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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母难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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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仔细回想,当时从旁人那打听到那ㄚ环死前的病征,似乎和潘姨娘如出一辙,薛娴真心中隐隐有了答案,可是她的心却直直沉下,如果照着前世那ㄚ环的毒发状况,潘姨娘她……大概只剩两日可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潘姨娘陣亡,大家默哀吧……
ps:這次上了熱點圖推,放封面了!!!(^0^)/
第三十七章 封院镇魂
过年了,京城到处张灯结彩,高高低低的屋檐上都悬着喜气洋洋的红灯笼,四周的屋壁和街角也贴着用红纸裁出的各式喜气图样和常见的墨笔春联,整个京城都沉浸在过年的大红喜气中,只有几盏红灯的相府倒显得冷清多。
“不过是死个姨娘,随便埋埋就好,大过年的办什么丧事阿!晦气!”老夫人一口啐在一旁ㄚ环捧来的痰盂里。
薛娴真听了心里很不舒服:”潘氏虽然身份卑贱,但也替老爷孕有两女,媳妇认为她的丧事不可马虎。”
还没说完,哐啷一声,一个茶杯狠狠砸在离她不远的地上,满地的瓷片屑把地板刮出好几条痕迹,薛娴真盯着地上散乱的瓷片,默不作声,屋内只剩下老夫人呼吸里压抑的怒气。
“我知道妳在想什么!”老夫人恶狠狠瞪着薛娴真,像是想剐出她的心肺。
“妳想指责我逼死潘氏,借口用丧事打我的脸!可妳怎么不想想她自己身骨弱,经不了吓能怪得谁吗?左右就是个妾侍,妳一个正室夫人怎好意思为此顶撞自己的母亲!”说完还不解气用拐杖击出好几个声响。
过许多,薛娴真才缓缓抬头,道:”那是老爷的意思,老爷对潘氏的心意不容得妾身的忽视。”
现在薛娴真反成了善解人意的贤妻,老夫人皱着眉,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在看薛娴真乖顺的模样,胸气得更闷:”出去!”
薛娴真得了她令,一本正经地离开福安院,完全没有因老夫人怒骂而羞恼。
老夫人看她施然离去的背影,气得脸色发青,一旁服侍的灵芝见了,急忙拿了茶盅来让老夫人润润口、消消气,老夫人急急喝了半杯茶,心里还是闷得很不痛快。
自从潘姨娘过世后,老夫人已经连续几夜都睡不好觉,府里的风声都在传说是自己逼死了潘姨娘,不然人明明好好的,怎么被老夫人一骂就骂出了病?
老夫人自然对这些谣言嗤之以鼻,然而,她自认为是问心无愧,可是却总有一块疙瘩卡在心里,这一丁点不安竟真让老夫人渐渐生了心病,老夫人疲倦地揉了揉厚重的眼皮,在张开眼睛,立刻恢复以往的严厉,不过一个低贱的姨娘竟让自己如此费神,老夫人越想越不甘!
她转头对灵芝吩咐:”妳去叫秋嬷嬷把斋影轩给我封起来,院里的ㄚ环能发卖就发卖,谁敢拦妳就报我的名字!”灵芝见老夫人动了真格,也不敢擅加劝阻,只能听命行事。
老夫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又对正准备替自己换茶的松露吩咐:”妳去庙里帮我请几道能镇魂的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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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娴真才刚从福安院离开没多久,就被潘姨娘的贴身ㄚ环,翠柳,给拦了下来。
翠柳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哀求道:”夫人!请妳救救奴婢吧!老夫人要把斋影轩封起来,院里的人也全要被发卖,奴婢不想被发卖阿!夫人救救奴婢吧!”
