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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母难为-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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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青也没好气回呛:”你可是越王的宝贝儿子,堂堂的皇亲国戚,而我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将军之子,季阳公主说不准拿我出气,到时你要替我安葬吗?”
“三炷香够不?”少年笑嘻嘻地道。
“我来点给你!”顾长青将他拉过来,作势要揍他,少年急忙闪开,一边躲一边喊:”等等!难道你不想知道她们再说什么?”
“不就是女孩子的玩意,没兴趣!”
顾长青说得理所当然,少年却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道:”是吗?那你为什么老是绕着沈二小姐转呢?”
顾长青先是一愣,随后急忙驳斥:”她那般粗俗!根本不像女孩好不好!”
少年看着顾长青双颊上逐渐升起可疑的红晕,笑容的弧度也随之扩大,”也是拉!我看那个芊妹妹似乎也不太喜欢自己的二姐姐喔~”
顾长青皱起秀眉,他想起秋霸惨死的事情,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道:”她是有些邪门,我很少和她接触,你也别去招惹人家吧!”
少年不置可否地笑笑,他突然想起,刚刚在宴上,他从树林间捕捉到那道娇小的身影,在周围三两成队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突兀,旁边的小厮说那姑娘是相府的一个不祥庶女,就连各家的庶小姐们也不敢去亲近她。
看了一眼就该离开了,可是偏偏他又多看了一眼,少女娇小的身子站得笔直,挺得梗直的脊髓丝毫没有为旁人奚落的目光而弯下,那时的他不知怎么,竟有些离不开眼。
作者有话要说:看過的一些庶女文會反過來對付自己的家族,茉芊只是遵循傳統的美德~(眾毆!(/‵3′)/
第四十章 舞艺无双
自余嫣然的事情后,老夫人还真的安分了一段时日,不过就在这日,薛娴真照例来福安院行探视之名,进监视之实时,老夫人却提出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请求。
芊儿和蓉儿年纪都不小了,除了基本的识字外,也是该学些才能了。
薛娴真眉头不自察觉地皱起,她老早就为沈元蓉请了一个琴师,现在老夫人却将两个一起提出来,分明是为沈茉芊的障眼法吧?
孩儿会安排的。
薛娴真咬牙,想着先应下,在随便找一个三流的师父糊弄过去,可是老夫人像是早看穿她的想法,一双死沉的鱼眼异常严厉地扫过来。
蓉儿不是有琴师了吗?芊儿那,我已经打点好了,妳只需接待师父就行。老夫人说得云淡风轻,却让薛娴真脸上的笑容有些端不住。
母亲何必多举一此?为何不让蓉儿和芊儿一起学琴呢?薛娴真僵硬着笑脸。
老夫人瞥她一眼,冷冷笑道: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相府连请个师父也要这般斤斤计较?夫人节省至此,旁人见了恐以为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小门小户?
薛娴真的笑容立刻垮了下来,这老太婆越给她脸反而越不长脸!
想她一个国公府的嫡长女,若不是沈老太爷和沈尧伯亲自求娶,她甚至是当时京城里最热议的太子妃人选,绝世的才貌本该注定她一生荣华,却通通毁在一个庶女手上,而她的婆婆竟是最佳的帮凶!也许,嫁给沈尧柏才是她此生犯的最大错误……
孩儿知道了。薛娴真不带任何情绪,缓缓开口。
回到了留善院,薛娴真慢慢品着桌上的茶,静静坐着,好长一段时间都闷不吭声,稍有眼色的ㄚ环都在旁战战兢兢地伺候,深怕一不小心就触怒到心情不佳的大夫人。
喀嚓!门开了。
飞鸟从外头姗姗而来,不远处坐着的薛娴真微微动了动身,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夫人,奴婢都打听好了,老夫人是请了教坊里的宁姑姑来教导三小姐。她恭恭敬敬地弯身禀报。
此话一出,薛娴真美丽的脸庞瞬间阴沉下来。
宁姑姑!原来如此,怪不得前世沈茉芊能习得一身舞技!
