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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的不老娇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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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这两个人。
  承恩侯结结巴巴的想要说些什么,而苏凝露却是握紧了满是皱纹的拳头。
  “哎,或许我跟那位已故的堂姐真的很像吧,很多人都这么说过呢。承恩侯以后切莫认错了人!单单只是认错了人还好说,若是不小心抱错了人,或者是,嫁错了人,后悔,可来不及了呢。”谢嘉语看着自己修剪的圆滑的指甲淡淡的讽刺道。
  这话一出,齐恒和苏凝露皆羞愧难当。
  今日谢嘉语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苏凝露,当了几十年老太君的她可忍不住了,道:“你这……”
  不料,话还没出口,便被杨祐截胡了。即便是不知道当年的往事,但听着谢嘉语的话,杨祐也知道承恩侯及其夫人年轻时定然做过什么龌龊的事儿。想到恍惚间听说的关于承恩侯年轻时的一些传言,他的心中渐渐明了了一些。
  父皇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而他又素来不喜承恩侯府,所以,该站在谁那边他心里清楚得很。
  “嘉柔表姑的事情孤也曾听说过,真是可惜了。不管你们之间有什么恩怨,表姑已逝,还望二位切莫再计较。今日,孤要给嘉语表姑讨个公道!青天白日就敢杀人,这种人当送去刑部重罚!”
  此话虽然没有咬牙切齿,亦没有义愤填膺,却让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全身颤抖如筛糠。
  “太子饶命,太子饶命。”给谢嘉语引路的那个小丫鬟害怕的说道。
  杨祐淡淡的道:“想要饶命也可以,说出来幕后指使之人。孤可以从轻发落。”
  可这话一出,两个跪在地上的人又再次没了反应。
  杨祐的眼神看向了坐在一旁的齐恒和苏凝露。这句话,是在暗示下人,也是在暗示这两位。毕竟,这是母后的娘家。
  “承恩侯和承恩侯夫人如何看待此事呢?”
  “你们两个到底是哪个院子的,胆敢对宾客做出如此凶狠之事,还不快快招来!”齐恒愤怒的说道。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做出来的事情,如此上不得台面。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就想要谋财害命,胆子也太大了些!
  苏凝露却没有立即说话,沉思了许久,道:“太子殿下,或许这二人是被哪个来往的宾客指使的,今日来往的人众多,要找出来那个幕后之人,却不简单。”
  “哦?老夫人的意思是这并非府上所为,而是今日宴请的宾客做的?”杨祐语气犀利的问道。
  苏凝露皱了皱眉,心想,太子不会也被谢嘉语迷惑了吧?竟然如此对他们府上。迟疑了一下,道:“这个,那个……老身并不是这个意思。也许是他们自己所为也说不定,有些下人家境贫寒,为了家人难免做出来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只是,这些人犯事儿的时候或许并没有想到他们的家人。”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凝露的眼神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丫鬟,而且,“家人”两个字也咬得极重。
  两个小丫鬟听了这话,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苏凝露。刚刚被太子抓到的时候,她们就知道,今日难逃一死。是以,也不敢供出来自己的主子,就怕家人受到了牵连。
  承恩侯夫人的话给她们提了醒,如若这件事情自己一力承担了,那么就不会祸及家人。
  谢嘉语见状,冷哼一声,道:“丫鬟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敢那么处心积虑的算计我。我第一次来承恩侯府,并未得罪过这个丫鬟。可是,说到主子,却是有个人或许对我怀恨在心……齐夫人不会不知道吧?”
