
  若真的是这样,这件事可就要闹大了。
  “还仔细检查过桌面,发现方四公子的位置上,竟也有些粉末的痕迹,张大夫验出了同样的迷药。”翡翠说着,打开了帕子,只见里头托着一个小小的纸包。“这是被人发现丢弃在回廊旁草丛中的。”
  “有人曾见,方四公子和一小厮曾在此处盘桓过。”
  此事再清楚不过了。
  只是让人很奇怪,做兄弟的,竟会公然给自己兄长下药?
  “把你们所知道的这些,写下来,给定北侯府报个信儿罢。”云阳郡主叹了口气,淡淡的道。“定北侯夫人是个明事理的,她知道该怎么做。”
  翡翠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
  南安侯府。
  安然和三娘同乘马车回府,才进门便一同去了荣安堂,还请了赵氏过来,六娘姐妹三个,一概不见。
  赵氏心疼女儿怀了身子还来回奔波,不由念叨了她两句。可是想了想六娘的事迫在眉睫,便都忍了下去。
  “祖母,娘,这事实在是蹊跷。昨日回来,六娘是怎么说的?”三娘迫不及待的问。
  太夫人看了赵氏一眼,赵氏会意。她没有回答三娘,反而问道:“当初咱们跟定北侯府议亲时,你给定北侯府回的信物是什么?”
  三娘有些奇怪,还是答道:“就是一块玉佩罢了。在定北侯夫人送回来的那日,我就给摔了。怎么,跟玉佩有什么关系?”
  若说是玉佩,上头有络子便不奇怪了。
  太夫人和赵氏觉得六娘的话有了两分可信。
  “那玉佩上有九娘亲手做的五蝠络子吗?”赵氏问道。
  三娘和安然俱是一惊。这还是安然在毅郡王府所做,南安侯府压根儿不可能知道。赵氏怎么会有此一问?三娘努力回想着那一日,被自己摔碎了的玉佩,好像并没有看到络子?
  “画屏,进来。”三娘扬声把画屏叫了进来,问她玉佩上络子的事。
  “当时您生气,我们便用帕子包着把玉佩给捡了,我记得仿佛没了络子。”画屏想了想,道:“既是玉佩摔了,也就没再过问。”
  定北侯夫人原也想补上一个的,却怕三娘看出来,反而显得刻意。只想等着三娘若是问,她便直说是弄坏了。可三娘正在气头上,哪里还理会这些。
  后来她干脆把玉佩都给摔了,还关心有没有络子?
  “我当初让九娘亲手做了一个五蝠络子。娘,有什么不妥吗?”三娘眼底闪过一抹郁色。
  赵氏叹了口气,便把昨日六娘那一套话,给她跟安然复述了一遍。
  安然听罢,神色立即僵硬起来。而三娘的表达却是更干脆直接。
  她狠狠拍了桌子,怒道:“方庭竟还敢肖想九娘?当初他痛痛快快的站出来,或是痛痛快快的退亲,我都佩服他是个男人!这会儿他又装什么痴情难过?”
  “难道他不知道九娘已经被赐婚给平远侯了?他这么做是在害九娘!”三娘气得瞪圆了眼睛。
  还是太夫人开口了。
  “三娘你怀着身子,不宜大动肝火。”太夫人淡淡的道:“事情还有待核实,这不过是六娘的一面之词罢了。”
  安然也过去劝三娘,三娘这才缓和了神色。
  “为什么她们三个里,偏偏是六娘遇上了方庭?而不是七娘和十娘?”三娘不相信六娘就真的是无辜的受害者,她冷笑道:“怎么突然就觉得胸口闷,想要透透气?”
  “她做的越是缜密,只能说明她有合谋!”
  三娘本是在气头上的话,却被太夫人、赵氏、安然听了进去。
  若是没人帮着她,除非真的都是巧合,否则凭六娘和刘妈妈的能力,绝对做不到。
  太夫人神色一凛,把何妈妈叫进来道:“找几个人留意六娘和她院中人的动向,把她们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统统记下来。前些日子的,能打探出来的尽量打探。”
  何妈妈应声而去。
  “这件事无论六娘的有心还是无意,事情最终是发生了,在外人看来,终究是南安侯府和定北侯府的事。”太夫人怕三娘一心护着安然,闹出什么不妥当来,温声劝她道:“该跟定北侯府清算的,咱们不可能放弃。”
  三娘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道理她当然懂,只是实在不愿看到用下流手段的人,还能得意张狂。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计上心来。“娘,我记得你说,当时并没人看到南安侯府的哪位姑娘跟方庭在一起的对不对?”
  赵氏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就算真的要嫁给方庭,凭什么就是六娘,为什么不能把七娘、十娘嫁过去?”三娘兴致勃勃的道:“偏生不让那样工于心计的人的得逞!”
  在场的三人皆是露出愕然的神色来。
  三娘这也太……异想天开了!
  安然当时跟云阳郡主在一起,算是听到了一手消息。云阳郡主府上的小丫鬟,哪里能认清南安侯府的姑娘们哪个是谁,若是糊弄外人倒没差。
  若六娘真的是有心,听到这样的消息岂不是要是疯了?