前世,她轻贱沈茉芊,对沈茉芊学舞这事也是不屑一顾,却在不过短短三年间,沈茉芊莫名其妙被收为王妃的义女,在众所瞩目的皇宴上凭着一舞大展风采,皇上更因此赐封她为嘉映县主,而当时自己措手不及,还以为一切不过是一场荒谬可笑的梦魇。
但现在,她步步为营,终于发现了前世被大意忽略的蛛丝马迹。
宁姑姑,本名宁无双,早年在教坊是出了名的舞妓,其舞艺精湛绝伦,就连先皇也曾迷恋于她的舞姿,动了想招她入宫为妃的念头,只是被还健在太后以礼教不合,死命阻拦住,后然,宁姑姑虽出了教坊,成了人妇,但她的盛名一世,到现在还有不少豪门大家捧着千金万银,只为得到她的舞艺真传,只是宁姑姑脾气古怪得很,她讲究天资奇骨,一旦被她认为没有天份,宁姑姑便再不肯教其一步一舞,也因此在京城得罪不少贵人,但宁姑姑还是我行我素,其脾气和舞技都是在城里出了名的。
照这样看来,沈茉芊太幸运了!先是承传了宁姑姑的精伦舞艺,再来是与爱女早逝的宣王妃偶然相遇,被王妃相中收为义女,与皇室多了一层暧昧不清的关系,冥冥中也彷佛是在为她日后的县主之位铺路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薛娴真觉得很不对劲,她眉头深锁,头脑快速思索着,能在这之中动手脚的人,必定是极贵之人,可是沈茉芊平日大门不出,又是怎么和如此贵人勾搭上的?真要说有的话,就只有那一次……薛娴真心里隐隐有答案,可是面上更显烦躁不行!她不能在守株待兔了,想起之前余嫣然一事,薛娴真在心中下了主意。
薛娴真重新坐了下来,身旁的ㄚ环们猜不透薛娴真的心意,只能小心翼翼地给她在添了一杯热茶;飞鸟等不到薛娴真的响应,又看她一下青一下白的脸色,忍不住担忧道:夫人若是有指示,奴婢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不了,宁姑姑不是我动得了的人。薛娴真面上的表情已恢复如常,声音冷冷淡淡,听不出任何失望的情绪。
她默默看着混浊黄液里的茶渣,浮游的茶渣正一点一点慢慢沉淀在杯底里,就如同心底的思绪正慢慢存积着……
若真的擅动旁人只会徒留手脚,还不如从本源一次除得干净,高枕无忧的日子还用得着等吗?
突然,她的心底瞬间闪过一道的狠冽,所有的疑虑和困惑都在霎那间被冲破。
沈茉芊必须死!
四年内,在那场颠覆自己地位的皇宴前,不管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弄死沈茉芊!就算留下的破绽,老夫人还能为一个孑然一身的庶女打杀自己的嫡长媳妇吗?为了掩饰家丑,老夫人就算知道了,也只能替自己湮灭证据,当然,前提是自己得先得手。
想在这,如昙花般美丽的笑容绽放在她的红唇间,但落在熟知薛娴真的飞鸟眼里却是让她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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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沈茉芊便如愿得到了她的专门教师,身旁两个ㄚ环更是欢天喜地,只差没把过年用的就鞭炮拉出来放了,芍药以为这是大夫人对沈茉芊的看重,嘴上还感激着大夫人不因嫡庶之分,慢待自家小姐,沈茉芊知道她误会了,也只是笑看着她们,没有多加解释。
薛娴真现在应该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吧?沈茉芊笑容的弧度慢慢加深。