  说完,谢嘉语的视线又转移到了跪在地上的两个小丫鬟身上,道:“若是你们老实交代,可不累及家人。若是敢撒谎,那你们就尽管试试。”
  正这般说着,那名推谢嘉语下水的小丫鬟突然磕头道:“今日的事情全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见谢小姐身上的首饰特别好看,想着偷一个换钱,结果却被人发现了,所以就顺手推她入水了。是奴婢鬼迷了心窍,还请太子殿下,侯爷,老夫人绕了奴婢的家人。”
  说完,这个小丫鬟就起身想要往后面的墙上去撞。
  只是,杨祐身边的人又岂非是寻常人。虽然小丫鬟跑得让人措手不及,然而,侍卫却在她到达墙壁之前把她压了回来。
  杨祐眯了眯眼睛,看着苏凝露,道:“老夫人好手段。”
  说完,对陈中道:“来人,去把这两个丫鬟的主子给孤带过来。”
  正说着呢,突然就有内侍进来回话了。内侍趴在陈中耳边耳语了一番,陈中眼前一亮,跟杨祐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
  杨祐道:“把人给孤带上来。去找另一名小丫鬟的主子。”
  “诺。”
  很快,侍卫便押解上来一个人。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派人去打听谢嘉语身份的齐阳。
  他刚刚抽出来空当去偏听时,正好被杨祐的人带了个正着。想到事情已经暴露,齐阳蔫蔫儿的跪在了地上。眼神还忍不住飘向了一旁的谢嘉语,有着垂涎之色。
  谢嘉语冷哼一声,看也不看齐阳。
  杨祐没想到承恩侯嫡长孙竟然是这番作态,他平日里很少跟承恩侯府接触,也不曾见过他。想必这承恩侯府用不了几代便会自取灭亡了。
  “下面跪着的可是齐阳?”
  齐阳恭敬的答道:“回太子话,小的正是齐阳。”
  “旁边这个小丫鬟可是你院子中的下人?”杨祐问道。
  齐阳看了一眼,道:“不知道,小的院子中人甚多,记不清那么多人。”
  “偏厅是你让人引我过去的吧?”谢嘉语非常直白的说道。她发现,这承恩侯府之人惯会扯皮,甚是虚伪,倒不如直截了当的问出来,省得耽搁她的时间。
  齐阳看了一眼谢嘉语,有些心虚的道:“这个,偏厅是供人休息的地方。客人累了,小丫鬟就会领着过去。”
  从齐阳来得速度这么快这一点,谢嘉语就已经差不都猜出来事情的原委了。再看他此时心虚的模样,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想。所以,也不再多跟这种人费什么口舌,对杨祐道:“太子殿下,偏厅里有什么?”
  杨祐看着谢嘉语的眼神,明白她已知晓,也知谢嘉语是真想了解事情的真相,于是看向了身侧的那名内侍。
  小太监自然是明白谢嘉语想要知道的是什么,回答道:“回姑娘的话,偏厅里有一壶茶,里面有迷药。”
  说完,便不再言语。
  谢嘉语像看恶臭一样的看着齐阳,齐阳则是心虚的不敢再看她。
  齐恒重重的把手掌拍在桌子上,道:“畜生!你竟然敢做这种事,看我怎么教训你!”
  从齐阳的态度中,谢嘉语可以得知,此人绝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于是说道:“这位公子恐怕对于这种事情已经轻车熟路了吧?那么多人看着就敢把我引到偏厅,倒是不怕查到自己的头上。可见,承恩侯府好家教!”
  苏凝露面色沉沉的,看着不争气的嫡长孙,道:“阳哥平时也是好的,勤学苦练,孝顺长辈。也不知今日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老身一定会查明真相,给谢小姐一个交代。”
  都这种时候了,苏凝露竟然还想着推脱。
  杨祐看了一眼齐恒,道:“承恩侯,你怎么看?”
  齐恒自是明白事情的重要性,瞪了一眼苏凝露,道:“你这无知妇人快住嘴,他能有今日,也是你们宠出来的!太子殿下,我这孙子犯了错,一切都请谢小姐看着办。”
  杨祐又看了一眼谢嘉语,道:“表姑,你觉得呢?”