“妳说甚么!?”薛娴真错愕不已。
翠柳没再说话,只是趴在地上痛苦流涕,连陪侍在薛娴真身旁的飞鸟也升起了兔死狐悲之感。
飞鸟试探性地看了眼薛娴真,见她面色凝重似乎在犹虑,不免想开口替翠柳说几句,不过她还没出声,薛娴真面色一定,对飞鸟说:”妳把翠柳带回去,我要去斋影轩一趟。”
飞鸟得了指令,急忙将翠柳扶起带走,薛娴真则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了斋影轩。
斋影轩外已经围满了聒噪的ㄚ环们,院里的花花草草全被践踏成一片泥烂,薛娴真一现身,还在搬东搬西的ㄚ环们不敢大意,纷纷停下动作,众人纷纷行礼,道:“大夫人。”
薛娴真冷冷扫了一圈众人,果然都是福安院里的人手,她正想发话,却有人抢先一步。
“老奴见过大夫人。”一个面色庄严的老嬷嬷走了出来。
薛娴真谨慎地对她笑了笑:”秋嬷嬷何须多礼?”
秋嬷嬷是老夫人当年的陪嫁ㄚ环,由于她姿容平凡又忠心耿耿,老夫人很看重她,因此她在相府也称得上一个德高望重的老长辈,薛娴真不想再激怒老夫人,所以对秋嬷嬷更是要万分小心。
“老夫人是打算封了这院子吗?”薛娴真不打算废话。
“是的,老夫人不希望让死人的戾气乱了过年的喜气,所以只好出此下策。”秋嬷嬷昂着首,一对粗眉高高扬起,嘴也冷淡的抿成一条线,面上毫无对薛娴真身份的恭敬。
薛娴真早习惯秋嬷嬷仗着老夫人目中无人的态度,懒得和她说规矩,薛娴真探头看了看里头几乎快被清空的房间,眉头微皱,开口问:”那四小姐呢?怎么没派人把她送来我的院上。”
四小姐?
秋嬷嬷这才想起有这位主子,沈元兰年纪还小,又是排行最末的庶女,不怎么受重视的她一直是养在潘姨娘身边的,现在潘姨娘走了,院子也要封了,那沈元兰又要怎么办?
秋嬷嬷知道是自己的疏忽,也不摆架子,对薛娴真多了几分恭敬,道:”老奴胡涂了,等会立刻把四小姐送到留善院,夫人不需操心。”说着就命了几个ㄚ环进去前后几个房间。
只是薛娴真还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秋嬷嬷觉得被人看着有些绑手绑脚,便语带谄媚的说:”夫人近日忙碌,不如先回去歇息吧,这里的粗活老奴会办好的。”
薛娴真想了想,本打算先离开,却见一个ㄚ环匆匆从偏房走出来,在秋嬷嬷耳里低估了几句,秋嬷嬷面色一变,随后便跟着那ㄚ环往偏房走,薛娴真大疑,便转了方向,悄悄跟了过去。
偏房里的东西已全都被搬空,只剩一个黄黎木大衣柜还直挺在中间,不少ㄚ环围在衣柜四周,彼此交头接耳,面上都有为难之色,见秋嬷嬷一来,ㄚ环们像找到主心骨般全围到秋嬷嬷身旁,各各七嘴八舌的。
秋嬷嬷被吵得有些不耐烦,她吼道:”还不直接把她拖出来!一个死了娘的小庶女,你们还怕她能告状到夫人那吗?”
说着她用粗厚的手掌狠狠敲了敲衣柜的门,里头竟出了一声小孩的呻吟,在门边看着的薛娴真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秋嬷嬷的话说服了本在犹豫的小ㄚ环,正当她们准备动手时,薛娴真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就算是庶出也是主子,岂是妳们这种奴才碰得起的!”她冷声道,脸上带着不容质疑的威严。
秋嬷嬷等人都大惊失色,几个小ㄚ环纷纷跪下请罪,只有秋嬷嬷强撑着一张老脸,对薛娴真解释:”奴才也是为了老夫人,不免心急了些,夫人恕罪。”
她越讲越没有底气,不知尊卑是不小的罪责,就算她是老夫人的人,只要大夫人有心要追究,她是一定要受罚的,秋嬷嬷一面想着,脸上的汗也越流越多,幸好薛娴真轻飘飘一句话拯救了她:”全部给我滚出去!”