今日的第一门课是在福安院的一处小阁上,这样贴心的安排让沈茉芊心里踏实,对老夫人更是感激,她提早了请安的时间,一大早就陪着老夫人说笑,等时间到了,老夫人不忘拉着沈茉芊的手,语重心长的要她务必好好把握机会,毕竟像她这种庶女,若没有什么惊人之才,一辈子就只能注定在嫡母手上苟延残喘了。
在ㄚ环的指引下,她谨慎地进了房间,里头早有人在等着她。
沈茉芊不敢有任何疏忽,谨慎地弯下腰,垂袖而拜,道:姑姑。
直到听见宁姑姑恩了一声,沈茉芊才敢抬起头打量自己日后的老师。
宁姑姑长得并不漂亮,长眉细目,顶多算上清秀,上了岁数的细纹分布在她眼角和嘴角附近,因年纪而流露出的傲气让人心生敬畏,沈茉芊不禁想起沈元茗,同样都是有才之女,沈元茗那种硬要撑的高傲就让人讨厌多了。
让ㄚ环们先出去吧。宁姑姑扫了一眼守在门口旁的芍药和木犀,沈茉芊立刻命她们回院,房里便只剩二人对视而坐。
宁姑姑的目光仔细打量着沈茉芊的每一处部位,无论是胸还是臀,都被她看了许久,沈茉芊虽然心头不甚自在,可是面上还是维持着礼貌的笑容。
站起来。
沈茉芊应声而站,宁姑姑朝她走来,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肩胛骨,令一只手顺着她的脊髓曲线直摸到臀部突起的骨点,沈茉芊还是强忍着不适,她知道是成是败就在这一刻。
终于,只见宁姑姑一对细眉舒展开来,对自己颇为满意地点点头,道:身段均称,骨架轻细,的确是个能栽培的好苗子。
谢谢姑姑。沈茉芊心底松了口气。
别谢我,就算现在妳长歪了一只腿,我还是得教妳,妳该谢谢的是那个肯认真提拔妳的人。宁姑姑轻描淡写,却让沈茉芊察觉出一丝不寻常的意味来。
芊儿会亲自谢谢祖母的。她试探一答。
果然,宁姑姑挑起细眉,打断她,道:老夫人虽奉上重金诚意,却不至于让我愿意来这一趟。再看沈茉芊依旧不解的神色,她只好明说,道:妳该感谢的是娘娘。
沈茉芊快速想了想,随即露出一脸惊喜:娘娘是曾和我提过学舞一事,却没想到真愿意为芊儿费心费力,芊儿实在承受不起。
宁姑姑看她的失态,竟也没多加苛责,而是满意地笑了,沈茉芊注意到她的异常,心底暗自庆幸。
宁姑姑果然是吴贵妃的人!
先前自己在吴贵妃面前表现杰出,虽获得吴贵妃赏识却也引来猜疑,用孩子的早慧根本不可能说服多疑成性的吴贵妃,所以才有了这一次的试探,先给自己砸一个甜头,在让宁姑姑暗中观察,若是她表现不符年龄的镇定,日后吴贵妃定会提防自己,更可能心生杀机,不过现在她看来和一般姑娘无异,吴贵妃放下心才能全力助自己脱离沈家,沈茉芊想着想着,脸上的笑容灿烂起来,在宁姑姑眼里更多了几分傻气。
宁姑姑表情的确比先前柔和不少,她对沈茉芊叮咛道:这几年我会尽心教授,能不能学成出师,只有看妳自己的努力和天资,我希望妳不会让娘娘失望。
最后一句话加重了语气,沈茉芊心知她与吴贵妃交情匪浅,也乖巧地应和,但宁姑姑却不满意地摇了摇头。
四年,我只给妳四年,若是四年不成,我自会和娘娘说明!这句话几乎是威吓,沈茉芊心底却毫无惧意。
她在次垂首而拜,恭敬道:芊儿定不负娘娘苦心!
作者有话要说:又日更~~存稿一去兮不復返!!我心好痛阿阿!!!!qaqps:跟大家道歉,沈茉芊勝利的那世嫁得是越王世子,前文的趙王打錯了,抱歉!
第四十一章 时光飞逝
“劈哩啪啦!”鞭炮声响彻云霄,在众人热闹的簇拥下,头披着红盖头,身穿着霞帔,大红搭着金线喜气非凡,一身喜服新娘子慢慢被ㄚ环们搀扶出来。
薛娴真看着这一幕,眼微酸。
她走上前,细细将新娘喜袍上的皱折拉平,柔声道:”记住娘告诉妳的,从今以后妳就不在是相府小姐,而是奉天府夫人。”
新娘透着红纱,依稀辩出薛娴真的面容,她想张口说什么,却被一个俏皮的女声打断。
“大姊姊要姊夫一定和和满满!蓉儿在这里祝福大姐!”