  谢嘉语淡淡的道:“阉了吧。”


第28章 诬陷
  顿时; 屋内的所有人都惊住了,没想到谢嘉语会出此言。
  那绝美的容貌; 那淡淡的态度,让人觉得有些胆寒。
  “不可!”齐恒和苏凝露同时说道。
  谢嘉语讽刺的道:“不是说交由我处置吗?怎么,是看着我年纪轻轻,又是个姑娘家,会比太子处置的轻不成?这种下流胚子不处置了; 以后难免还会再祸乱其他家的姑娘。”
  面对谢嘉语的讽刺,齐恒心生无力; 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好喃喃道:“那也不能,不能……还望谢小姐从轻发落。”
  对于一个男子而言; 如若阉了他; 就相当于一个废人; 要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齐阳赶紧道:“谢小姐,我什么都没对你做; 你凭什么要这样处罚我?那迷药又没有人看见; 谁能证明是我放的?你们不会是听这个小丫鬟胡乱说的吧?我都不认识她; 她怎么可能知道我的事情,肯定是诬陷,一定是的。请太子明鉴。”
  谢嘉语像看死人一样看了他一眼。
  太子看着他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齐阳赶紧又看向了齐恒和苏凝露; 齐恒的态度倒是非常的清晰; 道:“你这个畜生; 还想狡辩什么?你当别人都是傻的?还不快快认罪!请谢小姐饶了你这一回。”
  太子殿下摆明了要插手这件事情,而且对谢嘉语相当敬重。若是没查出来什么,太子殿下也不会是这般态度。换个角度思考,若是太子想要惩罚,管他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你有口也说不清楚。
  最后,齐阳看向了刚刚替他说话的苏凝露。
  苏凝露也从被齐恒和谢嘉语之间的互动之中抽离出来,头脑渐渐的清晰了,道:“阳哥儿或许是一时之间鬼迷了心窍,才生出这样的心思。好在没有酿成大祸,对谢小姐做出来什么事。想必他此时心中已然是非常的后悔,而且,这种事情也不好闹大,闹大了对谢小姐的名声也不太好。因此,还望谢小姐从轻发落。”
  谢嘉语听着苏凝露的话,却忍不住笑了笑,道:“哦?传出去?这里只有太子身边的人,我们文昌侯府的人,以及你们承恩侯府的人。太子和我们文昌侯府自然是不会传出去,难不成,你们承恩侯府的人想要往外面传不成?齐夫人好歹毒的心思啊。只是不知,你是往外面传嫡长孙调戏谢小姐不成反被谢小姐阉了,还是传嫡长孙企图害人性命反被人阉了?”
  苏凝露被谢嘉语怼了回来,气得不行,脸色也涨成了猪肝色。
  杨祐垂眸思索了许久,让人看不清眼中的情绪,淡淡的道:“孤也觉得表姑的想法甚好,要不然,就……”
  话音还未落,齐恒赶紧使劲儿扯了扯苏凝露,跪在地上,道:“还望太子殿下开恩。臣以后一定好好教育子孙,绝不会让他们再生事端。”
  杨祐看了一眼谢嘉语,谢嘉语不甚在意的道:“嗯,行吧,那就换个惩罚方式吧。承恩侯,你来说吧。”
  谢嘉语知道,齐阳是承恩侯府的嫡长孙,以后不出意外要继承承恩侯府。因着皇后的面子,别说是太子,就是皇上也不会答应阉了他。
  而且,谢嘉语也并未真的想要如此。她虽然气愤,恶心齐阳的做派,但他终归没有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只除了他身边的小丫鬟差点不小心把夏桑给害死了。
  而她今日真正想要惩治的人,是另一个想要推她入水,置她于死地之人。
  这样以退为进,才能达到自己真正的目的。
  “不如,杖责二……三……五十!”齐恒来来回回的看着杨祐和谢嘉语的脸色,最后眼睛一闭,说出来一个数字。
  谢嘉语看了一眼杨祐,点点头,道:“甚好,如此就按承恩侯的意思吧。”
  “祖父,我……”齐阳从小到大从未被人打过棍子,一听这话,立马就想要反驳。
  齐恒见齐阳如此不知轻重,看不清楚形势,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道:“快给我住嘴!这是谢小姐宽容,要按我的意思,打死算了!”