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房里只剩薛娴真一人,她看着紧闭的衣柜,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想开口劝说也说不出话来,她站在原地,思索着法子。
“夫人!”飞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她无奈地看了一眼衣柜,道:”刚刚翠柳告诉奴婢,说四小姐知道封院的事后,一整个早上都没吃东西,要奴婢进来找找看。”
“这怎么象话!妳去厨房要些东西来。”薛娴真下了吩咐,觉得不妥,又叫住了飞鸟:”要他们蒸些小馒头吧,尽量小一点。”
不久,飞鸟就提着红漆描金的小食盒赶来,薛娴真接过来,打开了食盒,先让里头蒸腾的香气流出来,才扣起手指,轻轻敲了敲衣柜。
“兰儿,是母亲。”
衣柜依旧不动如山,薛娴真看着门把上的花纹,一时间房内安静无声。
正当飞鸟看得都着急了,衣柜终于开启了一道小小的缝,一只眼睛正小心打量着外面的人,大概是闻到味道了,眼睛的注意随后放在香味四溢的食盒上。
薛娴真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她将食盒捧到了缝前,柔声道:”快拿一个吧!”
沈元兰并没有马上动作,她与薛娴真对视着,干净的瞳目倒映着女子温婉的脸庞,没有多久,一只小手伸出,捉了一个馒头,接着衣柜传来细细嚼食声。
薛娴真很有耐心,一直等到沈元蓉拿了第三个,她才趁机将衣柜打开,沈元兰被突然照进的阳光吓了一跳,不过一个温暖、泛着馨香的怀抱立刻替她挡了所有毒辣的光线。
薛娴真轻轻将小小的沈元兰抱出来,沈元兰也不挣扎,只是一双明如秋水的眸子仔细瞧着薛娴真,里头带了些不确定试探,薛娴真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缓缓道”我们去找大姐,好不好?”
沈元兰一听,白嫩的小脸瞬间开了笑花,飞鸟见她终于重展往日的笑颜,也暗自松了口气,三人就这样离开了空荡荡的偏房。
外头覆盖着积雪,薛娴真看沈元兰只穿件中衣,怕她冻着,便用身上厚实保暖的貂皮袄将她紧紧裹起。
沈元兰感觉到四周包着的温暖毛皮,下意识就往薛娴真怀里缩了缩。
作者有话要说:沈元蘭是一個不容小覷的角色喔~~*(^_^)/*
第三十八章 孤苦无依
今年相府的过年显得格外朴素和冷清,潘姨娘走的突然,本就烦于公事的沈尧柏心情更不怎么好,在家宴时,脸上的笑容都没提过几回。老夫人念他几句时,一向孝顺的沈尧柏还当众给老夫人脸色,场面十分难看,薛娴真却在一旁配着饭,看得是津津有味。
潘姨娘过世原因的谣言大抵是传到沈尧柏耳里了,母亲逼死了妾室,沈尧柏除了面子外,对潘姨娘也有多年的感情,可是孝顺的他又不敢直接冲撞老夫人,只能寻些机会向老夫人表达他的不满。
薛娴真倒为潘姨娘感到欣慰,虽然前世潘姨娘投靠了沈茉芊,在自己落魄时不忘踩一脚,可是薛娴真也知道,若不是她当时想在沈元英的婚事上作手脚,平日畏惧自己的潘姨娘也不会被逼得狗急跳墙,和沈茉芊同流合污。
女儿是每个母亲的心头宝,她早该知道,不是吗?就像沈元蓉自尽后,她巴不得冲出去和沈茉芊同归于尽,可是顾忌着娘家,最后她只能死在愧疚和绝望里。
等潘姨娘的丧事过了不久,薛娴真便依照着潘姨娘遗愿,她向沈尧柏提议将沈元兰养在她名下。