  “谁知道她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弄出来的。”三娘冷哼一声,道:“没准儿是她自己掐出来的呢?”
  安然沉吟。
  六娘说是方庭把自己和她认错了。两个人单凭相貌肯定是不太像的,即使喝醉了也不该认错。六娘和方庭是一前一后进去的,那就是背影很像?
  昨日六娘穿了件鹅黄色的褙子,乳白色的绫裙……
  自己跟方庭见过一面,当时自己穿的衣裳就是——差不多相同的颜色和样式!
  “三姐,昨天六姐穿的衣裳,跟我见方庭那次很像!”安然蹙着眉,沉声道:“当时去庆乡侯府六姐也在,她会不会猜出了什么?”
  这个疑点昨日太夫人和赵氏已经想过了。
  今日安然又提起来,也算是印证了两人的猜测。
  “若说是刻意为之,她怎么知道一定能见到方庭?”安然喃喃的道。
  安然心中有了猜测,三娘那句无心之言,确实很有道理。仅凭六娘自己的力量,绝对办不到!
  “昨日便跟你们父亲商量过了,他的意思是干脆施压,让方庭娶了六娘。”赵氏想到安远良的话,不由冷笑一声。
  昨晚等安远良回来后,赵氏告知了此时。谁知安远良竟没有要处置六娘的意思,还很高兴。说他本就觉得方庭是不错的人选,不结亲可惜了,如今倒是个机会。
  赵氏气结。
  她压着火气,冷嘲热讽的问安远良,若是如此,不如把七娘也配个他看重的那个晚辈,好事成双如何?
  安远良竟高高兴兴的就要答应,气得赵氏直接跟他翻脸了。
  安然叹气,这倒很是她们父亲的风格。
  三娘头一个不同意。
  “六娘想趁机嫁给方庭?绝不可能!”三娘冷笑道:“让她去祸害定北侯府?我还没这么恶毒的心思!”
  “她的事先放一放,等定北侯府先过来人。”三娘想起了她的正事。三娘对太夫人和赵氏道:“祖母,娘,无论六娘这件事如何解决,九娘的亲事不可能耽误。十九那日平远侯府就要过来下定了,咱们府上可得抓紧准备。”
  太夫人和赵氏自然都是满口答应。
  安然是要做平远侯夫人的,自然比六娘的事更重要上许多。
  故此话锋一转,便商议起那日邀请的宾客、该如何摆席面上。三娘还说起,今日去云阳郡主府上,曾得郡主亲口所说,要给九娘十六抬添妆,加上皇后娘娘的赏赐、她再给九娘添些,一共是一百二十抬。
  赵氏听罢,眼底不由闪过一抹舍不得。
  五娘出嫁时,也没有一百二十抬嫁妆。这就是跟嫁入毅郡王府的三娘比肩了。
  见三娘这样的豁达大方,太夫人倒是乐见其成。她对三娘和颜悦色的道,她自会替九娘准备,哪里让已经出嫁的姐姐破费许多。
  安然听她们说自己的亲事,本想红着脸躲开,却被三娘给拉住了。
  “你以后也是要在平远侯府管家的,这些家务事自然该多听听。”三娘道:“也没几日你就要出阁了,在家里也该跟着祖母、娘好好学学。”
  三娘这就是在开口,让太夫人和赵氏教安然管家了。
  虽说日子不多,倒也聊胜于无。
  商议完这些事,三娘也没在府上用午饭,便直接回了毅郡王府。
  安然带着丫鬟们往院子中走。
  殊不知六娘和七娘的院子中已经闹翻了天,十娘很有眼色的见二人路上的气氛不对,便去了兰姨娘的院子里,躲开了二人的战争。
  七娘自然是气疯了。
  丽姨娘早就跟她说过,未来最有希望嫁给方庭的人是她,谁知六娘竟去不要脸的勾…引了方庭。
  她恨不得把六娘的脸给抓花了。

  第103章

  六娘和七娘同住在一个院子,此时闹起来倒也便宜。
  当七娘方隐约听到风声后,努力让心头的火气压了压。毕竟这还是八字没一撇的事,她先闹起来也不好。可她听到小丫鬟说,六娘竟亲口承认是方庭轻薄了她,不由怒火中烧。
  若不是她去勾…引方庭,方庭哪里知道她是谁!
  故此她便直接冲到了六娘的屋中,彼时六娘正在默默的靠着大迎枕出神。
  六娘心中也很有几分忐忑,不知祖母和嫡母对她的话究竟信了几分,可她已经把自己委屈的编排成九娘的替身了,这样还不成么?
  不过她赌的本也不是长辈们对她的宠爱,而是南安侯府要面子,便不可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而不让定北侯府付出代价。而在云阳郡主府上见到乔装的陈谦,也让她不安。
  她明明记得,按照原定计划,小丫鬟是能认出她的。可为何仅仅说是南安侯府的姑娘?是不是陈谦又从其中做了手脚?