  说罢,不等齐阳反驳,便对着家丁道:“上棍子,我亲自抽他!”
  很快,齐恒便被按在了长凳上,承恩侯亲自上去抽了他几棍,后面则是交给了下人。
  杨祐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侍卫上前,接过来棍子,狠狠地打了起来。
  齐阳这才知道,前面他祖父打得有多温柔。
  “哎呦!疼死我了,啊!”
  五十棍子打完,齐阳都快没气儿了,齐恒赶紧让人把他抬了下去。
  苏凝露紧握着手帕,心疼的看着自己孙子的模样,转头看了一眼谢嘉语,没忍住刺道:“如此,谢小姐可是满意了?”
  谢嘉语笑着道:“怎么,若是我不满意,齐夫人还想再打他一顿不成?”
  “你!”苏凝露恨恨的看着谢嘉语。
  “快住嘴!”齐恒厉声训斥道。
  苏凝露便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齐恒道:“这小丫鬟打一顿,全家发卖出去。谢小姐觉得如何?”
  谢嘉语点了点头,道:“可行。”
  很快,小丫鬟也被人带了下去。
  而另一个小丫鬟的主人,也出现在了大家的视线之中。这张面孔对于谢嘉语来说有些陌生,似是从未见过。
  “这可是你身边的丫鬟?”杨祐问道。
  齐璐颤巍巍的跪在地上,看了一眼旁边的小丫鬟,点点头,道:“是。”
  “你今日去让她做了何事?”
  齐璐不明所以的说道:“没让她做什么啊,我今天好像不曾见过她。”
  这是嫡母给她的丫鬟,派过来监视她的,她哪里敢指派她去做事。
  这个刚刚想要自杀的烈性小丫鬟此时却道:“小姐,您忘了吗,是您交代奴婢去把谢小姐推入池中的。您说谢小姐貌美,大家都喜欢她,所以您嫉妒她,想要杀了她。”
  齐璐震惊的看着这个丫鬟,颤抖着嘴唇,道:“你……你……你……这话从何而来?谢小姐又是谁?”
  “小姐,您不能这样啊,奴婢对您忠心耿耿,您却这般抛弃了奴婢。”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啊?”齐璐依然一脸迷茫的样子。
  苏凝露见齐璐这般样子,训斥道:“还不快如实招来,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齐璐听了这话吓得抖了起来,头也渐渐的低了下去,抽泣的道:“祖母让孙女说什么,孙女不知道啊。”
  小丫鬟见状,又道:“哎,奴婢跟小姐这么久,小姐对奴婢不薄,替小姐顶罪,奴婢心甘情愿。太子殿下,此事的确是奴婢一人所为,跟我们家小姐无关。”
  杨祐看着下面这个自作聪明的丫鬟,摇了摇头。
  谢嘉语评价道:“演得不错,只是不知齐梓晨是从哪里找来的你这么一个能言善辩的丫鬟,心思够歹毒的。”
  小丫鬟听到齐梓晨的名字眼神一怔,立马又恢复正常,继续辩解道:“谢小姐说的什么话,奴婢听不懂。”
  “表姑的意思是?”杨祐问道。
  谢嘉语看着瑟瑟发抖的齐璐,道:“我跟这位小姐并不认识,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想必她也不会来害我。害我的人,自然是另有其人。”
  齐璐听了这话,眼前一亮,抬起头来看着为她说话的这位小姐。没想到,却被谢嘉语的面容惊住了。原来,长得好看的女人也并非全是坏人。
  “你莫怕,不是你做的,我自然不会算到你的头上。”谢嘉语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
  “多谢小姐。”齐璐感激的道。自从她姨娘死后,还从未有人如此的信任她。
  杨祐道:“那就把另一位齐小姐带过来吧。”
  齐梓晨被带过来的时候,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又看了一眼哭得眼睛红红的齐璐,定了定神。
  “可是你派下人过来推我入水?”谢嘉语直言道。
  齐梓晨心里惊了一下,想了想自己并未露出来破绽,道:“你别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派下人推你入水的?这个丫鬟并不是我身边的人,她明明是齐璐身边的人。”
  谢嘉语的脸上渐渐浮现出来一丝笑容,道:“你怎么知道是这个丫鬟推我入水的?”