沈尧柏很欣喜的同意了,本来沈尧柏还打算将沈元兰托给李姨娘,可是老夫人却死活不肯,认为光是照顾残弱的沈守华,李姨娘根本忙不过来,所幸现在薛娴真不辞辛苦,明明已有两个孩子傍身,却愿意接受沈元兰。
沈尧柏想到老夫人毫不掩饰对沈元兰的嫌弃,甚至还打算将沈元兰丢到偏院养,与贤淑大方的薛娴真一比,沈尧柏对老夫人顿时寒了心,去福安院探视的次数少了许多,相府的奴婢都知道,老夫人已经被老爷和夫人给孤立,坐实了有名无权的养老生活。
薛娴真对这场母子纠纷视而不见,即使每天对着老夫人的臭脸请安,她也是笑容满面,好似一家人还是和和气气的,老夫人为此不知道又摔破了多少茶杯,有时更在ㄚ环面前暗骂她祸害、妖女,但看得老夫人过得如此不快,薛娴真也就甘心忍下老夫人的无理取闹,现在唯一让薛娴真比较忧烦的倒是沈元兰。
沈元兰似乎是受了潘姨娘离开的刺激,本来还在牙牙学语的她却不再发出任何语句甚至是声音,像是精致的瓷偶,整天都沉默的令人诡异,薛娴真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只能每天带着她、顾着她,又为了考虑到沈元蓉的感受,薛娴真干脆让她们两姊妹睡在一起。
薛娴真是多虑了,沈元蓉对潘姨娘过世的事也很难过,虽然潘姨娘有时的作风很惹人嫌,但毕竟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第一次体会到生命无常的沈元蓉还是小小哭了一场,对孤苦无依的沈元兰更是同情,整日都护着她,颇有姊姊的风范。
这一晚,在留善院用过晚膳后,沈元蓉抱着沈元兰回到她的院子。
屋子里,ㄚ环早就备好了银炭和热水,冰冷的手脚马上就暖活起来,沈元蓉想趁着身暖睡觉,便把ㄚ环全赶了出去,内室里只剩沈元蓉和沈元兰二人。
沈元蓉把内室连接外厅的朱红罗帐放下,灯烛照在红色的垂布上显得格外温暖,内室瞬间就成了一个独立的小房间,沈元蓉回头望向坐在床沿上的沈元兰。
她依旧是闷不吭声,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面无表情,若不是能听见她口鼻的呼气,旁人恐怕还不能确定女孩的生死。
沈元蓉看着她脸边的轮廓,在闪烁的灯烛下模糊跳动着,一时间,竟和潘姨娘娇俏的脸庞有几分吻合,沈元蓉看着看着,眼眶不禁泛酸。
她走到了自己的紫檀荷花纹的梳妆台,从抽屉拿出一个红底黑面的嵌玉妆奁匣子来,沈元蓉坐在沈元兰旁边,将盒子里的首饰全倒在床上,哐当几声,床上顿时散落了好几件样式华丽的首饰来,沈元蓉挑起其中一支贵气逼人的五彩琉璃飞凤蝶簪,将她放在沈元兰小小的手上,轻声道:”这些都是潘姨娘往年送我的礼物,没人知道,今日姊姊把这些还给妳,妹妹就收起来作个想念吧。”
潘姨娘院内的家具都被转卖出去,私人物品也被全数扔掉,沈元兰身边更没有半点潘姨娘留下的遗物,沈元蓉从薛娴真那知道这件事后,深觉老夫人作得过份,便盘算着将潘姨娘曾送她的贺礼交给沈元兰,本来她还想去沈元英那在多搜集几个,可是沈元英一向嫌弃那些俗气物,潘姨娘给的东西总是被她退回去。
沈元蓉想起沈元英那冷冷淡淡的模样,彷佛现在病的和死的人都跟她没有任何关系,沈元蓉不禁有些心灰意冷,潘姨娘虽没有照顾过她,但好歹也是生母,沈元英怎能一点都不悲伤呢更让沈元蓉失望的是,沈元英听见她的打算,竟不甚赞同地摇了摇头,道:”那些东西还是丢了吧,要是被老夫人知道去,后果可不是妹妹一人能负担得起,姊姊不希望母亲因此受累,妹妹请三思。”
沈元蓉想到这里,看着沈元兰的眼神更是同情。