新娘眨了眨眼睛,却还是难掩眼中的惊艳。
四年过去,沈元蓉摆脱了幼时的婴儿圆脸,尖秀的瓜子脸,一对黑眸如露如电,向上的樱唇看得出是个爱笑的姑娘;她生得杏眼桃腮,嘴唇一弯便能勾出无限的俏丽,事实上,她现在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却已可见日后的绝色之姿,和身旁的薛娴真彷佛一对如花姊妹。
披着盖头的沈元英毫不掩饰眼中的欣羡。
“芊儿也在此祝贺大姊与姊夫能白头偕老。”沈茉芊缓缓从ㄚ环身后走了出来,几年过去,她的相貌越发清丽脱俗,在加上多年练舞的关系,走起路来步履轻盈,宛如莲步生花;身段更是娉婷有姿,令人舍不得转开眼睛。
沈元英眼神一暗,看来,日后这四妹妹兴风作浪的本事更大了些……
“时辰到!”花枝招展的喜娘急忙催促。
薛娴真目光泛红,忍不住哽咽,沈元蓉则直接用绣帕遮住哭花了的脸妆,其余没能去当陪嫁的院内ㄚ环也轻轻啜泣起来,饶是沈元英在如何冷静,被周遭熟人的感伤影响,她也忍不住眼睛一热,微仰着头,差点就掉下泪来。
在欢雷喜鼓的催促下,沈元英被扶上了花轿,她眷恋地看了门前的众人最后一眼,才决然放下了轿帘,只是在放下帘子的那刻,她瞥见在人群的后面,一个娇小的蓝裙少女正冷冷注视着她。
那是沈元兰,她的同胞夭妹,沈元兰已不在是当初那个随时要人抱的小女娃了,她长高了,也能自己走了,一张小脸虽未长开,沈元英还是能看出她们相似的模样,一对细长秀丽的凤眼,如同自己,如同潘姨娘。
沈元英垂下睫,任由帘子隔断她们的对视。
沈元兰看着花轿慢慢被抬出大门,心里是五味交杂,她稍移了目光,看向门边那道纤细的身影。
沈茉芊……沈元兰的眼神晦暗不清,袖下的小手紧握。
而一向敏锐的沈茉芊并没有察觉到身后的目光,她看着渐去渐远的花轿,表情若有所思。
和前世不一样,沈元英成为了相府第一个出嫁的姑娘,还嫁给了正三品奉天府尹,而这一切都是由薛娴真一手安排……
沈茉芊微侧着头,薛娴真正站在不远处,一边指挥着ㄚ环收东收西,另一边还不忘拿起绣帕轻擦眼角,沈茉芊半眯起眼,遮住眼底里的讶异。
前年,沈元英的及笄大礼被薛娴真办得十分盛重,这场门当户对的婚事亦是那时前来观礼的奉天府老夫人从薛娴真那求来的,可是前世的薛娴真可没对沈元英这般尽心阿……
沈茉芊按下心中的各种怀疑,不论答案是什么都和自己没有太大的关系,现在她只需要照着吴贵妃的安排,多余的事就不需要插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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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英正式出嫁后,相府便少了一位小姐,虽说对众人的作息没有太大的影响,却让平日习惯去彤芳院串门子的沈元蓉伤心了好一阵子。
这一日,沈元蓉照例在彤芳院附近的走廊闲晃。
门窗上的雕花依旧,只是没了ㄚ环的看顾,上头积了不少尘土,沈元蓉顺着木雕的花样轻抚而下,心里莫名的酸涩起来,大姐回娘家时,气色饱满、面容带春,想必姊夫待她不错,可是当时的她看着大姐不在戴着自己喜欢的少女头式,而是挽了一个与薛娴真差异无己的妇人头,沈元蓉还是生出了一种物事人非的感叹。
总有一天她也要走出相府,再也不能像少女幼孩一样自由自在,成为另一个人家的妻子,一个身不由己得大家主母,就像她母亲,明明百般不愿意却还是得接受老夫人送来的一个美貌ㄚ环,也就是现在备受父亲宠爱的吕姨娘。
一阵暖风吹来,院前种的几颗梨树轻摇几下,白色的梨花便随风而落。
沈元蓉捻起肩上几片香瓣,想起过去自己与沈元英在树下研花作香,芬芳的梨花便是沈元英的最爱,一时之间,她眼眶又热了起来。
“姊姊?”