  齐梓晨陷入了谢嘉语的圈套中,一下子慌了神。
  “大胆!见了太子竟不下跪!”陈中在一旁大声呵斥道。
  齐梓晨一听,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齐恒见状,生气的道:“畜生!一个个不成器的东西,真是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胆敢出来害人了!”
  齐梓晨慌乱道:“祖父,不是晨儿所为,不是啊。您不要冤枉我。是她,是齐璐干的,就是她干的,那个丫鬟是她的人。”
  齐恒闭了闭眼睛,不想再搭理这个蠢货。为什么他们承恩侯府的小辈们一个比一个蠢笨。太子岂是那般好糊弄的人,胆敢在他面前耍心思。
  想要害人也不知道做的手脚利落一些,竟然还敢找府中的下人。被人发现了,还推脱给自己的庶姐。难不成庶出的女儿杀了人,比嫡出的女儿杀了人更好听一些吗?世人只会全都归到承恩侯府。都是一家人,竟然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真是蠢到无可救药。眼界也太小了!
  谢嘉语道:“哦?难不成你想去刑部,或者大理寺去说理?”
  齐梓晨害怕的看着谢嘉语,依然狡辩道:“不是我干的,你休想推到我的身上。”
  谢嘉语道:“我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吧,我就麻烦一些,去刑部递一张状纸,请他们来查明此事。”
  杨祐道:“表姑,孤这里刚刚得到了一些证据,或许不必去刑部了。”
  “哦?是吗,那就多谢太子了。”谢嘉语道。
  听着太子调查出来的证据,齐梓晨的心渐渐凉了,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无可挽回了。最后,看了一眼疼爱她的祖母,只见祖母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也只能承认了。
  “是,这件事情的确是我所为。我就是气不过,上次明明是她不小心掉出去的,而且还有人救了她。她一点伤都没受,凭什么我要因此受到惩罚。今日再见她时,我见那么多人围着她转,夸赞她的美貌,我就……我就……鬼迷了心窍……”
  不管齐梓晨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做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害死她之人,谢嘉语向来没有好脾气。
  “不知承恩侯打算如何处置?”谢嘉语道。
  齐恒犹豫了一下,道:“不然,打她……”
  谢嘉语冷哼一声,道:“刚刚齐大公子你们可以推脱他为得逞,没有伤害与我,我已然法外开恩了。怎么,对于处心积虑想要害死我,并且已经害了我的人,也要处置的那么轻吗?今日若非太子路过,我恐怕已经是他们承恩侯府池塘里的一具尸体了!”
  “去刑部可不是说说而已。”谢嘉语最后强硬的说道。
  齐梓晨见状,真的被吓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谢嘉语,明明谢嘉语还活着,她凭什么要受那么重的惩罚?
  “关到家庙,代发修行。”许久不说话的苏凝露睁开眼睛缓缓地说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刚刚谢嘉语那般好说话,为的就是这一刻。谢嘉语背后有皇上撑腰,底气十足,真若是被她告到了刑部,他们承恩侯府的颜面也别要了。
  况且,今日的确是差点害死她。
  嫡长孙只有一个,但,孙女却有无数个。少一个两个,也没什么。
  所有人都没想到苏凝露会这么说。齐梓晨脸色发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凝露,道:“祖母……”
  苏凝露道:“怪只怪,你又蠢又毒。”
  “谢小姐,可满意了?”苏凝露凝视着谢嘉语道。
  谢嘉语点点头,道:“看在太子、承恩侯、齐夫人的份上,我就饶她一命吧。”
  而推谢嘉语下水的丫鬟,不用说,赐死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齐恒退出去的时候认真的看了谢嘉语许久,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和苏凝露一起离开了。
  苏凝露看着齐恒默默不语的样子,问道:“侯爷可是还忘不了她?”