  原本六娘也不相信陈谦能有如此能力,可当看到他竟能说动方庾给自己兄长下药,便不由对他信赖了几分。
  如果只是在府中一味等消息,实在是太被动了!
  六娘便想着悄悄派人出去,再去跟陈谦打探消息,她也要知道定北侯府的态度。
  偏生这时候七娘冲进来吵闹。
  “六姐今日怎么胸口不闷了?”七娘的目光像是藏了冰、淬了毒,她近乎狠厉的盯着六娘,道:“家里也那么宽敞的园子,怎么不见六姐去?六姐到底是胸闷还是思…春了?”
  七娘的话说得难听,六娘闻言也是皱起了眉。
  可此时她不宜跟七娘起冲突,起码不能在吸引府中更多的注意,否则她很难再和外头传递消息。
  “七妹慎言。”六娘不欲多话,直接让丫鬟送客。“我累了,有事改日再说。”
  七娘却是不依不饶。
  若是姐妹两个为了一个男人拈酸吃醋,闹到长辈面前,谁都没面子,只会被狠狠的数落一通,甚至于会请家法责罚。
  “六姐这会儿累了?”七娘冷笑道:“昨日六姐怎么有精神去神采奕奕的勾…引男人?”
  七娘的话越说越难听。
  六娘忍了又忍,几乎就想说出方庭喜欢的人是九娘,她想吵架应该去找九娘吵。可这是她握在手上,能让长辈相信她的把柄,到底不好直接说出来。故此六娘屈辱的把话咽了回去。
  若是她四处宣扬,自己失去了价值,也不能再谈条件。
  姐妹两个在这里闹得水深火热,赵氏和安远良同样也在争执不下。
  安远良的想法是六娘最希望的,将计就计,把六娘嫁给方庭,让方庭依旧做南安侯府的女婿。
  赵氏自然是坚决不同意。
  “侯爷怎么能这样纵着她们?”赵氏冷着脸道:“您如了六娘的愿,若是七娘和十娘有样学样怎么办?婚姻大事本就该是父母做主,难能随着自己的意思来?”
  “若是往后给七娘和十娘订了亲,她们不满意,也跟男人弄出不清不楚的事来,就能如她们所愿了?”
  安远良闻言,脸色也有些难看。
  他还是要面子的,虽说对女婿的人选异想天开,不代表他能容忍庶女的胡作非为。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安远良叹道:“六娘纵然不对,可那方庭还不也是见六娘漂亮,才生了非分之想?这件事总不能就这样过去,便宜了定北侯府。”
  赵氏立即道:“自然是不能,就算六娘的颜面不要,底下还有七娘和十娘,往后怎么议亲?”
  “那这件事……”安远良有些拿不定主意。
  赵氏见夫君并不是坚定的维护六娘,心中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办多了。“虽说总让娘操劳有些不孝,可这样的大事,也只能娘出手帮忙解决了。”
  安远良没有反对。
  “九娘的亲事才是最要紧的。”赵氏抱怨的道:“本该从九娘回来后,好生操持她的嫁妆。偏生出了这样的事!很快就要到了下定的日子,咱们府上也该好好收拾一番,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九娘和平远侯可是皇上赐婚,咱们府上更应该打点起十分的小心来操办。”
  听到这件让安远良自觉脸上有光的亲事,他便舒展了神色,笑道:“是该好生准备一番。今日下衙遇到了楚侯爷,他的意思是不少朝中的权贵都会过来!”
  “云阳郡主也说,她也必是到场观礼的。”赵氏也得意洋洋的道。
  这会儿赵氏倒是与有荣焉的模样了,甚至她觉得这几日要想个由头把钰哥儿送到安然跟前,好歹培养些姐弟的感情。往后钰哥儿便多了个平远侯姐夫,自然不能太生疏。
  三娘劝了赵氏几次,赵氏本也不是小气的,故此把安然的嫁妆准备得很丰厚,风风光光把安然嫁了,让她到了平远侯府,还能念着娘家的好。
  “九娘的嫁妆自然是要厚一些的,虽说她是庶出,可她是皇上赐婚,我的意思是比着三娘来。”赵氏想通了后,便显得十分贤良。她细细的道:“六娘、七娘、十娘,她们自然是要薄一些的。”
  这种事本就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安远良听着很合理,便都点头答应了。
  夫妻两个又说起了这些事,似乎把六娘的事给抛到脑后了。
  等到安远良有事出门,便有小丫鬟来通报说,定北侯夫人过来了。
  这样的事赵氏不能自己做主,忙派人去了荣安堂,得到太夫人的答复后,便直接把人请到了荣安堂。
  只见太夫人穿了件石青色瑞草五蝠捧云的褙子,底下是一条秋香色的裙子。头发整齐的梳着,戴了几件赤金点翠的首饰。她端坐在铺着宝蓝色五蝠团花锦褥的黑漆云母万字不断头的三围罗汉床上,面容端肃。
  定北侯夫人进来,拜见太夫人时,看到盛装以待,便知道南安侯府这是严阵以待了。
  反观她,穿着打扮极为素净。穿了件驼底团花杭绸褙子,发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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