沈元蓉从情绪里回神,转头就见弟弟,沈毅竹,从转角处走来,他穿着鸦青色杭州刻丝直缀,头上简简单单的用一根碧玉簪束起;而眉目间和沈元蓉有几分相像,只是更显英气,已然一位翩翩少年。
“是沈二小姐吗?”沈毅竹的后头传来熟悉的男声,沈元蓉皱起眉。
一个黑靴蓝袍身形挺拔的少年慢悠悠地从沈毅竹后头走出来,在几年的时间里,顾长青亦有了不同,在考娶举人后,许是染上了书墨之气,原本就清秀的面貌越发招眼,只凭外貌来看,的确是一个温文俊秀的美公子。
听沈毅竹说过,和顾长青上街,随时都得提防姑娘们的粉帕秋波,但沈元蓉对此十分不以为然,在她眼里的顾长青依旧是一个轻浮调皮的坏小子,这让沈元蓉每次看到他时都会不自觉地皱眉,长年下来更像是一种习惯。
顾长青忽视沈元蓉的臭脸,笑嘻嘻的走过去,“最近过得如何?”他寒暄几句。
“多谢顾公子关心,直到刚才都还不错。”看见你后就不好了!沈元蓉皮笑肉不笑。
顾长青自然知道她话里暗讽,可是一看见她,他就气不起来。
树上不时落下的花瓣轻抚过她的青丝,再来是粉颊,有些还落在少女的纤肩上;少女与花,交织成一片动人的丽色,顾长青的目光忍不住柔了下来,。
这几年下来,她的变化他一直看在眼里,从偶尔的惊艳到莫名的心动,最后到现在,他再也移不开目光了……顾长青静默不出声,心里复杂得很,目光却止不住欣赏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
“家姊唐突了,顾公子这边请吧!”一个僵硬的男声打断了顾长青的注意。
沈毅竹一个移步,就挡住了顾长青的视线,顾长青只能再瞄几眼少年背后翩然的粉袖,他不甘地点点头,随着沈毅竹走了,留着沈元蓉在后面对顾长青的背影吐舌扮鬼脸。
两人离开了彤芳院,一路上顾长青和沈毅竹谈天说地,气氛颇为愉快,只是沈毅竹心里却对刚才的事有了些惦记。
他看着顾长青俊秀的脸庞,语气带着迟疑,问道:”长青兄快到志学之年,不知家中是安排议亲还是先科举呢?”
顾长青拨开了几枝从矮墙那跳出来的杏花枝,随口道:”男儿自在四方,当然是先争功名了,再说有功名在身,日后议亲也比较容易些。”
“是吗?”沈毅竹看着顾长青动作,表情若有所思,但他还是朗声道:”那小弟就以长青兄为榜样,希望日后长青兄能多指导小弟。”
“自然是没问题,毅竹弟太客气了。”顾长青仰头,爽朗一笑,恰好忽略了沈毅竹带着试探的目光。
沈毅竹见他面色如常,便状似不经意,淡淡道:”那我就移樽就教,日后不用麻烦长青兄,由我去贵府探访吧。”
顾长青一听觉得不太对,他猛然侧过脸,一对秀眉微皱,道:”毅竹弟就是太客气了,老是闷在家里苦读我也觉得烦,难得有机会能来贵府散散心,毅竹弟就别夺了我的喜好吧!”
“那怎么行!老是让长青兄劳烦,小弟实在过意不去,再说府上还有未出阁的家姊们,于情于里,长青兄都不需亲自前来!”