  齐恒皱着眉头看着她,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什么忘了忘不了的事情。”
  苏凝露道:“侯爷知道我说的是谁。世人只当这桃花林是你为我建造的,却不知,我最讨厌这桃花。”
  齐恒正因为不肖子孙、又见心头白月光的纷杂思绪烦乱着,听到苏凝露的话,忍不住道:“真不知道你这老太太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你多大岁数了,还在吃这些陈年旧醋?你还是多花点心思用在教育儿孙上吧,一个个都这么不成器!”
  苏凝露被齐恒气得不行,险些没站稳:“儿孙这么不争气,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
  齐恒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道:“反正阳哥儿就是被你宠坏的!哦,对了,别人误会这是为你建造的园子,怪谁啊?还不是你年轻时为了自己那点儿虚荣心传出去的?真当我不知道啊!”
  齐恒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苏凝露一个人站在原地被气得险些晕过去。齐恒已经很多年没这样子跟她说过话了,即便上上次她处置了他心爱的小妾,也没见他发这么大的火,说这么阴阳怪气的话。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她活着,是长在齐恒心中的一支玫瑰花。死了,却变成了他心头的一颗朱砂痣。她这一辈子,也只栽在她身上过。


第29章 反应
  承恩侯府的人离开之后; 屋内只剩下太子和文昌侯府的人。
  杨祐走下座位,站在谢嘉语面前; 道:“表姑,今日是孤没照看好您。以后若是您有什么麻烦事,可让人传个信,孤定会尽力相帮。”
  谢嘉语福了福身,道:“太子客气了。”
  太子走后; 文昌侯府的人异常安静,主子们都一言不发; 小丫鬟们的脚步声也比从前安静了许多。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就连平日里话比较多的谢思蕊都不怎么讲话了; 只时不时的觑谢嘉语一眼。
  谢嘉语笑着道:“怎么了,可是我脸上或者身上有什么脏东西?”
  其实; 谢嘉语明白大家为何会发生转变。无他; 最主要的是因为太子的态度; 以及她对承恩侯以及承恩侯夫人毫不畏惧咄咄逼人的样子。
  谢思蕊快速的摇了摇头,抿了抿唇; 有些不敢说话; 小声的道:“不是。”
  黎氏一直都对谢嘉语比较尊敬; 像对长辈一样的态度。只是,今日的事情也让她有些震惊。
  府中的事情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对于小辈们的挑衅,谢嘉语并未怎么惩罚。对于她大嫂克扣的行为; 谢嘉语也没有多做计较。因此; 一直以来; 她都以为谢嘉语是一个虽有一丝丝长辈的架子,但脾气却非常好的人。
  可是,今日看到她对外人的态度,才得知,她之前对府中的小辈们有多么的宽容。
  还有,她对谢嘉语的态度,也着实比不上太子。
  看来,以后还要在尊敬的同时,多一些重视。
  想到这里,黎氏愧疚的道:“姑姑,蕊儿是对今日发生的事情心生愧疚。”
  谢嘉语道:“无妨,我之前说过了,这事儿怪不得她。要怪,也只能怪那承恩侯府的人不懂规矩。”
  黎氏道:“虽如此,但蕊儿也大意了些。”
  谢嘉语看着谢思蕊一直沉默的模样,下车前,道:“思蕊,你无事可过来找我说说话。”
  谢思蕊道:“是,姑祖母。”
  谢嘉语笑了笑,下了车。下来之后,看着已经先行下车的赵氏一行人,点点头,道:“大侄媳妇,我乏了,先回院子了。”
  赵氏略带恭敬的道:“姑姑先等一等,侄媳已经让人去抬轿子了。现在天气寒,您刚落水,多吹风恐对身子不好。”
  谢嘉语没料到赵氏会如此,挑了挑眉,站在原地,道:“唔,还是侄媳妇想的周到,那我就等一等吧。”
  说完,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看着她的谢思兰,又看了一眼站在谢思兰身边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谢莲。