女孩短小的手指顿时有了反应,她微微颤了几根手指,随后一根根收起,想将凤蝶簪全握在手心里,只是簪子上的缀饰太大了,女孩的小手只能紧握住一半,另一边的蝶翼露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滑过几道细丽的光泽。
沈元蓉看着她缩手将那凤蝶簪收入怀中,面上也露出温柔的笑意,她稍稍靠近了沈元兰,见对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退缩,沈元蓉心中一喜,伸手揽住沈元兰瘦小的身子,感觉到对方微微颤抖,沈元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母亲和我说过,姨娘过世前要母亲照顾好妹妹,所以日后妹妹绝不是一个人,以后有什么事我和母亲会在前头替妳挡着,妹妹一定要照着姨娘的愿望,长成一个漂漂亮亮的大姑娘。”
心中的硬块终于被暖流冲开,沈元兰再也不能忽视心中的感觉,她回抱住沈元蓉的腰,小巧的头埋进她怀里,细细的哭声传来。
沈元蓉彻底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有多久没听到四妹妹的声音了,这几天她就像精致的人偶般,即便是吃饭也是默默嚼着,可是同为孩子的沈元蓉清楚,哭出来才是最好的发泄方式,沈元兰沉默的忍耐一定会积出病来,幸好……
沈元蓉听着她软绵的哭声,将手收得更紧。
沈元兰贴在她薄薄的寝衣,温暖的体温抚着脸颊,让沈元兰想起那日,在雪地上薛娴真用细绒大衣将自己紧紧裹着,同样的温暖,也同样深入心房,沈元兰垂眼看着手上的凤蝶钗,心里喃道:娘,孩儿会好好活着,也不会放过那些害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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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季进入深冬,京城连下了几场小雪,四处的屋檐和地面上都积满了厚雪,不少王公贵人也应景办了几场雅会,相府亦收到了请帖,和往年一样,是由姚太傅府举办的赏雪会,“又是姚家。”沈元英倚坐在朱几旁,看了一眼手上的请帖就把它扔在一旁。
沈元茗的生母姚夫人,便是姚太傅的嫡次女,大概是出生于书香世家的缘故,沈元茗在姚夫人的教导下,诗琴书画可说是样样精通,更由于她年纪轻轻,替她在京城博得不少才名,“是阿!怪不得堂姊这几日都喜眉笑脸。”沈元蓉想到沈元茗那倨傲的嘴脸,心里烦躁得很,她扯扯沈元英的衣袖,故作哀求状:”这次一定和先前一样,她每次都只顾着和那些姚家表妹玩,我们又要被晾在旁边,大姐~蓉儿不想去拉,我们都不要去好不?”
姚府对沈元茗很是看重,即便之后姚夫人随夫被贬出京城,姚府和沈元茗的联系不但没断过反而更加紧密,姚太傅对这位聪慧的小孙女颇为怜惜,三不五时就派人往相府探问。
这次去姚府赴宴,对沈元茗来说应该才有回家感觉吧?
沈元英想到之前的回忆,表情也不太好看,姚家小姐和沈元茗是同派路的,仗着几分才气多少都是目中无人,她们是才女,自己和沈元蓉就是俗人,按往日的经验,她和沈元蓉只有被排挤的份,不过……
沈元英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赖在她臂弯里的沈元蓉不知怎么,心头浮上不怀好意四个大字。
“蓉儿妳放心,这次的宴会邀了不少人,曹国府和尚书府都被邀请到了,妳就别理茗堂妹,好好跟妳的朋友聚聚吧!”