沈毅竹语气转硬,本来的客套话已经有些变味,气氛顿时僵持起来,顾长青的目光也冷下来,“喔?照这么说,我府上也还有一个及笄待嫁的长姊,毅竹弟更没有理由来,不是吗?看来日后求教之事是不成了……”顾长青说到后面,语气竟带上了点威吓彼此越发针锋相对,沈毅竹疆着脸,与顾长青对视。
但这没持续多久,最后沈毅竹肩一垮,像是认输了,苦笑道:”是小弟太拘泥了,长青兄,失礼了!”
顾长青嘴一勾,立刻恢复了平日温雅的笑脸:”日后来贵府,就叨扰毅竹弟了。”
作者有话要说:會不會跳太快?這文不會很長,預定在八十章結束,其實我發現自己真的不適合宅鬥文,與其血腥殺生,我比較喜歡讓人抱憾終身,畢竟心裡的傷是永遠的,說到這裡,我覺得自己已經劇透不少了……qaq
第四十二章 力不从心
为了化解刚才的不愉快,沈毅竹一路上努力表现得热情好客,带着顾长青四处逛逛,顾长青看他僵硬的笑脸,也不便拒绝,继续之前的笑语风生,两人很快就抛弃了先前的尴尬。
他们又穿过一道长廊,往廊外眺望,一面宽阔的镜湖就在不远处,上头缀满了荷枝翠叶,从附近吹来的微风都带着一股清甜的气息,让人不禁神清气爽起来。
清风徐徐,顾长青享觑起眼,彷佛十分享受,沈毅竹见状也笑道:”那远处的叫大荷池,听家母说是当时京城流行养荷,家父为了迎客就命人凿了这池,里头只种些荷花菱叶,除了季夏是满池的荷花外,平时都是这般枯燥的绿叶,长青兄来得真不是时候阿。”
大荷池?
顾长青目光停在远方的湖上许久,他想起有一回,沈元蓉曾向他炫耀过这池的荷景,那时粉颊如霞的少女,比手画脚,一脸兴奋地叙说着大荷池的夏景,他听得模模糊糊,只能点头称是,沈元蓉却丝毫不在意他的敷衍,反而越讲越开心。
“为了让厨房作出最好吃的糯藕糕,我和青叶几个ㄚ环都会划着小船,在池上采几株新鲜的荷枝来。”沈元蓉说着说着,大概是想起糯藕糕的滋味,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我们一边采荷一边唱歌,青莲唱歌可好听了!跟黄莺似地,我都靠在船尾那,一边洗洗脚,一边听她唱歌,有一次听得太入神了,染上的荷花香味好几日都散不去呢!”她的笑声娇脆动人,裙下一对套着绣鞋的小脚轻轻晃着,彷佛是想挑动起无形的涟漪,看着顾长青也忍不住在脑中描绘出几道景象来。
而如今来到了这,却来错了时机,顾长青忆起沈元蓉的话,不禁轻轻玻鹧郏胂笞乓欢涠浞酆稍谘矍暗拇涑厣弦∫飞说哪Q睦锶滩蛔“堤究上В溃骸蹦蔷偷认娜樟恕!