  被轿子抬回院子之后,小丫鬟扶着她回了床上。
  看着忙前忙后的夏桑,谢嘉语道:“夏桑,你且去休息吧。春桃,找个小丫鬟给夏桑熬一熬药。”
  夏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奴婢不敢去休息,要等主子好了再去。”
  青嬷嬷从刚刚就觉得奇怪,小姐看上去什么事儿都没有,怎么就被轿子抬过来了。她还只当是赵氏醒过神儿来了,看样子,并不是啊。
  “你快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青嬷嬷着急的问道。
  夏桑跪在地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下。
  青嬷嬷听后,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道:“他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他们之前……”
  谢嘉语摸了摸她的手,摇了摇头。
  青嬷嬷这才想起来自己太激动了,险些说了出来。
  “好了,夏桑,你快回去休息。你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服侍我,今日这事你无需自责,以后好好服侍我便是。”谢嘉语认真的道。
  夏桑看着谢嘉语不容拒绝的表情,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道:“是,奴婢知道了。”
  晚上,谢嘉语吃了药之后便早早的睡去了。本来是春桃睡在榻上看着她,但是半睡半醒之间,青嬷嬷过来了,替换了春桃。
  谢嘉语自是不知道自己半夜里曾做过噩梦,嘴里喊了几声“母亲”。早上醒过来看到站在一旁的青嬷嬷,皱了皱眉,道:“青娘,你今日怎么起得这般早?”
  青嬷嬷笑着道:“老奴不放心,早早的过来看看小姐。”
  谢嘉语虽不知道青嬷嬷昨晚守了她一夜,但是,看着青嬷嬷眼底的青黑,心疼的道:“青娘,你昨晚一夜没睡好吧,我现在好了,你赶紧去睡一会儿吧。”
  青嬷嬷道:“老奴年纪大了,觉少,中午吃过饭再去歇一会儿。”
  谢嘉语笑着道:“嗯。”
  直到巳时,往常几乎每日都来芷柔院的谢思蕊却一直都没过来。而只来过一两次的谢莲却不知为何带着小丫鬟过来了。
  想到谢莲那个性子,谢嘉语着实不想招待她。
  没想到,谢莲今日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对她的态度发生了极大的转变。见了她之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不说,还甜甜的叫了一声姑祖母,那声音,比之前不知道要恭敬了多少。
  “你今日来可是有事?”谢嘉语也没绕圈子,直接问道。
  谢莲一怔,随即,笑着道:“没事,我姨娘说了,姑祖母一个人住在这里,怕您闷得慌,让我过来陪您聊聊天,给您解解闷子。姑祖母可是嫌弃莲儿了?”
  听着谢莲的话,谢嘉语挑了挑眉,道:“那倒不曾。”
  谢莲看着谢嘉语的脸色,想了想,道:“姑祖母,莲儿知道,之前对您确实有些不敬。昨日莲儿反思了许久,痛定思痛,认清了自己的错误,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谢嘉语没想到谢莲会说出来这样一番话,认真的看了看她,道:“若真如你所说,甚好。你若是犯了错,在家还好说,若是出了门,对外人也是如此,那就要吃尽苦头了。”
  听了这话,谢莲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道:“姑祖母教训的是。”
  接下来,谢莲寸步不离的跟在谢嘉语的身边,虽手脚笨拙,却看起来比那小丫鬟们还要殷勤。春桃哪里敢让谢莲动手,赶紧接过来茶杯,递给了谢嘉语。
  一个时辰后,谢莲有些撑不住了,有些挑事儿的说道:“往常听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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