姚家小姐已经快及笄了,再怎么心高气傲也得流于世俗,女子向来都只能身不由己。
沈元英的笑容流露出一丝讽刺,看得沈元蓉不觉心生崇拜。
“好!到时我也要把她晾着!看她心里还能爽快不!?”沈元蓉第一次有种报复的喜悦,她握紧拳,彷佛刚下定了一件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分上下卷,加快時間,要準備進入及笄少女的時期了!(^_^)/
第三十九章 暗中勾结
时入严冬,在白雪遍布的京城就属姚府的雪景独树一格。
姚府坐落在京城的西南方,倚靠着附近的小丘蚁陵,不少细流瀑布蜿蜒其中,一遭天寒,水流便结成一根根千奇百怪的冰条冰柱,形成颇有奇趣的景观。
沈元英与沈元蓉下了马车,对姚家她们不陌生,也就站在原地闲聊了几句,等着其他熟识的贵女们,反倒是沈元茗一下了车,就急急往三个窈窕的少女走去。
“那位小姐很面生呢。”姚晴慧的目光眺了一下不远处的沈茉芊。
在姚家三位小姐里就属姚晴慧年纪最大,她八面玲珑,擅长交际,京城里只要是有门面的贵女,她都积极往来,因此对初见的沈茉芊难免有些好奇。
沈元茗听见她的话,面上立刻浮出不屑的神情,她淡淡道:”那是我三堂妹。”
年纪最小的姚晴秀马上就反应过来:”就是那个不祥的庶女?好可怕喔!”她装作害怕地躲进身旁人的背后。
一直默不作声的姚晴容也轻瞥了沈茉芊几眼,她的表情和沈元茗一样,皱眉的神态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她冷道:”沈伯伯也真是的,怎能让这种人入府?听妳说老夫人还将妳们的院子安排同一处,茗姊姊过得是辛苦了。”她和沈元茗志趣相投、契若金兰,对沈元茗的诉苦自然是忿忿不平。
相较于两姑娘的嫌弃至极,姚晴慧倒是面色如常,她又打量了沈茉芊几眼,对方正淡笑着观赏前方的冰瀑奇景,丝毫没有因为形影单只而显得落寞寡欢。
姚晴慧妙目一转,对沈元茗问道:”茗妹妹不是说沈茉芊很得沈老夫人欢心吗?我想她必有可取之处吧?”
沈元茗经她一提,目光更是轻视,语气却还是淡淡道:”不过就是有几分ㄚ环的机灵罢了,那种婢膝奴颜的活儿,我还没脸作呢。”
姚晴秀惊讶地张大嘴,但意识自己有些失态,她随即用手摀住嘴,姚晴容倒是不以为意,笑道:”毕竟只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不靠着巴结他人哪能活得下去。”
看三人忙着嗤笑怒骂,姚晴慧也不再说话,她想寻找那道娇小的身影,抬起头却已失去了沈茉芊的踪迹。
离开了宴会的大厅,经过的地方越来越偏僻,沈茉芊跟着前面陌生的ㄚ环往前走,她心里没有任何不安,因为……
“终于见面了,沈茉芊。”女子的声音悦耳动听。
沈茉芊的嘴角绽出一抹可爱的微笑,她恭敬地弯下腰,道:”季阳公主。”
季阳公主的打扮依旧是华丽出众,她头上高载着金累丝红宝石步瑶;身上披着明黄色丹凤朝阳云肩,在冬日的暖阳下,与白雪相互辉映着,彷佛此刻照亮白雪的不是太阳而是眼前这位艳光逼人的女子。
“这是一桩交易,相信沈小姐不会让本公主失望吧?”季阳公主笑脸盈盈,如盛开的春花般明媚动人。
“能有幸与殿下合作,芊儿愿效犬马之劳。”沈茉芊不着痕迹地眨了眨眼睛,好遮住眼前刺眼的美景,她接着道:”二姊姊的确和端阳公主是过从甚密,不过,据芊儿打听,端阳公主大多只请教她关于装容上的小事。”
季阳公主一听,气得咬牙,心里暗恨沈元蓉多管闲事,怪不得近来的端阳公主几乎是脱胎换骨,就连父皇也对端阳多了些注意,不少好东西都送到了纯熙阁,像前几日番邦进贡来的珍稀水果,父皇竟先送到端阳那,而自己却得吃端阳挑剩的水果,这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沈茉芊将她的反应收入眼底,微微笑道:”还有,前段日子,皇后娘娘赏了不少东西给母亲,盒子上面都用同心结打着……”
同心结!?皇后是想要笼络沈家吗?季阳公主眉心一跳,心里顿时惶恐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她和端阳之间姑娘家的勾心斗角,而是有更深的含意,牵涉到大皇子和二皇子,那就可以说是日后的皇位之争!