“大哥?”轻柔的声音打断了栏边二人的静赏。
只见长廊的那头,沈茉芊正缓缓走来,她穿着软银色的轻罗百褶裙,纤腰束着一条闪闪珠带,本就轻盈的身姿更显得飘渺起来,整个人就有如一颗随时会被风化去的叶尖露珠,实在是清新可人。
“三妹。”沈毅竹的脸色立刻冷漠下来。
他不是瞎子,这些年来很多事他都看在眼里,自然也察觉到了母亲和沈茉芊的针锋相对,只是内宅的事他一个男儿根本没资格插手。虽然他不曾因此为难沈茉芊,但看着母亲每每提起她就忧愁的面孔,沈毅竹连带着对这个三妹也没么好感,更不用说笑脸相迎了。
沈茉芊感觉到他的疏离,也不在意,她看向沈毅竹身旁的少年,一双美目闪过一丝惊喜,随着时间流逝,他的模样越发符合记忆中那意气风发的青年了。
“顾公子。”沈茉芊轻启绯唇,眼里倒映着少年俊秀的眉目;耳边则听着自己胸膛里不规则的杂音。
“沈三小姐。”顾长青注意身旁少年的不悦,对沈茉芊也带上与沈毅竹相同的疏离。
沈茉芊听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唤她芊妹妹,心里微酸,不过面上还是保持怡人的笑容,道:”好段日子都没见到顾公子,虽有些迟了,芊儿还是在这里恭喜顾公子金榜题名。”
面对沈茉芊的祝贺,顾长青也礼貌性地笑了笑,倒是沈毅竹冷着脸,道:”三妹请先回避吧,我和顾公子还有些话聊。”一开口就是让沈茉芊走,十分不给人面子。
回避?为什么是她回避?刚才你可没急着赶沈元蓉走……
沈茉芊慢慢将目光从顾长青身上转开,她看着沈毅竹棱角分明的脸庞,精致的眉目依稀可见薛娴真和沈元蓉的影子,沈茉芊压下心中的不快,面上温顺地应道:”妹妹本就是要回院,只是路上正好碰见两位,妹妹这就回去。”
对了,大荷池是在荷香院附近,看来日后少来这里走吧……沈毅竹冷冷地看着沈茉芊离去的背影。
少女轻移莲步,不一会就走远了,沈毅竹看着走廊那头的人只剩下一点点背影,眉头一松,似乎是轻松不少,顾长青看了忍不住笑道:”就这么不待见你三妹阿?”
沈毅竹又皱起眉,神色透着一股不耐,道:”她心思多,惹人烦。”几句话就表明了他对沈茉芊所有的不满。
顾长青有些惊讶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他对沈茉芊的印象实在不深,有的话大概就是些零星的片段,像是小时候被她残忍玩死的秋霸和前几年的赏雪宴上越王世子对她莫名的聒目相看。
说起越王世子,顾长青有些苦恼,李凌岳那小子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自那次赏雪宴与沈茉芊的不期而遇后,他便时常有意无意地想从自己这打探沈茉芊的事。
在得知沈茉芊身世后;李凌岳似乎对沈茉芊添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情谊,对此顾长青也不觉得奇怪,李凌岳本来也是由越王侧妃,章氏所出的庶子,只是章氏早逝,越王妃又长年膝下无子,便顺了越王之意,将李凌岳养在名下,这才让他有了后来受封世子的资格。
想起好友,顾长青忍不住为沈茉芊缓颊,道:“在我看来,沈三小姐是个很特别的女子,况且女孩子家多些心思也不奇怪吧”
“哼!”沈毅竹冷哼一声,表情是罕见的不屑,他脱口道:”特别能替自己父亲纳妾的女儿不仅特别还很孝顺呢!”说到后面语气有些激动,和平日沉稳的少年判若两人。
顾长青面色一变,问道:”这是……”
沈毅竹对自己刚才的失态深觉不妥,脸上的怒意立刻消退不少,面对顾长青的疑惑,他眼神闪躲,道:”内宅女子的事还能怎样?长青兄还是快随我到书房来吧。”
顾长青的脚步却慢了下来,一双俊目定定看着沈毅竹。
沈毅竹本以为他还想追问,没想到对方却吐出了一句让出乎他意料的话来:”所以,就像蓉儿所说的?”
沈毅竹惊愕地睁大眼,他没想到沈元蓉竟把自宅私事对一个外男说了!
说真的,他实在不懂他的二姐究竟在想什么?平日老是一副与顾长青不对盘的模样,可是私下却又把如此隐晦的事告诉顾长青。沈毅竹是真真被弄胡涂了,先前在彤芳院时,他看沈元蓉对顾长青的排斥,还特意把顾长青带开,可是现在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捉住了姊姊真正的心意。
沈毅竹看着眼前俊秀的少年,心里犹疑不定,最后他决定装傻,道:”二姊和你说了什么吗?”
“只是小小抱怨了几句,她似乎是从伯母那听说,自己半信半疑跑来问我意见。”顾长青回忆地转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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