顾及在沈茉芊在场,季阳公主努力维持面上的平静,一双美目锐利地在沈茉芊的表情上打量,过了许久,才慢慢收回目光,轻笑道:”的确是不错的情报,那沈小姐希望本公主怎么作呢?”
突然,她柳眉轻垂,脸上竟浮出同情之色,她柔声道:”沈小姐与本公主也算是同病相怜,上头都压着一个蛮横的长姊,若是沈小姐为此心烦,本公主很乐意当沈小姐的知己。”
言下之意,是要帮她对付沈元蓉吗?
沈茉芊笑容立刻退去,取而代之是忧伤的神情,她语调轻缓,像是充满了不甘,道:”二姐与芊儿是同舟上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姊妹只能互相扶持,公主无需为芊儿费神了。”
妳想对付沈元蓉?不好意思,她也是沈家人,一旦沈元蓉出什么事,她不但讨不到好还可能因此受累。
季阳公主自然听懂沈茉芊的暗示,的确,沈茉芊不过一个小小的小庶女,生死命数完全仰赖她的家族,就像离不开树木的菟丝,除非能给她足够的养分,不然永远只能受制他人。
想到这点,季阳公主面上笑容依旧,道:”是吗?那本公主就只能期许在以后的宴上与沈小姐再会啰?”
她说完,转头去欣赏漫天的细雪去,沈茉芊看着她美丽纤细的身影,也静静不说话。
“这飞雪翩翩还真像人跳舞的模样。”季阳公主展开手掌,任由晶莹的雪片落在她的掌心间,沈茉芊微微一笑,像是在赞同她的话。
“沈小姐不知道吧?圣上喜欢舞乐,所以宫中女子没有不习琴,更没有不善舞者,就连本公主也学了几年的舞技,只是师父说我体格不适合跳舞,后来也就荒废掉了,想想也真可惜阿,”
突然她话锋一转,语气轻扬得微妙“但若能像是沈小姐这般毅力坚性的人,想必定能有开花成果的一天。”
沈茉芊眼底迅速滑过一道精光,她笑道:”芊儿身份卑贱,就算真能投圣上之好,也只是喧哗取众之举罢了。”
还真是多疑的ㄚ头!
季阳公主耐着性子劝道:”怎么会?母妃很喜欢妳呢,若是沈小姐觉得不妥,我和母妃也不会袖手旁观。”
她不再说话,看来是要等沈茉芊的决定,沈茉芊盯着季阳公主的笑脸,心里细细思索。
虽然现在她投靠了吴贵妃,但被沈家牵制的她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吴贵妃想重用她,就必须给自己足够的保障,即便最后枪头一转,要对付倾向皇后的沈家,自己也能不受牵连。
沈茉芊心一定,眼里添了几分坚定。
“芊儿定不会让娘娘和公主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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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纤细的身影,在茫茫白雪中显得格外亮丽。
“呵呵……”不远处的树丛后,一双温润的黑眸正看着这一幕,眼底滑过一丝趣味“喂!”顾长青从后头追来,满脸不悦:“想被太傅骂吗?等时间一久,他发现不对,小心他赏你几板戒尺!”
“我已经不小了,父亲过不久就要立我为世子,那老头总要顾忌点吧”说话的少年穿着一身玉绸锦袍,龙眉凤眼,气容非凡。
顾长青往少年刚才的视线看过去,心中大疑,道:”咦?那不是芊妹妹吗?怎么和季阳公主凑一起了?”
“你认识她阿?!”少年惊讶地挑眉:”我发现这姑娘鬼鬼祟祟,便一路跟过来,没想到还是你的熟人,就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千金?竟能如此受季阳的亲睐。”
“她是丞相府的三小姐,我只是见过几次而已。”顾长青看不远处的两个人聊了几句似乎准备要散了,急忙拉着锦衣少年往矮丛茂密处那躲去。
“干甚么紧张成那样?就算被发现了,就两个小姑娘,哪不成会把我们两个灭口?”少年一脸不屑,应是扯开顾长青紧握他手臂的手。
顾长青也没好气回呛:”你可是越王的宝贝儿子,堂堂的皇亲国戚,而我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将军之子,季阳公主说不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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